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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會被多少媒人踏破。只是可惜了...

想到這兒,裕合輕輕的搖了搖頭,這世上哪裏會有兩全其美的事情呢?各人各有個人的活法罷了。

“修年雖說體弱,可卻是個在守禮不過的孩子了,兩人又是表兄妹,自然是比旁人親近許多,就連太後也說他二人極有緣分來著。”

阿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只是安安靜靜坐在那裏,從其量就是一個吉祥物的作用,最後到底是怎的扯到自己身上來的,而且似乎這京城裏邊都在傳她和某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兒的桃色消息?

心裏默默咽下一口老血,偏生她如今這個殼子還是一個奶娃娃,聽到這些自然只能懵懵懂懂的辦著天真無邪。

雖說裕合沒有透露太多,可是這在座的一個是蘿莉的身子,禦姐靈魂的老鬼;一個是走南闖北巾幗不讓須眉的女中豪傑;還有一個是自小就接受各種宅鬥教育工於心計的婦人,哪裏不會知道裕合話裏話外的意思。

阿暖是吃驚,要知道她一直以為她與周煜修兩人之間只是小孩子一般玩耍,是周煜修出面不知道和公主娘親說了些什麽,沒想到這裏邊竟然還會牽扯到太後她老人家。

而許老夫人聽到這話滿心裏邊就是擔憂了。

雖說知道裕合如今面上柔柔弱弱一團,可骨子裏卻是再強悍不過的人了,可是如今阿暖和那譽王世子親近,如今年紀尚小還好,慢慢的要是人在大些難免就不會有些捕風捉影的話傳出來,只是...

就不知道太後在這件事情裏邊到底起了什麽作用才是...

看著如今還是一片懵懂的小阿暖,哪怕是許老夫人也是忍不住長長的嘆了口氣,但願一切只是她自己想多了才是。

王氏再是長袖善舞不過了,眼看著如今場上氣氛有些尷尬,笑著開口說道,“眼看著阿暖漸漸就要長成大姑娘了,今後也不知道會便宜了那家的臭小子。”說著故意長長的嘆了口氣,“要不是我家那小子與阿暖歲數實在是相差太大,我倒是想和最後讓小阿暖喚我一聲婆婆才是。”

雖說王氏話是這麽說的,可是有些事情大家只能說是心知肚明,阿暖是不可能再嫁入武將家裏的。

當今聖上是一位明智之主,也是一位野心勃勃的渴望將來能夠在史書上大書一筆,自然是要把兵權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裏。

如今蕭府沒落,屬於蕭氏一門的兵權這麽多年過去了,自然是被皇帝陛下同化的七七八八了。可是這卻並不妨礙蕭氏在那些多年從軍的老兵們心裏的地位。

為了使皇上自己手裏邊的兵權能夠牢牢的握在自己手裏,不會節外生枝,哪怕如今蕭家只剩下了裕合長公主和阿暖兩人;防範於未然,皇上是絕對不會容忍蕭府裏的小姐再一次嫁到武將家中。

那王氏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幾分彎彎道道,不過話到了這兒,話匣子就算是打開了。

說道成親嫁人,要知道等開了春,許府裏邊就要迎來一門喜事了。

“要說成親嫁人,那可得恭喜姐姐,再過些時就能喝杯媳婦茶了才是。”裕合笑著說道。

正是王氏的獨子許士林將要迎娶禮部侍郎家的二女房二娘。

要知道當初才知曉王氏的嫡親骨肉取名許士林的時候,要不是他從小立志從軍,阿暖都要覺得自己是進入了白蛇傳之中好嗎!當真是嚇死個人了。

如今乍一聽到他不日就會成親,想到那個黝黑俊朗少年也會慢慢開始肩負起自己應該盡的責任,也得虧新娘子不姓白,這才挽救了阿暖岌岌可危的腦洞。

“我家那小子才真真是個榆木腦袋,老夫人和妹妹你是不知道,當初他在燈會上一眼就看上了人家小姑娘,一向膽子大了都快上天的人了,這回倒是遮遮掩掩的。最後還是他老子娘我像是審問犯人一樣這才知道那榆木疙瘩的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 我和小黑屋勢不兩立!最近開始上班,碼字時間都是擠出來的,好容易今天中午碼了1200多字這才急急忙忙趕去上班!

