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聽完稟報蘊純再也忍不住將身邊茶幾上的茶具掃落地上。

蘊純生氣, 十分生氣，聽說曹常在小產的消息讓蘊純怒不可遏。

“到底是誰？是誰敢明目張膽謀害皇嗣！”

到底是誰幹的。

若是旁日出事還罷了, 偏偏在今天出事。

雖然當初康熙有意不想讓太子背上克母之名，只是皇後崩逝乃是國之大事豈能瞞得住, 所以這日是仁孝皇後的忌日也是皇太子的生辰。皇太子的生辰雖不是整生沒有大辦, 但康熙還是下旨給後宮主子賞賜為皇太子祈福。在仁孝皇後忌日和皇太子生辰之日出事見血，不說虎視眈眈的皇貴妃會借機發作, 康熙也必定會生氣責怪她與溫貴妃兩個協理宮務之人。尤其是曹常在是西六宮的嬪妃，是她負責的；如今曹常在出事小產，她便是難辭其咎。

“去儲秀宮。”

“安嬤嬤, 今日你隨本宮去。”

“是, 娘娘。”

蘊純搭著安嬤嬤的手匆匆往殿外走, 急匆匆的趕往儲秀宮。

趕往儲秀宮的路上蘊純一直想著事。

她千叮嚀萬囑咐常妃讓她一定要盯好烏蘇貴人和曹常在, 沒想到還是讓在儲秀宮轉了空子。如今越想越是頭痛。常妃的手段比起瑾妃來實在差太多了不是沒有人對長春宮的李佳貴人動手，可瑾妃就能防住, 常妃就不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常妃資歷太淺之故, 畢竟瑾妃晉妃位之前在嬪位數年曾經執掌過宮權。

儲秀宮和永壽宮隔著個翊坤宮, 蘊純趕到儲秀宮時皇貴妃已經到了。見到皇貴妃蘊純一點也不驚訝, 皇貴妃若不來她才驚訝。

“臣妾參見皇貴妃娘娘。”

“曹常在小產了, 懿貴妃你可知道？”

皇貴妃沒立即叫起，而是讓蘊純一直蹲著聽她問話。皇貴妃一改幾些日的溫和賢良面孔。

“臣妾已經從宮人那得知此事便立即趕過來，沒想到貴妃娘娘到是比臣妾先到。”蘊純沒擡頭恭敬地回話，只是這話中有話卻不知皇貴妃有沒有聽出來。

皇貴妃顯然沒有聽出來，她正著急著給蘊純定罪。

“懿貴妃你可知罪？”

“皇貴妃娘娘此話何意, 臣妾只不過是比皇貴妃娘娘您來得晚些，不知臣妾犯了何錯？”

曹常在小產又不是她做的，她何來罪名，她最多不過是管理宮務不力之過，竟用罪名二字這般嚴重的措辭安在她身上，她早就知道前些日子皇貴妃是裝的，皇貴妃本性從未變過。

蘊純故意曲解皇貴妃的意思，當皇貴妃是在責怪她來得遲，她這話聽來便是在皇貴妃在挑她刺。

“本宮說的是曹常在小產之事，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臣妾得了消息就立即趕過來，曹常在小產之事是怎麽回事臣妾還未得及問，皇貴妃娘娘您鳳駕先到必定已經知道事情原委，還請皇貴妃娘娘為臣妾解惑。”

她從到儲秀宮到現在還在給皇貴妃先著禮，連問都沒機會問過，如何知道事因。

“今日從慈寧宮出來的時候，曹常在不是還好好地嗎？怎麽才回這麽會就小產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蘊純也想知道曹常在是怎麽小產的，想知道曹常在是怎麽被人給害了的。

皇貴妃沒想到懿貴妃反問起她來了。

“本宮只不過比你先到一步，本宮還沒來得及問呢。常妃，曹常在小產之事是怎麽回事？”

皇貴妃她自然是知道的，只不過她的確是只比蘊純先到一步，而且也的確是沒問過事因，她當然是不知道的。既然不知道那自然不能瞎說，畢竟還有常妃在，常妃這賤人可是懿貴妃永壽宮裏出來的。

