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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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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襄肚腹疼痛,他開口喊了兩句,卻沒有動靜。

他回頭過來瞪住許姜,“你……”

“肚腹很疼,對吧?”許姜聲音輕細,她看著他咧嘴笑了。

許姜此時形銷骨立,咧嘴笑的樣子沒有半點年輕女子笑起來的活潑嬌美,反而令人毛骨悚然。

“夫主,沒事啊。”她說著從被子裏爬出來,“我也喝了,而且喝了那麽多呢。”說著她爬到屈襄身邊。

屈襄肚腹疼痛難受,他高聲呼喚了幾聲,卻沒有人趕來。許姜搖搖頭,“別費力氣了。”她說著忍不住笑了,那笑容可謂是淒厲,屈襄看她的眼神,已經沒有了半點憐惜,剩下的只有厭惡。

“不會有人來的。”許姜說著就笑了,“那些人我一開始就吩咐要她們全都退下。”說著她伸手抱住屈襄,“這樣就好了,終於沒有人,橫在我們兩人之間了。”

“我真的很喜歡你啊。”許姜伸手環住他,“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這世上沒有比你更好的男子了。”

屈襄一下掙紮開,他肚腹疼痛的厲害,如同有利刃在肚子裏攪動,額頭上全是冷汗。但男女體力到底懸殊,尤其屈襄常年征伐,力氣不是許姜這個弱女子能比的。頓時許姜整個人就被掀翻,後背重重的砸在床上。

屈襄一手捂住劇痛的肚子,掙紮著就往外跑,許姜從後面撲上來,用盡全身上下的力氣把奮力把他給撲倒在地。

“我那麽喜歡你,你呢。”許姜把他壓在地上,之前那一下,已經將屈襄的力氣耗盡了,此刻屈襄體虛的厲害,他躺在那裏,任由許姜壓在他的身上,他只能喉嚨裏發出幾聲悶響。

背上的許姜已經泫然欲泣,聲音都尖利上幾分,“我那麽喜歡你,一心一意就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是做側室,我也心甘情願!可你呢!心思卻從來不在我的身上!你有好多好多的女子啊。”

說著,許姜的聲音都變得陰森可怖,“廖姬那些女子,我見到就生氣。但是你還不僅僅只有她們,那些說不上的那些女子,你的兒子女兒也好多啊。不過這個沒辦法,誰要我來的晚呢。”

許姜說著笑起來,笑聲尖利難聽,“但是我嫁過來之後,為何你總是對我不聞不問?你心裏真正喜歡的只有蘇己,我不高興,你說我胡言亂語,沒有主母的做派。”

說著許姜從袖子裏拿出匕首,她說一句,匕首就在屈襄的伸手割一刀。

匕首鋒利,屈襄疼的面容抽搐。

“你其實一點都不喜歡我對吧?”許姜喃喃道,她雙眼裏的光芒變得癡狂,“你不喜歡我,何必要娶我,你娶了我,又不喜歡我。”

她突然收了癲狂的笑,“現在我們的兒子也沒了,我知道你不想留我在這裏了。可我還是不想離開你。既然這樣,我們一家三口,就幹脆到九天之上團聚吧。”

許姜說著,伏低身子,看到屈襄額頭上的冷汗,“沒關系的,夫主,你先走,我馬上就來。我們的孩子在等著我們呢。”

說著她伸手就要把屈襄翻過來。

正在此刻,外面響起屈眳的聲音,“父親?”

許姜的動作頓時僵住,她為了能成功,特意事先吩咐侍女們等屈襄餵她膳食之後,全部都退出去。

誰知道現在屈眳竟然進來壞了她的好事!

