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她就是很吵

關燈
第二天上學,在學校裏見到黃荔茵,朱德跑上去從後面撲抱住她。

黃荔茵一驚回頭見是朱德,她推開了她,給了一記白眼,說道:“一大早吃錯藥了你?笑什麽?”

朱德還是呵呵笑個不停,挽過黃荔茵的手說道:“小茵,下午我們一起去看易廬學長吧。”

“不要。”黃荔茵想也不想回答道。

“為什麽?”朱德問道。

“就是不想和你一起去,你管我。”黃荔茵說道。

朱德對這話聽而不聞,還是笑嘻嘻的。

學校公告欄前圍著好些學生,他們在看後天登山比賽的安排。

“後天你去山頂等我,我把第一名送給你。”朱德笑對黃荔茵說道。

黃荔茵覺得十分無聊看了眼朱德,不屑一顧。

早上早讀結束,在走廊外面準備出操的時候,朱德看到對面教學樓季歸浙背著網球拍穿過學生隊伍往樓下走,她知道他是去訓練了。

出操結束後,朱德沒有跟著隊伍回教室,她跑到體育館是在門口探頭看季歸浙訓練,她不想打擾他。

一大早,體育老師還沒有來,季歸浙在做熱身運動,做完一組高擡腿,他轉了轉腰身回頭看到朱德探了探腦袋,於是轉回身的時候,季歸浙就不自覺笑了。季歸浙斂了斂笑容,面無表情地再一次轉身,對門口說道:“你幹嘛不進來?”

朱德聞言從門邊出來,說道:“我怕打擾你,學長。”

季歸浙笑了聲好像是對朱德話表示讚同。

朱德站在門口問道:“學長,你早上不上課嗎?”

“嗯,今天要練一個突破。”季歸浙說道,神情若有所思,語氣卻很堅定。

朱德點點頭,站了會看到體育館上面高懸的時鐘即將上課,朱德便忙準備離開。

“後天你要登山比賽了?”季歸浙忽然問道。

“是的。”朱德應道。

“嗯,加油。”季歸浙淡淡說道。

朱德笑道:“我會像學長你一樣努力的。”

季歸浙嗤笑了聲。

朱德不知道他笑些什麽,但被他笑得為自己說的話有點難為情,她掉頭跑了。

季歸浙獨自一個人喃喃了兩個詞:“加油,努力。”好像這兩個詞充滿了回味。

下午,黃荔茵到底和朱德他們一起去看張易廬了。

季歸浙剛結束了一天的訓練,人看上有些疲憊。

陳虹雁見季歸浙過來,就從書包裏掏出覆習資料遞過去說道:“你們班的覆習資料,今天的內容很重要。”

季歸浙彎身給自行車開鎖,聽到陳虹雁的話擡了擡頭,他的神情是疲倦後的疏離,他停頓了下,伸手接過資料說了句謝謝。

陳虹雁知道她可能又讓季歸浙不高興了,但她還是想要說:“以後你能不能把訓練放在放學後?不能一天不上課。”

“姜老師安排了突破訓練,大概還要兩天。”季歸浙說道,是沒有把陳虹雁的話聽進去。

陳虹雁咽了咽口水,也是把喉嚨裏的話咽了回去,她看上去充滿了擔憂卻什麽都不敢再說,轉過身去取自己的自行車。

兩個人在說話的時候,朱德和黃荔茵已經推了車站在車棚外面等,看到兩人的氛圍,她們兩個都沒有搭話。朱德感受到了難受和無奈。

去到醫院,張易廬看到一堆的覆習題表示不想出院了。於是不知不覺,病房成了自習室,四個人各自找了地方,翻開書本就能寫作業。

朱德在寫化學作業,她老是探過頭去看黃荔茵的,黃荔茵問她幹嘛。朱德沒作聲就是擡了擡下巴,意思很明顯。

黃荔茵寫的比朱德快一面,不耐煩把作業翻回去給朱德參考。

朱德埋頭抄了一題,還不忘說謝謝。

季歸浙一個紙團砸在朱德的腦門上,朱德問幹嘛。

“抄什麽作業?”季歸浙涼涼說道。

朱德理虧把紙團丟進了垃圾桶裏,嘴裏嘀咕說道:“我以後又不學理。”

季歸浙聽到了又一個紙團砸了過去,朱德有點火了,問道:“你哪來的那麽多紙團?”