只不過皇貴妃對上蘊純的眼睛很快就移開，也不知道是何心思。

蘊純還依舊半蹲著，給她行禮的常妃等人也半蹲著。皇貴妃想刁難折辱她們，蘊純並不生氣，只是皇貴妃不分青紅皂白就問罪她，這口氣她咽不下去。

“既然皇貴妃娘娘您和臣妾一樣不知道這事因，皇貴妃娘娘您之問罪臣妾這是何意？臣妾倒不知自己犯了何罪竟讓皇貴妃娘娘親口問罪！”

“臣妾好歹也是皇上親封的懿貴妃，便是皇貴妃娘娘您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胡亂給臣妾捏造罪名，您這般不問原由事因就問罪臣妾，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誤會臣妾；這事還請皇貴妃娘娘還臣妾一個公道。”

因曹常在小產之事皇貴妃親自問罪懿貴妃，這話要是去傳出去，若是被有心利用曲解只怕就是成懿貴妃害曹常小產了。這樣會損她名聲之事，她是絕不會妥協的。

耳力過人的她已經聽到有一群腳步聲再走近，她倒想看看在眾目睽睽之下皇貴妃如何顛倒黑白。

“大膽！懿貴妃，誰給你膽敢這麽與本宮說話。”

或許皇貴妃也知道自己說錯話落了把柄，惱羞成怒了。

“臣妾只是一時受了委屈說話太過直白，驚著皇貴妃娘娘了。”

蘊純是絕不認錯。

皇貴妃也聽出來了，但若是挑錯她也挑不出蘊純有什麽錯；所以她話風一轉態度又溫和起來了。

“方才本宮不過是因為擔心曹常在一時心急口誤錯怪了懿貴妃你罷了，你又何必揪著這小事不放，你好歹也是皇上親封的懿貴妃，豈能這般小氣。”

皇貴妃自然不會承認自己是故意問罪的。

聽皇貴妃這般後厚臉皮的話，將汙損她名聲之事說成了小事還怪她小氣，蘊純心裏不由氣結，皇貴妃這老貨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不過好得是皇貴妃承認是她口誤，又糾纏了一會皇貴妃總是繞開，瑾妃和東六宮的嬪妃也到了，話題終於是被皇貴妃給繞開了。蘊純也知道皇貴妃是越來越任性肆無忌憚，也不敢再逼她再多，真她突然裝瘋起來了。

當初舒妃之事，後來她才知道皇貴妃是直接裝癡念孩子成瘋傻逼得康熙心生憐惜。若是再逼難保皇貴妃不會再裝一回。

聽到通報其他人到，皇貴妃趕緊叫蘊純等人起來了，待到其他人行禮時皇貴妃態度十分溫和很快就叫起了。這般差別的待遇自然叫一幾個低位嬪妃心裏不舒服。

溫貴妃等人剛到沒一會，接生嬤嬤從房裏出來稟報，就是曹常在的胎兒已經落下了，是個男胎。曹常在已經懷孕六個月，落下的是已經成型的男胎。

聽到曹常在小產下來的男胎，有不少嬪妃已經在心裏暗興或是幸災樂禍，唯有蘊純和常妃的臉色不怎麽好看。

雖然還沒查清曹常在是何因小產，但是她與常妃一個是協理宮務掌權的貴妃，一個是儲秀宮主位，不管是何因致使曹常在小產她們兩都難辭其咎。若是個公主這過錯還能小些，如今硬生生的沒了個皇子阿哥，這事可就大了。不說康熙那怎麽說，但是太皇太後那必會過問，還有虎視眈眈的皇貴妃。

果然就聽皇貴妃驚呼，一臉痛惜不已。

“可惜啦，那個是阿哥啊。一個阿哥就這麽沒了，皇上和太皇太後那不知道得多心疼。還有曹常在，可憐見的……”