屈眳有事找屈襄,知道屈襄在許姜這裏,所以就特意過來找他。誰知一路走過來,屈眳就覺察到不對勁。

他這走來,就沒有見到一個侍女。貴婦的身邊最不缺少的就是人。侍女必須和主人形影不離。除非主人是有甚麽見不得人的事,才會把身邊所有人都給遣開。

他一路走來,心中的疑竇越來越多。一直到步入室內,鼻子嗅到那股淺淡的血腥味,到達了頂峰。

“父親?”屈眳站在帷帳之外,擡手行禮。

帷帳之內沒有動靜。許姜緊張萬分,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萬萬沒有停手的道理,她持起刀就沖屈襄的脖子刺去。脖子乃是要害中的要害,只要刺中了那個地方,就算是屈眳馬上沖進來都沒有用了。

屈襄屈起膝蓋重重的頂在許姜的肚子上,此刻許姜喝下去的湯藥開始發作,她痛的滿臉猙獰,加上屈襄那一腳,她手中的刀失去了準頭,紮在了他的肩頭,屈襄痛得叫了一聲。

他的力氣基本上都消耗在疼痛和許姜廝打上了,刀子紮在肉裏,才讓他冒出輕微的一聲來。

那一聲被厚重的帷帳一擋,外面的人幾乎聽不到。

屈眳卻捕捉到了那聲,他眉頭一皺,“得罪了。”

說著,伸手直接撥開帷帳,大步往內室走。

一進去他就看到地上的兩人,屈眳看到許姜紮在屈襄肩頭的那一刀,駭然變色。許姜還想給屈襄補上一刀,肩上一輕,已經被屈眳給提了起來,屈眳直接把許姜給丟到床上去。他看到屈襄身上的傷口,還有那極其難看的臉色,“父親!”

“叫、叫醫師來!”屈襄捂住肚子,肩頭的血將他身上的長衣濡濕,他手指顫抖著指了指許姜,“這賤婦下毒……”

屈眳直接就把屈襄扛起來,往外面跑。

宮邸內的平靜,立刻被打破了。

半夏聽到屈襄遇刺的消息,只顧得上,讓乳母照看屈瑕,自己跑了出來。她看到屈眳,“父親現在怎麽樣了?”

屈眳看了一眼緊閉的門,搖搖頭,“醫師現在還在裏面。”

“許姜呢?”半夏問。

現在屈眳沒有對外說是許姜行刺,但這種消息不可能還瞞著半夏。

屈眳的眼裏有些冷意,“畢竟是繼母,找了人去救她了。等父親清醒過來,再請示父親如何處置。”

若不是他想起有事要和父親商量,恐怕父親早就已經遭了許姜的毒手。

半夏聽他的話,似乎全部已經安排好了,她頷首,“那就好。”

屈襄喝下去的湯藥不算少,也不算多,醫師給屈襄吃了催吐的藥,將肚子裏殘餘的東西全部吐出來,另外肩頭做了止血包紮。過了好一會,人才算是清醒了過來,只是肚子還隱隱作痛。

醫師出來,立刻就被屈眳圍上了。

“幸好,喝下去的毒汁不多。”醫師滿臉的慶幸,“若是喝多了,那不是人力所為,而是大司命掌管之事了。”

屈眳和半夏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的眼裏都看到了慶幸。

“那現在如何?”半夏問。

“暫時沒有大礙了,不過腸胃是很虛弱,記住休養的時候不要給左尹進肉食之類。”

屈眳答應下來,在半夏手心捏了一下,半夏察覺出他平靜下的不安,她反握住他的掌心,

“在這裏等我。”屈眳回頭道。

屈襄現在恐怕好看不到哪裏去,狼狽的樣子不能讓半夏看到。

他一字不提,半夏也能明了他的意思。屈眳看她溫柔淺笑,原本有些不安的內心平靜下來。

他步入室內,室內藥味彌漫,豎仆們把之前屈襄嘔吐出來的東西全部拿到外面去。

蘭草拿進來不少,開窗通氣,好會把屋子內的那股異味給散了。

“父親可還好?”屈眳跪坐在屈襄身邊問道。

屈襄遭受兩次罪,臉上毫無血色,他沒有多餘的話來回答屈眳,只是睜開眼,表明自己還在聽。

“父親沒事就好。”屈眳頓了頓,“許姜那裏,臣已經派人看著,不知父親打算將許姜如何處置?”

