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實習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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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退，明白事理的賢內助，我一丁點心都不用操。對於鴻雁，我只能無奈，對於鴻飛，我只有心疼。”
“你別擔心，大哥的傷不會留下後遺癥，過幾個月就會好的。他這次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我不是擔心他的身體，我是擔心他的個人問題。他本來就腿成了那樣，現在年紀這麽大了，還沒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關心照顧他，他現在又出了這樣的車禍，你說我怎麽不心疼他？擔心他？”
“大哥生性豁達，宅心仁厚，樂於助人，又有本事，他會遇到一個好姑娘。”
“石榴，你們住在一起，接觸的多，對你大哥了解的比我們多，他現在有沒有和哪個姑娘走得近一些？”
看她對兒子這麽擔心，石榴想告訴她秦小娟的事情，但是秦小娟和大哥都是慢性子，住在一個院子半年多都沒有擦出一點火星來，現在被他們逼著往一塊兒湊，他們還是不瘟不火的，石榴不知道這個時候告訴未來婆婆這件事情是不是妥當。
於秋紅見石榴沈默不語，“石榴，你在想什麽呢！我在問你話呢！”
“伯母，秦小娟你是見過的。就是那次我和鴻翔訂婚的時候她和幹媽他們都作為我的親人來參加。”
“見過，我早上在醫院還見到她呢！確切的說，是在你大哥的病房裏見到她，她現在在市第一人民醫院婦科上班。”
“你見過她，也知道她的情況，那麽我問你，如果秦小娟和大哥在一起，你說合適嗎？”
“合適啊！太合適了。”於秋紅幹脆利落的回答。
石榴心裏的一顆石頭終於落地。
“我們現在就在撮合大哥和小娟好，只是他們倆的進展太慢了。我們也只能幹著急。”石榴說出實情。
於秋紅知道自己一下子多出來一些同盟軍，心裏暗喜。
“石榴，你和秦小娟是好姐妹，你告訴我，秦小娟是怎麽想的？她喜歡鴻飛嗎？”
“雖然她沒說，但是我敢肯定，小娟是喜歡大哥的，只是她心裏有顧慮。”
“什麽顧慮？她顧慮鴻飛的腿嗎？”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這個問題，大哥的好，足以彌補他的這個缺陷，這個缺陷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小娟顧慮的是，兩個人的家庭條件差距很大。”
“石榴，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你家情況比小娟家的也好不了多少，我們在乎過門第不門第了嗎？”
“是啊！我也這樣對她說的，她說我和鴻翔跟她和大哥不一樣，我和鴻翔有恩情，她和大哥之間沒有。可能她也不敢確定大哥對她的感情怎麽樣，所以她心裏有顧慮，這就得看大哥的表現了，如果大哥真的喜歡她，對她主動一些，我保證，小娟對大哥沒問題。”
“那麽現在他們倆的問題在你大哥那裏？只要你大哥主動一點，就沒問題了？”於秋紅抓住了重點。
“應該是這樣。”
於秋紅頓足，“就你大哥這個榆木腦袋，在感情上一點也不靈光，石榴，你好好勸勸他，開導開導他。”
“這個事得等鴻翔和我一起去說才行。”
“對，和鴻翔一起去，今天晚上就去。”
未來的婆婆下達了一個這樣的任務，石榴不能不答應下來。
“好，等鴻翔下班回來吃飯以後就去。”
於秋紅和石榴走出江鴻翔房間的時候，秦小娟回來了。她看見突然出現在四合院的於秋紅，頓時一楞，她住到這裏半年多了，還是第一次見她出現在這裏，為什麽？不會是因為她和江鴻飛的事情吧？
秦小娟對於秋紅叫了一聲伯母。
於秋紅笑著答應道:“小娟，下班了？”
“對，我回來之前，到大哥那裏去看了他，他一切都很好，我回來吃過飯就把他的飯給他送去。”
“小娟啊！這段時間你天天送飯辛苦啦！今天晚上你就好好休息，不要去陪鴻飛了，晚飯就讓石榴和鴻翔送到醫院去。”
秦小娟疑惑的看看石榴。
石榴怕秦小娟多想，把她拉到了一邊。
“小娟，今天伯母在醫院見到你和大哥在一起，她就覺得你們倆在一起很合適，所以專門來找我和鴻翔，讓我們倆去勸勸大哥，讓大哥快把你追到手。”
“她……真的這麽說？她不介意我家的家庭情況？”
“介意什麽？你媽是我的幹媽，她要是介意，早介意了。”
秦小娟紅著臉道:“這樣就好，但是你們也不要去醫院對大哥說什麽，一切慢慢來，你們這樣，也太急切了，感情應該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慢慢來慢慢來，你們倆可真是天生一對啊！你們倆倒是不急，人家於伯母可是心急火燎的，和大哥差不多年紀的熟人，有的孩子都要上小學了。他這個年紀還單身的不多，你說她作為一個母親能不著急嗎？”
☆、390.送飯
390.送飯
秦小娟抿嘴笑著，“怪不得她喜歡你，像你這樣對婆婆體察如薇盡心盡力替她著想的兒媳婦，婆婆怎麽可能不喜歡！”
“所以你就學著點，順著她的心意走就沒錯了。她對媳婦要求不高，只要守本分會過日子對她兒子全心全意就沒問題了。”
“說起來倒是簡單，做起來恐怕不容易。”
“以後你要是嫁給大哥，對付婆婆這個問題，你跟著我做就行了。”
“這個我倒是相信，我跟著你不管做什麽，就沒有不好的。”
“所以呀！你自己也要努力。主動爭取自己的幸福。”
“我努力？我主動？這不好吧！女孩子家太主動了……”
“對，應該讓他主動，男人自己主動追求得到的才會珍惜，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必須去好好開導開導他。讓他主動追你。”
“可是也不能讓他為難吧！這種事情，得順從心意。”
石榴笑著，“不為難！他當然會順從心意。”
吃過飯後，江鴻翔和石榴帶著江鴻飛的飯出門，於秋紅也帶了一份拿回家給江湖山吃。
到了門外，於秋紅又左叮嚀右囑托一番才走了。
江鴻翔剛剛回來，就被老媽催促著吃過飯，就去給大哥送飯。
此時只有石榴和江鴻翔，他終於忍不住道:“你和我媽在搞什麽？讓我們去送飯也就罷了，還要我們去勸大哥？”
“對呀！你媽今天上午在醫院看見小娟和大哥，也覺得他們倆在一起很適合，所以就讓咱們去勸大哥主動追小娟。”
“嗨！他們倆在一起是早晚的事情，我媽就是太心急了。巴不得馬上就讓他們結婚呢！”
“她能不急嗎？像大哥這個年紀的同齡人，大多數都結婚了，大哥各方面的條件又不差，為什麽遲遲找不到合適的對象？當媽的能不急嗎？”
江鴻翔長嘆一聲，“我本來是計劃咱們倆到春節後就結婚的，現在看來，得讓大哥先結，咱們要等到明年了。”
