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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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芽請客的事很快定下來，她按照大家的意思預訂了海底撈，江一舟還訂了K房，準備周五晚上吃飯唱K一條龍服務。
周五下午的定向越野期中測試在郊野公園舉行，公園距離學校只有兩站路，唐甜馨和周芽吃了午飯，換上衣服就出發了。
甜馨在淘寶上定制了隊服，白底粉色圖案，周芽穿在身上顯得肌膚透亮透亮的白。
到了郊野公園門口，唐甜馨接到江一舟的電話，問她出發沒，要不要蹭周大佬的車。
唐甜馨“嘖嘖”兩聲：“江師兄您可真沒誠意，不早說？我們早到了，公園大門口進來左手邊的槐樹下，你們快來。別忘了穿隊服啊。”
金黃的槐樹下站著的都是他們定向越野班的同學，唐甜馨拉著周芽對著各種園林花圃造型自拍。
之後，周芽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在手機上給她家教的學生解題，高中數學不算難，學生問的題目都是她以前做過的。
她這邊密密麻麻打了一大段的解題思路，發過去後，擡起頭看著公園裏的景致發呆。
秋冬交接的季節，遍地都是金黃的落葉，鞋底踩在落葉上沙沙作響。她側眸發現周轅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旁邊不遠處，一只耳朵戴著耳塞，拿著手機在專心打游戲。
他的隊服是白底藍色圖案，看起來還挺清爽。
他不說話，她也沒吱聲，低頭看手機，學生說要去上課了，如有問題晚點再給她電話。
“你們的情侶服在哪定制的？蠻好看耶。”
周芽回轉身發現是個不太熟悉的師姐，周芽尷尬笑了笑，往旁邊瞥了眼周轅，他不知什麽時候把耳塞給取下來了，正往她們這邊瞧過來。
他肯定也聽見了。
周芽忙對師姐解釋：“這是隊服。唐甜馨淘寶定的，師姐可以問她要網址。”
“好呀好呀。真蠻好看。”說著師姐眼神偷偷往周轅身上遛。
雖然不太熟悉，但是這個師姐周芽有點印象，好像是周轅的游戲粉，她剛才說的話，分明就是刺探軍情。
剛好唐甜馨走過來，師姐把她拽一邊聊天去了。
周芽踢了踢腳下的落葉，深深舒了口氣，她留意到周轅的耳塞又戴上了。
江一舟小跑著抱了一箱的礦泉水過來，並拿了兩支分別遞給周轅和周芽，“唐甜馨呢？”
周芽下巴微微一擡：“在那邊呢。”
楊老師和助教過來吹哨子集合了，大家都往槐樹下走來。
楊老師站在中間，聲音洪亮：“今天總共有六個檢查點，上面都有標識，分布在郊野公園的各個地方，你們到檢查點後自主打卡，你們需要團隊合作，共同完成任務，完成即合格，按照完成的時間長短劃分成績。當然安全是最重要的。”
楊老師把可能遇到的安全問題和解決方法都羅列了一遍，末了，她看著周轅所在的這個角落，說：“我看周轅這一組非常棒，都穿了隊服來了，可見準備非常充分。”
江一舟大聲響應：“那當然，我們的目標是A+。”
楊老師馬上潑來一盆冷水：“服裝統一，能彰顯團隊精神，那很好，值得表揚。但是這不能成為加分項啊。”
大家起哄笑起來。
助教開始發指北針、地圖和檢查卡片，十組人分流成東西兩線，分別從東道和西道出發。
隨著一聲哨響，同學們飛奔起來。
這是個持久戰，周轅他們四人並沒有急於搶跑，兩個男生在前面，女生走後面跟著，第一個點位，前面倆男生就起了分歧。
在東線的第一個分叉路口，江一舟指著左邊小道：“我看前面幾組人都往這邊去了。”
周轅往右邊的大道走：“地圖指向是東邊這條道。”
“地圖指的明明是左邊！”
