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先奸後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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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近距離接觸？”沈暮皺眉。
豈可修頓了一會，忽然道：“地球人，其實有個很簡單的辦法。”
沈暮一楞，迅速想到了一個可能。既然豈可修說那個辦法簡單，那麽也就只有這一個可能：“你是說讓我主動跟他們走？”
豈可修用孺子可教的語氣回答她：“地球人，你也沒有本皇子想象中那麽愚蠢嘛！”
沈暮滿臉黑線，最終還是決定接受這個建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何況到時找不到小梅的媽媽，自己一樣會被抹殺。既然已經扯上了聖母教，那麽小梅的媽媽肯定或多或少也會跟聖母教有點關系。
“三位，我不知道你們到底為了什麽要抓小梅。不過，你們既然來了，我也不好意思讓你們空手而回。這樣吧，我還有小梅跟你們三個一起回去怎麽樣？”
沈暮這句話說出口，三個歹徒瞬間楞在了當場。
“女俠，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想會會你們教主！”想起新聞中關於某人擁有高仿改裝槍械，危險度極高的提示，沈暮暗暗內牛，頓時有了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覆還的悲壯感覺。
三個歹徒面面相覷，要不是確信除了教主身邊的親信沒有人知道神子的秘密，他們現在估計已經開始懷疑面前的這個女孩是不是警方派來準備將他們一網打盡的了。
“想見教主可以，但教主現在身份敏感，你想見他，必須拿出點誠意來。”為首的那個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沈暮一眼，弱弱道。經歷了剛剛那可怕的一幕，三人的底氣終究還是有那麽點不足。
答應了蒙眼進入聖母教基地，沈暮抱著小梅，通過三人剛剛開辟的通道離開了自己家。在將那個下巴脫臼又斷了腿的可憐家夥送去醫院之後，沈暮抱著小梅上了三人的車。
一上車，其中一人便會沈暮戴上了眼罩。車子一路在帝都的大街小巷亂竄，沈暮起先還能大致判斷出方向，在車子轉了十來個彎後終於徹底分不出東南西北了。她現在才知道，原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的感覺竟然如此糟糕。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是緊緊抱住小梅。
“別看他們轉來轉去轉了半天，其實就在這片地區，車子現在離你家不到五百米。旁邊剛剛經過的就是你之前買酸梅湯的店。”大概是感覺到了沈暮心中的不安，豈可修淡淡解釋。
沈暮精神一振，連忙問：“你怎麽知道的？”
豈可修對這個問題嗤之以鼻：“本皇子又不是你們地球人那樣低級的物質體生物，就算不用眼睛，本皇子也能用精神網感受到身邊發生的一切。地球人，身為本皇子的試煉之主，本皇子能感受到的東西，你也能感受到。竟然因為這種事情嚇成這樣，真是丟我神聖神母星帝國皇室的臉。”
豈可修說完，冷哼了一聲。
沈暮不以為意，開始凝神感受身邊的一切。靜下心來之後，沈暮心中的恐懼終於漸漸淡去，她的腦海中緩緩浮現出一個與她平時感受到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
雖然能“看到”身邊所有的一切，但每一樣東西都被剝離了原來的顏色，只剩下一片黑白，仿佛是不小心走進了黑白膠片之中……
“豈可修，原來你們神母星人是色……”沈暮的這個盲字還沒說完，她驚奇地發現車窗外的路人頭頂上竟標著一串串數值，大人小孩，甚至是貓狗都概莫能外。
“成年期地球人，精神力0點，肌肉強度10點，智力8點，潛力值5點……”
