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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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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曾經說過,被人拋棄的那一刻就是被人推向了萬丈深淵,粉身碎骨。被蔡文翡牽起手的那一刻就是被天使插上了翅膀,邁入天堂。這一生都是蔡文翡賦予他的,所以不管蔡文翡多麽不喜歡他,對他不管不問也無所謂,是她給了他重生。她說,你長大要娶我的女兒。婚姻,對於已經不相信愛情了的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

可遇見了一個人,她讓自己死灰的心重新悸動,但這份感情被自己很好的壓抑著,因為她和它都不會屬於自己。

世間上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有它必然的原因,墨染開始恨上蔡文翡是在知道詩路遙是她女兒的時候開始的,但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唯一能讓自己平衡一點就是這件事他永遠都不會告訴她,看著她為了維護何夕而找詩路遙茬的時候也只是冷冷的看著,就像已經預示了以後蔡文翡會和現在的自己一樣,心痛到死,還不能言說。

墨染開始不著痕跡的離家遠點,讓蘇一北不停地接工作。他只要回家看到她們兩個都會讓自己的心牽扯著神經,全身痛到發麻。但自己透過何夕又在不斷地加深著她們和詩路遙的矛盾,害怕詩路遙太過難過,會吐露給席浣曰詩路遙的處境,最後所有的悲傷都彌留在自己的心頭。報覆一個人最難過的還是自己,即使這樣卻還是不想讓你們快樂,到底是有多深的陰暗才能讓自己跳進泥潭越陷越深。

對於詩路遙身份的懷疑還是來自於何夕。她和何猛太像了,而何猛表現的如此明顯可身邊的人卻無動於衷,只因為詩路遙這個人真的沒在他們心上。

所以,這個秘密絕對不會告訴蔡文翡的。他們活在自愚的世界裏那麽悠然,真相誰在乎?

蔡文翡呆呆的坐在床前,看著詩路遙的臉,笑著哭,哭著又笑,擎天你做到這個地步到底有什麽在威脅著,任我在錯誤的游河裏掙紮,也不拉一把。

席浣曰提了幾件衣服就趕到了醫院,他沒有讓青葉來了。或許也有自己的私心,想讓路遙跟蔡文翡在一起久點,哪怕她不知道也沒關系。坐在醫院長廊的椅子上,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病床號呼叫鈴聲的響起,才決定進去。很可笑的是自己竟然只能用這種方式去替你爭取和守護。

“我來了,讓蔡老師辛苦了。很晚了,不過我沒辦法送你,路上註意安全。”

就在剛剛那一刻,蔡文翡做了一個決定,一個生平來最勇敢也是最正確的決定。

“浣曰,你們是參加了fantacy的那個代言人選拔是不是?我好心提醒你隱藏的那個對手是墨染跟何夕。”

“為什麽告訴我?”

“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麽是他們,看來你已經猜想到了。你一開始就知道他們參加,或者說想讓他們參加。”

那你的目的是什麽?你肯定知曉一切,包括我剛才知道的。

席浣曰知曉一切,但並不是蔡文翡認為的那個方式,他這麽做只是想把蔡文翡帶到路遙的身邊,用她們都能接受的方式。

“從宣布有一隊主辦方推介的名人組合的時候我就知曉會是他兩。浣岸集團不會放走任何有熱點的人物,更何況這中間牽扯著你和何猛。往事只要被牽扯出任何一小點,在邊城都得震蕩幾天。”

“你又為何跟我說這些?”

兩人內心刀劍般的談話都沒有註意到一直睡著的人此刻已經醒來。

“這些我不相信你沒考慮過,你確定要他們出來嗎?”

“確定。”

詩路遙聽到最後兩句對話的時候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卻還是沒能將眼淚逼回去。蔡文翡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即使冒著何夕受到傷害的危險也要將我打敗。可到最後我最恨的人卻還是我自己。

“醒來了就吃點東西再睡吧,她已經走了。”

被眼淚滋潤了下的眼睛反倒讓她氣色好了點,不像生病的模樣。

“剛剛你聽到了多少?”

席浣曰舀了一口粥在嘴邊吹了吹,動作優雅的像在跳一支舞。

“你平時也經常這樣做嗎?”