“明年就明年，你是家裏最小的孩子，按從大到小的順序，你就只能是最後一個結婚了。”
“不公平，我也不願意是最小的一個。”
“你不願意也沒辦法，事實如此。”
“石榴，你不希望盡快和我結婚嗎？”
“咱們現在，不是也和結婚差不多了嗎？天天吃住都在一個屋檐下啊！”
“這怎麽能夠一樣呢？你知道嗎？我等了你很久，天天面對你……我也是一個生理和心理都很正常的男人好不好？”
石榴的臉一瞬間變得滾燙，自從工作以後，江鴻翔常常和石榴提起結婚的事情，反正他們也是這些年的感情了，彼此都很了解，早一點結婚也好，自己是一個孤兒，平常倒是不覺得，每次到過年過節的時候，別人家家戶戶團圓在一起，她就顯得特別的孤單。盡管這些年每個節日都有江鴻翔陪著她，但是結婚和不結婚心理上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石榴道:“鴻翔，我也希望早一點和你成為真正的一家人，但是大哥和小娟不容易，他們都在感情上受到過傷害，特別是大哥，他這個年紀單身的很少了，之前本來是他和吳淑芳先結婚的，為了讓你姐姐先結婚，他才把婚禮推後，才把婚事弄泡湯了。”
“我哥和吳淑芳分手是一件最正確不過的事情，要不是和吳淑芳分手了，他怎麽可能有機會和小娟在一起？”
石榴笑了起來，“對，他們倆可以說是好事多磨。小娟如果和吳丹舟在一起，她不會幸福。她和大哥，才是最般配的一對。”
“是，我當然希望大哥早一點過上幸福的小日子，這些年來，我比他順心多了，現在他公司開得順利，又遇到了小娟這樣的好女孩，總算是老天對他仁慈一回。我怎麽不可能不成全他呢！”
“就因為大哥曾經吃過那麽多苦，所以你媽的迫切心情可以理解，咱們倆今天晚上肩負著你媽的深切厚望，該怎麽跟大哥說呢？”
“是呀！感情的事情，只能慢慢來，順其自然，但是我媽……哎！也難為她操心。”
“咱們就把家裏人，還有朋友對他們的期望說清楚就行了，大哥是成年人，又不是孩子，他知道該怎麽辦。”
石榴和江鴻翔到了江鴻飛的病房。
江鴻飛笑著問:“哥，我這幾天工作忙，都很少來看你，現在好一點了嗎？”
“我知道，你剛剛參加工作，得好好表現，忙不過來就不要來了，我明白你的心意就好，我這身上都是皮外傷，好得差不多了，手上嚴重一些，現在上了石膏，只能慢慢的養了。”
江鴻飛一邊說一邊看門外。
石榴笑著道:“你看什麽？看小娟有沒有來嗎？這幾天她為了來照顧你，特意跟別人調成夜班，夜裏上班，白天來照顧你，都沒有好好休息，今天晚上就讓她在家裏好好休息一下。”
江鴻飛驚訝的道:“是嗎？我說她怎麽上這個班這麽清閑，天天待在這裏，我讓她去上班，她說有同事幫她頂著呢！原來……”
石榴把飯菜拿出來遞到江鴻飛手裏。
“小娟靠自己的能力到這個醫院來工作，你以為就這樣一天天不幹活陪著你就可以領工資？她那是靠勤奮靠紮實的專業知識。秦艷芳和我還有小娟我們三個，就數小娟的工作最辛苦，但是她甘之如飴。”
“我不知道這幾天小娟夜裏上班白天陪著我，你們也不早一點告訴我，讓她這麽辛苦，以後讓她不要這樣了，身體熬垮了可不行。”
石榴笑著，“是她不讓我們告訴你的，這一切她做得心甘情願，而且我看她一點也不累，比我這個正常作息的人都精力充沛，今天晚上她還想來，是我和鴻翔受你媽的囑托，來勸勸你，所以讓她在家裏休息。”
江鴻飛苦笑著搖搖頭，老媽可真能折騰，自從早上看見秦小娟，她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不僅命令他要立刻把秦小娟追到手，還把石榴和鴻翔也搬來了。
☆、391.懵懂
391.懵懂
“她讓你們來勸我什麽？勸我追秦小娟？”
石榴笑著道:“是啊！你要理解她的一片苦心，趕快把小娟追到手，然後結婚，了了她的心願。”
江鴻飛一邊吃飯一邊不在意的道:“你們還真的來了，那你們打算怎麽勸我？”
江鴻翔道:“哥，咱媽是盯著我們出門的，她的性格你還不了解嗎？說風就是雨的，再說了，我們也應該來看看你不是嗎？不能把你丟給小娟一個人就不管了吧！”
“我躺在這裏三天三夜了，這樣算起來，小娟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好好休息了？這樣也好，確實應該讓她好好休息一下。不行，我明天就要出院了，我現在最主要的是手上的傷，這個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在哪裏養都一樣，我得回家慢慢養。”
石榴道:“大哥，你要這樣，我就成了罪人了，就因為我告訴你小娟上夜班照顧你的事情，你就要出院。早知道我告訴你幹嘛？”
江鴻翔也道:“是呀！你還得住院多觀察幾天，醫生沒有讓你出院的一天，你就好好待在這裏，你這種情況，就是回家，也需要人照顧，家裏沒人，人人都要上班，你在這裏，至少還有醫生護士呢！”
“我不出院也行，以後就不要讓小娟來照顧我了。”
石榴道:“我們來之前還一切都好好的，我們來了，不但沒有勸好你，反而讓你和小娟離得遠遠的，我們怎麽向你媽交代？算了，我們今天晚上就不該來，就讓小娟那個傻丫頭一天天這樣熬著。”
江鴻飛無奈搖頭，“石榴，我也是為她好，不想她這麽辛苦。”
“你是不想欠她這份情還是關心她心疼她？如果是不想欠她情，早說，我去告訴她，讓她不要再這麽傻。”
“我當然是關心她心疼她，嗨！我都被你繞進去了。”
“你如果真的關心她，心疼她就珍惜她，對她好，把她娶回家。”
江鴻飛哈哈笑著，用勺子點著石榴，“你可真是我媽的好兒媳婦，急迫的心情如出一轍。巴不得立刻馬上就要我和秦小娟結婚。”
江鴻翔道:“哥，你也要體諒體諒爸媽的心情，你看和你同齡的人，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他們著急也是應該的。”
“你看，你們今天還真的是來當說客的。”
“大哥，別拿話敷衍我們，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對小娟有沒有感覺？”石榴直接問。
江鴻飛坦言，“之前沒有留意，不過這幾天被你們一個個逼著問這個問題，我還真仔細想了想，覺得她還不錯，至少和她在一起，心不累，也談得來，是一個合適結婚的對象。”
“這個當然，所謂的旁觀者清，我們這些旁觀者早看得清清楚楚，所以都用力的想撮合你們，我現在要問你的是，你對她有感覺嗎？”
“什麽感覺？”江鴻飛故意問。
石榴認真的想了想，“就是如果她在你身邊，你會感覺很安心，心裏很踏實，如果她不在身邊，你就會覺得好像心裏少了一點什麽。”
江鴻飛嬉笑著，“這樣啊！你們知道的，我就是一個粗枝大葉的人，沒有留意這些。”
石榴無奈的道:“好吧！我只能理解為你還沒有動心，如果動心了，再粗心的人也會感覺得到。算了，也許我們真的是心急了，你們還是順應心意慢慢來吧！”
