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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女帝成長計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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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攻略者可能面臨的局面, 容姒就感覺到一股興奮從她的心頭溢發出來,但因為現在待在這貓兒的身體, 笑是笑不出來了, 便愉悅地在謝郢的身旁打了個滾,尾巴也開心地甩了起來了。

另一頭, 因為謝郢向來夜裏覺淺, 一點點動靜便能立刻清醒過來。

一聽到容姒鬧出來的動靜,他便立刻伸手將她撈進了自己的懷中,睜開雙眼, 恰好就與容姒圓溜溜、水潤潤的大眼睛對視到了一起,只一照面, 謝郢便下意識地揚起了嘴角, 托起貓兒就遞到唇邊吻了一記, “怎的又醒了?你呀你,夜裏總是不願安分,叫我說什麽好, 明日就是十五了,明晚我可不能抱著你一起睡了, 你這麽調皮, 腿腳又還沒好,到時候要是滾到了地上可怎麽是好?”

十五?十五怎麽了?

容姒有些懵懂地歪了歪腦袋。

隨後腦袋又被謝郢愈發冰涼的手掌按了按, “快睡,明日我休沐,到時候帶你出去逛逛, 免得一天到晚都拘你在家裏,你也沒勁……”

還沒說十五怎麽了呢?

容姒伸出小肉墊,擡起來就按在了謝郢的臉上,卻不想下一秒他就已經閉上了眼睛,嘴角雖然還是揚著的,但就是不理會她,容姒不住地用小肉墊拍著他的臉頰,男人卻始終都假裝睡著了,沒有絲毫動靜,氣得容姒上嘴就要啃,卻不想就在她齜牙張嘴的時候,謝郢忽然就睜開了雙眼,低頭就在她的臉上用力蹭了蹭,蹭的容姒口水都下來了,腦袋也暈乎了起來,才聽到了謝郢從胸腔裏發出來的低低的笑聲。

隨後貓腦袋便又被他按了按,“好了好了,不鬧了,快睡,省得明日沒精力去玩耍……”

涼涼的手心輕輕蓋在了容姒的身上,謝郢將她拖進了些,放在自己的枕邊就再次昏睡了過去。

容姒伏在枕頭上,繼續睜著眼睛看著面前緊閉雙眼的謝郢,男人的睫毛很長,閉上眼,只剩下了纖長濃密的兩把小刷子,容姒離得近,梳著他那一根根長長的睫毛,竟然也漸漸睡了過去。

他們這邊倒是歲月安好,另一頭的女帝卻在看見了那些男人們一臉鄙視她地將徐衍之接走,氣得當場就砸了寢宮。

“又是她!又是她!101,明天你不給我將她揪出來,以後有你好果子吃!”

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只不過因為每天晚上都要來回鬧騰,容姒早晨都是喜歡多睡一會,幾乎每天早上謝郢都不會打攪她,所以等容姒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她便看見了謝郢小心地抱著她,隨後擡腳就踏進了一個名叫醉煙樓的地方。

看著那些迎來送往的嬌嗔媚笑的女人,容姒幾乎不難猜測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當下就有些無語了,說是帶她出來玩,結果帶她這麽只貓來青樓玩,也是有些醉醉的。

容姒喵嗚了聲,謝郢這才發現她原來已經清醒了過來,隨後輕輕將她整只貓都調轉了個身子,上樓的腳步也微微頓了下,“醒了?還以為你要睡到地老天荒呢!可真是個小懶貓……”

謝郢的手指頭剛點了點她的鼻子,容姒便張口就咬住了他的指頭,磨了起來。

謝郢似是知道容姒不會真咬,也就沒多在意了,反倒是跟在他後頭的醉煙樓的媽媽,有些詫異地看著這位爺難得的笑臉與溫和,心裏下意識感嘆了聲,憑著這位爺的身份地位,人品相貌,要是他像對待這只貓兒一樣,對待哪位姑娘,恐怕人家姑娘真正能快活得暈過去,誰像這只不識好歹的貓兒,張口就咬,擡手就推。

