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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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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瑜,昨天晚上的相親怎麽樣呀?”香香雙手交叉在胸前,笑著問。

正在打字的王子瑜手停了下來,嬌美的小臉上浮現薄怒,誰都不要跟她說昨天的相親,混蛋,以為遇到了一個不錯的男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她昨天被他的目光非禮了整整十幾分鐘,不是她想多了,她敢拿今年的年終獎金打賭,那個該死的男人一定在意淫她。

敲擊鍵盤的手敲得越來越用力,一副跟鍵盤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很不好。”

香香好奇地睜大眼睛,“有多不好啊?”

“非常、非常不好!”如果再讓她碰到那個男人,她一定會把他的眼睛給挖出來,太可惡,怎麽可以用那麽色情的方式打量她。

虧他長得一表人才,看他第一眼的時候,她覺得他長得不錯,如果他的性格也不錯的話,那她可以跟他再約吃飯。

但昨天……王子瑜渾身毛骨悚然,他侵略性的目光太可怕了,那種露骨眼神以及空氣中漂浮著的男性費洛蒙告訴她,這個男人在發情。披著人皮的衣冠禽獸,不要再讓她看到他,否則……

“小瑜,算啦、算啦,相親就這樣,吃了一百次飯、見過一百次面也不一定能找到適合的。”香香安慰她。

雖然香香誤解了她的氣憤,她也不打算跟香香說她被相親對象的目光給強奸了,所以她順著香香的話說:“嗯,我知道了。”

香香拍拍她的肩膀,然後回去工作了。王子瑜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真是運氣太不好了,遇到奇葩也就算了,竟遇到了一個變態,怎麽想心裏都不舒服。

王子瑜今年二十五歲,本來可以在自家的公司上班,不過因為不想被家人管,所以就跑到了這家銀行工作,拿著穩定的工資,過著平靜的生活。

但是她跑了,可家人還會追著她跑啊,特別是現在周圍剩男、剩女特別多,王母就怕她成了其中之一,開始了奪命催婚。

她從小在臺灣長大,小時候爸媽帶著哥哥到美國生活,她死活不去,硬要留在臺灣,最後是爺爺、奶奶帶她長大,她寒暑假會跑到美國玩一玩,參加夏令營、冬令營,接著又跑回來。

反正她很喜歡在臺灣的生活,特別是爸媽沒有打算回臺灣定居之前,她的生活真的是太愜意、幸福了,現在爸媽回臺灣定居了,真的是一個惡夢,每天被催婚,弄得她都不敢回家,直接搬了出來。

可是搬出來也解決不了問題,於是開始了她的相親生活,某種程度上減少了王母的逼婚,對她而言卻是另一個惡夢的開始。哎,再這樣下去,她就跑到北極,再也不回來了。

正想著,香香走了過來,“小瑜,你知不知道,羅先生退休之後,接下來要來一個新的執行長?據說長得超級超級帥。”

王子瑜默默地看了香香一眼,“有多帥?”

“聽說比電視劇裏的男主角還帥耶。”香香難免發花癡地說。

王子瑜敲下最後一個句號,仔細檢查了一下合約,轉頭對香香說:“帥的都有主了,你別想了,我要將這份合約拿給經理。”

“哎,不一定啦,你幹嘛打擊我。”香香懊惱地回去了自己的位置。

王子瑜拿著合約,笑著去找經理,正好要敲門的時候裏面的門打開了,她的手正好擡起敲下,收不回力,順勢就捶在了面前的人身上。

手指剛碰到剛硬的肌理,她尷尬地紅了臉,連忙放下手,“對不起。”

“沒關系。”磁性的男音帶著淡淡的笑意。

太過熟悉的聲音讓她猛地擡頭,Fuck,是他。王子瑜震驚地看著他,一臉的不敢置信,這是要有多巧合才能又碰到他。

“王小姐,又見面了。”徐逸品臉上掛著笑,她的驚訝取悅了他,笑意直達他的眼底。

“呵呵。”她幹笑著。

“小瑜跟徐先生認識啊?”羅先生比徐逸品矮了半個頭,從徐逸品的身後走了出來。

“呵呵。”她繼續傻笑,難道要將她跟徐逸品相親的事情告訴全部人嗎,怎麽可能。

“小瑜怎麽跟徐先生認識的?”