江鴻翔和石榴又在那裏聊了一會兒，就告辭回家去了。
醫院離家不遠，他們手拉手慢慢的走著回去。
秋夜，風涼如水。
江鴻翔把石榴攬進懷裏往前走。
“石榴，這樣要溫暖一些。”他解釋。
“嗯！”石榴順從的乖乖讓他攬著，她也貪戀他懷裏的那份溫暖。
“看樣子，我哥和小娟恐怕一下子結不了婚，咱們倆還是按原計劃結婚吧！你說的對，你在我身邊，我心裏才安定。”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啊！”
“不一樣，我要真正擁有你。”
石榴卻還在繼續想著大哥和小娟的事情。
“我看小娟心裏有大哥，所以這幾天對大哥的照顧也是盡心盡力的，大哥心裏也應該有小娟吧！但是他自己好像不知道。”
“我哥在感情這方面是遲鈍一些，小娟和他在感情上都是慢性子，就因為他們慢，所以我們這些旁觀者才更加著急，其實，是我們太沒有耐心了，都是受我媽的影響，算了，讓他們順其自然吧！”
石榴不讚同江鴻翔話，“大哥確實在這方面慢熱一些，小娟卻不是一個慢熱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敏感，她只是把自己的心思隱藏著不讓別人知道而已。她喜歡大哥，但是大哥卻像一個懵懵懂懂的孩子，所以小娟不敢確定大哥是不是喜歡她。小娟曾經在感情上受過傷，她在這方面是自卑的，因為自卑，所以她把自己的感情埋得很深，你們都看不明白，我卻是最明白她的人，這就是我著急讓大哥表明對小娟的態度的一個原因，我不想讓小娟再一次受到傷害。”
“原來是這樣，我以為你是在不折不扣的遵從我媽的指令，所以跑這一趟，還這樣直截了當的問我大哥。讓他表態，我還納悶，你這次這樣做，可不像你一貫的行事風格。”
“當然，你媽的原因也占一部分，我理解你媽，她因為愛你哥，擔心他，所以才這樣，她在其他方面是一個豁達的人，關心則亂嘛！”
“謝謝你，石榴，看樣子以後我家就不存在婆媳矛盾的問題了。這恐怕是全天下男人最頭疼也最無解的問題了，我姐和姐夫，十有**的爭吵和矛盾都是因為婆媳矛盾衍生出來的問題。我姐又是一個拎不清的，哎！我聽聽都替他們累。”
“一個巴掌拍不響，人和人都是相互的。出現矛盾，都有責任，我算是幸運吧！遇到你媽這樣心性豁達的人。還記得張桂英嗎？要遇到那樣的人，只怕也是水火不容，家宅不寧。”
☆、392.驚訝
392.驚訝
提起張桂英，江鴻翔攬緊了石榴。
“他們家沒有福氣擁有你這樣的兒媳婦。”
聽秦艷芳和秦小娟說，石頭家頭胎生了一個女兒，媳婦倍受石頭母子的歧視和冷漠，後來懷二胎的時候，還被石頭拳打腳踢，生下第二個孩子是男孩，那個女人的日子才稍微好一些。
任何人到了那樣的家庭當媳婦，都是一個災難。
“鴻翔，什麽時候結婚，你自己定吧！”遇到一個對的人，何其幸運，好好珍惜吧！
第二天早上是醫院裏每周一次的主任例會，在通往會議室的那個小花園裏，林主任遇到了張主任，她激動的拉著張主任道:“張主任，你們科是不是新來了一個小姑娘？”
“林主任，你對我可真夠關心啊！我那裏來了一個新人你都知道。”
“這個姑娘是不是叫秦小娟？南大醫學院畢業的？”
“林主任，難不成你認識這個姑娘？你對她挺感興趣的。”
林主任反問，“你知道這個秦小娟現在正和誰處對象嗎？”
林主任神神秘秘的話勾起了張主任的好奇心，“誰？她和誰處對象？”
“於主任的大兒子！”
“誰？你說誰？於主任的大兒子？哪個於主任？”
“老張啊！咱們醫院還有幾個於主任？就是於秋紅呀！還能是誰？”
“你是說，秦小娟和於秋紅的大兒子處對象？她大兒子就是那個本市最近的風雲人物，最年輕的企業家江鴻飛？真的假的？”
“絕對是真的，現在江鴻飛出了車禍，就住在咱們醫院的骨科，秦小娟天天來給他送飯，陪著他，照顧他，兩個人有說有笑，很是親密，於主任說，他們早就認識，聽說秦小娟還是江家小兒媳婦家的什麽親戚。哎！反正是親上加親，喜上加喜！”
張主任被這個消息震驚了，喃喃自語，“真人不露面，露面不真人啊！這個農村來的小丫頭，我就看她不同尋常。原來，還有這麽大的一個驚喜。”
林主任道:“老張，你不知道，於主任為他兒子的婚事可是操碎了心，她這個兒子什麽都不缺，就缺一個結婚的對象，可是人家兒子已經不聲不響的談著一個，所以於主任也是昨天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她可高興得不得了，還說有機會找你聊聊呢！”
“她找我聊？”
“是啊！秦小娟不是在你手下嗎？一定是讓你多多關照她啦！”
知道秦小娟是於秋紅未來的兒媳婦，這個不需要她說，她自然會對她特別關照一些的。
林主任看了看手表，“哎！開會的時間要到了，咱們趕快去開會吧！”
兩人急急忙忙往會議室跑，會議室裏已經坐滿了人。
於秋紅向她們倆招招手，她們跑到了於秋紅身邊的空位上坐下來。
會議結束，三個中年婦女一起走出了會議室，林主任知道於秋紅有話要對張主任說，打了一聲招呼就走了。
張主任和於秋紅心照不宣的並肩一起往小花園走去。
張主任迫不及待的道:“於主任，聽林主任說我們科新來的秦小娟是你的兒媳婦？”
於秋紅笑著，“什麽兒媳婦，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他們才剛剛談。”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她到這個醫院實習半年多了，怎麽從來沒有見到你和她聯系，她也從來沒有提起過你。”
“張主任，正好，我想了解一下她的情況。”
“嗨！於主任，聽說秦小娟和你家還是親戚呢！她的情況恐怕你比我了解吧？”
“家庭情況我是了解但是我不知道她是怎麽到了咱們醫院的。她一個農村來的姑娘，我很奇怪她是這麽進了咱們醫院的。”
張主任有些得意的笑著，“於主任，這個說了恐怕你不相信，秦小娟是因為在學校成績優秀，所以學校特意把她安排到咱們醫院咱們科來實習，在實習的這半年裏，她表現很突出，短短的幾個月，就能夠獨立診斷操作許多病例，我看她是一個好幫手，就破例把她留下來了。”
於秋紅驚訝的道:“真的，我兒子也是這樣說，我都不敢相信，她可是南縣那邊的人，留在這裏，無非是有熟人托了關系，張主任，你可真是一個好主任，慧眼識珠呀！”
張主任心裏高興，她沒想到自己這次維賢是任，無意中做了這麽大的一個人情。於秋紅是她的同事，她還是江市長的夫人。而秦小娟則是於秋紅的未來兒媳婦，這樣富有戲劇性的事情，竟然就這樣活生生的發生在她的身邊。
兩個人又說了一通，就各自去上班了。
秦小娟接連三天都是上夜班，今天她上早班。
一大早到醫院，秦小娟就碰到三個臨產的，還有一個是難產，孩子橫位，下不來，疼得大喊大叫，家屬也急得一窩蜂的在醫院裏躥來躥去。引得其他產婦家屬也焦慮不安。
難產產婦高齡，之前生過兩個孩子，都是橫位，每次都是九死一生，這次年齡大，還有許多綜合征，更加危險，但是家屬卻說要盡力保孩子，堵在手術室門口吵吵嚷嚷說一定要讓孩子活下來，因為之前兩個孩子都是女孩，這個是男孩。
