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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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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休息室的門推開,一身紅色鑲金片旗袍的呂洪萍走了進來,她掛斷電話,對坐在梳妝臺前的葉如晴說道:“她拒絕來參加你和昭輝的婚禮。”

鬧成這樣,她肯定不會來,葉如晴早就應該料到了,但她還是有些不甘心,直接撥通了她的號碼,她二話不說就掛斷了。

“算了吧!”呂洪萍勸她道,“她不來還好,婚禮還能順順利利進行著,她來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對昭輝的想法。”

“我就是想她在婚禮上鬧一下,要讓大家看她出糗的樣子。”之前她就邀請她和陸宇博出席他們的婚禮,她當下就拒絕了。

呂洪萍一聽,坐到她身邊,緊張地看著她道:“萬一昭輝在婚禮上選擇她呢?不跟你完婚了怎麽辦?”

是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她自認為很了解許昭輝,實際上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不然他也不會背著她去找葉如棠。

怕她聽不進去,呂洪萍坐在她身邊,拉著她的小手,繼續勸說道:“你現在最緊要的就是跟昭輝完婚,其他事先別想,如若你咽不下這口氣,等你有了實力和勢力再出氣也不遲,沒必要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搞砸。”

“嗯!”葉如晴點了點頭。

呂洪萍這才放心地露出笑容。

“今天是葉如晴和許昭輝結婚的大喜之日,媒體都在實時報道他們的婚禮進程,說是耗資了上百萬呢,還邀請了眾多明星。”唐燕打來電話跟葉如棠說這事。

葉如棠沒有說話,一臉的平靜。

“他們有沒邀請你去參加他們的婚禮?”唐燕轉而問道。

“有。”葉如棠淡淡地回答。

“你現在在現場?”

“沒有。”

“你沒去?”

“我去幹嗎?”

“也是,去了膈應人,還不如不去。”

唐燕後面還說了什麽,葉如棠完全沒聽進去,也不是她心不在焉,而是她講的都是些有的沒的話題,她也沒放心上。

好在她也沒講多久就結束了通話,她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面湛藍的天空,心情大好。

這時,一雙大手輕搭在她的肩膀上,她擡頭一看,是陸宇博。

他俯身,吻了下她的臉頰,柔聲問道:“誰打電話給你?”

“朋友。”她答。

“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

“她說了什麽?”

“問我有沒去參加葉如晴和許昭輝的婚禮。”

“那你怎麽回答?”

“我說沒有。”

陸宇博坐到她旁邊,長手勾過她的肩膀上,眼睛深深地看著她。

見他一盯著自己看,葉如棠有點不自在,“幹嗎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其實你想去的話,我不會有任何的意見。”陸宇博突然說道。

葉如棠蹙眉,臉上露出不解的表情,“為何你會覺得我會想要去呢?”

“我看你今天悶悶不樂的樣子,所以猜的……”陸宇博也不太確定,畢竟他們了解還不夠深,很多時候她在想什麽,他還是不太清楚。

葉如棠笑,帶著一絲冷意,眼裏也含著嘲諷的意味,“我一點都不想參加他們的婚禮,也不想臟了自己的眼睛,更不想成為大家的笑柄。”

呂洪萍昨晚有打電話給她,叫她今天務必參加葉如晴和許昭輝的婚禮,她二話不說直接拒絕了,豈料葉如晴今天又打來,她沒接,她知道她們母女二人心裏盤算著什麽,無非就是想在她面前炫耀她成功嫁入許家。

有些人就是這樣,得到了還非要往別人的傷口撒鹽。

“大概是我誤會你了。”陸宇博摸了下她的腦袋。

葉如棠勾唇笑了笑,靠在他肩膀上,若有所思地望著窗外面。

葉如棠和陸宇博正享受著他們甜蜜的時光時,葉如晴和許昭輝的婚禮卻出了狀況。

正在播放的婚禮視頻,突然間轉換成葉如晴親吻其他男人的照片,一張張地呈現給大家看。

大家一陣唏噓,並且有好事者拿出手機拍下這畫面。

許昭輝的家人,尤其是他的父母看到這些照片,臉色瞬間陰暗,管家也趕緊讓酒店經理將視頻關掉,但怎麽關也關不掉,最後幹脆撥掉了電源。

葉和忠也看到了這一幕,忙向許昭輝的父親許達明解釋,“一定別人惡意要破壞如晴和昭輝的婚禮,親家公親家母你們千萬不要上當。”

礙於雙方親戚朋友陸陸續續到來,婚禮也在進行當中,許達明也不好給他們臉色看,但也沒說什麽。

倒是許昭輝的母親張千英沈著臉道:“你們之前不是跟我們說你女兒是個乖乖女嗎,剛才那些照片做何解釋?”

