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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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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非到達教門口的時候,太劍教的人拎著青腫著臉的屈兵和趙六也剛剛到門外。

他們被埋在土裏兩天,沐非也瞧了他們兩天,自是對他們很是了解。

現下他們的前方,一個白眉白發白須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老人正站在所有人的前方。不用問,單單只是從太劍教眾人恭敬的態度中沐非便知道此人便是那客卿。

倒是有幾分修真的樣子,但是那正在打量她的一雙眼睛卻令她著實不喜。壓下心中的厭惡,她手上開始聚集起了靈力。

許是見她沒有開口,那太劍教的人以為她是怕了,開口諷刺了起來:

“長老,就是這個小白臉,您快好好教訓他!”

“是啊是呀!就是這麽個被人壓的貨,長老一根手指頭就可以解決的!”

……

齊青瞇眼瞧了瞧不遠處的少年,面上維持著道貌岸然的樣子,目光中卻滿滿都是猥瑣和覬覦,說出的話也帶了侮辱的意思。

“本座聽說,你和男人在一起?陰陽失調這樣不好,本座願意為你調理一二,你可願隨著本座離開?”

太劍教的人顯然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出,但見到少年在陽光下唇紅齒白的俊俏模樣,卻也立刻反應了過來,不少人都猥瑣地笑出了聲來。

沐非卻是一眼都沒看他們,畫面太“美”,她怕辣眼睛。

手中暗暗集聚著靈力,趁著所有人都在大笑的時候,她直接出了招。

有呼嘯的風吹過,太劍教所有人連著那客卿長老都不由回身,卻見到無數樹枝向他們飛了過來。

太劍教中人雖然和青雲宗有些交情,但到底沒見過高深的法術,此刻見了這些樹枝好似有生命了一般向他們飛過來,立刻嚇得四散。

然而越著急越亂,這個絆倒了那個又踢翻了這個,樹枝好似也被他們的蠢樣逗到了,頓了一瞬間沒找到下手的地方,幹脆就一鍋端了。

而另外一邊,那齊青稍微好些,揮著劍就向著樹枝砍去。

和太劍教眾人一樣,他也以為這樹木是妖物,用這桃木劍定然能降住,但現實狠狠打了他的臉。

除了第一下的時候那樹枝好似感覺到了疼痛瑟縮了一下以外,後面好似人生氣一般,攻擊不減反增。

齊青心知這樣都下去對他並沒有好處,扔了桃木劍就想逃跑,但沐非如何能讓他逃跑,手上再度發力,三根如成年人手臂粗的樹枝就齊齊纏在了齊青的身上。

而沐非本也是強弩之末,這一下幾乎將她身體中的靈力抽幹,見到所有人被制住了,她這才摸了一粒岑珩給她的藥丸子吞了下去。

太劍教的人之前在包子等人的交談中了解過沐非就是一個廢柴,這才明目張膽地找了齊青上門尋仇,卻沒想到此刻又被這個少年制住。

他們心中惶惶,卻想要嚇一嚇沐非試試,希望她能將他們放了。

但沐非本就厭惡他們,此刻竟是連他們的話也不想聽了,直接操縱著樹枝一人一捧泥土堵住了他們的嘴。

除了被打到昏迷的屈兵和趙六,就只剩下齊青一個還能說話的人。

看著越走越近的身影,齊青徹底垮了臉。

“小祖宗,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沐非還有些發白的唇微微挑了起來,與之相對的,她的眼睛卻是黑沈沈的似乎凝著萬裏寒冰。

她在星際聯盟參軍也是因為熱愛和平,到了這原生態的古早地球這份心思就更重了些。但這並不意味著別人便可以幾次三番欺辱到她的頭上,武林中人本來就是生死由命,但沐非之前不想草菅人命沒有下手,此刻的她卻動了殺心。

“將這些人丟到獸窟中,是生是死全看你們的造化了。”

獸窟是岑珩之前的猜測,沐非說出口那老樹並沒有遲疑,她便知道卻有此地。一時間,她的目光更是冷了幾分。

即便不知道獸窟是什麽地方,但也絕對不是什麽好地方。齊青立刻驚叫出聲:

“你不能殺我!青雲宗會找你報仇的!”

沐非臉色一沈,齊青卻以為她是被嚇到了,然而下一刻,沐非仍是揮了揮手,讓那巨樹將所有人丟進了獸窟之中。

用水將屈兵二人潑醒,又喊了劉叔劉嬸和三個蘿蔔頭,沐非瞧了這邪教的院子一眼,不再留戀的選擇了離開。

齊青說的沒錯,她確實怕青雲宗會報覆,初來這個世界,她什麽力量都沒有,就惹上了這樣的仇家,她只能選擇退避。

但想要變強的心思,卻在這瞬間於她的心中長成了參天大樹。

岑珩是第二天晌午才回來的。

之前他收到宗門的信,說是尋到了幽潭花。而這花對他極為重要,因此他留下了一封信言明事情和歸期就立刻動身離開了。

他去的時候滿心焦急,回來的時候卻是歸心似箭。

但岑珩萬萬沒想到的是,邪教的大門前,到處都是打鬥過後的痕跡。心中一驚,他立刻飛身進院。

沒有人,哪怕是一個。

他留下的那封信還好好地待在原地,顯然沒有被人動過。定定瞧了半晌,他突然察覺到有人的腳步聲,心中一喜,他就向著外面走去。

來人不是沐非一行,而是青雲宗前來尋人的。

“何人來此?”

