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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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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昨天就已經答應了山本武, 許諾自己第二天會去看他的棒球比賽。

所以今天綱吉便拉著看起來似乎有些不情不願的獄寺隼人一起,來到了棒球訓練場。

綱吉獄寺隼人兩人到的時候,山本武已經開始訓練了。為了不影響山本武的訓練, 所以他們兩個就悄悄地溜進去, 坐在一旁, 看著場內的山本武。

“阿武真的很喜歡棒球啊,”綱吉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 專註地看著場內的黑發少年。黑發少年的臉上總是帶著爽朗的笑容, 但是在這種時候, 他卻一邊熱血沸騰著、一邊又嚴肅認真著。“我也很喜歡看到阿武進行棒球訓練時的樣子。”

“……嗯。”因為這樣的一番話, 是沢田綱吉說出口的, 所以獄寺隼人也聽得非常認真。

“當然我也很喜歡看到隼人幫我輔導功課的樣子,” 少年擡起頭, 看著獄寺隼人繼續說, “我喜歡這兩種感覺。”

只有在那種時候, 綱吉才會真切地感知到‘什麽才是同齡人在這個年齡真正所經歷的’東西。

無憂無慮的少年期、充滿青澀與稚嫩的校園生活。

——聽起來就和小陰陽師和小首領沒有任何關系。

“所以我經常會想,”在說起這些話的時候, 沢田綱吉總是非常坦然直白, 完全沒有人類應該有的羞澀,“我能夠遇到阿武和隼人,真的很幸運。”

對於沢田綱吉來說, 如果他的校園生活之中,少了獄寺隼人或是山本武,那就一定會變成非常不完整的人生。

沢田綱吉的這種直球讓獄寺隼人忍不住一怔, 銀發少年的臉和耳垂立刻紅成一片,“我……我也很高興自己能夠認識十代目。”

“能夠遇到十代目是我的幸運……不,”獄寺隼人立刻糾正道,“是我的榮幸。”

也還好他們兩人現在身邊只有他們兩個,不然這種充滿……暧昧氣息的對話如果被其他人聽到的話,那麽並盛中學裏,關於他們兩個人的緋聞,大概會越演越烈吧。

“真是厲害啊,山本!”在山本武非常漂亮的一擊之後,和山本武同為棒球部成員的幾個男生都開口誇讚道。

在聽到這些讚美之後,山本武笑著擦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汗水,“還要繼續訓練嗎?”

“不了不了,”棒球部部長擺了擺手,“訓練的時間已經很久了,還需要為過幾天的比賽保存體力呢。”

“再說了……”比山本武大一級的男生擠眉弄眼地對山本示意,“還有人在等你呢。”

山本武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向訓練場場邊,直到這時,黑發少年才看到坐在一起的沢田綱吉和獄寺隼人。

“阿綱!”山本武有些驚訝地提高了自己的聲音,對不遠處的兩個同伴揮了揮手。

而在看到山本武對自己揮手示意之後,綱吉也舉起手臂向山本武打了個招呼,同時也非常自然地誇獎了對方:“阿武!剛才你表現得好棒!”

坐在綱吉身邊的獄寺隼人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雖然銀發少年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混亂擺了擺手,強行將自己的動作當成向山本武打招呼。

訓練場內的一群少年當然都聽到了綱吉剛才對山本武的那句誇讚。山本武當然很高興,黑發少年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阿綱真是……”

“關系真是親密啊,”部長拍了拍山本武的肩膀,“沢田綱吉對你可真是好。”

在部長說完這句話之後,棒球部的其他成員也都和部長一樣,露出有些暧昧的表情。他們刻意壓低聲音,說著彼此心知肚明的話題:“怪不得學校裏有那麽多女生覺得——”

——你們三個之間的關系不正常。

這群男生不會真的認為,山本武和沢田綱吉之間會是傳聞中所說的‘暧昧關系’。一群直男,怎麽能夠看得出來圍繞在綱吉身邊的修羅場?他們只是想借著這個流言來開山本武的玩笑而已。

“覺得什麽?”這種微妙古怪的語氣,讓原本還笑著的山本武忍不住皺了皺眉,“我和阿綱還有獄寺的關系怎麽了?”

