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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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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的問道:“你是峨眉派的嚴人英?三英四秀之一的嚴人英?”

嚴人英一聽眼前這如雪般神秘一樣的女子居然認識自己,自豪中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傻小子一般低聲說:“沒錯,我就是三英四秀中的嚴人英。姑娘聽說過我的名號,在下著實感到十分榮幸。”

對於眼前有些羞澀的男人,本來有些煩躁的練霓裳突然有了惡劣的興趣。只不過,她用溫和笑容隱藏了她的惡劣,故作坦然的感嘆道:“我和你們峨眉派的人還真是有緣,昨天才見到了四秀中的孫秀清,今天就見到了三英中的你……”

一聽練霓裳提到了孫秀清的名字,嚴人英也顧不上羞澀了,猛地擡起頭,言語之中有些焦急又有些厭惡的問道:“雖然這樣問有些不禮貌,但是,請問姑娘是在何處見過我三師妹孫秀清?”

練霓裳仍就保持著溫和的笑意看著嚴人英,用十分溫和的語氣說道:“就再不遠處的鎮子上見過的。雖然我不清楚你找她有什麽事情,但是在我看到她的時候……”

見練霓裳似乎那不知道該不該說的躊躇模樣,嚴人英壓制住對孫秀清那厭惡的感覺,十分認真的說:“姑娘,因為師妹是私自下山的,我這次是特意來找她的。懇請姑娘告訴在下,三師妹可是出了什麽事?”

這一次嚴人英提到孫秀清的時候,厭惡的表情著實過於明顯,練霓裳可以肯定,這一定不是她的錯覺。不過,對於嚴人英的厭惡,練霓裳表示自己是十分理解的。畢竟,這孫秀清不僅愛上了殺害師傅和師兄的仇人不說,看樣子還是私自跑下山到處尋找西門吹雪。雖說江湖上兒女都率性而為不在乎世俗之說,但孫秀清的做法,卻著實是有些過分了。說的不好聽一點,那就是欺師滅祖也不算過分……

當然,這樣的情緒只是一閃而過的,練霓裳仍舊用溫和掩飾住自己的惡劣:“並沒有你所想的那麽嚴重。我只是恰巧看到孫秀清姑娘和西門吹雪在街角說話……”

還不等練霓裳把話說完,本來還算是溫文爾雅的嚴人英臉色突然變得鐵青,握劍的手上暴出青筋,眼睛裏卻露出紅絲,咬著牙道:“師妹居然真的去找那個男人了!那個男人他殺了我師父和師兄,本門中上下七十弟子,沒有一個不想將他活捉回山去,生祭先師的在天之靈。但是,師妹為什麽要去找那個男人!她心中那所謂的愛情,難道可以和殺害師傅的血海深仇抵消嗎!”

看著嚴人英那如同變臉的表情,練霓裳突然沒有了繼續和這個像瘋子一樣的男人繼續說話的想法。於是,她就再嚴人英自顧自瘋狂的時候,駕著寶馬離開了此地。而當嚴人英從自己的世界中醒來的時候,原地早就沒有了那個如雪般的美人。對此,嚴人英嘆了一口氣,心想著美人不愧是美人,騎著馬都可以突然消失在他的眼前……不過,考慮到現在不是想美人的時候,還是趕緊找到孫秀清這個不聽話的師妹,問清楚她到底是不是想要欺師滅祖,甚至為了西門吹雪叛出師門……

對於練霓裳來說,與嚴人英這次意外的相識,只是生活一場隨意可以忘記的小插曲。而對於嚴人英來說,卻是人生中,最美好的邂逅。之所以被定為為美好的邂逅而並非是糟糕的遇見,只因為嚴人英到死都仍舊以為練霓裳是一個溫和卻不失高貴的神秘女子,而並非是為了山寨可以算計很多的女匪。保留了心中一個美好的印記卻失去了真實,該說這嚴人英是幸還是不幸呢?

