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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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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姑家回到紀家村後, 紀迎夏就拿出了年前買的毛線,讓她奶教她織毛衣,她先織的是葉錦程的毛衣。在京市的時候葉錦程帶著她買禮物的時候,順便買了幾件衣服, 現在她的衣服夠穿,沒必要急著織毛衣。

紀奶奶教她織毛衣的同時, 也開始給她做被子,劉志梅和紀奶奶雙方已經談定,結婚的日子, 定在三月十六,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紀奶奶現在準備嫁妝有點早了, 可畢竟她年紀大了,套被子什麽的,看不清楚。所以就買好被面被裏, 彈了新棉花,準備提前給她套三床被子。

紀大姑紀二姑先前已經打了招呼,她們身為紀迎夏的姑姑, 也會每人給她準備一床被子,李梅英身為紀迎夏的大伯母,不管怎麽樣, 也應該給她準備一床棉被,她不舍得也不行,紀奶奶別的事情可以不管, 事關紀迎夏嫁人的事情,紀奶奶不打算馬虎了。

“娘,你也知道去年我們家把錢都還給紀迎夏了,現在哪裏還拿得出錢給她套被子啊!娘,我真沒錢!迎西走的時候,又帶走了一些學費生活費,家裏沒有多餘的錢了。”李梅英苦著臉,一臉為難的說道。

紀奶奶卻不管她,只跟她說道:“你是夏夏大伯母,你就說說,你該不該給她準備一床被子?”伯娘嬸子給侄女在嫁人時做被子,這是風俗,村裏人都這麽幹的,她就不相信,這大兒媳婦,臉皮這麽厚,給抹掉了不做。首先,她大兒子就不能同意。

紀迎夏其實無所謂大伯母給不給她做被子,一床被子而已,她做不做,她又不缺被子蓋。現在她奶給她做了三床,她兩個姑一人一床被子,大不了自己再做一床,湊夠六床,討個吉利數字。

可紀奶奶卻不這麽想,她認為夏夏結婚,老大家怎麽也要出點東西,不然,這像什麽話?再說,夏夏她爸媽留下的錢,他們家也花了不少,夏夏結婚了,讓他當大伯的給夏夏做點面子,難道都不願意?

李梅英沒辦法,紀迎夏現在比她強,她現在在家越來越沒有地位了,大兒子以前口袋裏有一分錢,都要上交給她這當娘的,現在可好,他有了錢就給媳婦管著,她這當娘的問他要,他說什麽,他的錢要留著養媳婦兒子的,她現在還沒老,還能幹的動,不需要他給養老錢,等到她老的不能動了,他會給她養老的。你看看,他說的什麽話?她當娘的,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他,到最後,他就是這樣回報她的。

還有紀迎春那死丫頭,她們花錢把她弄進了廠子裏,過年都不回來看下他們,這還不說,她連汪明華那女婿也不管了。她到底想做什麽?李梅英現在也算看出來了,她大兒子自從紀迎春把他媳婦的胎打沒了之後,他就打心裏埋怨她,所以大兒子在她心裏也靠不住了,女兒,她冷眼看著,她也不會管她。不管她嫁的怎麽樣,她都不會管她這個當媽的,因為她跟她一樣,都是自私的人。她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小兒子了。所以,她一定要好好培養小兒子。

“娘,那我弄一床幾斤棉花的啊?”現在棉花老貴了,棉被做厚了,她不舍得。不做的話,愛面子的紀高華肯定不同意。畢竟紀迎夏是唯一的侄女,嫁人了,他們當大伯的怎麽也得給做床被子。

紀奶奶冷哼一聲,也知道不能太為難她,她做的被子,有兩床都是冬天蓋得大厚被子,薄被倒是少了,既然大兒媳婦已經同意給夏夏做被子,就讓她做一床薄的吧。

紀迎夏有些意外,大伯母竟然同意給她做棉被了?雖然做的是薄棉被,她也同意做了不是嗎?比起以前,她對她的態度,已經大大改變了不少!

