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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回 診斷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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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回

診斷噩耗

他們這邊的動靜,把在小床上的紫君丫頭給吵醒了,這丫頭睜開朦朧的睡眼,擡起小手揉了一下,看見趙思月、赤削和林默兒都在,她便是知道自己起來晚了。

連忙的爬下床,慌慌張張地跪在趙思月身前,害怕地道,

“夫人,我......”

紫君畢竟在鳳崖城羅家做過一段時間的丫頭,她是知道若是起來晚了,是要被責罰的,所以她才是害怕。

趙思月看著連衣服都是沒有整理好的紫君,她也沒有責怪這丫頭的意思,想來是以前做乞丐的時候,過著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日子,這睡覺便是可以解決肚子餓的唯一的一個方式而已。

趙思月本要發言,誰知躺在床上的赤削見狀,連忙搶先一步道,

“紫君,快些起來吧,沒有人責怪你的!”

紫君聽了赤削的話,但是夫人沒有發話,她還是不敢起身,只等到趙思月說道,

“好了,起來吧,紫君。

以後你們兩個都跟著削兒,多照看些,他的話就是我的話,知道了嗎?”

“嗯!”

紫君連忙起身,又是看著床上的赤削,然後問道

“袋長,你的傷勢好點了嗎?我們......”

本來她是想說,我們是不是以後就在這裏的呀,可是一旁有趙思月在,她沒有問完,不過她知道她的袋長應該是可以聽懂她的話的。

“以後就先在這裏了。

昨天可是睡的好,沒有其他人為難你吧?”

“嗯,沒有人為難我。”

“這就好,那邊有一盆水,先去洗臉,等一下我們吃飯了。”

“哦。”

紫君應了聲,又是看著趙思月,見趙思月點頭,她便是出去洗臉了。

“削兒,紫君丫頭是你帶回來的嗎?”

趙思月現在總是擔心,他兒子身邊的安全,好像對一些事情有些不放心的。

“嗯。

是一個苦命的丫頭,從鳳崖城羅家逃出來的,在月老廟裏跟著一幫乞丐討生活,我去的時候,正好是下雨夜,那個時候紫君已經快要餓死了,幸好我帶些吃的,才是救了她。

她便從那個時候,一直都是跟著我的,其實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後邱,另一個是七娃兒,不過後來走散了。”

赤削想起他們四個人,一起在鳳崖城討生活,便是有些感慨和擔心,因為那後邱和七娃兒不知道他們現在去哪裏了,過的好不好。

“是挺苦的,倒是難為她了。

那以後讓她和默兒一起吧,都在這邊照顧著你,娘親也有好多事情要做,不可能天天都在你身邊,可要學者照顧自己,啊......”

趙思月說著說著,便是淚如雨下,泣不成聲了,這讓赤削有些好奇,不免問道,

“怎麽了,是不是擔心我走了?”

“嗯,沒什麽,你爺爺說等你傷勢好了,要帶你回封地對崖州去,可是為娘不能跟著,要留在長平城,所以不舍得你你走,要是回去了,娘親擔心沒有人會照顧著你的。”

“這真的不用擔心,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真的,我一個人在那未名山谷內十來天,都是好好地回來了,以後定會照顧自己的。

你看,不是還有默兒和紫君嗎?”

“是的,夫人,我會好好照顧少...,赤削哥哥的,所以夫人盡管放心就是。”

一旁的林默兒連忙安慰起趙思月來。

“嗯,以後你和紫君多留些心幫我照看著削兒些,我知道你們心中所想,放心好了,將來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

“我知道。”

之後,赤削在自己的房間裏,又是被趙思月逼著,親自餵飯吃,本來是赤削執意不肯的,但是耐不住趙思月呀,他也就只好忍著了。

看著趙思月這麽關心和愛護,赤削心裏不免有些不忍心,畢竟到現在他還沒有叫聲“娘親”,這讓一個做娘的心裏怎麽想的?

他知道,對方肯定是非常的想要聽聽赤削叫聲“娘親”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赤削一直都是沒有叫出口,甚至有好幾次想要叫,但是卻硬生生地被憋了回去,沒有叫。

一個上午,趙思月都是陪伴在赤削身邊,寸步不離,讓得赤削心裏更加的難受了。

直到赤天——赤削的爺爺,帶著一個穿著灰白色長衫,頭戴金邊紗巾的白胡子老者進來後,趙思月才是緩緩地退到一邊去。

因為她知道,這是赤天從皇宮裏請來的禦醫,他是來給削兒看傷病的。

這老者是皇宮裏有名的禦醫,名叫“李診”,也是皇宮裏被現在的皇上親點的禦醫院的大夫,既是那一把手,老大,一院的院長。

雖然他也姓李,但是和皇室李家不是一個族的,為人正直,醫德無雙,徒弟只有七個,都是和他有相同品德的人,他的徒弟也已經收了徒弟,那也是相當的嚴格的。

而皇上把這李診派來給赤家的小少爺看病,也足見的其對赤家,這個大將軍世家的看重,不過重要的還是安撫和穩定他們的,這個赤家的老元帥赤天是知道的。

李診來到赤削的床邊,先是把那個診箱,即裏面裝些行醫用的工具,如消毒的食鹽,金針等。

赤削看著這個老者,看上去挺慈祥的,聽到對方說道,

“把左手伸出來。”

