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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三國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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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 誰也不能欺負我的仙師。”在這一點上, 謝鯤是絕對不會妥協的。就算是他親生的父母來了, 也別想仗著公婆的身份拿捏自己娘子,更別說這毫無感情基礎的陌生人了。

他挨著楚天舒, 一邊說一邊摟著那纖細的腰肢, 愛不釋手, 恨不得黏在楚天舒身上。楚天舒一巴掌把他推開,從空間裏拿出光能洗牙器清潔牙齒。

洗漱完畢之後, 楚天舒才把這次任務的目標告訴謝鯤。

“玉璽?”就是傳說中的和氏璧做成的傳國玉璽?謝鯤的眼神幽深起來。

不能強制奪取?這麽含糊其辭的要求, 也就是仙師這樣溫厚仁慈的性格才會當回事吧。

兩個人安靜下來, 就能聽見上房中隱約傳來的爭吵之聲。

謝家的條件在村中算是不錯的, 雖然是茅草土坯房,但是至少整整齊齊地蓋了一個小院。

小院正房五間, 中間一間算是待客起居之處, 東邊兩間是謝父謝庭和謝母杜氏這對老夫妻的住處,西邊兩間是大郎謝明和剛剛成親的妻子梅氏的新房。

東廂兩間住的是二郎謝普和新婚妻子胡氏, 西廂兩間就是謝鯤和楚天舒的住處,南邊就是廚房和雜物間了。

謝鯤和楚天舒的臥室就在西廂兩間中北面的這一間,距離謝明夫妻的房間也不過十幾步的距離,以他們兩個的耳力, 對於謝明夫妻在房間裏說的話只要留心, 就能聽得清清楚楚。

作為家中唯一的讀書人,謝明在家人面前非常倨傲。但是這種倨傲,在他的新婚妻子梅氏面前卻蕩然無存。

就因為拿熱水去用的時間太長, 梅氏就有點生氣,謝明不得不放下架子去哄她。哄了半天才算是把梅氏哄高興,洗漱完畢準備出門。

聽到上房開門的聲音,謝鯤和楚天舒對視一眼,跟著也出了門。

幾乎同時,對面東廂房的門也打開了,謝普和妻子胡氏也走了出來。

天色已經亮了,三對新婚夫妻的目光微妙地互相打量了一下,然後幾乎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楚天舒身上。

楚天舒的打扮並不出眾,衣服的質料和樣式就是最普通的上衣下裙,頭上也只是挽了一個松松的發髻,發髻上不過是兩根木簪——其中一根是謝鯤非要她從空間裏拿出來的,就是當初謝鯤親手雕刻送給她的及笄禮物。

但是即使如此,她站在那裏也仍舊讓人感覺眼前一亮,簡直就像是朝陽初升一般。

肌膚雪白晶瑩,眉眼精致明艷,神情沈靜大方。這樣的女子怎麽可能嫁給謝家三郎?這種容貌體態,根本不可能是小門小戶出身!

謝明和謝普都控制不住自己的驚艷眼神,尤其是謝明。他本以為自己的妻子梅氏不但出身最好,而且容貌最美,可是現在一看,梅氏如果站在楚氏身邊,恐怕就被比成了一個小丫頭了!

梅氏眼中閃過嫉妒,伸手掐了謝明一把,昂頭走進了正房。

謝普也回過神來,對著謝鯤笑了笑,和胡氏一前一後走了過去。

謝鯤和楚天舒對視一眼,跟上。

今天三個新婦居然沒有一個主動早起做飯的,杜氏的臉拉得老長,跪坐在地席上板著臉:“看看什麽時辰了,連朝食都不曾預備。”

“誰家新婦是這個樣子,說出去不要被人當成笑話?”杜氏的眼睛從楚天舒臉上狠狠剜過。方才她進門時,大郎偷偷打量她的眼神,梅氏沒有發現,可是杜氏卻看得清楚。若是為了一個女人,弄得兄弟反目,家無寧日,謝家真是要成為方圓幾十裏的大笑話了。

