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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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哥哥姐姐，時候已經不早，善良也直接上樓去準備睡覺，剛從浴室出來，換好睡衣，善媽媽直接敲了門走進來，手裏端著一杯剛熱好的牛奶。
“阿良？”
“我在這！”善良正在鏡子面前審視自己的黑眼圈。
善媽媽將牛奶放到床頭櫃上，朝她縮肩哈腰的背影囑咐道：“明天周六，不用起早，一會把牛奶喝完之後趕緊睡，這兩天媽媽給你好好補一補。”
善良突然挺肩站直，好像突然想起什麽，“不了！媽！我明天就回去，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善媽媽湊過去，“大周末能有什麽事？”
“呃……私事！”
“私事？你約了人？”
“嗯……”這也算是約了吧！“嗯！”她重重點了次頭。
善媽媽倒是沒覺得可惜，反而滿含深意的笑了笑，“那媽媽不打擾你了，早點睡，看你這黑眼圈。”
“嗯！”她乖巧的答應。
將媽媽送到房間門口。
她用掛在頸間的粉紅毛巾揉了揉潤濕的發，微微遲疑，終於忍不住張口，叫住正在轉動門把手的媽媽。
“媽！你為什麽這麽喜歡霍樊呢？”
善媽媽回過頭，心中覺得這個問題她大概思考良久，於是道：“因為媽媽喜歡他的劇呀！”她伸手理了理善良遮擋視線的發絲，“你現在是一名編劇了，以後你也會涉及到選角的問題，所以你一定要記住，一個人的風格，決定他演戲的方向，心臟的人，是演不出好劇的！”
這句話她聽得不是十分明白，於是迷迷糊糊點了點頭，“知道了，媽！”
第二天上午，善良便回了自己的小公寓，周一上午，善良被霍樊一通電話叫道會議室，原來是為了會見老蘇與秦風。
第一次見男主秦風，善良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他發絲幹凈整潔的落在額前，不張揚，不浮誇，沈沈穩穩的樣子，倒是有幾分玉樹臨風的味道，果然是霍樊選擇的人，她無話可說。
倒是老蘇，完全不是自己腦中想象的矮小精明的樣子，身上總有一種都市精英的味道，而且，看年紀，也就三十中旬，怎麽被霍樊叫的這樣老。
簡單的客套寒暄，雙方才開始進入正題，然後用了近半小時的時間將雙方的要求進行初步協調與溝通。
善良與秦風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偶爾與秦風視線相接，秦風倒是很禮貌謙虛的同她微笑致意。
其實按照年齡和資歷來算，他們之間相差不多，都是剛畢業，而且都是彼此行業的新人，大概是因為有霍樊在，所以秦風表現得十分謙虛有禮。
剛想到這，霍樊悠然隨意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秦風，這位是《永相見》的編劇，以後任何角色上的問題，都可以與她溝通，她會幫你。”
“是！”秦風立刻站起身，彎腰向前伸出右掌，“善編你好！”
這麽正式！善良急忙緊跟著起身，生怕顯得不夠禮數，伸出右手與他相握，“你好！”
秦風笑著收回手，“關於角色我確實有很多不明白，希望不會對您造成困擾！”
“自然不會！”善良收回手，“一會我將聯系方式交給你，有問題隨時聯系！”
隨時聯系！霍樊眼睛一豎，這時候她倒是不嫌電話費貴了！
於是放下二郎腿，唰的起身，“老蘇，你大忙人一個，我就不多留你了，文件擬好之後我發給你，直接簽約就行了！”
“行！”老蘇倒也爽快，“正好我也有事，不過之後就不是我帶他來了，人放到你這，我也放心。”
“沒問題！開機發布會再見！”
老蘇大聲笑道：“好！”
臨行前，秦風還特意朝善良揮手再見，一副的大學生的稚嫩模樣，風華正茂，善良笑著點點頭，沒多交流。
這一幕一直緊緊被霍樊盯，結束後，他雙手插在胸前，靠在大會議桌的桌巖上冷眼斜睨她。
看來她對秦風這個男主角很滿意啊！
善良偶一回神，看到霍樊嚇了一跳，略生怯意。
“怎麽了？”
他醋意滿滿的聲音幽幽從上方飄來，“看來你是喜歡這個類型的啊！”
善良不明所以，隨即反問，“什麽？”
