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番外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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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熠哲自述番外
我叫吳熠哲,自我記事以來,我的身邊就有一個小跟班,是個傻傻的小女孩,她叫吳恙。
“哲哲!哲哲!... ...”剛剛學會講我的名字時的她總是跟在我身後這樣喊著我,因為她的名字,我老是愛喊她“小樣兒”
三歲那年
“小樣兒,快出來玩吧”吳熠哲在吳恙家樓下喊道。
“哦!來啦!”正在吃飯的吳恙聽到後匆匆扒了幾口飯就蹬蹬蹬的跑下樓。
吳熠哲拉著吳恙跑到小巷的街道裏,找著幾個鄰居家的小夥伴玩耍。
每天都可以這樣,過著無憂無慮的童年生活。
四歲那年
“熠哲,你看我寫你的名字!”吳恙把自己在紙上寫的吳熠哲的名字拿給他看。
吳熠哲看著紙上歪七扭八難以分辨的字跡,有些無奈。
“小樣兒,你看你寫的醜的,你看我寫的,算了,還是我來教你吧”吳熠哲指了指自己寫的,又指了指吳恙寫的,然後抓著吳恙肉嘟嘟的小手,一筆一劃的寫著吳熠哲三個字。
“哦!熠哲,你寫字真好看”吳恙看著吳熠哲寫的吳恙兩個字,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這麽好看。
“那是當然,也不看我是誰!”吳熠哲有些小驕傲的說。
五歲那年
“熠哲,這是我爸爸出差帶給我的巧克力,可好吃了,你嘗嘗”吳恙從口袋裏拿出一大把巧克力糖果,遞給吳熠哲。
“恩!真好吃”吳熠哲嘗了一個,誇讚道。
“嘿嘿!”吳恙在一旁笑。
“不過,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對牙齒不好,所以,你要少吃點”吳熠哲一本正經的把吳恙手裏剩下的糖都要了過來。
“身為你的哥哥,我有義務教導你,那這些糖就讓我幫你保管了吧”吳熠哲義正言辭的把糖一股腦全放進自己的口袋裏。
“哦”吳恙一臉懵,我們不是一樣大嗎?
六歲那年
“熠哲,你看它好可憐,我們把它帶回去吧”吳恙看著路邊的可憐兮兮的小流浪貓,憐惜的撫摸。
“大人讓養嗎?”吳熠哲站在那裏沒有上前,卻是說了一句大實話。
因為吳恙的媽媽對動物的毛發過敏,所以,縱使吳恙再喜歡小動物,也只能看看別人家養,偷偷羨慕。
“可是我們要是不管它,它會餓死的,你看它,它好像很冷”吳恙指著瑟瑟發抖的小貓,扭頭不忍的看著吳熠哲。
“快走吧,一會兒回去晚了,媽媽要擔心了”吳熠哲看了一眼小貓,眼底劃過一絲不忍,卻沒有答話。
“熠哲!”吳恙有些急了。
見吳熠哲沒有回答,只是站在那裏註視著小貓。
“哼!你這個冷血的家夥,我不要理你了!”吳恙生氣的扭頭跑走了。
“唉”吳熠哲無奈的嘆氣,真是沈不住氣的小家夥,自己又沒說不管,只是要想想該怎麽辦而已。
傍晚
吳恙一個人待在屋裏生悶氣,這時,吳恙的媽媽敲門進來。
“恙恙,熠哲來找你了”吳恙的媽媽看著女兒趴在桌子上,柔聲說道。
“他來幹什麽?”吳恙不高興的問。
“熠哲說找你有些事兒,快去吧,別叫人家等久了”吳恙的媽媽看出女兒有些不高興,心平氣和的說:“有什麽矛盾要當面說清楚啊”
吳恙萬般不情願還是磨磨蹭蹭的出去了。
“你叫我出來幹什麽?”看著吳熠哲在外面等著的樣子,因為冷而凍紅的小臉,吳恙心裏有些不舒服。
“有個驚喜給你,跟我來”吳熠哲拉著吳恙跑下樓。
吳熠哲帶著吳恙來到巷口買水果的張大爺那裏
“來著幹嘛?”吳恙疑惑的問道。
“喵”一聲小貓的叫聲引起了吳恙的註意。
“啊!是今天下午見到的小貓!”吳恙眼神一亮,抱起了小貓。
“是熠哲和恙恙啊!來看小貓啊?”張大爺從水果鋪裏出來,看著兩人笑著說。
“張爺爺,這小貓怎麽在這裏啊?”吳恙問道。
“是熠哲下午送來的,我見這小貓可憐,就留下了它,也好和我做個伴”張大爺解釋道。
吳恙看著的吳熠哲,也跟著笑起來。
“張爺爺,我們以後常來這裏”吳熠哲對著張大爺說。
“好,好,歡迎”張大爺笑著說:“以後有空多來玩兒”
“恩,謝謝張爺爺”吳熠哲禮貌的回答。
“張爺爺再見”兩人告別張大爺後,一起回家。
“熠哲,下午對不起,錯怪你了”吳恙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哎呀!某人真是讓我傷心啊!剛想出對策就耐不住性子跑走了”吳熠哲佯裝委屈的說。
“對不起嘛!你別生氣了”吳恙拉著吳熠哲的衣角。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我才沒有生氣”吳熠哲笑著說。
“走吧!回家吧!”吳熠哲拉著吳恙的小手,一起回家。
“恩!”
八歲那年
“熠哲,怎麽辦,這次期末考試我又沒有考好,媽媽回去該罵我了”吳恙拿著手裏那張沒及格的數學試卷不知所措。
“怕什麽?媽媽吵你,你就哭,大哭!”吳熠哲看著自己同樣的試卷,卻不以為然。
“哦!”吳恙決定試試吳熠哲的辦法。
一個小時後
“哇哇哇~”吳恙大哭著跑到吳熠哲家的樓下。
“怎麽了?小樣兒,你媽吵你了?”吳熠哲跑下樓問道。
“吳熠哲!你騙人,我越哭,我媽越嫌我煩,越吵我!”吳恙大哭。
吳熠哲無奈的扶額,搖搖頭:“你哭的聲音也太大了,我在這兒都聽到了”
“媽媽叫我別吵她做飯,叫我出來”吳恙吸吸鼻子,無辜的說。
“那我們去吃冰淇淋吧!”吳熠哲提議道。
“好啊!可是我沒錢”吳恙絞著手指說。
“我有!”吳熠哲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兩個硬幣。
“哇!熠哲,你怎麽有錢啊!”吳恙睜大眼睛問。
“噓!這是我自己偷偷攢的零花錢,有它就可以去吃冰淇淋啦!我請你,走啦!”吳熠哲說完,就拉著吳恙的手跑到了小巷裏的便利店。
“真好吃”吳恙蹲在路邊,拿著手裏的冰激淩大快朵頤。
“恩”吳熠哲舔了一口巧克力冰激淩回答。
“嘿嘿!熠哲,下回我們考不好再一起出來吃冰淇淋好不好”吳恙吃掉最後一口冰激淩問道。
“不行!你怎麽能有這樣的念頭呢?你要好好學習,只有下回你考好了我就再帶你來吃冰激淩”吳熠哲義正言辭的打消了吳恙的念頭。
“哦”吳恙有些小委屈的回答:“我知道了,會努力的”
“乖!吃完了就回家吧!明天見”吳熠哲笑瞇著眼拍拍吳恙的腦袋。
十歲那年
“小樣兒!”吳熠哲在吳恙的樓下叫著吳恙。
“怎麽了?”吳恙跑下樓,看著吳熠哲正笑臉盈盈的,吳恙側過頭,看見停在吳熠哲身後的一輛自行車。
“熠哲!這是你的嗎?”吳恙驚喜的問。
“是啊!我剛學會騎,走,我帶你去兜風”吳熠哲騎在自行車上,招呼吳恙。
“好!”吳恙小跑著來到吳熠哲跟前。
吳熠哲穩穩地載著吳恙在小巷裏穿梭,吳恙安心的摟著吳熠哲的腰,笑意盈盈的靠在他的背上,柔美溫暖的畫面,只覺是歲月靜好。
“熠哲,下回你教我騎自行車吧!這樣我就可以載你了”傍晚,吳熠哲把吳恙送回到家,吳恙下車後,走到吳熠哲面前說。
“好啊!”吳熠哲爽快的答應。
“拉鉤”吳恙伸出一只手指舉到吳熠哲面前,吳熠哲很配合的迎合。
兩人相視而笑。
十一歲那年
小巷要拆遷蓋新樓,這就意味著吳熠哲和吳恙就要分開了,這可愁苦了吳恙
“熠哲,我你們家要搬到哪裏去啊?”吳恙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爸爸說,應該會去另一條街上,離我上初中的地方近。”吳熠哲回答:“你爸爸有告訴你搬去哪裏嗎?”