唉,這年頭,人倒是比不上一只貓兒了。

將謝郢恭恭敬敬地迎到了早就為他備好的包間裏頭,這位濃妝艷抹的媽媽剛剛準備退出去,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敬畏地轉身,“王爺,今晚是我們醉煙樓一年一次的花魁評選,申時開始,若是王爺有興致的話,也可以看個趣兒……”

說著這老媽媽再也不敢在屋裏待著,退了出去,天曉得這京都城誰不知道裏頭那位攝政王可是比皇帝說話還要管用,她剛剛也是為了醉煙樓著想才多說了那麽一句嘴兒,畢竟這位王爺要是看上了樓裏的那位姑娘帶回府裏,就是做個通房丫頭,他們醉煙樓恐怕也能出名了,畢竟這位爺到現在府中都還沒一個女人,無數官員都想把自己的妹妹、女兒嫁過去,也都攝於這位爺的冷臉而不敢多提,畢竟攝政王不比皇上,無後他們也找不到理由來勸諫,可偏偏這位爺也跟皇上沒多大區別了。

至於皇宮裏頭那位,那不是這位爺興致來了,陪她玩得一場家家酒嗎?只要謝郢想,那容姒隨時都能從龍椅上滾下來。

“花魁?”

謝郢重覆了句,隨後淡淡地笑了聲,容姒依舊咬著他的指頭咬得歡快,他身後就摸了摸容姒的小腦袋瓜子。

“龍一。”

“是。”

猝不及防下,容姒忽然就看到桌子的一旁悄無聲息地落下了一道黑影,來人恭敬地單膝跪在了地上。

“去皇宮就說醉煙樓裏有花魁表演,本王邀請二皇子殿下過來欣賞。”

“是。”

容姒瞪著眼睛看著那人突然就在她的面前消失無蹤了,隨後嘴巴訝異地微微張開。

二皇子,皇宮裏頭好似也就一個二皇子殿下啊?

齊子譽!

謝郢找他過來幹嘛?

容姒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卻見他的臉上雖然還是笑著的,可樣眼中卻帶了滿滿的冰冷與薄情,可能是感覺到容姒在看他,眼中的冷便瞬間退了去,看過來時便換上了淡淡的溫暖與柔和。

伸手就摸了摸容姒略顯幹癟的小肚子,“到現在都沒吃什麽東西,餓了沒有?”

“喵……”

餓了。

“餓了我叫這裏的廚子給你燉一條魚好嗎?”

“喵。”

好。

卻不想謝郢吩咐下去,齊子譽還未來,又一名黑影無聲地落了下來。

“龍七,何事?”

“收到消息,陛下得知醉煙樓即將召開花魁評選,已於上午就以金若秋的名字報了名,晚上也會登臺表演,楚風到時會一同前往。宮內的君綽公子從有陛下授意的小太監口中得知了花魁大會,也會和重羽公子一起掩護衛離公子出來。”

“呵……”

一聽完龍七的稟報,容姒聽到謝郢直接就嗤笑出聲了,這個時候就連嘴角的笑也變得冷冽非常。

“占了別人的身子還行這些不要臉面的事情,呵,讓她來。其他人也別攬著,反正怎麽也攔不住。”

等等?容姒擡起頭來看向謝郢直接就楞住了,什麽叫占了別人的身子?什麽意思?為什麽她總覺得這男人像是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還有那攻略者到底是拿的什麽攻略手冊,莫名覺得好low啊!