不過,這嚴人英到底幸不幸練霓裳並不知道,她倒是覺得她自己倒是頗為幸運的。這不,在和嚴人英分開之後,有些疲倦的練霓裳恰巧看到了一個普通的廟宇,打算進去休息一會兒的時候,卻好巧不巧的看到身穿白衣臉色也頗為蒼白的葉孤城從裏面走了出來。

這下子兩個無比淡定的人都這麽楞住了,任誰也沒有想到,兩個人居然會在這個地方,以這種方式相遇。該說是上天的惡趣味,還是上天體貼的安排呢?想來,還是前者占有的比例比較多吧,畢竟就算是神也會寂寞的,而寂寞的時候,就會安排一些奇怪的事情發生呢。

不去考慮神到底在想什麽,還是葉孤城先反應了過來。有些不自然的假咳一下,對練霓裳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何來到此處,但有什麽事情還是進來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說好了今天會雙更的,第一更奉上……

PS:大家的留言好不給力啊嚶嚶 ~

感謝雙兒為我砸的霸王票,十分的感謝。

本來打算把兩更一起發來著,但是存稿箱的時間設定錯誤,第二更將在晚上17點發出來。

☆、霓裳要求[二更]

霓裳要求

對於葉孤城邀請她進破廟的行為,練霓裳毫無壓力的走了進去。對此,葉孤城的眼神十分的覆雜。練霓裳跟著葉孤城在破廟中兜兜轉轉了一會兒之後,進入了一個廂房。看著廂房中這極為幹凈整潔又簡潔的擺設,練霓裳表示有些詫異。她本以為看似破舊的寺廟內部說不定會別有洞天,可是她研究了這麽久……發現果然破舊的寺廟就是破舊的寺廟……她不該因為這是葉孤城的棲身之處,就懷疑這個寺廟實際上是什麽秘密基地的。

兩個人剛坐下不一會兒,就聽到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就看到一個穿著普通僧人服飾的男人端著一個十分破舊的茶壺走了進來,還十分誠懇的說:“施主,寺廟最近不景氣也只能為二位施主準備一些粗茶了。”

練霓裳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用不可置信又好奇的看了葉孤城一眼。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白雲城主葉孤城住的地方,居然不僅僅是外表簡陋這般簡單,就連吃食茶水竟也簡陋到了這個地步?葉孤城也註意到了練霓裳那極為詭異的實現,有些不自然的扭過頭,他只是忘記奉香火這種事情,他葉孤城身為一代城主又豈是一個吝嗇的人?只不過,葉孤城那不自然的扭頭,對於練霓裳來說,卻成了葉孤城不願意付香火錢而裝作不知道模樣的偽裝。一邊感嘆著葉孤城居然是一個小氣鬼,一邊從錢袋中拿出兩小錠銀子遞給了和尚,並十分溫和的說道:“一錠全當我和朋友獻給本寺的香火,至於另一錠銀子,還請大師為我和朋友準備些素齋和茶水。”

這和尚怕是沒錢的日子過的太多了,也沒有推遲只是淡然的接受了練霓裳地過去的兩小錠銀子,施了一個佛禮儀之後,便退了出去欣然的準備素齋了。

在那和尚走遠了之後,葉孤城的神色也冷了下來,語氣不帶一絲溫度道:“不知姑娘是從何人之處聽說我在此處,特意來尋我到底又有什麽事?”

看著葉孤城突變的臉色,練霓裳發自內心的感嘆現在的男人果然都是學過變臉的,嚴人英是這樣,葉孤城也是這樣。不過,練霓裳還沒有蠢到把心裏話說出來,仍舊是溫和的笑著,道:“葉城主莫要這般緊張,雖說我的確是在尋找你,只不過,我只是恰巧路過此地恰巧和你相遇而已。葉城主你放心,你的行蹤,如今尚未洩露。”

對於練霓裳那無比真誠的表情,葉孤城卻仍舊沒有這麽快的放下警惕,把玩著手中的寶劍,一邊暗自思量受傷的自己能否立馬解決掉來意不明的練霓裳,一邊冷漠的問道:“太多的恰巧就有些過於耐人尋味了,我姑且信你。那姑娘也說在尋找我,不知道姑娘找我又什麽事?”