“沒有”吳恙一臉郁悶的回答。
“搬家應該是件高興的事兒,你怎麽愁眉苦臉的?”吳熠哲看著一臉不高興的吳恙。
“搬家之後我們不就不能再像現在這樣一起玩了嗎?又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不開心”吳恙托著腮幫子。
“我們不是要上一樣的初中嗎?沒關系,如果我們離得遠了,我以後每天早上都早起去找你一起上學!”吳熠哲微微的笑著,擡手自然的揉了揉吳恙的頭發。
“好啊!你說的,可不許反悔!”吳恙驚喜的說。
“OK”吳熠哲回答的幹脆。
以後還能天天見到吳熠哲,挺好。
後來搬遷,吳熠哲和吳恙又奇跡般的搬到了同一條街上,吳恙更加驚喜,這樣每天都可以和吳熠哲一起上下學,還可以一起玩,雖然住的沒有以前那麽近了,但能在同一條街上已經很好了,吳恙心滿意足的想著。
十二歲那年
“恙恙,今天是開學第一天,我們可不能遲到”一大早,吳熠哲就跑到吳恙家門口。
“完了完了要遲到了!”吳恙看了一眼表,已經七點了,上初中的開學第一天就要遲到了!!!
“那快走!”吳熠哲拉著吳恙的手狂奔,但結果還是遲到了... ...
“開學第一天就遲到你們倆可真行!”班主任生氣的呵斥道。
“對不起老師,下次不會了”吳熠哲和吳恙態度誠懇的道歉。
“今天你們就罰你們倆放學後打掃教室。”班主任沒有繼續吵兩人,嘆口氣:“算了算了,先回去上課吧”
“謝謝老師”兩人點點頭回到教室了。
放學後,待所有同學都走完了,兩人開始打掃衛生。
“小樣兒,明天記得定鬧鐘啊!可別再睡過了。”吳熠哲掃著垃圾,對吳恙說。
“我知道,對不起,今天連累你了”吳恙一臉歉意的看著吳熠哲。
“哎呀沒關系,不就是打掃衛生嗎?我們早點幹完,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吳熠哲回以無所謂的微笑。
兩人快速高效的把衛生打掃好後,就背著小書包到學校門口的小地攤那吃東西了。
十五歲那年
“吳熠哲,你看你的成績!你都已經初三了,你這樣,怎麽考高中”
辦公室裏班主任指著吳熠哲不盡人意的成績,無奈道。
“我也很無奈啊”吳熠哲在心裏無奈的回答。
“這樣吧,吳恙的成績不錯,你們關系也這麽好,不然放學後就讓吳恙給你補習補習”班主任提議說。
“好”吳熠哲當然是沒有什麽意見。
“吳恙,放學就辛苦你留這兒會兒,幫熠哲補習下功課”班主任叫來吳恙說道。
“行,老師我知道了”吳恙點點頭,答應。
放學後同學們都走完了
“熠哲,一起去打球啊!”男生們圍著吳熠哲問道。
“好,我也去”吳熠哲正打算拿著書包跟小夥伴們一起去打球。
“等等,吳熠哲,你忘了老師今天怎麽說的了嗎?”吳恙敲敲吳熠哲的桌子提醒道。
“吳恙你別太當真了,我真的很想去打球”吳熠哲想起來了上午的話,轉而求吳恙。
“不行,你就不怕老師知道了生氣嗎?”吳恙搖搖頭拒絕。
“你不說我不說大家都不會說的。”吳熠哲做到吳恙旁邊碰碰吳恙的肩。
“不行!”吳恙笑著看著吳熠哲,不容拒絕的搖搖頭。
“你們先去一會兒我就來!”吳熠哲小聲的對男生們說。
“行”男生生們結伴去操場打球了。
“那我們開始吧!”吳熠哲攤開桌子上的練習冊對著吳恙說。
“恩”吳恙看著吳熠哲一副認真的模樣,笑了笑。
微風吹過教室裏,帶動幾頁書翻了頁數,靜謐的環境讓人感到安心。
吳熠哲坐在靠窗戶的位子上,擡頭就能看到窗戶外操場上同伴們打球的身影。
吳恙則是坐在他的旁邊,安靜的看書。
“別開小差”吳恙拍拍吳熠哲,把他的心從操場外拉回來。
“恙恙,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我很想去打球啊”吳熠哲攤攤手看著吳恙。
吳熠哲只有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才會喊吳恙為恙恙,聽到親昵的稱呼,吳恙的心泛起一絲波瀾。
吳恙擡頭看看教室裏的表,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了,應該休息休息了。
“那好吧,明天再繼續吧”吳恙點點頭,答應了。
“恙恙你真好!”吳熠哲高興把練習冊往桌上一放,準備出去。
“恙恙,麻煩你幫我收拾一下了!”吳熠哲看著自己的書包和課桌對吳恙笑了笑。
“行了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在學校門口等你一起回家”吳恙點點頭回答。
“好,等我”吳熠哲看著吳恙溫柔的一笑,然後做了一個讓吳恙臉紅心跳的動作,吳熠哲自然的湊到吳恙的臉旁親了一下,然後靈活的越過吳恙,踩著她身後的課桌一躍跳到課桌下,跑了出去,留下吳恙一個人楞在原地。
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吳熠哲,你耍流氓!!!”吳恙紅著臉沖著門口大叫。
十七歲那年
因為吳熠哲在吳恙的幫助下成績提高很快,在十六歲的時候和吳恙考到同一所高中並且還是同班,兩個人又有緣的成了同桌。
又到了學校的藝術節,每個班都會出幾個有特長的學生去參加演出,吳恙想唱歌,於是求吳熠哲和她一起,可是吳熠哲不想唱歌但耐不住吳恙的軟磨硬泡,答應為她伴舞。
就在藝術節那天,本來是吳恙唱歌,吳熠哲伴舞,但臨時和校花程媛媛一起跳舞的那個男生生病不能來了,臨時也找不到合適的人代替,校花告訴老師,自己排的舞蹈和吳熠哲準備給吳恙伴的舞蹈一樣,可不可以讓吳熠哲和自己一起跳,老師想了想,就答應了。
本來一開始吳熠哲不願意,但是吳恙最後妥協了,說就當是好心幫她一下吧,自己一個人唱歌也沒關系,但是雙人舞一個人跳會有些尷尬。吳熠哲看了看吳恙,沒說什麽,吳恙也就當他同意了。