“親家母,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是有人故意放上去的,現在電腦這麽發達,很容易PS剪輯,以假亂真。”葉和忠再次向他們解釋道。

張千英完全聽不進去,她只知道她現在的老臉快要被葉如晴丟盡了。

許昭輝也從伴郎那邊得知此事,疾步走了進來了解情況,然後讓酒店經理調出監控,看看到處是誰碰過後臺的電腦。

葉和忠在旁憤憤附合著,“對,一定要抓住那個惡搞的家夥,然後把他送進警局。”

他們這邊忙著調監控抓嫌犯,而雙方親戚朋友則將剛才拍下來的或錄下來的東西全部發放到網上,瞬間成為了熱門話題。

見婚禮許久沒開始,葉如晴有點急了,打電話給剛才接到一通電話就出去的母親。

呂洪萍很快回來,將剛才的突發情況告訴她,她楞住了,正想出去看個究意,微信裏就有好幾個朋友發來短信,全是剛才拍到的內容。

臉色刷得一下子蒼白,還沒等葉如晴緩過神來,手機響了起來,顯示的是孫逸飛。

她接起,咬牙低吼道:“你到底在搞什麽鬼?”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給你和你的老公一份驚喜而已。”孫逸飛嘿嘿道。

葉如晴臉色鐵青,“這叫驚喜嗎,你這叫破壞,你信不信我會報警抓你,關你個十天半個月?”

“你報啊,”孫逸飛不以為意,“報的話,我跟你的事也會被捅出來,到時候你嫁入豪門的夢想就會被泯滅。”

葉如晴氣急敗壞,可又拿他沒辦法,“你就是個渾蛋!”

孫逸飛笑了兩聲便掛斷了電話。

葉如晴恨不得砸爛手中的手機,以此來洩此刻的心頭之恨。

“如晴,你是不是知道是誰搞的鬼?”她剛才在講電話的時候,呂洪萍聽見了,開口問她。

“哦,沒有。”葉如晴扯了下嘴角。

“沒有?”呂洪萍不相信,“可你剛才提到報警,渾蛋什麽的。”

“真的沒有!”葉如晴怕母親問長問短,提著裙擺跑出了休息室。

“你這是要去哪裏?”呂洪萍拉住她。

“我要下去看看情況。”孫逸飛那小子在她的婚禮搞出這麽一出,她哪裏還站得住腳。

“昭輝和你爸正在處理這事,婚禮很快就要進行了,你這樣跑下去只會亂了套。”呂洪萍示意她沈住氣。

“可是……”她到底還是怕孫逸飛再搞事。

“聽媽的話,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呂洪萍扶她進休息室。

酒店的經理以最快的速度調出了監控,看到一個身著黑色運動服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出現在後臺的設備區,趁著大家忙碌的時候,偷偷將U盤插進筆記本的USP接口,將照片上傳,然後點擊播放,接著不動聲色地離開了現場。

雖說不是暗處,但由於對方戴著鴨舌帽,又將帽檐壓得很低,幾乎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看著監控裏面的男人,許昭輝陷入沈思。

倒是葉和忠,直接命酒店再將其他酒店大門的監控調出來,他勢必要揪出這個男人,看看到底是誰指使他這樣幹的。

看到許昭輝不作聲,葉和忠怕他會因為這幾張照片而悔婚,忙說道:“昭輝,不要被幾張拼接的照片而毀了今天的氣氛,該結婚還是要結婚。”

許昭輝冷冷地看了眼葉和忠,他沒有說話,嘴唇緊抿,那樣子冷峻又陰沈。

葉和忠看到他這個樣子,突然感到有些害怕,弱弱地問他,“你不會是要取消婚禮吧?”

