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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旭陽廣廈,楚心琪帶著方圓直接到20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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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別的。

於是主動拉著他手往三樓去,“我餓了,陪我上去吃點東西。”

莫翎白斜眼睨著她,薄唇勾起了笑。

楚心琪拉著他一邊走一邊說,“不過樓上吃的都很貴,我不負責買單哈。”

莫翎白勾起的薄唇狠狠抽了一下。

需要她買單嗎?

他又不是小白臉!

其實對這裏的餐廳楚心琪並不熟悉,來過、逛過、就是沒吃過,所以她也就隨便挑了一家西餐廳。

說是餓,她也沒點正餐,只點了一份西式小吃和一杯鮮果汁,幫莫翎白點了一杯咖啡。

置身在輕柔的音樂中,兩人面對面坐著,稍稍一側頭就能看到窗外的風景。

這氣氛,對普通情侶來說,算不得浪漫。可是對楚心琪來說,這才像正兒八經的約會。

什麽學別人看電影,試衣間搞暧昧,這些追求手段也只有對面這個男人才想得出來。

要不是看在他是兒子爹的份上,就普通男人這麽追她,她絕對頭也不回的走了,還約什麽會哦,簡直是浪費她時間和表情。

而這樣的氣氛,對莫翎白來說,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看著對面的她小口小口的吃著東西,跟在家裏狼吞虎咽的樣子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此刻的她恬靜、溫雅、一副小女人姿態,讓他看得都移不開眼。

這樣的她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只是比起來當年的膽小和怯弱,如今的她有主見、有膽氣,嬌柔的外表下是另一顆大膽的心。

“給,幫我吃了!”楚心琪突然將吃到一半的小吃推給他。實在受不了他那眼神,不就吃點東西嘛,需要這麽盯著?

“我不吃。”莫翎白將小吃推回給她。

“不吃算了。”楚心琪撇嘴,端著果汁吸了起來。

這是她自認為的第一次正式約會,雖然別扭,可感覺還不錯。有音樂聽,有美味小吃,還有美男欣賞……

美男?

她朝對面偷偷瞄了一眼,心跳得有些快,臉頰也有些發燙。

放眼望去,這餐廳裏還真沒誰比他帥的。就是那些有伴侶的女孩從他們身旁走過,也會情不自禁的朝他看。

好吧,姑且算他是美男一枚。

只是,這美男性子不怎麽好,動不動就黑臉,還各種霸道,各種無賴,各種不講理……

就跟某些食物一樣,好吃歸好吃,可吃了不容易消化。

想到兒子快要放學了,她吸了幾口果汁後,對對面擡了擡下巴,“我想打包給小昇帶點回去,行不行?”

莫翎白冷颼颼的瞪著她,“還需用問我?”

楚心琪撇嘴,“當然要問了,萬一我打包好了,而你嫌貴不付錢,那我不成了吃霸王餐?”

莫翎白臉色瞬黑。

這女人是仗著來例假他不敢收拾她,所以就故意想氣死他?

從出發到現在,她提錢不下過三次,當真就這麽不信任他嗎?

楚心琪叫來服務生,這次是給兒子點吃的,可就沒客氣了,一口氣點了四份。

看著她對兒子豪氣的樣子,莫翎白直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他們在西餐廳裏坐了快一個小時,加上之前在專櫃試衣服,他們出來不知不覺都用了兩三個小時。

提著打包的食物,兩人都沒有再去逛的心思,難得有默契都想著回家。

坐進副駕駛,楚心琪把打包的食物反手放到車後排,正準備系安全帶,突然腹部傳來痛意。

“嘶……”她下意識用手壓住腹部,可疼痛絲毫沒緩減,肚臍周圍反而越來越疼。

“怎麽了?”莫翎白比她後上車,還沒來得及系安全帶就發現她有異樣,趕緊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肚子……好痛……”楚心琪難受的回道。這種痛跟痛經明顯不同,比痛經還難受。

就短暫的時間,她額頭上就起了細細的冷汗。

莫翎白剛準備伸手去碰她,可見她樣子痛苦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於是收回手,快速發動引擎,將車駛出商場車庫直奔最近的醫院。

“忍著點,馬上就到醫院了!”路上,他繃緊神經連闖了兩個紅燈,還不忘給旁邊的女人打氣。

“呃……”楚心琪難受得蜷縮成了一團,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就肚子痛呢?難道那麽高級的餐廳裏食物也不安全?可她就吃了幾口小吃和果汁,而且才剛下肚,就算不衛生也沒這麽快反應出來吧?