“什麽?餵別人吃飯嗎?你是第二個。”

勺子離嘴邊又進了點,感覺像不張嘴就要硬塞進去一樣。張嘴的那一刻,詩路遙知道自己有多渴望這個感覺。

“你現在還有這麽多心思想這些證明還不錯。為什麽把自己弄這樣?”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詩路遙沈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誰都沒辦法進入。最後只能繳械投降,將她拉□□。

“好了,我不問了,你先把粥吃了。”

“席浣曰,你……”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被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給打斷,誰能想到這是錯過的最後一個機會。

望著那頎長的背影,在夕陽下溫暖的就像擁有了一切。我愛你!這是我想說的小情話。

掛完電話轉過身來,詩路遙還一直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沒動,但順應著席浣曰的眸色臉上的表情也跟著動了動。

“路遙,浣岸集團現在出現了問題,都在請求罷免席浣岸,甚至連我爸都牽連在其中。”

“應該還有蔡文翡的晴天酒店吧?但是你不會行動,為了我。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了,席浣曰,你就是一個傻瓜。我與蔡文翡鬥,你陪著我瘋,本就不存在輸贏的爭鬥裏面你卻放下所有來陪我演戲,你叫我怎麽放得下你。”

“所以你這次暈倒是因為這個?胡博他還是這樣做了。”席浣曰的眼睛像那星星,一閃一閃的,跟詩路遙此時眼睛閃爍著同樣的淚花一個樣。他擡起手摸了摸我的頭,掌心的溫度觸動了全身的末梢神經,如此貪戀。

“你用盡所有力氣守護著親情,而我,用盡力氣來追求我的愛情有什麽不一樣。路遙,我愛你。”

席浣曰的唇就這樣映在我的嘴唇上,我知道我在顫抖,渾身都在顫抖,這一次,我不會推開你。手攬著他的脖子,將自己緊緊的貼緊他,不斷的加深這個遲來的珍惜的吻。偶爾被胡渣戳到,這感覺卻真實的讓人瘋狂。

他說他愛我,我愛的人說他愛著我。

兩個人渾然不覺得他們的姿勢又多令人害羞,護士進來換藥的時候看到這個景象紅著臉沒說一句話跑掉了。因為他們詮釋著愛情最美好的模樣。

最新消息,著名歌唱家蔡文翡被爆參與了商界的不法勾當。換取娛樂圈資源跟地位。甚至銷量造假,打壓新人等一系列不好的傳聞,詳細消息我們會跟蹤報道。

詩路遙看著電視裏面的新聞,覺得恍惚,睡一覺起來怎麽就夢想成真了呢?詩路遙想不到是誰爆料出來的,但絕對不是我身邊的人,因為他們都知道,對於蔡文翡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更何況,我還沒有站起來,她怎麽就能倒下呢?席浣曰說的胡博我不信。

晴天酒店,何猛看著何夕,不知道是怎樣的目光。“這次說了只是讓晴天酒店徹底消失,怎麽把你媽卷進來了?”

“何猛,你這是質問我?”原來在你的眼裏,我和蔡文翡在你眼裏有如此大的區別。明明不認你這個爸爸,明明蔡文翡就是我親媽,可這樣,我的心還是會痛。“不是我做的。”

“好了,不管怎樣,先照顧好你媽,這裏的事交給我。”

……

詩路遙沒有告訴席浣曰就提前出院了,她要找墨染。可還沒來得及踏進他們家的門,詩路遙就被別人擋在了半路上。

大白天的,在這馬路上竟然被別人綁走,不知道是對方恨我太入骨已經看不清其他了還是怎麽的,而我也不反抗,即使我知道不是蔡文翡授意的你,蘇裏。

詩路遙被帶到了一個破舊的倉庫。就他一人我根本就不怕,即使我手腳被綁住,手機上面的定位那個人總會找到我的。

“蘇裏,你為什麽綁我?”

