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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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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淩蘿踏著小碎步回到書房的時候,八大和豪俠早已經不見了人影,王爺和皇上這麽快就結束戰鬥了?她暗道不妙,頂頭上司開完會出來竟然沒有看到秘書,再加上開會的內容本來就讓人不那麽爽快的話...淩蘿腳底生風的朝著自己的院內走去,企圖佯裝出一幅由於拉肚子這種不可抗拒因素造成的曠工假象。

捂著肚子裝出十分虛弱的摸樣回到了廡禪院,遠遠的就瞧見八大豪俠以及四喜丸子都站的繃直,不停的伸長了脖子佇望,像是在等待什麽人一樣。

淩蘿撩起了裙子,快步走到四喜面前,四喜一見是她,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樣,兩只眼睛瞪得溜圓,長大了嘴巴就準備叫喊起來,誰知第一個字還沒來得及喊出來,就被淩蘿把嘴巴給捂住了。

淩蘿朝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將分貝降到最低小聲問道,“是不是王爺找我?”

不等四喜作答,她又往前湊了湊,“王爺是不是跟皇上吵架了?因為婚事?是不是心情很差?”

剛一撒手,四喜就大口的呼起氣來,一張小臉蛋憋得通紅,梗了良久終於捋順了氣息,語速飛快的說道,“王爺好像和皇上大吵了一架,我在門外也聽不仔細,就聽見王爺說中意的是年小姐,皇上說連小姐更合適,越往後說越激烈,王爺最後氣的奪門而出,一出來沒見到你人,更是...”

四喜邊說邊悄悄的指了指身後的門,表示BOSS大人正在裏面等人。

淩蘿心想這個廁所真是上拐了,頂頭上司和總經理的意見達不到統一,這可如何是好?

管他的,先把自己的上司哄高興才是第一要義!她整了整衣服,捂著肚子,便沖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見封錦端著酒壺坐在桌旁,姿勢豪邁的拿著酒壺大口喝著,琥珀色的液體順著嘴角滑落,滴在上好華緞之上,留下淺淺的印記。

借酒澆愁...穿過來這麽些日子,倒是第一次見封錦喝酒,也不知道他酒品怎麽樣,是喝醉了嘰歪亂叫型還是埋頭苦睡型,此時此刻,淩蘿無比希望封錦屬於後者,酒量極差,酒品極好,喝完了就自個找個地方睡覺,不用麻煩任何人。

可惜,事與願違,封錦同志偏偏是屬於前一種,酒量極差,酒品也沒見好到哪去。

“淺淺...”封錦見是她來了,端起酒壺朝著她舉了起來,“來得正好,陪本王喝上一杯!”他不知道從哪又拿出一個壺,遞了過去。

淩蘿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把酒壺接過來,另一只手還不忘捂著肚子,“王爺,我剛才去了趟茅房”她說的有點隱晦,時刻不忘記跟上司解釋清楚自己為何失職,再加上BOSS現在神智不太清醒的樣子,以後醒了想發飆也沒處撒了。

封錦壓根懶得搭理她,見她不喝,將那壺也抱到懷中,兩壺一起喝了起來,兩種不同顏色的液體混合到一起被灌進了肚子,淩蘿糾結的腸子都要打結了,兩種不同的酒混到一起最容易醉人了呀,可是這要是不讓他喝,他一個不高興,跟自己算賬可如何是好,開會時刻玩忽職守,不計算好一切可能發生的突發情況一一拉肚子。

“你說,這世上之事為什麽都這麽艱難?!”封臨把酒壺往桌上重重的一拍,“想娶一個喜歡的人都是奢望?!我要去跟母後說,皇兄他變了!!”他說完就起身欲往外走去,奈何因為喝的太多,踉蹌了兩步,扶著凳子才勉強站穩了腳步。

淩蘿見狀趕忙上去把人扶住,嘖嘖,看來王爺對年家小姐真是上了心了,摸清楚了BOSS的大志意願,以後辦事也輕松些,她正準備給王爺順順毛,安撫一下,門外就傳來總管尖細高亢的聲音,“王爺,連小姐求見。”

淩蘿剛剛把封錦扶到椅子上坐下,誰知他一聽到連小姐三個字,馬上又成了炸毛的老虎,大手一揮,桌上的白玉酒樽立馬到地上變成了碎屍,砰的一聲巨響,上好的楠木桌隱約也有散列之勢,“滾!!本王誰也不見!”

過了片刻,那總管像是沈思了許久,他緊挨著門,在門口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王爺,此事怕是和年小姐的清譽有關吶!”

淩蘿一楞,清譽?她本來就先入為主對那姓連的印象差的要死,現在一聽到清譽二字,腦中自動腦補出無數幅宮鬥的經典橋段,她突然站定身形,表情嚴肅的對著好像沒聽清楚的封錦說道,“王爺,咱們還是去看看吧!”

她說的一本正經,一副為國憂心正義淩然的忠臣摸樣,心底看真人版狗血劇的八卦因子卻在瘋狂燃燒。

封臨的面上陰晴不定的飄忽了半天,終於還是咬牙說了一句,“你們先去,本王隨後就到。”

淩蘿聞言馬上屁顛屁顛的朝著門口走去,嘴裏還不忘了說兩句,“王爺,您別急,我先去看看是個什麽情況。”

她故作鎮定的踏出房門,拉著總管一溜小跑,生怕去晚了看不到好戲了一般,卻沒有註意到身後一地碎片的房內,剛才還醉意滔天的王爺眸清目澈的撇了一眼側窗外微微搖晃的樹影,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

***

淩蘿熟門熟路的來到東廂,距離上次拜訪也不過是一個時辰左右的事情,院內卻跟上次的陣仗完全不同,門口兩列守衛一字排開,院內則是各家閨秀協同侍女,皆是一副看好戲的摸樣。

她跟在總管身後暗暗咋舌,這陣仗,難道是捉奸在床要把年小姐浸豬籠不成?

