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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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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車子漸漸往山上行駛,地勢逐漸平坦起來,待行駛到了半山腰處,還有一道鐵門攔著,不過這扇門此時是開著的。周笠一口氣把車子開過了鐵門,往終點前進。

林甜甜往前面一看,只見一棟只有一層樓的平房立在那半山腰處,而地勢較周圍平坦一些。從那房子處傳來幾聲狗吠,但林甜甜沒有看見狗的影子。

不一會兒,車子在房子前面停了下來,周笠率先打開車門走了下來。林甜甜也從後車廂小心翼翼地跳了下來。

房子不大,只有一層樓高,但是前面帶了一個很大的院子,全部用磚頭砌著圍起來了,有一米多高,只在旁邊留有一扇小門進出。

周笠伸進手去把小門從裏面打開,門開的那一瞬間,只見一條黑狗飛快地竄了出來。那只大狗先是朝林甜甜他們兇狠地吠著,後來就不停地用鼻子嗅著周笠的褲腳,狗尾巴搖來搖去,前面兩只狗腿還不停地扒著周笠的腿,熱情地歡迎周笠回來。

林甜甜從小到大,最害怕的莫過於狗了。因為她小的時候被狗咬過,導致她現在一看到狗就害怕,特別是狂叫中的狗更怕。所以她在看到那條狗竄出來的時候,她就被驚嚇到了,她害怕地叫了起來,同時躲到了劉曉慧的身後。

說來也奇怪,那條狗看見林甜甜這樣,更對她感興趣,它棄了周笠,轉而跑到林甜甜身邊,伸長了它的狗鼻子,在林甜甜的褲子上不停地嗅來嗅去,嗅完的同時還茲著它的嘴角,露出它尖銳的狗牙。

林甜甜嚇的是那是一動都不敢動,四肢僵硬,臉色變得蒼白起來,臉上是一副快要哭的表情。要是這時狗再吠幾聲,估計林甜甜能立馬哭出來。

周笠一看林甜甜這樣,馬上訓斥那條黑狗道:“小黑,快給我回來。”好在那條黑狗很聽周笠的話,一聽訓斥,馬上就回到主人身邊繞著他不停地轉。

林甜甜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但臉色還沒恢覆過來,還留有些許蒼白。

周笠深感抱歉地對林甜甜說道:“不好意思啊,林老師,小黑對陌生人來都會這樣。你別見怪。”

林甜甜見周笠這樣說了,臉色蒼白地說道:“沒事,我從小開始就特別害怕狗。這不怪小黑。”

劉曉慧見狀趕快拉近了林甜甜,她挽著林甜甜的肩膀往自己方向挪,同時說道:“甜甜別怕,你走我旁邊,我幫你擋著。”

林甜甜把手搭在劉曉慧手上,勉強地笑說:“我沒事了,曉慧。”說完大家走進了院子裏。

院子裏還擺著一個大的圓的石桌,桌子周圍放著四個石頭做的圓凳。還別說,跟這個院子倒是蠻配的。

周笠招呼著大家進屋去坐。小小的大廳裏擺放著木制沙發和桌子,還有電視機放在桌子上。電視正好開著,放著新聞。只見茶幾上擺著很多瓜果點心。

周笠招呼著大家坐下,又煮好了開水,給大家泡了一壺茶。他謙虛地對大家說道:“這裏比較簡陋,希望大家不要見怪。”

馬建華忙說:“怎麽會呢,今天承蒙周老板你客氣,請我們學校老師來做客,該是我們感謝你才是。”

周笠泡了茶,人手一杯。林甜甜正好坐在周笠對面,她端起茶杯,這時茶還是燙的。她聞了一下,味道挺清香,她吹涼後喝了一口,初入口時有點澀,但過後有餘甘,不知道是什麽茶來的。

周笠看見林甜甜這樣,他跟大家夥介紹到:“這個茶葉是我們去年自個山上摘的,石灣村土生土長的土茶。雖比不上鐵觀音,普洱那些,但也有它特殊的清香,大家嘗嘗。”

馬建華喝了一杯以後,忙說道:“味道清香,周老板,這茶葉炒得好。”

周笠笑著說:“哪裏,馬校長,土茶來的,既然好喝那就多喝幾杯。”說完又給馬建華添了一杯。他看見林甜甜放下茶杯後,又連忙給林甜甜添了一杯,對林甜甜說:“林老師,再喝一杯。”

林甜甜微微笑了一下,端起杯子又喝了一杯。

這時從旁邊的屋子裏走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性,她熱情地對大家說:“馬校長好,老師們好,歡迎你們來農場玩。周老板,我們是不是可以準備開飯了”

周笠說:“再等會,等張書記他們來,你先擺好。”話還沒說完,他又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客套地對馬建華說:“都這個點了,張書記他們還沒來,我打個電話催一下他們。”

說完拿起手機撥通了張書記的電話,聊了幾句後,周笠掛了電話。他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站起來對馬建華說道:“馬校長,你們先在這裏坐會,我下去接一下張書記他們。林老師,你也隨意,千萬不要客氣。”

說完他就走出了大門,不一會兒就傳來車子啟動的聲音。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林甜甜走出大門,看著一道明亮的光照在黑黢黢的山路上,不一會兒就照在遠處的山頭。只聽見汽車輪子摩擦黃泥路的聲音響徹在山頭。