葉錦程來的時候,看到紀奶奶在做棉被。再聽說是他們結婚時的被子,他很是意外,挑挑眉,看向紀迎夏,紀迎夏臉一紅,葉錦程看到小姑娘紅紅的臉蛋,眼神逐漸加深。

紀奶奶套好一床被子就讓紀迎夏抱到她房間櫃子裏放好,免得弄臟了。紀迎夏臉紅紅的走過來把被子抱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紀奶奶看了眼坐在那裏的葉錦程,說道:“錦程,你去給夏夏幫下忙,那櫃子有點高,她一個人不好放。”說完低下頭,繼續整理被面,心裏則在想,剛才看錦程的樣子,很是喜歡她家夏夏啊,沒看到夏夏進屋去了,他說話都心不在焉的嗎?反正都快結婚了,讓他們多處處也好。

葉錦程聽到紀奶奶的話,哪裏有不應的啊!再說,他本來就想找時間,和小姑娘獨處一下,還沒找到機會呢!這機會就來了!

葉錦程到了紀迎夏的房間,紀迎夏正在清理櫃子,櫃子裏一些舊衣物什麽的,她現在不穿了,把他們拿出來另外放,空出來的櫃子才好放棉被。

看到葉錦程來了,她手下不停的繼續整理著櫃子,說道:“怎麽進來了?”

葉錦程看到那矮矮的櫃子,忽然有點尷尬,這櫃子明顯不高。那麽紀奶奶讓他進屋幫夏夏放被子,只是個借口?難道紀奶奶看出他的心思,所以故意讓他進來找夏夏的?想到此,他忽然覺得,紀奶奶咋那麽可愛呢?

“咱奶說,櫃子太高,讓我進來幫忙!”一本正經的樣子。

紀迎夏看了看不太高的櫃子,轉過頭,瞪了眼那個看起來一本正經的人,“一定是你自己表現的太明顯,所以奶她才讓你進來的。”

葉錦程眼底醞滿笑意,關上門,上前一步,一把把小姑娘抱在懷裏,戲謔的道:“我什麽表現的太明顯?”嘴上說著,手上也沒停的在人身上亂摸。

這人分明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還問她,不是逗她,是什麽?紀迎夏扭了扭身子,試圖掙開他作怪的大手。

可這人分明已經跟以前不同,想到,這人也修煉了內力,可不是跟以前不同。

她剛剛就覺著她即使使用內力也不一定能掙得開他,可見這人的力氣之大,這人明明才突破到第一層,為什麽他的內力那麽渾厚呢?難道這就是天才與普通人的區別?也太不公平了吧?

看出小姑娘眼底的疑惑,他笑著解釋,“我已經突破到第二層了!”

紀迎夏瞪大眼睛,看著這人眼底滿滿的得意,怎麽有點不想理他呢?天才了不起啊?

她上輩子修煉到三十多歲才突破第四層,這輩子雖然突破的快了,那也是因為她上輩子修煉過的緣故,可這人以前明明沒修煉過,不對,等等,她可能弄錯了,即使她上輩子修煉過,可原主這身體沒修煉過啊,那這麽說來,即使有上輩子修煉的熟練度,那麽這具身體其實也很天才,不然怎麽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裏,就突破到第四層呢?

小姑娘一雙丹鳳眼,睜的大大的,竟是驚訝,還帶著淡淡的不甘。葉錦程看得心熱,他一只手摟緊小姑娘的腰,一只手扶著她的後腦勺,就吻了上去。

葉錦程吻得很急切,自從在京市親了她之後,他已經好多天,沒嘗到小姑娘的滋味了,心裏想的不行,不然今天也不會忙著來紀家村找小姑娘了。

有些事情,一旦做過,就再也忘不掉,當然他也不想忘。

小姑娘是他的,他為什麽要忘,即使現在小姑娘還沒嫁給他,他晚上想著她的唇,以及白皙的肌膚,也能睡的香甜。有時等待,雖然痛苦,可也甜蜜啊。

因為他知道,這等待的人,早晚會是他的。而他的床上,以後會睡著小姑娘,他們會蓋同一條被子,枕同一個枕頭,他可以做盡平時想對小姑娘做的事情。

感覺到唇上的熱度,紀迎夏先是一楞,繼而緩緩的閉上眼睛。想到表姐問她,和人親嘴的滋味,當時,她不好意思說。現在,如果再問她,她一定會說,當然很舒服。不過她也知道,親吻是很親密的事情,只有跟自己認定的人,她覺得才會舒服甜美。

