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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微妙的感覺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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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葉如晴心虛地回答道。

“可我看你的樣子好像認識他。”

“哪有,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只是他剛才突然跑出來嚇到我了,所以我才顯得有些慌張而已。”葉如晴找了個理由解釋道。

“是嗎!”許昭輝也沒再問。

葉如晴暗自籲了一口氣。

但回想昨天給錢的事,她根本就沒少一分錢,他們怎麽會說她少了一千塊,是真的少了還是他們故意訛詐她呢?

而且還直接找上她來?差點被許昭輝察覺到了什麽。

醫院裏。

葉如棠醒了過來,看見自己又躺在醫院裏,眉頭不由一蹙。

“你醒了。”耳邊再次響起熟悉的聲音,接著陸宇博那張憔悴的俊臉出現在她眼前。

她想要坐起身,但全身疼得要命,尤其是手腳,疼得很,而且上面已然出現粗大的淤滯。

陸宇博趕緊扶她坐起來,拿著枕頭放在她身後讓她靠著,然後倒了杯水給她。

她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大半杯,水順著她嘴角流至領口,都濕了一小片。

“你慢點喝,別嗆到了。”陸宇博提醒她。

她似乎沒聽見,喝完了一整杯水,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

被那幫人擄走後,除了吃了兩口飯外,幾乎沒有喝過一滴水,現在真的好渴,仿佛置身於沙漠中。

“還要嗎?”陸宇博問她。

葉如棠搖了搖頭,表示不要了。

他將水杯放在櫃臺上,心疼地看著她那慘白又憔悴的樣子,“現在感覺怎麽樣了?好點了沒有?”

“好了很多。”她比剛才有點精神了。

“你知不知道你又抽過去了。”他握起她的小手,說著昨晚發生的一幕。

“我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我一犯病,當中發生什麽事我都不記得。”以前在上班的時候就抽過一次,爾後很多同事在背後說她有羊角風,對她帶有莫大的歧視眼光。

“我應該帶你一起出差的。”如果帶她在身邊,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見他一直握著她的手,異樣的感覺油然而生。

葉如棠尷尬地抽回,“不管你帶我到哪裏,該發生的事還是會發生的。”

“但至少可以避免你受更多的傷害,不是嗎?”他看著她,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葉如棠默不作聲,突然回想昨晚發生的事,仍舊歷歷在目。

“對了,昨天擄走你的那幫人說是個女人給錢他們那樣做的。”陸宇博轉了話鋒。

“哪個女人?”葉如棠蹙眉。

“說是一個跟你長得很像的女人,至於叫什麽名字,他們不知道,但對方說她姓張。”

“跟我很像的女人?姓張的?”

“我懷疑是你姐姐搞的鬼。”

“不可能,”葉如棠當下的反應就是不相信葉如晴會這樣子待她,“她膽子這麽小,怎麽可能會找人弄我呢?”

“她要是膽子小的話,又怎麽會背著你跟許昭輝在一起,又怎麽會讓你替她嫁給我呢?”陸宇博說,“可見其是個善於偽裝的女人。”

他說得沒錯,葉如晴最擅於偽裝了。

“如果真是她的話,那她為什麽要那樣子對我?”

“有可能是為了替許昭輝出氣吧!”

在沒有證據之下,他們也只能僅憑得到的線索來猜測整件事情。

葉如棠陷入靜默,覺得有這個可能性。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去調查此事了,一旦證實是葉如晴搞的鬼,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說到最後一句話,陸宇博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葉如棠看著他,心生一股異樣的溫暖。

有時候,有個人在身邊也不錯,遇到危險,哪怕在異地,也照樣第一時間出現在你身邊,還會替你出頭。

女人求的是什麽,不就是求個好男人。

“你餓了吧,我去外面買點吃的給你,你等我,我很快回來,”陸宇博沒有看出她的異樣,起身道,“對了,你千萬別到處亂跑。”

葉如棠點了點頭。

陸宇博出去給她買吃的了。

葉如棠看著窗外面湛藍的天空,心情沒像昨晚那般恐懼害怕了,反而多了一份前所未的安全感。

而這一份安全感不是別人給的,是陸宇博給的。

蒼白無血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淺笑。

也許跟他在一起會幸福呢?