練霓裳雖不知道葉孤城已經對她起了殺心,仍舊笑的極為溫和道:“葉城主請安心,我對你並沒有惡意。只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替那人為你送解藥來了。”

見練霓裳居然用如此淡然的語氣提起他受傷的事情,甚至還說是為自己送解藥,葉孤城突然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是淡淡的說道:“姑娘的情報果然不同凡響,居然能得知我受傷的事情。”

練霓裳知道西門吹雪在影射自己剛才那一句句的‘恰巧’乃是刻意調查的結果,有些被激怒的練霓裳冷冷道:“我雖有情報網,但也不至於去調查一件人人皆知的事情。畢竟老實和尚老實的不得了,別人問他為何唉聲嘆息,他便把你受傷的事情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去了。”

對於剛剛還一臉溫和笑的有些玩世不恭的美人,突然變成寒冬的冰美人這件事,葉孤城有些不能適應。隨即便想到自己是不是說話有些過分,硬生生把一個對自己懷著善意的女子氣的惡言相向?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亂七八糟事情的時候,暫時收斂了那迫人的氣勢,淡淡道:“剛才是在下無狀了,那姑娘可否告知是何人求姑娘為在下送解藥?而這解藥又是從何處得到的?”

堂堂白雲城主能對她放□段,也讓練霓裳略微消了一點氣,十分平靜的回答道:“這解藥是西門吹雪親手從賽華佗那裏得到的,也是西門吹雪親手交給我讓我帶給你的。”說著,練霓裳便把裝著解藥的瓷瓶丟給了葉孤城,然後有些別扭的扭過頭道:“解藥我是已經親手交道你的手裏了,至於吃不吃這種事,就是你的事和我無關了。”

看著眼前有些孩子氣的女子,葉孤城無奈的搖了搖頭便打開瓷瓶把瓷瓶中的藥水毫不猶豫的倒入口中吞下。再然後十分淡然的對練霓裳說:“這藥很苦。”

練霓裳也沒有想到之前還渾身是刺的葉孤城吃藥的時候竟是如此配合,想到自己那惡劣的語氣,練霓裳略微有些愧疚的看了葉孤城一眼,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大聲說:“現在快點打坐運動,幫助藥物稀釋毒素。你放心,我會在這裏為你護法的。”

聽了練霓裳的話,葉孤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閉上眼睛五心朝天開始運功療傷了。練霓裳也深深的看了葉孤城一眼,便拿起一杯粗茶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的動向,看她的舉動的確像是之前所承諾的那樣,安靜的為葉孤城護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閉著眼睛療傷的葉孤城突然睜開了眼睛。感覺到葉孤城氣息不對的練霓裳也連忙有些緊張的看向葉孤城,恰巧就看到葉孤城突然吐出一口黑色的血。練霓裳打量著葉孤城,發現他的臉色雖然仍舊那麽蒼白,但卻隱隱能看出一絲血色,練霓裳瞬間松了一口氣,看來葉孤城的確已經解了毒,是真的沒有問題了。

而解了毒的葉孤城在用真氣在身體中運轉一圈確認餘毒已經排清了之後,十分認真的對練霓裳拱了拱手:“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欠了姑娘一個人情了。”

見葉孤城如此鄭重,練霓裳有些不自然的擺了擺手,大大咧咧的對葉孤城道:“你沒有欠我人情,不必謝我。畢竟,這解藥是西門吹雪找到的,我也是看在西門吹雪的面子上給你送解藥為你護法的。要謝你就謝西門吹雪好了,不過,我想他也不需要你的謝謝,他只是單純的希望你再九月十五那天你能把你的劍術發揮到巔峰的程度,全心全意的與他一戰。”

聽著練霓裳的話,長年面癱的葉孤城突然笑了笑。雖然笑的時間極端,笑容的弧度很小,但卻也被一直正對著他的練霓裳看個分明。雖說同西門吹雪在一起久了,也看了不少次冰山融化。但在看到葉孤城笑容之時,難免也會有那麽一絲被震撼到的感覺,怪不得……很多人都說,冰山融化的時候,會看到最美麗的風景呢。練霓裳想,這樣最美的風景,她似乎看到了不止一次。

此刻的葉孤城並不知道練霓裳正沈醉在他的笑容之中,只是自顧自的承諾道:“欠西門吹雪的那份人情,我會在九月十五之時用堂堂正正的決鬥還給他。至於你……你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我定然是義不容辭的。只不過,我希望你能早點然我為你做這件事,畢竟九月十五誰死誰活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被葉孤城那冰冷中帶著哀傷的語氣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練霓裳,皺著眉頭冷冷道:“你怎麽知道九月十五的決鬥一定是你死?還是說,你本來就帶著求死之心去同西門吹雪決鬥,你就那麽的想死嗎?”