“幼年後期地球人，精神力0點，肌肉強度7點，智力9點，潛力值7點……”
“成年期卡魯魯星人，精神力0點，肌肉強度9點，智力8點，潛力值3點……”
“……”
“這是什麽？”
“精神網信息系統，一套用於評估生物價值的系統，六級以上精神體生物才能使用。”
沈暮饒有興致地感受著街上形形□的人頭頂上那些迥異的數值，然後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貴婦懷裏的波斯貓頭頂的數值竟然跟貴婦差不多，想到豈可修曾說過貓是卡魯魯星人，沈暮一臉狐疑地問道：“為什麽卡魯魯星人跟地球人的數值差不多？你不是說他們是四級文明生物嗎？”
聽到沈暮的這個問題，豈可修瞬間激動了起來：“大家在使用的時候，一般會按照等級自行加分。如果放到跟你們地球人同一個衡量水平上，剛剛那個卡魯魯星人的數值應該是0，409，408，403。那個可惡的信息系統研發者是個可惡的反文明等級歧視主義者，他認為，將不同等級的智慧生物放到同一個平臺上衡量是不公平的。所以，他堅持此類數值只代表該智慧生物在同類中所處的位置，而且只顯示使用者認識的生物的學名，其他一律用未知生物替代。”
“本皇子真想讓那個混蛋灰飛煙滅，本皇子就是因為他這個可惡的堅持才會遇上你這樣的試煉之主。”豈可修越說越激動，“你知道本皇子遇到你時看到的數值是什麽嗎？幼年後期未知生物，精神力0點，肌肉強度5點，智力9點，潛力值10點……既沒有學名也沒有文明等級！主腦幾萬年都沒犯過一次錯誤，更何況是在傳送神母星帝國的繼承人的時候，本皇子當然以為你是微萌星人！潛力巨大的微萌星人！”
看來豈可修同學依然在為誤入零級文明的地球而耿耿於懷，身為他嫌棄的對象沈暮還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所幸她正糾結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
摘下眼罩，沈暮郁悶地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座廢棄的倉庫門前。此時已是淩晨，倉庫門口唯一的光源就只剩下不遠處馬路上的路燈。這倉庫顯然很長時間沒有人用過了，門上銹跡斑斑，墻角荒草叢生。
仿佛是為了配合場面，帝都那鳥跡罕至的天空此時竟有一只夜梟哇哇叫著飛過……
如此蒼涼蕭索充滿了後現代主義頹廢感的廢棄倉庫啊，多經典的動作片戰鬥場面外景地啊！目光緩緩掃過這裏的一切，沈暮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很不幸，她不祥的預感很快便應驗了，從廢棄倉庫裏走出來的不是那位長得仿佛彌勒佛一般的聖母教教主，而是一大群神色不善的陌生男子，男子們一身黑社會打手的打扮，手裏提著棍棒之類的家夥，用一種野獸看獵物的眼神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兩名歹徒迅速竄到大部隊之中，開車的歹徒嘿嘿一笑：“小丫頭，你知不知道，剛剛那個被你踩斷了腿的男孩是黑龍會二當家的親弟弟？”
他的這句話說完，黑社會隊伍中首領模樣的中年人便對著沈暮瀟灑一指：“兄弟們，留下孩子，把這個女人先奸後殺，丟到湖裏餵魚！”
沈暮默。真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機會遇到如此經典的場面。
“小丫頭，你強啊，你厲害啊，可惜你沒有腦子！”那名歹徒可能被沈暮欺負慘了，兀自陰陽怪氣地諷刺沈暮，“你以為你是關二爺啊，單刀赴會……哦，不對，你連刀也沒帶，你帶了個孩子……哈哈哈哈……”
眼看著黑社會小弟們馬上就要攻過來，沈暮迅速將小梅塞回到剛剛的車裏，然後一腳踹上了車門。她這一腳用了全力，車門已經被她踹得變了形，一般人要打開還真得費上一番工夫。
“你們這麽多人打我一個算什麽英雄好漢？有種跟我單挑！”安頓好小梅，沈暮沖著眾人大吼。
“單憑你剛剛那一腳，傻子才選跟你單挑。”首領模樣的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沈暮一眼，眉頭竟微微皺了起來，發現小弟們開始退縮，他慌忙扯起嗓子大吼，“弟兄們，點子硬，千萬別憐香惜玉！砍了這丫頭，二哥我請你們去天上人間！”
