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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下課就沒有看見他,看樣子他很忙。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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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

不止李甜金娜會這樣問,連她也不知道的答案。

究竟哪裏吸引他了。

段景文淡定地握住她的手,在她疑惑中,把那雙軟軟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手掌心透過薄薄襯衫傳來肌膚炙熱的溫度,狂野有力的心跳讓她猝不及防地擡頭。

快要跳出來一樣。

她睫毛輕顫間,已然呆住。

他雙手覆蓋住胸口的手,身體前傾,下巴擱在她的肩上,眼睛漩渦般深邃,淡淡道:“感覺到嗎?一靠近你,無論身體還是生理,都會有所變動,會情不自禁的想要接近你更多,只有你才會讓我有這樣心動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早安,麽麽~

愛你們。

☆、讓我愛你

她承認段景文長得好看,校草非他莫屬,然而人不可貌相,他好看是一回事,那種輕浮的調調能改下就好了。

女生並不是都喜歡輕浮的男生。

何況她的家教很封建籠統。

她家境一般,吃穿供應上那就是幸福,小時候同齡的孩子有肉吃,而她有湯喝就很滿足。

然而他們沒有九班的學生有錢任性。

唐桑晚定下心神,睜著雙黑色的眼睛,緊張而認真的打量他。

或許,她從未這般認真貼近的看他,此刻有些怯懦。

有時八方玲瓏也是奸詐,不能被一時掀動情緒。

她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手,輕聲說:“可我……不喜歡你,該怎麽辦?”

你會強迫她嗎。

段景文墨色的瞳仁忽的暗淡下來,扯了下嘴角,繼續抓住她的手,分分秒秒也不願松開。

“你不用做什麽,也不需要逼迫自己,就這樣站在我身邊,讓我來愛你。”

唐桑晚壓抑了口氣,輕輕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耳鬢廝磨,他的話似是諾言,又似是情人間的平淡止渴的水。

段景文環住她的背脊,溫柔道:“試一試,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還沒有愛上我,我會……放你自由。”

她想說,這又是何苦。

——

同學們紛紛往門外瞅,門外站著兩人,還沒有走進來,他們好奇的心裏同升騰的小火苗,急切的想知道這兩人到底去了哪裏。

外面,陽光閃耀,穿過涼涼的教室,還能看見漂浮不定的塵埃。

唐桑晚背著光線站立,舉起自己的右手,“老師。”

正在上課的語文老師年紀有點大,啤酒肚足能撐船,只聽他問:“這都過去多久了,你們去哪裏了?

唐桑晚睜著雙清澈見底,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講臺上的老師,嘴巴囁嚅了幾下,沒有明說。

教室裏已經開始鬧騰起來。

“唐桑晚嗎?我還以為看走眼了,長得真好看啊!”

“是我夢寐以求的女朋友,果然沒看走眼!”

嗡嗡聲像蜜蜂鉆進她的耳膜。

眼鏡壞了後,她隨身攜帶了隱形眼鏡備用,剛才被李甜那一下子弄壞了,只好換上隱形眼鏡。

褪去庸俗的眼鏡,那張漂亮稚嫩的臉瞬間讓眾人啞口無言,驚訝不已。

傳說中的小李若彤,簡直漂亮死了。

他們第一次見到這樣著裝的唐桑晚,瞬間被這個溫婉美麗的女生勾去了視線。

段景文走進來說:“唐桑晚去送作業,不幹她的事。”

老師臉色頓變,問:“我有問你話嗎?給我站在外面!沒我的話不準進來,唐桑晚,以後不要遲到知道嗎?先進來上課吧。”

兩個人待遇一個天地之寬。

“是,老師。”唐桑晚沒敢再說話,乖乖回到位上。

段景文一臉無所謂的站在走廊,靠著她所在的窗戶,微微歪了歪頭,沖她露出寵溺的笑。

這一節課,唐桑晚幫他在書本上做標註,直到下課,段景文走進來,她站起身,將筆記遞給他。

他說過只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那她便給他一個月。

下午最後一節課還是語文課,段景文站了不少時間。

手機振動一下,沒有調鬧鈴,輕微的顫動老師那裏也聽不見。

她擡眼看了眼在黑板上寫畫的人,從抽屜裏拿出手機,小心瞄了一眼。

[放學別跑了,一起走。]