“你還問我,現在蔡姐全毀了。就因為你。”

詩路遙在想,如果一個經紀人、一個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朋友願意為你去犯罪,你該難過還是感恩。不,這是讓身邊所有人都陷入痛苦沼澤的夢魘,不斷冒出藤蔓鉗制住我們的喉嚨,直到失去氧氣,臉色由發紅到蒼白。

“蘇裏,我勸你冷靜一點。這件事情你不應該先仔細想想這中間的來龍去脈嗎?你確定蔡文翡的敵人就我一個?啊,不能這樣說,是朋友也可能把她給出賣了,你怎麽就想到我一個人呢?真是不應該。”

說到這裏,蘇裏突然莫名其妙的大哭了起來,一個大男人突然的脆弱竟然讓自己開始變的不忍,終究我沒有把你當做過敵人。你也沒把我當做敵人。

☆、見蘇徹

我們每個人都如那荒無人煙的小草一般,隨時都可能消失,又可能在不經意間猛然生長。你的觸角不小心越過對方的境地,就會被砍殺,即使只是對方有你會越過的思想的時候就已經采取了措施。就比如現在,只是因為他的思想導致了這次錯誤。

“你哭什麽哭,你把我綁來我都還沒哭,你倒哭上了。被綁的人又不是你。”

“你別說了,我跟你講,我打算跟你同歸於盡。今天,你也別想逃出去。”

“等等……你把我殺了能挽回蔡文翡的名譽嗎?這件事情別人能信嗎?到時候就算知道這些事是假的,可別人也會多想,你這不是幫她,是害了她。你倒不如幫她去找證據。”

“你說的是真的?你就不害怕,不害怕我真的殺了你?”

“我怕。”詩路遙此刻變得異常的認真,她是真的怕,每個生命都如此的脆弱,只有失去過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失去。

“趁警察來之前還不給我松綁離開這?”

最後綁架和被綁架的人竟然扶持著走出了這片廢墟,一直在外面監視著這一切的席浣曰最後也沒有現身,安全就好。

“你一開始就想著我不會真的傷害你,是不是?”

“不,跟相信無關。你並不是不會殺我,你刀都備好了,就肯定不是單純的嚇唬我。我只是認為你殺了我真的是一個極其錯誤的決定。我相信自己能夠說服你。不過,你能第一個想到我,證明我的存在感還是蠻強的。你放心。我打敗蔡文翡要用我自己的實力,而不是耍陰謀。”

“你相信蔡姐?”

“當然,要不然怎麽會把她當做對手。”

對於恨我恨到骨子裏的人,也只是嘴上說說,對於其他的人怎麽可能上心。

“我這不是幫她,是維護我爸的名聲,商界的不正當勾當難道不包括我們詩家麽?”

“你和蔡姐挺像的。”

詩路遙一副所以然的看著蘇裏,能不像嗎?從她肚子裏跑出來的。

“你不怕我事後報警?”

“不怕,本來我就沒想著有好結局。”

詩路遙知道,自己永遠也不會怪他,如果真的傷了自己的話,她是恨蔡文斐,卻感謝那些在身邊真心對待蔡文斐的人。

“墨染去參加那個國際頒獎典禮回來了嗎?”

“還沒有。在那邊還要拍幾個封面雜志,起碼還要一個禮拜吧!”

“那,何夕呢?”

“在家陪蔡姐呢!”

“那你把我隨便扔在路邊上就行。回去以後不要跟她們提起這件事。”

“我還是把你送到家吧!”

“不用,有人接我。”

蘇裏半信半疑的照著詩路遙的話做了。結果沒開出多遠真的看見詩路遙上了一輛車。不禁覺得後怕,這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僅僅只是因為她是詩擎天的養女嗎?為什麽對於何夕又沒有這種感覺?何夕故意讓自己把錯歸咎在詩路遙身上,是為了蔡姐出氣還是別有目的?

詩路遙淡定的上了席浣曰的車,感覺一切她都已知曉,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著,她的女人果然聰明著呢!

“你為什麽不質問我綁定你的手機?”

“不需要,能讓手機店老板幫你一起騙我就不需要擔心,如果,你是好奇我怎麽知道是你的話,我不告訴你。但是,另外一個人,我想我自己去解決。說真的,決賽不到兩天了,出現這個事情你怎麽看?”

“你不是知道答案了嗎?”

“難道就只是因為墨染回不來?所以鬧出這樣的醜聞是為了推遲比賽。為什麽一定要墨染回來?”