經過一下午的緊張彩排,吳熠哲覺得,和程媛媛搭雙人舞莫名的很順,就感覺之前排練過似的,可吳熠哲知道,自己可和校花沒什麽默契,後來才知道,其實校花就是按照自己給吳恙選的舞搭的,原來她早就想好了的。
吳熠哲沒說什麽,只是可憐了吳恙,還以為自己做了件好事。
高二剛開學的時候,學校組織了一場籃球賽,等比賽結束後,吳熠哲本來以為吳恙會給自己送水,但沒想到先走過來的是校花程媛媛,吳熠哲明顯沒有料到,但不是吳恙送的水,吳熠哲並不打算接受,可程媛媛卻不願意。
“吳熠哲,我可是校花,你難道打算一直看著我舉著水不接受嗎?”程媛媛漲紅了臉,憤怒的說到。
不是吳恙送的水,那麽是誰都沒用。
“... ...”吳熠哲也有點不悅但什麽也沒說,微微皺著眉把程媛媛伸手遞水的動作以及程媛媛怒意的模樣盡收眼底,然後擡手碰到礦泉水,輕輕順著力把程媛媛的擡著的手壓下去。
“你!”程媛媛很憤怒,吳熠哲以為這樣她應該會走的,但是沒想到,沒一會兒程媛媛又折返回來,用一副乞求的語氣告訴自己,她只是玩游戲輸了所以才要給自己送水,她還保證,只要自己接受了她的水,她保證以後不找吳恙麻煩,吳熠哲才知道,原來欺負吳恙的人,真的就是她們。
心中沒由來的生氣,正準備開口,程媛媛快速的把手裏的水塞給吳熠哲。
吳熠哲警告了程媛媛一句,程媛媛就道了句謝後匆匆離開。
吳熠哲看了看握在手裏的水,想也沒想就放到了一旁的座椅上,還在納悶為什麽吳恙這麽久了還不來。
吳熠哲回頭尋找吳恙,卻發現吳恙就站在離自己不遠處,一個人在發楞。
吳熠哲走上前,還不忘數落吳恙:“你怎麽這麽慢?快渴死我了”
但沒有得到吳恙的回應,吳熠哲看著情緒低落的吳恙,不禁問道:“怎麽了?”
“怎麽會渴到你,給你送水的人應該排隊才對,哪裏會在意我”吳恙帶著一股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吃醋的語氣說。
這下換吳熠哲頓了頓,有些了然後的吳熠哲深深的註視著吳恙,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看... ...看什麽看?”吳恙被盯的有些心癢癢。
“吃醋啦?”吳熠哲湊近吳恙的臉調笑道。
“!!!誰吃醋了?你少自戀!!!”聽到吳熠哲拆穿了自己的想法,連吳恙都有些驚訝,不是說好矜持一些的嗎?怎麽吃醋表現的這麽明顯?看到吳熠哲放大的俊臉後更是亂了心神,然後極力否認,不給吳熠哲回答的機會,轉身小跑離開。
經過籃球賽之後,吳恙更加確定自己的心,她喜歡吳熠哲,所以趁著吳熠哲快要過生日了,她打算親手給吳熠哲做一份巧克力,給他告白。
當吳恙滿心歡喜的帶上自己親手做的巧克力走到樓道的時候,卻聽到了吳熠哲和他好朋友的對話。
“熠哲,你是不是喜歡你那個小跟班?”那個男生搭著吳熠哲的肩暧昧不明的問道。
“從哪兒聽來了這些子虛烏有的話”吳熠哲不假思索地拍掉男同學的手,眼神還有些閃躲。
“這哪是瞎說,瞧瞧你每天為吳恙做的事兒,早上一起上學,中午一起吃飯,晚上一起回家,有人欺負她你比誰都急,有人追她你比誰都惱,你這樣簡直堪比中國好男友了,你說不喜歡,誰信啊。”男生顯然對吳熠哲的回答並不買賬,一手搭著吳熠哲的肩,一手幫他羅列種種。
“只不過是同院長大的妹妹罷了,理應多照顧照顧再說了,我喜歡的應該是那種像程媛媛那樣的校花級的人才對。”吳熠哲也搭著男同學的肩,漫不經心地解釋道:“這輩子,她只能當我妹了”
“看樣子你是喜歡校花了?”男同學調笑道。
吳恙就這樣怔楞的站在樓梯間拐角處,看到吳熠哲和那個男生要上來後才回過神後落荒而逃,她並沒有聽到吳熠哲是怎麽回答的,她不敢不想聽到答案。
“哎!熠哲,是你那個小跟班”男同學向吳熠哲指著吳恙慌忙跑走的背影。
這就是了,是吳恙還沒有開始就被扼殺在土裏的愛情。
十八歲那年
新轉來的學生,楚驍然,成了吳恙漫長暗戀歲月的一個錯誤的開始。
為了能和楚驍然上同一所大學,吳恙拼命的學習,但上了高中後,吳恙的成績沒有初中時那麽好,可能是因為是女生的關系,高中後男生的思維會更開闊一些,接受知識的速度會更快一些,所以換成了吳熠哲每天都給吳恙補習。
“吳熠哲,這道題怎麽寫啊!”吳恙指了指練習冊上的一道數學題。
“我看看”吳熠哲看了一眼吳恙遞過來的練習冊,耐心的給吳恙講解。
吳熠哲側過頭看著吳恙認真的模樣,心裏卻是另一番滋味。
就好像是自己的東西,突然有一天才發現,那根本就不屬於你。
吳恙看著給自己講題的吳熠哲,越來越貪戀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又不敢逾越,害怕他會突然消失,只有這樣,才能騙自己,他是屬於我的。
兩個各懷心事的人,到這時,都沒能懂得對方的心思。
最後,吳恙也沒有和楚驍然考上同一所大學,但吳恙卻還是依舊暗戀楚驍然,和楚驍然分到同一間寢室的吳熠哲,幫助吳恙,組織野炊活動,卻陰差陽錯的,讓楚驍然對與吳恙同寢室的安雯一見鐘情。
無法追究到底是誰的對錯,可是這個錯誤一旦開始,就無法收手了。
二十歲那年
吳恙和楚驍然在一起了,可是他們都不快樂,這樣扭曲的愛情並不會長遠,而且還會以一種扭曲的方式結束。
二十二歲那年
吳熠哲親手打碎了吳恙編制給自己的一場美夢,但當夢醒了,又剩下些什麽呢?
二十四歲那年
吳恙一個人在法國生活了兩年,不知道吳熠哲通過什麽途徑又重新聯系到了吳恙,兩個人像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一樣,寒暄,然後試圖像從前一樣,無憂無慮的交談,分享對方的生活。
在吳熠哲準備要去法國和吳恙告白的時候,那場雨夜裏的車禍,又把一切都改變了。
. . . . . .