季歸浙笑了聲沒再搭理朱德,管自己低頭寫作業。

張易廬心最散,一聽到有動靜,他就乘機擡起頭問朱德道:“你後天登山比賽了是不是,朱德?”

“對啊。”朱德立馬回答道。

季歸浙放下了筆,抱胸審視張易廬,張易廬心虛說道:“休息會,聊會天。”

“是啊,勞逸結合。”朱德附和道。

“我後天去給你加油,反正不用上課。”張易廬立馬接話和朱德說道。

朱德愕然說道:“易廬學長,你能登山還不去上課?”

“我在山腳等你,我的意思。我們教室在五樓我上不去。”張易廬笑說道。

“我背你。”季歸浙說道。

“不要了不要了,多不好意思,我去看朱德拿第一名就好。”張易廬忙擺手說道。

朱德笑出聲,挺自信拍了拍胸脯說道:“我可能真的會拿第一名哎。”

“話不要說太滿,到時候輸了很難哭。”黃荔茵寫著作業,冷不防插嘴說道。

“我用了可能了啊。”朱德說道。

“你可真謙虛。”黃荔茵擡頭看著朱德笑了笑,全是調侃諷刺。

“我一向有謙虛的美名。”朱德笑嘻嘻說道。

“還有我給你加油。”張易廬說道。

“學長,你真的要來看我比賽幫我加油嗎?”朱德忙問道。

“是啊!當然!”張易廬十分肯定道。

季歸浙忽然不聲不響地開始合上作業收拾書包,因此朱德本想再問張易廬是不是說真的也沒繼續問了,轉而問季歸浙道:“學長,你要回家了嗎?你作業寫好了?”

“你一直在講話吵得別人怎麽寫?”季歸浙反問道,皮笑肉不笑的誠懇。

“對不起,我不說話了。”朱德忙說道。

陳虹雁也在收拾作業,她笑說道:“沒事,也差不多該走了,我們不要打擾病人休息了。”

“不打擾呀。”張易廬說道。

季歸浙站起身甩上了書包說了句走了,人就往外走了。

陳虹雁緊隨其後,微笑和他們道別,她還回頭說道:“你們兩個女孩子要早點回家噢,註意安全。”

張易廬聞言,想想也對,對朱德和黃荔茵說道:“那你們也快回家吧,路上註意安全,到家給我發短信。”

“我還沒有你的手機號碼,易廬學長。”朱德被季歸浙的態度弄得有點低落,腦子卻越發清楚掩飾尷尬。

張易廬聞言很高興地掏出手機和朱德交換號碼。

季歸浙正走出門聽到朱德問張易廬要手機號碼,他臉色一沈腳步微頓,隨即大步離去。

陳虹雁小跑才能追上季歸浙,她有些喘說道:“你不會真的和朱德計較吧?你剛才的態度很不好呢。”

“她太吵了。”季歸浙說道。

“是嗎?我還以為你挺喜歡朱德的。”陳虹雁低聲說道。

季歸浙看了眼陳虹雁,見她眼裏帶著探究,他忽然覺得很累,他說道:“我也沒有討厭朱德,只是她有時候真的很吵。”無時無刻在他腦裏喊學長,然後到剛才他才發現她對張易廬也可以只喊學長。

陳虹雁聽到季歸浙的回答,微微笑了笑說道:“朱德挺可愛的,只是人比較活潑,你不要那樣說她。”

“吵就是吵。”季歸浙說道,他繼續往前走。

朱德回到家給張易廬發了一條短信報平安,她看著手機屏幕在想季歸浙的手機號碼會是多少。想了陣,朱德覺得自己傻,她合上了手機。

朱德媽媽聽到客廳有響動,出來發現是朱德,她挺訝異於朱德今天回來的這麽靜悄悄,她說道:“小戲子今天不唱戲了?”