“因為墨染不回來,何夕就不會出來。何夕不出來,怎麽幫你把詩姓拿回來?路遙,你從來不是誰的影子。”

“幫我把詩姓拿回來?爸爸他,是不是有把握了。”不除去蘇家,席浣曰不會說出這麽篤定的話的。

“你不要多想,現在我們去浣岸集團,蔡文翡的事讓他們自圓其說去。”

浣岸集團外面早就圍了很多很多的記者,我們的出現必定會引起另一波湧動,可你的目的不應該如此。

“走後門。”

果然……

“是席深向你求助了?你幫還是不幫?”

“你想多了。”他從來都不會求助,只會是命令。

“想不想扳倒蘇徹?”

詩路遙停了下來,蘇徹,這兩個字太沈重。整個詩家毀於他,我、我們拿什麽與他抗衡。

出於本能的,詩路遙拉住席浣曰,略有點擔憂的說:“不要為我冒險。”

那雙眼睛折射出來的光有種不一樣的顏色,是能把身體裏流淌的鮮紅的血變成憂郁的藍色,同時又有一種清澈的明朗,終究我想看到的還是你的笑臉。

“你還沒有見過蘇徹吧?路遙這條路上不是只有你一個人。”

席浣曰反過來將詩路遙的手握的緊緊的,整個五官在這片藍色中柔和的綻放出了一朵令人心動的花。

這一刻,我終於要以詩家的一份子替爸爸一起守護這個其實不存在的家,只希望一切都還不晚。

趁著搭電梯的這幾分鐘,席浣曰將大致的情況解釋給詩路遙聽,因為第一場交鋒真的就要開始了。現在的我們只是一個還沒成形的雞蛋,就要去碰這塊硬石,一定要找能生存下去的一個角度。

“蘇徹是來質問席深的?他們早就合作了,所以你才乖乖的讓位,只為了蘇徹上鉤?”

“蘇徹自以為和政府的那邊關系好,所以一直很放肆,這次借由政府的面來打擊他最好不過。”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不會是……”詩路遙有點害怕了,因為心裏的那個猜測讓她覺得是事實。“你開浣岸影業,簽蘇杉若,這一切都是幌子?”

“不是。”

不知道為什麽,席浣曰說不是就真的相信他不是,從哪一刻開始已經卸下了所有防備,對他信如自己。或許,這本就沒有一個界限。

“路遙,你不要害怕,蘇徹就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了。而且,你……蔡文斐也站在我們這邊。”

席浣曰你真給我出了一個難題,我已經如此的相信你了,此刻卻說了一句不可能的話。蔡文斐於我永遠都是站在何夕那邊的。你有你的考量,我卻固執的認為這是蔡文斐在用最懦弱的手段幫何夕逼墨染回家。

錯誤的思想已經盤踞我整個身體,即使在岔路口徘徊,身體的本性也會將我繼續鎖在這頭,誰也救不了我。

“等下我想單獨見蘇徹。”

“好,我就在門外等你,不會離開的。”

我想,這是我身為詩家人做的唯一一件有底氣的事情。

這次之所以能夠驚動蘇徹親自出馬只是因為背後的主體是政治,讓原本大放光彩的項目變成砸自己腳的石頭,在蘇徹的眼裏絕對不可能容忍,知曉這一點的我們早已會預見蘇徹會輸,正如當年爸爸會輸在他手裏的原因一樣。我們用著最無恥的方式在踐踏、摧毀別人的本真和堅持。最後用什麽方式和蘇徹交鋒,詩路遙自己都不知道了,她再一次懵懂的進入了另一個別人布置的局。原本以為自己孤軍奮戰的路,一下子出現了很多的行人,往往返返,我卻在其中沒有了位置。

☆、朝著不同方向行走

見到蘇徹的時候,詩路遙的內心卻無比的平靜,應該是蘇杉若和他長的太像,又或者腦海裏已經刻畫過無數次他的樣貌,真實透過眼睛傳遞給大腦的影像,與前面的某一幀重疊。

“詩小姐,坐。”

蘇徹一臉平靜的說著,不管來人是誰都無法讓他的心起伏半點。詩路遙想,讓他臉色變一變,她就贏了。

詩路遙歡快的笑著說:“大伯,你開什麽玩笑,我是何路遙啊!”說完就順勢坐在蘇徹對面的椅子上,雙眼像盯著獵物一樣的看著他,毫無畏懼。

可能隔的比較近,詩路遙清晰的看到蘇徹的眼眸閃過一絲訝異,隨後也客套的笑了起來,在他眼裏,可是覺得我在說一個笑話。不過,這算他的第一次“變臉”。

“不管你姓詩還是姓何,畢竟不在身邊養著,沒差啊。”

蘇徹略顯遺憾的說著,那絲絲的皺紋明明證明了歲月的流逝,卻又覺得時間一點都沒有過去,一如回到了那個時候。

“嗯,是沒差,不管我和何夕,甚至還有何猛,都是你不要的棋子了。你隨手一彈,眼不見為凈。我也不想見的,只是,蘇總,你要見我老公做什麽?”