剛剛踏進廂房,就見到一名紫衣女子飛揚跋扈的坐在椅子上,眉眼間盡是飛揚跋扈之色,手中端著茶杯有一下沒一下的綴飲著,眼角時不時的瞟一下床上的女子,離她不遠的地方跪著一個丫鬟,正捂著臉,肩頭不停的顫抖,不時的發出嚶嚶的低泣。

淩蘿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正是她剛才來偷窺時候那個給年小姐餵藥的貼心小婢女一一歡兒,而她身邊耀武揚威的轉著手腕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反面角色連小姐的狗腿。

而年小姐的帳前坐了一個男人,手上還牽著一根紅線,淩蘿仔細望去,竟然是剛才在湖邊撞到的那個搭訕男?只見他正襟危坐的把玩著手中的紅線,好像並沒有因為這滿屋子的人產生困擾。

“姐姐若是有心上人,只管早說便是,千金谷的弟子,也不是什麽上不了臺面的下三流,這麽偷偷摸摸的,毀了姐姐清譽不說,把皇上和王爺置於何地了?”連小憐見總管來了,就先發制人的說了一大串,聲音陰陽頓挫,足以讓整個外院的前金聽得一清二楚。

一個中心兩個思想點。

中心是年小姐藐視天家威嚴,思想點則是年小姐跟千金谷弟子有染,兩人還你來我往郎情妾意許久了。

宮鬥的訓練型選手,淩蘿暗暗在心裏評價。

年紫並不答話,房內安靜的只剩下歡兒的抽泣聲,外院確嘰嘰喳喳的吵成一團,閨秀團已經很久沒有聽過什麽驚人的消息了,年大小姐與人有染無非是一顆魚雷,深深的激起了她們八卦的水花。

連小憐正準備繼續爆料,外院的嘰喳聲戛然而止,眾人朝著門外望去,原來是正主到了一一小王爺頭戴金冠身著月牙白的錦袍,一臉沈重的踏入了室內。

連小憐見他面色鐵青,心裏的得意更甚,男人最忌諱的就是戴綠帽子,就算多喜歡你又怎麽樣,也是八字沒一撇沒定下來的事情。

她趕忙站起來,身姿婀娜的朝著封臨的身邊挪去,用著膩死人不償命的語調說道,“王爺,你可算來了。我聽說年姐姐病了,特地過來探望,誰知不看還好,竟然撞破了年姐姐的好事...”她欲語還休,說的引人無限遐思。

封臨還沒表態,一直扮演著道具的許三生卻突然站起身來,他把衣服上的皺褶扶平,朝著王爺十分不拘謹的行了個禮,然後用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啟稟王爺,年小姐現身種劇毒,說是不及時救治,只怕就要香消玉殞了。”

他此話一出,房內眾人皆是一聲驚呼,連小憐顯然也沒想到情況突然急轉直下,她趕忙又道,“王爺,她定是心虛服毒自盡了!”

“說仔細些!”封臨看向許三生,面色由青轉紫,說完又看了一眼連小憐。

只見連小憐一張小臉變得煞白,往後踉蹌了兩步之後,癱坐在了椅子上。

好一個殺人的眼神...王霸之氣畢現啊,淩蘿看著封臨的背影,陡然間高大了起來。

“據微臣觀察,年小姐服用此毒已有一些時日了,剛才歡兒來找我,說是她家小姐舊疾覆發,可是用以前的舊藥效果卻不甚顯著。微臣覺得納悶,就隨著過來看看,誰知一診脈,才發現年小姐的脈象如花兒浮數,應該是近日連日來服毒的關系。”

許三生一本正經的說著,面無波瀾,說完之後還眼角似有所指的瞟了跪在地上哭泣不止的歡兒一眼。

封臨走到歡兒面前,擡起一腳踹去,咬牙切齒道,“狗奴才,說!”

歡兒極其麻溜的從地上怕了起來,爬到了封臨狡辯,擼起了袖子,白皙的胳膊上分布著一些顏色詭異的針眼,“王爺,奴婢也是被人逼迫的,奴婢若是不從,這條小命就沒有了啊!”她邊說邊朝著地上使勁的磕頭,暗紅的血漸漸出現在了地磚之上,也不知道磕了多久,她突然放開封臨,連滾帶爬的爬到連小憐的腳邊,瘋狂的磕起頭來,完全不管的額頭上的鮮血如柱,“連小姐,奴婢這條賤命不要了,求求您放我家小姐一條生路吧...”

連小憐看著突然發狂的歡兒,臉蛋上驚恐密布,擡起一腳朝著歡兒的胸前踹去,還不忘了朝著自家的丫鬟咆哮道,“你還看著幹嘛,還不把這個賤婢給我拉開...”

淒厲的哭喊聲以及尖叫聲混雜,淩蘿目瞪口呆的看著像是演電視一樣的劇情,擡頭望去,只看見封臨額頭上隱隱凸顯的青筋,以及叫許三生的搭訕男正朝她拋著媚眼。

這是個什麽情況...淩蘿覺得自己的腦容量有點跟不上故事的發展了。

作者有話要說:寫起反面角色總是如此的流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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