青雲宗的領隊是個內門弟子,年紀雖小但資質頗佳。此刻見到岑珩現身,他卻瞧不明對方修煉的程度,自是不敢造次。

“吾乃青雲宗內門弟子齊肖,此行為尋師兄齊青而來,不知尊者可知師兄人在何處?”

太劍教、青雲宗……岑珩只消一想便知道發生了何事,臉色頓時一變。

“你師兄可是太劍教的客卿?”

“正是。”

聽得這兩個字,岑珩沒再說話,手一揮,旁邊柳樹上初生的嫩葉就向著幾人飛去。

幾人顯然沒有想到岑珩會突然發難,身上都掛了彩。為首的齊肖傷得最重,卻也不忘向他討個說法。

“修真者講求因果,尊者何故傷人?”

“青雲宗的人動了我的人,這點懲戒算是輕的!”

“敢問尊者姓名?吾好向家師交代。”

岑珩哪裏會不知道他想要報覆的想法,但他不怕。

“無上宗,岑珩。”

齊肖的唇抿了起來,而其餘幾人已經發起了抖來。

無上宗是修真界的第一大教派,而他們青雲宗不過是三流教派。若是他們對上的是無上宗的外門弟子許還有一絲勝算,但他們此刻對上的卻是無上宗的三代長老!

齊肖用手中的木劍撐起了身子,向著岑珩鞠了一躬以示敬意便打算離開。

“等等。”

簡短的兩個字,卻讓幾人的心提了起來。齊肖轉身,看向了站在一地沾血柳葉中的岑珩。

“尊者還有何吩咐?”

“告訴你們宗主,若有下次,便等著傾教來賠!”

他話中的認真一聽便知,齊肖應了下來,這才和幾人相互攙扶著離開。

確認他們走遠了,岑珩的臉色這才垮了下來。素日裏平靜無波的黑眸已經被焦急填滿,心中一動,他就將神識攏住了整座山。

沒人。

他的唇線緊緊繃了起來,幾乎成了一條直線。雖然他清楚既然青雲宗前來尋人,那沐非應該不會有大問題,但他心中的慌亂卻怎麽也止不住。

而就在定幽山十裏地外的定幽鎮上,被岑珩心心念念的沐非正嘴角帶笑的為……一株花……診著脈。

她的本意是避其鋒芒默默發展,但直到下了山又少了岑珩這個移動錢莊,她這才發現了一個艱巨的問題:

她沒錢。

然而俗世中的人想要生活下去卻離不開錢,因此,在破廟住了一晚的沐非醒來摸著唱空城計的肚子牙一咬就準備先開始掙錢。

但她書墨不通,算命不會,想要吃上飯就只能依靠老本行:駕馭植物的能力。

想她一代星際聯盟霸主,軍隊總魔植師竟淪落到街頭給花草看診的地步,她就有些郁悶。

然而讓她更郁悶的,大街上來來往往人是不少,但是真正停下來的幾乎沒有,想要掏銀子給花看病的更是一上午的沒見到。

換言之,她上午沒開張,可憐幾人的肚子又餓了一頓。

直到日頭快要落了,白天的餘熱漸退,她這才迎來了第一個客人——一個小姑娘。

這小姑娘生的極好,聽到沐非同她說話就會如受驚的兔子一般臉紅。

沐非本以為她和前面的幾位姑娘一樣,是為了自己的‘美色’而來。但當沐非看到那將要雕謝的花的時候,卻立刻否認這個想法。

面前的花養在一個白玉盆中,碧綠的葉子嫩生生的芽,瞧著忒喜人,但它上面的花苞卻是緊緊地閉著,聽這小姑娘說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三年。

沐非又逗了逗小姑娘,這才摻了些靈力進水裏。又將那水交給了小姑娘,讓她澆在花盆裏。

二人說話的功夫,身邊已經聚了不少的人,但大多數人卻都不相信沐非這個半吊子,紛紛勸著小姑娘別上當。小姑娘沒理他們,直接將水澆了上去。

片刻後,有驚呼聲傳來。

作者有話要說: 齊青:美人,和我回宗裏吧!我會疼你的!

沐非:是嗎?

齊青:是啊是啊!

沐非:好啊!想要泡姑奶奶這朵霸王花,先把命留下!

岑珩:吶!命給你,我也要泡霸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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