蘇徹突然意識到什麽,這是兩人聯合起來與我對抗。只怕,席浣曰正在門外掌握著裏面的一舉一動。

“呵呵,你這小丫頭還真會開玩笑,我在席家公司當然找席家的人啊!”

“嗯,席家的人!我也算是啊,說吧,既然是你想跟我談事的話!”詩路遙故作委屈的說著。

“你……”蘇徹這一回,臉色也變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在跟一個小孩子置氣,笑自己老糊塗了。

“知道這次邊城舉辦的大型景點代言比賽,你們也參加了,所以這比賽的重要性我就不說了。浣岸集團作為主辦方,其實是我們蘇氏在背後操控著,蔡文斐作為官方唯一官宣的評委,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浣岸集團和蘇氏都會牽連其中。政府只要著手開始查,必定漏洞百出。”

詩路遙聽後一怔,因為她不知道席浣曰竟然為她做到了這個地步,原以為,只是有人在惡意的將蔡文斐和爸爸之間的往事曝光。之前席浣曰說,蔡文斐是站在我們這邊的,那這件事是她自己做的?

“查?查啊!蘇總是害怕調查,我們浣岸不怕查的。”

“呵,不怕查?席深要是知道他兒子胳膊肘往外拐,會不會真的將你們趕出席家。”

“糾正你兩點。第一,席深自己的胳膊肘就是往外拐的,第二,我們不會被趕出席家的,要趕也是我們趕走他。對了,有功夫在這裏跟我閑扯,還是先回去填幾個漏洞吧,能填點就填點不是。”

其實現在浣案集團是真的不怕的,因為不管有事沒事,這次都躲不掉。席浣曰早就打算撇棄它。

蘇徹忿忿不平的走了。走時還丟了句:“乳臭未幹的丫頭片子。”

席浣曰看到臭著臉離開的蘇徹滿意的點了點頭,隔著幾米的距離,蘇徹投來的“走著瞧”的眼神欣然接受,最後還他一個最禮貌的問好。

“怎麽樣,你贏了,怎麽看上去不怎麽高興?”

詩路遙聽到聲音,身體不受控制的想要去尋找這個依靠,在這個懷裏,任何的風雨都將戛然而止。

“謝謝你!”

“現在還早呢?蘇徹會來找我們,證明他已有全身而退的辦法,至於浣岸集團,以後會以浣曰集團重新上市的。”

“值得嗎?”

“不要覺得愧疚,只要認為我們在這條道路上的目的不謀而合而已,而你,剛好給了我一個光明正大的機會。”

“還有……”蔡文斐。

“還有蔡老師,她……她也很高興,她很高興能為詩家還有你做一件事情。”

為我做件事?席浣曰你可知道這是一件多麽諷刺的事情?

蘇徹按預料的把蘇氏企業撇的一幹二凈,席深臭罵席浣岸的同時也在責怪著自己,一直以為攀上大樹,自己爬的會更高,卻沒有想過摔的也會更慘。當一切都無法挽回的時候,我們便沈浸在了這無邊際的痛苦沼澤裏。相比較浣岸集團,浣曰影業卻因為宣傳電視劇的開播,墨染的人氣以及夏岳的熱度,引起了不小的註意。蔡文翡的事情仍在不停地發酵、釋然……無限循環中,墨染終於回國了,而這故事終於要開始了。

蘇家,蘇杉若正在挑選等下要出去的衣服,身為模特,對穿著的挑剔度有她自己的一個刻度,或許在旁人眼裏看不懂,在她們的世界裏這多餘的自我感覺是多麽的重要。

“蘇杉,浣岸影業的股份,你拿了百分之三十,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有沒有把握拿到?”