許昭輝仍舊不說話,從他面前大步離開了後臺的設備區,在眾親戚朋友異樣的目光之下穿過婚禮大廳,徑直到休息室找葉如晴。

葉和忠怕他會悔婚,一直跟在後面。

休息室的門推開,許昭輝走了進來,呂洪萍見狀,忙笑臉迎上前,“昭輝,你怎麽來了?是不是婚禮要進行了?”

“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要跟如晴說。”許昭輝冷聲說道。

呂洪萍和葉和忠互相看了看,又看看表情緊張的葉如晴,只好退了出去。

門關上,葉如晴扯了下嘴角,勉強地擠出一抹淺笑,“昭輝,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我打算取消婚禮。”

聽到這話,葉如晴震驚不已,“你這是在開玩笑嗎?”

“我沒有在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許昭輝一臉認真嚴肅。

精致的妝容瞬間垮掉,葉如晴眼裏布滿了驚慌。

她箭步上前,抓著他的雙手,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是因為剛才有人故意抹黑我,所以你要取消婚禮?”

許昭輝不說話,但默認了。

“昭輝,我們在一起這麽多年了,你是個什麽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葉如晴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解釋道。

他當然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但當中他們分開了一段時間,她跟誰在一起,他真的不清楚,與此同時,現在出了這樣的事,讓他在這麽多親戚朋友面前丟盡顏面,他沒辦法大度地接受她,至少現在不能接受。

“如果你因為別人的惡意破壞就取消婚禮的話,這對我對我們的孩子來說一點都不公平。”葉如晴本來還想著葉如棠會到場鬧一鬧,沒想到她沒來,倒是她的舊情人孫逸飛來了,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現在許昭輝要取消婚禮,著實令她驚慌失措。

許昭輝冷冷地看著她,沒了昔日的柔情,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似的。

葉如晴也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涼意,她顫顫巍巍地往後退了兩步,雙目通紅,“如果你膽敢取消婚禮,那我就從這裏跳下去。”說著她指著陽臺,淚水也因她這話而滾落而下。

她居然用死來威脅他?

許昭輝臉色越發陰寒,瞇了瞇雙眼。

看到他不為所動的樣子,葉如晴轉身跑向陽臺,就在她要抵達的時候,門啪嗒的推開了,葉和忠和呂洪萍沖了進來,趕緊攔下尋死的葉如晴,好說歹說才將她拉回床上。

許達明和張千英隨後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床上哭哭啼啼的葉如晴,又看看臉色鐵青的許昭輝,許達明終開口,“還是先將婚禮進行下去。”

來了這麽多重要的客人和媒體,若取消婚禮,他們許家的顏面不知道往哪擱,媒體也不知道如何報道。

“是啊是啊,先將婚禮進行下去,有什麽事等婚禮結束再說。”葉和忠附合道。

許昭輝冷冷地看了一眼葉如晴,轉身出了門。

許達明夫婦也跟著出去了。

呂洪萍怕他們會突然間改變主意,朝葉和忠使了個眼色,葉和忠也趕緊緊隨其後。

婚禮照常舉行,有關剛才的事件,許昭輝以一段小插曲為由翻篇過去了。

即使如此,還是有媒體將這事給報道出去,熱度堪比明星。

“你聽說了嗎,葉如晴和許昭輝昨天結婚出了點狀況。”唐燕再次打來電話。

“出了什麽狀況?”葉如棠正在投簡歷,對於她提到的,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不知道誰在婚禮上將葉如晴和其他男人親熱的照片播放給雙方親戚朋友看,現在網絡上幾乎都是拍到錄到的畫面,評論下面就開始扒出女方是個婊子。”

葉如棠頓了一下,她還真不知道這事,打開頁面,在百度一欄輸入許葉聯姻幾個大字,很快下面出現一大堆醒目的標題和畫面,再點擊進去看,簡直不堪入目。

“你昨天沒去真是可惜了,說不定可以看到更精彩的。”唐燕可惜地說道。

葉如棠喝了一口水,臉上是平靜無波的表情,“我去的話,指不定會把矛頭指向我。”

“什麽意思?”唐燕沒聽明白。

“他們會覺得是我在背後搞的鬼,你也知道我爸媽奶奶都不太喜歡我,他們肯定會想要找個替死鬼洗白葉如晴的黑歷史。”葉如棠慶幸自己沒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唐燕讚同道,“還是你聰明,想得周到,知道他們會拿你開刀。”