赤削乖乖地把左手伸出來,李診便是探出右手,中指和食指並攏,探在赤削的手腕處,細心探查開來。

當對方的兩指按在自己的手腕處的時候,赤削便是感覺到從那裏傳來一股柔和的氣勁,直逼赤削的經脈而來。

赤削沒有反抗,而是任由對方的氣勁,準確地說,那是玄力,一股帶有如水一般的玄力,蔓延而來。

赤削擡頭看著老者的臉頰,這時候,他才是發現,對方臉上竟然已經滲出了汗水,難道給自己探個傷勢,這家夥要勞累過度不成?

他哪裏知道,就在李診的玄力探入到赤削經脈中時,雖然赤削說是沒有抵擋,但是那《帝皇訣》,作為牛比的不能再牛比的功法,肯定會出來護主的。

於是,這老者李診,便非常悲吹的發現,無論他是如何的探查,他的那如水一般的玄力,像是泥牛入海一般,一去無回頭了,而且更加詭異的是,他感覺到對方的身上的經脈,到處都是堵塞著,好比一個管道裏面,充滿了水泥一樣,無論再怎麽的使出全力,也是沒有用的。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李診緩慢地擡起自己的,有些發抖的手,他都不知道自己如何下言,來解釋一下自己的探查結果。

見對方診查完畢,赤天老元帥連忙上前,有些緊張地,問道,

“李大夫,不知我孫兒的傷勢如何?”

“唉。”

李診先是嘆聲氣,這讓一旁的趙思月,還有趕來的赤炎、赤豹、赤禾以及赫連昭(zhao),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赫連昭(zhao)也是上前問道,

“李大夫,不知我孫兒的傷勢如何,盡管說來。”

“不瞞老元帥夫人,令孫兒的傷勢是我平生以來第一次遇見,著實的難以說明。”

“李大夫,不閉避諱,但說無妨。”

赤老元帥那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

“唉。”

李診又是嘆聲氣,接著說道,

“從外面看來,令孫兒的兩條腿的小腿骨都是斷了,胸骨也有幾處,雖然嚴重,但是畢竟令孫兒的年紀還小,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恢覆。

當然了,這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你也知道,赤家世代將軍出身,個個都是習武的人才,當然也是知道這人身上經脈對習武者的重要之處,我不再多做解釋了。

而令孫兒的傷勢,重就重在這上面,若是老夫沒有猜錯的話,令孫兒的經脈,全身堵塞不通,幾處更是好無生機可言。

我想以後令孫兒的習武之路,怕是要斷絕了,還望老元帥盡早做好打算才是。”

在李診說完後,屋內出現了長足的沈默,甚至是在李診把開的藥方子放在赤天手中的時候,他們都是沒有反應過來,更別說李診離開的時候,那是都沒有出來相送的。

診費也是沒有給,當然了,人家禦醫院的人還不在乎這幾個銀兩的,李診也是能夠理解赤家一幹人等的反應。

畢竟一個世代將軍,從赤削身上便是要斷絕,這是他們赤家的鐵飯碗,若是被打碎了,以後他們赤家怕是要和其他的家族一樣,沒有了一方的軍隊統治權,想來以後的日子肯定是不好受的。

所以,李診看著他們的反應,搖頭嘆息地離開了。

就在李診把他以為的結果,快要說完的時候,那趙思月便早已經昏迷在赤炎的懷裏了。

還是赤天老元帥反應過來,他的心情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你看眼角欲要滴落的淚水便是可以知道了。

老元帥赤天,擦了一下眼角,平息一下心情,便是要對李診說聲謝謝,但是四周回望一番,發現人已經不在這裏,他也是知道人家在他們短暫的沈默時候,已經離開了。

赤削的房間裏,只是有赤家的一幹人等,當然了還有兩個在床邊守候的紫君和默兒。

“好了,大家都不要傷心!”

赤天免強地加上一些玄力,喚醒大家,然後又是說道,

“我已經向皇上請示過了,過完‘秋稷大典’後,便帶著削兒回封地去。

炎兒,快扶著思月放到那小床上去,可不要再出現其他事情了。”

赤天又是對赤豹說道,

“豹弟,還有十來天,這安全方面的事情,還要看你的布置。”

“好!”

赤豹點頭領命。

在赤削的屋內,氣氛有些沈默,他們都是沒有離開,好像都沒有從剛才的壓抑的氣氛中解脫出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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