偏偏就是有人好奇,見她不說話,主動問道,王子瑜瞟了說話的那人,這不就是她要找的陳經理嗎,哎,幹嘛這麽好奇呢,好奇心殺死一只貓呢。

“陳經理,我拿合約過來給你。”王子瑜將合約直接塞給陳經理,希望能堵住陳經理的嘴。

徐逸品的眼睛專註地看著王子瑜,那副眼中只有她的神情讓一旁的人都好奇不已,連被看的當事人王子瑜都感覺被看得頭皮麻麻的,她跟他也沒有熟到這種地步,拜托他不要用這麽怪異的目光直盯著她,拜托了。

“那我先走了。”她僵硬地同手同腳地走了,可她的背脊一陣一陣的涼,好可怕,她要走快一點。

“徐先生……”羅先生欲詢問徐逸品。

徐逸品淡然地看了看他們,“我先走了,下星期一見。”

“好的。”

徐逸品往大門走去,嘴角微微彎起,沒想到找了這麽久的她終於被他找到了。

昨天答應相親絕對是他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他本來不想去的,不過因為好友臨時跑了,他代替上陣,真的是一個好大的收獲。

如果昨天是巧合、是緣分,那麽今天就是蓄謀的開始,知道她是誰、知道她在哪裏,那麽他才可以追她,誰讓她一年前就偷了他的心呢。

王子瑜,他輕輕地念著她的名字,眼裏帶著輕快的笑意。

徐逸品第一次見到王子瑜的時候她很忙,她正在對一個男生告白。他坐在T大樹林邊的長椅上,手捧著一杯咖啡慢慢地喝著。

在T大裏,到處可見活潑青春的男生、女生,告白、暗戀,這都是校園不可缺少的。透過斑駁的樹影,光暈裏的她正滿臉嬌羞地跟背對他的一個男生說話,聽得不是很清楚,但他還是聽到了重點,她說:“我喜歡你……嗯,我喜歡那個……我喜歡你……”

徐逸品笑了,喜歡、喜歡,最喜歡,除了喜歡就沒有別的話了嗎,她怎麽這麽可愛呢。

那個男生顯然也是對她有意思的,只見男生點了點頭,然後兩人走出光暈,徐逸品看清了她。很漂亮的女生,最吸睛的是她的修長美腿,他瞇了瞇眼睛,這樣的女生要告白沒有男生會拒絕,除非那男生是個傻子。

他微微一笑,頭往後一仰,聽著那兩人窸窸窣窣的說話聲漸行漸遠。

第二次碰到她的時候,她那雙長腿被一條白色紗裙遮住,她上身穿著淺灰色的吊帶背心,艷陽高照,而她比陽光更能吸引人的目光。

她站在路邊,似乎是她男朋友騎著機車過來了。徐逸品坐在書店裏,從二樓往下望。

他們似乎在爭吵什麽,徐逸品挑眉,從她的舉動裏知道他們為什麽吵架,年輕的男生太不懂女生要的是什麽,她穿著裙子怎麽坐機車呢。

徐逸品手裏拿著書,心思卻早已跑到了他們那裏,眼見他們僵持著,最後女生氣呼呼地撩起裙擺坐在了車上,然後他又再次見到了她的美腿。

不少男生如他一樣將目光投射在她的美腿上,他冷哼一聲,如果她是他的女朋友,他絕對不會讓別的男人多看她的美腿一眼,但很可惜,年輕氣盛的男生會吃醋,但更喜歡享受別人羨慕嫉妒的目光。幼稚,他不屑地扯了一下嘴角。

第三次見到她的時候,他已經淡然了,臺灣太小了,所以他總能碰到她,下班想喝點酒放松,沒想到在PUB遇到她。

一開始他沒有認出王子瑜,因為她醉得靠在桌上,身邊是幾個蠢蠢欲動的男人,在她擡頭要去洗手間時,忽暗忽明的燈光投射在她亮麗的小臉上,他詫然了。

她應該是嬌艷如陽、應該是燦爛若星,而不是此刻像一個酒鬼沖到洗手間去吐。他默默地站起來,離開還沒坐熱的凳子,緩緩地走到了洗手間門口,冷酷的黑眸嚴厲地掃射一圈,迫使想狩獵的人收回了目光。