可是下班後的結果呢!打開之後只剩300字了!你說那剩下的字呢!!!小黑屋你吃了嗎!

你倒是給本寶寶吐出來啊!

心累,這是從新碼的1800多,剩下的,下午下班之後補上。

☆、好夢

眼看著這件事情終於從自己身上扯了過去,阿暖心裏這才暗暗松了口氣,要知道她雖說殼子很嫩,卻當真不是那起子什麽都不懂的小孩。相反,感謝二十二世紀網絡世紀的發達,所以雖說臨到死,雖說因為各種原因她尚未結婚,可是該懂得不該懂得,阿暖都知道好嗎!

或者說有些事情方面,她簡直比這些個閨中貴婦還要了解的清楚。

然而...

#八一八我那蘿莉身子,禦姐靈魂這些年的遭遇#

#該怎麽說你們說的這些我都懂#

#人生如戲全靠演戲啊!#

現在好容易風頭過去了,阿暖也是樂得聽那麽一耳朵的京城小八卦好嗎!

許士林要說除開名字和某精怪小說裏的男主角一樣,旁的是半點都沒有相同的地方。具體來說就是阿暖對人的第一印象雖說許府二房是走得文人路子,可是他卻是和許大人半點都不相似。

整個人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武將。要知道當年阿暖第一次過府時才三歲,那熊孩子就敢直接送給她一把寶劍。

雖說那劍造型別致,劍柄處更是鑲嵌著一顆碩大的寶石,當真是閃閃發光。

且不說第一次見面就送給一位名門閨秀一把寶劍什麽的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只說你竟然敢送給一個三歲稚童一把劍,哪怕它是尚未開封的,不是缺心眼是什麽?

當時站在一旁的王夫人呦~阿暖覺得她的臉估計都要綠了。

如今沒想到那麽一個莽撞的小子都要談婚論嫁了,那禮部雖說在六部之中看上去是最沒有實權的一個部門,可是實際上幾乎所有位極人臣的王公大臣們都是在禮部待上過的。

要知道禮部幾乎是你培養人脈的地方,雖說地位相較六部偏低,可是架不住那些能在禮部裏邊混得風生水起的那些大人物們那個不是在文人之中德高望重之輩呢?

看來雖說許士林是打定主意要從軍的,可是許府是完全沒有打消他們一開始所規劃好的路子。

午間自然是在許府留膳,期間阿暖也是看見剛剛從軍營回來的許士林過來給許老夫人請安。

他如今正是長個子的時候,看上去卻是瘦的像是一根竹竿一樣,雖說穿著一身銀色盔甲,卻像是偷穿了大人衣裳的小孩,看上去卻是有著說不出的滑稽。

“兒子給母親請安,給祖母請安,見過裕合長公主。”麻利的跪下請安之後,這才看向阿暖,咧嘴一笑,露出深深白牙,“阿暖妹妹也是來了。”

怎麽說呢?雖說平日裏阿暖就覺得這許小將軍有幾分傻裏傻氣的,可是到了現在,看著他對著自己這麽一笑...

突然覺得好像看見了那崩騰不息的二哈一樣...

看來雖說這古代推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到底他是有情的,只要他二人的將來不會有太大的差錯。可是總覺得自己在不知不覺之間被秀了一臉好恩愛什麽的...

“妹妹來的正是時候,前個兒我去山上才獵到幾匹上好的雪狐皮子,家裏邊又沒有什麽姊妹,到時候給阿暖你做一件圍脖。”

“那不知道房家姐姐是不是也有這麽一件雪狐皮子做成的圍脖呢?”阿暖覺得自己必須報覆回來,讓你秀恩愛!

“這...”

慢慢的少年黝黑的臉上爬上一抹紅色,雖說人皮膚黑不容易看出來,可是看著在校場上一直都是無往不利的小將軍因為阿暖自己的一句話開始變得吞吞吐吐,眼神也開始有幾分游離,阿暖敢打賭,他絕對是臉紅了!

