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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計劃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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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行換眼手術的當天,支子感到十分的緊張。

這是要親眼見證歷史大事發生時的緊張。

她帶著手套,小心翼翼地捧出保存在低溫室裏的,來自一個叫做宇智波鼬的男人的眼睛。她要做的,便是把這雙眼睛植入佐助的眼眶。

一雙永恒萬花筒寫輪眼,即將從她手裏誕生——想到這裏,支子就激動地手抖個不停。

不行不行,振作啊!支子!支子拍了拍她的雙頰,強迫激動的心情平覆一下。

將視覺神經重新連接,對現在的支子來說,並非什麽難事。想當年野原琳十二歲就為卡卡西做了換眼手術……話說裏面的悲情男主角還站在她旁邊,瞪著另一只寫輪眼直勾勾地看著她。

餵餵餵!不用那麽警惕吧!她又不會生吞了寫輪眼!

吐了個槽後,支子繼續用掌仙術刺激眼部周圍細胞活化,之後只需要靜養,慢慢與新的寫輪眼融合,就可以完全發揮永恒萬花筒寫輪眼的威力了。

我,創造了歷史!支子感覺自己聖光加身。

她重新用厚厚的紗布蒙上了佐助的眼睛,全身麻醉的效果還沒有過去,佐助陷入深深的沈睡,白皙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他發燒了,但仍然堅持要換上鼬的眼睛。扭不動宇智波家祖傳的偏執,手術還是如期進行了。

土哥就斜倚在一邊,從手術的開始到結束,未曾說過一句話。直到支子脫下手套,開始整理實驗器具的時候,他突然開口:“這些交給白絕來就行了,你跟我來一下。”隨後不由分說地轉身就走。

“是……是!”支子乖乖應下,把手裏的器具交到白絕的手裏。她自己跟在土哥的身後,來到一間堆滿卷軸和符咒的房間,土哥點亮了四周的蠟燭,在昏暗的燭光下,戴著面具的土哥更顯得陰沈。

“那個,斑大人……”支子用食手指撓撓臉,“您找我是有什麽事麽?”

土哥面對支子,面具下發出悶悶的聲音:“或許有些啰嗦,不過我還是要再確認一遍:小泉支子,你確定自己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完全忘卻了從前的一切麽?”

支子聞言,適時地表現出迷茫與無措,她搖搖頭:“我確實什麽也不記得了。只是聽絕大人說,我是斑大人的手下,絕對會忠誠於您的。”支子難得乖巧,以表自己的決心。

“放心,我從未懷疑你的忠誠。”土哥把手搭在支子的肩上,“但是,以防萬一,還是需要你配合我一下。”

聞言,一股不祥的預感從支子的心底升起。她一擡眼,視線就撞上了一只猩紅的眼睛,三輪勾玉旋轉成更為覆雜的圖案,一股無形的力量蠻橫地撞人支子的腦海。支子捂住腦袋,一股撕裂般地疼痛從那裏傳來,她忍不住尖叫了一聲,疼得倒在地上。

有什麽東西正在悄悄改變……

支子咬牙切齒地,剛才對上土哥的寫輪眼的一瞬間,她就知道不好,她心裏哀嚎一聲,只想說——

說好的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萬花筒寫輪眼的威力勢不可擋,少女純黑的眼睛有一瞬間轉變成了紅底三勾玉的圖案,隨後立馬恢覆成了黑色。只是原本眼裏的靈動與光亮消失得無影無蹤,變得呆滯無神。土哥見狀,明白術已經生效了。於是沙啞低沈的嗓音在寂靜的空間裏回蕩:“從現在開始,無論你之前是什麽情況,你將忘記以往的一切,從此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宇智波斑的下屬,這個基地裏的醫療忍者。”

少女仿佛毫無生氣的人偶:“是,我是斑大人的手下。我將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話音剛落,少女的身體疲軟下來,昏迷了過去。土哥伸手接住了少女倒下的身體,避免她一頭栽倒在地上。就在這時,黑白絕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土哥的身後,掃了眼昏迷過去的少女,桀桀地笑了起來:“你還真是謹慎啊,阿飛。”

土哥不置可否:“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短時間內我還需要她的技術,送上門的工具,哪有不用的道理?用寫輪眼也不過是以防萬一。”

“但是這樣做你自己也會消耗很大吧?”

