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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訓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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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了咬牙,這個稱呼我以前從來沒有用過,太過拗口,我沈了沈心,最後輕聲說了一句,“老公,能不能把家裏的窗戶都裝上護欄?”

這下子,他聽見了!

難道剛才聽不見真的是因為稱呼?可是蘇阿姨是怎麽知道的?

傅南衡放下了手裏的pd,站了起來,坐到了飯桌旁,“先吃飯!”

我白叫了?

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所以,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他身邊,這一周以來,我們的座位都是這樣安排的,我和他挨著,旁邊是寶寶椅,蘇阿姨坐在我們對面。

這是我們結婚以後一起度過的第一個周末,說實話,各種不適應。

“傅——老公,能不能把窗戶上都裝上護欄啊,因為今天早晨孩子趴在窗戶上,差點兒把我嚇死了!”我說了一句,在等待著他的答覆。

這時候,孩子伸著小手在喊著“媽”“媽”的,我沖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他要拿的是小包子,孩子現在已經九個月了,可以吃主食了。

我剛要給他夾,就見傅南衡夾了一個包子,給步雲送到了面前的碗裏。

“快,步雲乖,謝謝爸爸!”我對著步雲說。

我當時想都沒想,脫口說出了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造次了。

以前,我從未說過,他是步雲的爸爸。

步雲拱著小手,對著傅南衡笑笑,口中說了一句,“爸。”

這是他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說這個字。

傅南衡站起身來,走到了步雲的身邊,摸了一下他的頭,還親了他的臉一下,“乖!爸爸今天很高興。”

從來不自稱自己是孩子的“大伯”,說自己是孩子的爸爸卻說的這麽溜。

今天早晨,我在傅南衡眼裏一直是一個透明人,他一直無視我。

坐下以後,傅南衡說了一句,“學會哄人了?”

對我說的?

我沒答話,反正我所有的行為在他眼裏都是有目的的,只要他能夠善待步雲就好。

其他的,我不強求。

這是我和他結婚後,第一次度過的第一個周末,我哄孩子,他坐在沙發上看書,看似琴瑟在禦,莫不靜好,其實,我心裏忐忑不安,總是偷偷地偷看他的動靜。

孩子在爬行墊上玩,偶爾會爬到他的腳上去,他就很和藹地摸摸孩子的頭。

不過,這句“老公”還是起到了效果,因為周日下午的時候,我就看到一幫工人,在別墅的周圍裝護欄。

傅南衡穿著一件深灰色的襯衣,袖子挽到了手肘處,在指揮工人怎麽安放,那架勢,完全是一副“男主人”的樣子。

而且他安的防護窗,密度很小,非常安全,我心裏長籲了一口氣。

裝完以後,已經晚上八點,雖然指揮了一下午,可是他的樣子並不狼狽,反而更加從容,看到我坐在沙發裏,說了一句,“滿意了?”

“謝謝老公!”

總得知恩圖報吧。

周一上班,傅東林給我發來微信,說是有一個項目,涉及到采購的尺寸什麽的,問我要相關的數據。

以前傅景深在這個位置的時候,從未和我有過微信交流,所以,我覺得,傅南衡把采購經理給傅東林是正確的,這兩父子根本不是一類人,傅景深只想著怎麽撈油水,傅東林卻是一個認真做事的人。

我把很詳細的參數都給了傅東林。

過了一會兒,傅東林給我發過來一個“讚嘆”的表情。

我問:怎麽了?

他回:我從來沒有看過一個女人,對數據的掌控這麽詳細,簡直到了完美。

我笑笑,有嗎?我沒覺得。

接著,傅東林又說了一句題外話:有沒有很感謝我?

我回:什麽?

他說:你和我哥,本來沒有可能在一起的,現在結婚了,所以,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我對著這句話想了很久很久,感激嗎?我感激傅東林讓步雲找到了真正的爸爸,可是我覺得我和傅南衡之間,我們似乎缺了很多很多的東西,總覺得我們中間缺少了很多的環節,直接跳到結婚了,所以,喜悅談不上,反而誠惶誠恐。

這些,我沒有和傅東林說,只是說了一句:感激啊,當然感激。

“你感激我,我現在反而有些舍不得你了,我現在還在後悔,不該輕易把你交給我哥的!”

我的臉冷不丁地熱了一下,這算什麽?表白?

和一個已婚婦女表白?

