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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楉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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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開孟英煙的耳目,丁茉莉迅速來到開封與蔡譽、夜廉匯合,此事不容樂觀。夜廉去了曹州才知道,石大人之案很是蹊蹺。

開封瘟疫過後已經過去將近一年,朱楉樘吃住與開封人們一起,沒有絲毫懈怠,甚至還親自熬煮湯藥,雖有官員阻攔,但心系百姓的朱楉樘並沒有嬌貴的將自己藏於府中,百姓對太子讚譽有加,成為一段佳話。

而啟程準備離開開封之時,偏遇上曹州官員石勇意外慘死,朱楉樘聽了消息直接去了曹州。聽說朱楉樘親自查案,大理寺卿也坐不住了,三天就趕到了曹州一同辦案。

這朱楉樘倒是佩服大理寺卿的辦案能力,不過五天就抓到了兇手,竟然暗殺朝廷官員,這是何等的大罪,因太子在,定罪判案很是迅速,人證物證皆在,犯人隔天就給殺了。

朱楉樘也沒多想,畢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碰到過,官員辦案中難免會徇私舞弊,犯人曾被石勇冤枉入獄,才會心生怨恨痛下殺手,這合情合理並無疑點。

誰知當年的證人竟然反口,說是為了樹立太子威嚴和聲望,才隨便抓了個有汙點的人來充當嫌犯,幾個證人在金錢和權威之下只好撒謊。自那以後日夜難安,聽說了開封之事,實在不想再幫這個人面獸心的太子掩蓋事實,便才尋到現任曹州知府告發此事。

夜廉去了曹州,那些人已經轉移到京城,當年死的是知府,新的知府未到任,所以才會越級跑到開封那裏找太子殿下。

可如今想來,就算越級也不能一下越級到太子那裏去,細細梳理那些證人的證詞,一改常態推翻之前,連太子都敢冤枉的人,可真是沒敢想。如果不是背後有推手,這地方的人,怕就算死也不敢妄想告上太子一狀吧?

朱楉樘就出京辦過這兩次事,年紀輕輕能夠辦的如此妥帖,當時可是受到了皇上的嘉獎,文武百官的讚譽,現在卻成了汙點,甚至是害死朱楉樘的關鍵。

看起來平常的事,其實深究的話,還真是有些恐怖。

夜廉說當初查案非常快,有些百姓還有些不相信是王六殺的石大人,畢竟王六當年被放出來以後,石勇可是登門道歉,還替他找了個差事幹,逢年過節他還去給石勇拜年,怎麽能說翻臉就翻臉呢?

“這事應該問三哥,怎麽他就沒有質疑過?”

“前日收到殿下的回覆。”夜廉將信交給丁茉莉。

朱楉樘當年也有所懷疑,可大理寺卿何沖卻將五個證人齊齊拉到他面前,說這幾個百姓都是老實本分的人,怎麽會連多年鄰居王六都認不出來?這知人知面不知心,便是如此。加之當時太後病重,本要回去的朱楉樘被耽擱下來,心系太後,即便是想幹一番事業但也怕養育自己長大的太後撒手人寰,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漫不經心的就把此事給辦了,自己大意了,被小人利用了。可他萬萬沒想過大理寺卿,一個看似和孟英煙半點關系都沒有的人,會幫著她布下這麽大一個局。

祝賢禮說過,孟英煙的哥哥孟南遠雖居戶部尚書,但為人驕傲,除了京城這些官員,四品以下的沒個令人心動的財寶,定是不會見上一面的。開封和曹州定無他的人,大理寺卿又與他很是不和,兩人在朝堂爭辯不是一次兩次,私下裏也全然沒有交集,據說孟南遠很是不喜歡何沖比他還不把人放在眼裏,所以總是想找個事情來將他踢出去。

現在看來,這些不過是表面,孟英煙撒了這麽大的網,如果何沖不是和他一夥的,為何判案兩年後就突然告病辭官呢?

