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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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只有李春風一個人蒙圈了。大新朝？難道這個老頭兒是王莽嗎？就是那個現代人評價的穿越人嗎？這下出現在眼前的游標卡尺就解釋得通了。
王莽仰著頭哈哈的大笑起來：“還是你聰明。另外，”他頓了頓，身體往前傾斜，小聲說道：“你倆的頭發不像是判刑的囚犯那樣被截短的，倒像是理發店裏電動推子的傑作。”
“啊！”李春風和袁簡同時驚叫出聲，不自覺的因驚嚇而將身體靠在了一起。
“小鬼！”王莽笑得更大聲了，但在說話時聲音卻放低了：“怎麽樣？被我揭穿了吧？”
“你，你真是穿越而來的？”李春風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他終於想起，王莽剛才在庭院中，回頭看他們的那種眼神，也許就是一種“他鄉遇故人”的感覺吧。
王莽唉了一聲，幽幽的說道：“沒想到我在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我們那個時代的人。剛才我一看到你倆頭發就猜出了一半，所以沒有讓他們為難你們。再經你們‘堂路王，王路堂’的那麽一爭執，我已猜出八九分了。沒想到讓我這麽一詐，還真給詐出來了，我厲害吧？”言語中浸透出了那麽一股孩子氣：“我真想念我們那時的生活啊，可以有電影看，這邊只能看歌姬舞女的表演；我那時還能吹口琴，拉手風琴，這裏卻只能敲那些叮當亂響的破銅片子。”
一番話聽的李春風和袁簡目瞪口呆。
王莽露出一副神往的樣子，繼續自顧自的說道：“真想再聽聽咱們那個時代的歌啊，你們唱兩嗓子給我聽聽，就唱咱們年輕人經常唱的歌。”
李春風怯怯的征詢似的望了一眼袁簡。袁簡也惶惶然的看了一眼他，鼓勵般的沖他一笑：“陛下讓我們唱，我們就唱唄，年輕人的歌。”
李春風嘻嘻的笑出了聲：“老爺爺，你都一把年紀了，還喜歡聽年輕人的歌？”
“你胡說什麽？”袁簡連忙制止他。
“叫老爺爺挺好。”王莽搖搖手，表示不介意，依舊笑瞇瞇的說道：“我也是從年輕時變老的呀。我無數次在夢裏唱起那些歌，但醒來後，歌詞卻記不起來了。你們唱吧，唱出來我就想起來了。來吧，誰唱歌好誰唱，唱的好就放了你們。”
“真的？”李春風畢竟稚氣未脫，開心的問道。
“他是學校的文藝骨幹，他唱！”袁簡先發制人，沖著李春風努了努嘴道。
王莽拍了拍手，高興的大聲說道：“來，來，小夥子，唱一個吧。”
“那你想聽哪一首啊？”李春風只好硬著頭皮接下了這個活兒。
“隨便唱，這麽多年，歌詞都記不清了，更別說是歌名了。就唱咱們年輕人喜歡的，經常唱的歌。”王莽鼓勵道。
李春風求助似的看看袁簡。袁簡撇了撇嘴道：“從最流行最新出的歌開始唱吧，誰知道老爺爺是從哪年穿過來的？再說，以後的歌咱們也不會唱啊。”
於是李春風清清嗓子，又老調重彈了：
忍不住化身一條固執的魚，逆著洋流獨自游到底，
年少時候虔誠發過的誓，沈默的沈沒在深海裏。
“停，停！這是什麽歌？沒聽過！”王莽打斷他：“再換一首，咱們年輕人的歌。”
“那就再往前點，找一首。”袁簡提醒他。
李春風想了一下，輕咳一聲，又唱道：
因為在一千年以後，世界早已沒有我，
無法深情挽著你的手，淺吻著你額頭，
別等到一千年以後，所有人都遺忘了我……
“打住！這哼哼呀呀的，唱的是啥呀？”王莽又出聲喝止了他：“要那種歡快的年輕人唱的。”
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嘿，
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嘿，
習武之人切記，仁者無敵，
是誰在練太極，風生水起。
還沒等王莽說完，李春風就先大聲唱起了《雙截棍》，把袁簡和王莽嚇了一大跳。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王莽明顯不耐煩了：“這是咱們那個時代的歌嗎？年輕人奮發向上，勝不驕，敗不餒的歌呢？”
“再往前找找吧。”袁簡也無奈了，看起來王莽沒聽過這些歌。
“奮發向上的？”李春風翻著眼皮想了想，嘀咕著：“有了！”
我知道我的未來不是夢，我認真的過每一分鐘，
我的未來不是夢，我的心跟著希望在動。