“哈!哈!哈。”坐在位子上的三位大人看著底下兩個小的鬥嘴都是小的直不起腰來,“好了你個小黠促鬼,人小這心思可是不小來著。”

長公主一邊輕輕揉著肚子,一邊彈了彈阿暖光潔的額頭,當然語氣裏邊卻是半點沒有一絲責怪。

阿暖卻是不服氣,撇撇嘴,“那要是許哥哥你成親了之後,是不是就不會在送阿暖稀奇古怪的東西了?”阿暖實力出演,幾乎是把一個被人寵壞的小丫頭演的活靈活現,“我都聽人說過了,那男子娶了親之後,那就是只能顧著自己的妻子,不能再送別的東西給旁的人了,要不然會惹人不開心的。”

說著可憐巴巴的望著許士林,“許哥哥會不會再也不帶著阿暖一起玩了,以後是不是都只會跟在房家姑娘一起,不顧阿暖了?”

許士林簡直都驚呆了,為什麽他只是按照往常一樣過來情個安而已,事情到底是怎的變成這樣的?

還有阿暖平時裏邊不是最是懂事的嗎?為什麽覺得此事的她渾身都冒著黑氣?莫不是他自己眼花了不是?

可是這問題到底要怎麽回答啊!

“這...”被嚇呆的少年下意識望向王氏那方向,只是可惜了這在場五個人,四個女的就是天然同盟,大家都是等著看稀奇一樣的呢,哪裏會顧得上少年的小別扭呢?

求助無門的許士林低著頭支支吾吾半響都說不出一句話,“這...房姑娘不會是那起子...心胸狹窄之人。”所以阿暖你可以盡管放心就是。

一想到那日燈會,他難得會在燈會人來人往時,突然起了興趣,然後就遇見了她...他也是找人打聽過的,幾乎人人都說房大人家中家規甚嚴,房家二小姐從小就是知書達理,性情再是溫和不過的了。

阿暖是被他看著長大的,那般聰明伶俐,想來房姑娘也是會喜歡上阿暖的性子的( ω )。

“老太太你瞧瞧,這人都還沒迎進門,這傻小子就開始維護起他媳婦兒來了。”

等阿暖和裕合長公主從許將軍府告辭,趁著天色還早,裕合長公主想了想,左右今天心情好,便準備帶著阿暖逛一逛街市。

阿暖自然是覺得歡喜,裕合長公主素來就是沒大管著阿暖的,可是以往每次出門幾乎就是逛逛那幾個樓子,哪怕一開始再是歡喜,可是次數多了,難免還是會有幾分厭倦。

可是今天確實不一樣,裕合長公主難得來了興致,竟是準備帶著阿暖去逛逛那更為繁華,卻也是魚龍混雜的東市!

等阿暖興致勃勃的回到長公主府裏時卻發現府裏邊早就有人在那裏等著了。

“阿暖你回來了。”羅父直到阿暖和長公主踏進大堂,這才發現時間竟然是不知不覺之中已經過去了這麽久,而自己今天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去迎接自己的寶貝女兒。

一旁站著的周修年自然是自從阿暖踏進這個屋子,眼睛就是再也沒有離開過阿暖了,看見阿暖略微有幾分不解的目光望向自己,也不多說話,只是微笑點頭示意;倒是將世家子弟的矜貴表現的傲氣凜然一樣。

羅父也是自知理虧,不過要知道今天修年帶來的那副古畫很有可能就是前朝大畫家板橋先生成名已久的四季圖中的秋季圖啊!

不過羅父雖說從小生在勳貴之家,可是渾身上下卻是沒有半點所謂的傲氣,在阿暖母女面前更是半點架子都不會擺的,看見被自己冷落的嬌妻,連忙迎了上去,“阿遠你看,這幅畫當真是板橋先生的真跡。”竟是連裕合長公主尚未出嫁時的小字都喚了出口。“而且修年學識當真不凡,許多典故都能隨時翻出已做論據來著。”

就像是一個邀功的孩子一樣,得了張獎狀,興高采烈的舉起給家長看,滿滿都是自豪之感。

與羅父成親多年的裕合哪裏不知道自己丈夫的脾氣,知道他啊哪裏都好,就是個呆子,大概這輩子是不會從那些書畫古玩裏邊鉆出來了,“你倒是自己顧著高興,我知道修年學識好,可哪裏有你這個做姑父,侄兒來了府裏勁拉著人說話,勞心勞力的來著。”

要知道譽王世子雖說如今身子看著好轉,可是之前可是一直都是個藥罐子來著的好嗎!要是突然在長公主府裏邊出了什麽事,都不用太後出面了,只單單是譽王一人就直接可以讓自己的這個傻丈夫吃不來兜著走。

不過顯然羅父一直都是個單純的孩子,完全沒有體會到裕合話裏話外的意思,經過她這麽一提醒這才反應過來,好像自己這麽做似乎當真有些不符合禮儀,而且似乎和自己探討了一下午的人更是身子出了名的弱...