於是霍樊開始自說自話，“我原本以為你看到男人就會不自在，可你在秦風面前感覺還挺自然，還主動給人家電話號碼，難不成，你的理想型是秦風這樣的小年輕？”
話雖是疑問，善良卻聽出七八分篤定，包括他話語中隱約的不悅！
“自然不是！”善良忍住笑意平淡無奇的解釋：“相反的，我碰到喜歡的人才會不自在，所以秦風絕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作為男主角我是認可的，霍總，你選人的眼光很不錯！”
“嗯？”他眼睛瞪得老大，顯然這個答案他十分滿意，“你看到喜歡的人會不自在？可你看到我……難不成……”
“不是！”善良可沒想到霍樊會想到這裏來，一瞬間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否定再說，“你是我老板，而且是我偶像，我哪能做到像對普通人那麽自然。”
“是嗎？”霍樊揚著唇調戲她，“你這是承認了？”
“承認什麽？”
“承認你喜歡我！粉絲對偶像的那種！”
她由詫異轉向無辜，然後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輕輕抿唇，臉上出現兩個淺淺的酒窩，是的！她無可否認！
“霍總！你大概不清楚，這世界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感情，叫做粉絲對偶像！”
心滿意足，他話鋒一轉！
“按理來說，關於這個項目，你的工作差不多已經結束，所以我想問問你，是不是願意參加接下來的選角工作。”
“當然！”善良毫不猶豫，就算霍樊不提，她也打算如此請求，《永相見》是她第一個正式拍攝的劇本，所以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全程跟下去。
霍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看你平時什麽都不在乎，偏偏只對這件事精益求精，為什麽這麽喜歡戲劇？”
她羞澀的撫了撫額，“我從很小就開始看電視劇了，印象最深的一部是八零年代影壇巔峰人物梁虹所演的武俠片，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戲劇的魅力，從此就無法自拔了。”
“嗯！梁虹是華語影壇的傳奇，只可惜她後來隱退了。”
“嗯！”善良略微認同的點點頭，“不過我覺得你也很棒，那個時代有梁虹，而這個時代有你！”
“這麽高的評價？”
“當然了！而且就連我媽都說你身上有她年輕時候的影子。”
“什麽？”
“呃！”善良眨巴眨巴眼睛，“因為我媽很喜歡你，也很喜歡梁虹，所以她覺得你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是這樣？”霍樊垂眸輕笑，“行！希望哪天可以見伯母一面，肯定一見如故！”
她難為情的掖了一下發絲，重新說回選角上，“不過，既然男主定了新人，你有沒有考慮過全新人陣容？”
“你有什麽想法？”
她確實有想法，就是咖啡店那個女孩，只是後來她把聯系方式弄丟了，又一直在忙劇本，這一拖就是兩個月。
“我前段時間在咖啡店遇到一位姑娘，看起來形象氣質都非常適合，我希望霍總可以見一見。”
霍樊雙臂插在胸前，“咖啡店？怎麽遇到的？”
“就是我去影視基地那天，本想去咖啡館坐一坐，沒想到正巧趕上拍攝，那女孩是其中一位群演，後來我簡單打聽才知道，她其實是戲劇學院大三的學生，當時就想推薦給你，但聯系方式被我弄丟了，又因為一直很忙我就忘了提。”
是這樣！霍樊還以為又有亂七八糟的事情找上她，“那不如這樣，既然你跟我都有啟用新人的想法，不如幹脆去電影學院辦一次試鏡，看看會不會有收獲。”
“那自然好！”
“但我先說好，圈內確實有很多女演員對這個本子有意向，而且條件不錯，所以這個想法我們可以一試，但並不是最終方案，可以接受嗎？”
她鄭重點了兩次頭，霍樊的考量是多方面的，她自然可以理解，“可以接受！”
“那好！這件事姑且這麽決定，我這就開始籌備，明天就開始試鏡。”