周轅有些不耐：“你先分清東西南北。”
唐甜馨無條件跟隨周轅：“我相信大佬。”
江一舟過來拉攏周芽想讓她站在自己的陣營。
周芽的看法是跟周轅是一致的，她幫江一舟把地圖倒過來：“師兄，你這樣看。”
說完她也往右邊走了，留下江一舟滿臉懵逼地看著地圖，他扶了扶眼鏡，迫於形勢，只好跑步跟上組織。
江一舟邊走邊對著周轅啰嗦：“你看這條大路一個同學都沒有。他們都走小道了。”
周芽見周轅不理他，好心說：“師兄，左前方100米左右應該就是第1個檢查點……”
江一舟聽見周芽連多少米都說出來了，不免詫異：“那麽精準嗎？”
周芽一臉懵地點頭：“大概。”
也不是那麽精準。
正說著，唐甜馨大叫：“看到了看到了！紅黃色的旗子！在那邊！”
江一舟忙跑前去，果然在山邊上看到了檢查點的標識，他興奮叫起來：“我們第一個到的嗎？”
唐甜馨也很興奮：“應該是吧。”
“前面有道坎不好過，我去打卡，你們把卡都給我。”江一舟為了彌補自己剛才的策略錯誤，積極攬活兒。
周芽看著前面的深溝並不難過去，她遲疑了一下想自己親自去打卡。
站在前邊的周轅輕聲說：“讓江一舟去。”
這是他今天開口跟她說的第一句話。
周芽老老實實把自己的卡遞給了江一舟。
接下裏的幾個檢查點都非常順利，他們一路遙遙領先，直到第四個點才遇到了從西線過來的小夥伴。
西線小夥伴邊跑步前進邊跟他們抱怨，第六個點的位置太隱秘了，浪費了他們大量的時間。
第五個點在前面不遠處，不難找，周轅調整策略，兵分兩路，他先去找第六個檢查點。
江一舟同意：“第五個點翻過這座山應該就到了。我們去打卡。”
周芽認真查看地圖，對找到第六個點的地圖點位還比較有信心，她對周轅說：“我跟你去。”
他們站在半山腰的分岔路口，滿眼都是賞心悅目的橙黃色，周轅微蹙的眉頭舒展開來，他頭往前一偏，語氣略微傲嬌：“走啊。”
唐甜馨極力反對：“你們兩個王者走了，剩我們兩個青銅萬一找不到第五個點位怎麽辦？”
江一舟一聽，扶了扶眼鏡框：“唉，這裏只有你是青銅，別忘了第二點第三點都是我最先找到的！”
“那是因為你跑得快。”
被甜馨這麽一說，周芽又有點猶豫了。
周轅輕咳了一聲，在地圖上把第五點的位置指給江一舟：“翻過這座山，在石子林裏的最中央，很容易找。”
江一舟：“我知道啊，就唐甜馨不信任我。”
“信信信。”唐甜馨不敢堅持，怕拖了大家的後腿。
四人分成兩組，各自出發。
這次是周芽走在了前面，周轅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頭。
走了一段，周芽回過頭來：“我看地圖上有個近道，我們要不要抄近道過去？”
周轅知道她說的是哪條道：“那路很陡。”
爬這點山路對周芽來說並不是問題。
“我可以，你行嗎？”
這話問的，周轅擡了擡下頜：“走。”
石板磚小道鋪滿了枯枝落葉，幹燥的空氣中散發著微澀的深秋的味道。
兩個人一路都沒說話，耳邊只有腳踩落葉的聲響。
周芽拿著指北針對著地圖，走在前面確認方向，小道拐進了一個山坳，她喃喃自語：“應該就在這附近。”
周轅站在高處的石頭上：“在山谷對面。”
周芽爬到高處站在他身邊，果然看到了對面山邊的樹叢裏掛著紅黃色的旗幟，驚喜地握緊拳頭，給自己鼓氣：“耶！”
驚喜過後，又有些犯愁：“怎麽過去？”
山谷中間長滿了荊棘樹和雜草，沒辦法橫跨，只能沿著山坳走過去。
周轅在前面帶路，才走不遠，周芽差點就一腳踩在一條褐色的麻繩上。
不！那不是麻繩，那是蛇！
她下意識往後躲閃，嚇得尖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剛好後面有兩級臺階，腳上一踏空，整個人倒了下去。
周轅急奔過來扶她：“怎麽了？”