市人民醫院——

經過診斷,楚心琪確實不是痛經,而是急性闌尾炎。

聽到這結果時,莫翎白都傻眼了,特別是醫院宣布要馬上做手術時,抱著楚心琪的他都在輕微顫抖。

盡管醫生不斷說明只是一個小手術,可突然發生這樣的事,依然讓他難以接受。

再小的手術也要動刀吧?

看著醫護人員將楚心琪推進手術室,他捏著拳頭在手術室外面不停的轉圈,自詡見過風浪的他,第一次這樣的無措,甚至不知道手腳該怎麽放了。

楚子昇放學後因為沒在家裏見到自家老媽,打電話又不通,所以又把電話打到他這裏來了。

接電話的時候,他握著手機的手都在抖動,說話都帶著一絲顫音,“我和你媽在人民醫院,你馬上讓他們送你過來。”

掛了電話,他又在手術室外面轉了好幾圈,依然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麽。

楚子昇不知道他們在醫院做什麽,但聽出莫翎白不對勁兒,掛了電話的他趕緊去樓下叫上司機,急匆匆的往醫院趕來。

當趕到手術室外的他得知自家老媽在裏面做手術時,嚇得小臉蒼白,拉著莫翎白的手,急得扯開小嗓子直吼,“我媽怎麽了?為什麽要手術?是誰害了我媽?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莫翎白蹲下身,但眸光還是盯著那兩扇門,同樣一臉痛色,“醫生說是急性闌尾炎,只是很小的一個手術,很快就沒事的。”

楚子昇這才稍微冷靜了些,可小眉頭依然皺得緊緊的,跟他一樣盯著手術室的門,帶著哭腔問道,“真的不嚴重嗎?你確定我媽真的不會有事?”

莫翎白扭頭看著他,那小小的臉蛋上掛著淚水,黑漆漆的眼睛裏充滿了害怕,此刻,他身上再沒有那些老成的樣子,才真正像一個無措的孩子。

他心口一緊,將他抱起,然後走到休息椅坐下。

讓他小小的身子窩在自己懷中,他笨拙的拍著他,低聲安慰道,“你媽一定沒事的,醫生都說了只是個小手術。”

楚子昇一動不動的靠著他,眼淚汪汪的盯著手術室的門,許久過後才哽咽的‘嗯’了一聲。

同樣從家裏趕來醫院的許興延,差點被手術室門口的父子倆嚇到。

“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小琪琪在裏面?”他也忍不住緊張,上前急問。

家裏沒人陪他玩,好不容易等到小家夥放學了,可他剛上樓就聽說小家夥往醫院去了,還聽周玉說這兩口子也在醫院。

他一是無聊,二是好奇,索性跟著趕來了醫院。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面,這父子倆一個哭得稀裏嘩啦,一個滿臉痛色,莫不是某個女人出了大事?

楚子昇呆呆的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窩在莫翎白懷中,繼續眼淚汪汪的盯著手術室大門。

莫翎白朝他看去,淡聲回了他幾個字,“急性闌尾炎。”

聞言,許興延松了一口氣,一屁股在父子倆身旁坐下,不以為然的道,“我還以為發生什麽大事了,原來是闌尾炎啊。放心吧,只是割段爛腸子而已,不會有事的。”

楚子昇小臉更蒼白,下意識的抱緊莫翎白。

要不是抱著兒子,莫翎白絕對會把他拍飛,冷眼朝他瞪去,低聲喝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許興延扯了扯臉上的口罩,“咳……我沒說什麽呀,只是看你們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多大的事呢。我助理前個月也得過闌尾炎,也是急性的,在醫院就住了一個星期,現在還不是一樣活蹦亂跳的”

楚子昇突然擡頭望著莫翎白,眼淚止不住往掉下,“我媽也要在醫院待一個星期嗎?這麽長的時間她怎麽受得了……”

他再老成懂事,某些心智上始終是個孩子。哪個孩子不怕醫院、不怕醫生、不怕打針吃藥的?

對孩子來說,來醫院走一趟都能讓人心生恐懼,何況還要在醫院住好幾天,這不等於要人命嘛?