“好！”善良應的爽快，“那……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回辦公室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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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
“我在這！”善良正在鏡子面前審視自己的黑眼圈。
善媽媽將牛奶放到床頭櫃上，朝她縮肩哈腰的背影囑咐道：“明天周六，不用起早，一會把牛奶喝完之後趕緊睡，這兩天媽媽給你好好補一補。”
善良突然挺肩站直，好像突然想起什麽，“不了！媽！我明天就回去，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善媽媽湊過去，“大周末能有什麽事？”
“呃……私事！”
“私事？你約了人？”
“嗯……”這也算是約了吧！“嗯！”她重重點了次頭。
善媽媽倒是沒覺得可惜，反而滿含深意的笑了笑，“那媽媽不打擾你了，早點睡，看你這黑眼圈。”
“嗯！”她乖巧的答應。
將媽媽送到房間門口。
她用掛在頸間的粉紅毛巾揉了揉潤濕的發，微微遲疑，終於忍不住張口，叫住正在轉動門把手的媽媽。
“媽！你為什麽這麽喜歡霍樊呢？”
善媽媽回過頭，心中覺得這個問題她大概思考良久，於是道：“因為媽媽喜歡他的劇呀！”她伸手理了理善良遮擋視線的發絲，“你現在是一名編劇了，以後你也會涉及到選角的問題，所以你一定要記住，一個人的風格，決定他演戲的方向，心臟的人，是演不出好劇的！”
這句話她聽得不是十分明白，於是迷迷糊糊點了點頭，“知道了，媽！”
第二天上午，善良便回了自己的小公寓，周一上午，善良被霍樊一通電話叫道會議室，原來是為了會見老蘇與秦風。
第一次見男主秦風，善良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他發絲幹凈整潔的落在額前，不張揚，不浮誇，沈沈穩穩的樣子，倒是有幾分玉樹臨風的味道，果然是霍樊選擇的人，她無話可說。
倒是老蘇，完全不是自己腦中想象的矮小精明的樣子，身上總有一種都市精英的味道，而且，看年紀，也就三十中旬，怎麽被霍樊叫的這樣老。
簡單的客套寒暄，雙方才開始進入正題，然後用了近半小時的時間將雙方的要求進行初步協調與溝通。
善良與秦風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偶爾與秦風視線相接，秦風倒是很禮貌謙虛的同她微笑致意。
其實按照年齡和資歷來算，他們之間相差不多，都是剛畢業，而且都是彼此行業的新人，大概是因為有霍樊在，所以秦風表現得十分謙虛有禮。
剛想到這，霍樊悠然隨意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秦風，這位是《永相見》的編劇，以後任何角色上的問題，都可以與她溝通，她會幫你。”
“是！”秦風立刻站起身，彎腰向前伸出右掌，“善編你好！”
這麽正式！善良急忙緊跟著起身，生怕顯得不夠禮數，伸出右手與他相握，“你好！”
秦風笑著收回手，“關於角色我確實有很多不明白，希望不會對您造成困擾！”
“自然不會！”善良收回手，“一會我將聯系方式交給你，有問題隨時聯系！”
隨時聯系！霍樊眼睛一豎，這時候她倒是不嫌電話費貴了！
於是放下二郎腿，唰的起身，“老蘇，你大忙人一個，我就不多留你了，文件擬好之後我發給你，直接簽約就行了！”
“行！”老蘇倒也爽快，“正好我也有事，不過之後就不是我帶他來了，人放到你這，我也放心。”
“沒問題！開機發布會再見！”
老蘇大聲笑道：“好！”
臨行前，秦風還特意朝善良揮手再見，一副的大學生的稚嫩模樣，風華正茂，善良笑著點點頭，沒多交流。
這一幕一直緊緊被霍樊盯，結束後，他雙手插在胸前，靠在大會議桌的桌巖上冷眼斜睨她。
看來她對秦風這個男主角很滿意啊！
善良偶一回神，看到霍樊嚇了一跳，略生怯意。
“怎麽了？”
他醋意滿滿的聲音幽幽從上方飄來，“看來你是喜歡這個類型的啊！”
善良不明所以，隨即反問，“什麽？”
於是霍樊開始自說自話，“我原本以為你看到男人就會不自在，可你在秦風面前感覺還挺自然，還主動給人家電話號碼，難不成，你的理想型是秦風這樣的小年輕？”
話雖是疑問，善良卻聽出七八分篤定，包括他話語中隱約的不悅！