“阿楚,你最小,今日你就去準備朝食。”杜氏用不容抗拒的語氣命令楚天舒。

“阿母有命,原不應推辭。”楚天舒一開口,房間裏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了她。她的口音語氣,和謝家人明顯不同,尤其是聲音清靈,如山溪清鳴,竹葉滴露,更和他們經常聽到的女人說話完全不同。

跪坐在上首的謝家家主謝庭身材高大,不過臉上老相畢呈,脊背也有些彎,不到四十歲的人看起來就像是五十多歲。他年輕時曾經當過亭長,但是後來身體不好,就在家靠著祖傳的數十畝薄田度日。

他看著這個小兒媳跪坐的姿態、說話的語氣以及眼神長相,眉毛緊緊地皺了起來。他當初當亭長的時候,見識過一些貴人,小兒媳的舉止和那些貴人相似——三郎這是從哪裏騙來的女子,若是招惹了貴人,他們謝家全都要掉腦袋!

“只是妾從未下廚,不懂如何去做……”楚天舒確實不是在推辭,她真的不懂,這具身體原主也不懂。

杜氏哼了一聲,臉上顯出譏諷的神色,剛想說什麽卻被謝庭打斷:“阿胡,阿梅和阿楚兩個不曾備過朝食,今日便由你去做吧,也教教你阿嫂和弟婦。”謝庭平時不太管這些家務,但是一出口就沒人敢反駁,“不管你們過去是什麽身份,既然來了謝家,做了謝家的新婦,就好好過日子。”

謝普的妻子胡氏是一個面色微黑、手掌略粗的農家姑娘,面容普通,身段結實,聽了吩咐就恭恭敬敬地起身,叫著梅氏和楚天舒一起去廚下。

看到三個兒子都轉頭看著走出門外的新婦,謝庭咳了一聲:“三郎,你這是從哪裏帶來的新婦?阿楚可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謝鯤當然知道。

原主不願意聽從母親的話去娶村中富戶之女,帶著幾個夥伴跑了出去,正好遇到一群賊人圍攻一個車隊,車隊的護衛已經死了大半。那馬車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能用的,馬車中跑出來一個美貌女子,向著山下就跳,正好被原主追上從後面抱住。

那些賊人本來還想上來搶人,可是原主幾個都是當地的地頭蛇,一聲唿哨就有人陸陸續續趕來,他們就撤退了。

其他游俠兒都去分那些車隊中的財物,原主抱著那個一臉倔強的姑娘,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娶親,就把人家給帶回來了。

那姑娘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居然也沒反對,就這麽和原主舉辦了婚禮。

“管她是什麽人家的女子,進了謝家門,就是我的女人。”謝鯤坐直了身體,咧嘴笑,用和原主幾乎相同的憨直笑容對著謝庭,“她願意與我成親,我就願意護著她一輩子。”

謝明撇了撇嘴:“就怕她是什麽貴人豢養的美姬侍妾,到時候給咱們家招來禍患。”

砰的一聲,謝鯤一拳就把他砸得倒在了地上。

謝明毫無防備,眼前金星直冒,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才明白發生了什麽。他伸手吃力地抹了抹臉上粘膩的液體,看見滿手的鮮紅,頓時發出一聲短促的鳴叫,竟然嚇得暈了過去。

杜氏驚叫起來,膝行而前,趴到謝明席上摸他的脖子:“三郎為何對兄長行兇?”一邊問,淚水一邊撲簌簌墜落。

謝明是她最器重的兒子,從小就被人稱讚聰穎,一直在縣城跟隨先生讀書。杜氏期待著謝明能夠被推舉入太學讀書出仕,光耀門楣。從小到大,她都沒舍得動過謝明一個手指頭,沒想到今天謝鯤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公然對兄長行兇。這要是把大郎打壞了,謝家未來可指靠誰人?

以前謝鯤雖然性子有些急躁容易犯渾,可是卻也知道補貼家用,順從兄長,這剛剛成親就做出這種事,一定是那新婦做了什麽!