抱著他顫栗的小身子,看著他在自己懷中可憐又難受的樣子,莫翎白殺人的沖動都有了。

狠狠的朝旁邊還不以為然的男人瞪去,咬牙切齒,“你給我閉嘴!”

許興延苦拉著眼角望著它們父子倆,他到底說錯什麽話了?

當然,他也看出小家夥在害怕,可他沒法理解,這小家夥究竟在怕什麽?

就一個小手術而已,瞧他們父子倆要死不活的樣子,也不怕被人笑話?

不過,既然他們不想聽他說話,他不說就是,省點口水去泡妞也比跟這對蠢父子說話強……

就這樣,三個人沈默的在手術室外面等著。

杜眉這幾天在普通病房當看護照顧陳青,聽說楚心琪在樓上手術室,很快也趕來。詢問完什麽情況後,她也不多話,安靜的陪著他們三人一起等手術結束。

冷封趕來的時候正好楚心琪剛做完手術,方圓進他們公司的事他當然清楚,聽說楚心琪在醫院後,也順便將方圓帶來了。

連還在醫院養病的陳青也帶著繃布到特護病房看楚心琪。

不僅如此,方圓在來的途中還立馬給姜弈秋打了電話。姜弈秋正準備回家,聽說楚心琪出事,也立馬趕了過來。

七八個人堵在病房門外,要不是醫生攔著,這會兒小小的病房怕是擠都擠不下。

醫生簡單的描述了一下手術過程,然後把需要註意的事項一一交代了一遍。最後還特別交代,患者需要休息,為了預防感染,盡量不要過多人去打擾。

一圈人圍著醫生,都很認真的聽著,盡管手術已經結束,可每個人臉上的擔憂還是無法卸下。

最先說話的是方圓,攙著陳青道,“舅舅,我扶你回病房吧,你身上有傷,最好別去心琪病房。等她好些了,你再去看她也不遲。”

這麽多人,除了方圓、杜梅和楚子昇,其他三個男人陳青一個都不認識。

他有許多感激的話想跟楚心琪說,可眼下,明顯不是時候。

最後,在杜梅和方圓的攙扶下,他只能先回自己的病房。

看著方圓離開的背影,許興延摸了摸臉上的口罩,有點不滿。這小辣椒也太沒禮貌了,好歹也認識了,居然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他要是把墨鏡和口罩摘下來,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會圍著他尖叫呢,這小辣椒居然對他視而不見。

然而,他並不知道。方圓只是因為在場人多不想理睬他而已,要是現在無人,絕對會拿著刀追殺他。

人家工作都被他影響到了,差點吃土喝風,沒當場暴揍他都不錯了,還指望著搭理他?

醫生離開後,姜弈秋並沒有離開,而是推開病房門直接走了進去。

莫翎白一看,臉色瞬間都青了。

他還在這裏呢!

眼看兒子也跟著跑進病房,他也不遲疑,疾步跟了進去。

病床上,楚心琪醒著,可是氣色很差,看到他們進來,就連笑容都虛弱得沒有生氣。

“姜大哥,你怎麽也來了?”她半身麻醉還沒過去,沒法起身,只能扭頭看他們。

“讓你放個假,你竟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姜弈秋直接在床邊凳子上坐下,嗓音溫潤依舊,可飽含了責備,“看看,才多久,就瘦成這樣,是沒吃飯還是沒人給你飯吃?”

“呃……”楚心琪朝右邊走近的莫翎白看去,那一臉的黑氣,直讓她頭皮發麻。她也聽得出來姜弈秋是在故意刺激他,於是趕緊轉移話題,“姜大哥,最近事務所忙嗎?要是有忙不過的地方,你記得通知我去上班。”

“就你這樣子還想著上班?”姜弈秋沒好氣的瞪著她,“你給我好好休息,盡快把身體養好。看看,小昇都急成什麽樣子了?”