葉如棠笑了笑,從小到大,他們還真沒少拿她開刀,好在陸宇博買斷了她與他們的關系,否則現在還會被他們當牛當馬的指使著。

“不過話說回來,到底是誰這麽厲害將這些照片投放到屏幕上呢?”唐燕饒有興趣地問道。

“有兩種可能性,”葉如棠像個偵探一樣開始分析道,“一種是葉如晴以前埋下的情種,第二種就是許昭輝的情人。”

現在想想,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麽善哉。

好在她及時退出這場游戲,不然最後遭殃的可是她本人。

“我覺得應該是後者吧,”唐燕說,“不然許昭輝不可能將婚禮進行到底,還上臺解釋那些照片是別人惡意發上去的,葉如晴仍舊如願當上了豪門太太。”

葉如棠笑了笑,“其實這樣挺好的,渣男賤女,不要再出去禍害別人。”

“沒錯,祝他們白頭到老,永遠在一起。”

叩叩——

敲門聲突然響起。

葉如棠結束了跟唐燕的通話,起身去開門,是阿芬。

“少奶奶,你父親母親來找你了,現在在外面。”阿芬說。

葉如棠蹙眉,他們來找她做什麽?

“你要不要見他們?不見的話,我去趕他們走。”早前少爺有交待,說凡是葉家人來找少奶奶,都不許他們進屋裏。

“不見。”不管他們找她什麽事,她都不會見他們。

“明白。”阿芬去趕葉和忠夫婦。

原以為他們會走,沒想到呂洪萍直接在門外大鬧起來。

葉如棠被吵得心煩意亂,她走到落地窗前往下望去,只見呂洪萍沖著大門張牙舞爪地叫嚷著,一直罵她這個不孝女。

怕影響到周遭,葉如棠直接出去見他們。

看到她終於出來了,呂洪萍這才停止怒罵聲,“葉如棠,你真是犯賤,非要我罵你才肯出來。”

不是她犯賤,而是她不想見他們,只是她沒想到他們會用這種極端又無恥的方式逼她出來。

她冷冷地看著他們,“在我沒有叫安保之前,請你們趕緊離開!”

她也沒問什麽事,直接請他們離開。

呂洪萍先是楞了一下,然後臉色鐵青地瞪視她,“別以為你現在跟我們斷絕關系了,你就可以趾高氣昂的,我告訴你,只要是你不對,我們都會來找你算帳。”

看來一億美金根本阻斷不了他們想要繼續坑她的念頭。

葉如棠冷面站在他們面前,“算帳?也不知道後面誰算誰的帳呢!”

呂洪萍沒聽明白她這話的另一層意思,正要上前罵她的時候,被葉和忠拉住了,嚴厲的眼神示意她閉上嘴巴,她也只好閉嘴,悻悻然地站在一邊。

葉和忠走到葉如棠面前,表情嚴肅地看著她,“你老實告訴我,昨天你姐姐跟昭輝婚禮上的事情是不是你幹的?”

呵!

原以為拒絕參加他們的婚禮就不會發生什麽事,沒想到出了事還是往她頭上扣。

“不是。”葉如棠否認道。

葉和忠皺了皺眉頭,那樣子像是不太相信她說的。

呂洪萍更是沖上來直指著她,“如果不是你,還有誰會搞出那樣的事情來?”

“你們認為是我幹的,可以報警,讓警察調查此事件,沒必要在這裏胡亂指責我。”跟他們相比起來,葉如棠顯得比較淡定自如。

“你,你以為我們不敢報警嗎?”呂洪萍揚起下巴。

“我沒說你們不敢,而且我還很歡迎你們去報警,這樣一來警方就可以還我一個清白。”葉如棠揚起唇角道。

“你……”呂洪萍氣得說不出話來,雙目圓瞪,幾乎要瞪出來了。

“趕緊去報警吧,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葉如棠催促他們,然後轉身進別墅。

呂洪萍還想要對她做什麽,但被阿芬阻攔住了,“沒聽見我們家少奶奶說的話嗎,去報警,別再這裏嚷嚷。”

呂洪萍再次氣結,葉和忠上前拉住她,就這樣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葉如棠瀟灑地回到別墅。

“你幹嗎拉著我?”呂洪萍掙開葉和忠的手,怒不可遏地瞪視他道。

“不然呢?”葉和忠鐵青著臉,“難道你要進去找她要說法嗎?”