婦產科裏都是女人，聽到這個話，都在裏面罵這個產婦的家屬沒有人性，為了生一個兒子，讓媳婦一次次死裏逃生，這次，還要為了兒子不顧媳婦的性命，可是奄奄一息的產婦也說，不要管她，先保孩子。
罵歸罵，這種情況，只能聽家屬的意見，大家盡力讓孩子活著生下來。
婦產科的所有人都出動了，折騰了七八個小時，難產產婦才生下了孩子，秦小娟自獨立接生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難產的情況，終於母子平安，秦小娟累得虛脫，倒在休息室裏就沈沈的睡了過去。
今天，秦小娟沒有像往常那樣一大早過來給江鴻飛送早餐，早餐是石榴匆匆忙忙送來的，她只是解釋說秦小娟今天上早班，所以來不及送。
☆、393.感覺
393.感覺
江鴻飛不以為然，覺得這樣更好，不能因為自己而影響秦小娟正常的工作和學習。
可是自己一個人躺了一會兒，江鴻飛就開始覺得百無聊賴，前幾天，秦小娟每天來給他弄好溫度適宜的毛巾讓他擦臉，擦手，擠好牙膏給他刷牙，陪著他出去散步，陪著他說話，所以一天的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很快過去。
但是現在，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那裏，感覺時間是過得那麽的緩慢，慢得仿佛整個世界都停頓和安靜下來，他都可以聽見自己呼吸和心跳的聲音。
他想出去走走，走到樓下，一個人索然無味，便又回到了病房裏。
原來，有一個談得投機的人在身邊，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擁有的時候不記得珍貴，現在她不在身邊，他才感覺有一絲悵然若失。
江鴻飛開始暗暗的盼望著秦小娟的到來，現在她在上班，聽石榴說，她的工作很忙，所以上班的時候走不開，中午休息的時候，她應該會來了吧？江鴻飛盼著中午快一點到來。
但是左盼右盼，到中午的時候，來送飯的是秦小娟。
秦小娟是一個直性子的人，她嘰嘰喳喳的說，秦小娟現在在手術室裏很忙，她把飯菜送到秦小娟的辦公室裏，都見不到她，把江鴻飛等太久餓壞了，所以只能自己送過來了。
秦艷芳劈裏啪啦說完，讓江鴻飛自己照顧好自己，她就走了，說還得趕著去上班。
秦艷芳走後，江鴻飛一個人坐在那裏吃著飯，突然感覺心裏空落落的。
秦小娟今天不露面，是不是故意的？江鴻飛心裏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一旦有了這樣的念頭，就像春天的蔓藤一樣一旦發芽就迅速爬滿了心墻。
昨天晚上石榴和鴻翔來找他談話，他說了什麽？
石榴問他對小娟有沒有感覺，他答非所問，結果令石榴很失望，昨天晚上回去以後，石榴是不是和秦小娟說起這件事情？所以秦小娟失望了，傷心了，今天就避而不見他？
一定是這樣的，江鴻飛懊惱的想。
他和石榴說話，一直是很放松很自然的，有什麽說什麽，所以昨天晚上石榴問他那些問題，他都是遵從內心的最真實的想法說的。
沒想到這樣會無意中傷害了秦小娟，石榴說她是一個敏感的女孩，她生長在那樣的一個家庭，變得敏感自尊那是必然。
想到秦小娟這樣自尊敏感的女孩因為他的那些沒心沒肺的話被傷害，江鴻飛瞬間坐立不安，食之無味。飯菜剩下大半，他就吃不下去了。
江鴻飛想去秦小娟上班的地方去找她，和她解釋一下，但是自己瘸著腿，還吊著手，穿著病號服，這種殘缺萎靡的形象讓她的同事看見了，會不會給她丟臉？
不行，他不能以這種形象去出現在她同事面前，等手好了，他穿得體體面面精神抖擻的去找她，讓她的同事都羨慕她有他這樣的一個精氣神很足的男朋友。
男朋友？這個詞在江鴻飛的腦海裏自然而然的蹦出來，是的，江鴻飛現在已經很自然的承認了這個身份。
石榴說過，如果對一個人有感覺，就是當他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自己心裏是踏實的，當他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自己心裏卻像是失去了什麽一樣，空落落的。
現在，自己對秦小娟就是這種感覺，這種感覺，之前對吳淑芳都沒有過，所以，他對秦小娟，一定是真的動了心了。
想到這裏，江鴻飛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坦然面對自己的真實感覺，心情也豁然開朗起來。
下午的飯，是石榴送來的，她像往常一樣，先把飯菜送到秦小娟那裏。
秦小娟的同事告訴石榴，說秦小娟剛剛給一個難產的產婦接生，累壞了，現在正在睡覺。
石榴只能留下秦小娟的那一份，把江鴻飛的那一份帶給他。
石榴給江鴻飛送飯，可沒有像秦艷芳那樣還給他解釋一通為什麽不是秦小娟送來，江鴻飛見石榴一直閉口不提秦小娟，終於忍不住了。
“石榴，昨天晚上你們回去以後，你是不是對秦小娟說什麽了？”
石榴想了想，“我和小娟只要見到，都要說話的呀！”
“那你是不是告訴她，我對她沒有感覺？”
石榴努力回憶著，“好像說過，又好像沒有說過，我記不清了，反正我和小娟聊到很晚了才睡覺，我那裏記得我和她聊一些什麽了。”
江鴻飛急了，“石榴，你這麽聰明的人，不會真的把那樣傷人的話告訴她吧？”
“把你真實的想法告訴她，是傷害她嗎？我怎麽不覺得，我以為，繼續哄騙她，說你對她還是有感覺的，這樣讓她活在謊言裏，令她對你越陷越深，這才是傷害她。”
江鴻飛急得抓耳撓腮，“可是，我現在不是那樣想了，我……”
“什麽不是那樣想？你到底想說什麽？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江鴻飛難為情的道:“我現在發現，對她還是有一點感覺的。”
石榴認真的看著江鴻飛，“是嗎？那昨天晚上為什麽要那樣說呢？你到底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的？”
“我這不是現在才發現的嘛！石榴，小娟是不是生氣了？所以這一天都沒有露面。”
“因為她這一天都沒有露面，所以你才發現她不在你身邊，你好像少了一些什麽東西一樣，心裏沒著沒落的，是嗎？”
江鴻飛點點頭，“石榴，你把小娟叫來，我有話要對她說。我親自向她解釋。”
石榴心裏狂喜，“大哥，你終於開竅了，終於沒有辜負了大家對你的期望。你說你這麽聰明的一個人，在感情上卻是這麽……慢熱。”
江鴻飛自嘲，“對，我在感情上是遲鈍了一些。”
“好吧！你先吃飯，等你吃好了飯，我再去叫小娟。”
“小娟今天在上班嗎？”
“對，她今天上早班。”
“不對啊！如果上早班的話，她現在應該已經下班了，為什麽不來？一定是昨天晚上聽了你說的那些話，所以故意躲著我。”