當然這麽多次被他吻,她已經習慣了他的親吻,習慣了他的霸道,也習慣了他身上談談的香草氣味。這種氣味很特殊,她只在葉錦程身上聞到過,它讓紀迎夏著迷。被他抱著時,常常忍不住,想深吸一口氣,聞聞那味道,可礙著矜持,她沒好意思那樣做。

待到葉錦程放開紀迎夏時,兩人氣喘籲籲,紀迎夏雖然臉紅,可還是忍不住朝那人看去,卻對上那人灼灼的看向她的眸子,她害羞的想躲開,葉錦程一把抵住她的腦袋,不讓她躲,星眸緊緊的鎖著她好看的眉眼,緩緩的低下頭,用他的額頭抵著她的,聲音低沈而又暗啞的喚著,“夏夏,夏夏!”

紀迎夏的心砰砰跳著,她慢慢伸開雙手,緊緊的抱著對方寬厚的腰背,然後把頭埋在對方的肩窩處,再也忍不住的吸了口氣,深深的聞到了那屬於對方獨有的特殊氣味。

聞完後,她才察覺自己下意識裏做的事情,臉也紅了起來,她真的變色女了!而且還只對這個人色!嗯,其實這,這有情可原吧?誰叫這人是她未婚夫呢?誰叫這人對她太好呢?誰叫這人老是親她呢?親的她心肝脾臟裏都是他的味道,所以她被迷惑很正常,不是嗎?所以,真的不怨她,一切都怨葉錦程這廝,太,太讓人心,心動!

此時她不得不承認,她對葉錦程動心了,既然她動心了,那麽她就不算色女了?心動才會情動,所以她是因情而動色?

察覺到小姑娘的動作,葉錦程胸腔被熱意漲滿,他的臉上掛著不正常的潮紅,聲音變得暗啞而又磁性,語氣很肯定,“夏夏,你動心了!”只有動心了,才會做出這種無意識想跟他親密的動作!想到此,他心裏被愉悅快樂高興,眾多形容心情好的詞語包裹。

聽到葉錦程的問話,紀迎夏把頭緊緊埋在對方的胸口,不好意思吭聲了。動心動什麽心?即便動心,她也不會告訴對方的,免得他得意!

葉錦程低低的笑了起來,那笑意震動胸腔,使得紀迎夏再次明白這人的惡劣,他分明是猜到她的心思,所以才笑的這麽張狂,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想到此,她的手悄悄下移,移到了這人的腰處,然後捏起一塊肉,狠狠的掐了一下。掐完之後,她楞住了,她剛剛做了什麽?

葉錦程卻看著紀迎夏大笑起來,笑完還不忘感嘆,“家有胭脂虎!”

紀迎夏聽到他的感嘆,再次閉嘴,暗道,她境界太差,每每遇到葉錦程這臉皮厚的,都落於下風。

葉錦程逗弄了會小姑娘,看足了小姑娘氣嘟嘟的樣子,他才拉著小姑娘的手,坐到了床邊,問道:“你三月初六的生日?”

紀迎夏點點頭,不管是原主還是她,都是這天的生日,所以她常常忍不住想,她和原主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生日相同,長相相同,甚至性格也有點相同,想到剛來時候的那個夢,還有那個灰色身影說的話,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難道她們真的是同一個人,或者原主是她的轉世?所以她才能在原主身上醒來?

葉錦程摩挲著小姑娘嫩嫩的細致修長的小手,說道:“那天,我們去把結婚證領了!”

紀迎夏推了他一下,嬌嗔道:“難道連讓我過個安慰的生日也不行嗎?”非得在生日那天扯結婚證,也太著急了吧?

葉錦程想了想,頷首,“也是,怎麽說,咱家小姑娘十八歲了,長大了,成人了。不能這麽糊裏糊塗的就把生日過了。是得準備一下。不過,辦結婚證也快,耽誤不了過生日。”

紀迎夏以前覺得翻白眼不雅觀,現在即使知道不雅觀,她也忍不住翻白眼了,遇到這人,她覺得她以後翻白眼這種不雅觀的動作,肯定還會做很多,因為這人總能讓她打破慣例。

小姑娘在那暗自出神,葉錦程一錘定音的道:“既然你沒反對,那麽就那天吧!”