徐逸品輕倚在墻上,手摸向口袋,下意識地想摸煙,突然想到他已經戒煙了,口袋裏空空如也。在他的心情逐漸煩躁的時候,她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伸手扶住她,她很瘦,但是屬於該瘦的地方瘦,該凸的地方凸。

“嗯……”她難受地撐著額頭,身體卻不能控制地靠在他的身上,“我要走。”

徐逸品沈默幾秒,“我帶你走。”他占有欲盡顯地擁著她,冰冷的目光將某些仍不死心的男人凍成了冰棒。

王子瑜的頭很疼,幾乎分不清在幹什麽,她喝得有些醉,眼神迷離地靠在他的懷裏,小嘴低喃著,“賤人……”

徐逸品的身體微微僵硬,垂眸望著她深受情傷的模樣,眼光裏閃爍著陰陰的冷光,“你喝醉了。”

她的小臉蹭著他堅硬的胸口,擡起泛著水光的大眼,“喝醉了?呵呵,來這裏就是要喝醉啊,找男人。”

徐逸品的喉嚨緩緩地滾動,眼睛似著火地盯著她,“是嗎?”

“是啊,呵呵。”王子瑜傻笑,“你要不要帶我走?”

嫵媚、清純在她的身上同時閃現著,徐逸品沒有猶豫多久,薄唇輕揚,似笑非笑地說:“走。”

王子瑜知道跟他走,這一夜會變成什麽樣,但是那又如何呢,她現在完全沒有理智可言。

圈著她肩膀的大掌用力不放,仿佛怕她會反悔一樣。在確定懷裏的小女人沒有後悔的意思,徐逸品炙熱的目光盯著她,霸道地擁著她離開,紙醉金迷的夜生活很快地被他們扔在了身後,而屬於他們的夜正要火熱地開啟。

王子瑜有些暈,她依賴在徐逸品的懷裏,隨著他上車、下車,走進汽車旅館,看他要了一個房間,走廊長而幽靜,她看不清他的臉,周圍安靜得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和腳步聲。

這個男人給她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關系,她已經弄不清楚了,但這種類似散步的休閑節奏在他打開房門的時候徹底發生了變化。

“啊!”王子瑜聽到她自己發出一聲低喊,她被他壓在了門板上,像砧板上的魚一樣毫無抵抗之力,動彈不得。

一改之前的閑適,徐逸品忽然像一只野獸,火熱的薄唇激烈地吻上了她的脖頸,她呼吸猛地激烈了,她沒想到他的攻勢變得這般猛烈,她難受地喘息著。

她的衣物、他的衣物,一件一件地堆在他們的腳下,她像初生的嬰兒被他擁著,他用唇膜拜著她的肌膚,每一寸都沒有放過,又麻又疼又癢的感覺令她發出迷人的嬌喘。

幹涸的雙腿間逐漸地濕潤,而他的動作仍然未放緩,擡起她的右腿,擠在她的雙腿之間,他像一個雄偉的巨人鶴立在她的身前,巨大的男性驕傲地抵在入口,他如溫柔的情人,沒有任何變態的嗜好,輕輕地進去她的身體。

當純真逝去,她綻放最妖嬈的姿態,在他的懷裏盡情地花枝招展,他吻住她的唇,她的身體一顫。他不該吻她的,他們不過是身體交纏的原始野獸,這麽溫心的吻不該有,可他吻得很投入、很深情,她架在他的身上,柔軟的胸脯被他揉捏著,而她的稚嫩吞吐他的巨大。

“舒服嗎,嗯?”徐逸品沙啞地問。

來不及回答、思考,王子瑜眼前一個天翻地覆,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她迷迷糊糊地隨著他的抽插搖曳著身姿,發出媚人的呻吟。

這就是男人想要的嗎,怪不得男人會喜歡,她也被這蝕骨的快樂征服了。

數不清他們做了多久,王子瑜醒過來的時候,浴室裏傳來一陣水聲,沒有細想,她支撐著酸痛的身體從床上爬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消聲匿跡地離開了這裏。

浴室的門打開了,徐逸品腰間圍著浴巾,邊擦頭發邊走了出來,詫然地看著空蕩蕩的床好一會,他的唇重重地抿了抿,他的小可愛逃走了,真是太不可愛了。

王子瑜頭疼地爬了起來,因為發燒,腦袋昏昏沈沈的,臉蛋上有些引人遐想的紅暈,這抹紅暈不僅僅是發燒的緣故。

她又夢到了那一夜的激情,真是見鬼了,好端端的怎麽會作夢夢到那一夜呢,跟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不要臉地做了一個晚上,最後逃走了。

