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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定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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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逸初立在窗前,耳邊聽著晏辰的敘述。事情一如他所料,與吳嬤嬤的口供也相差不離。只不過,晏辰探聽到的更多,更細。

這會晏辰正說到爺的那位小嬌妻,堂堂晏府的少夫人,呃。。就素小乞兒於六,並非慶州人氏,乃是距慶州甚遠的青城人。

“你去青城查過了?”

“回爺,去了。因為七年前北方那場特大饑&荒,夫人所在的村子幾乎已經沒人了。整個村子的人,死的死,逃的逃。留在那為數不多的幾戶人家,我都問過了。

夫人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排行第六,上頭有三個姐姐,兩個哥哥。鬧饑&荒那年,據說夫人的高堂,還有她的幾位兄長和姐妹,當時就不幸餓死在村子裏了。

一家人裏頭只剩了她一個。因沒得活路,夫人便隨著村子裏一部分幸存下來的人,一起逃往他鄉。”

“七年前……”晏逸初輕聲自語,那時候她大概只有6,7歲吧。七年前,北方因罕見的天災,導致田地顆粒無收。數百萬人陷入絕境。再後來,那場饑&荒餓殍遍地,死傷無數。景況極之慘烈。

由此驚動了朝廷,他記得晏家那時,也曾積極參與了朝廷發起的增援災區,救助難民的放糧義舉。可是,那時候,他不知道他的小嬌兒,也在其中。正沈淪於饑寒中掙紮,飽受磨折。

“是,正是七年前。”晏辰看見他的爺沈凝的表情中閃過一抹痛楚。

“依我查到的情況,夫人大概兩年前才到的慶州,之前一直在青城鄰省姚順及其周邊,”

他頓了頓,還是直言道:“討生活。”

“嗯。”晏逸初頷首:“還有別的麽?”

“打探的過程中,我發現了柳府現在的柳夫人,並不是柳小姐的親生母親,乃是她的姨母。”

“哦”,晏逸初隨意應道。他對柳府夫人是不是那柳依曉的親娘,並不感興趣。

晏辰與他的爺多年默契,怎地會看不出來。

他趕緊接道:“那柳夫人可不是一般的貴婦!”

“哦……”晏逸初這回音調上揚:“說來聽聽。”

“她是柳員外的續弦,那柳員外比她大了足有三十來歲。”

“所以?”晏逸初挑眉望向晏辰,捕捉到他英俊的臉上不及收回的八卦之色~

“那柳夫人不過四旬之齡,且生得美艷風情。而柳員外卻已是年逾古稀,體型臃腫癡肥,老態畢現。”晏辰迎著他家爺戲謔的目光,意味深長的言道。

“嗯,老少配!”晏逸初心領神會。

正是虎狼之年的四旬美婦,那柳員外便是天天滋補,壯(yang)陽藥加身,怕是也滿足不來。更何況,他早聽聞那柳員外視財如命,不愛美女只愛錢財。

這也是之前,他派人提親時,許諾重金聘禮的緣由。作為生意人,他熟稔與各類人等打交道。是以,投其所好一擊即中。

既是美艷風情女,多半生性風(sao)騷,不安於室。退一萬步說,這樣的女人即便自身不想出墻,怕是也難擋墻外狂蜂浪蝶們的追逐與糾纏。

“你是說她有姘頭?”晏逸初直指核心。

“是。”晏辰也不再兜圈子,他神色一斂,一本正經道:“是個米商,三十多歲。慶州本地人。我查過了,此人姓薛名昊,在慶州風評甚惡,可說臭名昭著人盡皆知。

為人好逸惡勞,貪戀美色。且還有個最大的嗜好:賭錢。就我當前查探到的,此人簡直爛賭成性!是慶州最大賭場:君樂坊的常客。

聽說原也是個有些家底子的富家子弟,近些年家裏的米鋪已被他敗得差不多了,僅剩下兩間。依我的愚見,這剩下的兩間米鋪之所以能維持下來,多半也源於那柳夫人的暗中資助與幫襯。”

晏逸初沒有說話,只望著他,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大概三年前,他攀上了那柳夫人,兩人很快打得火熱做了情人,兩人的關系一直延續至今。而今每月定期幽會幾次。”

“他們的關系隱秘麽?”晏逸初問道。

“十分隱秘。那柳夫人非常精明,若不是我蹲守得久,恐也難發現。”

“嗯。”晏逸初點點頭。

“如此,你說我是幫著我那‘老丈人’捉&奸呢?還是助那薛昊一臂之力,由得他敗光柳府的家財。”他漫不經心道。

晏辰知道他的爺心裏已有了主意,愈是象這般語氣疏懶,愈是說明他心裏決斷自明。柳府膽大妄為,竟敢欺瞞到爺的頭上,不說他的爺便是他自己心裏也極為爺不平,難以咽下這口氣!