(吳熠哲自述)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我總能看到一個女孩兒的背影,但是就是看不清她的臉,我能清楚的聽到,她甜美充滿朝氣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喊著:“熠哲... ...,熠哲... ...”這是我的名字。
在夢裏,我能感覺到她在笑,可是我卻不知道她是誰。我想上前去,可當我再走近一步,她就會在下一秒消失不見。
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當清晨的第一束陽光透過窗簾灑在房間裏,盡管再微弱的陽光,也能把我喚醒,結束了這個夢,這是自從我從那場車禍事故醒來後每天晚上都會做的夢。
自從那次事故後,我忘記了所有人,一開始,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有兩個對我和藹可親的老人,他們說,他們是我的父母,也許是對未知世界的恐懼,我本能的對他們產生依賴,除此之外,害怕面對所有人,因為那一張張疑惑震驚的面孔都讓我感到陌生的可怕。
醫生用了很多種辦法,讓我去熟悉的地方,可我沒有印象,讓我見熟悉的人,可我沒有印象,讓我做以前經常做的事兒,可是我沒有印象,我的父母做了很多努力,可是到最後,我還是什麽都沒有想起來。
醫生還建議,讓我換一個新的環境,也許對我的病情有幫助。就這樣,我被我的父母帶到了法國治療。
剛到法國,我心裏想著,忘記了又怎麽樣?既然忘記了,那不如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吧,這樣也挺好的,一直抓著過去不放有什麽意思呢?可是每當我這麽想的時候,心裏總有一個聲音在說,還有事情沒有完成,還有一件事情不能放棄,可我想不起來是什麽事情。
於是我開始每天晚上做那個夢,可是,那個夢裏的女孩兒到底是誰?為什麽我總能夢見她?而她,究竟和我有什麽關系?她是我的誰嗎?
我曾經試圖問過我的父母,可是他們卻告訴我,她在我心裏的位置,要我自己衡量,他們不能替我做決定。
但是他們告訴我,這個女孩兒和我一起長大,雖然我們不是戀人,但她是我生命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更加好奇這個女孩兒是誰,可我真的想不起來。
我一個人待在房間裏好幾天,父母怕我悶,建議我出去走走,許是不想拒絕他們,怕他們為我擔心,我點點頭,一個人去街上轉轉。
我來到了香榭麗舍大街,這裏很繁華也很美,人很多,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微笑,不禁感染到我,我在這裏逛了好久,一直到夕陽下山,我才打算離開。
可正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那種熟悉的感覺又湧現出來,在那一瞬間,我幾乎感覺到她就在我身邊,可是我不停尋找,卻又感受不到她的氣息。
我有些無措的倉皇離開,回到家裏,又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那時我才體會到,失憶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情。
時間就這麽一天天過去了,可惜的是,我還是沒有想起來那個女孩兒是誰,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不想交新的朋友,不想接觸新的環境,我經常一個人到街上走,不自覺間,每次都會走到香榭麗舍大街,也許是第一次在這裏感受到那個熟悉的感覺後,就想再來這裏碰碰運氣。
我經常在那裏一待就是一下午,一整天,我坐在街角的咖啡店裏,靜靜的看著過往的行人,還會有熱情的法國人和我打招呼,主動和我交談,她們告訴我,看我的樣子,就像一個街角獨自創作的文藝青年,我笑著搖搖頭,沒有回答她們,因為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不是一種尋找靈感的方式,而是映射出我內心的仿徨和迷茫,當然,她們不會了解。
可是自從那次之後,不管我去過幾次香榭麗舍大街,我再也沒有感覺到過那種熟悉的氣息了,連我都不禁懷疑,也許那只是我的一個錯覺罷了。
一直到那天,父母告訴我有一個我的朋友要來看我,我搖搖頭沒有說話,而是不顧父母的阻止出了門,因為我不想見任何人,或者說我害怕見任何人,因為我感覺現在的我,就像是不會說話的怪物。
我一個人在街上走著,本來不打算再去香榭麗舍大街的,但是鬼使神差的腳步依舊朝那個方向走去,也許,自己冥冥之中和那個地方有什麽不可言說的緣分吧。
我又在那裏逛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我準備離開,卻被一家店面門口的櫥窗給吸引,那家店面的櫥窗裏放著一件精致的八音盒,上面是站著一個少女模型,那個少女穿著一件粉紅色的長裙,像一個小公主,奇怪的是,我竟然感覺到很熟悉,就像是在哪裏見過似的。
“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裏... ...”女生甜美的嗓音好像突然出現在耳邊,我有些震驚,腦海裏的影像不斷重組,拼湊,那個站在舞臺上,穿著粉紅色長裙的少女,和夢境中的那個女孩兒,莫名的重合。
我站在那個櫥窗外久久沒能離開。
那種熟悉的感覺突然又傳來,這一次隨之而來的,還有莫名狂跳的心臟,我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就好像那個女孩兒,就站在我的身後,那和我就差一點點距離。
我鼓起勇氣回頭看,果然在我不遠處站著一個女孩兒,她顯然沒有意料到我會突然回頭,她被嚇了一下,但很快恢覆正常,我看著她,她的眼睛裏已經有了霧氣,可還是忍住,換上一個明麗的笑容,朝我走過來,那個笑容,一定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笑容。
她朝我走過來,我的腦海裏突然開始閃現畫面,我和她一起長大,我和她一起上學,我們一起騎單車,我們一起在操場上跑步,我在打籃球的時候下意識在進球後朝看臺上搜索她的身影,我拒絕別人的告白,因為明白了自己的心,我看著她和別人在一起,感到一種痛徹心扉的無助,我把她氣走了,我失去了她,我想要和她告白,吳恙,等我... ...