但想到兩人的差距,笑容逐漸消失。

有些東西,還是不能強求,順其自然就好。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怎麽勉強也沒用。

想到這裏,她緩緩地吐出一團氣,然後下床推著吊瓶架進洗手間。

陸宇博回來的時候,沒有見到她,頓時焦急起來,“如棠,如棠……”

“我在洗手間裏。”洗手間裏傳來葉如棠的聲音。

陸宇博箭步上前,而洗手間的門也在這個時候打開,葉如棠從裏面走了出來,陸宇博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跑到哪裏去了呢?”

“我能去哪裏呢?”她都答應他會好好待在病房裏,他怎麽就不相信她呢,不過從中也可以看出他對她的緊張和關心,心裏甜滋滋的,像是喝了蜂蜜似的。

“不去哪就好。”陸宇博幫她推著架子,推著她到病床上。

葉如棠靠在床頭,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的男人。

以前她稍微盯一下他,都覺得很不好意思,這次卻不然,反而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的光環一直深深地吸引著她,令她移不開視線。

“醫生說你不能吃太油膩太重口的東西,所以我就買了些清淡的。”陸宇博將東西一一擺在桌面上,然後推到她面前。

有粥有粉還有包子,簡單又營養。

“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所以全部都買了。”他說。

葉如棠喜歡喝粥,配著小白菜和一些菜莆,加上她確實是餓得不行,很快就消滅了所有的粥。

當她一臉滿足的時候,才發現陸宇博沒有吃,她將面前的包子推到他面前,“你怎麽不吃?你不餓嗎?”

他搖了搖頭,表示不餓,“你吃。”

“你昨天把我救出來,又在這裏守了我一夜,你總得吃點東西啊!”

“你怎麽知道我守了你一夜?”

“看你胡子拉碴的,黑眼圈都出來了,不用猜也知道你守了一夜。”

上次也是這樣,只是當時她氣他,所以沒怎麽在意。

這次不同,他不但救了她,還在她犯病的時候送她進醫院搶救,還守著她,還給她買好吃的。

她要是再生他的氣,那她就是不講理的野女人了。

“我真的不餓。”陸宇博主要是怕她餓著,所以全部留給她吃,只要她吃飽了,他也就放心了。

“不管餓不餓,你都得幫我消滅這幾個包子,還有這粉,你得吃一半,這樣子你才有力氣照顧我,不是麽?”

“我真的不餓!”

“你不吃的話,那我就要生氣了。”她撇著小嘴,故作生氣的樣子。

實在是拗不過她,也怕她生氣,陸宇博只好答應道:“那好吧!”

見他終於肯吃了,葉如棠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陸宇博吃著包子,又喝了半碗粉,看到她還剩很多,問她,“你怎麽不吃了?”

“我飽了。”她摸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道。

“飽的話,那不吃了。”他也不想她撐著,畢竟她剛醒過來,吃得太撐對她身體不好。

他開始收拾著桌面上的東西,又倒了杯水給她,對她是照顧有加。

“我等下是不是可以出院了?”她不太喜歡待在醫院裏,尤其是那氣味,難聞得很,加上有時候還會看到生死離別的場面,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所以想趕緊出院。

“我等下去問醫生。”

“嗯,那就麻煩你了。”

“你是我老婆,這有什麽好麻煩的,照顧是你的職責所在。”他揉了揉她的腦袋。

若是以前,她肯定會打開他的手,但現在她沒有,反而更享受這種被寵溺的感覺。

陸宇博去問醫院了,葉如棠又一個人待在病房裏。

陸宇博很快回來了,“醫生說你基本沒事了,可以辦理出院手續。”

不過醫生和杜宇城一樣始終提醒他不要再讓她受到刺激了,雖說她每次搶救醒過來都沒什麽事,但對她的身心和大腦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那下午應該可以回家了吧!”葉如棠欣喜不已。

陸宇博勾唇一笑,“你終於承認那個是你的家了。”

意識到自己語誤了,葉如棠有點不好意思。

陸宇博又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先去給你辦理出院手續。”

葉如棠沒有說話,一直在回避他的眼神。

待他出去,她這才長籲了一口氣。

她剛才也真是的,居然說錯話了,還給他抓到把柄,以後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呢!