“爸,為什麽急著讓我拿到股權啊,不管在誰的手裏,都會進我們蘇家的。”

“蘇杉,你過來,衣服別挑了,爸跟你說正事。以前你對席浣曰怎麽的執著,用點小手段什麽的,爸都不管你,只是現在,爸爸必須給你提個醒了,席浣曰這人,你還是放棄吧!為他你不值得,你也拿不下。”

“爸,你這是在逼我拿到股權啊,當初我簽在浣曰影業,是你讓我把酬勞換成股份,席浣曰想都沒有想就同意了,當初我以為,公司是為我開的,條件什麽的無所謂,現在說來,當初就是爸爸你在背後做了手腳?”

蘇杉若的聲音沖滿了淒涼,這個詞從來都沒有在她身上形容過,第一次卻是因為她自己的爸爸。

“是你用你的商業帝國把我編織在這場夢裏,我多麽像爸爸你,那麽高傲,現在這場夢要醒了,爸爸你就開始退卻了。爸,我不像你,我不會這麽快醒來,眼睛絕不會在現在睜開的。”

剛剛化的精致的妝,有了眼淚的點綴生動了許多,即使她的臉像個花貓,卻比之前的好太多,所以,也沒打算補妝再出門。

“我知道剩下的股權在誰的手裏,這幾天我去青島,就不回來了。”

希望從青島回來以後,家會改變,不管是變好還是變壞,只要不這麽市儈、冷冰冰的。

何夕已經有了她的計劃,所以就不再那麽的忍讓墨染的感受,因為現在的她是擁有籌碼的那方。

“墨染。這裏。”

在一群粉絲圍堵之中,何夕成功的讓墨染第一眼就看但她並成功接機,這幾乎不是一個常人能做到的事情,而她何夕卻可以。

上了面包車,墨染卸下武裝,滿臉的疲態一覽無遺,看著讓人真是心疼。

“媽沒事,你不用著急,也沒必要這麽辛苦趕拍攝的,看你累的,雖然我挺想早點見到你。”說著順勢想要幫墨染按摩,卻被他一閃躲過,何夕也不惱,只見她高興的說著:“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爸爸他,其實沒有死。”

墨染的眼睛裏面閃過一絲不尋常的光,但是卻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

“我們的比賽還會繼續嗎?”

“你是願意參加的,是吧?”

“當然。”墨染邪魅的笑了一下,總感覺,從國外回來的他不一樣了。

“所以,媽她會怎樣?”

“媽媽會退出娛樂圈的,之前我就勸過她了,讓我們出來打拼賺錢就行了,現在好了,我們一家高高興興的住在一起。”

墨染望著何夕臉上滿足的笑容,心裏有片刻的心酸,你做了這麽多,你的目的就只是這個嗎?而我呢?承受了這麽多,我能得到幸福麽?

“我們拿下第一名吧!”我們必須拿下第一名。

“對了,我認為你爸爸既然沒死,那你應該盡早做好一些事情。”

何夕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墨染,他這是知道了些什麽,但知道的是什麽呢?我換爸爸藥的事情還是我不是爸爸女兒的事情?不,這些都是秘密,只能是秘密。

“我明白。”

這樣的話,我能不能認為,你是站在我這邊的。

車窗外似乎還能聽到粉絲的呼喊,但卻那樣的模糊,模糊到整個世界都在離我遠去。但身邊的你,如此深刻。

☆、很殘酷,這是現實

“媽,我想和你去做一個親子鑒定。”

何夕的話像一根藤蔓蜿蜒紮進蔡文斐的心房。她心心念念防著的事情,在對方的口中如此輕易的說出,總覺得哪裏不對。何夕手上有著我女兒的胎記,可詩路遙卻沒有,親子鑒定又說相符,而此刻何夕主動提出去做親子鑒定,這種種的交錯,讓原本明了的事情再一次灰暗。不管誰對誰錯,靜靜等下去,總沒錯。

“好呀!明天吧,墨染一起去。”

手上拽著給詩路遙買的新毛衣,原本想明天給她送過去,現在被自己揪的變了形狀,不知道是不是在預示著送不出去。

“何夕,你房間養的那個盆栽死了,我給丟掉了。”

剛放到門把上的手一怔,忘記了此刻該幹嘛。在詩家長的如此旺盛的草現在死了,原來你能如此茁壯成長是喝著爸爸的“血”,那些藥對你來說竟然算是營養品了嗎?