那過去的時光,像一部電影從我的腦海裏快速劃過,這時,她走到了我的面前,用一種看似輕快的語氣微笑著對我說:“嗨!我叫吳恙,很想認識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靜靜的看著她,我想把她的模樣深深刻在我的腦海裏,看著她微動的眼眸和因為天氣冷而被凍的微紅的臉頰,我微微一笑:“原來這就是你喜歡的香榭麗舍大街,真巧我也喜歡。”
我看著她的眼睛開始閃爍淚光,我低聲輕笑道:“好久不見。”
她再也忍不住了,撲進我的懷裏,緊緊抱著我,還用顫抖的語氣問我:“你都想起來了對不對”。
對呀,是你拯救了吳熠哲,因為只要你一出現,吳熠哲就不會忘記你。
我寵溺的撫摸著她的頭發,擡手回抱住她,回抱住她的手輕輕拍著她的背,用盡一生最溫柔的語氣說那句我一輩子只想對她說的一句話:“許你一世安然無恙,怎麽能說忘就忘。”
“熠哲,我愛你,我好愛你,從來都只愛你!”她從我的懷裏鉆了出來,大聲對著我說著,臉上洋溢著幸福滿足的微笑。
“這句告白我錯過了十年,我不想再錯過了,我一定要告訴你,還有從現在開始,我要追你,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我一輩子都要待在你身邊,你願意嗎?”她問我,可是我知道我會怎麽回答,而且只有這一個答案。
“恙恙,你知道的,我沒有辦法拒絕你”我憐愛的撫上她的面頰,也是開懷的笑道:“恙恙,這一分鐘以後,不管以後發生什麽,都別放開我的手”。
我和她,在香榭麗舍大街幸福的相擁著,十年的互相痛苦折磨都化解在一個炙熱悸動的吻裏。
真好,終於在最後,老天還是站在我這邊的,他沒有讓我忘記你,他給我了一個機會,讓我可以永遠和你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到這裏,全文正式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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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吳熠哲,自我記事以來,我的身邊就有一個小跟班,是個傻傻的小女孩,她叫吳恙。
“哲哲!哲哲!... ...”剛剛學會講我的名字時的她總是跟在我身後這樣喊著我,因為她的名字,我老是愛喊她“小樣兒”
三歲那年
“小樣兒,快出來玩吧”吳熠哲在吳恙家樓下喊道。
“哦!來啦!”正在吃飯的吳恙聽到後匆匆扒了幾口飯就蹬蹬蹬的跑下樓。
吳熠哲拉著吳恙跑到小巷的街道裏,找著幾個鄰居家的小夥伴玩耍。
每天都可以這樣,過著無憂無慮的童年生活。
四歲那年
“熠哲,你看我寫你的名字!”吳恙把自己在紙上寫的吳熠哲的名字拿給他看。
吳熠哲看著紙上歪七扭八難以分辨的字跡,有些無奈。
“小樣兒,你看你寫的醜的,你看我寫的,算了,還是我來教你吧”吳熠哲指了指自己寫的,又指了指吳恙寫的,然後抓著吳恙肉嘟嘟的小手,一筆一劃的寫著吳熠哲三個字。
“哦!熠哲,你寫字真好看”吳恙看著吳熠哲寫的吳恙兩個字,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這麽好看。
“那是當然,也不看我是誰!”吳熠哲有些小驕傲的說。
五歲那年
“熠哲,這是我爸爸出差帶給我的巧克力,可好吃了,你嘗嘗”吳恙從口袋裏拿出一大把巧克力糖果,遞給吳熠哲。
“恩!真好吃”吳熠哲嘗了一個,誇讚道。
“嘿嘿!”吳恙在一旁笑。
“不過,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對牙齒不好,所以,你要少吃點”吳熠哲一本正經的把吳恙手裏剩下的糖都要了過來。
“身為你的哥哥,我有義務教導你,那這些糖就讓我幫你保管了吧”吳熠哲義正言辭的把糖一股腦全放進自己的口袋裏。
“哦”吳恙一臉懵,我們不是一樣大嗎?
六歲那年
“熠哲,你看它好可憐,我們把它帶回去吧”吳恙看著路邊的可憐兮兮的小流浪貓,憐惜的撫摸。
“大人讓養嗎?”吳熠哲站在那裏沒有上前,卻是說了一句大實話。
因為吳恙的媽媽對動物的毛發過敏,所以,縱使吳恙再喜歡小動物,也只能看看別人家養,偷偷羨慕。
“可是我們要是不管它,它會餓死的,你看它,它好像很冷”吳恙指著瑟瑟發抖的小貓,扭頭不忍的看著吳熠哲。
“快走吧,一會兒回去晚了,媽媽要擔心了”吳熠哲看了一眼小貓,眼底劃過一絲不忍,卻沒有答話。
“熠哲!”吳恙有些急了。
見吳熠哲沒有回答,只是站在那裏註視著小貓。
“哼!你這個冷血的家夥,我不要理你了!”吳恙生氣的扭頭跑走了。
“唉”吳熠哲無奈的嘆氣,真是沈不住氣的小家夥,自己又沒說不管,只是要想想該怎麽辦而已。
傍晚
吳恙一個人待在屋裏生悶氣,這時,吳恙的媽媽敲門進來。
“恙恙,熠哲來找你了”吳恙的媽媽看著女兒趴在桌子上,柔聲說道。
“他來幹什麽?”吳恙不高興的問。
“熠哲說找你有些事兒,快去吧,別叫人家等久了”吳恙的媽媽看出女兒有些不高興,心平氣和的說:“有什麽矛盾要當面說清楚啊”
吳恙萬般不情願還是磨磨蹭蹭的出去了。
“你叫我出來幹什麽?”看著吳熠哲在外面等著的樣子,因為冷而凍紅的小臉,吳恙心裏有些不舒服。
“有個驚喜給你,跟我來”吳熠哲拉著吳恙跑下樓。
吳熠哲帶著吳恙來到巷口買水果的張大爺那裏
“來著幹嘛?”吳恙疑惑的問道。
“喵”一聲小貓的叫聲引起了吳恙的註意。
“啊!是今天下午見到的小貓!”吳恙眼神一亮,抱起了小貓。
“是熠哲和恙恙啊!來看小貓啊?”張大爺從水果鋪裏出來,看著兩人笑著說。
“張爺爺,這小貓怎麽在這裏啊?”吳恙問道。
“是熠哲下午送來的,我見這小貓可憐,就留下了它,也好和我做個伴”張大爺解釋道。
吳恙看著的吳熠哲,也跟著笑起來。
“張爺爺,我們以後常來這裏”吳熠哲對著張大爺說。
“好,好,歡迎”張大爺笑著說:“以後有空多來玩兒”
“恩,謝謝張爺爺”吳熠哲禮貌的回答。
“張爺爺再見”兩人告別張大爺後,一起回家。
“熠哲,下午對不起,錯怪你了”吳恙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哎呀!某人真是讓我傷心啊!剛想出對策就耐不住性子跑走了”吳熠哲佯裝委屈的說。
“對不起嘛!你別生氣了”吳恙拉著吳熠哲的衣角。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我才沒有生氣”吳熠哲笑著說。
“走吧!回家吧!”吳熠哲拉著吳恙的小手,一起回家。
“恩!”
八歲那年
“熠哲,怎麽辦,這次期末考試我又沒有考好,媽媽回去該罵我了”吳恙拿著手裏那張沒及格的數學試卷不知所措。
“怕什麽?媽媽吵你,你就哭,大哭!”吳熠哲看著自己同樣的試卷,卻不以為然。
“哦!”吳恙決定試試吳熠哲的辦法。
一個小時後
“哇哇哇~”吳恙大哭著跑到吳熠哲家的樓下。
“怎麽了?小樣兒,你媽吵你了?”吳熠哲跑下樓問道。
“吳熠哲!你騙人,我越哭,我媽越嫌我煩,越吵我!”吳恙大哭。
吳熠哲無奈的扶額,搖搖頭:“你哭的聲音也太大了,我在這兒都聽到了”
“媽媽叫我別吵她做飯,叫我出來”吳恙吸吸鼻子,無辜的說。
“那我們去吃冰淇淋吧!”吳熠哲提議道。
“好啊!可是我沒錢”吳恙絞著手指說。
“我有!”吳熠哲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兩個硬幣。
“哇!熠哲,你怎麽有錢啊!”吳恙睜大眼睛問。
“噓!這是我自己偷偷攢的零花錢,有它就可以去吃冰淇淋啦!我請你,走啦!”吳熠哲說完,就拉著吳恙的手跑到了小巷裏的便利店。
“真好吃”吳恙蹲在路邊,拿著手裏的冰激淩大快朵頤。
“恩”吳熠哲舔了一口巧克力冰激淩回答。
“嘿嘿!熠哲,下回我們考不好再一起出來吃冰淇淋好不好”吳恙吃掉最後一口冰激淩問道。
“不行!你怎麽能有這樣的念頭呢?你要好好學習,只有下回你考好了我就再帶你來吃冰激淩”吳熠哲義正言辭的打消了吳恙的念頭。
“哦”吳恙有些小委屈的回答:“我知道了,會努力的”
“乖!吃完了就回家吧!明天見”吳熠哲笑瞇著眼拍拍吳恙的腦袋。
十歲那年
“小樣兒!”吳熠哲在吳恙的樓下叫著吳恙。
“怎麽了?”吳恙跑下樓,看著吳熠哲正笑臉盈盈的,吳恙側過頭,看見停在吳熠哲身後的一輛自行車。
“熠哲!這是你的嗎?”吳恙驚喜的問。
“是啊!我剛學會騎,走,我帶你去兜風”吳熠哲騎在自行車上,招呼吳恙。
“好!”吳恙小跑著來到吳熠哲跟前。
吳熠哲穩穩地載著吳恙在小巷裏穿梭,吳恙安心的摟著吳熠哲的腰,笑意盈盈的靠在他的背上,柔美溫暖的畫面,只覺是歲月靜好。
“熠哲,下回你教我騎自行車吧!這樣我就可以載你了”傍晚,吳熠哲把吳恙送回到家,吳恙下車後,走到吳熠哲面前說。
“好啊!”吳熠哲爽快的答應。
“拉鉤”吳恙伸出一只手指舉到吳熠哲面前,吳熠哲很配合的迎合。
兩人相視而笑。
十一歲那年
小巷要拆遷蓋新樓,這就意味著吳熠哲和吳恙就要分開了,這可愁苦了吳恙
“熠哲,我你們家要搬到哪裏去啊?”吳恙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爸爸說,應該會去另一條街上,離我上初中的地方近。”吳熠哲回答:“你爸爸有告訴你搬去哪裏嗎?”