他想做的事,始終這麽霸道。

三節語文課終於上完,大家哀嚎一聲,撲在桌上,累得夠嗆。

唐桑晚收拾書包,準備把衛生搞好,先跑再說。

光線不明的教室,窗簾浮動著稀碎的亮影。

她拿著掃帚清掃地面,長發分落在胸前,可以窺見她一截細白的脖頸,撩人欲望。

段景文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了,巧合視線無意略過,眸子閃過一抹覆雜的光束。

唐桑晚做好值日,趕緊背上書包便跑。

就在這時,一雙手扣住她的書包帶子,扯到自己面前來。

兩人的姿勢很暧昧,然而唐桑晚楞是憋紅了臉。

“呀,你……你。”

“敢偷跑,被我抓到了吧,一起走。”

大佬發怒,後果不堪設想。

唐桑晚紅著臉縮了縮脖子,嘟囔著:“被別人看見不好,段景文你還是一個人回家吧。”

“說好給我一次機會,你不會出爾反爾吧。”段景文睨著她,恨不能把她錮在褲腰帶上。

唐桑晚沒辦法跟他來一場口舌之爭,只能點頭投降,跟他一起走。

兩人還沒有走出校門,便接到唐晶的電話。

“餵,哥。”

“小妹,快去T市四京一院,媽媽偷吃安眠藥自殺,現在在醫院搶救。我現在準備去,你記得快點。”

電話裏傳來急切的男音像閃電劈中她的心。

她驚顫地睜大眼睛,感覺有什麽東西自心底坍塌,頓時身體透著股森然的涼潮。

一種無法言喻的心痛鉆進身體最深處。

她頓了幾秒,竭盡平靜道:“我現在就去。”

大人的世界真的不可想象,媽媽性情溫柔,能讓她連命也不要,那便是坐穩爸爸出軌的事情。

她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段景文見她白的嚇人的臉,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

唐桑晚含著淚珠子,淒然地蹲在地上抽噎,像個迷路的孩子,傷心不已。

“媽媽自殺了,我要去T市四京一院,可我沒有錢,現在要怎麽去。”

T市離N市需要做六個小時的火車,她不禁為這段遙遠的距離而著急,更難過的是沒有那麽多錢。

“有我在,別擔心。”

段景文擰眉把她從地上拽起來,抹掉她兩行淚珠,隨手掏出手機撥了通電話,神色嚴肅地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金姨,給我買兩張去T市的機票,幫我查下四京一院,要最快的……”

唐桑晚驀地止住眼淚,魂不守舍的看著他。

眼睛漸漸變得茫然。

去醫院的事情對她而言比登天還難,然而在段景文的口中便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她沒辦法辦到的事情,都被他承包了。

不知怎麽突然有了這麽大的門路,難道他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遇事逢兇化吉,總有堅強的後盾。

有錢就是不一樣,錢這個東西當真可以左右人的一生。

段景文掛斷電話,從她包裏翻出她的身份證,通過短信直接發送出去,抹去她殘留眼角的濕潤,安撫道:“別哭,先跟我去機場。”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晚了,身體不舒服,竟然睡著了……

麽麽你們,讓寶寶們久等了。

☆、你走吧

段景文買了兩張機票,坐飛機總比火車快。

唐桑晚看著魚肚白的天空,眉頭緊鎖,一直放不下心來。

“別發呆。”段景文牽著她的手,涼涼的手心包裹住她的小手,把她肩上的書包拉下,挎在自己身上。

唐桑晚輕聲說:“我可以自己背。”

“好了,什麽也別說。忘記問你,你暈機嗎?”