“不用理他們,”部長擺了擺手,趕緊轉移話題,“今天的訓練時間也該結束了。山本你還是快點和沢田他們一起走吧。”

——雖然棒球部的成員們敢和山本武開這種玩笑,但是他們可不敢讓獄寺隼人聽到這些話,如果山本武等下在獄寺面前說了那些流言和緋聞的話……鬼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這些人的‘欲言又止’,讓山本武感覺很奇怪。但是因為沢田綱吉就在一旁等他,所以山本很快就忽視了心裏的這種費解不安。少年拎起自己的包,向綱吉和獄寺的方向跑去。

“阿綱!”山本武興沖沖地跑到綱吉面前停下,“你來看我的訓練嗎?”

“對啊,”綱吉點點頭,“我昨天答應過阿武啊,要來看你的訓練。”

聽到綱吉這麽說,山本武臉上的笑意更深,“那真是太好了,有阿綱在的話,我在訓練和比賽的時候一定能夠表現得更好的。”

山本武的這句話,聽起來似乎只是一句隨口說出的客套。但是少年的語氣卻非常認真,讓人非信不可一樣。

雖然沢田綱吉對人類的感情不太敏銳,但是他還是聽出來了好友語氣的變化。

綱吉一怔,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走到山本武的身邊。

隨著距離的靠近,綱吉發現,站在他身旁的黑發少年,頭發已經被汗水打濕,臉上也有不少汗水流過的痕跡。

綱吉伸手在口袋中摸索了一會兒,“阿武。”將自己的手帕遞給了山本武。

“阿綱真貼心啊。”山本也不推辭,爽快地接過了綱吉的手帕,“很多女孩子都沒有帶手帕的習慣呢。”

這種比喻有些奇怪,但綱吉也並沒有太在意,少年輕輕搖搖頭,“是姑獲鳥他們幫我準備的。”

——算是……式神們為綱吉養成的好習慣?

山本武一邊聽著綱吉的解釋,一邊把手臂搭在綱吉的肩上,一起並肩向外走去,“但是阿綱的確對我……我們很貼心啊。”

獄寺隼人看到山本武的動作之後,有些不滿地哼了一聲。但銀發少年卻也什麽都沒說,只是立刻跟了上去,走在綱吉的另一邊。

在快要走出訓練場的時候,綱吉的動作頓了頓。少年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身材強壯的陌生男生,問山本武:“那也是和阿武一起訓練的部員嗎?”

“啊,”山本武順著綱吉的目光,向坐在不遠處的水野薰看去,“那是昨天剛來的轉學生,叫做水野薰。”

“雖然看起來非常強壯,有些兇,”山本武一邊說話,一邊揉了揉綱吉的頭發,“但性格其實非常靦腆呢。”

“……這種性格,的確很少見。”

——畢竟沢田綱吉經常見到的反差‘萌’,多半都是……匣中少女或是般若彼岸花這種外表柔弱美麗,實際上性格……

沢田綱吉忍不住多看了這個叫做水野薰的轉學生幾眼。——就連小首領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他對這七名從至門中學轉過來的轉學生格外在意。

在收回了對水野薰的註意力之後,綱吉和山本還有獄寺三人繼續向外走去。

而從棒球部的訓練場地沒走出幾步遠,他們就遇到了笹川了平,“我才不是白癡!我是極限的笹川了平!”

笹川似乎遇到了什麽麻煩,正在氣勢洶洶地和他面前站著的一個男生吵架。

而站在笹川了平對面的男生也非常激動地沖著笹川吼著:“有怨言的話就帶上拳擊手套來一分勝負啊!”

