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年，時向就滿二十三歲了。

蕭青木有時候看著他，會莫名其妙說一句，長大了。

誰長大了，什麽長大了？時向苦惱得不行，雙手合在一起可憐巴巴地求他:"哥，你別用那種我爸的語氣跟我說話行嗎？"

蕭青木會點點頭，說:"好。"

下一次還是會這麽說。

時向問他:"你老這麽感嘆幹什麽，就長大了一歲，又不是幾十歲了，你這樣就跟個老爺爺一樣。"

蕭青木知道他不懂自己，他在心裏發笑，也不打算告訴他，第一次見他時，他還只有那麽丁點高。

應該是後面才開始往上長的，高一那會兒看起來是比較矮。

蕭青木揉他的頭發，說:"是啊，你都這麽大了，我就開始變老了。"

時向看電視時，最喜歡枕在蕭青木腿上，因為蕭青木會給他揉手揉肩揉揉臉。

超級舒服。

時向聽了這話，感覺挺微妙的，他瞪了蕭青木一眼，隨即軟綿綿地去抓他手指，"哥，你才多大啊，不老。"

蕭青木輕笑，手伸下去替他揉腰，昨晚把人按在洗漱臺上做了半夜，時向後背磨得很紅，哭的慘極了。

時向舒服得挺起了腰，湊上去讓他給自己揉。

細腰像水蛇一樣扭動，挺翹的動作就像小貓被摸了尾巴，怎麽看都是在撩人。

撩了人還不自知，時向按著遙控器換頻道，換來換去也不知道看什麽，就把臉埋在蕭青木腿上睡覺。

睡著了。

時向睡覺的時候呼吸很輕，不像有些男人鼾聲如雷，他會微微張開一點嘴巴呼吸，睫毛小扇投影一片，那顆紅痣異常性感。

蕭青木忍了很久，才忍住了自己，不把時向的褲子扒下來。

他把電視調到新聞頻道，換成最小聲，心不在焉地看了起來。

時向睡了差不多一個鐘頭就醒了，可能夢到了什麽，醒過來眼神迷離，爬起來坐到蕭青木身上，掛著他，埋在他頸間找到一個讓自己舒服的姿勢，又瞇了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他埋怨蕭青木怎麽不叫醒他。

"看你睡得挺好的。"

"一點也不好，有點冷。"

蕭青木把他抱住，將自己的溫暖渡給他。

其實客廳裏暖氣足，哪會冷啊。

時向心滿意足，打算再睡一會兒。

蕭青木說:"你睡覺打呼了。"

"什……什麽……"

時向不可置信，這麽不優雅的事！怎麽會呢！他……他以前沒聽誰說過自己睡覺會打呼啊！

啊啊！壞了壞了，被蕭青木聽到，他這是嫌棄嗎？

"我說，你睡覺打呼了。"

"不不……不準說不準說，"時向連忙去捂他的嘴，臉色緋紅，"沒有打，你聽錯了……吧……"

越說越沒底氣了。

蕭青木笑了起來，拿開他的手，抱著他的屁股穩住他，站起來走去臥室。

"沒有打，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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