紀迎夏:……

葉錦程看著旁邊紅色的大被子,他忽然湊到紀迎夏耳邊悄聲說道:“你知道我剛剛看到這紅色的棉被,心裏想的是什麽?”

紀迎夏茫然的看著他。

小姑娘茫然的樣子怎麽都這麽可愛?葉錦程覺得他沒救了,不管小姑娘什麽樣他都覺得可愛,看著喜歡,忍不住的想逗逗她,一把摟住小姑娘的肩膀,他嘴巴貼著她的耳朵,低低地說道:“我聽到咱奶奶說這是咱們結婚的被子,我就想著以後我們結婚了,我們兩個躺在這被子上面……”

紀迎夏的臉,轟的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她一把捂住葉錦程的嘴,瞪他:“別說!”看到他閉嘴了,才把手拿開。這人怎麽可以這麽汙啊!可她想到,她奶做這棉被時,她腦海裏也不自覺浮現與這人躺床上的情景,她覺得,其實,其實他們倆都挺汙的!咳!不對,應該是她被葉錦程傳染才會變汙的!一定是這樣!

葉錦程臉上似笑非笑,他看著小姑娘臉紅的樣子,不說就不說唄,反正小姑娘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既然如此,說與不說,又有什麽區別呢?

當然有區別!紀迎夏想到,不說,大家心裏明白就好,沒有那麽尷尬。可說出來了,只會讓她害羞尷尬!明明大家是未婚夫妻,憑什麽只有她害羞啊?他卻在那好心情的逗弄她?這怎麽公平呢?她想,早晚她要讓葉錦程也害羞一次,才好!

兩人又磨蹭了一會兒,才站起來收拾櫃子,等到兩人從屋裏出來,紀奶奶已經套好了一床被子。

紀奶奶看了看他們沒說什麽,繼續套剩下的一床被子。

紀迎夏看到她奶在忙,就起身去了房間,拿出紙筆,把葉錦程練武要泡的藥浴方子抄給他。雖然他現在已經修煉到第二層了,不需要泡藥浴,可為了給治好他的腿找個借口,這藥浴他也要泡,不然平白無故腿好了,這不驚恐嗎?

葉錦程在這裏跟紀奶奶聊聊家常。聊著聊著紀奶奶才想起,自打孫女回來,她還沒問過,她京市的房子怎麽樣了。現在想起來了,她問葉錦程也一樣的。

葉錦程就向她說了下那院子的情況,連被人霸了房子住了幾年的事情也說了。

紀奶奶聽了,只感覺氣憤不已。她活到這麽大歲數,也沒聽說這麽稀奇的事情,明晃晃的就住到別人家裏去了?這什麽人啊?同時也感慨,城裏人哪裏有他們農村好,雖然他們農村的房子,不是家家戶戶蓋的磚瓦房,有很多人家都是土房子,但也住的下啊!沒聽說幾口人家擠到一大家房子的,這晚上兩口子睡覺了,被人聽到聲音怎麽辦?

葉錦程聽到紀奶奶的抱怨,好笑的搖搖頭,城裏當然有城裏的好處,不然怎麽這麽多人都想往城裏跑呢?不過,農村也有農村得好處就是了!

兩人正說著話,李梅英提著一包東西來了。她看到葉錦程在這裏,條件反射的縮了縮肩旁,然後想到,對方現在是紀迎夏的未婚夫,只要她不惹紀迎夏,她有什麽好怕的呢?想到這,她挺了挺腰,理直氣壯的走了進來。

她看到葉錦程盯了她一眼,她立馬說道:“我是來給迎夏送被面被裏的,讓她看看喜不喜歡,喜歡的話,我就不用再買了。”她家現在真沒什麽錢了,而且買一床被面被裏,還要票,她婆婆是怎麽弄出這三床被子的被面被裏,她都不知道。她這裏的還是紀迎春嫁人的時候,她留下來,給以後小兒子結婚用的,現在既然她婆婆非要她出一床被子,她就把它們拿了過來。