☆、394.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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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擔心，大哥的傷不會留下後遺癥，過幾個月就會好的。他這次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我不是擔心他的身體，我是擔心他的個人問題。他本來就腿成了那樣，現在年紀這麽大了，還沒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關心照顧他，他現在又出了這樣的車禍，你說我怎麽不心疼他？擔心他？”
“大哥生性豁達，宅心仁厚，樂於助人，又有本事，他會遇到一個好姑娘。”
“石榴，你們住在一起，接觸的多，對你大哥了解的比我們多，他現在有沒有和哪個姑娘走得近一些？”
看她對兒子這麽擔心，石榴想告訴她秦小娟的事情，但是秦小娟和大哥都是慢性子，住在一個院子半年多都沒有擦出一點火星來，現在被他們逼著往一塊兒湊，他們還是不瘟不火的，石榴不知道這個時候告訴未來婆婆這件事情是不是妥當。
於秋紅見石榴沈默不語，“石榴，你在想什麽呢！我在問你話呢！”
“伯母，秦小娟你是見過的。就是那次我和鴻翔訂婚的時候她和幹媽他們都作為我的親人來參加。”
“見過，我早上在醫院還見到她呢！確切的說，是在你大哥的病房裏見到她，她現在在市第一人民醫院婦科上班。”
“你見過她，也知道她的情況，那麽我問你，如果秦小娟和大哥在一起，你說合適嗎？”
“合適啊！太合適了。”於秋紅幹脆利落的回答。
石榴心裏的一顆石頭終於落地。
“我們現在就在撮合大哥和小娟好，只是他們倆的進展太慢了。我們也只能幹著急。”石榴說出實情。
於秋紅知道自己一下子多出來一些同盟軍，心裏暗喜。
“石榴，你和秦小娟是好姐妹，你告訴我，秦小娟是怎麽想的？她喜歡鴻飛嗎？”
“雖然她沒說，但是我敢肯定，小娟是喜歡大哥的，只是她心裏有顧慮。”
“什麽顧慮？她顧慮鴻飛的腿嗎？”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這個問題，大哥的好，足以彌補他的這個缺陷，這個缺陷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小娟顧慮的是，兩個人的家庭條件差距很大。”
“石榴，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你家情況比小娟家的也好不了多少，我們在乎過門第不門第了嗎？”
“是啊！我也這樣對她說的，她說我和鴻翔跟她和大哥不一樣，我和鴻翔有恩情，她和大哥之間沒有。可能她也不敢確定大哥對她的感情怎麽樣，所以她心裏有顧慮，這就得看大哥的表現了，如果大哥真的喜歡她，對她主動一些，我保證，小娟對大哥沒問題。”
“那麽現在他們倆的問題在你大哥那裏？只要你大哥主動一點，就沒問題了？”於秋紅抓住了重點。
“應該是這樣。”
於秋紅頓足，“就你大哥這個榆木腦袋，在感情上一點也不靈光，石榴，你好好勸勸他，開導開導他。”
“這個事得等鴻翔和我一起去說才行。”
“對，和鴻翔一起去，今天晚上就去。”
未來的婆婆下達了一個這樣的任務，石榴不能不答應下來。
“好，等鴻翔下班回來吃飯以後就去。”
於秋紅和石榴走出江鴻翔房間的時候，秦小娟回來了。她看見突然出現在四合院的於秋紅，頓時一楞，她住到這裏半年多了，還是第一次見她出現在這裏，為什麽？不會是因為她和江鴻飛的事情吧？
秦小娟對於秋紅叫了一聲伯母。
於秋紅笑著答應道:“小娟，下班了？”
“對，我回來之前，到大哥那裏去看了他，他一切都很好，我回來吃過飯就把他的飯給他送去。”
“小娟啊！這段時間你天天送飯辛苦啦！今天晚上你就好好休息，不要去陪鴻飛了，晚飯就讓石榴和鴻翔送到醫院去。”
秦小娟疑惑的看看石榴。
石榴怕秦小娟多想，把她拉到了一邊。
“小娟，今天伯母在醫院見到你和大哥在一起，她就覺得你們倆在一起很合適，所以專門來找我和鴻翔，讓我們倆去勸勸大哥，讓大哥快把你追到手。”
“她……真的這麽說？她不介意我家的家庭情況？”
“介意什麽？你媽是我的幹媽，她要是介意，早介意了。”
秦小娟紅著臉道:“這樣就好，但是你們也不要去醫院對大哥說什麽，一切慢慢來，你們這樣，也太急切了，感情應該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慢慢來慢慢來，你們倆可真是天生一對啊！你們倆倒是不急，人家於伯母可是心急火燎的，和大哥差不多年紀的熟人，有的孩子都要上小學了。他這個年紀還單身的不多，你說她作為一個母親能不著急嗎？”
☆、390.送飯
390.送飯
秦小娟抿嘴笑著，“怪不得她喜歡你，像你這樣對婆婆體察如薇盡心盡力替她著想的兒媳婦，婆婆怎麽可能不喜歡！”
“所以你就學著點，順著她的心意走就沒錯了。她對媳婦要求不高，只要守本分會過日子對她兒子全心全意就沒問題了。”
“說起來倒是簡單，做起來恐怕不容易。”
“以後你要是嫁給大哥，對付婆婆這個問題，你跟著我做就行了。”
“這個我倒是相信，我跟著你不管做什麽，就沒有不好的。”
“所以呀！你自己也要努力。主動爭取自己的幸福。”
“我努力？我主動？這不好吧！女孩子家太主動了……”
“對，應該讓他主動，男人自己主動追求得到的才會珍惜，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必須去好好開導開導他。讓他主動追你。”
“可是也不能讓他為難吧！這種事情，得順從心意。”
石榴笑著，“不為難！他當然會順從心意。”
吃過飯後，江鴻翔和石榴帶著江鴻飛的飯出門，於秋紅也帶了一份拿回家給江湖山吃。
到了門外，於秋紅又左叮嚀右囑托一番才走了。
江鴻翔剛剛回來，就被老媽催促著吃過飯，就去給大哥送飯。
此時只有石榴和江鴻翔，他終於忍不住道:“你和我媽在搞什麽？讓我們去送飯也就罷了，還要我們去勸大哥？”
“對呀！你媽今天上午在醫院看見小娟和大哥，也覺得他們倆在一起很適合，所以就讓咱們去勸大哥主動追小娟。”
“嗨！他們倆在一起是早晚的事情，我媽就是太心急了。巴不得馬上就讓他們結婚呢！”
“她能不急嗎？像大哥這個年紀的同齡人，大多數都結婚了，大哥各方面的條件又不差，為什麽遲遲找不到合適的對象？當媽的能不急嗎？”
江鴻翔長嘆一聲，“我本來是計劃咱們倆到春節後就結婚的，現在看來，得讓大哥先結，咱們要等到明年了。”
“明年就明年，你是家裏最小的孩子，按從大到小的順序，你就只能是最後一個結婚了。”
“不公平，我也不願意是最小的一個。”
“你不願意也沒辦法，事實如此。”