暈機?“我……還沒坐過飛機。”

這是第一次坐,所以暈不暈並不清楚。

段景文輕笑,把她耳邊的發絲勾住,放蕩不羈道:“沒事,盡情的暈在我懷裏。”

“你……你別鬧。”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思開玩笑,她都快擔心死媽媽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唐晶一定也驚住了。

兩人所要面對的或許就是單親家庭。

唐桑晚臨窗坐,段景文坐在她身邊,兩人沒有說上一句話。

機艙裏太吵,耳邊聲音很嘈雜,她透過機窗看向外面的天空。

把手機關機。

開始等待飛機起飛去往T市。

“肚子餓不餓?”段景文握住她的手,玩弄著她纖瘦的手指,微微彎起唇。

“不餓。”

飛機起飛,心突然提起,耳朵有點嗡嗡的難受,她臉色泛白,血壓低,手指不安的抓住他的手。

段景文遞給她一瓶水,摸了摸她的腦袋,“別怕,一開始是有點不舒服,聽會兒歌怎麽樣?”

她搖了搖頭,擰開瓶蓋,喝了幾口水,緩了緩氣,才適應過來。

“段景文。”

“嗯?”

“你說,如果爸爸跟媽媽離婚,該怎麽辦?”

段景文微楞,隨即輕聲說:“你希望他們離婚嗎?”

“不希望。”沒誰希望自己父母離婚,那將會是多麽不幸福。

“那不就是。”

“嗯?”她有點沒聽懂。

“既然不想讓他們離婚,那就多勸勸犯錯的人,如果你覺得他的過錯值得被原諒,那你就不要放棄你的底線,如果你覺得不值得,可就另想法子。”

“我不想他們鬧成這樣,我希望爸媽能回到以前最幸福的時候。”雖然她不知道怎麽會變成這樣,可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段景文從她手中接過她喝過的礦泉水,喝了幾口,言簡意賅道:“那就用你的方法來解決,面對問題,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方法。”

最後,只看你怎麽做了。

“這不是數學題,非得有個公式。”段景文將頭靠在她的肩上,“就像我喜歡你,用我自己的方法。”

她搖了搖頭,沒接話。

他的方法太無恥,沒辦法茍同。

飛機抵達T市後。

便有兩個男人在機場大廳等他們,唐桑晚望著他們一身黑西裝墨鏡的裝扮,誤以為撞上了黑.社會,險些嚇住。

“我們是金秘書安排接來小公子的。”其中一人恭敬的匯報。

段景文皺了下眉,他並沒有讓金姨帶來兩個保鏢,嚇到他的寶貝怎麽好。

“你們不用跟著我,回去跟金秘書說聲我一個人就行,不需要那麽麻煩。”

“小公子,金秘書說這……”

“別跟著我,打擾我談戀愛,小心扣工資。”他豎起手指,朝他們做出一個止步。

兩位保鏢只好站在原地,把事情如實匯報給金秘書,畢竟這個高中生是他們董事的外孫,不能得罪的人物。

唐桑晚一路跟著他走,腦中亂糟糟的,問:“段景文,你究竟是什麽人?”

“你男朋友啊。”

“你別岔開話題,我問你真的,那兩人怎麽那麽聽你話?還有小公子是你嗎?”

“他們不是聽我的話,聽得是上頭的指令。”段景文攔下一輛的士,把她塞在後座,露齒一笑,“我就是個窮光蛋。”

T市周末車水馬龍,堵車還能堵半個小時。

手機來電亮起,她趕緊接通:“哥,我到T市了,現在正在去醫院的路上。”

“你一個人?怎麽那麽快?”唐晶不禁懷疑。

唐桑晚吞吞吐吐道:“我托我同學幫忙的,坐飛機來的,兩個小時不到。”

“原來這樣,你先去醫院,記住什麽也別說,等我來解決。”

她乖乖點頭。

醫院走廊藥水味刺鼻,原是炎熱的天氣,空氣涼意透人。

舒張開的毛孔被刺激的收縮回去。

媽媽搶救成功,此時還在昏迷中。

唐桑晚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聽著裏面砸東西的聲音,提心吊膽,五味雜陳。

“你說你到底做了什麽!那個女人有什麽好,你把媽害成這樣!”