這麽一想,羅父當真是更心虛了。

“姨母,我的身子如今倒是沒什麽大礙,這件事也怪不來姑父,是修年前些時日得了一副據說是板石先生真跡的古畫,只是修年年紀尚小,見識淺薄不能分辨,常聽人說過姑父與書畫一方很有造詣這才前來討教一番。”

周煜修是故意的,他當然知道裕合長公主的憂慮,羅父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一個及其好懂的人,所以說他一直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果然他剛剛把話說完,不期然的受到了羅父那感激的目光。

既然正主都這麽說了,裕合哪裏還能說些什麽呢?左右她也不是真的生氣了,便喚住阿暖先去換生衣裳,到時候出來的時候再和人一起玩。

“阿暖今日去了許老將軍府裏。”說的是疑問句,卻是用得肯定語氣。

要知道上一世,到了最後偌大的朝堂也是有已經賦閑在家的許老將軍一直在為裕合長公主一府東奔西走,甚至連那位許小將軍都冒著官途盡斷的風險上書陛下,要求嚴查。

很長一段時間,京城中都不是沒有人在議論那位枉死的安和郡主到底是和那位許小將軍之間發生過什麽,才會讓人一直對她念念不忘,甚至不惜自斷前途,只為了討個公道。

本來他今天是應該在家裏和父王一起去外祖家的,只是猛一想起以前和阿暖在一起難得閑聊時聽她說起過關於自己家裏每年大年初五都是前去拜訪許老將軍一府。

哪怕知道那許士林在去年就已經相中了一門親事,可是只要一想到以往那些流言,他就坐立難安,最後還是沒有忍住跑到了長公主府來。

阿暖當然不知道坐在自己對面的少年才這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轉了那麽多心思,聽他語氣肯定,只以為是羅父在今天已經在不經意間說起過這事兒,因此也不覺得奇怪,點了點頭,“沒想到眨眼間許呆子也是要成家的人了。”

無意識的感慨了一句,確實讓周煜修心裏的警鈴大起,雖說他知道上輩子阿暖看上去平易近人,可是她就想是遠遠的游離在這個時間一樣,怎的也走不進她的心裏。

或許如今因為她年紀還小,心智還不成熟,因此這個時候倒是最好在她內心深處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印記。

可是為什麽又是那許士林!漸漸的他的眸子充滿血絲,平日裏邊再是多情的一雙桃花眼,此時卻是布滿血絲,宛若修羅一般。

“阿暖似乎很是在意那位許小將軍?”一字一句的咬著牙關說出,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做到面上無恙,語氣平靜的問出這話來的。

她卻是只顧著低頭搖晃著自己的小短腿,因為不曾擡頭,也就沒有發現周煜修此時神色的不對,“只是有幾分感慨罷了,當年那麽渾的個人,如今竟然會有人能夠治得了他了,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來著。”

阿暖頗為有幾分沒心沒肺的說道,“今天不過是和他開了個玩笑,那傻小子竟然當了真,那副為難的模樣當真是笑死個人了。”

突然,周煜修就覺得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下來,心裏邊潛藏了那只野獸也在阿暖那清澈帶著幾分孩子氣的笑聲中慢慢被安撫下來了。

看在在自己面前肆意開懷大笑神采飛揚的阿暖,而不再是自己夢裏邊那個冰冷淡漠再也不會突然起身笑著和自己玩笑的那個不會睜開眼睛的阿暖,他就覺得一切都是那般美好。

仿若是迷路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回家的港灣,安心的躺在母親的懷抱裏邊,聽著母親輕輕哼唱的搖籃曲,帶著母親最美好的祝福,在沒有任何擔憂恐懼和害怕,恬靜的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那是真事!寶寶不是去商場上班了嗎?那裏的阿姨和我母上大人很熟,所以都有被拜托照顧我一下的說,然後因為只是一家便利店,所以大家關系還是可以,然而阿姨們空閑時間談論的話題都好汙。

關鍵是每當談論到一半的時候,總有阿姨出聲提醒說不能帶壞祖國未來的花朵,然後她們心照不宣的笑一笑,就閉口了!