“石榴，你不希望盡快和我結婚嗎？”
“咱們現在，不是也和結婚差不多了嗎？天天吃住都在一個屋檐下啊！”
“這怎麽能夠一樣呢？你知道嗎？我等了你很久，天天面對你……我也是一個生理和心理都很正常的男人好不好？”
石榴的臉一瞬間變得滾燙，自從工作以後，江鴻翔常常和石榴提起結婚的事情，反正他們也是這些年的感情了，彼此都很了解，早一點結婚也好，自己是一個孤兒，平常倒是不覺得，每次到過年過節的時候，別人家家戶戶團圓在一起，她就顯得特別的孤單。盡管這些年每個節日都有江鴻翔陪著她，但是結婚和不結婚心理上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石榴道:“鴻翔，我也希望早一點和你成為真正的一家人，但是大哥和小娟不容易，他們都在感情上受到過傷害，特別是大哥，他這個年紀單身的很少了，之前本來是他和吳淑芳先結婚的，為了讓你姐姐先結婚，他才把婚禮推後，才把婚事弄泡湯了。”
“我哥和吳淑芳分手是一件最正確不過的事情，要不是和吳淑芳分手了，他怎麽可能有機會和小娟在一起？”
石榴笑了起來，“對，他們倆可以說是好事多磨。小娟如果和吳丹舟在一起，她不會幸福。她和大哥，才是最般配的一對。”
“是，我當然希望大哥早一點過上幸福的小日子，這些年來，我比他順心多了，現在他公司開得順利，又遇到了小娟這樣的好女孩，總算是老天對他仁慈一回。我怎麽不可能不成全他呢！”
“就因為大哥曾經吃過那麽多苦，所以你媽的迫切心情可以理解，咱們倆今天晚上肩負著你媽的深切厚望，該怎麽跟大哥說呢？”
“是呀！感情的事情，只能慢慢來，順其自然，但是我媽……哎！也難為她操心。”
“咱們就把家裏人，還有朋友對他們的期望說清楚就行了，大哥是成年人，又不是孩子，他知道該怎麽辦。”
石榴和江鴻翔到了江鴻飛的病房。
江鴻飛笑著問:“哥，我這幾天工作忙，都很少來看你，現在好一點了嗎？”
“我知道，你剛剛參加工作，得好好表現，忙不過來就不要來了，我明白你的心意就好，我這身上都是皮外傷，好得差不多了，手上嚴重一些，現在上了石膏，只能慢慢的養了。”
江鴻飛一邊說一邊看門外。
石榴笑著道:“你看什麽？看小娟有沒有來嗎？這幾天她為了來照顧你，特意跟別人調成夜班，夜裏上班，白天來照顧你，都沒有好好休息，今天晚上就讓她在家裏好好休息一下。”
江鴻飛驚訝的道:“是嗎？我說她怎麽上這個班這麽清閑，天天待在這裏，我讓她去上班，她說有同事幫她頂著呢！原來……”
石榴把飯菜拿出來遞到江鴻飛手裏。
“小娟靠自己的能力到這個醫院來工作，你以為就這樣一天天不幹活陪著你就可以領工資？她那是靠勤奮靠紮實的專業知識。秦艷芳和我還有小娟我們三個，就數小娟的工作最辛苦，但是她甘之如飴。”
“我不知道這幾天小娟夜裏上班白天陪著我，你們也不早一點告訴我，讓她這麽辛苦，以後讓她不要這樣了，身體熬垮了可不行。”
石榴笑著，“是她不讓我們告訴你的，這一切她做得心甘情願，而且我看她一點也不累，比我這個正常作息的人都精力充沛，今天晚上她還想來，是我和鴻翔受你媽的囑托，來勸勸你，所以讓她在家裏休息。”
江鴻飛苦笑著搖搖頭，老媽可真能折騰，自從早上看見秦小娟，她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不僅命令他要立刻把秦小娟追到手，還把石榴和鴻翔也搬來了。
☆、391.懵懂
391.懵懂
“她讓你們來勸我什麽？勸我追秦小娟？”
石榴笑著道:“是啊！你要理解她的一片苦心，趕快把小娟追到手，然後結婚，了了她的心願。”
江鴻飛一邊吃飯一邊不在意的道:“你們還真的來了，那你們打算怎麽勸我？”
江鴻翔道:“哥，咱媽是盯著我們出門的，她的性格你還不了解嗎？說風就是雨的，再說了，我們也應該來看看你不是嗎？不能把你丟給小娟一個人就不管了吧！”
“我躺在這裏三天三夜了，這樣算起來，小娟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好好休息了？這樣也好，確實應該讓她好好休息一下。不行，我明天就要出院了，我現在最主要的是手上的傷，這個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在哪裏養都一樣，我得回家慢慢養。”
石榴道:“大哥，你要這樣，我就成了罪人了，就因為我告訴你小娟上夜班照顧你的事情，你就要出院。早知道我告訴你幹嘛？”
江鴻翔也道:“是呀！你還得住院多觀察幾天，醫生沒有讓你出院的一天，你就好好待在這裏，你這種情況，就是回家，也需要人照顧，家裏沒人，人人都要上班，你在這裏，至少還有醫生護士呢！”
“我不出院也行，以後就不要讓小娟來照顧我了。”
石榴道:“我們來之前還一切都好好的，我們來了，不但沒有勸好你，反而讓你和小娟離得遠遠的，我們怎麽向你媽交代？算了，我們今天晚上就不該來，就讓小娟那個傻丫頭一天天這樣熬著。”
江鴻飛無奈搖頭，“石榴，我也是為她好，不想她這麽辛苦。”
“你是不想欠她這份情還是關心她心疼她？如果是不想欠她情，早說，我去告訴她，讓她不要再這麽傻。”
“我當然是關心她心疼她，嗨！我都被你繞進去了。”
“你如果真的關心她，心疼她就珍惜她，對她好，把她娶回家。”
江鴻飛哈哈笑著，用勺子點著石榴，“你可真是我媽的好兒媳婦，急迫的心情如出一轍。巴不得立刻馬上就要我和秦小娟結婚。”
江鴻翔道:“哥，你也要體諒體諒爸媽的心情，你看和你同齡的人，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他們著急也是應該的。”
“你看，你們今天還真的是來當說客的。”
“大哥，別拿話敷衍我們，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對小娟有沒有感覺？”石榴直接問。
江鴻飛坦言，“之前沒有留意，不過這幾天被你們一個個逼著問這個問題，我還真仔細想了想，覺得她還不錯，至少和她在一起，心不累，也談得來，是一個合適結婚的對象。”
“這個當然，所謂的旁觀者清，我們這些旁觀者早看得清清楚楚，所以都用力的想撮合你們，我現在要問你的是，你對她有感覺嗎？”
“什麽感覺？”江鴻飛故意問。
石榴認真的想了想，“就是如果她在你身邊，你會感覺很安心，心裏很踏實，如果她不在身邊，你就會覺得好像心裏少了一點什麽。”
江鴻飛嬉笑著，“這樣啊！你們知道的，我就是一個粗枝大葉的人，沒有留意這些。”
石榴無奈的道:“好吧！我只能理解為你還沒有動心，如果動心了，再粗心的人也會感覺得到。算了，也許我們真的是心急了，你們還是順應心意慢慢來吧！”
江鴻翔和石榴又在那裏聊了一會兒，就告辭回家去了。
醫院離家不遠，他們手拉手慢慢的走著回去。
秋夜，風涼如水。
江鴻翔把石榴攬進懷裏往前走。
“石榴，這樣要溫暖一些。”他解釋。
“嗯！”石榴順從的乖乖讓他攬著，她也貪戀他懷裏的那份溫暖。