“好啦，好啦！”王莽好像已經受夠了：“你們到底生活在哪個時代的？這都是些什麽歌？”
“這都不知道啊？”李春風快崩潰了：“那我只有把壓箱底的拿出來了。”於是他搖頭晃腦的開始唱：
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淚灑相思帶。
今宵離別後，何日君再來。
“住口！”王莽大聲喊道：“靡靡之音。這首歌是反動歌曲，漢奸歌曲，是大毒草。你們弄了半天，是兩個臺灣特務，怪不得這些歌我一首也沒聽過。”
“老爺爺，你誤會了，我們倆來自山東省。”袁簡連忙解釋。現在真怕王莽發了火，一聲令下，讓門外的那幫甲士們把他們推出門外哢嚓了。因為他們的雙手被綁著，羅盤就是在眼前，也無計可施。現在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山東省？”王莽兩只眼睛來回在他們臉上掃來掃去，然後陰陽怪氣的說了句：“除非你再唱些我聽過的歌，我才相信你們。”
“我是沒招兒了，老師，看你的了。”李春風一臉沮喪道。
“只有再往前找找了，其實我心裏已經有數了。”袁簡故作鎮定：“豁出去了，看我的，我唱了哈。”
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區的人民好喜歡，
民主政府愛人民呀，共產黨的恩情說不完，
呀呼嗨嗨一個呀嗨，呀呼嗨呼嗨呀呼嗨嗨嗨……
正在袁簡呀呼嗨的正起勁時，卻見王莽那昏花老眼中竟淌下了一串渾濁的淚珠。他擡頭抹了一把臉，顫巍巍的說道：“好，好，再來一首！”
“就這呀，我也會呀，聽我的。”李春風一看對了路，立馬雀躍起來，張口就唱：
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
保和平，為祖國，就是保家鄉，
中國好兒女，齊心團結緊，
抗美援朝，打敗美帝野心狼。
王莽閉上了眼，用手在案幾上打著拍子，一副陶醉的樣子，等李春風唱完了才掙開眼，感慨萬分的說：“好啊，這樣的歌才像樣子嘛。那首工人的會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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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仰著頭哈哈的大笑起來：“還是你聰明。另外，”他頓了頓，身體往前傾斜，小聲說道：“你倆的頭發不像是判刑的囚犯那樣被截短的，倒像是理發店裏電動推子的傑作。”
“啊！”李春風和袁簡同時驚叫出聲，不自覺的因驚嚇而將身體靠在了一起。
“小鬼！”王莽笑得更大聲了，但在說話時聲音卻放低了：“怎麽樣？被我揭穿了吧？”
“你，你真是穿越而來的？”李春風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他終於想起，王莽剛才在庭院中，回頭看他們的那種眼神，也許就是一種“他鄉遇故人”的感覺吧。
王莽唉了一聲，幽幽的說道：“沒想到我在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我們那個時代的人。剛才我一看到你倆頭發就猜出了一半，所以沒有讓他們為難你們。再經你們‘堂路王，王路堂’的那麽一爭執，我已猜出八九分了。沒想到讓我這麽一詐，還真給詐出來了，我厲害吧？”言語中浸透出了那麽一股孩子氣：“我真想念我們那時的生活啊，可以有電影看，這邊只能看歌姬舞女的表演；我那時還能吹口琴，拉手風琴，這裏卻只能敲那些叮當亂響的破銅片子。”
一番話聽的李春風和袁簡目瞪口呆。
王莽露出一副神往的樣子，繼續自顧自的說道：“真想再聽聽咱們那個時代的歌啊，你們唱兩嗓子給我聽聽，就唱咱們年輕人經常唱的歌。”
李春風怯怯的征詢似的望了一眼袁簡。袁簡也惶惶然的看了一眼他，鼓勵般的沖他一笑：“陛下讓我們唱，我們就唱唄，年輕人的歌。”
李春風嘻嘻的笑出了聲：“老爺爺，你都一把年紀了，還喜歡聽年輕人的歌？”
“你胡說什麽？”袁簡連忙制止他。
“叫老爺爺挺好。”王莽搖搖手，表示不介意，依舊笑瞇瞇的說道：“我也是從年輕時變老的呀。我無數次在夢裏唱起那些歌，但醒來後，歌詞卻記不起來了。你們唱吧，唱出來我就想起來了。來吧，誰唱歌好誰唱，唱的好就放了你們。”
“真的？”李春風畢竟稚氣未脫，開心的問道。