滿嘴的可憐同情，她倒沒從她那眼睛裏看出半點同情來，看到的只有幸災樂禍和興奮。蘊純見此心裏不由憤怒。

她心裏幾乎已經斷定這事絕對與皇貴妃有關。

雖然早就預料到皇貴妃對餘下幾位懷孕的嬪妃出手卻沒想到她動作這麽快。而且還是一箭三雕，算計了曹常在的孩子，常妃還有她。

“靜書，去將伺候曹常在的奴才叫來了，本宮親自審問。”

沒一會靜書就帶著幾個宮女太監進來了，打頭的是曹常在的大宮女，垂著頭但卻不見她臉上神情有恐慌，蘊純不由心裏懷疑，只覺得這宮女有問題。

蘊純突然扭頭看了德嬪一眼，德嬪不知在想什麽，似乎在發呆。難道她是在用精神力。莫不是德嬪的精神力這麽快就恢覆了。德嬪小產坐了兩個月的小月，剛出小月很快就覆寵了。

蘊純盯著她看了一會，見她竟沒有反應，蘊純心裏有想法但卻不大敢肯定。

不過她決定試一試，絕不能讓皇貴妃栽贓陷害給她安罪名。

龐大的精神力一瞬間散出去氣，從屋裏迅速逐步向整個儲秀宮蔓延，儲秀宮外沒見到康熙的禦駕和太皇太後及皇太後的鳳駕，她心裏暗暗松了口氣。不過她才是留了一股精神在儲秀門外以防萬一。

蘊純自然不會當初的德嬪那樣貿然用精神力去試探其他嬪妃，她直接將精神力籠罩著屋裏卻不觸及其他嬪妃。見德嬪竟然沒有反應，蘊純不放心，分出一股精神盯著德嬪的反應。她直接將精神力放到站在屋裏曹常在的幾個宮人身上。監視著他們。

皇貴妃正在審問曹常在大宮女。

“海棠你是曹常在身邊伺候的，你說曹常在是怎麽小產的？是不是你等奴才伺候不周害得曹常在小產的？”

聽皇貴妃這話蘊純不由挑眉，其他嬪妃也一樣。

皇貴妃這是什麽意思，莫不是想讓這奴才背了這謀害皇嗣的罪名。只是深想又覺得不像，皇貴妃這分明是在恐嚇這奴才。

只見那叫海棠的大宮女登時嚇得臉色慘白。

“冤枉啊，皇貴妃娘娘奴才不敢伺候小主不周，奴才沒有害小主小產，不是奴才害小主的，奴才冤枉啊。”

其他宮人也跟著喊冤。

“那你說曹常在小產是怎麽回事？你將曹常在小產前後之事詳細說來了。”

皇貴妃再問，註意到皇貴妃身邊的靜書悄悄趁著嬪妃們註意都在幾個宮人身上她悄悄離開。蘊純的精神力直接跟上去。

“回稟皇貴妃娘娘，奴才家小主從慈寧宮回來之後，就沒再出去過了。小主說是累了要歇息一會，便喝了碗燕窩粥後就睡下了，沒想到小主才睡下一會兒就突然腹痛不已。奴才立即讓人去找常妃娘娘，常妃娘娘對派人去請了太醫和接生嬤嬤來。太醫很快就來了，可是小阿哥還是沒保住。就小阿哥就這麽沒了，等小主醒來了，這讓奴才怎麽跟小主交代啊……”

海棠說著號啕大哭。

“你方才說曹常在秘了燕窩粥之後才腹痛起來的是吧。”

皇貴妃聽得很認真似乎是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海棠特別提過的燕窩粥。

燕窩補品是宮中嬪妃常吃的，嬪位以及上嬪妃每個月都有份例，嬪位以下懷孕或是得寵的嬪妃得康熙或是高位嬪妃賞賜也能吃上。曹常在懷著龍胎吃上燕窩並不奇怪。

“是這樣的，皇貴妃娘娘。”

海棠哽咽著說。

“日前常妃娘娘讓人送來了血燕，說是對小主腹中的小阿哥好，所以小主就讓奴才每日燉一回燕窩粥。”

