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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水火未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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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令狐仁與女人有緣分,與仙女更是自來熟,還沒有等河中秀發美女開口說話,他就向她問路。

這女仙看上去溫柔,和藹可親,可她內心存著幾分對令狐仁憎恨,更顯示出幾分霸氣。而令狐仁,全然不知她此時覆雜的心情,還在與她聊著。聊著聊著,她就接過令狐仁話,講起了自己的身世,她就是女兒河的河神,長秀仙姑。令狐仁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行船女兒河上,沒有向河神行禮問候,已經冒犯了河神,而且還隨口問路閑聊,這讓河神長秀仙姑,覺得他更加無禮,早已經心存不快,只還沒有了翻臉之意,勉強和他聊著。

這位女兒河河神,原本是一個心地善良的農家姑娘,名子叫長秀,一頭長發天生秀美,也有人叫她長發秀姑,她還有一個娃娃親,這個男人叫長工,也是一個農民。

這一帶原來也沒有什麽河,百姓只是低窪地上,開荒種地,靠天吃。這裏也算是風調雨順,不旱不澇,百姓算是能溫飽。要是天不降雨,或天降暴雨,河水泛濫成災,百姓就要挨餓了。

可是說來也怪,高坡上地主家的幾百畝山地卻是旱澇保收,人們從來就不知這其種的原故。

就在長秀和長工長成大成人,準備成親這年,接連幾個月,天上滴雨未下,地裏莊稼顆粒未收,村裏人到處去逃荒,也有人想起地主家地裏為什麽不缺水,有的幹脆自己到地主家地裏找水源,可都沒有結果。

長秀也和其他女伴上山坡上到處去挖野菜,充饑度日。

這天,她聽說山坡上地主家的山地裏野菜多,長勢好,準備到那裏去挖野菜,長工也知道了這事,便一個人,提前偷偷地來到山坡上,他突然發現最高處的坡坎下,長著一個大紅蘿蔔,他便上去把大紅蘿蔔拔了出來,讓人沒想到的是,這大紅蘿蔔的坑是眼泉水,泉水溜了出,長工把大紅蘿蔔放到了背筐裏,大紅蘿蔔又回坑內,把泉眼上,反覆幾次都是如些。

這時長工發火了,掄起大鎬,把大紅蘿蔔劈碎,泉水奔騰而洩。

長工跑回村,泉水流成了河,奔流而下,鄉親們紛紛出來取水,灌溉田地。沒幾天,山神和地主來了,這山神是一個十分霸道的主,地主每年都給他上貢,他就從這眼泉水給地主放水,這眼泉水就是他施法,用大紅蘿蔔封上的,他是想讓村裏人明白,山和水都他的,不按時上貢就不給水。

山神找到了長工,讓他歸還大紅蘿蔔,否則就降災給村子裏,長工背去了,一筐又筐蘿蔔去,可不是大了就是小了,沒辦法選到合適的,他就不去了,村民也不讓他去把泉眼堵上。

山神再次來找長工,見到了長秀,貪圖長秀美,山神要娶長秀為妻,長秀不答應,山神見娶不成,又出了一計,要用長秀的頭去堵泉眼。說他的秀發化成河,這裏就再也不會旱災,更不會發生洪水泛濫。

村裏的人起初不答應,山神大怒,泉水噴發,河水暴漲,村子發了大水,久漢的低窪地,變成了水澤,出現了大澇。這回村民開始,說長工和長秀了,辦事不周惹怒山神,讓長工把長秀獻出了,給山神做妻保一方平安,如果不交出長秀,就降災鄉裏,殺死長工和村裏所有男丁。

村民圍了長秀的家,讓長秀嫁給山神,長秀不想連累村民,只好自盡。

山神讓地主取了長秀的頭,堵塞在泉眼之上,長秀的長發變成涓涓的泉水源,流成了河,從這以後,這條河水再也受天氣變化的影響,更也不為山神控制,村子也就真成了旱澇保收的風水寶地。

長秀的事感天動地,她被封為河神,並把山神貶職流放驅除此地,地主沒了靠山,家境也一天天地敗落了,村民分別收購了他的山地,低窪地種上了水田,生活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可村民一直沒有忘記長發秀姑,為她立廟,供奉香火。

長秀在令狐仁的船旁,雙腳還站在水中,坎坎而談,講著自己的身世,令狐仁全神貫註地聽著,沒有任何反應。

長秀見他不出聲音就問道:“你這人怎麽不知道關心人呀!”

令狐仁問:怎麽了?

長秀說:我還站在河裏呢,你怎麽不知道請我上船呀,是不是男女受受不親呀?

令狐仁說:像您這樣一位品德高尚品的人,我請還請不來呢,能遇上你,真可說是我今生有幸,那可真是我三生的福分。

長秀說:貧嘴,我和別的女人沒有什麽兩樣,為了自己心愛的人,我們都可以付出一切。

令狐仁說:真是人傑!楷模

長秀說:什麽楷模,以我為榜樣,那真是害人不淺呀,不知多少村子為了學我,把村中花朵一樣的小姑娘,拿來做祭品,投入江河裏去,還說什麽,是為河伯娶妻,這都是我的錯,害人害己,我看求人不求己,現在我才明白,當年自己不死,而是和山神鬥爭,也能控制泉水、河水,並與長工共度百年,可現在盡管我享受著人間香火,畢竟孤零一人,日子一長也是寂寞難耐。

令狐仁說,那河伯、山神才是真正的害人精,一日不除,村民們就有一份不安。

還是我們這些女神仙好吧,一個更比一個強。長秀脫口而出。令狐仁也迎合著說:那是,真是一個比一個強,當年巫山神女幫大禹治水,功勞已經不小,可還是沒有女嬌的作用大。

長秀問:你怎麽知道?

令狐仁說:大禹治水時用的北鬥七星移山倒海術是女嬌傳授的。

長秀又問:你是怎麽知道北鬥七星移山倒海術。

令狐仁說:北鬥七星移山倒海術,是我師父北極玄靈傳授女嬌的。

長秀問:北極玄靈是你師父,如此說來,你和女嬌不是師兄弟了嗎?

令狐仁說:那當然。

名師出高徒,長秀自然要高看他一眼,心想說不定他也會這北鬥七星移山倒海術呢。長秀也想有更大的本事,造福一方百姓,也不枉她受用人間香火。

於是,她就問令狐仁,果然令狐仁說會,當他得知長秀的心思,便把北鬥七星移山倒海術的口訣和北鬥七星陣的步法一一講給了長秀。

長秀長嘆一聲音,唉!要是當年能遇上你,把這北鬥七星移山倒海術傳給長工那該有多好呀!

令狐仁關切地問:長工現在怎麽樣了。

長秀一臉惆悵說:早就沒了,再說我對男人早就不關心了。

令狐仁問:不會吧,你不關心男人,那你為什麽要和這麽多的話。

長秀說:我關心的是小太陽女,若不然我不會為你費這麽多口舌,前幾日她從這兒經過,走一路哭一路,淚水不停地流,把我這河水都哭漲了,我還從沒見過,這火一樣女孩子哭過,真是讓人心痛呀。

令狐仁問:你太誇張了,淚水能有多少,能把河不哭漲了,太玄了,比我還玄。

長秀說:一定是你把她氣哭的,到底是為什麽呀?

令狐仁問:你這樣關心她,為什麽不把她留在身邊,你為什麽不問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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