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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計劃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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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祝祖國母親生日快樂!(≧▽≦)

在瓢潑大雨中開運動會,什麽都不能幹只能縮在雨傘地下瑟瑟發抖……這種情況連續三年,老王我真的覺得與其說是運氣太差,還不如說是命啊!

生無可戀.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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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將以第二人稱來進行敘述,主角當然是——我愛羅。

啊啊啊!風影大人看過來啊!

為什麽是第二人稱……感覺這樣更有感覺!

就像上一章預告的那樣,會有點虐,不過老王我還是哽著喉嚨寫完了。

……這就叫,痛,並快樂著。(咦?好像有哪裏不對?)

話說越來越多的小天使向我磨刀霍霍,說是要寄刀片……想看這章的壯士們,請先在這裏寄存你們的大刀,謝謝配合!

傻妞與風影大人的故事,無原型對照,如有雷同,那絕逼是巧合!

本章與主線沒什麽關系,大家大可以把它看作是番外,只不過作者君厚顏無恥地把它加到了“正文”裏。

十一假期裏,我會看著加更的,所以……別催啦!老王我手裏的卷子還沒刷完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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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沒有那麽多人願意在原地等你,

如果回頭看她還在,

請抱緊她。

——老王箴言

三日後。

收到來自鐵之國傳來的情報後,木葉村及時回收了紅羅的屍體,並把她交還給了沙忍村。

而你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像瘋了一樣趕到木葉,身上還帶著風塵的氣息。

在你見到紅羅的屍體的一剎那,你的身上爆發出了駭人的殺氣,在場的木葉忍者都不禁臉色發白,頭頂沁出冷汗。鳴人看著狂怒的你,似乎面露不忍。鳴人把手按在你的肩上,沈聲說了句“節哀”,你回頭看了他一眼,他自然也看清了你的眼睛——

憤怒,狂躁,殺氣騰騰……卻帶著刻骨的悲傷。

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個“只愛著自己的修羅”。

又仿佛一下子剝去了冷靜堅硬的外殼,重新成為那個孤獨到要死的孩子。

也許這份感情,比他們想象地還要沈重。

沙忍村的人走了……你只留下一句“我希望木葉能給沙忍村一個交代”。

你說的是“給沙忍村一個交代”,而不是“給你一個交代”。

你終究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第四次忍界大戰即將爆發,各國需要的是聯合,作為風影,為了大義,你沒有說什麽。

鳴人站在村口,看著你離去的背影,握緊拳頭一語不發。

他不是不能理解這份感情。

和紅羅死去的消息一起,木葉村還得到了小泉支子的失蹤的情報。

那一瞬間,鳴人就傻在了原地。

那一瞬間,焦灼,不安,慌亂……湧上心頭,鳴人攥緊胸口的衣服,那裏隱隱作痛,在聽見支子下落不明的時候,這份情緒就不斷地滋生壯大……過去的事情像走馬燈一樣在他腦中閃現。

罕見的,鳴人的眼裏閃過一絲茫然。

……

你跪坐在櫻花樹下,明明無聲無息,但是別人還是能夠感受到你巨大的悲慟。

手鞠和勘九郎誰也沒有上前,只是靜靜地站在遠處,看著櫻花樹下那個沈默著坐了很久的背影。

那棵櫻花樹是紅羅種的,矗立在沙漠之中卻長勢極好,看來主人沒少愛護它。

你把紅羅葬在了這棵櫻花樹下,碑前是櫻花味的和果子。

他們哀悼的是那個強大的紅羅上忍,但是你哀悼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紅毛姑娘。

她是你的妻子。

在所有人眼裏紅羅都是一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模樣。只有你,曾經窺探到她心裏藏著的那只野獸。

那只警覺,敏感,有人靠近便會露出鋒利爪子的小獸。

你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是怪物與怪物間第一次對視,你朝紅羅猛放殺氣,紅羅朝你露出一個傻不拉幾的笑容。

是的,蠢透了,一咧嘴就露出了缺了兩顆大板牙的牙床。

……

紅羅會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你的身上,即使你用沙子把她割到鮮血淋漓也不撒手。

那是個傻姑娘,卻是讓人心疼的傻姑娘。她會不看場合地跑過來和孤獨的你說話;她會狠揍說你壞話的壞孩子;她會在你生日的時候不遠萬裏偷來一棵櫻花樹;她會心甘情願地陪你度過一個又一個難捱的夜晚不睡覺……

你冷著臉說她“礙事”,她傻笑著對你說“因為我最喜歡小愛了”。

你在想:這人莫不是傻的?

