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俞長春有意加重了語氣：“葉校長是北大的老人，忠心是信得過的。小曾也是老革命了，而且賦閑在家，平素淡泊自居，一般不過問政事，這樣的人，發改那邊居然也有人盯梢，我徒弟一過去，就被他們的人找上門，是嫌工作太閑了嗎？京城裏那麽多的權威專家，他非要揪住我徒弟不放，存心挖一個大坑讓我徒弟跳嗎？”

“在其位，就要謀其政。不該管的事情不要管。若是再被我發現有人公器私用，對不起，不管兩位老弟是怎麽想，我是一定會出手管教管教。”

很快，電話裏便傳來對方尷尬的賠禮，而俞長春也微微放緩了語氣：“行，咱倆也算是老戰友了，我就給你面子，盡快按規定來管教這些年輕人。規矩規矩，定了就要遵守，別以為有點能耐就可以過界鬧事。”

等結束通話，俞長春便對有些意外的王漢道：“行了。那小子以後沒機會再來纏你了。”

王漢眨眨眼：“您不會是讓老朋友去處罰他吧？”

“他敢當著那麽多的面來堵你，我就敢直接放話教訓。”俞長春傲然地道：“否則，以後豈不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都要奔你來了？”

王漢心裏舒服了，豎起大拇指：“師父您真給力！”

兩位首長給俞長春送了什麽禮，王漢沒有問，俞長春也沒有說，於是，搞定了張紅軍的事，王漢便說起段和詳的要求。

“就是他不說，我也要跟你說。高血壓和冠心病是老年人普遍的毛病，很多人傑都是倒在這兩種病上，如果你真的可以找到快速根治的方法，必是利國利民，國家推行遲退休的政策也會更有底氣。”

王漢目光一凝；“師父，現在那延遲退休的政策可是在網上一片罵聲啊！”

“對那些混吃等死指望拿退休金的人來說，這確實是一種壓迫。但對於不服老又確實有真材實料的中老年人和中層幹部來說，這卻是一次機會。凡事，都要辯證地看。”俞長春穩穩地托著自己心愛的茶壺，緩緩地道。

“是啊，若是真的要延遲退休，我爸想享清福的計劃就必須再往後推了。”王漢感嘆：“他現在應該很忙吧？”

俞長春哈哈一笑：“令尊是有大抱負的人，閑了十多年，眼下正是有幹勁的時候，又有你這個堅強的後盾在支持，資金和療養方面都不用擔心，他哪會不沖？你們石昆縣這幾個月裏，農業生產和大集體合作事業是蓬勃發展，其中你所承包的三鄉更是典型的生態農業發展基地，雖然五谷之類的糧食目前還沒有發展起來，但蔬菜的品質和數量已直線上升。現在就是省裏的超市都有綠色蔬菜專櫃，而且賣得很火。”

“賣得很火？”王漢表示懷疑：“我怎麽不知道？”

“所以你還需要歷練。什麽時候能做到修煉、工作、消息三不誤，什麽時候你就可以進入下一步了。”俞長春意味深長地道：“你這幾個月忙是忙，但有欠統籌。也虧得有胡中恒、柳家成和阮洋幫你，你爸和姚思真在背後努力控制，否則你們靈妙生態的運轉早就出亂子了。”

王漢訕訕一笑：“我這不是不懂嗎？作為領導人，只需要會用人就好。”

俞長春搖搖頭，再問：“你打算怎麽去推廣這個精品菜的食療？”

王漢認真地道：“我仔細想過，目前先在幾大直轄市裏籌備新店，並且供應時間要有限制。什麽時候人手夠了，什麽時候再擴充。反正，在我的行醫許可證沒有拿到手之前，我會控制數量。”

俞長春點點頭：“你心裏有數就好。段和詳也算是半個體制內的人，有什麽想法，你可以和他商量，聽聽他的意見。他的醫術或許不如你，但他在人際關系上的經驗是你望塵莫及的。”

“知道了，師父，我現在就去。”王漢嘿嘿一笑。

……

段和詳對這件事的重視遠遠超過了王漢的想像。

當王漢來到段家時，段和詳與在省中醫院工作的兒子段飛和市宣傳部工作的媳婦梅玉珍都在家，而且段飛為了這事，專門推了一份應酬。

“老早就聽說王總裁引進的產品好，可惜一直沒有機會。我幾次想去溫泉度假山莊，都是臨時有事給耽誤了。”段飛笑著道：“現在我明白了，敢情是老天爺一直安排著這麽一天的到來。”

王漢笑笑：“現在的一線醫生工作強度很大。加班加點是常事，誰讓我們國家的人口多，後續的醫務人才又沒有跟上呢。我想搞這個婦嬰保健和中老年保健，也是想給那些賦閑在家的老醫生們一個用武之地。只是保健，不是治療，思想壓力會小很多。”

段和詳目光一凝：“這事我向領導反應過，他說了，等你的行醫許可證批上來，相關的營業許可資格也會立刻批下。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產品搞好，把服務想得更細致。”

“行了行了，小漢帶了這麽多好吃的來，你們不趁熱吃，還開什麽會？工作上的事情，吃完飯以後再說。”段妻這時沒好氣地插話：“天冷了，菜涼得快。”

眾人皆笑了起來。

而等吃過了王漢帶來的幾種菜，段飛和梅玉珍固然是對企鵝餐廳的那些普通菜讚不絕口，段和詳卻是更加註意魚香茄子這道精品菜，點頭大讚：“嗯，膠原質十足，有股特別的能量，應該是修覆血管的元氣吧？”

王漢笑笑：“菜是普通的無公害菜，只不過用的水很特別，口感就不一樣了。這道菜，專門針對高血壓和冠心病的血管硬化，昨天晚上，京城北大的前校長葉老師用了它，效果不錯。”

見段和詳眼睛一亮，王漢又道：“我決定，在年後於幾大直轄市先籌備保健餐廳，主打菜就是這一道。價格會有點小貴，但小康家庭一般都承擔得起。而且這菜吃一次就夠了。可以騰出名額來給需要的人。”

段飛忙夾了一筷子，咀嚼幾下之後，問：“能不能在我們省中醫院也專門設一個窗口，就出售這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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