“晶晶啊,我是真的喜歡她。”

“那我媽呢!你說這話對得起她嗎?你說啊!”

“是我的錯,我願意用一切來彌補你們,只是……我真的不能跟那個人分手。”

“你他媽瘋了是不是!”

裏面突然傳來撕扯聲。

唐晶這次發火了,小時候哥哥很少會動怒,他是家裏最穩重的男性,有什麽事情都會先壓下去,化解矛盾。

然而,這次一來,就把唐證關在房間裏對質。

父子兩畢竟比誰都說的開。

她已經沒辦法阻止這次的災難。

可是,她不能沈默下去。

唐桑晚擰開病房門把手,打開門,走了進去。

看見房內對峙的兩個人,她紅著眼睛,柔弱的喚了聲:“哥,別打了。”

唐晶睜大眼睛,一口氣憋著,看著她通紅的眼睛,臉色不太好,緩緩松開手。

唐桑晚擦了擦眼淚,問:

“爸,你有愛過我媽嗎?”

唐證目光躲閃,沈默許久,點了點頭,愧疚道:“晚晚,是爸爸不好。”

“你是不好。你騙了媽媽十多年,她應該會有更好的選擇,偏偏選擇你。”

“晚晚,我……”

“即使感情做不到從一而終,就不該生下我跟我哥。你很過分,對這個家很過分。”說完,她的眼淚像掉了線的珠子滾滾滑落,滿腔的憤怒無從發洩,她暗自捏緊拳頭,嗓音冷清:“我不會原諒你,你給我走吧,以後不要出現我媽面前,去過你所謂真愛的女人身邊,你放心,媽媽有我跟我哥,這輩子都不會讓她太辛苦。”

“你願意跟我走嗎…”唐證呆了呆,露出一絲痛意。

“走?去哪裏?跟著那個破壞我家庭的女人身邊嗎?我現在才發現,我媽離開你,才是真的解脫了,活在欺騙沒有愛的婚姻裏也是悲劇。你走吧,不要來打擾她的生活,就當我們沒有你這個爸爸。”

☆、定數

門合上的聲音阻擋了裏面的爭吵。

唐桑晚靠著門扉,整個心情極度憂傷。

她掏出手機,看著屏幕上的信息,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愫含苞待放。

[我在樓下等你,有什麽事我跟你一起面對。]

落寞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末影中。

段景文靠在厚重的玻璃窗上,無聊的拋著打火機,當看見唐桑晚走過來時,他微蹙眉,摸了把她的臉,“怎麽了?”

她搖頭。

“事情解決沒?”

“解決了,離婚。”

“其實,哪怕離婚,你媽也不會孤單,她身邊還有你。”

唐桑晚低低的開口,“我在想,感情是不是都這麽不堪一擊。”

段景文眸色微沈,聲音涼涼的,“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她害怕,若是感情是這麽讓人痛苦的東西,寧願這輩子都不要接觸。

段景文伸出手,突然把她圈在懷裏,跟她說著一些過往。

“小桑晚,你想不想聽我的故事?”

“嗯?”

“其實我媽是個富商的女兒,愛上一個窮光蛋,以至於為了跟那個男人在一起,跟父母斷絕關系,她以為收獲了一份無關名利的愛情,誰知道生下我,那個窮光蛋迷上了賭博,把她存戶的錢全輸了,還在外面各種找女人,之後她得了抑郁癥自殺了,那時候我才四歲。”

唐桑晚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冷清的輪廓,抿了抿唇,心裏一點也不好受。

“對不起,提到你的傷心事。”

“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老天也給予了機會,只是他們並不知道機會只有一次,一旦下定賭註,便是一輩子的事情。”

她嘆了口氣,偎在他的懷裏,呼吸著他身上皂夾的清爽,問:“要我安慰你嗎?”

