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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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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問題,宋顏玉之前跟方舟聊過。

自從正式確立關系後,方舟的汙值與日俱增,有時候明明表情很正經,行為也很正經,就是說出來的話怎麽聽怎麽想讓人捂耳逃跑。

有一次,再次被方舟同學精神汙染的無f*ck說的宋顏玉同學忍不住問他:“方舟,你是不是想對我做那種事情?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不!可!能!”

然後方舟就笑了,他說:“我是想,但在確定你一定會成為我的妻子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動你的。”

宋顏玉楞了:“那你還天天跟我說那麽多.......知識。”

方舟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道:“你這麽傻,又這麽單純,如果什麽都不知道,萬一哪一天被人騙了怎麽辦?”

方舟說著,伸手摟緊了她:“我現在告訴你這些,就是希望,哪怕有一天我真的不能再陪你走過後面的人生路。至少在你不得不一個人走的時候,不會那麽容易就被人騙了去——

“每個男生對自己的女朋友都會有渴望,這很正常,但並不是每段渴望都一定要被滿足。如果女生不願意,其實男生是真的可以忍得住的,雖然辛苦點,但還是看到底夠不夠愛了。”

於是宋顏玉也對王子霞說:“沒有,他說,男生的需求其實沒有那麽嚇人。”

然後她就聽到王子霞輕“嗤”了一聲,輕蔑,嘲諷,不屑。

自從公開出櫃以後,林妍在宿舍裏休息的時間有所增多,也不會像過去那樣總在她們面前有所隱瞞,遮遮掩掩。就像連菁說的,林妍也不是見一個就愛一個,大家平時還是可以好好做朋友的啊。

於是,今晚也沒有出門的林小姐躺在床上來了一句:“方舟肯定是個童子雞。”

宋顏玉瞬間鬧了個大紅臉。

連菁在旁邊接話道:“子霞,你跟他,不會就是因為這些事情分的手吧?”

黑暗中,王子霞的聲音傳出來,帶了些自嘲的笑意:“是啊,是不是很不可思議?”

梁珊莎爬起來道:“啊?那個男生怎麽這樣啊?”

其實她更想說,他是不是根本不愛你,而是只想做那種事情才會跟你在一起呢?

王子霞說:“不是,他其實很能理解我的——怎麽說呢?這是一種理性和感性的博弈吧。理智上,他一直都嘗試理解我,總是在對我說‘我明白,你們女孩子保護自己的想法是對的,說明你是一個好女孩兒’。

“但另一方面,首先你得看他所處的環境。27歲,有車有房有事業,人家都老婆孩子熱炕頭,他卻要守著一個剛談的小女友吃不得動不得——他們男人一向要面子,跟朋友吹噓談說間,怎麽著他不已經落了下成啊?

“而且,客觀來講,也是因為學歷有差,就算現在我覺得他很厲害,我很崇拜他,他卻總在我面前有一種無法泯滅的學渣見學霸的自卑感。我不知道該怎麽去消除他這種自卑帶來的不安和焦慮。有時候他就會覺得,如果我不把自己完全交給他,早晚就會離開他,因為我不屬於他的世界。

“我們已經為這件事情吵過很多次架了,每次吵架的時候他都會說‘我真的很想理解你,但是......’。紀念日那天,我們吵得最兇——我累了,所以,就這樣吧。”

宿舍安靜了一會兒,大家一時都不知該說什麽。

半晌,黑暗中又響起了王子霞的聲音,帶著點茫然無措:“你們說,我做錯了嗎?”

我做錯了嗎?

雖然好像在大眾的觀念裏,女孩子就應該保守一點,就應該多愛護自己一點,沒有什麽錯。

但,我卻讓我愛的那個人傷心了,讓他流淚了,讓他失望了。

我真的做對了嗎?

其他幾個人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反而是林妍輕輕笑了一下,她說:“這種事情,沒有對錯之分,開放還是保守是你自己的選擇。但戀愛這種事情,你得找個志同道合的人才行。

“換言之,子霞,我覺得你不是做錯了什麽事情,而是從一開始就選錯了人——再等等,你會遇到完全能夠理解你的人的。”

王子霞沒吭聲。

過了一會兒,她們才聽到她說:“你們說,性是用來幹什麽的呢?是用來傳宗接代的嗎?是用來升華感情的嗎,還是僅僅用來追尋快感的呢?——為什麽很多人都對它避而不談嗎?僅僅是因為它太私密了嗎,還是因為它很臟?”

一直沒有說話的連菁皺著眉頭道:“怎麽會臟呢,這難道不是生活的一部分嗎?”

