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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旭陽廣廈,楚心琪帶著方圓直接到20樓。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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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又是送水果又是送花的,這轉變著實太大,她這小心臟真心接受不了。

明白過來她的意思後,莫翎白提起水果籃,再一把抓起包裹鮮花的精美彩紙,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聽著外面的動靜,楚心琪撇了一下嘴。

可不是她扔的哦……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姚琴後面每天都會讓人送一捧花到醫院來。

而且每次都還讓人帶口信,叮囑她好好休息。

當然,那些花也全都被某人扔了出去。

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楚心琪總算熬到出院了。

對她來說,這一個星期真是各種煎熬。頭兩天是身體難受,不能吃喝連覺都睡不好,後面幾天面對姚琴的各種示好,心理真是備受壓力。

一個被她當做敵人的人,突然間向她各種熱情示好,這能說是正常的?

出院的時候,她是被莫翎白抱到停車場的,就在他們要上車準備回家時,一身著旗袍的女人不知道從哪裏出來,攔在了他們車頭。

楚心琪已經坐進了車裏,莫翎白正要關車門,見到擋風玻璃外的女人,兩人同時黑了臉。

楚心琪沒說話,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只見她繞過車頭走向駕駛位的窗戶,拉著車門,目光含著淚水,深深的望著面無表情的他們。

“翎白,你能聽我說幾句話嗎?”

莫翎白斜眼睇著她,薄唇抿得緊緊的。

姚琴哽咽的道,“我知道我以前有許多地方做錯了,我不該幹涉你和心琪在一起,更不該處處針對心琪。翎白,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跟心琪道個歉?我一個人過得真的好孤獨,看著你們一家三口在一起,我真的好羨慕,也好難受。我這個年紀,到現在家不成家,親人沒一個在我身邊,我知道很多事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是咎由自取。我不怨任何人,我只怨我自己不爭氣,沒有好好珍惜你們……”

說著說著,她捧著臉失聲痛哭起來。

這一幕,來得太突然,也太震撼人心。

就連楚心琪都被他最後一番話觸動到了……

只是,她不知道怎麽開口,只能滿心覆雜的把她望著。

她真的知道錯了?

她承認,姚琴懺悔的話真的讓人心生憐憫,特別是她哭得悲痛欲裂的樣子,著實讓人揪心難受。

可這樣的轉變太大,大到她心理沒一點準備。畢竟他們什麽都沒做,她是怎麽突然間悔悟的?

難道就因為他們不見她讓她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可她姚琴的心理承受能力有這麽差?莫家人幾十年都不待見她,也沒見她有多大改變啊。

看著不發一言的男人,他就像一座冰雕般坐在那裏,好似沒聽到姚琴那番話和她讓人心疼的哭聲。

他面上是如此冷硬,可楚心琪卻清楚的看到他放在大腿上的雙手,緊緊的攥著,不停的顫抖。

別說她了,或許他也沒見過姚琴這一面吧?

咬了咬唇,她低聲道,“讓她上車吧,她這樣子讓外人看了也不好。”

她沒有要和姚琴談和的意思,她只是想弄清楚,究竟姚琴想幹什麽。俗話說‘天有異象必出妖’,姚琴這樣,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有鬼。

可話又說回來,她始終是莫翎白的親媽。

姚琴聽到她的話,似是不信的擡起頭,淚水連連的望著她,又感激又小心翼翼。

莫翎白總算有了反應,冷著臉對她低喝,“上車。”

姚琴一聽,激動得趕緊擦拭眼淚,然後打開後面的車門坐了進去。

她上車後,並沒有再像以前那般趾高氣揚,衣著打扮依然備顯高貴的她,此刻低著頭,除了擦眼淚外,就連看他們都是小心謹慎的,生怕他們把她再攆下去。

整個人,真是像完全變了副性子。

莫翎白也沒再說一句話,一腳踩上油門,將車駛出了醫院。



方圓的舅媽來了以後,都是她在醫院照顧陳青了。杜梅和周玉一早就把楚心琪和莫翎白在醫院的東西帶回了家,也把家裏收拾了一遍,好迎接他們回來。

在看到姚琴出現時,周玉都很詫異,特別是當姚琴坐到沙發上,她給姚琴遞水的時候,姚琴雙手接過杯子,還對她說了聲謝謝,把周玉都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上次姚琴來的時候杜梅在醫院裏,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姚琴,所以並不知道周玉的緊張。在廚房看到周玉不停的拍胸口,她好奇的問道,“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你要不舒服就去樓下歇一會兒,夫人病剛好,你可別生病把她傳染上了。”

周玉朝門外看了看,趕緊把門關上,小聲對她解釋起來,“你是不知道啊,這位老夫人可不簡單呢。上次她來的時候根本不是這個樣子,那天她來找夫人,還動手打了夫人的。”

杜梅一聽,又驚訝又不信,“不會吧?我看她挺平易近人的,怎麽可能打夫人呢?”