兩人都是不幸之人,靠在一起互暖罷了。

段景文吻了下她的發漩,笑了笑:“要。”

她迷惑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才好,思來想去,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頭發,溫柔道:“那我摸摸你,乖喔。”

段景文差點笑出聲來,憋住笑意,他彎下腰,擡起她的下巴,在她懵懂的目光中,吻住她的紅唇。

若想安慰,給他一個吻便好。

她的吻很值錢。

無價。

唐桑晚見證了父母離婚,隨後唐證跟那個女人離開了T市,似乎去了更遠的地方,為了不添堵,增加彼此的尷尬,他是鐵了心,浪子不回頭。

謝禮枝臥床一個月,傷透了心,每天以淚洗面。

唐桑晚經過她的房門,時常聽見從裏面傳出來的低泣。

她現在明白了些大人的世界。

女人的一生給了個男人還有命活,只怕連心都給了,那真的是無路可退。

生兒育女,相夫教子,最後得到一個丈夫攜手情人同去的結果。

何等悲哀。

這些天,唐桑晚要準備月考,晚上熬夜到十一二點才睡,她只能多努力學習,考上一所好大學,至少讓謝禮枝看到未來的希望,沒有男人還有她跟哥哥陪伴。

“唐桑晚,我們老大找你一起吃飯。”於佑飛一般的沖到唐桑晚桌邊,吊兒郎當的報道。

“我吃過了,你讓他自己吃。”

“誒?他可是為了你才包下飯館的,你可別不給面子。”

“我吃飽了呀。”誰還塞的下東西。

“那也得去,他說你不去,就不吃飯。等到你為止。”

唐桑晚擡眉,斜視一眼翻白眼的於佑,低頭繼續做作業,過了半會兒放下紙筆,問:“他人現在在哪裏?”

“嘿,跟我來不就知道了。”

“這個人……”她嘟囔幾聲,隨著於佑出了教室。

有些事正逐漸變動,無形之中牽動她的思維。

一個月的期限要來了。

她還沒有定數。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不v哦,寫著練手的,隨緣更新。最近耳朵上出了點小毛病,帶耳機帶出來的後遺癥,需要請假一段時間,寶寶不要等哦,可以多看看別的文,很多作者的文都值得一看~

QAQ下一篇會寫《他好蘇好撩》,這個感興趣的可以收藏,開坑時間待定。

最後愛你們,麽麽噠。

☆、再吻一次

唐桑晚剛做完幾道題,鈴聲沒打響,下一節課是自習課,有時間騰出來。

於佑帶她來到校門外餐廳,這家餐廳是內蒙古呼和浩特的老板開的,招牌都是蒙漢雙語。

此時的店內空無一人,這時間學生很少出來吃飯,唯獨這個人不按套路。

段景文支著臉等了一段時間,並沒有顯示一絲不快。

看見她來了,終於舍得露出個笑,敲了敲桌面,“坐吧。”

“你一個人吃飯嗎?”

“這裏被我包下來了,你想吃什麽隨意。”

唐桑晚穿著寬松的校服,長發用一根發帶紮起,露出賊嫩的臉龐,長睫低拂,輕聲說:“對不起啊,我吃飽了,你自己吃吧。”

“這麽不給我面子?”

段景文幫過她很多,其中出於私情的占據多少,她心裏有數。

“陪我吃會兒。”他沒有吃早飯,腸胃不舒服,偏偏想到一個月期限來了,在不舒服的事情且擱置一邊,想知道她的答案。

唐桑晚拿起勺子,神色平靜的吃著碗裏的小米粥。手心緊張的汗濕。

“唐桑晚,一個月期限來了。”

聽到他有意提醒,她稍許停了下來,嘴唇還殘留著粥的濕潤,“我知道。”

“你的答案呢?”