今天有一個小項目的圖紙要上交了,我在做最後的修改和完善。

這時候,有一個人要加上我的微信,請求的信息是:想和你說說寧在遠和傅景深的陰謀。

我心思一楞,加上了,還沒有等我說話,她就給我發過來幾張截圖,我細看了幾眼,竟然是傅景深和寧在遠的對話,越看我越覺得心驚肉跳:

傅景深:徐念嬌和傅東林回來了,我一定不會讓他們輕易啟動遺產的

寧在遠:遺囑裏說了,要傅南衡有了自己的親生骨頭才能夠啟動。

傅景深:只要初歡的孩子不是傅南衡的,我就還有辦法,如果傅南衡現在就要啟動遺產分割的話,那初歡的孩子還有傅東林——

剩下的話,傅景深沒有說,不過單單是這幾句話,就已經讓我驚心動魄。

虎毒不食子,傅景深想幹什麽?要對傅東林下手?

上次他就和我說過,如果傅南衡啟動了遺產項目,會對我孩子下手的,現在這只手也伸到了自己兒子的身上了嗎?

人為了錢到底能夠做出多麽無恥的事情來?

而且這張截圖,究竟是誰給我發過來的呢?是怡春的人還是誰?不清楚。

心思不定,修圖修得就特別慢,快中午的時候,我還在工作。

這時候,辦公室裏進來一個不速之客。

莫語妮手裏提著一個保溫桶,看到我,說道,“還不休息啊,我看你同事都出去吃飯了!”

我對她來感覺莫名其妙的,問道,“你怎麽來了?”

“我上午在家沒事,燉了一鍋銀耳蓮子湯,這裏面特意放了黨參和各種名貴藥材的,給你和南衡一人一碗送來了。”莫語妮巧笑嫣然地說道。

“給我?”我點著自己的鼻子說。

我的第一反應是,不會有毒藥吧?

女人在愛情面前失了理智這是常事,以前她是好人,可是現在的事實是:我和傅南衡已經結婚了,心愛的人結婚,對女人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她幹嘛討好我?也討好傅南衡?

我客氣地說道,“哦哦,不了,我中午等一下出去吃點米粉啊,還有蓋飯啊就好了!”

“可是你現在是傅太太了啊,生活怎麽能這麽含糊?”莫語妮說道。

傅太太就要高人一等嗎?

可我不想欠她任何人情,尤其是這種不明不白的人情。

於是,我和她在推搡著,她執意要放下,我執意不收。

一個不小心,裏面滾燙的湯就灑了出來,燙在了她的腳上。

她光腳穿著一雙白色的船鞋,湯應該特別燙,一下子把她的腳面燙得好紅。

我趕緊拿了張紙巾,蹲下身子來給她擦著,一邊說著,“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喝湯的。”

莫語妮一雙大眼睛噙著淚珠,緊緊地咬著下唇,“你不喝就不喝嘛,幹嘛燙傷人家的腳啊?”

對於她的無理取鬧,我也是無可奈何了,明明是她和我推搡,再說了,哪有保溫桶不扣好的?我哪知道她的保溫桶是敞開的?

不過,既然她燙成這樣了,我也就不說什麽了。

隱約看到門口一個人的身影閃過,好像是李悅兒,剛才她去吃飯了,這會兒也該回來了,又跑出去了是幹嘛?

過了一會兒,傅南衡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李悅兒。

我不經意的一瞥頭,便看到自己的電腦黑了,這可是我熬夜畫的圖,我著急地點著鼠標,就是不出來啊!

我“啪”地一下把鼠標扔在了桌子上,一句話沒說,心裏生悶氣。

人家已經楚楚可憐地和傅南衡哭訴上了,說自己做了湯送過來,我不喝,還灑了她一身,中間推搡那段,她直接略過。

我站在一邊,苦笑,聽候傅南衡的發落,想必我連解釋的餘地都沒有。

傅南衡看了我的電腦一眼,接著對著莫語妮說道,“我是去了杭州幾次,畢竟我們認識很多年了,作為普通朋友的情分還是有的,但除此之外,不能說明什麽,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不會追究,好了,你走吧。”

“南衡——”莫語妮一副望穿秋水的樣子,看著傅南衡,接著,提起保溫桶,欲說還休地慢悠悠走了。

李悅兒本來在一邊看熱鬧的,不過又覺得十分尷尬,所以,她就去拿了拖把來拖地開了,拖地的時候,也跟個線人似得,一直在註意聽我們的談話。

偷聽我們談話的不止李悅兒一個人,辦公室裏還有好些沒走的,都在豎著耳朵聽。

“你出來。”傅南衡命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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