周玉撇嘴嘆了一口氣,“我也納悶啊,怎麽才幾天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那天她來這裏真不是這個樣子,頭兩天我還聽說她動手打了保鏢,這才幾天啊,她就這麽好說話了。講真的,我看到她這樣,都怪發麻的。”

杜梅忍不住好笑,“要真像你說的那樣,她變好了也是好事啊,難道你希望她一直兇巴巴的?”

周玉也笑了笑,“這倒是……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老夫人反差太大了,有點不習慣。”

而客廳裏,姚琴坐了片刻之後,見楚心琪回房,也很快跟了進去。

莫翎白正在調試空調的溫度,姚琴見狀,主動去床邊給楚心琪拉蓋涼被,還擔心不已的叮囑她,“雖然出院了,但也不要大意,你現在身子最是虛弱的時候,一定要註意調養。”

聽著她關懷備至的話,楚心琪身上直接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而莫翎白僵硬的盯著她,眸光又深又沈。

姚琴給楚心琪掖好涼被後,又急著往外走,“我去跟傭人打下招呼,讓她們把食物做清淡點。你雖然出了院,可現在也不宜大補,免得消化不良。”

楚心琪,“……”

她沒話可說,只能把目光投向某個男人。

莫翎白同她對視了一眼,沈著臉跟著走了出去。

姚琴還真是跑去了廚房,先把食材都檢查了一遍,確定沒什麽可挑剔的以後才認真的叮囑周玉和杜梅,“你們細心點,少夫人最近要忌口的東西很多,你們做事的時候可別大意了。”

周玉和杜梅當然不敢頂撞她,都恭恭敬敬的點著頭。

姚琴出了廚房,就見兒子在客廳一動不動的立著,那幽深的眸光緊緊的盯著她。

她抽了抽鼻子,走過去在他身前站定,哽咽的道,“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可我只想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不管你是否原諒我,我只想從今以後做一個合格的母親,好好對待你、好好對待他們母子。”

莫翎白瞇著眸子,冷冷的開口,“是什麽讓你改變的?”

------題外話------

嗚嗚嗚……萬更失敗!

明天加油!

【108】讓姚琴看視頻

姚琴沒有因為他問得直接而生氣,反而開始泣哭起來,“誰不想有個和和美美的家?我想跟自己的兒孫在一起生活,難道不該嗎?這麽多年來,我都是一個人過,有多孤獨只有我知道。你爸爸和我的關系怎樣,你應該清楚。我知道我無法再挽回他的心,對他,我也不再抱任何期望。可是你是我的兒子,是我在世上最親最親的骨肉,也是這世界上我唯一能指望的人……我要是再不悔改,那我還算一個母親嗎?”

莫翎白唇角微揚,不是因為她的話而感動,而是不明深意的冷笑,“那龔朝雯呢?你選擇跟我懺悔,又該怎麽向她交代?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面,要接受她,那是你的事。我的女人只有一個,她叫楚心琪。你若認她做你的兒媳,我可以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可如果你還要堅持自己選兒媳,那就請你帶著你選的兒媳離開聖江,別有事沒事就往我們面前湊。”

姚琴眼淚不停的往下掉,聽到他最後充滿威脅的話,激動的上前將他手腕拉住,“翎白,媽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這樣對媽說話好不好?我已經看清楚了龔朝雯,是她的虛假讓媽徹底的清醒了過來,媽現在是徹底的跟她斷絕了來往,以後再不受她蠱惑了。媽只想跟你在一起,只想像普通人一樣享受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常言道,媽在,家在。子昇都那麽依賴心琪,為什麽你就不能依賴一下我?我知道這些年對你虧欠了太多關愛,作為一個母親,我深感慚愧,也為我們這個家感到痛心。可翎白,媽是真的想重新回到你的身邊,想重新給你一份母親該給孩子的愛,想讓我們都能有一個和和美美的家……”