丁茉莉拍案而起:“這是何沖最了解不過,即便那證人說的是真的,也定是何沖搞的鬼,只要抓住何沖就會真相大白。”

“公主說的極是,但何沖現在並不在自己的家鄉,而是雲游四海去了,想知道他的下落很難。”

雲游四海是假,刻意躲避才是真,如果心裏沒鬼,怎麽會好好的大理寺卿不當回家種田?

一團亂麻,真是讓丁茉莉苦不堪言,以為不過是簡單劇情,怎麽還牽扯出這麽多亂七八糟來?

夜裏大家都睡了,丁茉莉獨自遠走,輕聲沖天說:“系統,能不能把我召回去,我不想在這裏了,這個任務太難了。”

【都有頭緒,還走?你怎麽不說是你耽誤劇情,所以走向改變的?】

“你怎麽可以這樣啊?我這不是見不得百姓疾苦嗎?”

【怎麽不說你三心二意?這就是教訓,讓你知道自信可以,不能盲目。】

“我以為你回覆我,是想幫幫我。”

【你是系統中最拖慢進度的一個,敲個警鐘,三個月不能完成任務,您將直接切換到輪回頻道,具體的失敗後給你詳盡的法則,希望可以不要有此環節,再見!】

丁茉莉一頭懟到樹上,真想一頭撞死,如果完成不了就要去當豬,這個結果可不怎麽好。

可是三個月的話,是不是太緊迫了?這朱楉樘即便當了太子,也不能這麽快當皇上吧?

等等,系統洩露了個大秘密,皇上三個月後要死,那就是說朱楉樘不恢覆太子之位,那一定就是朱楉林的了?那最快的辦法就是殺了他,就剩下一個兒子,自然要立朱楉樘了?

不不不,朱楉樘這個處境,說不定活不過三個月,那頭朱楉林死了,他又沒翻案,豈不是這江山就給別人了?

不能胡思亂想,要趕緊找人。

丁茉莉趕緊回去布置任務,她獨自一人前往何沖的家鄉,尋找這個挨千刀的家夥。

丁茉莉直接進了何沖的家,假裝一個途經此地的逃婚女。

“何夫人,您真是好人,願意收留我。”

管家急忙道:“那是自然,我們夫人菩薩心腸,對每個人都好,你就安心養病,等好了再說。”

何夫人點點頭,沒有說話。

和州百姓說,何大人自打告病回家,就身居府中很少出門,倒是何夫人經常出門,見了窮苦的人,還施以援手,曾收留過許多孩子在府中養病,很是善良。年初的時候何沖才出門雲游四海去了,不過到底去沒有,無人知曉,見過何沖的人太少了。

丁茉莉在何府偷偷摸摸的尋找一番,果然是沒有何沖,何夫人獨自在房間喝茶,好像還偷偷抹淚?

管家發現丁茉莉,嚇得她差點沒跌倒。

何夫人拭去淚水走出來,丁茉莉一下跪倒在她面前,何夫人不知所措,管家想扶起來,丁茉莉卻給擋開。

“我想單獨和您說些事。”

“你有何事?想要些盤纏上路?”

“我見夫人剛剛在哭,想必是有什麽事?”

“我沒有啊。”

“夫人對我恩重如山,如果我能替夫人分憂,那是最開心不過。”

“姑娘言重了。”

“怎麽不見少爺?是娶妻另居別苑了嗎?”

何夫人起身將丁茉莉推出了房間。

丁茉莉心中起疑,這何沖有個兒子,很是輕狂,當年還與祝龔一同去過煙花巷,怎麽就突然不見了?難不成留在京城了?可祝賢禮給的何家信息中並無何公子獨留宮中,祝賢禮怕是沒有多想,何家兒子的事就一筆帶過了吧?可見何夫人提到兒子便這麽大反應,定有蹊蹺。

丁茉莉賴著不走,可又不能耽誤下去,三天便成了熱鍋的螞蟻。

丁茉莉被管家帶到何夫人房間,難不成是要下逐客令了?丁茉莉想著如何應對,何夫人拍在桌上一張紙。

“說吧,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何調查我們何家?”

