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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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無言，誰能料到，竟然一語成讖呢？真的無言了呢？
仆役們閑著無聊的時候會偷偷議論，說大少爺真的挺可憐的，長得一表人才又聰明，卻偏偏是個啞巴。
最重要的是，他親娘早逝，親爹和親祖母都不疼他，更別說是繼母了，能客氣點對蔣無言就算不錯了。再加上老夫人和老爺都不喜歡他，他能不可憐嗎？
覺得大少爺可憐的可不止一人
剛進府的小丫鬟初入蔣府，見到大少爺的時候都會被大少爺的相貌迷住，可是聽說了大少爺是個啞巴後，都露出不約而同的可惜與遺憾。
聽到丫鬟們議論這事的時候，我都會很奇怪。
大少爺好看嗎？
本貓怎麽沒看出來呢？
難不成本貓是老眼昏花了？
不對啊，我晚上抓老鼠還是挺在行的，沒看錯過。
這麽說來，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那就是人類的審美和貓是不一樣的。
我對於美的定義是看他們臉圓不圓有沒有留著像貓一樣的胡須。。
我對於善良的定義是看他們給沒給我餵魚。
要是不符合第二條，第一條絕對無效。
不過，我發現，這滿足第一條的人，好像還沒出現過。
就連滿足這條件的貓，除了我就沒見過其他的。
蔣少爺滿足第二條，卻不滿足第一條，我只能勉為其難地承認他算個不錯的玩伴。
這年頭，像我這樣的貓，吃個魚可真是困難。
剛來的時候，顧影還會給小廚房額外塞些銀子，可是後來，顧影的手頭變得拮據了。
不光是我吃魚困難，連顧影想吃個肉，都是不容易的事。
最不容易的是，顧影還要把她的食物分給我。
碰上肉少的時候，顧影都是大方把肉給我吃。
總的算算，肉在減少。
所以，顧影瘦了一圈，我也瘦了一圈。
我知道這樣這麽占有顧影難得的肉食很不好，可是我真的特別容易餓。
要知道，蔣府的人本來就不喜歡貓，哪裏會特意準備什麽貓的食物，就算有，也是那些不知放了多少天，隔老遠我都能聞到餿味的不知擱了幾天的剩飯剩菜。
我要是真的把這些菜吃了，絕對會生病的。
在這個家裏，我要是生病了，一定會被毫不留情趕出去的。
沒有人會給我專門準備魚，倒是有人給看門的大黑狗專門準備一大碗香噴噴的肉骨頭，香噴噴……你看，作為一只貓，我都覺著肉骨頭是香噴噴的，可見我是多容易餓了。
我沒有魚可以吃的，若不是顧影從她的飯菜裏省出些食物來給我吃，我恐怕就要餓死了。
顧影的食物也不多，比起以前在顧府，真的是要差太多了。
可惜我們沒有魚，最好也不過是得了一碗魚湯，裏面連個魚尾都沒有，更別說有魚了，不過魚湯的味道還是不錯的。
好吧，雖然夥食下降了，可是我也不能太抱怨。
人可以不懂得知足，可是貓要懂得知足。
很幸運的，大少爺在魚這方面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吝嗇。
他得知我們陷入食物短缺的危機後，二話不說的，回回來都要拎上一個食盒，上面放著清蒸或者紅燒魚，下面放著幾條還在蹦達的活魚，為了防止腥味，中間還隔開了一層布。。
我一看就明白，上面的是給顧影的，下面的是給我的。
我覺得大少爺是越來越讓我看不透了。
他是怎麽想辦法把活魚和熟魚放在一個食盒裏，而且熟魚沒沾上活魚的腥氣，活魚沒被悶死呢？
這也是個本事了。
怪不得別人總說大少爺聰明。
有了大少爺的接濟，我和顧影的日子就變得好過多了。
可別以為他總是送魚，對於我，魚自然是多多益善，可是對於顧影，天天吃魚她可受不住，所以，除了紅燒清蒸魚，也會出現醬肘子香辣蟹燒雞板鴨之類的。
不得不說，自從得了大少爺的幫助，顧影倒是瞧著沒以前那麽弱不禁風了，氣色都好多了。
只是，令人憂愁的是，這連日來的猛吃猛喝有懶動彈的，我好像長胖了。
雖說本貓以胖為美，可是長得太胖了，絕不是設呢嗎好事，首先最要命的就是這跑起來會變慢，要是遇上抓老鼠或者逃命的事，我可就討不了好了。
想當初，我剛來蔣府的時候，只要我出現，定會引來尖叫。
然後就有丫鬟仆役拿掃把趕我，或者拿石子砸我。
要不是本貓跑得快，指不定現在留下什麽傷疤呢！輕者落個殘疾，重者丟了命都是有可能的。
這都要歸功於我身形敏捷，跑得快，才躲開那些大劫難小劫難的。
還記得，有一次我太過於得意忘形了，本想著戲弄下那些欺負我的丫鬟的，可是沒留神背後情況，被人砸中了腦袋，疼得我那個喵喵叫啊，連覺都睡不好。
慶幸的是，沒有留下疤痕。
當時太過於疼痛了，我到了晚上還在叫喚。
引起了守夜的婆子的抱怨，“真是只野貓，成天只會亂跑，長得難看還老是怪叫，真該讓人把它抓起來打殺才行。”
我聽了很是不服氣。
我那麽美妙的貓叫聲卻引來了厭煩。
還想要打殺我，真是是氣死本貓了
我不是野貓，我是家貓，我是有教養的貓，我可是最好看的，你才難看呢！顧影經常誇我好看的。我沒有怪叫，我只是喵喵叫。