當初提親,你柳府不願大可以直言相告,晏家還能強娶了不成。偏生為了貪圖晏家的聘禮,使出這麽一著待嫁的卑鄙伎倆。

把他家爺當什麽人了?他為他家爺屈得慌!!想他的爺不說家世,能力。單論面相那亦是儀表堂堂,俊逸非凡,一等一的人才!若不是,姻緣路上運數不濟,便是皇室公主那也配得不冤!

得罪了他的爺,柳府這下可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半點討不得好。

只是,他早已料到,爺對柳府的報覆不會走明路。若是大張旗鼓報了官府,定要牽連到現任少夫人的身上。

眼裏容不得一顆沙子的爺,既能容得府上這位少夫人,安然過活至今。爺對這少夫人是個什麽態度,已是不言自明,顯而易見。

甭論,就他看來,他的爺對這少夫人,只怕陷得比他以為的還要深。爺提到少夫人時,那滿臉的疼惜是瞞不了人的。

“爺想怎麽樣?只要爺開口,晏辰聽候差遣。”

晏逸初行至他身前,拍拍他肩膀,笑道:“這一趟辛苦你了!”

“不辛苦!為爺效勞,乃是晏辰的本分,何談辛苦!”

晏逸初彎了彎唇角道:“好!這事還真只有交給你辦,我才能放心。慶州離雲城山高路遠千裏迢迢,你武藝高強,由得你去,我不用擔心你的人身安危。

再則,你為人機敏,經驗老道,閱歷豐富。比之晏海的憨實和耿直,更能靈活應對突發狀況。不至於遭人算計。”

。。。。。。

晏辰。。

這話聽著咋有些不對勁哩?他的爺這是誇他呢,誇他呢,還是誇他呢。。幹脆說他比晏海狡詐得了。。。。。。

晏逸初沈吟片刻,對著晏辰說出了他對柳府懲罰的最終決定。

晏辰一抱拳,鏗鏘道:“爺放心!晏辰定不辱命。我這就過去。”說罷,轉身就要走。

晏逸初叫住了他:“不用這麽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那柳府不過甕中鱉罷。遲去個十天半月的也不妨事。

你這趟出去得久,在家好好歇上幾日,陪陪你娘親,娘子還有你家那虎小子。”

“不用,爺的事要緊,我先替爺收拾了柳家再回來休息。”

“聽我的”,晏逸初擺擺手,一錘定音:“讓你歇著,你便歇著。十天後,再啟程。”

“是,謝爺的體諒。”晏辰恭敬不如從命,感激的說道。

“你我二人說這些作甚,不早了,趕緊的回去吧。”

“是。”晏辰恭謹鞠了個躬,出了書房。

晏逸初折回窗前,定定出神了好一會。

晚間,舒念寧再次體會到了“背後靈”的目光~其實,晏逸初和她在一起,視線基本都纏繞在她身上,老實說,她已經很習慣了。。

但,他這種須臾不離,一瞬不瞬的盯視,總讓她的心若小鹿亂撞,不敢直視。那眸光裏有太多太多,她看不懂的東西。灼燙無比。

反正吧,這人一玩深沈,她就慌。。

而且,她有很“不祥”滴預感。。今晚,今晚……

她的預感沒有錯~

上了床,這家夥便毫不客氣,一語不發的欺身過來~

這註定是激情燃燒的一夜。。她的夫君以一種恨不能將她揉進他身體,揉進他的骨髓與血脈的熱情與激狂,翻來覆去的搗騰她。。。。。。

“寧兒,寧兒,爺的乖寧兒……”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際,深情地呼喚著她的名字。他的聲音是那樣的纏綿,那樣的柔情萬千。

她被他極致的寵愛包裹住,她的整個人都沈浸於他的體息裏,他的味道沾染了她一身。她的眼裏,心裏,都是他,滿滿的全都是他。

她依順在他身下,承接他種種的放肆行徑,任他侵略,任他需索;他在她身上予取予求,為所欲為。做盡了那些個羞人的事。

她的身子在一波一波疊加的高&潮中,變得愈發的嬌軟無力。最後,她低低抽泣著,在他連綿不絕的沖撞中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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