“沒有”吳恙一臉郁悶的回答。
“搬家應該是件高興的事兒,你怎麽愁眉苦臉的?”吳熠哲看著一臉不高興的吳恙。
“搬家之後我們不就不能再像現在這樣一起玩了嗎?又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不開心”吳恙托著腮幫子。
“我們不是要上一樣的初中嗎?沒關系,如果我們離得遠了,我以後每天早上都早起去找你一起上學!”吳熠哲微微的笑著,擡手自然的揉了揉吳恙的頭發。
“好啊!你說的,可不許反悔!”吳恙驚喜的說。
“OK”吳熠哲回答的幹脆。
以後還能天天見到吳熠哲,挺好。
後來搬遷,吳熠哲和吳恙又奇跡般的搬到了同一條街上,吳恙更加驚喜,這樣每天都可以和吳熠哲一起上下學,還可以一起玩,雖然住的沒有以前那麽近了,但能在同一條街上已經很好了,吳恙心滿意足的想著。
十二歲那年
“恙恙,今天是開學第一天,我們可不能遲到”一大早,吳熠哲就跑到吳恙家門口。
“完了完了要遲到了!”吳恙看了一眼表,已經七點了,上初中的開學第一天就要遲到了!!!
“那快走!”吳熠哲拉著吳恙的手狂奔,但結果還是遲到了... ...
“開學第一天就遲到你們倆可真行!”班主任生氣的呵斥道。
“對不起老師,下次不會了”吳熠哲和吳恙態度誠懇的道歉。
“今天你們就罰你們倆放學後打掃教室。”班主任沒有繼續吵兩人,嘆口氣:“算了算了,先回去上課吧”
“謝謝老師”兩人點點頭回到教室了。
放學後,待所有同學都走完了,兩人開始打掃衛生。
“小樣兒,明天記得定鬧鐘啊!可別再睡過了。”吳熠哲掃著垃圾,對吳恙說。
“我知道,對不起,今天連累你了”吳恙一臉歉意的看著吳熠哲。
“哎呀沒關系,不就是打掃衛生嗎?我們早點幹完,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吳熠哲回以無所謂的微笑。
兩人快速高效的把衛生打掃好後,就背著小書包到學校門口的小地攤那吃東西了。
十五歲那年
“吳熠哲,你看你的成績!你都已經初三了,你這樣,怎麽考高中”
辦公室裏班主任指著吳熠哲不盡人意的成績,無奈道。
“我也很無奈啊”吳熠哲在心裏無奈的回答。
“這樣吧,吳恙的成績不錯,你們關系也這麽好,不然放學後就讓吳恙給你補習補習”班主任提議說。
“好”吳熠哲當然是沒有什麽意見。
“吳恙,放學就辛苦你留這兒會兒,幫熠哲補習下功課”班主任叫來吳恙說道。
“行,老師我知道了”吳恙點點頭,答應。
放學後同學們都走完了
“熠哲,一起去打球啊!”男生們圍著吳熠哲問道。
“好,我也去”吳熠哲正打算拿著書包跟小夥伴們一起去打球。
“等等,吳熠哲,你忘了老師今天怎麽說的了嗎?”吳恙敲敲吳熠哲的桌子提醒道。
“吳恙你別太當真了,我真的很想去打球”吳熠哲想起來了上午的話,轉而求吳恙。
“不行,你就不怕老師知道了生氣嗎?”吳恙搖搖頭拒絕。
“你不說我不說大家都不會說的。”吳熠哲做到吳恙旁邊碰碰吳恙的肩。
“不行!”吳恙笑著看著吳熠哲,不容拒絕的搖搖頭。
“你們先去一會兒我就來!”吳熠哲小聲的對男生們說。
“行”男生生們結伴去操場打球了。
“那我們開始吧!”吳熠哲攤開桌子上的練習冊對著吳恙說。
“恩”吳恙看著吳熠哲一副認真的模樣,笑了笑。
微風吹過教室裏,帶動幾頁書翻了頁數,靜謐的環境讓人感到安心。
吳熠哲坐在靠窗戶的位子上,擡頭就能看到窗戶外操場上同伴們打球的身影。
吳恙則是坐在他的旁邊,安靜的看書。
“別開小差”吳恙拍拍吳熠哲,把他的心從操場外拉回來。
“恙恙,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我很想去打球啊”吳熠哲攤攤手看著吳恙。
吳熠哲只有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才會喊吳恙為恙恙,聽到親昵的稱呼,吳恙的心泛起一絲波瀾。
吳恙擡頭看看教室裏的表,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了,應該休息休息了。
“那好吧,明天再繼續吧”吳恙點點頭,答應了。
“恙恙你真好!”吳熠哲高興把練習冊往桌上一放,準備出去。
“恙恙,麻煩你幫我收拾一下了!”吳熠哲看著自己的書包和課桌對吳恙笑了笑。
“行了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在學校門口等你一起回家”吳恙點點頭回答。
“好,等我”吳熠哲看著吳恙溫柔的一笑,然後做了一個讓吳恙臉紅心跳的動作,吳熠哲自然的湊到吳恙的臉旁親了一下,然後靈活的越過吳恙,踩著她身後的課桌一躍跳到課桌下,跑了出去,留下吳恙一個人楞在原地。
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吳熠哲,你耍流氓!!!”吳恙紅著臉沖著門口大叫。
十七歲那年
因為吳熠哲在吳恙的幫助下成績提高很快,在十六歲的時候和吳恙考到同一所高中並且還是同班,兩個人又有緣的成了同桌。
又到了學校的藝術節,每個班都會出幾個有特長的學生去參加演出,吳恙想唱歌,於是求吳熠哲和她一起,可是吳熠哲不想唱歌但耐不住吳恙的軟磨硬泡,答應為她伴舞。
就在藝術節那天,本來是吳恙唱歌,吳熠哲伴舞,但臨時和校花程媛媛一起跳舞的那個男生生病不能來了,臨時也找不到合適的人代替,校花告訴老師,自己排的舞蹈和吳熠哲準備給吳恙伴的舞蹈一樣,可不可以讓吳熠哲和自己一起跳,老師想了想,就答應了。
本來一開始吳熠哲不願意,但是吳恙最後妥協了,說就當是好心幫她一下吧,自己一個人唱歌也沒關系,但是雙人舞一個人跳會有些尷尬。吳熠哲看了看吳恙,沒說什麽,吳恙也就當他同意了。