“看樣子，我哥和小娟恐怕一下子結不了婚，咱們倆還是按原計劃結婚吧！你說的對，你在我身邊，我心裏才安定。”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啊！”
“不一樣，我要真正擁有你。”
石榴卻還在繼續想著大哥和小娟的事情。
“我看小娟心裏有大哥，所以這幾天對大哥的照顧也是盡心盡力的，大哥心裏也應該有小娟吧！但是他自己好像不知道。”
“我哥在感情這方面是遲鈍一些，小娟和他在感情上都是慢性子，就因為他們慢，所以我們這些旁觀者才更加著急，其實，是我們太沒有耐心了，都是受我媽的影響，算了，讓他們順其自然吧！”
石榴不讚同江鴻翔話，“大哥確實在這方面慢熱一些，小娟卻不是一個慢熱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敏感，她只是把自己的心思隱藏著不讓別人知道而已。她喜歡大哥，但是大哥卻像一個懵懵懂懂的孩子，所以小娟不敢確定大哥是不是喜歡她。小娟曾經在感情上受過傷，她在這方面是自卑的，因為自卑，所以她把自己的感情埋得很深，你們都看不明白，我卻是最明白她的人，這就是我著急讓大哥表明對小娟的態度的一個原因，我不想讓小娟再一次受到傷害。”
“原來是這樣，我以為你是在不折不扣的遵從我媽的指令，所以跑這一趟，還這樣直截了當的問我大哥。讓他表態，我還納悶，你這次這樣做，可不像你一貫的行事風格。”
“當然，你媽的原因也占一部分，我理解你媽，她因為愛你哥，擔心他，所以才這樣，她在其他方面是一個豁達的人，關心則亂嘛！”
“謝謝你，石榴，看樣子以後我家就不存在婆媳矛盾的問題了。這恐怕是全天下男人最頭疼也最無解的問題了，我姐和姐夫，十有**的爭吵和矛盾都是因為婆媳矛盾衍生出來的問題。我姐又是一個拎不清的，哎！我聽聽都替他們累。”
“一個巴掌拍不響，人和人都是相互的。出現矛盾，都有責任，我算是幸運吧！遇到你媽這樣心性豁達的人。還記得張桂英嗎？要遇到那樣的人，只怕也是水火不容，家宅不寧。”
☆、392.驚訝
392.驚訝
提起張桂英，江鴻翔攬緊了石榴。
“他們家沒有福氣擁有你這樣的兒媳婦。”
聽秦艷芳和秦小娟說，石頭家頭胎生了一個女兒，媳婦倍受石頭母子的歧視和冷漠，後來懷二胎的時候，還被石頭拳打腳踢，生下第二個孩子是男孩，那個女人的日子才稍微好一些。
任何人到了那樣的家庭當媳婦，都是一個災難。
“鴻翔，什麽時候結婚，你自己定吧！”遇到一個對的人，何其幸運，好好珍惜吧！
第二天早上是醫院裏每周一次的主任例會，在通往會議室的那個小花園裏，林主任遇到了張主任，她激動的拉著張主任道:“張主任，你們科是不是新來了一個小姑娘？”
“林主任，你對我可真夠關心啊！我那裏來了一個新人你都知道。”
“這個姑娘是不是叫秦小娟？南大醫學院畢業的？”
“林主任，難不成你認識這個姑娘？你對她挺感興趣的。”
林主任反問，“你知道這個秦小娟現在正和誰處對象嗎？”
林主任神神秘秘的話勾起了張主任的好奇心，“誰？她和誰處對象？”
“於主任的大兒子！”
“誰？你說誰？於主任的大兒子？哪個於主任？”
“老張啊！咱們醫院還有幾個於主任？就是於秋紅呀！還能是誰？”
“你是說，秦小娟和於秋紅的大兒子處對象？她大兒子就是那個本市最近的風雲人物，最年輕的企業家江鴻飛？真的假的？”
“絕對是真的，現在江鴻飛出了車禍，就住在咱們醫院的骨科，秦小娟天天來給他送飯，陪著他，照顧他，兩個人有說有笑，很是親密，於主任說，他們早就認識，聽說秦小娟還是江家小兒媳婦家的什麽親戚。哎！反正是親上加親，喜上加喜！”
張主任被這個消息震驚了，喃喃自語，“真人不露面，露面不真人啊！這個農村來的小丫頭，我就看她不同尋常。原來，還有這麽大的一個驚喜。”
林主任道:“老張，你不知道，於主任為他兒子的婚事可是操碎了心，她這個兒子什麽都不缺，就缺一個結婚的對象，可是人家兒子已經不聲不響的談著一個，所以於主任也是昨天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她可高興得不得了，還說有機會找你聊聊呢！”
“她找我聊？”
“是啊！秦小娟不是在你手下嗎？一定是讓你多多關照她啦！”
知道秦小娟是於秋紅未來的兒媳婦，這個不需要她說，她自然會對她特別關照一些的。
林主任看了看手表，“哎！開會的時間要到了，咱們趕快去開會吧！”
兩人急急忙忙往會議室跑，會議室裏已經坐滿了人。
於秋紅向她們倆招招手，她們跑到了於秋紅身邊的空位上坐下來。
會議結束，三個中年婦女一起走出了會議室，林主任知道於秋紅有話要對張主任說，打了一聲招呼就走了。
張主任和於秋紅心照不宣的並肩一起往小花園走去。
張主任迫不及待的道:“於主任，聽林主任說我們科新來的秦小娟是你的兒媳婦？”
於秋紅笑著，“什麽兒媳婦，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他們才剛剛談。”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她到這個醫院實習半年多了，怎麽從來沒有見到你和她聯系，她也從來沒有提起過你。”
“張主任，正好，我想了解一下她的情況。”
“嗨！於主任，聽說秦小娟和你家還是親戚呢！她的情況恐怕你比我了解吧？”
“家庭情況我是了解但是我不知道她是怎麽到了咱們醫院的。她一個農村來的姑娘，我很奇怪她是這麽進了咱們醫院的。”
張主任有些得意的笑著，“於主任，這個說了恐怕你不相信，秦小娟是因為在學校成績優秀，所以學校特意把她安排到咱們醫院咱們科來實習，在實習的這半年裏，她表現很突出，短短的幾個月，就能夠獨立診斷操作許多病例，我看她是一個好幫手，就破例把她留下來了。”
於秋紅驚訝的道:“真的，我兒子也是這樣說，我都不敢相信，她可是南縣那邊的人，留在這裏，無非是有熟人托了關系，張主任，你可真是一個好主任，慧眼識珠呀！”
張主任心裏高興，她沒想到自己這次維賢是任，無意中做了這麽大的一個人情。於秋紅是她的同事，她還是江市長的夫人。而秦小娟則是於秋紅的未來兒媳婦，這樣富有戲劇性的事情，竟然就這樣活生生的發生在她的身邊。
兩個人又說了一通，就各自去上班了。
秦小娟接連三天都是上夜班，今天她上早班。
一大早到醫院，秦小娟就碰到三個臨產的，還有一個是難產，孩子橫位，下不來，疼得大喊大叫，家屬也急得一窩蜂的在醫院裏躥來躥去。引得其他產婦家屬也焦慮不安。
難產產婦高齡，之前生過兩個孩子，都是橫位，每次都是九死一生，這次年齡大，還有許多綜合征，更加危險，但是家屬卻說要盡力保孩子，堵在手術室門口吵吵嚷嚷說一定要讓孩子活下來，因為之前兩個孩子都是女孩，這個是男孩。
婦產科裏都是女人，聽到這個話，都在裏面罵這個產婦的家屬沒有人性，為了生一個兒子，讓媳婦一次次死裏逃生，這次，還要為了兒子不顧媳婦的性命，可是奄奄一息的產婦也說，不要管她，先保孩子。