“自然不是！”善良忍住笑意平淡無奇的解釋：“相反的，我碰到喜歡的人才會不自在，所以秦風絕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作為男主角我是認可的，霍總，你選人的眼光很不錯！”
“嗯？”他眼睛瞪得老大，顯然這個答案他十分滿意，“你看到喜歡的人會不自在？可你看到我……難不成……”
“不是！”善良可沒想到霍樊會想到這裏來，一瞬間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否定再說，“你是我老板，而且是我偶像，我哪能做到像對普通人那麽自然。”
“是嗎？”霍樊揚著唇調戲她，“你這是承認了？”
“承認什麽？”
“承認你喜歡我！粉絲對偶像的那種！”
她由詫異轉向無辜，然後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輕輕抿唇，臉上出現兩個淺淺的酒窩，是的！她無可否認！
“霍總！你大概不清楚，這世界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感情，叫做粉絲對偶像！”
心滿意足，他話鋒一轉！
“按理來說，關於這個項目，你的工作差不多已經結束，所以我想問問你，是不是願意參加接下來的選角工作。”
“當然！”善良毫不猶豫，就算霍樊不提，她也打算如此請求，《永相見》是她第一個正式拍攝的劇本，所以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全程跟下去。
霍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看你平時什麽都不在乎，偏偏只對這件事精益求精，為什麽這麽喜歡戲劇？”
她羞澀的撫了撫額，“我從很小就開始看電視劇了，印象最深的一部是八零年代影壇巔峰人物梁虹所演的武俠片，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戲劇的魅力，從此就無法自拔了。”
“嗯！梁虹是華語影壇的傳奇，只可惜她後來隱退了。”
“嗯！”善良略微認同的點點頭，“不過我覺得你也很棒，那個時代有梁虹，而這個時代有你！”
“這麽高的評價？”
“當然了！而且就連我媽都說你身上有她年輕時候的影子。”
“什麽？”
“呃！”善良眨巴眨巴眼睛，“因為我媽很喜歡你，也很喜歡梁虹，所以她覺得你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是這樣？”霍樊垂眸輕笑，“行！希望哪天可以見伯母一面，肯定一見如故！”
她難為情的掖了一下發絲，重新說回選角上，“不過，既然男主定了新人，你有沒有考慮過全新人陣容？”
“你有什麽想法？”
她確實有想法，就是咖啡店那個女孩，只是後來她把聯系方式弄丟了，又一直在忙劇本，這一拖就是兩個月。
“我前段時間在咖啡店遇到一位姑娘，看起來形象氣質都非常適合，我希望霍總可以見一見。”
霍樊雙臂插在胸前，“咖啡店？怎麽遇到的？”
“就是我去影視基地那天，本想去咖啡館坐一坐，沒想到正巧趕上拍攝，那女孩是其中一位群演，後來我簡單打聽才知道，她其實是戲劇學院大三的學生，當時就想推薦給你，但聯系方式被我弄丟了，又因為一直很忙我就忘了提。”
是這樣！霍樊還以為又有亂七八糟的事情找上她，“那不如這樣，既然你跟我都有啟用新人的想法，不如幹脆去電影學院辦一次試鏡，看看會不會有收獲。”
“那自然好！”
“但我先說好，圈內確實有很多女演員對這個本子有意向，而且條件不錯，所以這個想法我們可以一試，但並不是最終方案，可以接受嗎？”
她鄭重點了兩次頭，霍樊的考量是多方面的，她自然可以理解，“可以接受！”
“那好！這件事姑且這麽決定，我這就開始籌備，明天就開始試鏡。”
“好！”善良應的爽快，“那……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回辦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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