王子霞又笑了,她仰頭看著天花板道:“可這不是我們生活的一部分啊。一點都不是,哪怕已經成年了,我怎麽卻還感覺對我來說,它像一道坎啊?

“我看過很多書,小說,村上春樹、渡邊淳一、米蘭·昆德拉......那麽多本讓人交口稱讚的小說,被世人奉上神壇的小說,可我卻看不懂。

“我看不懂那裏面性*愛存在的意義——是絕望的掙紮、沈淪、還是救贖?如果是沈溺,那為什麽那麽多人還向往它?如果是救贖,為什麽又有那麽多人拒絕它?你們說,這些事情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麽呢?”

“傳宗接代。”梁珊莎回歸遠古時代,給出這麽一個答案。

王子霞說:“那我在現在不想生育的時候,為什麽還會我作出的、本該被認為是十分正確的選擇而感到內疚和不安呢?”

幾個人再次沒法接話了。

最後還是林妍給了結束語:“開放還是保守,全看你怎麽選擇,這個啪觀不合就去找下一個,就這麽簡單。讓那些嗶嗶的人統統閉嘴,因為這是你自己的事情,誰都沒有權利去指責——睡覺。”

幾個人紛紛蒙頭睡了。

入睡前,宋顏玉腦海中迷迷糊糊閃過一個念頭:幸好,方舟和她在這一方面的觀念是合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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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雪陽在看到所有人的名單後,強烈建議宋顏玉報名參加今年的比賽。

“為什麽?”宋顏玉奇怪,“學長你不是說我報名就是去欺負人的嗎?”

劉雪陽神秘一笑,他說:“今年的女生隊伍裏有至少一個的超強手,你要是不去跟她PK一下,就略顯遺憾了。”

宋顏玉好奇追問:“是誰啊?”

劉雪陽說:“到時候你自己去發現啊。”

等到比賽的那天,當看到A大女生隊伍中那個脊背最挺拔、表情最冷峻、眼神最犀利的女生劉夢潔的時候,宋顏玉就知道了,劉雪陽說的超強手就在這裏。

因為比賽時間十分有限,滿打滿算只有四天的時間,但是參賽人數眾多,所以為了加快比賽進程,比賽規則直接就設計成了淘汰制,勝者晉級敗者退賽,分男生組和女生組比賽。

結果,第一天上午,當看到提前兩個多小時就完成的女生組初賽的時候,拿到比賽結果的主裁判當時就蒙了:“什麽情況?很多選手沒來?”

裁判神情覆雜:“不是沒來,是來了兩個魔鬼。”

劉雪陽說的沒錯,以宋顏玉的水平,參加這種比賽簡直就是成年人吊打小朋友。

每當裁判宣布比賽開始後,宋魔鬼總是率先發起攻擊,在對手連預備式都沒做好的時候,已經一腳踹翻對方。而被踹翻的女生往往一臉懵逼,躺在地上半天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為什麽突然就倒了。

有一個女生心裏素質似乎不是很好,被宋顏玉一腳踹翻之後心態當時就崩了,爬起來一扔頭盔捂著臉哭著跑下場,說什麽都不繼續比了。

宋魔王對此深感內疚,因此在後來的比賽中,她刻意放輕了力道,用能夠踢到人但不會把人踹翻的那種力氣拿到一個得分點後,就開始跟對手打指導賽,以防禦為主,引導對手進攻,甚至有時候會直接指出她們攻擊中的漏洞,看得到最後連裁判都歇了,拿著瓶水在旁邊坐著,還時不時跟宋顏玉搭個話,一起幫忙指導學生。

雖然宋魔王這邊的比賽速度有減,但另一個女生劉夢潔劉魔王那裏卻是絲毫不讓。

劉魔王也像剛開始的宋魔王一樣,上來就一腳把人踹翻,人家一起來就再踹翻,這樣來回幾次後,也有女生哭著跑出去,但劉魔王不為所動,見到下一個對手就冷漠地問一句:“要翻嗎?”

對手:“.......”

於是乎,後來所有見到劉魔王的女生都二話不說直接選擇退賽了。

聽完裁判員的匯報,主裁判長心情很覆雜,他低頭去看手裏的比賽章程,只見上面明明白白寫著一句話:“如有水平明顯高於其他選手的參賽者,則該參賽者直接進入決賽,其他選手重新抽取號碼進行淘汰賽。”

主裁判長:“.......”

今天早晨薛潔提醒他看這段話的時候,他內心還有些嘲諷和反感,想說我都參與過多少年的空手道聯賽了,就沒見過幾個超強手。

結果,今天,一下就見識了倆。

於是乎宋魔王和劉魔王坐了直升梯直接等著打決賽,其他人重新抽取號碼牌配對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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