“老媽……”被點到名的小家夥趴在床頭邊,眼淚汪汪的,是真被她的情況給嚇到了。

“小昇不哭,老媽沒事。”楚心琪擡起手,心疼的摸著他的臉。病情來得太突然,她壓根就沒想那麽多,更沒想到兒子會擔心成這樣。什麽時候兒子哭過?那都好久的事了。可現在兒子臉上掛著淚,雙眼紅紅的,著實讓她心口狠狠一痛。

楚子昇也沒多說什麽,就這麽掛著眼淚把她望著。

楚心琪擦著他臉上的淚,露出一絲笑容,“真的,老媽好著呢。醫生不也說了嗎,只需要休息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楚子昇哽咽的點了點頭。

要說病房裏的氣氛,溫馨肯定是溫馨的,除了溫馨,楚心琪也很是感動。她並沒有睡著,病房外的聲音她都聽到了。這麽多人在關心她的情況,她都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雖然生病很讓人苦惱,可這樣被人關心著,也是一種別樣的幸福。

不過因為某個男人的黑臉,這病房裏溫馨的氣氛就顯得很別扭。

就在她思考著怎麽緩減莫翎白那張黑臉時,只見他拉了拉趴在床頭邊的兒子,突然開口,“小昇,你姜叔很忙的,事務所還有許多事等著他去處理,你去送送他,讓他早點回家休息。”

楚心琪,“……”

姜弈秋,“……”

就連楚子昇都楞了片刻才扭頭朝他看去,“……”姜叔有說忙嗎?

明白了男人的用意,楚心琪回過神,沒好氣的朝他瞪了一眼。

然而,她剛想對姜弈秋說話,姜弈秋已經從凳子上起身,對她溫潤笑道,“我看啊,我還是改天來看你,免得某人嫌我沒事給我找些事做。你這幾天一定要聽醫生囑咐,盡快把身體養好,知道嗎?”

楚心琪聽著他的話,莫名想笑,“姜大哥,你回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姜弈秋點著頭,像是才想到什麽,突然又道,“聽小昇說你們搬家了,我還沒來得及去你們新家坐坐,等你出院了,我就去你們新家玩。”

楚心琪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對不起,姜大哥,都搬家好幾天了,我也沒來得及跟你打電話。”

不是她不想打,而是某個男人就跟監控器一樣盯著她,她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跟姜弈秋說搬家的事。

好在兒子有跟他說。

姜弈秋推了推眼鏡,朝對面某個黑臉男人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後對楚心琪點頭,“我知道,遇上個小氣的男人,確實是一件挺頭疼的事。好了,我該回去了,明天再抽時間來看你。”

說完,他朝楚子昇招了招手,“小昇,陪姜叔出去,姜叔好一陣子沒見到你了,想跟你說說話。”

楚子昇直起身,一邊用手背擦著眼睛,一邊跟著他離開了病房。

病房裏,很快就剩他們兩個人了。

看著男人那額頭上青筋都被氣出來了,她實在憋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莫翎白一屁股坐上床,目帶兇惡的瞪著她,“你還笑?”

楚心琪主動拉著他的手,沒好氣的回道,“你看看你這樣子,不是小氣是什麽?人家姜大哥來看我而已,又怎麽把你惹到了?你不領人家的情還對人家擺臉色,活該被人說。”

莫翎白磨牙,“你還敢幫他說話?”

楚心琪突然嘟起了嘴,“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能收收你的脾氣?”

她知道他不是真生氣,只是他一直把姜弈秋當成情敵想象而已。

莫翎白緊抿著薄唇,手指替她把額頭上的發絲理了理,看著她一臉病氣,其實心裏根本沒火,全是對她的心疼和擔憂。

“別說話了,先睡一會兒。醫生說通氣後才能喝水,這兩天恐怕都不能吃東西。”

“……嗯。”楚心琪聽話的閉上雙眼。

她從不奢求他的關心和陪伴,當現實中他就在身邊陪著她、關心著她,這種感覺真像做夢一樣。

感受著他溫熱的手掌撫著她臉頰,甚至是他的氣息緊緊將她包圍,她雖然閉著眼,可心卻悸動不止。



而此刻,在某間普通病房外。

戴著口罩和墨鏡的男人懶洋洋的靠著墻壁,對路過的女孩吹著口哨,“美女,聊聊唄?”

要不是這地方是醫院,方圓真是殺他的心都有了。

她沒找他算賬,他還不要臉的往她跟前湊。若是他正正經經倒也罷了,可這男人真是不要臉到了家,在醫院都敢調戲她!

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滾開!你要再這樣,我可報警了!”

許興延‘呵呵’直笑,“別這麽不解風情嘛,我只是無聊,想找個妹子聊聊天而已。說得好像我是色狼一樣,你見過有我這麽帥氣迷人的色狼?”