剛才還想勸架的綱吉,聽到這裏之後,嘴角都忍不住抽動了起來。

“這種吵架的方式……還真是……了平學長的風格呢。”

沢田綱吉的這句評價非常委婉,而獄寺隼人卻要比他直接得多,銀發少年看了一眼笹川了平,又看了看站在笹川對面的少年,“小孩子水平的吵架……還真是兩個熱血笨蛋……”

也不知道是同伴間的默契,還是笹川了平真的聽到了他們兩人的聲音。總之白發少年立刻轉過頭來看向不遠處的三人,“阿綱!”

笹川了平憤憤地向綱吉招了招手,“你來做裁判吧!我要和這個人比一場!”

本來只是路過,卻又無故被cue的綱吉聽到這句話之後,立刻一怔,“我麽?”

“可是我好像……”少年的聲音難得有些尷尬,“不太懂拳擊。”

在笹川了平之外,沢田綱吉就只認識一個拿拳頭說話的人。——茨木童子。

但是茨木童子卻也不是用拳擊打人……所以從小遠離人類長大的沢田綱吉,對於這些比賽的規則,真的很不了解。

“那也沒關系……”笹川了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站在他對面的青葉紅葉打斷了,“你們兩個是朋友,無論怎麽打,他都肯定會判你贏!”

“我們才不會做這種事情!”笹川了平再一次擡高自己的聲音,沖著對方吼道。

“阿綱不行對吧,”笹川了平掃視了一遍圍觀的人群,隨手指了一個他最眼熟的,“那就他吧!”

而被笹川了平選中的持田劍介,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非常精彩。

“那位學長好像很眼熟。”綱吉看著被笹川了平和青葉紅葉兩人一起拎著,卻仍然在不停掙紮扭動以示抗議的持田劍介,輕聲說。

聽到綱吉這麽說,山本武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之前阿綱和他比過劍術,難道阿綱已經忘了嗎?”

在得到山本武的提示之後,綱吉才從記憶深處將這個人翻出來。

的確,曾經為了笹川京子,他們兩個打過一次。這件在持田劍介心中的‘人生大恥’,其實早就被綱吉遺忘了。

不過此時綱吉的註意力並不在他的身上。

而是在青葉紅葉身上。“他也是轉學生……”綱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輕,但是山本武和獄寺隼人還是隱約聽到了。

“阿綱?”山本轉頭看向小首領,“怎麽了?”

“沒什麽。”在綱吉用這樣一個借口來安慰自己好友的同時,他非常想要見到reborn。

他有很多話想問reborn,也有很多事情想要告訴reborn。

轉學生之一的水野薰加入了山本武所在的棒球部;轉學生之一的青葉紅葉一來就挑釁了笹川了平,還有轉入綱吉班級的古裏炎真與希特比……

這些真的都只是巧合嗎?

而綱吉很快就發現,發生在他身上以及他同伴身上的‘巧合’還不僅僅只有這些。

“綱吉綱吉!”在綱吉有些走神的時候,幾聲小首領非常熟悉的鳥叫聲傳到了他的耳邊,“綱吉!”

雲雀恭彌所養的那只叫做雲豆的小鳥,落在了綱吉的肩上,甚至還用它的尖尖嘴戳了戳綱吉的下巴。

雲豆和沢田綱吉的關系很好。

——畢竟……這個世界上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綱吉這樣,能夠毫無障礙地用各種語言和雲豆交流。這其中包括人類的語言,也包括鳥獸的語言。

“怎麽了?”綱吉伸出手,撫摸了一下雲豆的羽毛。

“綱吉!找到了!”雲豆一邊嘰嘰喳喳地吐出這幾個詞,一邊用尖尖嘴拽著綱吉的頭發,示意他看向前方。

正在例行執法的雲雀恭彌,拎著浮萍拐,慢悠悠地晃了過來。在他出現的一瞬間,那些原本因為笹川了平和青葉爭吵而圍觀聚集在一起的人們,就立刻散開了。

學校中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雲雀恭彌討厭群聚。而他們每一個人……都不敢在明面上直接挑戰雲雀恭彌的耐心。

於是很快,原地只剩下了綱吉、山本武和獄寺隼人。稍遠一點的地方,還站著笹川和青葉,以及被他們兩個人一起拽著的、生無可戀的持田劍介。

“你這是又在群聚嗎,小動物?”