可是慢慢的,這個傻姑娘的影子在你心裏紮下了根。

大概你自己也知道,這傻姑娘傻,而且煩得要命。但她卻是唯一一個願意陪在你身邊,大聲說“喜歡你”的人。

就像孤獨的小獸依偎在一起互舔傷口。

……腦海裏忽然蹦出的比喻,讓你驚訝過後,嗤之以鼻。

其實,紅羅陪在你身邊,胸口那顆冰冷孤寂的心都仿佛會溫暖一些。因為一開始那個傻姑娘喜歡上了你,於是你也在意起了傻姑娘。

可傻姑娘不可能永遠都是傻姑娘,剝掉那層沒心肝的外殼,她也是只怪獸,和你一樣,是只可以毀天滅地的怪獸。

……

當年失去夜叉丸的你,也就如同失去枷鎖的怪物。你的父親一次又一次地遣派手下想要殺掉你……然後失敗。

只有一次,那個襲擊者很聰明也很狡猾,他在守鶴最虛弱的時候進行了自殺式的襲擊。你被重傷,黏稠的血塊從你嘴角滑下,看著襲擊者死前接近張狂的笑容,心臟一點點地涼了下去……聽聽著風聲吧,又像深淵鬼魂發出的哀嚎,又像臨死之人生前的詛咒。

你從來都只是一個愛著自己的修羅啊。

血紅之月裏沖出一個人影,紅羅,她瘋狂地撕裂了所有的人或物,除了你。

只有那一次,你見到了傻姑娘心內的怪獸,它殘忍無情,它鋒芒畢露,它露出尖尖的牙齒和爪子,把視線裏的一切都撕碎吞噬。也只有那一次,你覺得看不透那傻姑娘。

你躺在地上,她站在你面前,頭頂是血色之月,腳踩是死人之骨。兩只怪物是第二次對視,你終於看到了她真實的一面……一個冷血無情的怪物。

……然而那個怪物緊緊地抱著你,良久,才嗚咽出聲。

曾幾何時,你也有過這個感受。

只有抱著那個人,才知道自己還活著……不管那個人是不是怪物。

第一次,你沒有用沙之鎧甲,裸手撫上了她的後背,緊緊地抱住她。

不知道聽誰那麽說過:世界上沒有那麽多人願意在原地等你,如果回頭還能再看見她,請抱緊她。

如果紅羅是你第一個命定之人,那麽第二個就應該是漩渦鳴人。

同為人柱力的你們,更能了解彼此心中的孤寂。

他讓你相信,同伴的力量。

但是你之前從來沒有將那個傻姑娘看作同伴,真是奇怪。

傻姑娘常常說“我賭上性命也會保護小愛的”,你應對這種話,從來都是冷哼一聲來一句“多事”,但不可否認,心底還是閃過一絲溫暖。

後來你被曉組織抓走,聽說那個傻姑娘真的為了你不顧一切,一度命懸一線。握著病床上那姑娘的手,你終於明白了——

她不是你的什麽同伴,她是你喜歡的女孩。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東西真正屬於你的,唯有她。

在她面前,你不再習慣於穿上沙之鎧甲,你會偷偷地用手撫摸她的臉,撫摸她火紅的頭發。反正那個時候的她還因為重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無知無覺,而這是你唯一可以“為所欲為”的機會。

你說,其實你一點也不討厭她。

你臉紅著說,你好像喜歡上她了……

就在這時,她顫抖著睫毛好似要醒來,你嚇得落荒而逃,耳根子都是紅的。

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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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真正在意一個女孩子的時候,她在你的眼中時時刻刻展現不同的美。以前你以為那個傻妞只會對你一個人傻笑,其實她已經是個漂亮有魅力的女孩子了。她會羞澀,她會溫柔,她甚至會悲傷。