“死不了。”謝鯤對自己下手的輕重還是有數的。他提起一邊的瓦罐,將從井中取出的涼水倒在謝明臉上,果然謝明打了一個寒噤,就睜開了眼睛。

謝鯤臉上還是帶著平時那種憨厚的笑容,一只手揪著謝明的衣領就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我說過,誰敢在我面前對我家阿楚說三道四,我認識他,我的拳頭卻不認識。大哥記住了嗎?”

肉體的疼痛帶來精神的恐懼,謝明竟然有點不敢直視這個平時自己看不起的三弟的眼睛。

杜氏感覺到氣氛的詭異,看看低著頭的謝明和笑著松開謝明衣領的謝鯤,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只能含著淚回到自己的席上,用目光向謝庭求援。

謝庭卻沒有開口,就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他根本沒有看見一樣。

謝普的目光在謝明和謝鯤身上轉了轉,也低頭不說話。

房間裏只剩下杜氏低低的抽泣聲。

胡氏在家時應該是經常做飯,在廚房裏動作十分熟練,就是一說話就顯得局促。梅氏袖手站在一邊,臉上帶著幾分不耐煩,看著廚房各個角落,眼神更是難掩不屑。

“在家裏,阿母從來沒讓我做過這種事情。”她撇著嘴嬌滴滴地說,“阿母本來還給我陪嫁了一戶下人,可是這裏連個多餘的房間都沒有,下人都沒法帶過來。真是的。”

“反正我是學不會的。”看著胡氏生火,楚天舒捋起袖子在那裏淘洗粟米,梅氏小心地提起了自己的裙子下擺。她的衣服都是在縣城定做的,料子就要好幾百錢,可不是這些鄉下農婦身上的衣服能比的。

楚天舒留意看著胡氏的動作。這廚房中使用的是長方形的陶竈,前圓後方,前方有著山形的擋火墻,下面是拱形的火門,上方有一個火眼,坐著一個陶制無足釜。胡氏就是把淘好洗凈的粟米倒入釜中,煮成米飯。

火眼旁邊還放著一個大肚圓形陶罐,應該是用來熱水的,能夠盡量利用燒飯時候散失的熱量。

煮了大概不到一個小時,胡氏掀開蓋子看了看,確定米飯成熟,才用陶盤將米飯一一切開盛好,將廚房中的瓜醬挖了一點,分別攤在米飯上。這就算是做好了早飯。

梅氏眼珠一轉,上前來就端著一個餐盤率先出了廚房,笑盈盈地進了正房,跪地將餐盤上的兩份米飯擺放在了謝庭和杜氏面前的案幾上:“阿父阿母,請用朝食。”

楚天舒在她背後挑了挑眉毛,這人挺有意思的啊。

胡氏臉上也不太好看,低頭端著餐盤走在前面,楚天舒跟在她身後。

胡氏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把兩份米飯端給了謝明和謝普。

謝鯤不等楚天舒動手,自己就起身來接過餐盤,把兩份米飯擺在了他和楚天舒的位置上:“阿楚辛苦了。”他抓著楚天舒的袖子,楚天舒順勢就坐了下來,這下就只有梅氏和胡氏沒有飯了。

要是按照剛才的順序,到最後不就是胡氏和楚天舒沒有東西吃,還得自己跑一趟?剛才讓楚天舒跟著去廚房就已經夠了,謝鯤可不想讓楚天舒給這一家人服務到底。端個飯不算什麽,但是這個頭一開,以後他們就會理所當然地使喚楚天舒了。

胡氏站在原地,默默地垂下眼睛,轉頭走出去,又捧了兩份米飯回來。

楚天舒覺得心累,她從來不知道這小門小戶的,吃一頓飯也能這麽麻煩。這哪裏是吃飯,根本就是下馬威嘛。就是讓新來的知道這個家的食物鏈,好知道自己在這個食物鏈上處於什麽位置。

粟米飯配上瓜醬,滋味平平,口感略粗糙。跟紅樓世界中的美食一比,簡直就是渣渣。

看著楚天舒吃飯時候的表情,謝鯤就知道她不喜歡這種粗陋的飯菜。他知道楚天舒空間裏還有好吃的,就三下兩下把自己的吃完,順手把她的飯拿過來也吃了。所有人都被他的舉動搞得瞠目結舌,杜氏忍不住狠狠瞪了楚天舒幾眼。

太不成體統!哪有夫主吃妻子剩飯的?