本寶寶真的裝的好辛苦,好像抓住阿姨的衣領說,阿姨我都懂!不用顧忌我啊!可是最後我還是只能靦腆一笑,做出阿姨你們說什麽,我還小,什麽都不懂(ˉ▽ ̄~) 。

還有寶寶爆字數了哼!29號我家當真是停水又停電,下班回家心都碎了,然後這多的一千字是補29號的,我可是言出必行的好孩子,快誇我啊!

每次都覺得自己是在玩單機...你們不愛我了嗎~~

☆、認錯

等阿暖她回過神來時,正準備轉身詢問一下他今天到底為什麽來了長公主府,要知道她兩人相識也是有些時候的了,說是得到了真跡想要請教這個借口,怕是除了自己那傻白甜的爹爹相信,這家裏邊就再不會有人相信的了。

若是譽王世子需要,不知道會有多少名士爭相上門,哪裏輪得到自己爹爹來著?不過看公主娘親的意思倒是沒有提醒她這麽一點,正準備開口...

卻發現孱弱的少年已經靜靜的趴在石桌上睡著了。

看著他眼底藏不住的青黑,有些話到了嘴裏,嘆口氣,到底沒有忍住說出口,算了,就像公主娘親說的一樣,他身子弱,能夠堅持這麽久怕是也是極其耗費心神的,歇一歇也好。畢竟站的越高摔得越慘。

不要看著少年如今是風光無限,就連那些普通的皇子或許都混得不如譽王世子一樣,可這滿京城裏邊又有不知道多少人明面上做出一副關心的模樣,暗地裏邊卻是恨不得他能夠一病不起,讓譽王嘗一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痛。

不過...真好看啊。

本來是一片擔憂,可是不知不覺阿暖卻是看的入了神一樣,眼睛都舍不得從他臉上移開了。

白的幾乎透明的臉上微微透露著幾根纖細的血絲,在難得的冬日暖陽的照耀下卻仿佛給纖細的少年鍍上了一層暖色,就仿佛是以往阿暖所看見的西方文學裏邊記載的精靈一樣,讓人不忍打擾。

只是如今雖說天氣尚好,時不時卻會有陣陣冷風吹來,想著周煜修那瘦弱的身子骨,阿暖可不希望他如今好端端的還會因為吹風著涼了,小聲的喚來門口的粗使婆子,想了想,哪怕如今阿暖還小,兩人雖說是名義上的表兄妹,可是他到底是外男。

最後阿暖還是讓人把他背進了她閨房裏邊,也幸虧她如今是有四品封號,按照規置阿暖的院子裏邊哪怕是閨房也是可以有個兩進的屋子,索性把人放在外屋,再把銀絲炭燒上,左右無事,阿暖也不願意在出去,索性拿起一本話本守在一旁慢慢看了起來。

還未睜開眼睛,周煜修挺立的鼻翼微動,似乎嗅到了一抹熟悉的幽香,可是他卻猛然想起似乎自己睡下的床榻不是自己院子裏的...

“你醒了?”眼尖的發現他額頭上似乎冒起了微微薄汗,莫不是屋子裏太熱了?可是為什麽她卻不覺得?“可要喝杯水?”

想了想還是先遞過去一張手帕,示意周煜修先擦擦汗。

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手帕,在看看映入自己眼簾的小人兒,或許是還沒睡醒,周煜修整個人相較平日整個人看起來都顯得有些笨拙的可愛。

“噗嗤。”看著和平時完全是兩個模樣,難得像個小孩模樣的周煜修,阿暖終於還是沒有忍住的笑了出聲。

聽到這一聲笑,他這才回過神來,臉上再一次掛上了無害的面容,起身道歉,“沒想到我竟然會在阿暖面前睡著了,還連累你白白守在我的面前。”