辦好了出院手續,兩人回到晉城。

路上,葉如棠累得不行,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一陣顛簸給驚醒,這才發現自己靠在陸宇博的肩膀上。

她立即坐起身,表情甚是尷尬,“我什麽時候睡著的?”

“你上車沒多久的時候。”看著她半邊臉上的印子,陸宇博擡手摸了下。

她下意識地推開,摸了下,沒看到手上有什麽東西,然後眼睛圓溜溜地問他,“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他笑。

“那你還碰我?”她沒好氣地瞪視他。

“摸了下都不行了?”

“不行。”

陸宇博仍舊在笑,眼裏的溫柔如水般化開。

葉如棠避開,看向車窗外面,已經到了晉城的市區了,還有二十幾分鐘就抵達圓龍山。

“渴嗎?要不要喝點水?”陸宇博遞上一瓶水給她。

她看了下,然後接過,擰開的時候卻怎麽擰也擰不開。

無奈之下,她只好遞給他。

他接過,很輕易地幫她擰開了,她再次接過,想對他說聲謝謝,但話到口最後還是咽回了肚子,厚著臉皮喝了水。

陸宇博看著她,突然問道:“你老公我好不好?”

“不好!”葉如棠口是心非道。

“幫你擰瓶蓋還不好啊?”

“擰瓶蓋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那我救了你呢?”

葉如棠頓時無話可說。

若說他不好,那顯得自己太過那個了。

若說他好,他肯定有其他的心思。

無論她說什麽,都有問題,她思前想後,則道:“之前我救過你一命,現在你救回我,那我們扯平了。”

她真會算計。

“你別忘了,我救了你兩次,一次是從陳老板那裏,第二次就是昨晚上,你一次的恩情只能抵消一次。”她會算計,同樣的,他也會算計。

葉如棠再次無話可說,“那,那你要我怎麽辦嘛?”

“我還是那句話,乖乖地當我陸宇博的老婆,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說著,他的手輕撩她的發絲,指腹劃過她的臉頰。

仿若觸電一般,令她心裏一陣觸動,一陣酥麻,精神也有點恍惚不清。

不過很快,她回過神,鎮定地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母上大人不同意我們兩人在一起,加上我跟你身份懸殊那麽大,即使現在能夠在一起,但不代表可以走得長久,畢竟有些東西是很現實也很殘酷的。”

其實鄧紅芳也沒有錯,她不過是從陸宇博自身的條件替他找個門當戶對的老婆,只是陸宇博暫時不懂他母親的用意。

“我媽不同意那是她的事,只要你同意就好了。”陸宇博長手勾過她的肩膀,目光深深地看著她道。

葉如棠掙開他的手,但動作幅度似乎不大,沒能掙開,而他的手也一直搭在她肩膀上,身體也緊緊地挨著她,似乎想與她連為一體,她也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灼熱的溫度,以及胸膛帶來的緊實,她心慌意亂地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是走不長久的。”

“只要你想走,只要我心有你,沒有什麽是走不下去的。”說著他的手落至她的胸口。

臉刷得一下子泛紅起來,葉如棠連忙推開他的手,沒好氣地瞪視他道:“陸宇博,你怎麽老喜歡碰我這裏?”