【102】醫院陪夜

他是真的好無聊!

以前不怕狗仔發現,那是因為他老媽不抓他。現在不一樣了,她老媽到處下封殺令,還鐵了心要抓他回去。要是被狗仔不小心拍到,等於間接向他老媽暴露行蹤,他還不得死翹翹?

何況,他還懷疑這次他老媽把狗仔都給收買了。

不能見光,又不能正大光明的泡妞,這日子能不無聊嗎?

放眼看去,也就這只小辣椒能幫他解悶了,不找她聊天,難道讓他去找一把年紀的周姐?

方圓真快被他惡心死了,“我勸你別來煩我,要不然我真對你不客氣了!”

誰知道眼前的男人壓根不怕威脅,還挺直身朝她走近一步,然後展開雙臂,被口罩遮住的下巴擡了擡,邪笑道,“沒事,盡管對我不客氣,小爺憋了好久,正想找個女人舒展舒展筋骨呢。”

有誰知道,他都一個月沒碰過女人了,那種憋屈真是沒法形容。頭兩天看到一張母豬的圖片他都覺得眉清目秀,真是憋到快變態了。

面對他流氓一般的挑逗,方圓臉色鐵青,掐著手心,轉身就往病房裏跑。

她這一跑,許興延只覺得尷尬,摸了摸臉上的口罩,墨鏡下的眸子怨恨的瞪著她消失的方向。

“搞什麽嘛,小爺這麽有魅力,這女人居然看不到?真是的,主動讓她睡她還不領情!”他轉身欲走,可走了兩步突然又回頭看,“是不是我魅力太大把這小妞嚇到了?她不是不想跟我睡,而是擔心被人發現?”

想到這種可能,許興延邪氣的摸著下巴。

醫院這地方也確實不方便,改天找個沒人的地方再試試。

憑他的經驗,這小妞絕對是欲拒還迎那種

講心裏話,他來聖江之後是真郁悶。

本想著投奔大白,來跟他學學怎麽做一個單身狗。可誰知道,那不開竅的東西不但有女人了,連兒子都有了。

現在人家不但不是單身狗,還整天在他這條單身狗面前撒狗糧。

真是一點都不顧及他的心情!

“許少爺,你在這裏?”

身後傳來一道冷肅的聲音,許興延轉身看去,頓時一樂,主動迎上去勾搭上對方肩膀,“小冷子,下班了,準備去哪裏消遣?”

冷封抽了一下嘴角,禮貌的回道,“莫總要留在醫院陪夫人,我要回家陪小少爺。”

許興延將墨鏡往上推,露出一雙畫著眼線的妖孽眼,不爽的瞪著他,“我說你管的事也太多了吧?管大白吃喝拉撒,還要幫他管兒子,你是真不嫌累的啊?”拍了拍冷封胸口,他擠眉弄眼的笑道,“這麽喜歡孩子,怎麽不找個女人自己生個?走,今晚跟哥出去玩玩,哥帶你去找女人,說不定明年今日就能抱上孩子了。”

冷封冷硬的臉上黑線一條條往下掉。

他不開口,許興延自動當他默許,攬著他肩膀哥倆好似的往醫院底樓走,邊走邊道,“哥給你說,作為男人,絕對不能像大白那樣死腦筋,森林那麽大,吊死在一棵樹上多不值啊。趁著年輕,咱們該怎麽玩就怎麽玩,別去學大白那老樹開花的一套,要跟哥學,知道嗎?”

冷封一路狠抽著嘴角,等他說完,才把手裏的藥拿給他看,“許少爺,不好意思,莫總還等著我把藥送過去。”

許興延立馬放開他的肩膀,一副受傷的口氣,“唉喲,我真是快被你們氣死了,你們這樣,是存心與我作對嗎?”