屈襄聽到許姜,眉頭皺了下,但很快就送開了。他吃力的擡起手,擺了擺手掌。

屈眳看到父親這個手勢,他點點頭,“臣明白了。”

隨即,他出去下令,撤掉許姜那裏的所有人。醫師去過之後就不必再去了。

水食等物,不必再送。

許姜喝了那一大碗的湯藥,她求死心切,斷腸草的藥汁喝了不少。醫師原本就束手無策,聽到屈眳的命令,頓時就走了。

匕首等物已經被人收走。

藥汁發作的時候,疼的滿頭冷汗。卻還不立刻要人性命,終於到了第二日,許姜在劇烈的疼痛中後悔了,但是此刻已經沒有退路。

兩日後,侍女進來查看,見到許姜躺在地上,神色猙獰扭曲。立刻向半夏稟告。

半夏聽後,沈默了好會。其實到現在,她還是不習慣這種人命如草的做法。但已經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做法了。

“就照著原來的去辦吧。”半夏道。

屈襄不想許姜活了,許姜之前吵也好,鬧也好,他都能容忍,但現在許姜竟然想要他的性命,那無論如何,也不能心軟了。

半夏讓來人退下之後,她坐在床上,聽到帷帳那邊有些許動靜,她回頭過去,正好看到屈眳在那裏。

屈眳昨夜為了照顧屈襄,一宿都沒怎麽睡,實在困的不行了,才在地上打盹。

“回來了?”半夏問。

屈眳點頭,“父親睡著了,我讓下面的弟弟先替我一會。”

半夏伸手,他就向她靠了過去,他枕在她的腿上,半夏的手指摸摸他的臉。

因為連日的勞累,他臉色並不好,原本紅潤的氣色,此刻就剩下了蒼白。半夏的手在他的臉龐上摸了摸,心疼的很。

“為何不和其他弟弟換著來?”半夏輕聲問。

屈襄那麽多兒子,大家輪流的話,就算是一整天,他也不用勞累多少,更不會像現在這樣,只能躺著。

屈眳睜開眼,看到她心疼的神色,笑了笑,“父親現在受傷,臥床不起,我當然要在父親面前呆著。至於其他阿弟,在這種關鍵時候,我怎麽能讓他們在父親清醒的時候,在父親面前晃蕩。”

父親現在急需養病,那些弟弟身後都有一個不安於室的女子。這個時候,他們要做的不是盡孝,而是給他老老實實的呆在那裏,不要想搞甚麽事,那些庶母也別想從中獲得甚麽。

“怎麽了?”半夏從他這話裏聽出些許不對來,低頭問。

屈眳搖搖頭,“許姜之事,簡直將我之前對女子的看法全都顛覆了。”

他早就知道家中女子一多,勢必要鬧得不可開交。但是那些看上去柔弱的女子們,一旦下定決心,就連自己的夫主也能殺。

既然有如此決心,那麽做其他的對她們來說也算不上什麽了。

“我現在哪裏敢小看他們,父親受傷,心態脆弱,正需要有人在他跟前看著。現在盡一分的孝順,頂的上平日的十分。我哪裏能讓人在此刻轉空子。”

半夏嘆氣,“人多就是有這個麻煩。”

屈眳頭枕在她的腿上,睜開雙目直直望著她,半夏不知他為何如此看著自己,“怎麽了?”