說道最後,她泣不成聲,伏在莫翎白手臂上放聲哭起來。

那哭聲,滿是悲痛和辛酸,聽得廚房裏的周玉和杜梅都忍不住偷抹眼角。

雖然她們並不知道這對母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一個母親這樣的懺悔和痛哭,是真的讓人很觸動……

他們的話,楚心琪一字不漏的聽著。

躺在床上,她不停的提氣、吐氣。

要說感動,她肯定是被感動到了。可要說姚琴真正的變了,她卻是怎麽都不會相信的。

她那麽多充滿辛酸的話,可對龔朝雯,她卻用一句‘虛假’帶過,這讓她態度大變的理由會不會太牽強了點?

唯一讓人反駁不了的就是她後面那一番感人肺腑的話。

好一句‘媽在,家在’,她現在知道這句話的含義了?

講心裏話,莫翎白還不如方圓。

父母在世又如何,連一個家、一份最普通的愛都給予不了。方圓雖沒有父母,可陳青和肖鳳蘭視她為己出,方圓照樣有家、有親情、有能給她溫暖的人。

她一直都覺得莫翎白過得很悲催,只是這種話不敢說出口而已。對姚琴他們這種人來說,有錢有權就有一切,窮才是最悲催的。

所以,志向不同,她們永遠都不會有和平的那一天。

但今天,聽到她那番催人淚下的充滿懺悔的話,她不敢說百分之百相信姚琴,但確實因為她那番話矛盾了。

她都能被觸動到,更何況那個從小就欠缺母愛關懷的男人……

客廳裏,他低沈的交代周玉,“帶老夫人去20樓B戶,以後她就住在那裏。一會兒讓保鏢陪她去酒店,將她的行禮帶過來。”

很快,姚琴哭啼的聲音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他們家中。

看著男人走進臥房,楚心琪什麽話也沒說。

還是那句話,那是他媽,還輪不到她指手畫腳。更何況,她也沒想過要去指畫。

“生氣了?”男人坐上床頭,眸光深深的盯著她臉上的表情。

“我生什麽氣?你要怎麽安排都是你的事。”楚心琪撇嘴。

“你就不想知道她為什麽會這樣?”男人唇角嚼著一絲笑。

“你……”楚心琪有點不相信的瞪大眼,“你也不相信她?”

“相信她?她拿什麽讓我信?”莫翎白望向涼臺,唇角勾勒的氣息涼薄而又苦澀。

楚心琪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冷硬的側臉。

也不知道是該同情姚琴還是該鄙視她,一個母親的眼淚都無法打動兒子,混到這種程度,還真是夠悲催的。

怪他兒子冷漠嗎?可為什麽在爺爺面前,她兒子不是這樣的。

怪她在其中挑撥?這可真是冤枉她了,她兒子是什麽性子的人,她應該比誰都清楚,以為是誰都能挑撥的?

了解了他的心思後,她也有想不明白的地方,“既然你都不信她是真心悔改,那你幹嘛還要讓她住在這邊?”她說著說著,也有些抱怨,“你白天去上班不用看到她,可我呢,你把她放我眼前,是擺明了讓我跟她暗中較狠勁兒?”

莫翎白輕嘆了口氣,回頭看著她,幽深的眸底閃過一絲無奈,“與其把她放在外面,不如就近監視她。她與龔朝雯夥同在外,不定做出什麽醜事。”

頓了一下,他握著她的手放在唇上啄了啄,“放心吧,過不了多久小昇的爺爺就會回國,到時候她會知道收斂的。更何況許興延也在,我會交代他把人看好。至於你所擔心的,根本不會發生,大不了我去上班把你也帶上,她就算想找你也得有機會才行。”

楚心琪無語,“……”

他把事情都規劃完了,她還能說什麽?

不過她也承認,他細算得很周全,真不能讓姚琴跟龔朝雯再在一起了,龔朝雯吸毒不說,她們天天夥在一起,絕對幹不出一件好事。

讓她搬來就搬來吧,大不了如他所說,她跟著他去上班。

以後等她上班了,她一樣可以避開的。

對這個問題,莫翎白也沒心情再談下去,別說面前的女人,就他心情都煩躁。

“餓不餓?我讓她們把熬好的粥給你端來?”