海棠只是陳述並同多說，但是這樣更讓人懷疑。宮裏人都是心思如篩，慣會猜疑腦補。

常妃不傻，聽到皇貴妃問起聽海棠的話哪裏還不知道自己是被人給算計了。而且其他嬪妃看向常妃的目光也帶著懷疑和嘲笑，懷疑是常妃做的，嘲笑常妃傻。

海棠說完隨即像是想起什麽似乎的一臉愕然猛然擡頭看向常妃。

“該，該不會是因為小主吃了燕窩才小產的吧，可，可那燕窩是常妃娘娘賞給小主的。常妃娘娘……”

海棠那一臉驚愕恐懼好像在說是常妃害的曹常在似的。

“常妃，曹常在是吃了你給的燕窩才小產的，這事怎麽說？”

皇貴妃狡猾惡意滿滿地直接就將事因說是曹常在吃了常妃給的燕窩才小產的，這幾乎無異直接說是常妃寂曹常在小產的，皇貴妃這是想給常妃定罪名。

只不過這事卻不是她一句話就定下的，常妃可不傻又豈會讓皇貴妃這麽輕易就給她安上罪名。

“皇貴妃娘娘如此武斷說法臣妾不敢茍同。曹常在絕不可能是因為吃了臣妾給的燕窩才小產的。臣妾是賞過曹常在燕窩，可那燕窩卻是臣妾半個月前就賞給曹常在了，海棠不是說了嗎，曹常在每日食用燕窩，若是臣妾賞燕窩有問題又豈會拖到現在才小產。臣妾敢保證臣當給的燕窩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自覆寵後一改往日驕蠻跋扈變得溫柔淡雅，自封妃後一直表現得低調溫和的常妃態度也前所未有的強硬起來。

常妃剛說完海棠突然叫起來。

“不，不是這樣的。小主之前吃的燕窩和今天吃的燕窩是不一樣的。之前的燕窩吃完了，今天吃的燕窩才是常妃賞的，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海棠已經是肯定說是常妃給的燕窩有問題。

到這一刻若是蘊純等人哪裏還看不出來這海棠有問題。

皇貴妃見機阻止常妃辯解便道;

“這是不是有問題可不是常妃你一個人說得算的。本宮已經讓太醫去查看，若是沒有問題本宮定會還常妃你個清白，若是有問題，這謀害皇嗣的罪名，本宮定當上稟皇上和太皇太後，請皇上和太皇太後定奪。”

原來皇貴妃之前讓靜書出去竟是為此。

皇貴妃一副穩坐泰山的模樣，蘊純心裏暗道不好，常妃這回怕是麻煩了。蘊純看了常妃一眼，見她臉色也不好，心裏不免替她擔心，也不知道常妃有沒有應對之法。

鳳眸掃過其他嬪妃，果然見其他嬪妃不少人幸災樂禍，其中有不少人暗自高興。只怕除了蘊純之外，其他人都盼著常妃出事。畢竟常妃可是占了個四妃之位，謀害皇嗣的可是大罪，常妃又沒有皇貴妃那樣的後盾能得康熙偏袒護住她，一旦背上這謀害皇嗣的罪名，只怕她這還沒坐熱的四妃之位就要不保了。

如今宮餘下的五位嬪主中，德嬪和定嬪都是有阿哥，尤其是德嬪，只怕是早就對四妃之位虎視眈眈了。她擔心一旦常妃妃位不保空出妃位，德嬪就會機會上位占去四妃之位。這可不是蘊純想看到的。

當初她捧起常妃將常妃拱上四妃之位的原因之一就是不想讓德嬪上位。若是德嬪上位那就會成為她的一大威脅，這可不是蘊純願意看到的。

突然問，蘊純她還看到瑾妃臉上的笑意。看來瑾妃還是非常痛恨常妃。自十八年之後，她與瑾妃已經越走越遠了，雖然沒有反目成仇也沒結什麽怨仇，但卻絕對沒有之前那麽親近。

瑾妃也是她將常妃拱上妃位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常妃和瑾妃有仇，所以她才要常妃才制約瑾妃。