大概是天上人間這個詞起到了作用，剛剛還有些猶豫的小弟們立刻揮舞著棍棒西瓜刀等武器沖了上來。
見識過意大利黑手黨的AK47，本土黑道的這些小打小鬧還真入不了沈暮的眼。她擺開架勢迎敵，原以為這種毫無技巧，全憑蠻力一擁而上的小混混很好對付，然而事實卻遠超沈暮的預料。
這具身體經過改造，肌肉力量跟反應速度的確驚人，但任何力量都不可能是無限度的。打翻了十來個人之後沈暮先是感覺肚子餓得難受，接著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速度跟反應能力正一點一點開始變慢……
原本近不了她身的小混混竟漸漸能打到她了，先是棍棒被彈飛出去，接著沈暮郁悶地發現自己竟能感覺到棍棒擊打到身上時的鈍痛了。先是鈍痛，接著是徹骨的痛，然後，沈暮竟被一棍子打倒在了地上……
肚子好餓……
沈暮驚奇地發現此刻自己腦海中唯一剩下的念頭竟不是疼，而是這個。
“姐姐姐姐——嗚嗚嗚——”發現原本像動畫片裏的大英雄一樣所向披靡的大姐姐被打倒在地，車裏的小梅用力敲著車窗大哭了起來。
沈暮站起來，艱難擋下又一輪攻擊，朝小梅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她驚恐地發現，之前駕車而來的兩名歹徒正借著夜色的掩護悄悄摸向車子，明顯是想趁亂將車子開走。
沈暮大驚失色，用盡全力打飛近身的幾人，用最快的速度朝車子所在的方向沖了過去。現在，她那個後悔啊，剛剛只踢了自己身邊這一側的車門，另一側的車門依舊能順利打開。要是讓那兩個家夥發動車子，天哪……
就在沈暮將全部註意力集中到車子上的時候，身後猛然揮來一把西瓜刀，沈暮借著本能躲了一下，但依然還是遲了。
“哧啦——”西瓜刀劃破沈暮的右手手臂留下一道長長的血口，一時之間鮮血淋漓。
眼看著兩名歹徒已經上了車，沈暮顧不得傷口，不顧一切地朝車子沖了過去。
不能讓他們走！
絕對不能讓他們走！
死也不能讓他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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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可修頓了一會，忽然道：“地球人，其實有個很簡單的辦法。”
沈暮一楞，迅速想到了一個可能。既然豈可修說那個辦法簡單，那麽也就只有這一個可能：“你是說讓我主動跟他們走？”
豈可修用孺子可教的語氣回答她：“地球人，你也沒有本皇子想象中那麽愚蠢嘛！”
沈暮滿臉黑線，最終還是決定接受這個建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何況到時找不到小梅的媽媽，自己一樣會被抹殺。既然已經扯上了聖母教，那麽小梅的媽媽肯定或多或少也會跟聖母教有點關系。
“三位，我不知道你們到底為了什麽要抓小梅。不過，你們既然來了，我也不好意思讓你們空手而回。這樣吧，我還有小梅跟你們三個一起回去怎麽樣？”
沈暮這句話說出口，三個歹徒瞬間楞在了當場。
“女俠，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想會會你們教主！”想起新聞中關於某人擁有高仿改裝槍械，危險度極高的提示，沈暮暗暗內牛，頓時有了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覆還的悲壯感覺。
三個歹徒面面相覷，要不是確信除了教主身邊的親信沒有人知道神子的秘密，他們現在估計已經開始懷疑面前的這個女孩是不是警方派來準備將他們一網打盡的了。
“想見教主可以，但教主現在身份敏感，你想見他，必須拿出點誠意來。”為首的那個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沈暮一眼，弱弱道。經歷了剛剛那可怕的一幕，三人的底氣終究還是有那麽點不足。
