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招名喚羽翼大鵬，雖然威力巨大，不過準備的時間太長，如果碰到速度見長的高手你就吃虧了，甚至你會毫無還手之力。”

龍飛羽想了想“羽翼寒鵬”的招式觸發。

趙季陽明顯不服氣龍飛羽所說的，劍道都有自己的執著與感悟，如果理論沖突，一般是不會放棄自己的觀點的“如果我遇到戰皇，我深知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與之抗衡，而在戰王之境，速度快固然有優勢，但是不代表一定穩壓我吧，這一點我和夜兄意見不同。”

“我只是在想，段雲派步法精湛，而蔔家第五子是段雲派的弟子，看樣子身份不低，恐怕，速度會非常快，你若遇上，可能會被克制。”

“夜兄，我從未見過你全力出手，你的速度和蔔浩然孰長孰短？”趙季陽向前了幾步，問道。

龍飛羽雙手負於身後，一個隨意的轉身，“我和他沒有過交手，不過我自負在戰皇之下，實力比我高的可能不少，卻不會有人速度會超越我。”

短短認識的幾天，趙季陽已經簡單的了解夜凝空，他是一個從不吹噓自己的人，如今話說的很滿，但是在趙季陽看來，一定有幾分真實性。

“夜兄，想必如果我能適應你的速度，也就不會因為速度而輸給蔔浩然了吧。”趙季陽咬著牙，還是不太認同的樣子。

“理論上的確是這個樣子”龍飛羽想了想。

“請夜兄全速出手吧”。

“你是認真的？”

“沒錯”龍飛羽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的苦惱。

“好吧，開始吧”

趙季陽雙眼緊緊盯著夜凝空，生怕他消失了一般，而兩個呼吸發現夜凝空的身體慢慢變淡，消失了，趙季陽失聲叫道。

“什麽時候？”在他的背後響起一個淡定的聲音

“就在我說開始吧的時候，我就已經動了，你之後看到的都是留在原地的殘影，我一直站在你背後。”

趙季陽轉過身，龍飛羽還保持的雙手負於身後的姿勢，好似憑空消失，憑空出現一般，“這真的是人的速度嗎？”

“當然，正所謂騏驥一躍不能十步，駑馬十駕功在不舍。努力和毅力都是具備就是天才而你本身極具天賦，你只要鍥而不舍，更是可以成為天才中的天才。”

“那你一定是鬼才咯，超越天才的範疇”趙季陽開了一句玩笑，可見是敞開胸懷了。

“天地之間，無窮無盡誰敢說誰天下第一，我當然也不敢說，不過我絕不會承認我是天下第二。”龍飛羽的氣勢外放，直接席卷了整個院落。

“哈哈，夜凝空，要不是你這一張稚嫩的臉啊，我都會以為你是修煉了幾十年的老妖怪呢？”趙季陽開口大笑。

“彼此彼此，趙家的季陽公子不也是出名的冰塊嗎，如今不一樣開懷大笑”龍飛羽不甘示弱，直接反嘲諷。

“夜兄，人生難得一知己，誰又願意自己成為一個冰塊，與人保持距離呢？”說道這裏，趙季陽的眼睛暗淡了許多。

龍飛羽坐在了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封情孤走天涯路，淚已成冰為劍凝，如此而已。不然好好的有情道不走，誰會尋那無情之道呢？”

“好一句淚已成冰為劍凝，看來夜兄是同道中人。”

“季陽兄，看來是為情所困啊。”

“一言難盡啊，自古情關千骨枯，忘卻天涯末路時。”趙季陽擡手輕輕撫摸著劍身，擡起頭望著遠方。

“五年前，我爹身為族中第一高手，一次外出，再也沒有回來，據得到消息被飛紅組織的人捉走，我在未見沒的爺爺關前跪了一天一夜，他以閉關為由拒不見我，我當時滿懷悲憤，卻無人能救我於水火之中。”趙季陽的牙齒緊緊咬著嘴唇，齒間留下絲絲血跡。