“非一母所生的孩子的確是有這個麻煩。不過這個估計也只有父親才有了,我們不會有。”他說著,伸手去摸她的肚子。

半夏感受到他的手在小腹上輕撫,“以後我們的孩子,都是你生的。兄弟姐妹之間,一定能相處的好。”

半夏對於屈眳這淳樸的有些可愛的想法,一時半會不知道要如何評價。

“現在我們還只有一個呢。”聽他話中的意思,是要她生上好多。她總有些犯怵。

屈眳翻了個身,從她的腿上起來,“那到時候生幾個就成了。”

說的好像她肚子大起來,他就立刻有孩子撿似得。

半夏拉下臉,她還沒說話,就聽屈眳嘆息一聲,“不過生孩子,肯定會累到你。”

屈眳想起她生產的時候,他在外面等得心焦,偏偏還不能進去看,那種滋味真的焦灼到他難受。

他說著,滿臉的難辦。那種滋味他是不想再來一次了,也不想讓她再受這苦,但是他只有一個子嗣也不行。

半夏低頭就望見他滿臉的糾結。

心底的那些淡淡糾纏的不高興,在看到他滿臉的糾結,一下煙消雲散。女人的情緒真是很怪,來的快去的快,而且幾乎都沒有什麽理由。僅僅只是因為她高興或者不高興。

“……”半夏低頭,“你這樣,倒是讓我想多生兩個我們的孩子了。”

原本屈眳聽了應該高興的,誰知半夏見他又是滿臉糾結。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但是在她看來,男人的心思比起女人也沒好到哪裏去。剛剛不是他自己提起想要多生幾個孩子麽,現在她點頭答應了,他給她這麽一個糾結萬分的臉是要幹啥?

半夏盯著屈眳滿臉糾結的在床上滾來滾去。

屈眳在應該多生孩子和擔心半夏身體之間糾結萬分,原本的疲累在這時候不翼而飛。半夏終於是看不下去,他這麽滾來滾去的了,伸手就把他給摁住。

他都已經侍疾好會了,到現在都沒怎麽閉眼,外頭還有一堆公事等著他。還別說封邑上也有一堆事等著他處置。

她自己管理過封邑,知道封邑會有甚麽亂七八糟的事。極其耗費精力,但是又不能不管。

“睡吧。”半夏拉過被子就把他給蓋住了,“你都已經好久沒有休息了,睡吧。別想太多了。”

說完,她在屈眳身旁一躺,伸手在他身上哄屈瑕睡覺似得,在他身上拍了兩下。

原本褪去的疲倦在她的撫慰下,迅速席卷而來。眼皮越來越沈,他閉眼沈沈睡去。過了一會,她聽到他綿長的呼吸。

半夏起來,整理一下。吩咐左右照看好屈眳和屈瑕之後,直接到外面去。

家老已經在外面等她了。

現在屈襄病了,屈眳在父親和公務之間忙得焦頭爛額。家老有事只能來問半夏的主意。

半夏知道家老為何而來,她擡手請家老到另外的廂房去。

所有的事一時間都壓在半夏的肩頭上,家老有些擔心半夏忙不過來,甚至處置不過來。不過半夏這幾日都表現的非常好,甚至都可圈可點。

半夏看完簡牘的時候,脖頸都有些酸疼,她自己擡手做了幾下活動,揉脖子的時候,有人告訴她屈襄醒了。

一時半會的,半夏不會去叫醒屈眳。屈眳這些天已經夠辛苦的了。把他叫醒來,又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他才能躺下。

半夏自己去見了屈襄。

屈襄的臉色不好,是身體虛弱才有的蒼白。

屈儀見到她,喚了一聲阿嫂,就退讓到一旁。

半夏行禮之後,坐在屈襄面前,“父親覺得今日可好些了?”

屈襄被醫師救過來,但腸胃還是被傷到了。腸胃是身體的根基,根基被傷到了,恢覆起來就格外的緩慢。

他搖搖頭,覆而又點點頭。

“外面的事,都處置好了嗎?”