答應了蒙眼進入聖母教基地，沈暮抱著小梅，通過三人剛剛開辟的通道離開了自己家。在將那個下巴脫臼又斷了腿的可憐家夥送去醫院之後，沈暮抱著小梅上了三人的車。
一上車，其中一人便會沈暮戴上了眼罩。車子一路在帝都的大街小巷亂竄，沈暮起先還能大致判斷出方向，在車子轉了十來個彎後終於徹底分不出東南西北了。她現在才知道，原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的感覺竟然如此糟糕。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是緊緊抱住小梅。
“別看他們轉來轉去轉了半天，其實就在這片地區，車子現在離你家不到五百米。旁邊剛剛經過的就是你之前買酸梅湯的店。”大概是感覺到了沈暮心中的不安，豈可修淡淡解釋。
沈暮精神一振，連忙問：“你怎麽知道的？”
豈可修對這個問題嗤之以鼻：“本皇子又不是你們地球人那樣低級的物質體生物，就算不用眼睛，本皇子也能用精神網感受到身邊發生的一切。地球人，身為本皇子的試煉之主，本皇子能感受到的東西，你也能感受到。竟然因為這種事情嚇成這樣，真是丟我神聖神母星帝國皇室的臉。”
豈可修說完，冷哼了一聲。
沈暮不以為意，開始凝神感受身邊的一切。靜下心來之後，沈暮心中的恐懼終於漸漸淡去，她的腦海中緩緩浮現出一個與她平時感受到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
雖然能“看到”身邊所有的一切，但每一樣東西都被剝離了原來的顏色，只剩下一片黑白，仿佛是不小心走進了黑白膠片之中……
“豈可修，原來你們神母星人是色……”沈暮的這個盲字還沒說完，她驚奇地發現車窗外的路人頭頂上竟標著一串串數值，大人小孩，甚至是貓狗都概莫能外。
“成年期地球人，精神力0點，肌肉強度10點，智力8點，潛力值5點……”
“幼年後期地球人，精神力0點，肌肉強度7點，智力9點，潛力值7點……”
“成年期卡魯魯星人，精神力0點，肌肉強度9點，智力8點，潛力值3點……”
“……”
“這是什麽？”
“精神網信息系統，一套用於評估生物價值的系統，六級以上精神體生物才能使用。”
沈暮饒有興致地感受著街上形形□的人頭頂上那些迥異的數值，然後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貴婦懷裏的波斯貓頭頂的數值竟然跟貴婦差不多，想到豈可修曾說過貓是卡魯魯星人，沈暮一臉狐疑地問道：“為什麽卡魯魯星人跟地球人的數值差不多？你不是說他們是四級文明生物嗎？”
聽到沈暮的這個問題，豈可修瞬間激動了起來：“大家在使用的時候，一般會按照等級自行加分。如果放到跟你們地球人同一個衡量水平上，剛剛那個卡魯魯星人的數值應該是0，409，408，403。那個可惡的信息系統研發者是個可惡的反文明等級歧視主義者，他認為，將不同等級的智慧生物放到同一個平臺上衡量是不公平的。所以，他堅持此類數值只代表該智慧生物在同類中所處的位置，而且只顯示使用者認識的生物的學名，其他一律用未知生物替代。”
“本皇子真想讓那個混蛋灰飛煙滅，本皇子就是因為他這個可惡的堅持才會遇上你這樣的試煉之主。”豈可修越說越激動，“你知道本皇子遇到你時看到的數值是什麽嗎？幼年後期未知生物，精神力0點，肌肉強度5點，智力9點，潛力值10點……既沒有學名也沒有文明等級！主腦幾萬年都沒犯過一次錯誤，更何況是在傳送神母星帝國的繼承人的時候，本皇子當然以為你是微萌星人！潛力巨大的微萌星人！”
看來豈可修同學依然在為誤入零級文明的地球而耿耿於懷，身為他嫌棄的對象沈暮還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所幸她正糾結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
摘下眼罩，沈暮郁悶地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座廢棄的倉庫門前。此時已是淩晨，倉庫門口唯一的光源就只剩下不遠處馬路上的路燈。這倉庫顯然很長時間沒有人用過了，門上銹跡斑斑，墻角荒草叢生。