龍飛羽驀然，怪不得他之前和他爺爺趙玄霸勢如水火一般。

“從此便認為這個世間沒有了溫暖，我離開了趙家，決心尋找飛紅組織的蛛絲馬跡，開始了尋找我父親的道路。”趙季陽竟然從院子的地下挖出一壇酒，拿來兩個大碗，直接滿上，自己什麽話也沒說端起直接喝了一大碗。

龍飛羽看著他“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說著端起一大碗，一口喝幹。

“我歷經了千辛萬苦，探知了我父親的一點蹤跡，剛剛戰宗修為的我仗著自己一身的少年血氣，一個人沖進了飛紅堂的分部，結果沒見到我的父親，我卻是傷痕累累。最終得遇貴人相助才脫離了危險。”

“貴人？可以抗衡三大殺手組織一個分部，修為一定不低啊”龍飛羽又端起碗喝了一口。

“不錯，如果他不算貴人的話，我實在想不到這個世界還有誰可以算是貴人了。龍澤的元帥，龍鎮南，他一手淩厲的刀法，直接帶著我從飛紅堂的內部殺了出來，當時我就想拜他為師，結果他說和我沒有師徒緣分，如果第二次見面，我還這麽想就收我為徒。”趙季陽，端起一碗酒，瞇著眼睛看著龍飛羽。

“兄弟，你可知道我有多郁悶，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仿佛就是一具行屍走肉，茫然的在人世間奔波。嗝。”趙季陽打了一個酒嗝。

“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可靠的人，他還沒有收留我的意思，我的世界是黑色的，不過在我最絕望的時候，龍鎮南元帥留給我一句話就走了。”

“什麽話？”龍飛羽對自己老爹留下的話很是好奇。

“孩子，男兒當自強，終究有一天你會屹立在大陸的巔峰，俯瞰著大陸。不論什麽時候都不要放棄。”

趙季陽迷離的眼神中透出了一絲的堅定。

“從那一刻起，我的心中一直圍繞著這句話活著。”趙季陽握緊了拳頭，輕輕敲打著桌面。

“直到三年前，我遇到了她，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她的存在仿佛超過了我對自己生命的認可，她的一顰一笑都可以帶給我快樂。仿佛有她在，我的世界就明亮的。”迷醉的趙季陽嘴角泛起了傻笑。

“在我的生道路中，她就是我漆黑一片的世界中，那微弱的一縷燈，雖然不似陽光一般的炙熱，不過對於我來說，這就夠了，她就是我的整片大陸。”龍飛羽細細的喝著酒，認真的聽著趙季陽的訴說，或者說聽聞一個劍客力量的源頭。

“就這樣我們在一起了，她仿佛就是天上的仙女，如同夢幻一般的闖進了我的心房。而我的世界仿佛圓滿了，可是知道他的出現，我的噩夢才剛剛開始。”趙季陽的肩膀不由自主的一顫，龍飛羽看在眼裏，卻沒有說話。

“他就是一個惡魔，一個魔鬼，他從我的身邊奪走了我的愛人，他還是捉走我父親的直接執行人，可是他竟然是我愛的女人的父親。”

“在我的面前，他殺了我的父親，殺了我的父親，將我心愛的妻子捉走，當著我的面，將我妻子肚子裏的孩子，用戰氣打掉，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龍飛羽擡起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淚流滿面。

“從未體驗父親的感覺，就這樣被打斷，我的孩子還沒有景林在這個世界，他就再也離開了。我恨，為什麽這個世界不公平，為什麽老天要這樣對待我？”趙季陽幾乎就是吼出來的。

“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什麽公平可言。”龍飛羽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這句話，腦海中閃現出那個冰霜一般的身影，那高高在上的眼神，仿佛世間只需要實力一般。

趙季陽半睜著眼睛，凝視著龍飛羽“對，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我恨自己為什麽這麽弱小嗎，恨自己你沒有強大的實力，我開始參悟劍道，只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奪回我心愛的妻子，為我的父親報仇，報仇，報仇，報...”趙季陽趴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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