“蛇！”周芽單腳站著，她還有點發懵，這個季節怎麽還有蛇呀。
周轅周圍檢查了一遍，沒發現蛇的蹤影，只好扶她到石頭上坐下，她右腳腳踝扭傷了，一著地就痛。
周芽無奈擡起頭，卻見周轅嘴角噙著笑意，眉宇飛揚，似乎這仇報的很爽。
“要背嗎？”他問。
要啊。
但是，為一頓火鍋都能氣那麽久的小心眼大佬，會那麽爽快來幫她？不可能的。
周芽小聲嘟囔著問：“什麽條件？”
這倒真提醒了周轅，可以要點條件，他略微沈吟，“你之前說要考慮的事，考慮的怎樣了？”
關於和解？
這是和解的態度？
周芽氣得牙疼：“你這是要挾！”
周轅往後退了幾步，真要挾起來：“那我走了？”
“你走！”周芽憋著一肚子氣，絕不屈服，這荒山野嶺的，她不信他敢走。她要真出了事，陳教授會扒了他的皮。
看著她那滿臉的小倔強，周轅笑起來：“真不屈服啊？”
周芽白了他一眼，扭過頭不說話。
聽見他走過來了，她知道他不敢真走，誰知下一秒整個人騰空而起，等她反應過來，才知道自己被他抗在了肩上，正往山坳走去。
周芽氣得直捶他的背：“土匪！你放我下來！”
“確定？”
“你這是扛，不是背！”周芽哭腔都出來了。
“要求還真多。”
周轅手上用力往後一甩，給她換了個姿勢，從扛變成了背。
這會兒，周芽終於不吱聲了，手微微撐在他的背部，將身體與他之間撐開了點距離。
一片落葉掉在周芽面前，夾在周轅頸項和衣領之間，她輕輕撥弄著那片葉子，沒有幫他撿走的意思。
微癢的麻，周轅側了側身體想把那片葉子甩掉，偏偏周芽狡猾地輕輕按住了那葉子，分明就是想看他難受。
“你夠啦。”
周芽裝傻：“幹嘛？”
話音剛落，周芽身體一歪，整個人往下掉，坐到了山邊上方的坎上。
周轅欺身過來把她整個籠罩住：“這裏可沒別人！你是不是想試試我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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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郊野公園門口，唐甜馨接到江一舟的電話，問她出發沒，要不要蹭周大佬的車。
唐甜馨“嘖嘖”兩聲：“江師兄您可真沒誠意，不早說？我們早到了，公園大門口進來左手邊的槐樹下，你們快來。別忘了穿隊服啊。”
金黃的槐樹下站著的都是他們定向越野班的同學，唐甜馨拉著周芽對著各種園林花圃造型自拍。
之後，周芽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在手機上給她家教的學生解題，高中數學不算難，學生問的題目都是她以前做過的。
她這邊密密麻麻打了一大段的解題思路，發過去後，擡起頭看著公園裏的景致發呆。
秋冬交接的季節，遍地都是金黃的落葉，鞋底踩在落葉上沙沙作響。她側眸發現周轅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旁邊不遠處，一只耳朵戴著耳塞，拿著手機在專心打游戲。
他的隊服是白底藍色圖案，看起來還挺清爽。
他不說話，她也沒吱聲，低頭看手機，學生說要去上課了，如有問題晚點再給她電話。
“你們的情侶服在哪定制的？蠻好看耶。”
周芽回轉身發現是個不太熟悉的師姐，周芽尷尬笑了笑，往旁邊瞥了眼周轅，他不知什麽時候把耳塞給取下來了，正往她們這邊瞧過來。
他肯定也聽見了。
周芽忙對師姐解釋：“這是隊服。唐甜馨淘寶定的，師姐可以問她要網址。”
“好呀好呀。真蠻好看。”說著師姐眼神偷偷往周轅身上遛。
雖然不太熟悉，但是這個師姐周芽有點印象，好像是周轅的游戲粉，她剛才說的話，分明就是刺探軍情。
剛好唐甜馨走過來，師姐把她拽一邊聊天去了。