經過一下午的緊張彩排,吳熠哲覺得,和程媛媛搭雙人舞莫名的很順,就感覺之前排練過似的,可吳熠哲知道,自己可和校花沒什麽默契,後來才知道,其實校花就是按照自己給吳恙選的舞搭的,原來她早就想好了的。
吳熠哲沒說什麽,只是可憐了吳恙,還以為自己做了件好事。
高二剛開學的時候,學校組織了一場籃球賽,等比賽結束後,吳熠哲本來以為吳恙會給自己送水,但沒想到先走過來的是校花程媛媛,吳熠哲明顯沒有料到,但不是吳恙送的水,吳熠哲並不打算接受,可程媛媛卻不願意。
“吳熠哲,我可是校花,你難道打算一直看著我舉著水不接受嗎?”程媛媛漲紅了臉,憤怒的說到。
不是吳恙送的水,那麽是誰都沒用。
“... ...”吳熠哲也有點不悅但什麽也沒說,微微皺著眉把程媛媛伸手遞水的動作以及程媛媛怒意的模樣盡收眼底,然後擡手碰到礦泉水,輕輕順著力把程媛媛的擡著的手壓下去。
“你!”程媛媛很憤怒,吳熠哲以為這樣她應該會走的,但是沒想到,沒一會兒程媛媛又折返回來,用一副乞求的語氣告訴自己,她只是玩游戲輸了所以才要給自己送水,她還保證,只要自己接受了她的水,她保證以後不找吳恙麻煩,吳熠哲才知道,原來欺負吳恙的人,真的就是她們。
心中沒由來的生氣,正準備開口,程媛媛快速的把手裏的水塞給吳熠哲。
吳熠哲警告了程媛媛一句,程媛媛就道了句謝後匆匆離開。
吳熠哲看了看握在手裏的水,想也沒想就放到了一旁的座椅上,還在納悶為什麽吳恙這麽久了還不來。
吳熠哲回頭尋找吳恙,卻發現吳恙就站在離自己不遠處,一個人在發楞。
吳熠哲走上前,還不忘數落吳恙:“你怎麽這麽慢?快渴死我了”
但沒有得到吳恙的回應,吳熠哲看著情緒低落的吳恙,不禁問道:“怎麽了?”
“怎麽會渴到你,給你送水的人應該排隊才對,哪裏會在意我”吳恙帶著一股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吃醋的語氣說。
這下換吳熠哲頓了頓,有些了然後的吳熠哲深深的註視著吳恙,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看... ...看什麽看?”吳恙被盯的有些心癢癢。
“吃醋啦?”吳熠哲湊近吳恙的臉調笑道。
“!!!誰吃醋了?你少自戀!!!”聽到吳熠哲拆穿了自己的想法,連吳恙都有些驚訝,不是說好矜持一些的嗎?怎麽吃醋表現的這麽明顯?看到吳熠哲放大的俊臉後更是亂了心神,然後極力否認,不給吳熠哲回答的機會,轉身小跑離開。
經過籃球賽之後,吳恙更加確定自己的心,她喜歡吳熠哲,所以趁著吳熠哲快要過生日了,她打算親手給吳熠哲做一份巧克力,給他告白。
當吳恙滿心歡喜的帶上自己親手做的巧克力走到樓道的時候,卻聽到了吳熠哲和他好朋友的對話。
“熠哲,你是不是喜歡你那個小跟班?”那個男生搭著吳熠哲的肩暧昧不明的問道。
“從哪兒聽來了這些子虛烏有的話”吳熠哲不假思索地拍掉男同學的手,眼神還有些閃躲。
“這哪是瞎說,瞧瞧你每天為吳恙做的事兒,早上一起上學,中午一起吃飯,晚上一起回家,有人欺負她你比誰都急,有人追她你比誰都惱,你這樣簡直堪比中國好男友了,你說不喜歡,誰信啊。”男生顯然對吳熠哲的回答並不買賬,一手搭著吳熠哲的肩,一手幫他羅列種種。
“只不過是同院長大的妹妹罷了,理應多照顧照顧再說了,我喜歡的應該是那種像程媛媛那樣的校花級的人才對。”吳熠哲也搭著男同學的肩,漫不經心地解釋道:“這輩子,她只能當我妹了”
“看樣子你是喜歡校花了?”男同學調笑道。
吳恙就這樣怔楞的站在樓梯間拐角處,看到吳熠哲和那個男生要上來後才回過神後落荒而逃,她並沒有聽到吳熠哲是怎麽回答的,她不敢不想聽到答案。
“哎!熠哲,是你那個小跟班”男同學向吳熠哲指著吳恙慌忙跑走的背影。
這就是了,是吳恙還沒有開始就被扼殺在土裏的愛情。
十八歲那年
新轉來的學生,楚驍然,成了吳恙漫長暗戀歲月的一個錯誤的開始。
為了能和楚驍然上同一所大學,吳恙拼命的學習,但上了高中後,吳恙的成績沒有初中時那麽好,可能是因為是女生的關系,高中後男生的思維會更開闊一些,接受知識的速度會更快一些,所以換成了吳熠哲每天都給吳恙補習。
“吳熠哲,這道題怎麽寫啊!”吳恙指了指練習冊上的一道數學題。
“我看看”吳熠哲看了一眼吳恙遞過來的練習冊,耐心的給吳恙講解。
吳熠哲側過頭看著吳恙認真的模樣,心裏卻是另一番滋味。
就好像是自己的東西,突然有一天才發現,那根本就不屬於你。
吳恙看著給自己講題的吳熠哲,越來越貪戀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又不敢逾越,害怕他會突然消失,只有這樣,才能騙自己,他是屬於我的。
兩個各懷心事的人,到這時,都沒能懂得對方的心思。
最後,吳恙也沒有和楚驍然考上同一所大學,但吳恙卻還是依舊暗戀楚驍然,和楚驍然分到同一間寢室的吳熠哲,幫助吳恙,組織野炊活動,卻陰差陽錯的,讓楚驍然對與吳恙同寢室的安雯一見鐘情。
無法追究到底是誰的對錯,可是這個錯誤一旦開始,就無法收手了。
二十歲那年
吳恙和楚驍然在一起了,可是他們都不快樂,這樣扭曲的愛情並不會長遠,而且還會以一種扭曲的方式結束。
二十二歲那年
吳熠哲親手打碎了吳恙編制給自己的一場美夢,但當夢醒了,又剩下些什麽呢?
二十四歲那年
吳恙一個人在法國生活了兩年,不知道吳熠哲通過什麽途徑又重新聯系到了吳恙,兩個人像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一樣,寒暄,然後試圖像從前一樣,無憂無慮的交談,分享對方的生活。
在吳熠哲準備要去法國和吳恙告白的時候,那場雨夜裏的車禍,又把一切都改變了。
. . . . . .