“段景文……我……”她抿緊唇,欲言又止的樣子著實讓人焦急。

“你有拒絕的權利,我都能接受。”他經歷了太多,還不至於被一個小丫頭的拒絕弄得自己發瘋。

總之,該來的還是要來。

他不在乎。

唐桑晚舔了舔濕潤的唇瓣,放下勺子,凝住他俊秀的面龐,手指微微收攏,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

沈靜了半分鐘,她弱弱開口,“我答應跟你交往。”

段景文驟然楞住,“……”

她舉了舉手,可愛的要命,眨著靈動的睫毛,軟聲說:“但是,你不能欺負我,也不可以懷疑我。”

“好。”

“不可以違反紀律,不可以欺負同學,不可以打架。”

“沒問題。”

“不可以逼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

他笑的有點壞,故意玩味兒道:“你所指的是什麽?”

唐桑晚被他問的雙頰通紅,撇開視線,“不好的事情,我們還是未成年,老師是不允許談戀愛的。”

“我們偷偷的談。”

這個人喲,讓人猝不及防。

段景文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指間夾起她的下巴,低頭親吻一下,眨著桃花眼笑說:“入了我的家譜,就要遵守我的規矩,比如我喜歡這樣親你……”

舌尖卷過她的唇,探入口腔品嘗。

唐桑晚身體顫栗,在他的演練下,耳根紅的發燙。

“喜歡這樣碰觸你。”唇移到她的額角親了親,“喜歡把你撈進我的懷裏。”

喜歡看你的笑臉,喜歡你跟我在一起時,露出幸福的樣子。

這些他想告訴她,全部傳達給她。

然而,懷裏的人早已懵住,只得把臉埋在他的懷裏,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袖,吸了口氣,輕軟道:“段景文。”

“嗯?”生氣了?

她睜著水靈剔透的眼珠子,手指撫摸自己的唇,竟然出奇的不討厭,反而內心升出一抹怪異的情緒。

“你,可不可以再吻我一次。”

段景文錯愕住,耐不住眼底的波濤駭浪,捧起她的臉重重吻上她的唇。

“唔……”動作有些兇厲,嚼的她嘴皮生疼。

媽的,這要命的丫頭,命早晚會丟她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國慶快樂,寶寶們每天都要快樂啊,麽麽麽~

☆、結局

體育課,操場上白白藍藍一片。

唐桑晚抱著一箱礦泉水,走到打籃球的區域,對著汗水淋漓的男生們笑說:“水來了哦。”

“啊靠,渴死了,段哥快歇歇。”

於佑慫了下旁邊整理衣服的男人,朝著唐桑晚那處擡了擡頭,“嘿,你女人來了,裝什麽正經。”

段景文輕蔑的擡眼,一巴掌扣住他的腦袋,兩人笑鬧起來。

“哎呦,我哥,你下手輕點,可別整出腦震蕩。”

唐桑晚皺了皺眉,走過去制止,“不是說過不會打架嗎?”

“哎呀,小桑晚姐姐,你看不出來是段哥先動手了嗎?本人一大陽光少年,怎麽會輕易動手呢。”

“喝你的水,站一邊去。”

段景文走到她面前,微微彎下腰,笑著示意:“給我擦擦汗。”

“你自己擦。”她丟了塊毛巾。

“對我好一點,看在我這麽喜歡你的份上,就不能甜一個。”

唐桑晚稚氣未脫,笑起來好看的要命,“頭低一點,我給你擦。”

段景文將臉乖乖湊過去,曾經那個抑郁的少年瞬間蛻變成愛撒嬌的性格。

唐桑晚甩開毛巾,耐心的給他擦臉。

“你答應做我女朋友嗎?”

“還沒……考慮中。”

“唐桑晚,你真的很墨跡,一句話的事情你要想多久,已經超時三天了。”

“也是。那我直接拒絕。”

“……”段景文舔了舔唇,額頭抵住她的,一手拽住她擡起地手,與她靠在一塊,睜著黑眸,聲音低沈說:“還要我怎麽做,你才明白我是真心喜歡你。”

“我……明白,那你答應我,喜歡我以後不可以喜歡別人,也不可以跟別人鬧緋聞。”她傻乎乎可愛的樣子,瞬間刺激到他的一顆蠢蠢欲動的心。

段景文抿嘴一笑,立即將她騰空抱起,在原地轉了幾圈,唐桑晚啊的一聲嚇了一跳,趕緊趴在他的肩上。

“我的心裏裝不下別人,我的心太狹窄,只能裝進一個小桑晚。”