雲雀恭彌徑直走到綱吉面前,問。

“……不,”因為雲豆的主人就在面前,所以綱吉便收回了撫摸小鳥羽毛的手指,“我們只是要去上課而已,學長。”

聽到綱吉的這個回答,雲雀輕哼一聲,很明顯並未相信。

而就在持田劍介以為雲雀會立刻動手咬殺這群人的時候,雲雀恭彌卻收回了自己的浮萍拐,微微擡手示意雲豆從綱吉的肩上飛下來。

“雲雀學長……”綱吉在看到雲豆的動作之後,立刻想到了小鳥剛才曾經說過的那句‘綱吉找到了’,“你是在找我麽?學長是有什麽事情麽?”

比起那些對雲雀恭彌敬而遠之的人們來說,綱吉已經能夠算是‘非常了解雲雀’了。所以小首領也很清楚,比起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追問,還不如直接把所有問題都拋給雲雀。讓他自己挑選著回答。

“我只是受小嬰兒的委托,檢查確認一下你有沒有待在學校而已。”

雲雀恭彌口中的‘小嬰兒’,指的便是reborn。

聽到雲雀這麽說,綱吉一怔,“學長知道reborn他現在在哪裏嗎?”reborn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沒出現在綱吉的身邊。這對於家庭教師大人來說,的確是一件很少見的事情。

雲雀恭彌用那雙冷泉一眼的眼睛瞥了一眼綱吉,“他在哪裏,和我有什麽關系?”

——通過腦海中的自動翻譯,綱吉立刻領會到雲雀這句話的意思是:不知道。

這個回答讓綱吉有些失望。但是小首領也很清楚,若是reborn神出鬼沒起來,那就連雲雀都未必能夠找得到他的行蹤。

而雲雀恭彌扔下這樣一個回答之後,轉身就要離開。

但他並沒能成功離去。

以教學樓頂端天臺為起點,一路下落的巨大橫幅張揚地在眾人面前展開。

黑底白字的兩個大字張牙舞爪,如同示威一樣地飄蕩在所有人面前。

“寫的是……肅清?”山本武用手遮擋著刺眼的陽光,瞇著眼睛看著對面橫幅所印刷的字。

“那是愛迪爾海德的委員會活動,”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幾人身後的古裏炎真輕聲說著,“她和我一樣,都是至門的轉學生。”

古裏炎真的這句解釋,讓綱吉眉頭一跳,“又是……轉學生嗎?”——怎麽又來了一個。

“委員會活動,”暫時放棄和青葉比賽的笹川了平走了過來,“那是什麽?”

“通過暴力……來管理學校的肅清委員會吧。”被笹川了平和山本武這群人註視著,古裏炎真不太自然地轉移了他原本看著綱吉的目光。

“肅清委員會?”這種強烈的既視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聯想到了雲雀的風紀委員會,但是只有笹川了平會大大咧咧地喊出來,“那不是和雲雀的風紀委員會一樣嗎?!”