這時侯，顧影總會把我抱在懷裏，輕聲對我說，“阿玉不怕，阿玉不怕，別聽她們的，你是最好看的。”
隨後一聲嘆息。
那時的我並不明白，顧影到底在嘆息什麽。
我記得我在顧府的時候，有時候晚上捉老鼠捉得高興，也是經常喵喵叫的，可是也沒聽見誰嫌棄我煩人。
蔣府和顧府怎麽就這麽不一樣呢？
連對待貓都不一樣。
後來我才懂得不要隨便喵喵叫的，因為人類鑒賞樂曲的能力比起貓來可是差遠了。
大約是人類誕世的時間比貓晚，所以他們的鑒別能力沒有貓強。
……
都是從前的事了，顧影說，人不能總是沈默於過於，要學著面對未來，貓也是該如此的。
這一點，我同意顧影的。
不管怎麽說，我們現在的生活比起剛來蔣府的時候可是要好些。
因為還有大少爺時常來看我們。
雖然他不會說話，可是他會傾聽。
傾聽者最是難能可貴。
可惜，人與貓之間溝通存在困難，不然我真的想告訴大少爺，他是個很好很善良的人，是個值得讓人喜歡的人，也是值得讓本貓喜歡的顧影喜歡的人。
遺憾的是，我沒法把我這個想法告訴他。
我只能無奈擡頭沖著他喵喵叫。
他卻俯下身，小心翼翼抱我起來。
我可不習慣他這麽抱我。
於是，我向顧影投去求助的目光，可是顧影卻是一直低著頭沈默不語。
我說，你這時候低什麽頭啊，要害羞能不能等把我抱回去再低頭啊？
可是我的叫喚沒人能懂。
然後，我就認命待在大少爺的懷裏了。
怎麽說呢？還是挺舒服的。
我註意到，大少爺的目光一直在顧影身上。
未婚夫妻像他們兩人這樣的，也算是少有了。
不對，我壓根就沒見過幾對未婚夫妻。
以前顧府鄰居家的又對青梅竹馬好像就是未婚夫妻。
算算日子，他們應該已經成婚了吧！
不知顧影什麽時候才會成婚，等她成婚了，也許我就可以放心去遠游了。
“你小心點阿玉，阿玉的脾氣不好。”
稀罕，顧影竟然開口和大少爺說話了。
不是，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我什麽時候脾氣不好了？
“她要是生氣了，會用爪子撓你的。”
這倒是真的。
我看到大少爺臉上又是詫異又是驚喜，顯然他也沒想到，顧影會對他說話，而且還說了兩句。
其實按我說，早就該這樣了，大少爺不說話那是因為人家沒法說，既然如此，顧影你就該主動點才是，雖說女子矜持為好，可是你們都是未婚夫妻了，自然沒有尋常男女那般顧忌，你當然要說些話打破冷場，才能促進感情更好發展。
大少爺笑了。
笑得很是溫柔。
顧影這時候終於擡頭了，可是一擡頭就看到大少爺溫柔看著她，她臉色一紅又低下頭了。
我納悶了，是不是女子都喜歡低頭啊？
就不能和本貓學學仰起頭直視對方嗎？
大少爺沒什麽動作，顧影也沒什麽動作，過了好一會，顧影才又擡起頭來。
“表哥，我喜歡阿玉，你喜歡阿玉嗎？“
好吧，這下子輪到本貓臉紅了。
好在我皮毛厚實，可以遮住我的表情。
顧影能說這樣的話也是難為她了，她說這話的勇敢程度僅次於那句“表哥，小影喜歡你。”
當然，我覺得現在是無論如何，顧影都說不出這樣的話的。
也許過段時間可以。
此時此刻，我突然覺著自己挺礙事的。
我是不是該離開？
不是，大少爺，你能先放開我嗎？
別那麽緊，我最近發福了，你不知道嗎？
大少爺很緊張。
顧影也很緊張。
然後大少爺點頭，顧影害羞一笑。
接著兩個人都笑了。
就這麽你笑著看我，我笑著看你，然後，誰都不說話傻笑著。
人類果然很麻煩。
就不能痛痛快快戀愛嗎？非要這麽別扭來別扭去的，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不過，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他們愛怎麽別扭就怎麽別扭好了。
顧夫人曾經說過，成親前越是別扭的兩人，成親後就越是恩愛。
這雖然不是顧夫人的原話，不過我琢磨著應該就是這麽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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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大少爺可憐的可不止一人
剛進府的小丫鬟初入蔣府，見到大少爺的時候都會被大少爺的相貌迷住，可是聽說了大少爺是個啞巴後，都露出不約而同的可惜與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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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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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本貓是老眼昏花了？
不對啊，我晚上抓老鼠還是挺在行的，沒看錯過。