丁茉莉拿過紙條一看,原來是祝賢禮的信,哎呀,怎麽讓他們給截獲了!丁茉莉看了內容,瞠目結舌,原來何公子死了?

“夫人,你聽我說。”

“我不管你什麽人,你給我走!不然我就給你報到官府去。”

管家過來拉扯,丁茉莉亮出令牌:“這是兵部尚書的祝賢禮的令牌,我是珍玉公主朱楉槐!”

何夫人一聽,馬上跪拜。

“公主殿下為何要如此?”

“想必你心中有數,和何公子的死有關,不,應該是與何沖何大人有關,曹州官員慘死一案,是何大人親理。”

何夫人皺眉低頭,管家將門關上。

“他已經知道錯了,這些年,一直在受良心的譴責,可又有何用?當初我兒被抓,做了那樣的事,也屬無奈之舉,還望公主能夠體諒。”

“重要的是,你家大人的無奈之舉,要害死了曾經的太子,若是真的良心不安,就該還他清白。”

“太子之事民婦已有耳聞,但這事真的不好辦。”

“你兒子慘死,定是孟貴妃下得狠手,你不想給兒子報仇?不過也沒關系,你們很快就會陪你們苦命的兒子去了。”

何夫人跪倒在地:“請公主不要殺我夫君,殺我,我願意以死相抵,本來我兒離開,我就生無可戀,但就怕沒人照顧夫君,才茍延殘喘,現今若能因此得到安慰也未嘗不可。”

“我要見何大人,你死不死的我說了不算。”

門被推開,原來何沖一直在家。

一番解說,何沖算是聽明白了。

看著哭成淚人的妻子,自己心中的大石也久久不能讓其喘息,何沖一夜未眠,不知是何抉擇。上有六十老母在家中養病,兒子又已經不在。

丁茉莉等不了何沖的抉擇,一大早就過去攔住他。

“你母親和夫人我一並接走,你要是信得過我,這是你的安慰,信不過全當是威脅了。”

丁茉莉有兵部尚書的令牌,想調幾個兵還是可以的,這十萬八千裏的,皇上想怪罪估計也沒人敢告訴。

“且慢。”

“我會將全部說出來,還襄王殿下一個清白,但是你們不能以為就能洗清那貪汙之罪,有心人哪怕是一顆稻草也全然不會放過。”

“先解決一個是一個。”

路上丁茉莉問何沖為何如此痛快的答應,他緊緊牽著妻子的手,說當年為保兒子的命違心做了壞事,誰知兒子還是難逃一劫,心中有愧皇家信任,更是對不起那被自己牽連致死的兒子。每每見到妻子偷偷流淚,就覺得自己很是無能,只能選擇逃避至此,聽說襄王的事以後心中不安,想要做些什麽,卻又提不起勇氣。

何沖見了皇上,但這事也不過是孟南遠派人做的,想要把孟英煙拉到幕前卻是很難。孟南遠一口咬定與孟英煙無關,只是見不得朱楉樘好罷了,皇上處置了孟南遠。

孟英煙來到靜雲寺,惡狠狠的瞪著丁茉莉:“公主好興致,竟然還能在這裏跟本宮玩游戲?”

“什麽游戲?聽不懂。”

“那何沖是你找來的吧?千算萬算,沒想到連靜雲寺的師太都開始撒謊了,還是侍奉神明的人,竟敢如此大膽欺騙本宮!”

丁茉莉慌忙站起來:“你把她們怎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接近尾聲啦。

任務能否是哪裏完成,還是要來一局輪回道呢?

關鍵還在於開封之事能否解決,解開孟英煙的面具,才能有翻盤的機會,

可如何讓她露出狐貍尾巴呢?

公主助攻記,有許多不足,多謝體諒。

下一卷一定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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