呂洪萍一時語塞。

“我們也只是懷疑,但到底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幹的。”

“如果不是她幹的,還會有誰?”

“現在昭輝正在調查此事,是不是她幹的,後面會出結果。”

看到他們終於離開了,阿芬回頭跟坐在客廳裏的葉如棠說道:“他們走了。”

葉如棠喝了口水,臉上依舊是平靜無波的表情,眼裏亦是一點波瀾都沒有,仿佛沒將他們剛才的鬧騰放在心上。

“我也看了有關許葉大婚的一些新聞,明明是葉如晴外遇的問題,怎麽就說是你幹的好事?”阿芬不解地問道。

“因為他們不待見我,所以一有問題,就直接找我。”葉如棠沒有跟阿芬說她之前跟許昭輝有過一段感情,也不想她問長問短。

“再怎麽不待見,也要講究證據啊,就這樣跑過來就指著你的鼻子說是你幹的,真的很那個。”阿芬同情地看著葉如棠。

葉如棠苦苦一笑,沒再說什麽。

阿芬也不好再問,就去忙了。

葉如棠沒有多想剛才的事,看了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鐘了,也不知道陸宇博幾時下班。

她想打電話給他,問他什麽時候下班,但翻到他的電話,她又頓了頓,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作罷,跑上樓去看郵件回覆的情況。

陸氏這邊,處理完事務的陸宇博正在希爾頓大酒店見龍騰集團的老總。

因為意見相佐,跟龍騰老總談得不是很愉快,早早就結束了會面。

陸宇博看了下腕表,他該回去看看他的小嬌妻了。

就在他要走的時候,卻撞見前來調監控的許昭輝。

哦對了,他差點忘了,昨天他和葉如晴在這家酒店大婚,並且花費上千萬包下了整座酒店,瞬間成為了新聞,不過令人津津樂道的還是婚禮上葉如晴與其他男子的親密照。

許昭輝看到了他,朝他走來,“你怎麽會在這裏?”

“見客戶。”陸宇博答,臉上是冷若冰霜的表情。

許昭輝還以為他來這邊幹什麽,原來是見客戶,大概是他太過敏感了,“如棠呢?怎麽沒見到她跟你一起來見客戶?”

“她只需要待在家中做她的少奶奶就可以了,其他事不需要她跟著操心。”都結婚了,還念著他老婆,是在挑釁他麽?

果然如他所料,許昭輝接下來說的話著實有些刺激人,“你也只能給她錢和名分,其餘的你什麽都給不了,因為她心裏根本就沒有你。”

陸宇博不受他刺激,淡定地笑了笑,“你怎麽知道她心裏沒我?”

許昭輝但笑不語,但那樣子好像在說他就是知道。

“就因為她在你太太面前揭穿你不停地騷擾她,所以你想試圖拆散我跟她?”

許昭輝掛在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地僵掉,這葉如棠不會什麽事都跟他說了吧?

“既然你選擇了葉如晴,那就不要再打擾她,吃在碗裏看在鍋裏的行為真的很惡心人。”陸宇博毫不客氣地批評他。

“難道你就沒有吃在碗裏看在鍋裏嗎?”許昭輝毫不示弱,“你可別忘了,前不久還曝出你密會前妻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裏,你不要告訴我,你跟你前妻什麽事都沒有幹。”

陸宇博淡定自若,“你有親眼看到我跟前妻有做什麽嗎?”

“我是沒有,但我是個男人,最懂男人心裏想些什麽。”許昭輝用一種洞悉一切的眼神看著他,那樣子似乎可以看透他心事。

陸宇博冷笑,“那你知道我現在想些什麽?”

“想些什麽?”他還真不知道。

“想著下次如何弄垮你們許氏。”

許昭輝那自以為是的表情瞬間垮掉,他陰著臉看著陸宇博,“陸先生,你是在開玩笑吧?”