紀奶奶看著大兒媳婦的熊樣,暗嘆,果然惡人還要惡人磨,雖然她孫女婿不是惡人,可他有勢啊,大兒媳婦一個普通百姓,當然怕了。

葉錦程見她識趣,沒再管她,畢竟是夏夏的長輩,他做的太難看,夏夏臉上也沒面子。

紀奶奶說道:“拿過來我看下!”如果料子太差,她也不會讓她給夏夏的,畢竟要帶到婆家去,太差了,丟人。既然沒錢,不如不買,這樣還好些。

李梅英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了婆婆,紀奶奶打開一看,摸了摸,看了看,完了後,她詫異的看了眼自家大兒媳婦一眼,沒想到這次大兒媳婦竟然沒耍賴,給點差布,竟然還是好料子,完全拿得出手,“嗯,還不錯!”

李梅英腹誹,當然好了。這可是我準備給迎西結婚時候用的,迎西可是大學生,我能準備差了,那樣也對不起他的身份,不是?現在拿來給紀迎夏,她雖然心疼,可也沒辦法啊!誰讓她現在沒錢買新料子呢?

“娘,既然你也說不錯,那我就用這些給紀迎夏做被子了?”說著她不舍的看了眼那料子。

紀奶奶點點頭,嗯了聲,“這東西先放我這,你把棉花準備四斤,到時候我來給套,就行了。”

李梅英撇撇嘴,知道她娘是擔心她,反悔,再不把這被面被裏給紀迎夏了,所以才放在她這裏,安穩。

“那行吧,就放在你這裏了。反正你套的被子好些,迎夏應該會喜歡的。”她已經痛下心決定把東西送給迎夏,為了她自己不後悔,東西還是放在她婆婆這裏吧。

紀迎夏抄好了藥方子走了出來,把它拿給了葉錦程,葉錦程接過方子,看了看,折好,放在了衣服兜裏,然後笑著道:“夏夏,有了這方子,是不是我的腿就能治好了?”

李梅英聽到他的話,立馬轉過頭來,驚訝的看著他們,他們在說什麽,葉錦程的腿能治好?如果他的腿能治好,那麽他以後可以當兵,那,那她讓迎春退婚是為了什麽?

紀迎夏知道葉錦程的意思,說道:“沒有這麽快,泡了這個方子至少要半年才能好的了!而且這裏有很多珍貴的藥材,一般人吃不起,如果不是你們家能買得起這藥材,我也不會想著把方子抄給你!”藥材珍貴,方子才不會被人覬覦,畢竟農村人,有幾個買得起貴重藥材的。

葉錦程看著藥方子苦笑著道:“即使再能買得起,也貴啊,治好這條腿的錢,能在城裏買兩座院子了。”

紀迎夏瞥了眼大伯母,安慰道:“兩座院子又怎麽了,只要能治好你的腿,哪怕三座院子也行啊,錢什麽的怎麽能跟你的腿比?”紀迎夏嘴上這麽說,心裏也是這麽想的,院子啊錢啊,哪有人重要?

葉錦程即使知道小姑娘這話是糊弄她大伯母的,但心裏還是很高興,很溫暖。

雖然他們倆的對話是糊弄李梅英的,但紀奶奶在旁邊聽了卻有點犯愁,說道:“錦程,夏夏說的對,哪怕要三座院子的錢,也要把腿治好啊,你腿好了幾座院子掙不到啊?反正夏夏在京市有院子住!不擔心沒地方住!還是把腿治好,才行啊!”

葉錦程和紀迎夏哭笑不得的相視一眼,說道:“奶奶,你放心吧,我會治腿的。我不會放棄的。”

李梅英看看她婆婆,又看看紀迎夏和葉錦程,最後嘆了口氣,她閨女命不好啊,這退婚了,人家腿要治好了。她自己嫁的那人也不好好過日子,這日子被她過得一天不如一天。

紀奶奶點頭,認真的說道:“這才是對的,身體健康了,比什麽都重要。”錦程腿治好了,她的孫女將來的幸福也有了保障。她也放心了,即使到了地下,見到她小兒子,她也敢跟他說,她沒有對不起他們。

葉錦程連連頷首,嚴肅的道:“奶說的對!”