“不餓。”楚心琪搖了搖頭。她最近還是只能吃清淡的食物,但她運動量少,餓得也沒那麽快。

“可是……”男人盯著她的眸光突然深邃起來,“我餓了。”

“噗!”楚心琪差點噴他一臉口水。

她知道他禁欲了一個星期,也知道自己例假完了,可要不要這麽直接?

莫翎白也不惱她的反應,盯著她的眸光越來越火熱,從她胸前到膝蓋,那直勾勾的眼神,就跟盯中了獵物一樣,正在尋思著從哪裏下口……

楚心琪趕緊推他,“你給我出去,要不就去上班,別在我跟前晃!”

看著她臉紅耳臊的樣子,莫翎白不但沒有要走的意思,還俯下身將她輕壓住,當然,也避開著她手術後的地方。

抓著她的手,在她耳邊吐著熱氣,“我就不信你一點都不想。”

楚心琪臉紅到脖子根了,可嘴上還是咬著牙,“不想!”

莫翎白微微擡起頭,眸光灼熱的落在她紅燙的臉頰上,薄唇突然勾起一絲邪氣,“是嗎?”

不等她再嘴硬,他已低下頭快速的堵上她兩瓣嬌軟。

吻,長驅而入,火熱而纏綿,一發不可收拾。

天知道他這幾天有多克制,想親她的念頭都不敢釋放出來……

楚心琪‘唔唔’的擺了幾下頭,又在他腰後拍了幾下,也不敢真跟他來硬的,就怕沒把他推開,反而把自己折騰難受。

在他深入的糾纏中,她漸漸的軟了身子,細碎的呻吟也不知不覺的溢出,而他身體的反應更是強烈,一身滾燙的氣息像是要將她整個人融化,緊繃的身體,無不向她昭示著他此刻的欲望。

“莫翎白……嗯……”這樣的他,還真是讓她害怕。醫生都說了最近不能有劇烈的運動,她要是由著他去,說不定明天又回醫院了。

莫翎白從她唇齒間退出,額頭抵著她額頭,鼻尖抵著她鼻尖,火熱的眸子凝視她迷離的神色,那毫不掩飾的欲望像是猛獸即將出閘,恨不得立馬將她吞噬。

“晚上幫我,嗯?”

“嗯?”楚心琪眨了眨眼,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不懂?”莫翎白俊臉一沈,抓著她的手直接放他身上。

“啊!”楚心琪忍不住尖叫,抽回手對著他胸口猛拍,“莫翎白,你別太過分了!”

她才不要那樣!

這混蛋,這樣那樣還不夠,還想換著花樣折騰她!

禽獸,連病人都不放過!

“哼,由不得你!”莫翎白從她身上翻下,狠狠的瞪了她一記,隨即去了浴室。

“你敢!”楚心琪拿起一只枕頭對著他後背拋過去。

可惜人家甩都沒甩她,進浴室沖涼去了。



聽說楚心琪出院了,睡到現在才醒的某少扒拉著頭,準備去樓上玩玩。

昨天晚上打游戲,都快天亮了他才想起要睡覺,也把小琪琪要出院的事給忘了。

就在他蒙著臉要出門時,突然聽著門外有人說話。

他從門上貓眼看了看,頓時驚訝得整個人都清醒了。

舅媽?!

她不是跟龔朝雯一起住酒店的嗎?怎麽來這裏了?

從貓眼中看著姚琴被周玉帶進了房,他趕緊退回臥室,然後摸出手機撥打出去——

“大白,怎麽搞的?舅媽怎麽跑這裏來了?”

“什麽?你放她住這裏?你就不怕她把小琪琪給吃了?”

“臥槽!要不要這樣,讓我監視她?我還怕她把我洩露出去呢!”

“她不敢?她有什麽不敢的?”

“少跟我提錢!上次你給了我多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個鐵公雞,一百塊都不給我,還想讓我幫你做事,哼!我告訴你,少了8位數,免談!”

“你自己說的哦?好,我等下上樓拿支票!”

掛了電話,許興延呼呼的喘了兩下粗氣。

跟這摳門的貨叫板還真是累!

看在錢的份上,他幹!

別說讓他監視舅媽,就是把她綁了送走他都敢!

