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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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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後面林嬌嬌想不起來,反正就是不能就這麽算了,任人欺負後,她是不會善罷甘休,就是離開府,也得先整整王瓶兒和顧淩白。

她師父教過她怎麽把人弄死,還能不聲不息的?

只是她記性不好,隱隱約約就記得那麽一點點。再想就頭痛,先用想得起來的試試,見機行事。

先從什麽地方開始了?

師父說,想讓不喜歡你的人喜歡你,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撒錢。

世人都講一個‘利’字。

她還有些錢,只是不多,拿在手裏莫說撒,叮咚叮咚響都成問題。

難不成出府找五師兄要?找五師兄就是直接回師門,報覆王瓶兒和顧淩白這事就會不了了之。

王府中誰最有錢?當然是顧淩白。

林嬌嬌打算出賣‘色相’問顧淩白討些錢。

怎麽不熬紅豆粥來討好?王瓶兒說什麽他都信的白癡,他不配喝。

只是這‘色相’怎麽出賣,林嬌嬌邊走邊想,不知不覺走到顧淩白書房前,見他在書房辦公。

林嬌嬌拿出小鏡子照照,現在這個色相真的,搖搖頭,第一次覺得人的樣貌是多麽的重要。

是有點黑,眼晴也不夠大,鼻子也不夠挺,話都說不出,以前好說還能用聲音騙騙他吃飯,現在口都開不了。

要不就這麽算了?

這怎麽行?看著‘仇人’逍遙快活,她不甘心,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這事不能就這麽著,要不然對不起自己。

林嬌嬌想著怎麽開口,眼晴掃到院子裏開得正艷的小黃花,計上心頭。

扯了一把小黃花,蹦跳地走進書房,還是沒習慣自己現在是啞巴,張口喊:顧淩白。

一點聲音發不出,她也不在意,走到顧淩白身前,遞出手上的花兒,一字一頓嘴型誇張地喊:顧--淩--白。

被打擾寫字的顧淩白擡起頭,就看見她嘴巴一開一合,在說什麽?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林嬌嬌又喊了聲:顧--淩--白。

他這才看清,她在喊自己的名字,掃了眼她遞過來的黃花,撫額問道:“叫你別惹事情,你又跑來做什麽?又和王瓶兒吵架?”

提到王瓶兒,林嬌嬌就氣。

白癡!還有臉問,白癡,白癡。

越想越氣,就想把黃花扔在他臉上。

小不忍則亂大謀。

忍!

忍字心頭一把刀,林嬌嬌覺得胸口痛,她拍拍胸口別過臉,把花遞到顧淩白鼻子前面。

顧淩白怔了怔,往後退了半尺,問道:“有事求我?想吃棗?”

她有這麽貪吃嗎?幾顆棗就想收買她,當她三歲孩子?

林嬌嬌搖搖頭。

顧淩白:“是想吃豬蹄?”

不,她這輩子都不要再吃豬蹄,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誰要啃男人。

“是睡的被褥不習慣?”

不……

連續問了三個他能想到的問題,都不是林嬌嬌所求。

這下難倒顧淩白,他放下手中的筆,接過林嬌嬌手上的黃花,轉身走到窗臺邊,把花插到粉釉瓷瓶裏,邊擺弄花的造型邊問:“你會寫字嗎?想要什麽寫出來。”

林嬌嬌肯定會寫字,她不願意寫,怕顧淩白認出他的筆跡,搖頭表示不會寫。

顧淩白嘆了口氣道:“那你倒是說出來。”對她說不會寫字的事,略有不滿。

這丫頭肯定是會寫字,也不知道她在打什麽小算盤,總覺得會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

正想,林嬌嬌從袋子裏拿出一把碎銀子,在手裏抖抖。

要這個,要這個……

顧淩白還真沒想到她會要銀子,多大點事值得她跟自己耗上這麽會?

顧淩白撫額道:“就為這個?你就把我院子裏的花糟蹋了?你摘的這幾朵花你知道值多少銀子嗎?”

林嬌嬌:不知道,不就是普通的小黃花,她家院子裏比這漂亮的多了去,能值多少錢?

顧淩白要吐血,擺擺手:“要多少,問顧影去拿。”

林嬌嬌搖頭,擡起右手以拿筆的姿勢不停比劃,是以讓顧淩白寫出來。

顧淩白此時沒了脾氣,走到桌前抽出一張紙,在上面寫道:給木喬喬拿銀子。

他寫的時候,林嬌嬌就伸長脖子看,寫完最後一個字,他筆剛提起,林嬌嬌迅速地抽出紙,兩手捏住紙的一角,蕩了蕩,吹幹了墨,疊起來藏好。

這東西能重覆使用,反正顧淩白也沒說拿完就還給他。

目地達成,她拍拍屁股走人,才不管顧淩白是什麽臉色。

哼,只看人長得漂亮的大豬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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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嬌嬌拿著顧淩白親筆字跡給顧影時,顧影嚇了一跳,表面上依舊雲淡風清。

公子這樣交待,他一點不敢怠慢,帶著林嬌嬌去帳房領好銀子。轉頭去找顧淩白,進書房就看見插在瓶子裏的小黃花。

這黃花看似平淡無奇,實則價值高昂。公子花了大價錢還有心血移植過來的,平日裏對這些花兒是照料有佳,遇上刮風下雨什麽的,公子都親自照料,養了幾年才有如今的花團錦簇。

公子說花兒自是長在泥土裏才是最好,從來都不采摘,今天怎麽摘了一束?