林甜甜看了一會山頭的黑夜,就被劉曉慧拉著參觀房子去了。

大廳的旁邊是一個飯廳,走進飯廳裏面,發現裏面還有一個老式的廚房,砌有燒柴的老式竈臺,旁邊的石板上也有煤氣爐那些。

只見剛剛出來大廳說話的那個婦女站在竈臺旁邊,正利用大鍋勤快地炒著菜。整個廚房都散發著濃濃的菜香。

那張大嫂看見林甜甜他們走進來,忙揮著大鏟子說:“劉老師,你們快出去,這裏炒菜有點熏人,你們在外面等著就好。”

劉曉慧忙對張大嫂說:“不會,張大嫂,菜很香,我們倆就旁邊看看。”

林甜甜看著張大嫂手腳麻利地炒好了幾個菜,內心只有深深地敬佩。在廚房裏呆了一會,果真感覺到了張大嫂所說的味道熏人,她趕緊拉著劉曉慧走出廚房。

過了一會,大院門口響起了車子剎車的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小黑的狂吠聲。林甜甜走出大門,看見周笠領著幾個男的一塊走進了院子。

進到客廳後,大家寒暄了幾句,張大嫂就出來說:“大家可以上座了,馬上就開飯。”於是周笠招呼大家進去坐好。

林甜甜跟劉曉慧坐隔壁,對面正好是周笠,她擡起頭來看了眼周笠,發現對方也在看她,她不好意思地對周笠笑了笑。

周笠不經意間便發現林甜甜笑起來左邊臉頰還有一個甜甜的小酒窩。真是可愛又甜美。

飯廳裏,只見大大的圓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最後端出來的是張大嫂的拿手好菜燉大鵝,這大鵝是周笠自家農場養的,聽說肉質非常鮮美。

飯上,周笠這個主人翁反倒沒有說什麽話。一直在招呼大家吃菜。因為他吃完飯得載大家下山,所以他沒有喝酒,其他人也不敢勸他喝。

張書記端起酒杯,對馬建華等人說:“借著薄酒一杯,感謝老師你們對石灣村教育的支持,尤其是劉老師,你還帶來了林老師這個高材生,來我們石灣小學實習。我代表我們石灣村的鄉親們感謝你,感謝林老師,感謝大家。來,大家都舉起自己酒杯,我們一起來喝一杯。幹!”

劉曉慧小聲地對林甜甜說:“甜甜,你不會喝,就微微抿一下,不要多,一點點就行。”

林甜甜看著酒杯裏的白酒,無從下手,她可是一杯就倒。她舉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小口,白酒的辣味瞬間刺激著她的整個口腔和鼻子,實在是太辣了。看著其他人喝酒猶如喝白開水那般,林甜甜由衷地感到佩服。

她趁著大家沒有註意,放下了酒杯,連忙拿起筷子夾起了菜吃。她嘗了一下燉大鵝,味道果真是濃郁,肉質又很鮮美,她不由得多夾了幾塊來吃。

吃完鵝肉以後林甜甜才覺得有點鹹口,她四周圍看了看,發現電飯鍋剛好放在周笠凳子的後面。

雖然圓桌很大,但也架不住人多,大家都是緊挨著坐下來。她難為情地看了看電飯鍋,想去盛飯又擠不過去。大家都在埋頭苦幹吃菜,只有她一個人想吃飯。

這時,周笠站起來了,他對林甜甜客氣地說:“林老師,你要不要吃飯我幫你盛飯。”

林甜甜連忙感激地對周笠說道:“謝謝,周老板。”說完不好意思地把手裏的碗遞了過去。飯碗太小,遞過去的時候林甜甜的手還不小心地碰到了周笠的手,涼涼的,冰的她立馬就縮回了手。

周笠盛了滿滿的一碗飯遞給林甜甜,並貼心地對林甜甜說:“飯還很多,不夠吃我再幫你盛。”

林甜甜的臉立馬就紅了,不知道是不是人多擠的,還是喝了點小酒。她小心翼翼地端起飯碗,並夾著菜一塊吃。她胃口不大,況且晚餐她一般不會吃太多,不一會兒就吃飽了。

酒過三巡以後,馬建華端起手裏的酒杯,站起來對所有人道:“感謝周老板今天熱情的招待,感謝張書記對我們學校工作的大力支持,為了石灣村的教育事業,大家一起努力。讓我們來幹最後一杯。”說完他率先喝完手裏的酒。

林甜甜最後抿了一小口,一頓飯下來,雖然每次喝得不多,但是次數多了,喝的酒就有的一拼了。她最起碼喝有一小杯。

在燈光的照射下,林甜甜的臉頰泛著紅暈,是那種鮮甜的紅蘋果顏色,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她感到有些熱,室內的空氣悶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飯後,林甜甜感到頭很暈,整個人都沒有力氣。她靠在劉曉慧身上,微微吐露著酒氣對著劉曉慧說:“曉慧,我好像喝醉了,我的頭好暈。”

劉曉慧聽到這,連忙用手攙著林甜甜,無奈林甜甜比劉曉慧高出了整整一個頭,她有些承受不住林甜甜的重量。最後還是另外一個女老師一塊扶著林甜甜。

昨晚的記憶到這裏就斷了,等林甜甜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她完全不記得昨晚吃完飯以後發生了什麽,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回來的,只知道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宿醉過後,她的頭還有點疼。衣服上還沾有些許酒味,昨晚的菜香味。

林甜甜洗了個舒服澡,換了身幹凈衣服,她充滿精神氣地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又是新的一天,新的開始。林甜甜想起周笠,心裏微微感到有點甜,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還能看見他——周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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