仿佛是為了配合場面，帝都那鳥跡罕至的天空此時竟有一只夜梟哇哇叫著飛過……
如此蒼涼蕭索充滿了後現代主義頹廢感的廢棄倉庫啊，多經典的動作片戰鬥場面外景地啊！目光緩緩掃過這裏的一切，沈暮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很不幸，她不祥的預感很快便應驗了，從廢棄倉庫裏走出來的不是那位長得仿佛彌勒佛一般的聖母教教主，而是一大群神色不善的陌生男子，男子們一身黑社會打手的打扮，手裏提著棍棒之類的家夥，用一種野獸看獵物的眼神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兩名歹徒迅速竄到大部隊之中，開車的歹徒嘿嘿一笑：“小丫頭，你知不知道，剛剛那個被你踩斷了腿的男孩是黑龍會二當家的親弟弟？”
他的這句話說完，黑社會隊伍中首領模樣的中年人便對著沈暮瀟灑一指：“兄弟們，留下孩子，把這個女人先奸後殺，丟到湖裏餵魚！”
沈暮默。真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機會遇到如此經典的場面。
“小丫頭，你強啊，你厲害啊，可惜你沒有腦子！”那名歹徒可能被沈暮欺負慘了，兀自陰陽怪氣地諷刺沈暮，“你以為你是關二爺啊，單刀赴會……哦，不對，你連刀也沒帶，你帶了個孩子……哈哈哈哈……”
眼看著黑社會小弟們馬上就要攻過來，沈暮迅速將小梅塞回到剛剛的車裏，然後一腳踹上了車門。她這一腳用了全力，車門已經被她踹得變了形，一般人要打開還真得費上一番工夫。
“你們這麽多人打我一個算什麽英雄好漢？有種跟我單挑！”安頓好小梅，沈暮沖著眾人大吼。
“單憑你剛剛那一腳，傻子才選跟你單挑。”首領模樣的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沈暮一眼，眉頭竟微微皺了起來，發現小弟們開始退縮，他慌忙扯起嗓子大吼，“弟兄們，點子硬，千萬別憐香惜玉！砍了這丫頭，二哥我請你們去天上人間！”
大概是天上人間這個詞起到了作用，剛剛還有些猶豫的小弟們立刻揮舞著棍棒西瓜刀等武器沖了上來。
見識過意大利黑手黨的AK47，本土黑道的這些小打小鬧還真入不了沈暮的眼。她擺開架勢迎敵，原以為這種毫無技巧，全憑蠻力一擁而上的小混混很好對付，然而事實卻遠超沈暮的預料。
這具身體經過改造，肌肉力量跟反應速度的確驚人，但任何力量都不可能是無限度的。打翻了十來個人之後沈暮先是感覺肚子餓得難受，接著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速度跟反應能力正一點一點開始變慢……
原本近不了她身的小混混竟漸漸能打到她了，先是棍棒被彈飛出去，接著沈暮郁悶地發現自己竟能感覺到棍棒擊打到身上時的鈍痛了。先是鈍痛，接著是徹骨的痛，然後，沈暮竟被一棍子打倒在了地上……
肚子好餓……
沈暮驚奇地發現此刻自己腦海中唯一剩下的念頭竟不是疼，而是這個。
“姐姐姐姐——嗚嗚嗚——”發現原本像動畫片裏的大英雄一樣所向披靡的大姐姐被打倒在地，車裏的小梅用力敲著車窗大哭了起來。
沈暮站起來，艱難擋下又一輪攻擊，朝小梅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她驚恐地發現，之前駕車而來的兩名歹徒正借著夜色的掩護悄悄摸向車子，明顯是想趁亂將車子開走。
沈暮大驚失色，用盡全力打飛近身的幾人，用最快的速度朝車子所在的方向沖了過去。現在，她那個後悔啊，剛剛只踢了自己身邊這一側的車門，另一側的車門依舊能順利打開。要是讓那兩個家夥發動車子，天哪……
就在沈暮將全部註意力集中到車子上的時候，身後猛然揮來一把西瓜刀，沈暮借著本能躲了一下，但依然還是遲了。
“哧啦——”西瓜刀劃破沈暮的右手手臂留下一道長長的血口，一時之間鮮血淋漓。
眼看著兩名歹徒已經上了車，沈暮顧不得傷口，不顧一切地朝車子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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