面對著咄咄逼人的練霓裳,葉孤城只是神色如常悠悠的問道:“那姑娘是想要我活下來了?反之就想要西門吹雪去死?我本以為姑娘和西門吹雪的關系很好呢!”

葉孤城那平靜中包涵著諷刺的話語,讓練霓裳在惱怒的同時卻不知道如何發火。但看到葉孤城那蒼白又冰冷的臉龐,本來煩躁的心出奇的平靜了下去。練霓裳走道葉孤城的對面並坐下之後,臉上掛著笑意道:“我知道高手決鬥的結局定然是你死我亡。但是,我不希望你和西門吹雪任何一個人去死……所以,答應我一件事吧,就當是你欠我那個人情的回報。”

葉孤城心想著這練霓裳剛剛還說不求回報,結果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推翻了剛才的說法,該說是‘女人心海底針’嗎?心中這樣想,但葉孤城表面上仍舊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道:“好,你說。假如我能做到的,定然義不容辭。”

練霓裳倔強的搖了搖頭道:“不是假如,而是一定要做到。我的要求就是……九月十五的決戰一定要活下來。”不僅僅是你,西門吹雪也要活下來……當然,這後半句被練霓裳隱藏在了心裏,因為她覺得,這句話沒有必要對葉孤城說,她會親自講給西門吹雪聽的。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奉上,昨天晚上寫到淩晨才搞定的說……

我有一個美好的願望,就是以後周六都雙更……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是我會努力的!

☆、別院死亡

別院死亡

八月十五團員的節日早就已經在忙碌和紛亂中過去,而時間久如同流水一般,九月的月圓之夜也即將伴隨著一場血雨腥風到來了。

************九月十二*距離紫禁之巔的決戰還有三天************

實際上,在西門吹雪把決戰的日子從八月十五更改為九月十五之後,這江湖之中圍繞著這兩個人,可是出了大大小小許許多多的事情。尤其是某些明明聽起來不可信,卻又被說的言辭灼灼的傳言更是讓聽者再猜測的過程中,猜測著更加惡劣的謠言。

比如說西門吹雪因為種種原因,主動要求把決鬥的時間延遲一個月。這個種種原因更是眾說紛紜,有的人說著西門吹雪是害怕葉孤城不敢與之對決;也有人說西門吹雪有要緊的私事兒不得不離開推遲……

又比如說從不說謊的老實和尚的空中,傳出了葉孤城被唐門的唐家兄弟重傷名命在旦夕消息。結果不出兩天,那葉孤城仍舊風姿卓越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並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中毒之事,純屬是某些人或者地下錢莊為了控制賭局的走向而傳播的一些似是而非的謠言。

而也就是因為葉孤城的做法,京都甚至是外地的各種賭壇更是亂的莫名其妙,甚至連帶著出現了不少可怕的暗殺的案子。更加值得一提的是,某些被殺之人的的致命的傷口是在用劍刺在了咽喉之上,而傷口之處也只有一點血跡而已。

麻煩纏身的陸小鳳本來是不想參與這件事的,但是峨眉派三英四秀中的大師兄張英風的死,卻被外出尋找孫秀清的嚴人英硬是按在了西門吹雪的身上。為了不讓自己的朋友蒙受不白之冤,陸小鳳也十分無奈的開始了針對受害人死因的調查。可是,再陸小鳳檢查了屍體之後,他得出了一個讓他十分驚心的結論——張英風所中的那一劍,乃是一種極鋒利、極可怕、極快的劍,才能造成這種傷勢,而且也能夠保證一劍致命。而他陸小鳳恰巧就認識三個擁有這樣劍以及劍術的人,分別是紫禁之巔的主角西門吹雪,葉孤城以及練霓裳。