“是不是開玩笑,得看你日後的表現了。”陸宇博留給他一個神秘又邪佞的笑容,然後從他身邊離開。

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的背後,“昨天你們婚禮上那些小狀況還挺精彩的。”

許昭輝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仿佛陰雨天似的。

陸宇博走了,許昭輝回頭瞪視他瀟灑離去的背影,瞇了瞇雙眼,犀利的暗芒閃過眼底。

圓龍山。

陸宇博一進門,阿芬就將葉和忠夫婦今天來找葉如棠一事告訴了他。

他疾步上樓去找葉如棠,葉如棠正將通知她明天面試的公司記錄下來,看到他回來了,立即收起記錄,故作淡定地擠出一抹微笑,“回來了!”

“葉和忠他們又來找你了?”陸宇博直接問她。

葉如棠怔了一下,應該是阿芬告訴他的,她也沒有隱瞞,如實道:“嗯!”

“他們找你做什麽?”拿了一億美金就該履行協議的內容,怎麽還跑來找她?

“他們以為是我在葉如晴和許昭輝婚禮上投放的照片,所以過來問我到底是不是我幹的?”葉如棠一邊收拾著筆記本,一邊雲淡風輕地說道。

陸宇博皺了皺眉頭,他還以為他們是來問她要錢的,沒想到竟為昨天的事而來,“酒店不是有監控嗎,到底誰幹的,調出來不就一目了然了,幹嗎還跑來質問你?”

“他們就是覺得是我幹的,我能有什麽辦法。”不受待見的結果就是這樣,葉如棠算是徹底看清楚葉和忠夫婦的嘴臉了。

“你應該反駁,不應該被他們誤會。”

“我有叫他們報警,拿到證據再來指認我。”

他還以為她任由他們欺壓,看來是他想錯了,他走到他面前,雙手扶著她的肩膀,目光輕柔地看著她,“你這就對了,必須反抗,要讓他們知道你的厲害。”

葉如棠勾了勾唇角,“要說厲害,你才是最厲害的,居然能夠在買斷協議當中附上致命的條款,直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這事。”

“拿一億美金買下葉氏藥業和葉家大宅還有你,已經值得了。”陸宇博擡手輕撫她的臉頰道。

“看來我只是你花錢買回來的妻子。”葉如棠打開他的手,背對著他,故作郁悶地說道。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陸宇博忙向她解釋道:“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葉如棠不作聲,撇著小嘴。

“對不起!”陸宇博往後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再次向她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那樣說的,你也不是我花錢買回來的,你是我妻子,是無價之寶。”

熱氣噴灑在耳邊,葉如棠眼睛斜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我說的都是真的。”他扳過她的身體,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道。

葉如棠掙開他的懷抱,可下一秒卻被他抱入懷中,她再次掙開,“你幹嗎?”

“你原諒我,我就放開你。”他開始耍賴。

葉如棠無語,“我要是不原諒你呢?”

“那我就一直抱著你,不放開你。”反正他現在特別喜歡抱著她,暖暖的,軟軟的,恨不得想將她融入身體裏。

“想占我便宜就直接,沒必要搞這麽多的事,還繞這麽多的彎子。”

被她揭穿了,陸宇博再也掩蓋不住臉上的邪佞,“你怎麽知道我想要占你便宜?”

“某處都頂起帳篷了。”朝天翻了個白眼。

“呵,這都被你發現了。”陸宇博說著打橫將她抱起。

她楞了楞,小臉瞬間泛紅,“陸宇博,你要不要這麽直接?”

“不直接點,我會更加難受。”說罷,將她放到床上,欺壓而上。

餘暉透過落地窗灑落進來,空氣中彌漫著旖旎的氣息。

事後,葉如棠躺在陸宇博的懷中,手指在他胸膛上打著轉轉,臉上還染著未褪去的潮紅。

陸宇博抓起她的小手,放在嘴邊吻了吻,臉上的寵溺一覽無遺。

葉如棠抽回手,小臉埋在他肩窩裏,“你剛才弄得我好痛。”

“那我下次輕點。”他緊了緊她的身體,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上一抹溫柔的印跡。

“在做的時候,你也說輕點,可最後呢還不是那個樣子。”她撇著小嘴,羞羞地說道。

“要不下次你來主導。”他附在她耳邊道。

“我才不要呢!”她一把推開他,下了床,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後跑進浴室清理身體。

出來的時候,陸宇博還躺在床上,他嘴裏抽著煙,煙霧繚繞,將他那張戴著面具的面孔籠罩起來,給人一種神秘又帥氣的感覺。

“你不洗澡嗎?”葉如棠坐在梳妝臺前,看了一眼鏡子裏的他,一邊將頭發紮起一邊問他。

“洗,不過等著你幫我洗。”陸宇博掐滅手中的煙,一臉邪佞道。

葉如棠斜了他一眼,“愛洗不洗。”

陸宇博起身,一絲不掛地走到她身後,雙手輕搭在她的肩膀上,俯身,貼近她耳邊,看著鏡子裏面色紅潤的女人,唇角上揚,“你有沒覺得你現在越來越好看了?”