吃完飯還要收拾碗筷,謝鯤好不容易按捺住幫楚天舒幹活的沖動。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不能太過頭,過猶不及。所以說,還是趕快發達起來,買一群奴婢下人伺候仙師,就再也不用為這種日常小事發愁了。

好不容易能夠回到自己的小屋裏,楚天舒倒在床上哀嘆:“我寧願去跟呂布打一架!”

謝鯤趴在一邊親她的臉:“好,我們走!”他也不喜歡這個家。

“走去哪兒?”雖然謝家這些人不討人喜歡,但是他們也不能就這樣二話不說,占著人家的身體丟下人家的家人不管啊。

“這裏很快就會變成人間地獄,留在這裏做什麽?”

董卓殘暴,他占據中央從來都不是為了爭奪天下江山,而是為了滿足個人私欲,所以根本不把百姓當人看。他根本不懂政治,更不約束手下士兵。他的士兵在洛陽城中肆意搶掠,屠殺平民,都是得到董卓默許的。

尤其是後來洛陽遷都的時候,董卓用武力逼迫洛陽數百萬人口跟隨他遷徙去長安,完全沒有任何遷徙方案,死者的屍體堆積滿路,據說洛陽周圍二百裏之內沒有任何人跡。

永寧距離洛陽很近,就在“二百裏”這個範圍之內,過兩年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別人不知道,他們兩個能不知道?自然應該早做準備,離開此地。

楚天舒搖了搖頭:“我們不能就這麽走。”

每個帝國公民從小就被教育,每一個人類都是世界的珍貴資源。若是對大規模人類滅絕事件視而不見、見死不救,被帝國人類種族委員會發現,就要承受嚴重的懲罰。輕則□□數十年,重責剝奪精神力,變成廢人。

這個大規模指的是十萬人以上的人口減少。

當然在任務世界的經歷,人類種族委員會不一定能知道。但是在楚天舒心中,真正驅使她的不僅僅是帝國法律,還有珍惜人類的道德觀念。

帝國時代之前,人類經歷了一次巨大的內戰,導致全球環境急劇惡化,人口急劇衰減,最後不得不向著空中發展,將地表讓給了可怕的異獸。

為了與異獸抗爭,帝國致力發展科技,尤其註重基因技術的發展,不斷提高人類身體素質和精神力強度。但是由此帶來的副作用就是,人類繁衍變得困難起來,人口多年處於一個瓶頸期。

楚天舒無法看著珍貴的數百萬人口被愚蠢殘暴的董卓一個隨意的舉動就抹去。

謝鯤點了點頭,仙師說不走,就不走;說救人,就救人。

“那就得先建立自己的武裝力量了。”想和董卓抗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楚天舒眼中閃過冷厲:“不行我就去殺了他!”她空間裏傀儡娃娃還在,現在三十萬晶幣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麽了。

謝鯤不讚同:“殺了董卓並不能解決問題。”《三國演義》裏,王允不就是借著貂蟬的美人計讓呂布殺了董卓嗎?但是董卓手下還有那麽多將領和士兵,沒有了董卓立刻就向著四方擴散,成了禍害百姓的匪徒。

李傕率領的殘兵在關中肆虐,兩年之中關中三輔地區數十萬戶居民就被他們禍害得死光了,而且還上演了無數人吃人的慘劇。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些西涼兵主力全都滅殺。

所以還是要有自己的軍隊和勢力。也好,他也想看看這英雄輩出的三國時代,能否有他謝鯤的一席之地!

正好順帶也把玉璽弄到手。

原主在這方圓數十裏還是頗有名聲的,拉攏一些人手,灑出去一些錢糧,弄個小隊還是很容易的。只要機會來到,就能夠趁勢而起,席卷百姓,割據一方。

不過和曹操、袁紹相比,謝鯤的身份就有點低微,到時候招攬人才就有點吃虧了。

說到身份,楚天舒就笑了:“你說,劉備能做個皇叔,你能不能做個皇姑父?”