但是,這西門吹雪可是從八月十五開始就一直消失道了現在,而練霓裳親自去尋找西門吹雪的路途中。更加讓人擔心的是,這練霓裳沒有找到西門吹雪的蹤跡不說,就連她本人也和西門吹雪一樣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蹤跡。陸小鳳倒是不擔心練霓裳會被什麽人暗害了,但是感情上卻仍舊是會擔心自己的朋友。至於另一個嫌疑人葉孤城倒是辟謠之後,就一直都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裏,但是他卻完全沒有殺人的理由。不僅僅是葉孤城沒有理由,就連失蹤了的練霓裳和西門吹雪也是完全沒有理由去做這種事情的。而就在陸小鳳因為人命案子的事情而操心的時候,又意外的得到了送出黃帶子的任務。

所謂黃帶子,便是當朝皇帝再得知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這一戰之後,特意讓宮裏的繡娘用特殊的緞子以及特殊的花式做出五個可以代表‘入場身份’的黃帶子,而得到黃帶子的人,便可以再九月十五當天進宮觀賞這兩個人的決戰。

而這個專惹麻煩的陸小鳳,便十分光榮的得到了這個分派黃帶子的任務。對於得到這個光榮又艱巨的任務,陸小鳳在覺得麻煩的同時,卻也是有一絲成就感的。最起碼他可以把黃帶子分給他的朋友,比如說:花滿樓、練霓裳、薛冰、歐陽情、公孫大娘、木道人等人。只可惜,他這些朋友當中,花滿樓和練霓裳目前可謂是行蹤不明,薛冰武功太低很有可能因為這黃帶子招來殺身之禍,而歐陽情如今身中劇毒昏迷不醒,唯二能提前送出去的黃帶子,也就只有公孫大娘和木道人兩個人了。至於剩下的那三個黃帶子,他決定一個留給花滿樓一個留給練霓裳,而另一個自然是給他自己了。

至於陸小鳳為何把薛冰和歐陽情擺在一個位置上,只能說,長時間的相處很多事情都會莫名其妙的發生改變。一如薛冰沒有死,所以她仍舊是陸小鳳的情人之一,而薛冰如今中毒難過,陸小鳳對她的關心多一點也是理所當然的……然後,感情就會以一種不能控制的姿態,轉變成一種莫名其妙的三角關系。

而如今被陸小鳳一直惦記著的練霓裳,此刻沒有同花滿樓在一起也沒有同西門吹雪在一起,只是身處於京都郊區的一棟宅院之中,十分快樂的享受著自由自在的生活。

話說,在練霓裳完成了西門吹雪所交代的事情,並成功的找到了葉孤城並眼看著他解毒之後。練霓裳也沒有繼續留在葉孤城棲身的寺廟,反而在第二天的清晨便孤身離開寺廟,就連昨天還同她說話喝茶的葉孤城,也完全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裏。

實際上,練霓裳這一次倒是沒有去做什麽極為危險的事或者是刻意躲避大家的視線,反而是極為坦然的直接回到了京都,只不過,她在回到京都的時候太還蒙蒙亮,並未被人註意到而已。

而她沒有去西門吹雪的別莊探聽消息,也沒有去找陸小鳳和花滿樓,反而立馬找到自己的心腹手下,在京都西門吹雪別莊不遠不近的地方,買下了一個宅子。甚至還花了大價錢置辦有特色的家具和擺設裝點自己的別院。直讓留在京都的弟兄們感嘆他們美麗有大氣的女寨主,骨子裏竟有些孩子氣的人來瘋。

至於為何她這般折騰的又的買房子買家具卻沒有完全人知曉,只能說這是一個巧合中的巧合了。說起白發魔女玉羅剎這個人,江湖中人的腦子裏就立馬會出現四個字:紅顏白發。而正是因為他們對練霓裳的印象著實過於極限,練霓裳只是稍微偽裝了一下自己發絲的顏色,就算這般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卻硬生生的沒有一個人能認出她了。對於這樣令人驚訝的效果練霓裳表示很滿意,之後逛街吃小吃的時候,幹脆就保持著黑發的狀態直到九月十五那天,她直接潛伏到紫禁城去看她認可的兩個朋友比劍術,反正她已經找到有用的東西了……

可是,就在九月十二的這一天,意外發生了。因為收到了神秘人的來信,練霓裳變連夜趕到了來信上所說的地址。練霓裳在來的路上,就以為她會面臨著一個強大的對手甚至是一群對手,但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看到的居然是一個被紅色絲帶勒死的白發蒼蒼的駝背的老頭。