半夏頷首,“父親放心,一切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她把屈眳和自己這段時日處理過的大事都和屈襄稍稍說了一下。

屈襄聽著,點點頭,“你們做的都好。”說著,他有些吃力的轉頭過來,“怎麽不見伯昭。”

“他昨日在父親跟前坐了一宿,都沒有合眼,今日國君又要商量征討鄭國陳國。我看他體力不支,就讓他去休息了。”

半夏故意把屈眳身上的擔子往重裏說,屈襄聽後,“他長大了。”

早就知道屈眳已經能獨當一面,但現在的感觸卻來的更為深刻。

半夏笑而不語。過了會她道,“父親若是不舒服,讓醫師過來給父親看看?”

屈襄搖搖頭,“不用了。醫師來了也沒用。”

他說完,回頭看半夏。半夏神情裏有些許的焦急,兩眼裏還有對長輩的關切。

“孩子呢?”

“怕他吵到父親,已經讓乳母照顧了。”

屈襄點點頭,“好,不錯,很不錯。孩子記得叫人看好了,不要和前頭那個一樣。”

半夏自然是答應了,“父親放心好了,那孩子一日到晚,身邊都有二十個人,不管到哪裏,都有有人跟著。不會出事。”

屈襄聽半夏這話,終於能放心下來。他現在身上有傷,又生病了。生病的人身上有一股病氣,孩子體弱,若是過給孩子就不好了。

屈襄看到屈儀,屈儀的面色很不對,冒著一股蒼白,“你怎麽了?”

屈儀被屈襄叫到,嚇了一挑,他之前總覺得父親說的那些話,像是在針對他。若不是他沒有出手相助,幼弟也不至於溺水夭折。

“孺子怎麽了?”半夏看到屈儀額頭臉上全是密密的汗水,嚇了一跳。之前忙著和屈襄說話,沒有註意屈儀。

“太熱了。”屈儀不好意思的對半夏笑笑。

眼下正值酷夏,屈襄因為身體虛弱,炎熱的天氣對他來說剛剛好,沒有察覺到有什麽熱的。

“你先回去吧。”屈襄道。

屈儀求之不得,他馬上退出去。

屈襄躺在那裏,他看了面前的半夏幾眼,她眉眼溫和,美麗的眉目裏是讓人心神寧靜氣質。

和之前見過的那些猙獰的面孔不一樣。

“等伯昭醒來,讓他來我這裏一趟。”

半夏聽到屈襄沒有立即讓屈眳過來,一時間彎彎眉眼,“唯。”

廖姬見到兒子這麽快就回來了,不禁有些奇怪,“不是給你父親侍疾麽,怎麽這麽快回來了?”

現在是在屈襄面前露臉的好時候,廖姬恨不得屈儀一日到晚都在屈襄面前。

她看到屈儀額頭上的冷汗,不由得望著兒子。

“父親和長嫂說起阿弟了。”屈儀說起此事的時候,聲音還忍不住發抖,“父親不會知道吧?”

“怎麽可能知道!”廖姬拉住屈儀的手,“當時又沒有別人。更何況,是屈沖自己落水,不是有人推搡。更何況,”廖姬的眉目間多了幾分暢快和春風得意,“許姜也已經死了,你怕甚麽。”

“……我擔心父親……”屈儀想起自己聽到父親提起幼弟的時候,就連說話都結巴起來了,“母親,若是當初我們救了他的話。”

“不會!”廖姬打斷兒子的話。

可笑,她為何要去救許姜那個死鬼的兒子。許姜當面羞辱她,還想讓她去救許姜兒子,就算千百遍,她的選擇還是一樣的!

“許姜已死,此事已經不會再有人再提。現在重要的是你要重新讓你父親喜愛你!”

至於許姜母子,這對母子前後腳都已經歿了,既然人都已經死了,除非屈襄自己覺得不對,那麽就和她們母子無關。

但是依照她對那位的了解,屈襄是絕對不會細查一個夭折孩童的死因。何況就算細查了,也與她們沒有半點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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