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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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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課,學珺班上的男生們與一同上體育課的三班男生打班級籃球聯誼賽。

體育老師青姐為了這次籃球友誼賽幹脆把一周兩節的體育課都調課調到一起了。

紅紅拉著學珺去給正在熱身的陳更白說加油。

學珺要走的時候撞到了和遠,和遠往下瞥了一眼學珺就板著臉繼續熱他的身。和遠居然比自己高了那麽一點點!

籃球賽確定先上場的五人是方旌勝、和遠、陳更白、張健東、劉易清。候補人員蘇貢理、張海。

籃球賽開始後,學珺應紅紅的要求給陳更白加油。一群女生的加油聲中,學珺的聲音和遠聽得很清楚。

當學珺竭盡全力喊"陳更白加油"時,和遠本應搶球,但他楞了,被對方人員撞擊在地,和遠的腳扭了。

站在一旁觀賽的候補人員蘇貢理對張海說他送和遠去醫務室,張海上場。

張海罵罵咧咧地說這小子走什麽神?

班上其他不上場的男生走了過來問張海上場行嗎?

張海在上廁所的時候滑倒,腿腳有點淤青。

可是參加這次友誼賽的人員名單已經確定了他們七人。張海只好忍痛上場。

小黑走到圍觀群眾那兒對學珺說,怎麽不替我加油?我好歹也是妳的前同桌。

學珺還沒從和遠受傷中反應過來。

撞倒和遠的三班男生也對學珺說,對啊,妳怎麽也不叫我加油?

藍藍問學珺認識他嗎?

學珺說她不認識。

紅紅生氣地嚷嚷道什麽人也過來搭訕。

男生微笑著對學珺說,我叫喻木粱,很高興認識妳。

轉而他冷冷地對紅紅說,妳叫什麽名字?我記住妳了。

沒等紅紅說話,他就走了。

留下紅紅一臉氣呼呼。

紅紅對學珺洗腦說,妳可千萬不用搭理這人,他球品不好撞傷了和遠,他是我們班的敵人。

學珺答應說,嗯,對,敵人。

他可是撞傷和遠的人,不可以原諒。還有他名字帶有"木"字,容易讓學珺跳戲想到曾木毅。

不過說來也奇怪,寒假過後,曾木毅再也沒有騷擾過她。

藍藍問和遠扭傷了,有那麽嚴重嗎?

和遠已經一個禮拜沒來上課了。

學珺呆呆地看著和遠的座位,紅紅也順著學珺的視線看了過去,藍藍見這情況也往和遠的座位看去。

於是在全班非常"專註"在上班主任李老太的語文課時,大家可以看到學珺這一張桌的另類。

李老太正在惡狠狠地盯著學珺一張桌。

可偏偏這時候學珺說話了,她說,我也不知道。

李老太的河東獅吼功又使出來了,她尖聲道,程學珺,這是第幾次了?

學珺屏息,為什麽又是她?不能因為她長得可愛,就老是欺負她。

全班人都在看學珺的笑話,包括紅紅和藍藍也裝作無辜地看著學珺,有必要那麽急迫跟她劃清界限嗎?學珺淚崩。

就在學珺無地自容時,和遠走了進來。

李老太才收起她的脾氣,她問和遠好點了嗎?

和遠看著學珺說小傷,好了。

和遠進來時,大家都在看著學珺,學珺的頭已經低得不能再低。

她肯定又搞出什麽名堂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後,方旌勝附在和遠的耳朵上說,剛才有人因為看著你的座位自言自語被李老太鞭撻了。

和遠問真有其事?

蘇貢理湊了上來問,什麽真有其事?見沒人回答他,蘇貢理又問,我錯過了什麽?

方旌勝對蘇貢理說,你錯過了一個億。

一個億?不會這麽不走運吧!蘇貢理想。

相比起其他科老師對和遠寵愛有加,英語老師與和遠卻有解不清的結。

上英語,英語老師雷哥看見了和遠回來了,她驚呼說,我們班的little boy回來了。雷哥還加重語氣說"little boy"兩字。

和遠就知道一遇到雷哥他必定是會被雷死的。

雷哥,別看這名字有多剽悍,其實這名字的主人是一位非常可愛的女生,對,沒錯,就是女生,是雷哥要求班上的同學稱呼她為女生。畢竟她還沒結婚呢。

雷哥剛從師範大學畢業出來,與班上的同學年紀相差無幾。開玩笑也收放自如,經常開點小玩笑與同學們交流,並且說說新聞。

雷哥說,我知道住校的同學已經一個月沒回家了,脫離網絡已久……

底下的同學發牢騷說,我們不是脫離網絡,是脫離了社會。

雷哥安慰說,其實同學們並沒有脫離學校,學校是個小社會。

雷哥難得一本正經地安慰人,卻被和遠給攪黃了。

和遠說,難怪妳這麽社會這麽現實,都不知道給我們放部電影看,娛樂心情。

雷哥說,最近大家不是剛被娛樂了嗎?有同學說,你上演了一場以意志力控制籃球失敗的戲碼嗎?全班哄笑大笑。

和遠說,誰說的。

雷哥說,那個學珺說的。

為什麽要把她卷進來?還有她明明不是這樣講的。英語老師問她,和遠怎麽呢?學珺很規矩地說,打籃球的時候受傷了。

不帶這麽玩的,英語老師。學珺要崩潰了。

全班又在起哄,學珺一連兩次上課都被以這麽特殊的原因被點名,她心中的苦痛誰能明白呢?