周芽踢了踢腳下的落葉，深深舒了口氣，她留意到周轅的耳塞又戴上了。
江一舟小跑著抱了一箱的礦泉水過來，並拿了兩支分別遞給周轅和周芽，“唐甜馨呢？”
周芽下巴微微一擡：“在那邊呢。”
楊老師和助教過來吹哨子集合了，大家都往槐樹下走來。
楊老師站在中間，聲音洪亮：“今天總共有六個檢查點，上面都有標識，分布在郊野公園的各個地方，你們到檢查點後自主打卡，你們需要團隊合作，共同完成任務，完成即合格，按照完成的時間長短劃分成績。當然安全是最重要的。”
楊老師把可能遇到的安全問題和解決方法都羅列了一遍，末了，她看著周轅所在的這個角落，說：“我看周轅這一組非常棒，都穿了隊服來了，可見準備非常充分。”
江一舟大聲響應：“那當然，我們的目標是A+。”
楊老師馬上潑來一盆冷水：“服裝統一，能彰顯團隊精神，那很好，值得表揚。但是這不能成為加分項啊。”
大家起哄笑起來。
助教開始發指北針、地圖和檢查卡片，十組人分流成東西兩線，分別從東道和西道出發。
隨著一聲哨響，同學們飛奔起來。
這是個持久戰，周轅他們四人並沒有急於搶跑，兩個男生在前面，女生走後面跟著，第一個點位，前面倆男生就起了分歧。
在東線的第一個分叉路口，江一舟指著左邊小道：“我看前面幾組人都往這邊去了。”
周轅往右邊的大道走：“地圖指向是東邊這條道。”
“地圖指的明明是左邊！”
周轅有些不耐：“你先分清東西南北。”
唐甜馨無條件跟隨周轅：“我相信大佬。”
江一舟過來拉攏周芽想讓她站在自己的陣營。
周芽的看法是跟周轅是一致的，她幫江一舟把地圖倒過來：“師兄，你這樣看。”
說完她也往右邊走了，留下江一舟滿臉懵逼地看著地圖，他扶了扶眼鏡，迫於形勢，只好跑步跟上組織。
江一舟邊走邊對著周轅啰嗦：“你看這條大路一個同學都沒有。他們都走小道了。”
周芽見周轅不理他，好心說：“師兄，左前方100米左右應該就是第1個檢查點……”
江一舟聽見周芽連多少米都說出來了，不免詫異：“那麽精準嗎？”
周芽一臉懵地點頭：“大概。”
也不是那麽精準。
正說著，唐甜馨大叫：“看到了看到了！紅黃色的旗子！在那邊！”
江一舟忙跑前去，果然在山邊上看到了檢查點的標識，他興奮叫起來：“我們第一個到的嗎？”
唐甜馨也很興奮：“應該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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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芽看著前面的深溝並不難過去，她遲疑了一下想自己親自去打卡。
站在前邊的周轅輕聲說：“讓江一舟去。”
這是他今天開口跟她說的第一句話。
周芽老老實實把自己的卡遞給了江一舟。
接下裏的幾個檢查點都非常順利，他們一路遙遙領先，直到第四個點才遇到了從西線過來的小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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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個點在前面不遠處，不難找，周轅調整策略，兵分兩路，他先去找第六個檢查點。
江一舟同意：“第五個點翻過這座山應該就到了。我們去打卡。”
周芽認真查看地圖，對找到第六個點的地圖點位還比較有信心，她對周轅說：“我跟你去。”
他們站在半山腰的分岔路口，滿眼都是賞心悅目的橙黃色，周轅微蹙的眉頭舒展開來，他頭往前一偏，語氣略微傲嬌：“走啊。”