練霓裳對於這個素不相識的老頭可是沒有什麽感覺的,她在意的是那條紅色的緞帶,因為公孫大娘的短劍上曾經就綁過這樣的緞帶。練霓裳是在是不明白公孫大娘為何要殺這樣一個糟老頭子。所謂好奇心還死貓,練霓裳遲疑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蹲下了身,打算尋找這老頭子身上,很可能還帶著些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可是,練霓裳的手還不等觸碰這個老頭的身體,就眼尖的發現這個老頭子居然穿了一雙繡著貓頭鷹的紅色的繡花鞋。練霓裳心中一稟,一種前所未有的擔憂充斥了她的內心,她掙紮了一會兒,還是帶上了前些日子弄到的金絲手套在老頭的臉上摸索著。就如同之前那極為可怕的預料一樣,她只是一用力便從扯下了那老頭的白發和面具,然後就看到了一張雖然已僵硬蒼白,卻還是非常美麗的臉!而這張美麗的臉她無比的熟悉,那是屬於她唯一一個女性朋友公孫大娘的臉。紅色的緞帶在夜色中看來,還是紅得發亮,映照在公孫大娘你絕美的臉上,紅得就像是鮮血一樣妖艷。

練霓裳緊緊的握著拳頭,咬著下唇。雖然極為安靜的看著公孫大娘的屍體,但卻能隱隱能看出那墨色的眸子中,隱藏著的是什麽樣的可怕風暴。的確,練霓裳此刻是十分憤怒的!公孫大娘是她練霓裳唯一的女性朋友,怎麽就可以再這種情況下這種破地方,這般不明不白的死掉了?而練霓裳在憤怒的同時,也是有一絲悲傷的。明明之前說好了的……再紫禁之巔的事情過去之後,紅鞋子和明月下山寨就合並,做出些女人的事業給江湖上這些自以為是的臭男人看看!明明只是剛剛設定好,還沒有來得及去做啊……

練霓裳從來都不是一個軟弱的人,所以為了友人死去的悲傷只要那麽一小會兒就夠了。悲傷之後,她又是那個完美的寨主練霓裳,她要做的也不是自怨自艾為之難過,而是冷靜的尋找蛛絲馬跡找到真正的兇手並手刃他為至交好友公孫蘭報仇。

想到公孫大娘武功之高的程度,練霓裳認真的思考,這世上到底有誰強大到能活活的勒死她?也恰巧就在這個時候,練霓裳眼尖的看到公孫大娘的袖口裏,放置著一個黃色的緞子。練霓裳自然是知道這緞子究竟是什麽,便拿起那緞子放入口袋之後,吹了一聲口哨便有一個黑衣男子出現在練霓裳的眼前,等待著練霓裳的命令。

“把蘭兒的屍體帶回去之後通知薛冰她們……來,到這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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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戰前夕

決戰前夕

此刻練霓裳正坐在別院的會客廳中的主位之上,她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黃色緞帶,但是她的的神色一片冰冷。冷漠之中帶著驚人的殺氣,簡直可以和西門吹雪拔劍之時的威壓媲美,也許,還要更加可怕上一分。就連日光照耀到屋子裏,仍舊不能給寒冷的屋子帶來一絲一毫的溫暖。

而隸屬於明月峽山寨情報處的總管孫三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低著頭,從他額角上冒出的冷汗可以判斷出練霓裳帶給他的威壓到底有多麽的可怕。孫三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家年輕的寨主多麽的有手段有心計,武功多麽的高強。但是再一個人如此直白的面對這樣恐懼的威壓之時,仍舊會有一種即將快要死掉的恐懼感。好想馬上就逃離這個如同地獄的地方啊,此刻的孫三在心中這般祈禱著。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沈默不語的練霓裳突然把淩厲的視線轉移到了孫三的身上,在孫三被嚇得幾乎跪倒在地的時候,練霓裳冷冷道:“什麽都查不出來嗎?”