可接下來,那黑影應了一聲便走了,謝郢卻是怎麽也不開口了。

而等齊子譽從皇宮裏趕過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攝政王一臉老母親笑?地看著一只貓兒整個身子都要埋進了奶白色的魚湯裏,自己還動手不住地幫她捋著毛。

這叫一向喜愛偽裝的齊子譽也跟著忘了笑容,楞怔了起來。

跟在他後頭臉色微微有些發白的徐衍之詫異於齊子譽的停步,偏頭看了看,在看見了那只小白貓撅著肥嫩的小屁股,已經掉進了菜碟裏的小模樣,和坐在一旁表情快要溺死人的攝政王,楞得就更厲害了。

還是齊子譽反應比較快,只楞了一小會,便立馬帶頭走了進去,沖著謝郢恭敬地施了個禮,“子譽參見王爺。”

“衍之參見王爺。”徐衍之忙不疊地上前兩步,跟著施了一禮。

“沒想到徐公子也跟著二皇子一道來了……”

“衍之一向是我的知交好友,待在宮中我怕……”

“怕陛下又會不管不顧地對他下手是嗎?”謝郢笑了聲,隨即收回了擼貓的手,轉頭看向面前芝蘭玉樹的兩人,齊子譽笑得無懈可擊,徐衍之就要次一些了,臉色仍然有些難看,想來昨晚那一出,那女人嚇得他不輕啊。

“王爺……”齊子譽剛準備開口制止謝郢繼續往徐衍之的傷口上撒鹽。

謝郢就擺了擺手,“陛下今晚應該沒有功夫去找你們,所以你就算將徐公子留在宮中好好休養也是沒什麽大礙的。而且你們幾人都已經是上了皇家玉碟,屬於陛下名正言順的丈夫,那種事情也純屬夫妻之間正常的男歡女愛不是嗎?你們能躲得了她一時,還能躲得了她一世嗎?大楚不滅,我不死,她就一直都是大楚說一不二的皇帝,躲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辦法!”

一聽謝郢這麽說,齊子譽的臉色微微一僵。

而徐衍之的臉卻刷得一下白的一片,隨後略微有些氣憤地上前一步,“為君者,自當為國為民,可當今陛下忠孝仁義沒有一處沾邊,迫害臣子,與那厲王一起欺男霸女,王爺你明明有本事,為何要為虎……”

“衍之!”

徐衍之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齊子譽厲聲制止了。

別人不知道這位攝政王是什麽人,他比其他人提前一年進了容姒的後宮,又怎麽會不知道。

大楚真正說一不二的主從來都是這一位,手上染血無數不說,從來都不是多大度的人,徐衍之這是找死嗎?本來他以為今晚這位攝政王遣人過來找他,他以為是自己的投誠見了效果,他願意助他那一件事,帶來了徐衍之,也是為了表明他屬於他這邊的,江左徐郎,向來聰慧,否則他也不會……可他卻忘了他雖然有才謀,卻是個眼中揉不得沙子的,再加上昨晚受的那些侮辱,哎……

他帶他出來帶錯了……

徐衍之被齊子譽喝了一聲,這才定睛看了謝郢一眼,卻發覺他此時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當下因為想起昨晚那些事情而激發的一些怒氣全都一洩而空。

“王爺,衍之……”齊子譽剛想開口給他辯解兩句。

卻不想謝郢竟然沒再看他們了,反而看向樓下,輕輕道了句快開始了。

開始?什麽開始?

齊子譽與徐衍之都有些轉不過神來。

謝郢便邀了他們過來坐,“一會會有好東西看,看完了再討論其他的事情……”

“是。”兩人齊齊坐了下來。

而桌上吃得太飽的容姒也挺著小肚子從碟子裏翻了出來,卻因為翻得太過,咕嚕一下就滾到了一旁徐衍之的懷中,他連忙手忙腳亂都將她接住,容姒反射性地蹭了下徐衍之的手背,低低地喵了聲。

徐衍之登時被她蹭的心頭一軟,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摸摸,卻不想那頭的謝郢一把就將容姒抱回了自己的懷中,“是本王的貓……”

