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你是怎麽知道我在裏面的？”見慕離鏡擡腳就走，傾北凰立馬跟了上去，天色已經晚了，想不到他們居然在山腹中呆了一整天。

慕離鏡答道：“你大概還不知道自己引起的異象吧？你得到鳳翎了？”

“……對。”傾北凰還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只是把鳳翎從透明匣子裏拿出來而已。還是說，破解透明匣子的陣法時，引起了什麽異動？

“你們在山頂打開那個山洞時，產生的震動就傳到了照天鏡，當時我就與葉溪、伊辰瀟和你妹妹傾北月趕了過來。但是山洞已經關閉，陣法也破解不開，我們只好尋找別的出口。後來五座山上忽然射出了金光，在半空中凝成了一根巨大的金色鳳翎虛影，再然後五座山就同時震動起來。”

慕離鏡一口氣說了這麽多，似乎覺得有點累了，剩下的就讓傾北凰自己去想了。

傾北凰有點驚訝，原來外面居然發生了這樣的異象，這下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拿到鳳翎了？她還打算當成自己的秘密武器呢！

為什麽每次她有什麽寶貝，都會第一時間被所有人知道？然後弄得那麽多人覬覦。

“原來是這樣，所以，殿下就進來救我了？”

慕離鏡沒有回答，答案顯而易見。不過傾北凰也不會自作多情，慕離鏡作為這次的領隊人，對每個弟子的安全都有義務保護。五座山同時震動，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塌了，他會進去尋人也很正常。

“該你說了，為什麽進去了八個人，只有四個人活著出來？”慕離鏡瞥了她一眼，不等傾北凰解釋就補充道：“何雲悠、薛彬和洪正雲也出來了。”

“呵，那個女人真是命大，怎麽就沒死在裏面呢？”傾北凰面色一沈，不自覺握緊了雙拳，郭讓還躺在她的儲物空間裏，這都是拜何雲悠所賜！

“她可能也是這麽想的。”慕離鏡還真會在傷口撒鹽。

傾北凰懶得跟他計較，跟著他慢慢往山外走，她發現這座山是正東邊的那一座，一直往前走，就能回到照天鏡的位置了。說起來，就算慕離鏡舍不得瞬移，他們還可以使用飛劍，為什麽要一步一步走？

“那四個人沒出來，自然是死了。其中兩個是被火烈鳥燒死的，那個叫華為峰的用劍殺死了郭讓，他本想想殺的是我，是郭大哥替我擋了一劍……”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沒有哭，是因為她強忍著淚水。

“所以你殺了華為峰？”慕離鏡似乎並不意外這個結果。

“沒錯，是我殺了他！用凈滅之焰把他燒成了灰燼！”傾北凰微微擡起下巴，冷聲道：“我知道你說過，絕不能傷人性命，但我現在已經做了，你想怎麽處罰盡管說吧，但我不會後悔。”

她只恨沒連何雲悠一起殺了。

殺人，她不是第一次做，上一世也親手結束過星際海盜的性命。但她並不喜歡殺人，甚至是憎恨，可有時候，她不得不那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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