那孫三一聽練霓裳的問話,連忙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寨主。對方隱藏的太深,似乎和平南王府有所牽連,就連白雲城主葉孤城以及之前幫助過您的太平王世子都在其中插了一腳,期間牽扯的勢力過多,隱隱和皇家秘聞有關系,我們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查到什麽準確的消息。”

練霓裳皺了皺眉,這種沒有情報的朦朧狀態讓她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尤其是公孫大娘這樣的高手都會這樣輕易的死掉更是讓她有一種說不清的危機感。練霓裳拿起一旁的茶杯飲下茶水,試圖壓制這種不安的感覺,強制自己冷靜下來之後對孫三道:“繼續派人去調查,我希望在兩天之後的九月十五可以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不過,這一次註意不要同宮九的手下有所牽扯了,你可是明白?”

孫三連忙點頭,十分忠誠道:“寨主放心,我等一定會努力的。”見孫三都這麽表態了,想要一個人靜靜的練霓裳便對孫三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去。而早就被練霓裳嚇得一身冷汗的孫三自然是不會多多停留,連滾帶爬的逃離了這個之於他來說很可怕的地方。

而練霓裳可完全不知道自己吊念公孫大娘之時的低氣壓,居然把自家屬下嚇成了那個模樣。此刻,她滿腦子都是雙劍決戰和公孫大娘死亡的真正原因。其實,練霓裳到現在都想不明白,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為何非要在全江湖人都知道的情況下,選擇一個萬眾矚目的地方決戰。明明想要比劍的話可以悄悄的進行,畢竟這兩個人都可以算是淡泊名利的人,不會去在乎那勞什子的虛名不是嗎?既然如此,又何必讓那群自負清高的劍客圍觀,然後讓這群劍客在他們決鬥的時候找出他們劍招的破綻加以研究……明明是完全沒有好處的戰鬥,到底是不在意還是太在意了呢?即是身為一個劍客,練霓裳仍舊不能理解他們兩個人到底再想什麽……

既然想不通就不要繼續想了,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練霓裳便決定好好的養精蓄銳,只等著九月十五的月圓之夜,拿著公孫蘭的黃帶子,去決戰的紫禁之巔一探究竟。可是,這般美好的想法終究無法成為現實,這不還不等她回房間去休息,那麻煩纏身的陸小鳳就這麽大大咧咧的闖了進來。

對於陸小鳳這般無禮的到來,練霓裳倒是沒有什麽惱怒的樣子,好似完全不吃驚一般仍舊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喝著茶,倒是讓大大咧咧臉皮也不薄的陸小鳳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支支吾吾的想要說些什麽,但終究還是弄出一副,不知從何說起十分尷尬的模樣。想來,也就只有他的朋友能見到他這十分不符合對外形象的模樣了,可以評價為十分真實的樣子。

雖然陸小鳳總是麻煩纏身這一點總是讓他的朋友們也跟著卷入了麻煩之中,但練霓裳對陸小鳳卻從未有過討厭的情緒。一來是因為練霓裳是一個喜歡看熱鬧的人,二來嗎……金鵬王朝和金九齡的財寶的數量都是很客觀的。最起碼可以讓明月峽山寨很長一段時間不去‘幹一票’。

這般心情好了不少的練霓裳便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陸小鳳的眸子,淡淡的問道:“是薛冰對你說我在這裏的。”雖然說是疑問的句子,但說出的話卻是全然的肯定。

對此,陸小鳳點了點頭十分坦然的回答道:“你說的沒錯。你派人去通知薛冰來取公孫大娘屍體的之後,我就悄悄跟著你派來的人並找到了這裏。雖然想到有可能是你,但是我倒是完全沒想到,你居然會在京都置辦了這樣一個舒舒服服的宅子。”

練霓裳好像是想到了有趣兒的事情一樣,笑了笑說道:“我也只是突然發現自己和京都這地方很是有緣,認識你之後在京城的時間可比在明月峽的時間還要多。所以我幹脆就學著西門吹雪置辦了一處和心意的宅子,住的舒服不說,最起碼也能省下不少住客棧和吃飯喝酒的錢。”

聽了練霓裳的話,陸小鳳突然眼睛一亮,十分興奮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以後再來京都是不是就可以住在你的宅子,一樣省些住客棧的錢還能吃到不少的美食喝道不少的美酒?”

練霓裳十分不雅的白了陸小鳳一眼,冷冷道:“陸小雞你可別想占我便宜,不過,看在朋友的一場的面子上,我推薦你去西門吹雪那裏蹭吃蹭喝。畢竟,那西門吹雪的宅子可要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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