“只要回報大於投入,這點消耗就還是值得的。”土哥淡淡地說道,“反正不會持續太久,第四次忍界大戰開始時,她也就沒有用了。”

“到時候你準備怎麽處理她?”“放到戰場上去吧,和白絕一起,”土哥道,“與昔日的同伴刀劍相向,應該是一出不錯的戲碼。”

“桀桀,你還真是無情啊,阿飛。”

土哥按了按他的面具,沈聲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殘酷的。”土哥垂下眼皮,一些紅與黑的畫面在他眼前交織。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吃人的地獄。

電光,哀嚎,鮮血,女孩臨死前微微放大的瞳孔與慘白毫無血色的嘴唇……

世界是殘酷的,只是我們都沒有睜開眼去看看它的慘狀。任何人都會是食屍鬼,吞噬他人來強大自己。

這個女人,也不會例外,只是被這個地獄吞噬的一員罷了。土哥按了按面具,沈下眼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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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在一片漆黑中清醒過來,這導致他不確定自己到底是睜著眼睛,還是閉上的。

等雙目漸漸能夠一點點慢慢適應黑暗,他能夠更加容易地看見四周的環境——

他所身處的,是一間略顯局促的小房間……不,更像是監獄,頭頂唯一的小窗戶還被鐵柵欄隔住。而自己正躺在一張堅硬的鐵床上,四肢被粗壯的鐵鏈鎖住,綁在鐵床四角,一動彈變化發出“嘩啦”的聲響,在這個寂靜的環境裏顯得格外明顯。

“你終於醒了。”旁邊傳來一個聲音。

“嚇!”鳴人被嚇了一跳,定睛看去,發現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就坐在鐵床旁邊,他一直沒有發現。

原諒他之前一直沒有註意到旁邊就有人,因為那人把自已包裹地嚴嚴實實的,黑衣黑褲黑鞋,一溜子黑到底,除了臉上那個橙色的圈圈面具,他在如此昏暗的環境裏,還真沒有什麽分辨率。

“MADARA!”鳴人咬牙切齒地喊出那個名字,激動地想要掙脫鐵鏈,卻是無用功,整個人被牢牢地禁錮在床面上,鐵鏈嘩啦作響。

“九尾小鬼,你還是給我安分一點比較好。”土哥的視線並沒有聚焦在鳴人的身上,而是發散地凝視著莫名的點。

鳴人本能地感覺到了威脅,喉嚨裏發出“咕嚕嚕”的聲音。他在“斑”的身上感覺到了壓抑的殺氣,不由自主的,鳴人開始調動全身的查克拉,眼睛又隱隱約約有種變紅的趨勢。就在九尾查克拉即將溢出的時候,一股莫名的吸力從鐵鏈上面傳來,鳴人全身上下的查克拉被吸食地一幹二凈,他虛弱地倒回床上。

“這……這是怎麽回事?”鳴人真切地感受到了一股來自身體深處的空虛感,他的查克拉,消失了。

“斑”這時才將視線拉回到鳴人身上,不知是從嘴巴還是從鼻子裏發出一個不屑地嗤笑:“別白費力氣了,這是專門用來克制尾獸的鎖鏈,再多的查克拉都可以被化解。”

“開什麽玩笑啊!”鳴人不服輸地勁頭又上來了,再一次催動查克拉,但是沒有用,查克拉又一次被鐵鏈吸取,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鳴人忍不住錘了一下床板,大吼“可惡”。

“鬧騰的小鬼。”“斑”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鳴人,“要不是你體內的九尾,我早就把你殺了,不過,在此之前……”“斑”一個反手,苦無就到了他手裏,閃著淩冽寒光的刀鋒抵在鳴人的喉結上。

“咱們還是來談談‘外道魔像’的事吧。”“斑”面具後的眼睛已經是一片猩紅,三顆黑色勾玉在滴溜溜地旋轉。

“外道魔像?”鳴人被苦無逼地人微微後仰,“我才不知道什麽外道魔像!”

苦無很快就被“斑”收了回去,好像剛才的殺氣只是一個玩笑:“算了,問你也是白問。”

鳴人擡眼看他,嘴巴一撇:自己卻是是不知道什麽是外道魔像,不過莫名其妙地被別人看扁是怎麽回事?

昏暗的燭光照著“斑”的面具上,更顯得他表面陰晴不定,不知在想什麽。兩人無言良久,狹窄的房間裏安靜地落針可聞。

一會兒後,“斑”站了起來,斜眼看鳴人:“呆在這裏。支子,你來看著他。”

什麽?支子!鳴人一驚,視線順著“斑”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另外一個隱藏在黑暗裏模模糊糊的人影。

黑色長發的少女也是一身黑色勁裝,隱藏在黑暗裏沒有說話,要不是“斑”的指引,換作別人一定沒有註意到那個角落還有個人。

“支……支子!”鳴人一眼就認出了之前那個木訥沈默的女孩,激動地大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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