話是這麽說,可是周煜修的內心裏邊只要一想到,當年他就算是做夢都想要的場景如今卻是輕而易舉的實現了,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阿暖笑著對自己伸手玩鬧若這只是個夢,那這個夢也當真是太過美妙,讓他忍不住想要沈淪。

“左右餓我也沒什麽事兒,就連紅姑也回老家過年去了,再說了趁著今個兒天氣好,曬曬太陽在看一會兒書,當真是愜意不可。”

如同默認一般的承認了她守了他將近整個下午,看著仿佛小大人一樣的阿暖繃著張包子臉,嚴肅正經的說道。周煜修的心卻是陷入了深深的狂喜之中。

阿暖,我的阿暖,活潑的阿暖,安靜的阿暖...屬於我的阿暖。

他覺得自己當真是等不及了,他再也沒辦反壓制自己心中的那頭猛獸了,叫囂著撕咬著,想要把面前這個小娃娃廝吞進腹,然後在她身上刻下獨屬於自己的印記,告訴所有人那是自己的私有物。或許自己的計劃必須加快腳步了,他真的害怕有一天自己會再也忍不住了。

心裏再是陰暗的想法,周煜修面上卻只是一片潮紅,面對阿暖永遠都是那個溫和守禮的好哥哥形象。

晚上自然而然的被長公主留膳,周煜修自然是願意多於阿暖相處一段時間,因此也不推脫,順氣自然的接受,留了下來。

一頓晚膳,主客皆歡。

當然有人高興,這自然是有人發怒了。

等周煜修一回到譽王府,才下馬車,就看見自己的小廝常雲焦急的等在外邊,看見世子總算是回來的,連忙迎了上去,“我的爺,您總算是回來了,王爺今天回府之後聽說您又去了長公主府裏,當真是發了好大的脾氣。”

看見自己主子卻是半點都不在意的邁著尋常的腳步繼續向府裏走進,常雲急的直跺腳,“爺,王爺叫您一回府,馬上到書房裏邊去,您可千萬要順著他的話,可別吵了起來才是...”

“嗯,我知道了。”

常雲只覺得自己著急了幾乎一下午就聽見自己主子清清淡淡的一句知道了,當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到了書房外,本來一直還在說著一些註意話的常雲也是忍不住閉上了嘴,慢慢的站到一旁,等待自己主子出來,上天保佑,王爺可千萬不要倔脾氣一上來直接就動起手來,要不然以王爺五大三粗的模樣,自家爺那小身板可當真是受不住的!

“父親你找我?”

進了書房,看著自己的父親也就是譽王一身黑金莽紋常服站在窗邊,靠著手也不知道想些什麽,只是他也知道以父親的耳力怕是早就聽到他進門的腳步聲,如今卻像是沒有聽到有人開門一樣紋絲不動的站在窗邊,怕是故意給他個下馬威來著。

果然,周煜修才說完這句話,譽王就緩緩轉過身來,虎目微瞪,怒斥道,“逆子,跪下!”

周煜修也不辯解,二話不說撲的就直直跪了下去,只是腰板挺得直直的。

譽王本就沒怎的教育過孩子,再加上從小到大,自己這個孩子除開體弱多病之外,幾乎就是沒有怎的讓人操心過。他本來就是隨口這麽一說,都已經做好人辯解的準備了,可是當事人順從的跪下之後,譽王...譽王反而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了!

“你可知錯?”被無形的嗆了一下的譽王好半響才憋出這麽一句話來。要是熊孩子再說一句兒知錯,那譽王就當真是不知道該怎麽接了啊!

好在周煜修並沒有按照譽王所擔心的那樣開始接話,這時候反而像是個被人冤枉的少年一樣,擡起頭望著譽王朗聲說道,“兒不知何錯之有?”