那個女孩突然在你面前表現出千變萬化的美。

直到某一天,身為風影的你無意間聽到了下屬們在談論她的時候,你楞住了,原來她在別人眼中也是個漂亮的女孩,也會有其他男人喜歡她。

那個傻姑娘的確長了一張好皮囊,笑起來有酒窩,性格更是好到沒話說,一頭紅色的長發張揚而熱烈,一瞬間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她身上。

當然,身材好什麽的你絕對不會去評論……

至於那些個妄圖向她表白的臭小子們,你直接抽出幾張任務時間長,地點遠的任務書……身為風影的你越來越熟谙“風影”這個職務的便利之處。

當你知道自己的心意時,你的兄長勘九郎大喊“鐵樹開花”並且嘖嘖驚嘆不已,感覺人生很幻滅,而你的長姐手鞠直接一拳打得你兄長撲街,並表示她會全力支持你的,把人搶也要給你搶回來。

……不,姐姐,這樣做是犯法的。

你是風影更要以身作則……搶人什麽的是絕對不可以的。

在你向她表明心意的那天,傻姑娘哭了,汪嘰一下子撲倒你身上,然後眼淚鼻涕全部糊了上來。

蠢死了,那個樣子。

但第一次你沒有在她抱上來的時候用沙子一把拍飛,而是伸出雙手把那個女孩緊緊地錮進自己的懷裏,聞著她發間皂角的香味。

一顆冷寂的心,彼時快速跳動了起來,你心想,大概是自己栽了吧。

紅羅有一次戲謔地問你:小愛你是什麽時候愛上我的?你沈默。女孩子總喜歡問這些“你愛不愛我”,“你愛我哪裏”,“你什麽時候愛上我”的問題……但是你又何嘗知道呢?大概是一時的腦殘,覺得這姑娘不錯,然後就喜歡上了。

說到底談戀愛就是兩個腦殘的故事啊……

紅羅突然在你臉側啄了一下——確定關系後你不再用砂之鎧甲包裹全身——柔軟的觸感裏面使你紅了臉,你轉過頭去,不讓通紅的臉蛋在對方眼裏暴露無遺。

可燒起來的耳根還是出賣了你,你的女孩兀自在那裏咯咯咯笑個不停,你看著她,摁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了下去,輾轉研磨——她被你嚇傻了,只知道瞪著雙眼茫然地眨巴。

很可愛。

她的唇是那麽軟,你舍不得離開,吻到她氣喘籲籲地軟在你的懷裏,你才放過那個傻姑娘。

“我們結婚吧。”你這麽想,於是這句話就順口溜了出來。

這下,不僅是她楞住了,連你自己也楞住了。

可是木已成舟,於是你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讓她看到你眼中的認真與決意。

紅羅沒有“汪嘰”一下子哭出來,也沒有像只樹袋熊一樣抱著你。她呆了很久,很久,直到一顆淚珠滑離她的腮側,她淚流滿面地看著你,說了聲“好”。

那個姑娘比一般人都更有耐心,比如等一棵長在沙漠裏是櫻花樹開花,比如……

等一個男孩子愛上她。

“叮!”一樣東西從你的懷裏掉了出來,你盯著它,楞楞出神。

那是一枚戒指。

看得出來它曾被仔細打磨,造價不菲。你不懂這種東西,只是叫師傅拿出最好的一款。

她值得最好的。

你曾經無數次想象把它戴到她的手上會是什麽樣的一副光景,然而最終,你只是苦澀地咽下嘴中的烈酒,把戒指放在了那個傻姑娘的墓碑上。

如今回想起來紅羅神采飛揚地說著“我最喜歡小愛了”的時候的樣子。

……還是痛徹心扉。

你仰頭灌下最後的一杯酒——酒精麻醉了你的思維,卻麻醉不了隱隱作痛的心。

你站了起來,最後眷戀地看了一眼她的墓碑,然後將所有的柔軟,所有的思念都一並斂去。你的臉龐堅硬如磐石,再次成為了沙忍村的風影大人。因為你知道——

你還有不得不去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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