那時清醒過來,身下難受到爆,趕緊買了避孕藥吃,買了藥膏擦紅腫的地方,哪裏知道她的第一次就遇到了傳說中的猛男,差點連腰也做折了。

她一向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女生,就連談戀愛也是親一親、抱一抱,結果被前男友劈腿,傷心買醉,不小心把她自己送到了狼口中。

其實她算幸運的,沒有遇到性變態或者更可怕的事情,但她不想提起,因為太傻了,為了一個渣前男友去買醉丟了貞操,真的是太愚蠢了,渣前男友哪裏值得她這麽做。

一切都是酒精的關系,否則她怎麽會做出這麽傻的事情呢,真的好郁悶,也多虧是一夜情,一夜過後誰也不用負責任,各過各的生活。

這是她一輩子唯一一次做出這麽大膽的事情,她現在連那個男人長什麽樣都不記得了,不過她的初夜沒有太糟糕,他很有耐心也很正常,只是耐力和持久性上強悍得嚇人。

不想這些事情了,她搖搖頭,揉了揉頭發,掀開被子下了床,她拿出溫度計量體溫,半晌,她看了一下顯示溫度,體溫已經降下來了。

她吸了吸發紅的鼻子,慢吞吞地走到浴室洗漱,之後吃了昨天剩下的泡飯,準備再躺回去的時候,手機響了。

“餵,媽,什麽事情?”她縮在被窩裏,只露出兩只耳朵。

“小瑜,燒退了嗎?”王母關心地問。

“已經退燒了,不過頭暈暈的,不舒服。”王子瑜撒嬌地說。

“多喝水、多休息,我等等去你那裏。”

“不要啦,沒事,我睡一覺就好。”她拒絕道。

王母躊躇了一下,好奇地問:“小瑜,你上次相親的徐先生,你覺得怎麽樣?那位徐先生覺得你很不錯。”

不知道那位徐先生徐逸品從哪裏看出她不錯,她堅定地說:“不要,我對他不來電。”

“你喜歡什麽樣的男生啊?告訴媽,媽好幫你看看,你只說感覺,那跟大海撈針一樣,你該不會是故意這麽說,想打消我要你結婚的念頭,哎,你跟你哥都讓我這麽操心,你……”

“媽,我要睡了。”她連忙說道,就怕媽媽再沒完沒了地說下去,她真的要哭了。

好吧,徐逸品外貌英俊、談吐不凡,光是外表真的沒什麽好挑剔的,可是一想到他的目光,呵呵,她敬謝不敏,她才不要跟一個第一次見面就放肆打量她的男人交往。這種人說不定就是想拐她上床,再拍拍屁股走人,哼,她才不要呢,又不是一個傻子。

她將手機放在床頭,吐了一口氣,天吶,相親太可怕了,以前聽說的都比不上自己親身體驗的。

王子瑜正想著,手機又響了,這一次不是王母,而是那位被她認為變態的徐逸品,之前他們交換過彼此的手機號碼,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餵?”

“你生病了。”他開門見山,弄得她想的話全部塞回了肚子,為什麽他會知道她生病了?

“你很奇怪我知道。”

她都想掛電話了,怎麽跟靈異事件一樣,她想什麽事情他都知道呢,難道他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哦。

“今天你沒來上班,我看到你請的是病假。”他的聲音徐徐地說。

“你怎麽知道我請的是病假!”她驚呼。

“你似乎都不關心你周圍的事情。”他帶笑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什麽意思?”王子瑜低聲問,他們通話到現在,她越聽越疑惑了,而他沒有為她解釋。

“你來上班就知道了。”他神秘地說。

她輕哼一聲,在她攪動腦汁思考要如何掛電話的時候,他沒再多說,酷酷地說:“你的聲音聽起來不錯,好好休息,我掛了。”

他就說這麽幾句嗎,她還沒明白呢,可惜他已經掛了電話,等一下,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不能解釋清楚嗎。王子瑜莫名其妙地放下手機,揉著發疼的頭,也許是生病的關系,她現在沒有精力去弄懂徐逸品善變的心情。

她將頭鉆進被窩裏,管他的,反正她跟他也不會再見面,等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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