“他是學校的文藝骨幹，他唱！”袁簡先發制人，沖著李春風努了努嘴道。
王莽拍了拍手，高興的大聲說道：“來，來，小夥子，唱一個吧。”
“那你想聽哪一首啊？”李春風只好硬著頭皮接下了這個活兒。
“隨便唱，這麽多年，歌詞都記不清了，更別說是歌名了。就唱咱們年輕人喜歡的，經常唱的歌。”王莽鼓勵道。
李春風求助似的看看袁簡。袁簡撇了撇嘴道：“從最流行最新出的歌開始唱吧，誰知道老爺爺是從哪年穿過來的？再說，以後的歌咱們也不會唱啊。”
於是李春風清清嗓子，又老調重彈了：
忍不住化身一條固執的魚，逆著洋流獨自游到底，
年少時候虔誠發過的誓，沈默的沈沒在深海裏。
“停，停！這是什麽歌？沒聽過！”王莽打斷他：“再換一首，咱們年輕人的歌。”
“那就再往前點，找一首。”袁簡提醒他。
李春風想了一下，輕咳一聲，又唱道：
因為在一千年以後，世界早已沒有我，
無法深情挽著你的手，淺吻著你額頭，
別等到一千年以後，所有人都遺忘了我……
“打住！這哼哼呀呀的，唱的是啥呀？”王莽又出聲喝止了他：“要那種歡快的年輕人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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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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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在練太極，風生水起。
還沒等王莽說完，李春風就先大聲唱起了《雙截棍》，把袁簡和王莽嚇了一大跳。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王莽明顯不耐煩了：“這是咱們那個時代的歌嗎？年輕人奮發向上，勝不驕，敗不餒的歌呢？”
“再往前找找吧。”袁簡也無奈了，看起來王莽沒聽過這些歌。
“奮發向上的？”李春風翻著眼皮想了想，嘀咕著：“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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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爺，你誤會了，我們倆來自山東省。”袁簡連忙解釋。現在真怕王莽發了火，一聲令下，讓門外的那幫甲士們把他們推出門外哢嚓了。因為他們的雙手被綁著，羅盤就是在眼前，也無計可施。現在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山東省？”王莽兩只眼睛來回在他們臉上掃來掃去，然後陰陽怪氣的說了句：“除非你再唱些我聽過的歌，我才相信你們。”
“我是沒招兒了，老師，看你的了。”李春風一臉沮喪道。
“只有再往前找找了，其實我心裏已經有數了。”袁簡故作鎮定：“豁出去了，看我的，我唱了哈。”
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區的人民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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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呼嗨嗨一個呀嗨，呀呼嗨呼嗨呀呼嗨嗨嗨……
正在袁簡呀呼嗨的正起勁時，卻見王莽那昏花老眼中竟淌下了一串渾濁的淚珠。他擡頭抹了一把臉，顫巍巍的說道：“好，好，再來一首！”
“就這呀，我也會呀，聽我的。”李春風一看對了路，立馬雀躍起來，張口就唱：
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
保和平，為祖國，就是保家鄉，
中國好兒女，齊心團結緊，
抗美援朝，打敗美帝野心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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