紀奶奶說完了葉錦程的腿,看到還在那站著的大兒媳婦,她才想起她來的目的,把被面被裏拿了出來,朝紀迎夏說道:“夏夏,這是你大伯母給你準備的被面被裏,你看下,喜歡不?”

紀迎夏訝異,走過來,看了看,“喜歡,還不錯!謝謝大伯母!”

李梅英送出了自己心愛的被面被裏,得道了侄女一句謝謝,她訕訕的道:“不用謝,應該的!”即使心裏再不舍,她也得這樣說啊!

紀迎夏轉身進了屋裏,從自己的房間拿出一塊在京市買的布料,這布料她準備自己做衣服穿的,現在她打算送給大伯母,她紀迎夏向來恩怨分明,既然大伯母給她送了東西,她當然不能不回禮,畢竟她大姑小姑她都給了禮物,大堂嫂也準備了禮物,獨缺她一個,也不好看。

李梅英沒想到,她送了東西出去,還能收到禮物。這令她驚喜的同時,也想到,她先前覺得對方喊了她五年娘,去了趟京市,竟然連個禮物都沒給她帶,偏偏大姑子小姑子都有禮物,這讓她有點不忿。沒成想,她來給對方送結婚用的被面被裏,還有意外收獲。

同時也覺得,紀迎夏這丫頭,心還是太軟,她明明不喜歡她這大伯母,就因為她送了她被面被裏,她就給她一塊布料?不是心軟,是什麽?想到她以前對她的不好,她隱隱也有點後悔,如果她以前對紀迎夏好點,不那麽貪心,那麽紀迎夏嫁人了,是不是把她當娘家人待,畢竟她沒有父母不是嗎?以後她好了,還會不孝順她嗎?

現在想再多也沒想,畢竟她已經得罪了紀迎夏,他們的關系基本沒有修覆的可能!能維持表面的和諧就算不錯了!

葉錦程看向他的小姑娘,寵溺的笑笑,小姑娘的心到底是善良的,人家敬她三分,她敬人十分。這樣的小姑娘,更讓他心疼,也更讓他喜愛。

葉錦程拿著藥方子回到了家裏。然後把藥方子遞給了他媽劉志梅,劉志梅疑惑的接過方子,看了看,問道:“這是做什麽的?”

葉錦程面無表情的道:“這是泡藥浴的方子,治療我的腿用的,以前夏夏給的兩張方子是前期治療,這是後期治療,如果這方子用著好了,我的腿就可以恢覆了!”他說完,就去開電視,也不管他媽在那楞楞的半天回不過神。

待到電視裏響起了聲音,劉志梅才被驚醒,她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家兒子,拿著方子的手有點顫抖,哆嗦的問道:“錦,錦程,你,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的腿真的能治好?”她不是在做夢吧?想到這,她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嘶,是疼的,那麽她不是在做夢!既然不是在做夢,那麽她兒子剛剛說的是真的,她兒子的腿真的有希望治好?

葉錦程看到他媽的動作,無奈的笑笑:“媽,你難道真的沒發現,我的腿看起來比以前好多了嗎?甚至我現在不用拐杖走路,都比以前協調多了嗎?”說著他站了起來,走了幾步路給他媽看。

劉志梅盯著她兒子走路的腿,看了又看,真的比以前好的多了,她驚喜的眼裏的淚水忽然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她捂住嘴,低低的哭了出來。

自從她兒子的腿瘸了,她的心裏就沒輕松過,即使她人前笑著,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忍不住想,她兒子以前多麽好的孩子啊,怎麽腿就瘸了呢?想想她心裏就疼的不得了。

疼她兒子以後要做一輩子殘廢,她那麽驕傲的兒子,竟然要做個被人可憐的殘廢,他得多傷心啊?

可,現在她兒子的腿竟然好了點了,既然好了點,是不是說明,他以後就會好全,只要有時間,她兒子就會成個健全的人,再也不用拄著拐杖,一拐一拐的走路了?

葉錦程任由他媽哭泣發洩,他知道,雖然他媽平時沒說什麽,可偶爾看向他腿的眼神讓他知道,他媽還是很心疼他的。現在既然知道了他的腿能治好,她能不高興的哭嗎?