沒辦法,誰讓他現在一窮二白的,資產被凍結不說,還沒收入來源,再這麽混下去,他真的要拿個破碗出門去要飯了。

頭兩天跟許老大打電話,那家夥更絕,說什麽他每個月的錢全上繳,身上除了幾十塊,連一百都沒有。

這種事也只有許老大才做得出來,難怪他現在還是處男,特麽身上一百都沒有,有那個女人願意跟他?

他重新打開大門,準備去樓上拿支票。

剛走到電梯,A戶門打開了。

陳豪提著垃圾袋,一看就是出來扔垃圾的。見到電梯門口的許興延,他多看了一眼,然後走向了消防通道旁邊的垃圾桶。

扔完垃圾,見電梯門口的男人還在那裏,他又多看了一眼,準備回家。

這個怪怪的男人他已經見過幾次,不過聽小昇說是他的表叔,所以他也不懼怕。

說這個人怪,主要是每次見到他他都帶著口罩和墨鏡,哪怕是在小區樓層裏,也是如此。

“餵,小兄弟,過來。”正在陳豪要進家門的時候,電梯那邊的‘怪人’開口喚住他。

“嗯?有事嗎?”因為知道他是小昇的表叔,所以陳豪對他也沒敵意。轉過身,好奇的看著他。

“你姐呢?”許興延直接問道。

“我姐?上班去了。”陳豪微微皺眉。他跟她姐很熟嗎?可是他問過他姐,他姐說不認識這人。

“哦。”許興延淡淡的應了一聲。那女人也是個不知好歹的,上什麽班啊,上他不就行了!

都跟她說過了,只要跟了她,下輩子保管她衣食無憂。就算只是做露水鴛鴦,他一樣不會吝嗇,高昂的分手費絕對讓她下半輩子什麽也不愁。

可那女人,除了脾氣暴躁外,還是個死心眼的,說什麽也不跟他睡。

他許興延什麽時候行情差到這種地步了,居然遭女人嫌棄。

偏偏他也是個犯賤的,人家越是拒絕,他就越是惦記,不把那女人睡到手,他真是不甘心!

因為他帶著墨鏡和口罩,陳豪確實看不到他的長相,更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的問話是什麽意思。見他不再開口,他也懶得理會,進了大門就將門關上了。

他爸還沒出院,他媽媽現在就在醫院照顧他爸,他也沒閑著,在家買菜做飯,早中晚把飯菜送去醫院。醫院外面雖然有快餐,可他爸媽都舍不得買,加上自己做的也更放心。

如今他們家不會再種地了,家裏開支全靠她姐,他在家做點家務,也能讓他姐一回家就能吃到熱乎乎的飯菜。

對陳豪的冷漠,許興延聳了聳肩,他對這小子沒什麽感覺,他只對他那個母夜叉姐姐有興趣。



莫翎白讓保鏢陪同姚琴去酒店把她的行禮帶到了旭陽大廈。

姚琴也很配合,甚至對保鏢的態度都變得溫和客氣了,而且當天把她行禮帶回旭陽大廈後,姚琴下午都在房裏自己收拾屋子,晚上睡覺前還跟莫翎白打了一通電話道晚安,在電話裏還特別囑咐要他將楚心琪照顧好。

對她在外面的一舉一動,保鏢都一五一十的回報了。

但回了大廈,她一個人住一套房,卻沒人能夠監視她。好在莫翎白早有準備,也不給她獨居的機會……

給兒子打完電話後,姚琴正準備給龔朝雯打電話。今天回酒店拿東西,她沒敢跟龔朝雯有任何聯系,因為知道兒子的人盯著她,也知道兒子還不怎麽相信她。

眼下,她這裏的情況已經安置妥當了,當然要打個電話跟朝雯商量以後的事了。

“叮咚!叮咚!叮咚!”門鈴突然連響了三聲。

姚琴握著手機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穩了穩心神,她將手機放枕頭下,然後一邊朝大門去一邊問道,“誰啊?”

