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華跟我進書房。

“把門關上！”我命令地說道。

小華依舊是那副很受傷的小女人模樣。跟她一比，我簡直就是個潑婦。

我雙手叉腰，想想應該從哪裏開始。結果我還沒開始說，小華啪嗒啪嗒地開始掉眼淚，特別地委屈。

“別在我面前哭！”

可她突然跪在地上。

“你要幹嘛？”

“小北姐，我以後一定會好好伺候你跟姐夫的。求求你，就讓我留在姐夫的身邊吧，不要趕我走。”

她擡起淚眼望著我，特別可憐地說道。

“小華啊，你還年輕，還有大好青春。外面男人還多的是，比你姐夫好的也多得是。算我這個當姐的求你，你就給我一條生路可以嗎？”

我也跟她跪下。

下跪嘛，誰不會。既然都不要臉，那我也不要了。逼急了我，我會做出什麽事，我也不知道。反正從小爸媽都說我沖動，做事不經大腦不考慮後果。

小華沒想到我也下跪，微微一楞，然後才說道：“可是我跟姐夫已經上~床了。在我們老家，上了床就是夫妻，就要對對方負責。”

“但你已經簽了協議，也收下了蕭何給你的公寓。你不能用這件事威脅我們。”

對，在我看來就是威脅。如果小華真的像老家人那麽實誠，她會趁蕭何醉酒後跟他上~床？事後，蕭何跟我說過，那晚他真的醉的人事不省。

一個近似昏迷的人還有力氣強迫小華幹那事？我表示懷疑。

況且，小華明明跟跳舞男在一起，為什麽會扶蕭何回房間？她真的不是另有目的嗎？

冷靜一想，真的太多可疑。

小華有點說不過我了。

“我……我會把公寓還給你們的。我不要那個公寓了。在我們老家也有一個男人娶兩個老婆的，姐夫也可以呀。你做大的，我做小的，我不會跟你爭的。”

這簡直！

“這不可能！”

“那我只好告訴大伯和大嬸（我爸媽），讓他們替我主持公道。我被姐夫奪了清白不說，你們還用錢封我的嘴，趕我走。你們也太狠了。我一個人孤苦伶仃來到錦城，什麽都不懂，那麽相信你們的。”

小華邊說邊哭。

她不說倒好，一說我就更氣了。

“小華，你捫心自問。你有沒有勾~引過你姐夫？我看在你年紀小不懂事的份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還惡人先告狀。好，說吧，去說吧。把你爸媽也叫來，我們一次性說清楚！該負責的，我們絕不逃。”

“你！”

小華瞪著我，不知道該說啥，隔了一會兒，底氣不足地說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敢！你都敢跑我家裏賴著了，你還有什麽不敢的。我不是讓你叫嗎？撕破臉，大家都沒好日子過。哦，不，應該是你沒好日子過。因為我還有蕭何！”

小華憤憤地看著我，敢怒不敢言，一直不吱聲。

以前是我太容忍，所以她才以為我好欺負。真的跟她來硬的，她也就一下子軟了。你說這些人是不是有點給臉不要臉，非得打她臉，她才會老實！

哎！氣得我。我站起來，手指著門口。“現在立刻馬上離開我家！”

小華捂著嘴，哭著跑出去。短期日子應該不敢來撒野了。

我也是被她一天幾十條的短信給弄煩了，然後今天姐夫又發生車禍，回來看她搔首弄姿地拉著蕭何，多件事湊在一起終於把我逼爆發了。

蕭何在門口，對我豎大拇指。

“老婆，你早該拿出這種氣勢。說不定小華早走了，也就不會”他還沒說完，我踢他的膝蓋。“滾！”

到洗手間換褲子，我以為自己已經血崩。

可也真奇怪。到第二天早上吧，它又不流了。姨媽巾上幹幹凈凈的。這個大姨媽還耍脾氣。看來，哪天我還得去中醫那兒看看。

我送妮妮去幼兒園，蕭何去找那個大哥談判。在幼兒園門口，我碰到了姐姐。妮妮看到她，就撲進她的懷裏。

我帶姐姐去吃早飯。

“小北，我要跟你姐夫離婚。”

明知道姐姐說的是氣話，可我還是心一緊。“姐，你說啥呢。”

“還是你幸福，遇到蕭何那麽個好男人。你看，出了什麽事，他都能解決。”

哎，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我的苦只是沒有跟姐姐說而已。想到這一點，我對和蕭何的關系多了一份寬容和冷靜。

“姐姐，姐夫也很好啊。我還記得你們談戀愛的時候，他天天到家裏來幹活。這些年，他對爸媽也這麽照顧，對你和妮妮更是沒話說。而且你們還有妮妮。她那麽可愛。你真的忍心讓她成為單親孩子嗎？”

姐姐沒吭聲。這些她都曉得，但人在沖動的時候難免會忘記，這時就需要一個人來提醒她。等她冷靜幾天，就不會跟姐夫離婚了。因為她做不到的。

小華今天一天都沒再給我發~騷擾信息，我很高興。

下午，蕭何來到姐姐家。

“怎麽樣？”

“今天他沒有來。我會再托人聯系的。”

可是蕭何的話卻讓姐姐很緊張。

“他為什麽沒來？蕭何，你問他是不是要錢，我們可以把房子賣了給他錢，只要他放過我們一家人。”姐姐邊哭邊說到。

“算了，就讓他們殺了我吧。一命償一命！”姐夫沖動地說道。

“你去死啊，去啊！拋下我們母女，你去死啊！”姐姐動手推姐夫。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我和蕭何趕緊拉開他們。

姐姐坐在沙發上一直哭。

這時，門鈴響了。大家都很緊張，以為是混混的大哥。我讓蕭何去開門。

“咦，你們都在呢。那正好。等一下呀，小北你們倆把香腸拿回去。”

爸媽提著大包小包進來。姐姐抹眼淚，被撞正著。

“出什麽事了？”

姐姐勉強地笑著解釋：“沒事呢，媽。就是我們倆因為妮妮鬧了點小矛盾。小北和蕭何過來勸架的。”

“你們別騙我了。一點小矛盾，犯得著蕭何也跟著來。到底出什麽事了？小南（我姐姐），你說實話，我還承受得住！”

老媽的身體才好，怎麽可能受得住！

我對姐姐示意讓她別說實話。

“是真的，媽。蕭何他是送小北過來。是吧，蕭何？”

“嗯，是的，媽。小北她不會開車，我今天剛好沒事就送她過來的。爸媽，不如你們到我們家去吧，讓姐姐和姐夫也冷靜一下。”

我感激地看著蕭何，過去拉著媽媽的胳膊，硬是將她拉出去。

爸媽還是第一次到我們的公寓去。

路上，老媽提到了小華，說她搬到朋友家住了。我讓老媽由著她去。我猜想小華應該在蕭何給她買的那套公寓裏。

“但是我覺得她那個男朋友太不靠譜。我真擔心小華被他帶壞。哎，我勸不住。小北，你們都是年輕人，偶爾你也說說她。她一個人在錦城，我們能幫的就幫。”

“我知道了，媽。”

蕭何的手機響了。它就放在我面前。上面顯示的是小華的名字。蕭何立刻伸手過來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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