在笹川了平大聲地說出這句話之後,整個世界都好像安靜了一瞬間。

這種詭異的安靜,甚至讓總是在狀況外的笹川了平都察覺了出來,“怎麽了?”白發少年轉了轉腦袋,看向周圍的人們。

站在他身邊的綱吉,異常挫敗地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都不敢說,為什麽學長你卻喊出來了……’

‘這不就是……火上澆油麽。’

“嘖。”雲雀恭彌目光不善地盯著那印著‘肅清’兩個字的橫幅,在冷哼一聲之後,他便拎著自己的浮萍拐,轉身就走。

“雲雀學長要去幹什麽?”山本武看著雲雀恭彌的背影,下意識地問綱吉。

大概山本武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在他心裏,雲雀恭彌所做的事情,沢田綱吉總能理解和明白。

“大概是要去……咬殺敵人吧。”綱吉沒有去看雲雀的背影,而是擡頭註視那個站在天臺上的身影。

“愛迪爾海德。”古裏炎真順著綱吉的視線擡頭望去,在天臺上看到了自己的同伴。

“啊!”獄寺隼人也很快認出了這個站在天臺上的女生,“那是昨天早晨在路上瞪了十代目的那個女人!”

“她為什麽會在這裏?”

綱吉收回自己的目光,看了一眼古裏炎真,“新來的猛獸,總是會來挑戰原有的領主。”

沢田綱吉的視線和聲音都有些飄忽,小首領認為,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已經不是能用‘巧合’來解釋的範圍了。新轉來的七名轉學生,已經有五個人都和綱吉還有他的同伴們發生了接觸……

“如果你再多留心一些的話,”神出鬼沒的家庭教師大人,總算再次出現了,“你就會發現,昨天愛迪爾海德就已經挑釁過雲雀,試圖接管雲雀的風紀委員了。”

reborn抓著列恩變成的降落傘,穩穩地落在了綱吉的頭頂,用驚人的平衡能力,盤腿坐在綱吉的頭發上,“她要把風紀變成“肅清”,用肅清委員會來維持並盛中學的治安。”

“你還知道得真是清楚。”綱吉擡起手臂,將reborn從頭頂抱了下來,動作熟練地塞進自己懷裏。——有時候綱吉真的很好奇,reborn究竟是開了天眼還是有分身,怎麽能夠對幾乎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

聽到綱吉的這句話,reborn嗤笑一聲,拉長語調懶洋洋地回答:“這是家庭教師的職業素養,蠢綱。”

而在他們師生二人說這番話的時候,雲雀也已經走到了天臺上。

站在天臺上等候已久的愛迪爾海德看向雲雀,“終於肯動手了嗎?”

雲雀恭彌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挑釁,而是在天臺上向下望了幾眼,視線劃過底下那些群聚圍觀的食草動物們。

站在下面圍觀的人有很多,雲雀恭彌也許只是隨意地掃視一眼,未必是在真正意義上的‘看’誰。

但是站在下面的沢田綱吉還是覺得,雲雀恭彌的目光,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沢田綱吉瞇起眼睛,也定定地註視著雲雀。

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很遠,也隔著嘈雜無序的人群。但是他們只看向對方。

“你很緊張嗎?”reborn聽著綱吉比平時要快很多的心跳,嗤笑著問對方。

“難道你是在擔心雲雀恭彌打不過那個女人嗎?”

聽到reborn這麽說,綱吉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少年忍不住吐槽,“如果你這句話被雲雀學長聽到的話,那麽被咬殺的人就不是那個女生,而是我們了。”

大多數實力強大的人,性格都會比較自負狂妄。雲雀恭彌是不是這種性格暫且不說。

但在他的世界觀中,的確從來沒有‘失敗’或是‘輸’這種字眼;也不喜歡別人將這種詞放到他身上。

在綱吉這個不算回答的回答說完之後,reborn推了推自己的帽檐,轉而提起了另一個話題:“你不去阻攔雲雀嗎?”

“需要阻攔嗎?”綱吉反問。

“愛迪爾海德可是黑手黨的人,你確定要讓雲雀和她動手嗎?”

在聽到reborn的這句話之後,綱吉立刻驚訝地低頭看向自家老師,“黑手黨,什麽意思?”

“來到並盛中學的七名轉學生,”reborn的目光劃過一旁的古裏炎真和青葉紅葉,“都是西蒙家族的人。”

“西蒙……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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