這麽說來，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那就是人類的審美和貓是不一樣的。
我對於美的定義是看他們臉圓不圓有沒有留著像貓一樣的胡須。。
我對於善良的定義是看他們給沒給我餵魚。
要是不符合第二條，第一條絕對無效。
不過，我發現，這滿足第一條的人，好像還沒出現過。
就連滿足這條件的貓，除了我就沒見過其他的。
蔣少爺滿足第二條，卻不滿足第一條，我只能勉為其難地承認他算個不錯的玩伴。
這年頭，像我這樣的貓，吃個魚可真是困難。
剛來的時候，顧影還會給小廚房額外塞些銀子，可是後來，顧影的手頭變得拮據了。
不光是我吃魚困難，連顧影想吃個肉，都是不容易的事。
最不容易的是，顧影還要把她的食物分給我。
碰上肉少的時候，顧影都是大方把肉給我吃。
總的算算，肉在減少。
所以，顧影瘦了一圈，我也瘦了一圈。
我知道這樣這麽占有顧影難得的肉食很不好，可是我真的特別容易餓。
要知道，蔣府的人本來就不喜歡貓，哪裏會特意準備什麽貓的食物，就算有，也是那些不知放了多少天，隔老遠我都能聞到餿味的不知擱了幾天的剩飯剩菜。
我要是真的把這些菜吃了，絕對會生病的。
在這個家裏，我要是生病了，一定會被毫不留情趕出去的。
沒有人會給我專門準備魚，倒是有人給看門的大黑狗專門準備一大碗香噴噴的肉骨頭，香噴噴……你看，作為一只貓，我都覺著肉骨頭是香噴噴的，可見我是多容易餓了。
我沒有魚可以吃的，若不是顧影從她的飯菜裏省出些食物來給我吃，我恐怕就要餓死了。
顧影的食物也不多，比起以前在顧府，真的是要差太多了。
可惜我們沒有魚，最好也不過是得了一碗魚湯，裏面連個魚尾都沒有，更別說有魚了，不過魚湯的味道還是不錯的。
好吧，雖然夥食下降了，可是我也不能太抱怨。
人可以不懂得知足，可是貓要懂得知足。
很幸運的，大少爺在魚這方面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吝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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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就明白，上面的是給顧影的，下面的是給我的。
我覺得大少爺是越來越讓我看不透了。
他是怎麽想辦法把活魚和熟魚放在一個食盒裏，而且熟魚沒沾上活魚的腥氣，活魚沒被悶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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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大少爺的接濟，我和顧影的日子就變得好過多了。
可別以為他總是送魚，對於我，魚自然是多多益善，可是對於顧影，天天吃魚她可受不住，所以，除了紅燒清蒸魚，也會出現醬肘子香辣蟹燒雞板鴨之類的。
不得不說，自從得了大少爺的幫助，顧影倒是瞧著沒以前那麽弱不禁風了，氣色都好多了。
只是，令人憂愁的是，這連日來的猛吃猛喝有懶動彈的，我好像長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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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初，我剛來蔣府的時候，只要我出現，定會引來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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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本貓跑得快，指不定現在留下什麽傷疤呢！輕者落個殘疾，重者丟了命都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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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太過於疼痛了，我到了晚上還在叫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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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麽美妙的貓叫聲卻引來了厭煩。