通過貓眼,她看到一片漆黑。

雖然心裏有點不安,可一想起這連著三層都是自己兒子的地盤,而且這還是高檔小區,不可能會有壞人。

最終她還是把門打開了。

“舅媽!”從房門外突然蹦出一個蒙眼蒙面且全身黑衣的男子。

“啊!”姚琴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嚇得失聲尖叫,連連後退,差點狼狽的跌倒在地上。

“哈哈……”許興延誇張的笑著,一把扯開臉上的口罩,也把墨鏡摘了,“舅媽,是我啦。”

“你、你怎麽在這裏?”姚琴捂著胸口,待看清楚他是誰後,依然沒法平靜下來。

“舅媽,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哈哈……”許興延笑著上前,習慣性的動作,見人就搭肩,攬著姚琴就往沙發去,哥倆好似的並排坐在沙發上。

“你什麽時候來聖江的?”姚琴可沒他這麽熱情,平覆住驚嚇後,也擺上了幾分嚴肅的神色。

“我來了好幾天了,只是怕被狗仔發現,所以一直沒敢現身。”許興延嬉笑著,“聽表哥說你住在我隔壁,我可高興了,這不,趕緊過來看你。舅媽,好久不見,真是越來越年輕了。”

對這個侄子,姚琴肯定是沒感情的,別說感情,厭惡都來不及。

他在外是出了名的風流,在家是出了名的沒大沒小,這種不靠譜的人,有幾個人看得慣?

可因為莫書苓的關系,她就算再厭惡也得忍著,不,應該是只要跟莫家有點關系的人,她都得擺出笑臉。

“許久沒見,你這張嘴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舅媽,跟你商量個事,你看行不?”許興延也沒接著奉承她,突然轉變了話題。

“什麽事?”姚琴擠著笑,溫和又可親的反問道。

“舅媽,不瞞你,我這次來聖江就是為了躲我媽的。你可得替我保密啊,要是被她知道我在這裏,她一定會趕來聖江親自抓我回去。”許興延不停的眨著他那雙妖孽眼,一副討好的樣子。

“就這事啊?沒問題,舅媽一定替你保守秘密。”姚琴答得很幹脆。她最最恨的人就是莫書苓,死都不想見她,更何況把她叫來聖江,她吃多了撐的嗎?

“那舅媽,我能不能搬來跟你一起住?”許興延話鋒又一轉,可憐的對她眨眼。

“啊?”姚琴瞬間楞住,應該說根本沒轉過彎來。

“舅媽,我最近老愛做噩夢,還總是夢到被我媽虐待,現在天一黑,我就怕睡覺。你看我,連黑眼圈都出來了。”許興延雙眼不停的眨啊眨,也不嫌眼累的,除了可憐外,還抱住她的手臂搖啊搖,“舅媽,我最近真的很缺安全感。除了你,我跟其他人住都不踏實。我知道舅媽最疼我了,也最舍不得我受委屈了,在聖江,也只有舅媽能給我安全感了。”

“這……”姚琴臉色有些黑。先不管他們住一起合適不合適,就算她這套房子比較大,可多個人在身邊會妨礙她許多事,她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舅媽,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今晚開始,我就住這邊了啊。”許興延像是沒看到她臉色一樣,興奮的跳起身,然後直接朝其中一間次臥飛奔而去。

沒錯,他是真的展開雙臂飛奔進去的!

“歐耶,終於不用怕再做噩夢了!”他像個傻白一樣歡呼著,關門之前還感動的朝姚琴眨眼,“舅媽晚安,舅媽明天見!”

“砰!”

看著被關上的房門,姚琴何止臉黑,頭頂都快冒黑煙了。

坐在沙發上的她,死死的掐著手心,心裏都快氣得吐血了。

這不要臉的東西,她有答應嗎?

不行,打死她都不能容留這個家夥在這裏住,除了會打擾她和朝雯聯系外,萬一……萬一她犯癮了呢?

難道要她當著他的面吸食那些東西?!

想到自己癮犯的情景,姚琴彈一樣的從沙發起來,追著過去拍門,“興延,你出來,舅媽有話跟你說。”

她也不敢大吼大叫,怕自己情緒激動反而引人關註,說到底是她心虛,畢竟那種事不能見光。

可房裏的人非但不來開門,還隔著房門惺忪道,“舅媽,我累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啊……”

長長的呵欠聲後緊接著傳來呼嚕聲。

姚琴咬牙切齒,臉色不是一般的青。

怎麽可以這樣?!

這狗東西,當真是一點都不要臉!