“有嗎?”葉如棠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被我滋潤不錯。”

一聽這話,葉如棠小臉瞬間漲紅,“你這是在誇你自己嗎?”

陸宇博笑,但也默認了。

葉如棠白了他一眼,掙開他雙手,走到衣櫃前找出一條裙子,到更衣室換上。

她站在鏡子前,觀察著自己的臉色,好像變得好看了。

也難怪唐燕會常說男人是女人的美容劑,果然不假。

“少爺,二小姐來了,說是有事找你。”這時外面傳來周管家的聲音。

葉如棠豎起耳朵靜聽。

“知道了。”

周管家退出了房間,葉如棠這才走出更衣室,看了一眼正在穿衣服的陸宇博,好奇地問道:“你妹找你什麽事?”

“不知道。”她三天兩頭來圓龍山找他,無非就是為那些事而來的。

葉如棠也沒再問,陸宇博穿好衣服就下去了。

陸玲菲好像剛下班,身上還穿著職業套裙,她看到陸宇博下來了,放下手中的可樂。

“你找我什麽事?”陸宇博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長腿交疊。

陸玲菲正要說,卻眼尖的瞥見他脖子上的草莓,眉頭不由一皺,“我說這兩天怎麽沒見你在公司,原來是為了陪別人。”

酸溜溜的語氣,若不是自己的妹妹,別人聽到了還以為是女朋友吃醋了。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打探我的私生活?”陸宇博接過阿芬泡好的茶水。

陸玲菲深吸了一口氣,不再跟他繞著彎子,直接道:“老爸希望你也能夠搬回家住。”

“幹嗎要搬回家住?”陸宇博不解。

“因為二叔三叔全家人都回來住了,他怕他們連同你的房間也占走,想你也搬回來住,同時也好跟他一起對抗他們。”

“他們要占,就讓他們占好了,再說了,陸家這麽大,又不是沒有房間住。”陸宇博不以為然道。

陸玲菲蹙眉,“哥,你難道還不明白爸的意思嗎,他讓你跟他一起對抗二叔和三叔他們,省得他們欺壓到我們頭上來。”

“你回去跟爸說,我不會搬回去住的。”陸宇博直接拒絕道。

陸玲菲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麽的時候,他接著又說道:“還有啊,家是個溫暖的地方,不要搞得這麽覆雜。”

“不是我們要搞得覆雜,是二叔三叔他們要在家裏搞分裂,還要在公司裏搞左右派,難道你願意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公司和家裏搞得烏煙瘴氣嗎?”陸玲菲嚴肅地說道。

“我不管這些事,我只管做好我自己那一份事就好了。”

“哥你……”

“你回去吧!”陸宇博拒絕再談這事。

陸玲菲只好離開,在樓上偷聽到他們之間談話的葉如棠走了下來,她朝門口看了一眼,問陸宇博,“你們家的戰爭有這麽嚴重嗎,居然連家裏都上演了?”

“很正常。”陸宇博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那豈不是苦了你爸媽?”像這種兄弟間妯娌間的戰爭,每天都會上演,就看誰厲害了。

陸宇博冷笑,“他們不會苦的,他們會想方設法壓制二叔和三叔他們的。”

“我看壓制不了。”葉如棠不太讚同他說的。

他看著她,眼神似乎在問她為什麽。

“如果能壓制的話,就不會叫你妹過來讓你搬回家聯合他們對抗你二叔三叔了。”

“就算我回去了,戰爭一樣會上演,局面也未必是我能夠控制得住的,再說了,現在爺爺奶奶還在世,他們表面還是會表現得和和氣氣的,不會一觸即發。”陸宇博分析道。

“說得也是。”葉如棠不太了解他們家的事,不過想到每次跟他回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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