“誰天天唱戲唱的動呀。”朱德說道,她心想也沒人能堅持天天熱臉貼冷屁股。

“心情不好?”朱德媽媽問道。

朱德點點頭。

“去洗洗睡覺吧,作業明天再寫。”朱德媽媽說道。

朱德聽笑了,問道:“作業不寫,你是明天要幫我去上課挨批評嗎?”

朱德媽媽也笑了,說道:“批評就給批評一下好了,實在累了寫不了作業也沒辦法呀。”

“站著說話不腰疼。”朱德徹底笑了,拖著自己的書包回了房間。

張易廬給朱德回覆信息,他說安全到家就好,後面還跟了快樂的笑臉。

朱德真想問張易廬季歸浙的手機號碼多少,她還想就晚上的事情和他解釋,可是她也不知道解釋什麽,感覺越解釋越會被他煩。

況且年少的時候,道德觀念也特別強,想到陳虹雁,朱德覺得想知道季歸浙的聯系號碼很簡單,也很難。

朱德乏力趴在桌子上,她發現喜歡一個人真的好難,單相思真苦。

趴了會,朱德從抽屜裏掏出鏡子照自己,她左右打看自己,希望自己再漂亮一點。

第二天,季歸浙還是在體育館裏訓練,操場廣播裏傳來退場的時候,他的心裏就開始在等朱德的出現。可是直到上課鈴響了,朱德都沒有出現。

季歸浙繃著一張臉練著球,姜老師便一直和他強調巧力和蠻勁的轉換,強調他早就知道的事情。

中午,陳虹雁找季歸浙一起吃飯,她發現季歸浙的左手一直在發抖,拿不穩東西,她心裏在意這件事卻沒敢作聲勸他。

兩人隨著隊伍慢慢排隊,排著排著排到了朱德身邊。

原本朱德就排在另一隊的前面,季歸浙和陳虹雁都看到了,但兩人都很默契沒有開口喊朱德。此刻,朱德所排隊的窗口刷卡器忽然壞了以至於隊伍停止了向前,兩人便排到了朱德身邊。

朱德看到季歸浙和陳虹雁笑了笑,她本來要開口和兩人說話,但她觸到了季歸浙冷漠的臉色她就沒造次了。她會覺得自己找他們講話真的是造次。

朱德看到季歸浙單手插在口袋裏,目光直視前方,除了剛才給她投了一絲餘光就再沒理她的打算,他顯得那麽傲慢。朱德便禮貌笑完扭過頭也開始裝酷。

黃荔茵在等朱德打完菜一起吃飯的空隙掏出單詞本在背,當朱德坐下來的時候,她合上了本子看了看朱德的菜盤子問道:“你怎麽今天吃這麽少,就打了一個青菜?”

朱德沒有回答,黃荔茵便擡起眼看朱德的臉,只見朱德紅著臉也紅著眼,晶瑩的淚珠終於忍不住悄無聲息地順著臉龐滑了下來。

朱德的睫毛很長,黃荔茵以前就知道別看朱德平時活潑積極,笑鬧像個男孩子,事實上朱德是個很愛哭鼻子的人,她的內心特別細膩柔軟。黃荔茵經常能感受到她的柔軟,那種柔軟的溫柔善良時常讓黃荔茵覺得心痛。

下午放學,朱德去操場比平時多跑了兩圈,跑完她覺得累得不行,扶著欄桿休息了半天沒喘直氣。黃荔茵下來扶朱德,說了句回家吧。朱德點了點頭。

“今天我載你,公主。”黃荔茵難得俏皮說道。

朱德露出了些許笑臉。

季歸浙今天也比平時練的晚,他和姜老師說明天想去看登山比賽。

“你們高三段不是沒有參加比賽嗎?”姜老師不解問道。

“嗯。”季歸浙擦著額頭豆大的汗,含糊應聲沒有解釋。

“放松放松也好,明天老師去當裁判。”姜老師自言自語說道,“你小子拿訓練當逃課的幌子——”

“登山不也是體能訓練?”季歸浙笑了笑,低頭看著自己連擦個汗都抖不停的左手。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