可是她也剛搬來這裏,手裏也沒臥房的鑰匙……

她只能跑回房,拿手機撥出兒子的號碼。

可手機響了好幾聲,不但沒被接起,等她掛斷再打過去時,手機居然提示關機。

“可惡!”氣得她把手機狠狠摔床上。

許興延這狗東西,難道就沒人能治得了他嗎?

也不知道莫書苓是怎麽生下這種沒有素質沒有臉皮的東西的!

她當然可以跟莫書苓告狀,說這東西在聖江,可是莫書苓要是來了聖江,她也沒好日子過。

那女人仗著自己有點能耐,也仗著她老公不得了,簡直嚴厲到沒有人性!

莫許兩家,誰要出點小差錯都能被她像訓罪人一樣。包括她這個嫂子,也沒少挨訓!

那女人就是一個沒人性的東西,也只有沒人性,才會生出許興延這種不要臉的痞種!

想到還有電話沒給龔朝雯打,她暗罵了好一會兒了,又把手機抓起。雖然關了臥房的門,可隔壁就住著人,她也不敢語音通話,只能選擇發短訊。

只是可憐了她那雙保養得又白又美的手,要一個字一個字的打出來,真是費了她不少心力。雖然平時也有玩手機,可這樣磨磨蹭蹭的跟人交流,她哪有那麽多耐心?



晚上沒睡好,第二天快10點了姚琴才起床,還是被人吵醒的。

不管心裏有多火大,她依舊在房裏洗漱換裝,把自己打扮得精致又高貴才會出門去見人。

餐桌上,許興延一邊吃著早點,一邊大聲嚷嚷的跟人講電話。那聲音大不說,笑起來還跟個鬼一樣,那真叫一個刺耳。

她忍著火氣上前,“興延,早啊。”

許興延扭頭看了她一眼,趕緊放下手中刀叉,熱情的對她招手,“舅媽,快來,早餐都要涼了。”

姚琴掃了一眼餐桌,頓時沒了胃口。

這裏不比酒店,想吃什麽點就是。這裏就兩個傭人做飯,看看這早餐,這都什麽東西?

豆漿!稀飯!連面包都烘焙得醜陋無比!

這讓她怎麽咽得下去?!

“舅媽,快吃啊!”許興延又跟朋友講了幾句電話,見她還楞著不動,扭頭催了她一聲。

“我……我不餓。”姚琴拉長了臉,這些東西讓她毫無食欲,她寧可回去補瞌睡,要麽找個借口出去用餐。

“哎!舅媽別走,我還有事找你呢!”許興延掛斷電話,突然將她攔住。

“我有些不舒服,有什麽事你找翎白吧。”姚琴故意揉了揉太陽穴,她現在就想把這東西給攆出去!一會兒等他出門後,她絕對要反鎖大門,再不會讓他踏進自己的地盤一步!

“舅媽,你等我說完嘛。”許興延起身,一手抓著手機一手攔住她去路,似乎沒看到她的不耐,還嬉皮笑臉的,“我今天收到一個朋友發來的視頻,可好看了。而且我發現視頻中的女主角還特別眼熟,我怕認錯人,所以想請舅媽幫我看看。”

論臉皮厚度,估計無人能及他。

姚琴又不敢大發火,只能忍了又忍。

許興延也不管她是否有興趣,把手機劃開,找出那段所謂‘朋友發來的視頻’,直接點開——

“啊……啊……”

“啊!”看著屏幕中兩句糾纏的身體,伴隨著女人忘情的呻吟聲,沒一點心理準備的姚琴猛然尖叫。

她壓根沒想到許興延會無恥到這樣的地步,居然給她看這種羞恥的視頻!

可還不等她翻臉,許興延先對她不滿起來,“舅媽,你叫什麽叫啊,人嚇人會嚇死人的。我讓你看這個女人的臉,不是讓你看他們動作的。”

說著話,他將視頻放大,讓手機屏幕離姚琴的雙眼更近。

姚琴胸口不停的起伏,怒火在渾身沸騰,隨時都準備噴發。這狗東西,真是太沒品德了,她怎麽說也是他舅媽,居然把這種東西拿給她看!

可就在她發火的前一秒,視頻中的女主角突然露了個正面,而且是清晰無比的正面。

盯著那熟悉的容貌,姚琴瞬間楞了,張大的嘴巴就像變啞巴了一樣,雙眼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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