“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跟著自己的心走。”陸宇博揚起唇角道。

葉如棠這下終於掙開他的手了,坐到車門旁,與他拉開一定的距離。

她靠在車窗上,心事重重地看著車窗外面。

很快回到了圓龍山。

葉如棠累了,就先回房休息。

陸宇博則是沖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西裝就回公司了。

在離開之前,他特意走進房間看著熟睡的她。

他擡手輕撫她的臉頰,手落至她受傷的顴骨,心裏猛地一揪。

雖說他們昨晚及時趕到救下她,但看到她身心受到這麽大的傷害,陸宇博著實自責不已。

他覺得她可以將她保護得更好,讓她感受到自己對他的真心實意,可總有些人想要破壞他們,所以他決定這次絕對不會放過那些壞人。

嘟嘟——

公司再次打來電話。

他沒接過,而是俯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上一記溫柔的吻,然後才回公司。

床上的葉如棠微微睜開雙眼,看著已然空落的門口,手輕觸他剛才吻過她的額頭,心裏莫名一暖。

她翻了個身,抱著枕頭,看著隨風揚起的窗簾,唇角不自覺得揚起一抹淺笑,此刻的她如同少女懷春,滿滿的心思。

陸氏。

除了袁安,陸成東老婆娘家那幫親戚全部炒了魷魚,公司讓其他得力的員工上任,又對外招收精英人士,福利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陸成東對此很不滿,覺得陸川這麽做,無非就是針對他,想要鏟除異己,好強大他的勢力。

但因為他手握袁安等人的證據,他不好去對質,只能忍氣吞聲。

袁安現在被調到倉庫那邊配貨,雖能夠來總公司,但不參像之前那樣直接參與各大小會議,實際上也就削弱了陸成東的羽翼。

為了接下來能夠穩住位置,陸成東對陸勵華說:“你這次回來,不能出任何的差池,必須以自己的實力獲得老爺子和眾高層的支持,否則你爸這口氣無法平息。”

“爸,我剛回來,有些事不能太過心急,得慢慢來,而你也得反省一下你自己這些年裏到底給公司帶來了什麽收益,然後重新做出調整,別老是讓大伯抓到你的馬腳,從而給爺爺留下不好的印象。”陸勵華淡定地說道。

陸成東不太讚同兒子說這話,“我反省什麽,要反省的人是你大伯,他每次來公司,就是開開會,在臺上講幾句話,然後把所有的事交給我們去做,他就撈好處,在你爺爺面前邀功,不好的全讓我們去背了,現在倒好,直接針對你媽那邊的人。”

陸勵華看了一眼怒不可遏的父親,“你不聽我的話,就繼續我行我素吧,以後出了什麽事,可別怪我這個做兒子不提醒你。”

陸成東有點不爽了,“我說勵華,我讓你給我爭點氣,出口惡氣,你倒好,卻站在他們那邊教訓起你爸我了?”

感覺跟他這個父親沒法溝通,陸勵華看了下腕表,拿起面前幾份重要的文件,起身出辦公室。

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跟他說道:“你以前不是經常跟我說,想要成就大事,就必須忍,你現在連忍都不願意忍,又有什麽資格要求我做這做那呢?”

陸成東,“……”

陸勵華不再說什麽,出了辦公室,在電梯外面正好撞見陸宇博,簡單的微笑點頭示意,然後各自去忙了。

“陸總,陸經理正接手二小姐手中的萬鼎項目,二小姐因為這事跟他吵了一架,說他搶她的項目。”何靜在陸宇博耳邊說道。

陸玲菲之前有跟陸宇博抱怨過這事,還讓他幫她拿回此項目,他沒有幫她,而是訓了她一頓。

他對何靜說道:“萬鼎這個項目,玲菲接手了這麽久,也沒見有任何的進展,萬鼎那邊的負責人也來找過我,我也給了玲菲時間,但仍舊不見效,現在由勵華接手,我相信他可以讓萬鼎滿意的。”

“可是……”

“沒有可是,”陸宇博打斷何靜,“既然做不了,那就給有能力的,這就是職場,不是裙帶關系。”

何靜不敢說話了。

陸宇博正要回辦公室的時候,正好撞見從陸勵華辦公室出來的陸成東。

陸成東臉色不太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摔手從他面前經過。

“陸總,我聽說他不滿被開除的結果,想要報覆你們。”何靜看了一眼陸成東,低聲對陸宇博說道。

“不滿的話,可以去向有關部門投訴,至於報覆,這可是愚蠢至極的作法。”陸宇博推門進入辦公室。

“所以我剛才為何提起萬鼎那個項目,就是不想陸經理接手,其他人接手或許更好些。”何靜就剛才的反對解釋道。

陸宇博坐在辦公桌前,臉上是平靜無波的表情,他說:“陸經理跟這些事無關,而且他也確實有能力處理好任何一件事。”