至於他的悲傷,冷封是看不懂的,只是基於禮貌,所以安慰他,“最近事情比較多,我實在抽不開身。要不這樣吧,等這陣子忙過了,我再好好陪你。”

許興延又一副大度摸樣擺手,“算了,咱兄弟些,不說那些。”

冷封露出一絲微笑,“那我去莫總那邊了。”

見他要走,許興延又疾步上前攬住他肩膀,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能聽到他們說話以後,他才壓低了聲音,“小冷子,哥問你,最近手頭方便不?不瞞你說,哥現在是被自家老娘逼到山窮水盡了,你要是手頭寬裕的話,先借點給哥用,行不?你放心,等哥擺脫了家裏那老娘,回頭接支廣告,拿到錢就還你。”

冷封幹咳了一聲,鏡片下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

他也沒說話,從身上摸出皮夾,然後將一張金色的卡片抽出,遞給了他。

見狀,許興延立馬抓到手裏,樂得口罩都歪了,“唉唉還是兄弟你對我好,哪像死大白,一毛不拔不說,還說要我交夥食費。他仗著現在有女人了,都快摳死了。”

能當著人家手下說人家壞話的,估計這世上也就他許公子一人。

冷封也不是第一次聽這些話,但每一次跟這人見面,他嘴角都會抽搐痛。

跟許興延告別後,他拿著剛取的藥往特護病房去了。

而許興延,拿著金卡,屁顛屁顛的往醫院外走。

為了以防萬一,他最近是不會去泡妞的,要露臉的事他絕對不會做。可不露臉,就他這樣隨時帶著口罩和墨鏡,哪個女人敢跟他走?

雖說妞不能泡,但出去消遣消遣還是可以的

然而,就在他剛要走出醫院大門時,一名身段妖嬈模樣美艷的女人從他身旁走過。

他猛然一怔,然後扭頭看去。

這一看,他忍不住詫異,甚至小聲嘀咕起來,“這騷騷怎麽也在聖江?難道她是來探望小琪琪的?”

他走了兩步,可又突然轉身,摸著下巴嘿嘿直笑。

這龔朝雯喜歡大白,大白現在又跟小琪琪在一起,他們這三角戀就在眼前,這麽好看的戲他走什麽走?

不行,必須去看看!

見到龔朝雯,許興延那是真的興奮。當然,也是他最近太苦悶了,連母豬都覺得眉清目秀,更何況還是龔大美女這樣的女人,能沒興趣?

只是,他的興趣是真的興趣,不是那個性趣。

說起龔朝雯,其實他就正面接觸過一次,如今回想起來,印象還是那麽深刻。

還記得龔朝雯第一次到莫家的時候,正好那天他在莫翎白房裏玩,聽說來美女了,他比莫翎白還先下樓。當時龔朝雯上樓,兩人碰了個正面,雖然他帶著口罩和墨鏡,沒有第一時間把龔朝雯迷住,不過他當時就在想,這麽大個美女,大白又不是個識貨的,要是他能勾搭上手就好了。

他不但心裏想,還厚臉皮的跑去莫翎白面前說。

結果莫翎白把一紙調查報告甩他跟前,他當場就傻楞了。

他因為家裏管得眼,成年後父母才同意他跟女生交往。別看他成天離不開女人,其實成年之前他比寺裏的和尚還純潔。

看到龔朝雯過往的調查報告,真是把他惡心透了。人家從初中就開始周旋在各色男人中,都不知道陪了多少人睡覺,雖然他也風流,可在龔朝雯的過往史面前,他真是甘拜下風。

這種女人誰敢要啊?別說他只是泡妞的心思,就算動了一點點真情,他那對爹娘也要把他腿打折。

龔朝雯以為她出過國,以前的那點事就能抹去,所以厚著臉皮巴結他舅媽姚琴,以為能順利巴結上莫家。可她壓根就不知道,她的那些過往史還是他外公親自讓人去查的。別說她能嫁給大白了,就是到莫家當洗腳丫鬟都不配。