“不知?”呵呵就害怕你知道了我還不好接話了,“你倒是半點沒有把裕合那府上當外人,是不是等哪天你自己就連自己姓什麽都不知道了?你外祖父,祖母如今還在世你就這般不尊重他兩位老人,你眼裏可還有你母親,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周煜修從自己連個像樣的理由都沒有,只剛剛在外祖父家裏待了小半會兒,就急急忙忙的離開,這件事到底是他理虧。

再說了兩位老人家待他那是一等一的好,要知道他的母親生前是老人家最小的女兒,都說小兒子大孫子老人家的命根子。

雖說自己母親只是個女兒家,可是那在家裏因為排行最小,再加上外祖母生下她時,就連自己舅舅最大的女兒都快滿一歲了,那在家裏邊幾乎就是千嬌百寵長大的;愛屋及烏,就連對著自己這個母親留下的孩子,老兩口那幾乎是想要把對女兒所有的遺憾都彌補到自己的身上一樣。

只是太後如今年紀大了,性子也是越發的像個小孩子,幾乎是隔斷了自己和外祖家的聯系。老太太雖說不舍,可是到底害怕到時候自己左右為難,這才一直克制住,就當沒有自己這麽個外孫一樣。

每年也就盼著初五自己能夠回去,讓老人家看上一看,平日裏邊哪怕他病的再中,老人再是心疼,也只能努力克制住。

想到真心對待他的兩位老人,周煜修跪在地上也知道自己今天坐的事情不對,他又不是那等死活守在面子過日子的人,及時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兒子知錯,我今天所做的事情傷了外祖母的心。”

又被搶白了的譽王表示心塞塞,揮揮手,“既然你知道錯了,明個兒自己上門去給老太太陪不是,以後也少往公主府走,那安和如今也漸漸長大了,你自然是要懂得避嫌才是。”難得譽王這個糙老爺們還能記得提醒自己兒子註意這些事。

周煜修知道,時機來了。有些事他自己是不好出面的,不得不讓自己的父親譽王出面,反而比他忙前忙後的更有效率。

“父親,我想娶安和為妻。”平平淡淡的對著譽王丟出這麽一個炸彈。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獨特的熊孩子技巧#系列,求譽王面對這樣的孩子的心裏陰影。

有點討厭和我同為促銷的一個阿姨,倒不是因為是競爭關系,總覺得她太八婆,是個很喜歡背後議論別人。關鍵是說話聲音特別打,不論你說什麽她都能給你插上幾句。

你咋不上天呢!!

☆、提親

“父親,我想娶安和為妻。”平平淡淡的對著譽王丟出這麽一個炸彈。

被猛然間丟出這麽一個炸彈的譽王被自己的兒子直接嚇得快要瘋了。

是,一開始他是想過自家這個小子無緣無故突然就頻繁的往裕合那府裏跑去,或許是有些貓膩。可要是說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說什麽譽王世子看上了長公主府裏的女兒,譽王最多是當成一個笑話,聽聽也就作罷了。

雖說他自小就沒被譽王帶在身邊,可是自己的兒子的脾氣他還是知道幾分了,或許是因為大病初愈所有難得碰到一個許是合眼緣的同齡人,這才相對而言主動了些。

可要說自家這榆木疙瘩會對一個六歲的小女娃娃動心,那就是打死譽王,他也不願意相信啊。

可是看著自己兒子那雙認真的眸子,他又有幾分不確定了。

“小子,你認真的?”譽王本就生性豁達,再加上多年打拼在軍營之中,為人豪爽,有些事情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也算是看得透徹了。

沒有回答,可是周煜修那雙漆黑的眼睛裏邊閃過的志在必得的光芒卻是足夠讓所有在場的人相信他話裏邊的真實性的。

“你可知以你的身子,裕合是不會答應你的。”

譽王這話卻是說的半點都不留情面,這世家最是註重子嗣的了,更何況裕合如今就只有這麽一個獨苗苗,當年蕭老將軍尚在時,雖說他沒有在老人家手底下呆過,卻是十分敬佩他的為人,所以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哪怕是皇兄都不得用權勢來壓迫她。

原本他已經計劃好了,等再過兩年,修年的身子養的比如今好上幾分之後,他在和王妃打算慢慢為他想看一位貴女,也不一定什麽豪門,家世稍微普通一些也行,最重要的還是人品。

雖說譽王府裏邊是有權,可是譽王也是有良心的人啊!要知道在最危險的時候,哪怕是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是對自己兒子幾乎就是絕望了的,這麽早就敲定了人家小姑娘,那不是把人往火坑裏推嗎?

周煜修當然知道自己父親話裏的意思,也不在意,只是擡起頭,直勾勾望著譽王,斬釘截鐵的重覆道,“兒子想娶安和為妻!”

“哈哈,好!有你老子我當年的膽量!”本以為會被拒絕,已經做好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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