何靜頓時無話可說。

“你先去忙吧!”陸宇博擺了擺手。

何靜去忙了。

不到一會兒,敲門聲響起,她走了進來,“陸總,你的前前妻章小姐來了,說是有事找你。”

“讓她進來!”來者是客,加之跟她也沒什麽矛盾,陸宇博不可能拒而不見。

何靜去請章心儀。

章心儀很快走了進來。

只見她身上穿著一條淺色碎花長裙,搭配著一件黑色皮衣,短發,幹凈利落,而且人不但長得漂亮,而且成熟具有韻味。

她走到陸宇博面前,“沒想到我會來找你吧?”

“坐!”陸宇博請他坐下,然後倒了杯水給她。

章心儀環顧四周,目光最後落在他身上,“聽說你又結婚了?”

就知道她來會問他這個事,陸宇博大方地承認道:“結了!”

“那這次會維持多久呢?”章心儀也不給他面子,直接問道。

“一輩子。”他想都沒想便回答道。

端起水的動作因為他這句話不由地頓了頓,章心儀擡頭看著他,眼裏滿是驚詫,“一輩子?你是在開玩笑吧?”

“我沒有在開玩笑,我這次是認真的。”陸宇博一臉認真,完全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

章心儀雖跟他有兩個月的婚姻,但到底還是不了解他心裏想些什麽,她放下水,“是不是男人都喜歡那種表面看上去單純善良的女人?繼而拋棄我們這些看似有心機的女強人?”

聽這語氣,好像在怨他當初娶她又對她不負責任似的,陸宇博勾唇笑了笑,“這次我是真的找到了對的合適的人了。”

“其實我也挺合適你的,只是你不懂我的心罷了。”章心儀大膽地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但心裏更多的是遺憾,畢竟他們兩人真的是有緣無分。

況且她當初嫁給他,是因為遇到了一些麻煩事,大家也就各得所需,到了時間就離婚,誰也不欠誰,誰也不賴著誰。

“前不久我見到了方致城。”

聽到他突然間提起她的前任,章心儀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覆平靜,“然後呢?”

“他問我當初娶你,是不是因為你恨他,想要以此來報覆他?”

章心儀又頓了頓喝水的動作,眸底閃過一道異樣的情緒,“那你怎麽回答他的?”

“我說這種問題,還是最好問本人。”

“……”

章心儀後面走了,陸宇博親自送她出公司。

章心儀在上車的時候對他說道:“如果你這次的婚姻仍舊維持不了多久,不妨回頭考慮一下我,雖說很多男人不會吃回頭草,但我覺得我還是值得你去考慮的。”

她就是這麽有信心,而且還帶著一絲自負。

陸宇博勾唇笑了笑,婉約的拒絕道:“我永遠只會把你當成一個普通的朋友。”

章心儀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嘴上仍舊說道:“我還是會等你的。”說完便坐上車離開了陸氏。

看著遠去的車影,陸宇博沒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圓龍山。

鄧紅芳又來家裏找葉如棠,她臉色鐵青地看著她,“之前的事,我嚴重懷疑是你透露給宇博知道的。”

也不知道陸玲菲是怎麽跟她說的,但不管她怎麽說,鄧紅芳那麽不喜她,無論她怎麽解釋,她都不會相信她,她也只好道:“錢我已經還給你了,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

見她這般態度,鄧紅芳更加火大了,啪嗒的放下手中的花茶,“你這什麽意思?”

“我沒別的意思,”葉如棠否認道,“我也很想跟你解釋清楚,但我清楚地知道,就算我解釋,你也不會相信我,與其浪費口舌尋求你的相信,還不如算了。”

鄧紅芳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雙手緊握,一副隨時會撲上來打她的樣子。

“你說我向你兒子透露了你跟我之間的交易,可又誰能夠告訴我,你兒子為何會派人暗中監視我?知道我的一舉一動,卻不跟我說,而我像個傻子一樣等著您來解救我。”

也許,她兒子真的有派人監視她;

也許,她真的沒有撒謊。

雖然兒子是她生的,但很多時候,她真的不了解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接下來會幹什麽。

就如同之前兩段婚姻,毫無征兆,未經過他們做家長的同意直接就結婚了,然後又未跟他們商量,又直接離婚了,把婚姻當兒戲,任意妄為。

鑒於前面的情況,這次這段婚姻估計也是這般。

所以,她做母親的,到底在擔心什麽呢?