下課後,藍藍問學珺可真有這麽講?

學珺說一萬個委屈。

紅紅問學珺什麽時候和老師說的?

學珺說就是大家被叫去辦公室抽檢作文的那次。

紅紅又問,為什麽老師會問妳?

學珺說,我哪裏知道,那麽多人為什麽只問我?

藍藍說,沒關系,妳只是運氣不好而已。

學珺覺得她有特殊體質,所以才會招來老師們的註意,她上課一點小舉動,都會被老師無限放大。

紅紅對陳更白有意思,她讓學珺幫她送一盒巧克力給陳更白,於是挑了個下課的時間,趁著其他同學上廁所的上廁所,睡覺的睡覺,學珺走向了陳更白的座位,和遠眼勾勾地看著學珺走向陳更白的座位,最後看著她往陳更白的抽屜裏塞東西。放完東西後,學珺與和遠對視了一下,怎麽和遠在看著她?學珺只好朝他尷尬地笑了,方旌勝在一旁看著和遠的臉慢慢變紅。

陳更白上廁所回來看見了他抽屜裏的東西後,問怎麽回事?

他趴在桌子上的同桌頭也沒擡說什麽怎麽回事?

方旌勝拿筆戳了戳陳更白,陳更白回頭,方旌勝小聲地說"程學珺。"

蘇貢理又湊了過來問,什麽程學珺?程學珺怎麽呢?

方旌勝用手肘撞了幾下蘇貢理,嘴裏還不停地裝咳嗽。

蘇貢理又問,怎麽說到程學珺你又咳嗽了?

方旌勝不敢去看和遠,他覺得此時和遠的臉一定是陰雲密布。還有他覺得自己要被蘇貢理這傻貨給氣死了。按照現在的說法蘇貢理就是典型的傻白甜。

但是他還是不能嫌棄蘇貢理,誰叫他們是初中三年的兄弟。

陳更白去找學珺,他問學珺怎麽回事?

紅紅一見陳更白來了之後,她馬上把頭埋在桌子上裝睡。

學珺見紅紅這樣,她覺得自己這下可能真的是有口難辨,百口莫辨。所以學珺只好拼命指著紅紅。

陳更白看紅紅的反應後,他大概也猜得出什麽回事,所以他說,我知道了。

陳更白走後,學珺開始嫻熟地撓紅紅癢癢,藍藍回來後問發生了什麽?

紅紅趕緊威脅學珺不準說出去。

學珺說,要想我不說出去,妳得慰勞我。

紅紅僅僅是給了學珺一個白眼。

暑假,程有均說她已經長大了,必須要學會自力更生,她應該去社會實踐一下。

學珺抗議。

程有均說抗議無效,被駁回。

於是,學珺灰溜溜地去程有均的朋友周明鑒那當了服務員一個月。周明鑒是個老頑童,學珺小時候挺喜歡他的,只是這幾年都沒有見過他。

周明鑒開的是咖啡店,除了上下班高峰外,都挺閑的。

學珺正在打掃咖啡店的時候,和遠走了過來,學珺沒有看到他,掃地掃到他的鞋子上,學珺心想遭了,擡頭她卻楞了。怎麽和遠無處不在?

和遠看了學珺一眼後,就直接走到了點餐臺,他喊了一句"周叔"後,點了一杯摩卡,一份抹茶起司。周明鑒和和遠寒暄了幾句。

和遠認識周叔叔?

學珺問周明鑒。

周明鑒說,我和妳爸爸、和遠爸爸是大學同學喲。

學珺啞然。

周明鑒又說,妳平時都不來找周叔叔玩,妳當然不知道啦。

學珺問,周叔叔是臺灣的嗎?

周明鑒說,不是啦,純大陸人。

學珺問,怎麽叔叔的調調有點嗲?

周明鑒說,不會啊,妳就是這樣說的呀。

學珺囧了,她說話是這樣的嗎?

和遠端著咖啡和起司坐在了角落裏,就這樣,看學珺打掃衛生看了一早上。

誰也不知道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學珺遇到了之前那個撞傷和遠的三班男生喻木粱,喻木粱和他的朋友坐在中間的桌子上。看見了學珺後,他沖學珺揮手,他說,"那麽巧!"

學珺也客氣地說,"好巧啊!"

隨後,他跟學珺要電話號碼,學珺說她家沒有電話。

喻木粱不信,學珺敷衍說,"我爸爸說沒用。"

喻木毅說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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