不行，不管如何她都要保住常妃的位妃，絕不能讓德嬪上位更不能讓瑾妃失去制約。

蘊純心裏琢磨著應對的方法。

另一邊靜書領著太醫將曹常在食用過的膳食器皿一一檢查，還搜查了好些地方。

聽到靜書叫那太醫姓氏，蘊純立即就認出了那太醫竟是皇貴妃的人。心裏暗道不好，只怕曹常在小產這事沒那麽簡直。心裏又惱常妃請太醫不用心，竟然將皇貴妃的人請來求曹常在。皇貴妃可是巴不得後宮嬪妃都不能懷不能生才好，皇貴妃的人又怎麽可能救曹常在。

讓蘊純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太醫在那包新打開的燕窩裏找出了對孕婦不利的東西。蘊純原本想動手清除掉，可靜書那奴才警惕，竟然親手拿著那包燕窩，蘊純根本無從下手。對靜書下手顯然也不行，這太顯眼了。

不行，且看看再說。

就在蘊純琢磨著時又常妃語氣很堅定的說道：

“臣妾沒做過的事，就是到皇上和太皇太後面前臣妾也不怕。在事情還沒查清楚之前，臣妾懇請皇貴妃娘娘莫要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以免誤導了其他姐妹，栽贓臣妾個什麽似是而非的罪名。”

皇貴妃強硬的態度，一副好似已經判定是常妃的駕勢，常妃繼續強硬反擊。如今這般的常妃才算是有四妃的架勢。

如今皇貴妃雖為執掌鳳印為後宮之首，但她手中也就只剩下鳳印卻沒有宮權；而且前久才犯過錯，雖有康熙袒護但她皇貴妃之位坐得並不穩。

當初嬪妃們因皇貴執掌宮權才畏懼她，如今手中沒權皇貴妃就是個沒了牙的老虎。常妃雖只是四妃之一，但對上皇貴妃也不勢弱。

後宮的女人都是能伸能屈的，常妃亦是如此。

很快靜書就將查出問題的東西帶了過來，太醫也跟了過來了。

“娘娘，太醫查出這包燕窩是熏過硫磺的，而有這些……”

靜書拿過來不僅是燕窩還有好幾個補品。

“海棠。”

靜書將東西擺出來，皇貴妃突然叫海棠。

“對，對，就是包燕窩，這包燕窩就是常妃娘娘給奴才小主的，當時是奴才親自收起來的，奴才記得清清楚楚。還有這些，這人參也是常妃娘娘賞給奴才小主的……沒想到竟然是常妃娘娘……”

海棠突然轉身向常妃。

“常妃娘娘您為什麽要害奴才小主，為什麽？奴才家小主對您一向恭敬有加，不曾有過任何冒犯您之處，您為什麽這麽狠心害奴才家小主和小主的小阿哥…… ”

“常妃你大膽。常妃，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麽話可說？還不認罪。”

皇貴妃猛然拍案起身怒斥常妃。

這會常妃倒是半點也不慌，她依舊坐著沒起身。

“什麽人證物證？就憑這些東西？就憑這個奴才的幾句話？哼，這些東西臣妾早半個月前就賞給曹常在了，都在這奴才手中有半個月之久，誰知道其間這奴才有沒有做過手腳。想必方才皇貴妃娘娘也聽這奴才說了，臣妾賞給曹常在的東西都是這奴才收著的。臣妾倒是這懷疑是這奴才居心叵測，在臣妾賞給曹常在的補品動了手腳謀害曹常在和皇嗣。”

“不，不是這樣的。奴才冤枉啊。事情不是這樣的，皇貴妃娘娘，事情不是這樣的。”

海棠立即哭喊叫冤。

皇貴妃顯然沒想到在人證物證具在的情況常妃還能如此辯駁，死不認罪，感覺事情超出她的控制，皇貴妃怒瞪著常妃。

“大膽常妃，你這是狡辯！人證物證具在，便是你再狡辯也無用。本宮要親稟皇上，由皇上聖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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