居然拿一百萬讓葉如棠離開,然後搞出這麽多的事情,而且還是在他的眼皮底下。

“夫人,你要真不同意我跟陸宇博在一起的話,你可以找他說去,不要找我,我自己都是受害者。”

她已經不止一次跟陸宇博提離婚的事情了,但都沒用。

鄧紅芳擡眸看著她,她要能夠跟陸宇博說的話,也不會來找她。

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麽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傳來,“你怎麽來了?”

擡頭一看,竟是陸宇博,鄧紅芳有點驚住了,“宇博!”

陸宇博走了過來,他看了看葉如棠,又看看鄧紅芳,臉色冷冽,“我不是讓你別來圓龍山的嗎,你怎麽又來了?”

看到兒子對她這般態度,鄧紅芳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但礙於她以前確做了傷害他的事,她也只能沈住氣,“葉小姐,我有些話要跟宇博說,麻煩你先回避一下。”

葉如棠正要離開,卻被陸宇博制止,“她是我老婆,不需要回避,有什麽事就直接說。”

鄧紅芳臉色有些難看。

葉如棠看了看她,又看看陸宇博,“我覺得我還是回避一下為好。”說完不顧陸宇博眼神警告,迅速跑上樓去了。

鄧紅芳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心想她還算識相。

將目光移到陸宇博身上,她深吸了一口氣道:“媽這次來就是想知道你對葉如棠到底是個什麽態度?”

“什麽態度?”陸宇博不明白母親這話的意思。

“你是真心喜歡她?想要跟她過日子?”

“沒錯!”

鄧紅芳皺了皺眉頭,“說實話,我真的不相信你對她是真心的,也不相信你會靜下心經營婚姻。”

“就因為我離過兩次婚,所以你覺得你視婚姻如兒戲?”陸宇博直言道。

“你說呢!”鄧紅芳沒有正面回答,但也默認他所說的。

“那你想怎麽樣?從中拆散我跟她?還是想著再用一百萬迫使她離開我?”她不說這些話還好,一說,陸宇博完全不跟她客氣,直接揭穿她之前的所做所為。

鄧紅芳臉色刷得一下子蒼白,眼神閃爍,“你怎麽知道這些事?是葉如棠告訴你的嗎?”

問葉如棠的時候,她不承認,她也一度懷疑是不是誤會她了,見他一提起,她忍不住想要從他嘴裏得到確認。

“不用她告訴,我都知道她在外面見過什麽人,幹過什麽事。”陸宇博挑起眉毛道。

看來葉如棠沒有騙他,他當真有派人監視她,所以她剛才才會說出那樣委屈的話來。

鄧紅芳緊了緊牙關,“你有沒想過,從她毫不猶豫地從我手中拿走一百萬,就說明她跟你在一起,是沖著錢來的。”

“你給她一百萬,如果她不拿,就說明她是個傻子。”陸宇博不受母親話的刺激,幫著葉如棠說話。

鄧紅芳臉色一凝,“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她根本就不愛你,她愛的是你的錢。”

陸宇博當然知道葉如棠不愛他,畢竟她對他不熟悉,也忘了那段她救過他的記憶,換作其他人也不可能接受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宇博,像她這種愛慕虛榮的女人我見過多了,”鄧紅芳好聲勸他道,“你可以跟她們交往,可以給她們錢花,但千萬不要給她們名分,因為她們真的登不上大雅之堂,只會給你給我們陸家丟臉。”

“你什麽都不要說了,我很清楚自己心裏在想什麽,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所以請你不要再幹涉我的婚姻我的私生活。”

有時候說多真的沒用,只能用時間來證明一切。

“宇博……”

“管家,送客!”

周管家過來,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夫人,請!”