唐甜馨極力反對：“你們兩個王者走了，剩我們兩個青銅萬一找不到第五個點位怎麽辦？”
江一舟一聽，扶了扶眼鏡框：“唉，這裏只有你是青銅，別忘了第二點第三點都是我最先找到的！”
“那是因為你跑得快。”
被甜馨這麽一說，周芽又有點猶豫了。
周轅輕咳了一聲，在地圖上把第五點的位置指給江一舟：“翻過這座山，在石子林裏的最中央，很容易找。”
江一舟：“我知道啊，就唐甜馨不信任我。”
“信信信。”唐甜馨不敢堅持，怕拖了大家的後腿。
四人分成兩組，各自出發。
這次是周芽走在了前面，周轅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頭。
走了一段，周芽回過頭來：“我看地圖上有個近道，我們要不要抄近道過去？”
周轅知道她說的是哪條道：“那路很陡。”
爬這點山路對周芽來說並不是問題。
“我可以，你行嗎？”
這話問的，周轅擡了擡下頜：“走。”
石板磚小道鋪滿了枯枝落葉，幹燥的空氣中散發著微澀的深秋的味道。
兩個人一路都沒說話，耳邊只有腳踩落葉的聲響。
周芽拿著指北針對著地圖，走在前面確認方向，小道拐進了一個山坳，她喃喃自語：“應該就在這附近。”
周轅站在高處的石頭上：“在山谷對面。”
周芽爬到高處站在他身邊，果然看到了對面山邊的樹叢裏掛著紅黃色的旗幟，驚喜地握緊拳頭，給自己鼓氣：“耶！”
驚喜過後，又有些犯愁：“怎麽過去？”
山谷中間長滿了荊棘樹和雜草，沒辦法橫跨，只能沿著山坳走過去。
周轅在前面帶路，才走不遠，周芽差點就一腳踩在一條褐色的麻繩上。
不！那不是麻繩，那是蛇！
她下意識往後躲閃，嚇得尖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剛好後面有兩級臺階，腳上一踏空，整個人倒了下去。
周轅急奔過來扶她：“怎麽了？”
“蛇！”周芽單腳站著，她還有點發懵，這個季節怎麽還有蛇呀。
周轅周圍檢查了一遍，沒發現蛇的蹤影，只好扶她到石頭上坐下，她右腳腳踝扭傷了，一著地就痛。
周芽無奈擡起頭，卻見周轅嘴角噙著笑意，眉宇飛揚，似乎這仇報的很爽。
“要背嗎？”他問。
要啊。
但是，為一頓火鍋都能氣那麽久的小心眼大佬，會那麽爽快來幫她？不可能的。
周芽小聲嘟囔著問：“什麽條件？”
這倒真提醒了周轅，可以要點條件，他略微沈吟，“你之前說要考慮的事，考慮的怎樣了？”
關於和解？
這是和解的態度？
周芽氣得牙疼：“你這是要挾！”
周轅往後退了幾步，真要挾起來：“那我走了？”
“你走！”周芽憋著一肚子氣，絕不屈服，這荒山野嶺的，她不信他敢走。她要真出了事，陳教授會扒了他的皮。
看著她那滿臉的小倔強，周轅笑起來：“真不屈服啊？”
周芽白了他一眼，扭過頭不說話。
聽見他走過來了，她知道他不敢真走，誰知下一秒整個人騰空而起，等她反應過來，才知道自己被他抗在了肩上，正往山坳走去。
周芽氣得直捶他的背：“土匪！你放我下來！”
“確定？”
“你這是扛，不是背！”周芽哭腔都出來了。
“要求還真多。”
周轅手上用力往後一甩，給她換了個姿勢，從扛變成了背。
這會兒，周芽終於不吱聲了，手微微撐在他的背部，將身體與他之間撐開了點距離。
一片落葉掉在周芽面前，夾在周轅頸項和衣領之間，她輕輕撥弄著那片葉子，沒有幫他撿走的意思。
微癢的麻，周轅側了側身體想把那片葉子甩掉，偏偏周芽狡猾地輕輕按住了那葉子，分明就是想看他難受。
“你夠啦。”
周芽裝傻：“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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