跟他給木喬喬銀子一樣的意外。

顧影走進,行了禮便道:“公子,木喬喬在帳房上領了兩百兩,還要的碎銀子,也不知道做什麽去。”

顧淩白拿出正在批閱的公文道:“現如今關邊安穩,倒是不用操心。只是這京城的形勢不是很好,皇上最近身體不好,有些人就不安份。”

顧淩白說的顧影都不大懂,他只聽從顧淩白的調遣,公子說做什麽他便做什麽。

過了會道:“公子,您給木喬喬的那張紙,她沒還給奴才,自己收起來,怕下次還要拿著領銀子。”

顧淩白道:“任由她拿。”

顧影道:“她這次拿一百兩,下次一千兩,一萬兩,公子這可不行。”

顧淩白道:“她拿多少銀子不打緊,要緊的是她拿這些銀子做什麽?這丫頭沒我們想的那麽傻。我交待你辦的事怎麽樣?”

顧影道:“差不多。”隨後,閉口不言,總覺得自家公子迷了心竅,銀子隨便她拿,搬空了王府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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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嬌嬌對搬空王府沒一點興趣,她五師兄什麽不多,就是錢多,顧淩白的這點家產她一點也稀罕。

她拿著銀子後先去找同屋的小玉和小荷,一人塞了幾兩銀子,話說不出口,目地不言而喻:同在屋檐下,大家好好照顧。

拿到錢的小玉和小荷一改冷漠態度,對林嬌嬌是噓寒問暖,好不熱情。

林嬌嬌隨後又去找平時與王瓶兒走得進的侍女,佯裝服軟,順便再撒錢,低姿態,好脾氣。

師父說:做大事者不拘小節,能屈能伸。

林嬌嬌秉著這種態度,不多久就跟這些侍女們打成一片。

聽聽八卦,記下王瓶兒平時的行蹤。

為什麽要記下?師父說:想要一個人死得無聲無息,首先你就得先了解她每日的行蹤,下毒,使計都要靠這些來完成。

林嬌嬌是一知半解,師父說的肯定沒錯。她把從別人那邊聽來的事,記在一個小本本上。每日聽,每日記,三天後她發現了個小小的規律。

王瓶兒到晚上戌時,會去一趟東邊院子離後門近的柴房那邊,不是天天去,隔著兩三天去一次。

大晚上的跑那邊做什麽?

林嬌嬌覺得有貓膩,白天時先去踩好點,暗地裏把東西準備好,到了晚上守株待兔。

守的第一天王瓶兒沒有來,第二天,王瓶兒偷偷摸摸的過來,溜進柴房。不久,一個男人的身影也溜進柴房。

他進去關上門,林嬌嬌跑出來,拿著準備好的鎖,快速地把門鎖上。隨後在小院墻外點燃準備好的火料,直接扔進柴房裏。

院裏堆著的幹柴一點就燃,燒得劈裏啪啦響,火勢一下子就竄起一丈多高。

忽來一陣東風,火苗往東邊吹,火星飄到房頂上,跟傳染病似的一點就染上,火光拔地而起燒得旺盛。

林嬌嬌:!!

完了,她就是想燒柴房嚇嚇王瓶兒這對狗男女,怎麽突然起了東風把柴房邊上的房子也給點著了?

完了,完了,趕緊走,顧淩白要是知道她放的火,會不會打死她?

林嬌嬌拿出隨身帶著,記王瓶兒行程的小本本,扔進火海裏,隨後低頭混在前來滅火的人群中,走到人群中不經意地轉身,就像是跟著一起來滅火的普通群眾。

柴房燒起熊熊大火,院中傳來女人的哭喊聲,還有……‘噠噠……’急促的拍門聲,滅火的家丁們,聽到聲音走上前,見柴門上鎖,也顧不得別的先救人要緊,一腳踢開院門。

王瓶兒一身狼狽,連滾帶爬地從裏面出來,臉上是黑一塊白一塊,煙灰遮住她的臉,但在紅色如白晝的火光下,大家看得還是真切。

“瓶兒姐姐,你怎麽在裏面?”

“怎麽是瓶兒姐姐?”

然而,還沒等人問下一句,就見一個成年男人從院子裏竄出。

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夜會男人,而這個男人好像不是王府裏的人。

王府裏混進外人,家丁還有侍衛訓練有素,一擁而上還未等這男人說出話,就把人制的死死,侍衛順手把他下巴給卸了,以免他咬舌自盡。

躲在人群裏的林嬌嬌,心頭一驚,顧淩白府裏的人都好不簡單,她若要逃,比較困難。

兩個侍衛把人制住,剩下的人都去滅火,熊熊大火在眾人的努力下很快止住,但柴房燒成了灰燼,東邊一大排房子也燒沒。好在人出來的及時,沒有傷到一人。

林嬌嬌雙眼轉轉,偷偷地想溜走,回去假裝睡覺。

誰知侍衛不讓人走,這火來的蹊蹺,定是有人放的。還有王瓶兒與外男私會這事,也得查清楚,一切要等王爺來了再說。

不一會,顧淩白過來,他一身黑衣,步伐急促,來了後掃了眼燒毀的房屋。侍衛上前稟報他們如何踢開柴房院的門,再如何抓住王瓶兒和男人的事一一說來。

聽完,顧淩白眉頭微皺,掃向一側的侍女下人們,第一眼就瞟見了躲在人群中的林嬌嬌。

林嬌嬌假裝沒看見,他看自己,縮著脖子往人群中沒,可是他那雙眼晴就是緊盯著她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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