還想要打殺我，真是是氣死本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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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侯，顧影總會把我抱在懷裏，輕聲對我說，“阿玉不怕，阿玉不怕，別聽她們的，你是最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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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我並不明白，顧影到底在嘆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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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才懂得不要隨便喵喵叫的，因為人類鑒賞樂曲的能力比起貓來可是差遠了。
大約是人類誕世的時間比貓晚，所以他們的鑒別能力沒有貓強。
……
都是從前的事了，顧影說，人不能總是沈默於過於，要學著面對未來，貓也是該如此的。
這一點，我同意顧影的。
不管怎麽說，我們現在的生活比起剛來蔣府的時候可是要好些。
因為還有大少爺時常來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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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俯下身，小心翼翼抱我起來。
我可不習慣他這麽抱我。
於是，我向顧影投去求助的目光，可是顧影卻是一直低著頭沈默不語。
我說，你這時候低什麽頭啊，要害羞能不能等把我抱回去再低頭啊？
可是我的叫喚沒人能懂。
然後，我就認命待在大少爺的懷裏了。
怎麽說呢？還是挺舒服的。
我註意到，大少爺的目光一直在顧影身上。
未婚夫妻像他們兩人這樣的，也算是少有了。
不對，我壓根就沒見過幾對未婚夫妻。
以前顧府鄰居家的又對青梅竹馬好像就是未婚夫妻。
算算日子，他們應該已經成婚了吧！
不知顧影什麽時候才會成婚，等她成婚了，也許我就可以放心去遠游了。
“你小心點阿玉，阿玉的脾氣不好。”
稀罕，顧影竟然開口和大少爺說話了。
不是，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我什麽時候脾氣不好了？
“她要是生氣了，會用爪子撓你的。”
這倒是真的。
我看到大少爺臉上又是詫異又是驚喜，顯然他也沒想到，顧影會對他說話，而且還說了兩句。
其實按我說，早就該這樣了，大少爺不說話那是因為人家沒法說，既然如此，顧影你就該主動點才是，雖說女子矜持為好，可是你們都是未婚夫妻了，自然沒有尋常男女那般顧忌，你當然要說些話打破冷場，才能促進感情更好發展。
大少爺笑了。
笑得很是溫柔。
顧影這時候終於擡頭了，可是一擡頭就看到大少爺溫柔看著她，她臉色一紅又低下頭了。
我納悶了，是不是女子都喜歡低頭啊？
就不能和本貓學學仰起頭直視對方嗎？
大少爺沒什麽動作，顧影也沒什麽動作，過了好一會，顧影才又擡起頭來。
“表哥，我喜歡阿玉，你喜歡阿玉嗎？“
好吧，這下子輪到本貓臉紅了。
好在我皮毛厚實，可以遮住我的表情。
顧影能說這樣的話也是難為她了，她說這話的勇敢程度僅次於那句“表哥，小影喜歡你。”
當然，我覺得現在是無論如何，顧影都說不出這樣的話的。
也許過段時間可以。
此時此刻，我突然覺著自己挺礙事的。
我是不是該離開？
不是，大少爺，你能先放開我嗎？
別那麽緊，我最近發福了，你不知道嗎？
大少爺很緊張。
顧影也很緊張。
然後大少爺點頭，顧影害羞一笑。
接著兩個人都笑了。
就這麽你笑著看我，我笑著看你，然後，誰都不說話傻笑著。
人類果然很麻煩。
就不能痛痛快快戀愛嗎？非要這麽別扭來別扭去的，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不過，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他們愛怎麽別扭就怎麽別扭好了。
顧夫人曾經說過，成親前越是別扭的兩人，成親後就越是恩愛。
這雖然不是顧夫人的原話，不過我琢磨著應該就是這麽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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