劉志梅哭完了也發洩完了心裏的郁氣,她再次感慨,“錦程啊,媽給你找的這個媳婦好吧?你看看,自從你跟迎夏訂婚,這好事就一件接著一件,她可真是你的福星啊!不,應該是福妻!”說完,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葉錦程聽完他媽的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姑娘確實是他福星,把他從黑暗帶向光明。

劉志梅笑完,看著自家兒子警告道:“錦程啊,媽告訴你,以後你腿好了可不能對迎夏不好,咱可不能做令人寒心的事情!”

對小姑娘不好?葉錦程苦笑,他怎麽舍得。他臉看到她皺眉,都心疼,又怎麽舍得小姑娘受一點點委屈?更何況做令她寒心的事情。

李梅英拿著紀迎夏給的布料,心神恍惚的回到了家裏。丁曉曼見婆婆回來了,冷冷的瞥她一眼。回屋去了,轉而砰地一聲關上了臥室的門。李梅英看著兒子兒媳房間緊閉的門,她恨了恨,這大兒媳婦以前多老實的人啊,現在天天陰沈著臉,好像家裏人都欠她似得,她落了胎,又不是她害的,她頂多沒來得及阻止迎春而已,憑什麽都怨恨她啊?

不過她現在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她看到在院子裏歇息的紀高華,跑到他身邊說道:“他爹,葉錦程那小子的腿,能治好了!”

紀高華聽到她的話,猛然擡起頭,問道:“你說啥?”

李梅英沒有不耐,說道:“那葉家小子,迎夏的未婚夫,他的腿能治好!”說完瞟著紀高華的神色。

紀高華急急的問道:“怎麽回事?先前不是說瘸了嗎?怎麽現在又能治好了?”如果真能治好,那他們家可真瞎眼了。雖然迎春現在嫁的那對象,也不錯。可他還是覺得葉家更好些。如果不是因為迎春的婚事,家裏又怎麽會發生後來這些事情,現在卻告訴他葉家小子的腿能治好,他心裏能不覆雜嗎?

李梅英搬了個凳子,坐在了紀高華旁邊,湊過去小聲說道:“是紀迎夏拿出來的方子,唉,他爹你說這紀迎夏是不是故意的,如果她以前把方子就拿出來,那迎春能退婚嗎?我現在算是看出來了,什麽迎春是咱家的禍害,我看迎夏那丫頭才是禍害,不然,她爸媽怎麽死了,怎麽她一想起以前的事情,咱家就發生這些事情,如果她不想起以前的事情,迎春能因為幹活太累,把她嫂子的孩子打沒了嗎?”

紀高華回過頭,楞楞的看著李梅英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李梅英茫然的道:“如果紀迎夏不想起以前的事情,迎春能因為幹活太累,把她嫂子的孩子打沒了嗎?”

紀高華搖頭,“不是,你剛剛說什麽迎夏才是禍害?”

李梅英聽到這裏,激動的恨道:“你難道不覺得嗎?你看紀迎夏既然有藥方子,那麽她為什麽不早點拿出來,如果她早點拿出來,咱家迎春也不會退婚,如果迎春沒退婚,咱家和葉家就是親家,還有她紀迎夏什麽事情啊!迎春沒退婚的話,爹娘也不會搬出去,迎春也不會把她嫂子的孩子打沒了,你說這紀迎夏是不是禍害?你說這紀迎夏是不是咱紀家最會算計的?”

紀高華眼裏閃過精光,緊緊的看著李梅英說道:“你說,是迎夏算計了迎春的婚事?她是因為想嫁到葉家去,所以才沒有把藥方子拿出來,等到迎春退婚了,她和葉錦程也訂婚了,她就把藥方子拿出來,治好葉錦程的腿,這樣的話葉家人還不感激她啊?……這迎夏丫頭,是太會算計了!……枉我們養了她五年,她竟然這樣算計我們家,我一定會跟爹娘說清楚,讓她知道誰才是禍害的!”

李梅英一想到揭穿了紀迎夏的真面目,那麽葉家的婚事她也不要想了,她也不用怕她了,她心裏就激動的不行,暗恨,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在她面前囂張,還有她的被面被裏,也要拿回來,那可是她買給小兒子結婚用的,憑什麽給紀迎夏那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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