(吳熠哲自述)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我總能看到一個女孩兒的背影,但是就是看不清她的臉,我能清楚的聽到,她甜美充滿朝氣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喊著:“熠哲... ...,熠哲... ...”這是我的名字。
在夢裏,我能感覺到她在笑,可是我卻不知道她是誰。我想上前去,可當我再走近一步,她就會在下一秒消失不見。
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當清晨的第一束陽光透過窗簾灑在房間裏,盡管再微弱的陽光,也能把我喚醒,結束了這個夢,這是自從我從那場車禍事故醒來後每天晚上都會做的夢。
自從那次事故後,我忘記了所有人,一開始,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有兩個對我和藹可親的老人,他們說,他們是我的父母,也許是對未知世界的恐懼,我本能的對他們產生依賴,除此之外,害怕面對所有人,因為那一張張疑惑震驚的面孔都讓我感到陌生的可怕。
醫生用了很多種辦法,讓我去熟悉的地方,可我沒有印象,讓我見熟悉的人,可我沒有印象,讓我做以前經常做的事兒,可是我沒有印象,我的父母做了很多努力,可是到最後,我還是什麽都沒有想起來。
醫生還建議,讓我換一個新的環境,也許對我的病情有幫助。就這樣,我被我的父母帶到了法國治療。
剛到法國,我心裏想著,忘記了又怎麽樣?既然忘記了,那不如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吧,這樣也挺好的,一直抓著過去不放有什麽意思呢?可是每當我這麽想的時候,心裏總有一個聲音在說,還有事情沒有完成,還有一件事情不能放棄,可我想不起來是什麽事情。
於是我開始每天晚上做那個夢,可是,那個夢裏的女孩兒到底是誰?為什麽我總能夢見她?而她,究竟和我有什麽關系?她是我的誰嗎?
我曾經試圖問過我的父母,可是他們卻告訴我,她在我心裏的位置,要我自己衡量,他們不能替我做決定。
但是他們告訴我,這個女孩兒和我一起長大,雖然我們不是戀人,但她是我生命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更加好奇這個女孩兒是誰,可我真的想不起來。
我一個人待在房間裏好幾天,父母怕我悶,建議我出去走走,許是不想拒絕他們,怕他們為我擔心,我點點頭,一個人去街上轉轉。
我來到了香榭麗舍大街,這裏很繁華也很美,人很多,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微笑,不禁感染到我,我在這裏逛了好久,一直到夕陽下山,我才打算離開。
可正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那種熟悉的感覺又湧現出來,在那一瞬間,我幾乎感覺到她就在我身邊,可是我不停尋找,卻又感受不到她的氣息。
我有些無措的倉皇離開,回到家裏,又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那時我才體會到,失憶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情。
時間就這麽一天天過去了,可惜的是,我還是沒有想起來那個女孩兒是誰,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不想交新的朋友,不想接觸新的環境,我經常一個人到街上走,不自覺間,每次都會走到香榭麗舍大街,也許是第一次在這裏感受到那個熟悉的感覺後,就想再來這裏碰碰運氣。
我經常在那裏一待就是一下午,一整天,我坐在街角的咖啡店裏,靜靜的看著過往的行人,還會有熱情的法國人和我打招呼,主動和我交談,她們告訴我,看我的樣子,就像一個街角獨自創作的文藝青年,我笑著搖搖頭,沒有回答她們,因為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不是一種尋找靈感的方式,而是映射出我內心的仿徨和迷茫,當然,她們不會了解。
可是自從那次之後,不管我去過幾次香榭麗舍大街,我再也沒有感覺到過那種熟悉的氣息了,連我都不禁懷疑,也許那只是我的一個錯覺罷了。
一直到那天,父母告訴我有一個我的朋友要來看我,我搖搖頭沒有說話,而是不顧父母的阻止出了門,因為我不想見任何人,或者說我害怕見任何人,因為我感覺現在的我,就像是不會說話的怪物。
我一個人在街上走著,本來不打算再去香榭麗舍大街的,但是鬼使神差的腳步依舊朝那個方向走去,也許,自己冥冥之中和那個地方有什麽不可言說的緣分吧。
我又在那裏逛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我準備離開,卻被一家店面門口的櫥窗給吸引,那家店面的櫥窗裏放著一件精致的八音盒,上面是站著一個少女模型,那個少女穿著一件粉紅色的長裙,像一個小公主,奇怪的是,我竟然感覺到很熟悉,就像是在哪裏見過似的。
“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裏... ...”女生甜美的嗓音好像突然出現在耳邊,我有些震驚,腦海裏的影像不斷重組,拼湊,那個站在舞臺上,穿著粉紅色長裙的少女,和夢境中的那個女孩兒,莫名的重合。
我站在那個櫥窗外久久沒能離開。
那種熟悉的感覺突然又傳來,這一次隨之而來的,還有莫名狂跳的心臟,我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就好像那個女孩兒,就站在我的身後,那和我就差一點點距離。
我鼓起勇氣回頭看,果然在我不遠處站著一個女孩兒,她顯然沒有意料到我會突然回頭,她被嚇了一下,但很快恢覆正常,我看著她,她的眼睛裏已經有了霧氣,可還是忍住,換上一個明麗的笑容,朝我走過來,那個笑容,一定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笑容。
她朝我走過來,我的腦海裏突然開始閃現畫面,我和她一起長大,我和她一起上學,我們一起騎單車,我們一起在操場上跑步,我在打籃球的時候下意識在進球後朝看臺上搜索她的身影,我拒絕別人的告白,因為明白了自己的心,我看著她和別人在一起,感到一種痛徹心扉的無助,我把她氣走了,我失去了她,我想要和她告白,吳恙,等我... ...
那過去的時光,像一部電影從我的腦海裏快速劃過,這時,她走到了我的面前,用一種看似輕快的語氣微笑著對我說:“嗨!我叫吳恙,很想認識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靜靜的看著她,我想把她的模樣深深刻在我的腦海裏,看著她微動的眼眸和因為天氣冷而被凍的微紅的臉頰,我微微一笑:“原來這就是你喜歡的香榭麗舍大街,真巧我也喜歡。”
我看著她的眼睛開始閃爍淚光,我低聲輕笑道:“好久不見。”
她再也忍不住了,撲進我的懷裏,緊緊抱著我,還用顫抖的語氣問我:“你都想起來了對不對”。
對呀,是你拯救了吳熠哲,因為只要你一出現,吳熠哲就不會忘記你。
我寵溺的撫摸著她的頭發,擡手回抱住她,回抱住她的手輕輕拍著她的背,用盡一生最溫柔的語氣說那句我一輩子只想對她說的一句話:“許你一世安然無恙,怎麽能說忘就忘。”
“熠哲,我愛你,我好愛你,從來都只愛你!”她從我的懷裏鉆了出來,大聲對著我說著,臉上洋溢著幸福滿足的微笑。
“這句告白我錯過了十年,我不想再錯過了,我一定要告訴你,還有從現在開始,我要追你,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我一輩子都要待在你身邊,你願意嗎?”她問我,可是我知道我會怎麽回答,而且只有這一個答案。
“恙恙,你知道的,我沒有辦法拒絕你”我憐愛的撫上她的面頰,也是開懷的笑道:“恙恙,這一分鐘以後,不管以後發生什麽,都別放開我的手”。
我和她,在香榭麗舍大街幸福的相擁著,十年的互相痛苦折磨都化解在一個炙熱悸動的吻裏。
真好,終於在最後,老天還是站在我這邊的,他沒有讓我忘記你,他給我了一個機會,讓我可以永遠和你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到這裏,全文正式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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