謝鯤哈哈大笑。皇姑父是個什麽鬼?笑了兩聲突然停住了:“仙師是說,你這身份……”

楚天舒也覺得這個稱呼有點辣耳朵,一邊笑一邊回答謝鯤的疑問。

謝家人說的沒錯,楚天舒這個身體確實是有來頭的。她的母親算是漢室宗親——和劉備那種性質差不多。就是族譜裏能找到名字,但是卻早已經和平民沒有太大區別,沒有任何政治影響力和特殊之處。

楚家是澠池當地的一個小士族,這具身體的母親嫁入其中,生了她沒幾年去世了。

其父楚峰在洛陽做官,其兄楚賁在太學讀書。正逢董卓篡權,清洗不支持他的官員,楚峰就在被清洗之列。楚峰臨死之前讓人捎信回澠池老家,讓老管家帶著自己僅有的兩個女兒去陳留投奔衛家。

因為楚天舒這具身體和衛家一位兒郎訂過親。

結果在路過永寧的時候遇到賊人,護衛死傷殆盡,那些賊人還欲行不軌,原主就憤而自盡,被謝鯤這具身體的原主趕到,一把抱住,頓時俘獲了芳心……

“劉備都能算是皇叔,論起輩分來,我也算是漢獻帝的表姑,你就可以打著‘皇表姑父’的大旗,以覆興漢室的大義去舉兵了。”

怎麽又多了一個字!皇姑父就怪怪的了,還皇表姑父!

聽到了謝鯤的嘟噥,楚天舒再次大笑:“放心吧,只要你有了地盤勢力,皇帝絕對不會叫你‘表姑父’的,只會親親熱熱地叫你‘姑父’!”

行吧行吧,什麽表姑父不表姑父都不重要,只要有個名義就行。不過在此之前,謝鯤覺得還是應該把家裏的事情解決一下。

他出去跑了一天,等到晚上回來,就帶回來一片竹簡,竟然是縣令親自授予的委任書,任命謝鯤為永寧縣西洛亭亭長。

謝庭用震驚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小兒子。亭長雖然是最低級的官員,但也已經邁入了官員隊列,小兒子平時不務正業,從未說過要去做官,怎麽今天不吭一聲就弄了個亭長的委任書回來?當初他可是熬到三十多歲好不容易才得了這個機會,怎麽到了小兒子這裏就好像是隨便一伸手就行了?

“縣君已經將任命下達,明後二日便要上任。”原主有人脈,但是卻只想要弄點灰色收入,混個鄉裏敬畏就滿足了。謝鯤來了就不同了,他跑出去拿了錢買了酒請了幾個人吃飯,就搭上了線,一個小小亭長,根本不需要太費事就弄到手。

“讓阿楚幫你收拾行裝。”杜氏驚喜交加,以前謝庭當亭長的時候,家裏可是沒少得好處,那幾十畝地都是當時攢起來的,“哎呀,早知道該給你做幾件冬衣的。”

家裏的錢都用在給三個兒子娶親上了,現在做幾件新冬衣都有些困難。

“不用。”謝鯤的重點不在這裏,“那明日孩兒便帶著阿楚去上任了。”

西洛亭距離謝家所在的宜水村有四十多裏,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有事的時候能夠互相通知,平時又不用楚天舒在家浪費時間跟幾個女人鬥心眼。正好。

“帶著家眷不太合適吧?”杜氏皺著眉頭,何況阿楚那個樣子根本不像是能伺候人的,讓她跟去到底是三郎伺候她還是她伺候三郎呢?

“新婦自當在家侍奉舅姑。”謝明坐在一邊聽了半天,板著臉插口,“若是三郎在那邊無人使用,不如買個能幹的妾室同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三國的情況不是太熟悉,雖然找了一些資料,但是梳理起來比較耗費時間。若是有什麽bug,請大家包涵。資料來自百度,史料來自呂思勉先生的《三國史話》。作者亂寫,諸君將就一下。

六點寫不夠三章了,先發兩章,晚點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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