憤氣之下,鄧紅芳只好離開了這裏。

此刻二樓處,葉如棠正偷偷地看著離開的鄧紅芳。

“在看什麽?”

耳邊突然傳來一道低沈又凜冽的聲音,葉如棠嚇得猛然轉過身子,一看是陸宇博,眼神閃爍道:“沒看什麽!”

陸宇博知道她在看什麽,“不管我媽跟你說什麽,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他不希望他們的婚姻因為母親的三言兩句就出現破裂。

“我覺得吧……”

話還沒說完,陸宇博用手堵住了她的嘴巴,噓了一聲,“她說的那些話,不值得你去參考。”

葉如棠拿開他的手,“其實我覺得……”

啪,陸宇博將她抵在落地窗前,低下頭鎖定她的眼眸,沈聲說道:“如果不想我吻你的話,就不要說那麽多,想那麽多。”

他全身散發著灼熱的氣息,葉如棠不敢再說話了。

她真的好怕他會吻她,會吃了她。

雖然他每次都不得逞,但不代表以後不會。

所以凡事還是不要突破他的底線為好。

見她終於乖巧下來,陸宇博露出滿意的笑容,然後收回手,轉身回到了隔壁的房間裏。

葉如棠長籲了一口氣。

葉如晴和許昭輝的婚禮就在下個星期二在希爾頓大酒店舉辦。

這天晚上,她同許昭輝的家人吃完飯從一家高檔的酒店出來,卻驚訝地看到出現在不遠處的背心男。

背心男抽著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葉如晴趕緊背過身,緊緊地挽著許昭輝的手。

許昭輝送走了家人,正想送葉如晴回家的時候,葉如晴突然道:“我突然間想到自己還有其他事,要不你先回去,我忙完後再去找你。”

“那好吧,你註意一點,有什麽事打我電話。”許昭輝開車走了。

葉如晴看了一眼緩緩朝她走來的背心男,臉色不由一沈。

她之所以支開許昭輝,主要是想知道他們到底有沒幫她教訓葉如晴。

背心男站在她面前,他抽完最後一口煙,然後扔掉,用鞋頭摁滅,“張小姐,原來你跟那個葉如棠是姐妹啊,難道我當時看到你的時候怎麽覺得你們這麽相像呢!”

“你少廢話,你們到底有沒拿錢辦事?”葉如晴迫不及待地問道。

“你交待的事,我們肯定辦好了。”背心男說著拿出照片給她看。

看到葉如棠被打傷的樣子,葉如晴心升一股快感,“那她現在怎麽樣了?還被關在小黑屋裏嗎?”

背心男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事情我們已經處理好了,你少的那一千塊,是不是應該給回我們?”

“我從銀行拿錢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有少你們一分錢,你們想要訛詐我,也得看看情況。”

一千塊對於葉如晴來說並不是什麽事,但她清楚地知道這些人一旦訛詐上癮了,就會有第二次,所以這次她堅決不妥協。

“你要是不給的話,那我就拿著這些照片,還有這錄下來的錄音交給你的未婚夫。”背心男拿出口袋裏的錄音筆,一臉邪惡道。

葉如晴臉色煞白,她怎麽也沒想到這些人這麽奸詐狡猾,居然擺她一道。

一想到她婚禮即將舉行,她不能讓這些人毀了她的婚禮,直接掏出一千塊給他,“拿著這一千塊,有多遠就滾多遠。”

背心男拿過錢,當著她的面又數了兩遍,“張小姐真是豪爽之人,以後有這樣的事情,記得叫上我們。”

還叫他們?

怎麽可能的事情?

葉如晴攔下一輛計程車趕緊離開了這裏。

第二天。

陸宇博將一份東西放在葉如棠面前。

看了看面前的紙袋,葉如棠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陸宇博挑了下眉毛,示意她打開來看。

她打開,裏面是照片,取出一看,全都是葉如晴跟上次當街將她擄走的男子接觸的照片。

果然是葉如晴幹的好事。

“有了這份證據,完全可以到法院以故意傷害罪起訴她,讓她身敗名裂,婚姻破裂。”陸宇博端起面前的咖啡,一邊攪拌一邊說道。

葉如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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