他外公何許人也,那年代過來的人,有幾個思想不古板的?他看好的孫媳婦就是小琪琪那種逗一下都能臉紅的,龔朝雯這款的,真是有多遠可以滾多遠。

眼下,在聖江都能見到她,他能不興奮?這女人追了大白好多年,居然還不死心,這一片真心還真讓人佩服。

因為怕被發現,他也不敢跟太緊,再加上醫院進進出出的人也多,哪怕天都黑了,還是隨處可見人影走動。

就這樣,跟著龔朝雯後面,他們一前一後進了住院部大樓。

可能是嫌電梯太擁擠,龔朝雯並沒有乘坐電梯,許興延也只能陪她走樓梯。

就在二樓到三樓轉角的時候,下樓的一個人差點撞上他,對方連說了好幾聲對不起,許興延也沒想多事,就回了一句沒關系。

而他擡頭的時候,發現龔朝雯被跟丟了。

他忙沖上三樓,但左右兩側都沒她的影子。整層樓都是病房,他倒是想一間間去找,可是這樣的結果會讓別人註意上他。

於是他打消了找人的念頭,直奔樓上特護病房。

楚心琪身上的麻醉藥漸漸失效,動過刀的傷口也漸漸的傳來痛意。但因為兒子在,她一直都忍著,不敢吭聲。

小家夥原本想留在醫院陪她,可這哪行啊。楚心琪好說歹說,還把醫生叫到病床邊向他解說了一通,才讓他確信她沒有大礙了。

得知她現在只需要掛點滴,等傷口愈合就可以出院,楚子昇這才跟著冷封回家去了。

他們前腳剛走,莫翎白關上房門準備給女人擦拭身體,畢竟躺了這麽久,屁股下面那片東西早都該換了。

就在他剛準備揭開楚心琪身上的被子,病房門就被人拍得砰砰響。

他臉色一沈,冷聲問道,“誰?”

醫院剛來查過房,一時半會恐怕不會再來,何況醫護人員也不會這麽沒素質的拍打房門。

“大白,是我!”

病房裏,楚心琪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示意男人去開門,這麽急,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莫翎白把房門一打開,立馬探進來一顆戴口罩和墨鏡的腦袋。

許興延也沒進去,只是在房裏四處看了看,狐疑道,“咦,她沒來啊?”

莫翎白咬著牙,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暈過去,“誰沒來?”

“龔朝雯啊!”許興延挺直身板,朝身後看了看,這才走進病房中,然後對兩人說道,“我在樓下看到她了,也看著她上樓了,我以為她是來找你們的,原來不是啊。”

“嗯?”楚心琪皺起了眉頭。龔朝雯來醫院?她來醫院做什麽?

“就她一個人?”莫翎白沈著臉問道。

“嗯,就一個人。”

“知道了,你回去吧,這裏不需要你陪。”對於有事要做的莫翎白來說,現在誰來他都不待見,何況還是這貨,真是多看一眼都眼疼。

“切!我可是來給小琪琪通報情敵動向的,你急個什麽勁兒啊?”許興延不怕死的說道,還特意把墨鏡推到頭頂,對楚心琪擠眉眨眼,“小琪琪,我跟你說,姓龔的女人做夢都想爬上大白的床,你可得把大白拴緊了。這男人啊,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就算大白心裏只有你,可作為正常男人,也是經不住女人勾引的。”

“”楚心琪額頭上掉著黑線,真不知道是該罵他雞婆還是該感謝他提醒。

他就不能把話說委婉些嗎?

莫翎白都懶得跟他說話了,擰著他胳膊,打開房門,直接將他給推了出去,“回去睡你的覺,把自己管好就行了!”

看著關上的房門,許興延摸著鼻子直噴,“大白,我看你就是心裏有鬼!小琪琪,你可多註意點哦!”

房裏沒聲音回應他,他晃了晃腦袋,無精打采的轉身往樓下走。

還是這麽無聊

本以為有點好戲看的,結果白高興了一場。

到底該找點什麽樂子玩呢,這才到聖江第二天,他就快悶死了。

病房裏,聽著衛生間嘩嘩的水聲,楚心琪漲紅著臉,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裏看。

她現在下床困難,沒法去廁所方便,還是他拿盆子給她接的。

第一次,當著他的面解手,她能不難為情?

麻醉藥的效果漸漸退去,傷口的痛意越來越明顯,可此刻,她滿腦子都是剛才他幫她小解的情景,那種尷尬和難為情讓她都忽視了傷口的疼勁兒。

可莫翎白要做的事還有許多。

沒過多久,他端著一只新盆從衛生間出來,盆裏熱氣騰騰,一看就知道裝著熱水。

他將水盆放在床尾的凳子上,再將盆裏的毛巾擰幹,然後把被子揭開,就這樣開始給她擦洗著。

楚心琪閉著眼,壓根就沒勇氣看他。

下意識的想合攏雙腿,可他卻扳著她腿兒,冷肅的訓道,“動什麽動?”

她只能咬著唇,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她知道早上給他墊衛生間的人是他,可那時她在睡夢中,就算事後知道怎麽回事,也可以當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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