“是……是王爺的。”徐衍之跟著重覆了句,然後便瞠目結舌地看著謝郢也不嫌棄貓兒渾身沾了魚湯,從懷中掏出枚帕子就輕輕給她擦了起來,同時嘴角微微揚起。

看得徐衍之一時竟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了,齊子譽伸手搗了他一下,他才收斂起自己的失態,轉頭也跟著看向樓下的即將開始的表演來了。

徐衍之轉頭,齊子譽倒是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那躺在謝郢懷中打滾的貓兒,斂去眼中的訝異,最近他的確是收到消息,謝郢得了只白貓,天天寵著,那貓兒就是騎到他頭上來了,也毫不在意。

現在看來,確實名副其實。

而被謝郢擦凈了的容姒以為開心,本能促使下,竟然張口就在謝郢冰涼的手指上舔了下,舔完之後她頓時僵了下,她好像有些真把自己當貓了呢!我去……

可謝郢卻心情極好地笑了起來,笑得齊子譽與徐衍之對視了眼,繼續看著樓下已然開始表演。

花魁評選基本上都是有些美麗的女子在臺上表演琴棋書畫,舞蹈樂器歌聲之類的。

然後再由樓上樓下的各位看官們根據自己的喜好,給自己喜歡的表演,喜愛的女子送花,那些花可不是普通的花,而是樓裏特制的話,據說是一百兩銀子一朵,等閑人都買不起的那種。

本來嘛,花魁的評選根本就是有錢人的游戲,這些姑娘哪個沒有一兩個有錢的相好。

開始上場的幾位應該都是湊數了,每人只得了稀稀落落的一兩朵,重頭戲應該在後頭。

容姒乖巧地窩在謝郢的懷中,津津有味地看著那些表演,隨後竟然眼尖地在樓下的人群之中發現了衛離、柳君綽、葉重羽三人的身影。

她想謝郢應該也看到了,只不過他卻沒什麽表情。

這頭衛離有些無聊地推開了擠過來的人群,“青樓妓子的表演有什麽好看的,還要了我們一人二十兩銀子的入門錢,算了,我先回去了!”

一聽衛離說要回去,柳君綽立馬就拉住了他的胳膊,“哎別呀,這多有意思啊?急著回宮做什麽?想你宮裏的那個小美人了?還是想回去對著容姒那張臉?話說我覺得陛下對你可是真的喜愛,竟然允許你在宮裏養小的?”

“什麽養小的?我根本就沒碰過那個宮女……”

“幸虧沒碰,她說說罷了,你信不信你碰了,她回頭就能將那宮女大卸八塊了,忘了上次伺候齊子譽的那個宮女了嗎?她可是轉頭就將她調到了那位花公公的手底下,花公公什麽人,三兩下就把那宮女給磋磨死了,聽說那宮女可還是齊子譽從齊國帶來的呢,最後還不是什麽話都沒說。”

“惡毒的女人!”

“惡毒不惡毒先別說,你們有沒有發現她最近天黑之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上一次……啊!”

“怎麽了?柳哥哥?”

被柳君綽背在背上的葉重羽一聽柳君綽說著說著忽然就慘叫了聲,連忙擔心地問道。

柳君綽想到那女人留在自己鎖骨上的玫瑰,咬牙切齒道,“惡毒的女人!”

衛離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她一向如此。”

可就在這時,醉煙樓裏忽然就迸發出巨大的歡呼之聲,旋即這三人連忙擡頭朝臺上看去。

這邊窩在謝郢腿上的容姒也跟著瞪圓了眼睛。

謝郢倒沒什麽太大的反應,從桌上撚了顆草莓,就送到了容姒的嘴邊,她下意識地張嘴咬了口。

隨後訝異地擡起頭來,看向始終笑著看她的謝郢,喵嗚了聲。

快看啊,有人露大腿了!可勁爆了!