“謝謝媽!”謝謝你替我結束那個罪惡的夢魘。花死了,爸爸還沒死,真好。

“明天去完醫院我們重新去挑一盆吧!挑一盆媽媽你喜歡的。”

許恒父子倆和席浣曰三人坐在酒吧的包廂裏,冰鎮好的紅酒來瓶蹦的的聲音與飄繞的霧氣毫無縫隙的接融在一起,就像他們之間的計劃一樣。

“恒星已經過渡到路遙的名下,馬路公司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絕對會是一場龍卷風,席卷整個邊城。”

“浣岸集團被查封之後,我已經馬上註入了資金重新註冊為浣曰集團,公司裏的其他高層骨幹可以全部留用,之後也會以馬路的子公司面世。”

“嗯嗯,不錯,不錯,做的真不錯。不過,現在如果能有一杯咖啡就好了。”

“在酒吧裏還喝什麽咖啡?爸,你還真是個老頑童。”

“你們一點都不體諒老人家,到我們這個年紀了,還在乎什麽呢?隨心所欲就好。哎,如果是路遙在就好了,才不會像你們一樣的數落我。”

說著,邊猛喝了一口酒,像是在生悶氣一樣。

席浣曰舉杯,雖然知道老許是在開玩笑,但他口中提到了路遙,就變的不那樣了。

“以後我肯定會讓路遙帶著咖啡來見你的。”

“呵呵,就等著你這句話呢,我這個老頭子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記得讓路遙帶著咖啡來拜訪我,要最喜歡喝的那家。”

席浣曰是知道許恒和他爸爸之間的事情的,所以,對於老許,作為一個旁觀者來說,或許比許恒要看的更全面,更直接。他的看似頑皮,只因寂寞。

“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對於還在的親人我們都要放下所有隔閡,珍惜的對待。幹一杯,祝我們兩個都還有爸爸。”

這一夜,兩人都喝的微醺,漆黑的世界變成了微微的淡紅色,醉酒後發燙的身體遇見了冰涼的冰淇淋。身子一抖,心裏舒暢的像是坐上了滑板梯,沒有翅膀也在飛翔。

他們都知道今晚是個分割線,12點一過,魔法消失,有什麽就真的不能挽回了,不管自己願不願意承認,舍不舍得失去。

“對於路遙,我從來沒想過放手。但是,明天,我要放手了,因為她身邊是你,為她做的一切,她有權知道。告訴她吧!”

“那你呢?為她做的這一切不打算告訴她嗎?”

“她最需要的是你,我的……沒必要了。”

因為她愛你,你的一切都會成為她的動力,她不愛我,所以我的一切都會成為她的負擔。

我做不到不愛她,但我可以做到不成為她的負擔。

此刻,有流星劃過他們的頭頂的這片星空,但是不否定是他們花了眼,因為今晚的夜空沒有星星啊!

“有家雜志報道這次活動全新啟動,你怎麽看。”

“雖然比賽確實是正式開始,但事情決不可能這麽簡單。蘇徹這次吃了虧,絕對會討回來。他覺得浣岸集團倒臺就跟踩死一只螞蟻一樣平常,但他不知道螻蟻尚且偷生。他以前打敗的那些都將成為明天打敗他的利器。只不過,我們面臨的難題不少,不知道……”

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屬於我們的東西回到自己身邊,又或者那時的我們已經沒有快樂的權利了。

蘇徹舍棄手上三個重要的項目才挽回到蘇氏的名聲。浣岸集團沒了,拉一個新的明目公司就可以。切肉的刀沒了,再拿一把新的就可以。只要做出來的菜還是原來的味道。剛好之前接洽了一個新成立的公司,也急於立足,最大的好處就是便於控制。

如今邊城還剩最後一個潛在的隱患,就是席浣曰。但是他的發展目標全然不在他們涉及的行列中。所以,只要席浣曰和席家決裂的結果,是坐享其成的。雖然蘇杉綁不住席浣曰,那就直接用股權控制他就可以了。蘇徹一人站在高樓的窗邊,看著霓虹燈閃爍的整個邊城,心裏描繪著他的藍圖。一個人對一座池城有著熊心,感覺像是回到了古代占地為王的局面。或許,不管時代怎樣的變遷,生存模式還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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