罵歸罵，這種情況，只能聽家屬的意見，大家盡力讓孩子活著生下來。
婦產科的所有人都出動了，折騰了七八個小時，難產產婦才生下了孩子，秦小娟自獨立接生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難產的情況，終於母子平安，秦小娟累得虛脫，倒在休息室裏就沈沈的睡了過去。
今天，秦小娟沒有像往常那樣一大早過來給江鴻飛送早餐，早餐是石榴匆匆忙忙送來的，她只是解釋說秦小娟今天上早班，所以來不及送。
☆、393.感覺
393.感覺
江鴻飛不以為然，覺得這樣更好，不能因為自己而影響秦小娟正常的工作和學習。
可是自己一個人躺了一會兒，江鴻飛就開始覺得百無聊賴，前幾天，秦小娟每天來給他弄好溫度適宜的毛巾讓他擦臉，擦手，擠好牙膏給他刷牙，陪著他出去散步，陪著他說話，所以一天的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很快過去。
但是現在，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那裏，感覺時間是過得那麽的緩慢，慢得仿佛整個世界都停頓和安靜下來，他都可以聽見自己呼吸和心跳的聲音。
他想出去走走，走到樓下，一個人索然無味，便又回到了病房裏。
原來，有一個談得投機的人在身邊，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擁有的時候不記得珍貴，現在她不在身邊，他才感覺有一絲悵然若失。
江鴻飛開始暗暗的盼望著秦小娟的到來，現在她在上班，聽石榴說，她的工作很忙，所以上班的時候走不開，中午休息的時候，她應該會來了吧？江鴻飛盼著中午快一點到來。
但是左盼右盼，到中午的時候，來送飯的是秦小娟。
秦小娟是一個直性子的人，她嘰嘰喳喳的說，秦小娟現在在手術室裏很忙，她把飯菜送到秦小娟的辦公室裏，都見不到她，把江鴻飛等太久餓壞了，所以只能自己送過來了。
秦艷芳劈裏啪啦說完，讓江鴻飛自己照顧好自己，她就走了，說還得趕著去上班。
秦艷芳走後，江鴻飛一個人坐在那裏吃著飯，突然感覺心裏空落落的。
秦小娟今天不露面，是不是故意的？江鴻飛心裏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一旦有了這樣的念頭，就像春天的蔓藤一樣一旦發芽就迅速爬滿了心墻。
昨天晚上石榴和鴻翔來找他談話，他說了什麽？
石榴問他對小娟有沒有感覺，他答非所問，結果令石榴很失望，昨天晚上回去以後，石榴是不是和秦小娟說起這件事情？所以秦小娟失望了，傷心了，今天就避而不見他？
一定是這樣的，江鴻飛懊惱的想。
他和石榴說話，一直是很放松很自然的，有什麽說什麽，所以昨天晚上石榴問他那些問題，他都是遵從內心的最真實的想法說的。
沒想到這樣會無意中傷害了秦小娟，石榴說她是一個敏感的女孩，她生長在那樣的一個家庭，變得敏感自尊那是必然。
想到秦小娟這樣自尊敏感的女孩因為他的那些沒心沒肺的話被傷害，江鴻飛瞬間坐立不安，食之無味。飯菜剩下大半，他就吃不下去了。
江鴻飛想去秦小娟上班的地方去找她，和她解釋一下，但是自己瘸著腿，還吊著手，穿著病號服，這種殘缺萎靡的形象讓她的同事看見了，會不會給她丟臉？
不行，他不能以這種形象去出現在她同事面前，等手好了，他穿得體體面面精神抖擻的去找她，讓她的同事都羨慕她有他這樣的一個精氣神很足的男朋友。
男朋友？這個詞在江鴻飛的腦海裏自然而然的蹦出來，是的，江鴻飛現在已經很自然的承認了這個身份。
石榴說過，如果對一個人有感覺，就是當他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自己心裏是踏實的，當他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自己心裏卻像是失去了什麽一樣，空落落的。
現在，自己對秦小娟就是這種感覺，這種感覺，之前對吳淑芳都沒有過，所以，他對秦小娟，一定是真的動了心了。
想到這裏，江鴻飛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坦然面對自己的真實感覺，心情也豁然開朗起來。
下午的飯，是石榴送來的，她像往常一樣，先把飯菜送到秦小娟那裏。
秦小娟的同事告訴石榴，說秦小娟剛剛給一個難產的產婦接生，累壞了，現在正在睡覺。
石榴只能留下秦小娟的那一份，把江鴻飛的那一份帶給他。
石榴給江鴻飛送飯，可沒有像秦艷芳那樣還給他解釋一通為什麽不是秦小娟送來，江鴻飛見石榴一直閉口不提秦小娟，終於忍不住了。
“石榴，昨天晚上你們回去以後，你是不是對秦小娟說什麽了？”
石榴想了想，“我和小娟只要見到，都要說話的呀！”
“那你是不是告訴她，我對她沒有感覺？”
石榴努力回憶著，“好像說過，又好像沒有說過，我記不清了，反正我和小娟聊到很晚了才睡覺，我那裏記得我和她聊一些什麽了。”
江鴻飛急了，“石榴，你這麽聰明的人，不會真的把那樣傷人的話告訴她吧？”
“把你真實的想法告訴她，是傷害她嗎？我怎麽不覺得，我以為，繼續哄騙她，說你對她還是有感覺的，這樣讓她活在謊言裏，令她對你越陷越深，這才是傷害她。”
江鴻飛急得抓耳撓腮，“可是，我現在不是那樣想了，我……”
“什麽不是那樣想？你到底想說什麽？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江鴻飛難為情的道:“我現在發現，對她還是有一點感覺的。”
石榴認真的看著江鴻飛，“是嗎？那昨天晚上為什麽要那樣說呢？你到底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的？”
“我這不是現在才發現的嘛！石榴，小娟是不是生氣了？所以這一天都沒有露面。”
“因為她這一天都沒有露面，所以你才發現她不在你身邊，你好像少了一些什麽東西一樣，心裏沒著沒落的，是嗎？”
江鴻飛點點頭，“石榴，你把小娟叫來，我有話要對她說。我親自向她解釋。”
石榴心裏狂喜，“大哥，你終於開竅了，終於沒有辜負了大家對你的期望。你說你這麽聰明的一個人，在感情上卻是這麽……慢熱。”
江鴻飛自嘲，“對，我在感情上是遲鈍了一些。”
“好吧！你先吃飯，等你吃好了飯，我再去叫小娟。”
“小娟今天在上班嗎？”
“對，她今天上早班。”
“不對啊！如果上早班的話，她現在應該已經下班了，為什麽不來？一定是昨天晚上聽了你說的那些話，所以故意躲著我。”
☆、394.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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