齊子譽與徐衍之循著歡呼聲才看了眼樓下,便同時偏開了頭。

只以為女帝她這個時候已經登場了,不僅登場了,穿的那衣服還標新立異的很。

一套白色的長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裙擺處繡著鮮艷的玫瑰,叉則一直開到了大腿上,隨著她的動作,某些秘密影影綽綽,手臂光裸在外頭,胸前僅用兩根帶子輕輕吊住,露出雪白的溝壑來,頭發全都披散到了腦後,沒有一件飾品,僅用一朵鮮紅的玫瑰別在耳旁,手臂上則纏著一條鮮紅的絲帶,隨意一動便揚了起來。

幾乎是一上場她便從而後取下那朵玫瑰,叼在了嘴裏,拍了怕手,就開始跳了起來。

熱情火辣而從未出現過的舞蹈,瞬間就掀起了整場花魁大會的高潮。

容姒看見了底下的所有人都赤紅著眼睛,盯著上頭的女帝。

這種從未生起過的新奇感覺實在是叫人血脈僨張,底下的歡呼聲已經快要將醉煙樓的樓頂給掀起來了。

衛離三人也看著這樣的新奇的舞蹈,覺得有些挪不開眼。

另一頭的楚風則訝異地挑了挑眉,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畢竟其他人不知道臺上的女人是誰,他還能不知道嗎?

可謝郢的包廂裏頭此時卻是安靜得不行,謝郢自始至終都沒怎麽擡起頭來看向樓下的表演,始終認真地餵著容姒吃著草莓,好像根本就沒有其他能夠打擾他的事情了一樣。

直餵得容姒撐得攤在他的膝上,好奇地朝謝郢看了過去。

男人對這樣的舞蹈,這樣熱情似火的女人都是有些招架不了的,盡管她有些蠢,但食色性也,是人的本能,就像是她現在貓兒的本能一樣。

沒見徐衍之和齊子譽雖然都有些看不上這樣的表演,卻還是按捺不住自己1好奇心。

為什麽謝郢就一點好奇也沒有呢?

他應該知道了底下那人是女帝才是啊!

奇怪了!

看著容姒這圓溜溜的小眼睛,謝郢伸手就在她的肚子上揉了揉,“撐了吧?叫你使勁吃?”

容姒喵了聲,就見他便給她揉著肚子,便開口笑道,“底下那舞蹈二位公子看著如何?”

“雖有傷風化,但勝在新奇,這女人應該就是這一場大會的花魁不會錯了。”

花魁?呵呵,好好的皇帝不錯,要去做那樓裏的花魁,真是自甘下賤。

“那二位公子慢慢看,本王先回去了。”

“王爺……”聞言,齊子譽連忙站了起來,“那今日……”

“今日到此為止,以後再議。倒是你們回去說不定會看見什麽驚喜也未可知……”

一聽謝郢的這句話,齊子譽與徐衍之訝異地對視了一眼。

天曉得等他們回去之後,看見了那一身白裙的女帝,俱都訝異地長大了嘴。

一國之君,這就是一國之君!

而這頭,容姒被謝郢抱著回去的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謝郢的臉色繃得有些厲害。

將她剛剛放在了床上,他摸了摸她的腦袋,就離開了房間。

容姒有些奇怪,當下就從床上跳了下來,無聲無息地跟在了謝郢的身後,看見他進了書房,擰開了一個機關,人就消失不見了。

見狀,容姒愈發詫異了,因著這幾日的修煉,小貓的身體裏也存了些靈力,當下就催動了那機關。

卻不想在剛剛邁進去腳的瞬間,一刀銀光便立刻擦著她的頭頂飛了過去。

“怎麽……是你這個……小家夥?”

聞言,容姒擡頭看了過去,整個地便僵在了當場。

渾身是血的謝郢靠在面前的熱氣的一只木桶裏,剛張口,他的嘴角就想是被什麽鋒利的東西割破,鮮血瞬間流了下來。

千刀萬剮的酷刑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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