“貧嘴。”她想就這樣也好,雖然不知道這段感情能堅持多久,然而這個人出現在繁華落盡時,給予她無上的呵護,已經很滿足。

“媳婦兒,午餐一起吃飯,不許走。”

“別這樣叫,被別人聽見不好。”

“我抱著自己的媳婦兒,誰敢嚼舌根,我會狠狠地收拾一頓。”

她環住他的頸,低頭與他鼻尖相靠,“你為什麽會喜歡我?”

金娜跟李甜都那麽優秀,為什麽不是她們。

段景文笑了幾聲,但覺可愛,潤了潤嗓子,“青菜蘿蔔各有所愛,我就喜歡你這個大蘿蔔,鮮花呢就留給別人欣賞吧,我欣賞不來怎麽辦?”

她聽得腦子有點轉不過來,覺得太深奧了。

段景文沒給她發呆的機會,牽著她的手去了一處隱秘的地方,“我該驗收成果了。”

“什麽成果……”

話還沒說完,便被段景文壓在墻上吻住,手指摩挲她的下巴尖,小巧滑膩,讓人荷爾蒙爆棚。

唐桑晚顫顫巍巍的閉著眼睛,嘴巴還沒來的及抿住,他的舌尖便侵侵襲她的唇舌,洗禮一番,搞得兩人的臉蛋都透著粉色。

他把她抱在懷裏摁在墻上,舔了舔唇嗓音低迷。

“小桑晚,吻我一次,給一百萬。”

“……”

他貼近她的耳朵,吹了口氣,“我硬了怎麽辦。”

“……”唐桑晚被吻得呼吸不穩,臉刷的通紅,恨不得一腳把他踹開。

“別亂動,我是男的嘛,遇見自己的喜歡的女生,……自然會有感覺。”他側臉親了口她的臉蛋,眸光瀲灩,“我不僅僅是喜歡你,懂不懂?”

還有更多的愛等著你來發現。

“變態。”

“想要我不變態那你主動親我一次。不然我會更變態的愛著你。”

她頓時被嚇一跳,楞神好一會兒。

“小桑晚,吻我。”段景文擡起她的臉,認真的註視她。

唐桑晚從不知道,自己的吻這麽值錢……

在這一天,變得更有價值。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愛情來的像龍卷風措手不及,他是凡人,更是個俗氣之人,他願意為這個女孩解放從良,做個良好公民,不再讓她掉一滴淚。

世上只有無能的男人,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孩落淚。

呵,他不屑與之為伍。

“段景文。”一路上唐桑晚抱著空空的箱子,忽然問他,“你到底是誰?”

感覺他又不太像窮困生。

段景文搓了下鼻子,手攬住她的肩膀往懷裏一帶,“我啊,就是個窮人,當然會是一個有故事的窮人。”

“說正經點,你到底是誰呢?”

“段景文。”他站在萬丈光芒中,沖她露出好看的笑容,“一個被你拯救,重獲新生的人,一個自以為可以用錢買到戀愛,卻不能買到你的人。”

他嘆了口氣,抓緊了她的手,“不過,還好你遲鈍,要不然被別人撿回去,該怎麽辦?”

唐桑晚拍掉他的手,走上前,“又胡說。我真是個笨蛋,問你這個問題。”

“你不用在意我是誰,從現在起我不會放開這雙手,你未來的路,有我作伴,終不會孤單更不會讓你委屈。”

她伸出手緩緩地與他的交疊在一起,心裏陣陣酸甜,揚起臉笑容明媚,“好。”

這一年,唐桑晚遇見了一個性情古怪的段景文,註定了青春的不凡。

相愛後,段景文常常喜歡欺負她,午休趁她睡著後,將吸管插進她的發中,給她裝扮一個周芷若的造型,然後拍下來當做手機壁紙,氣的她三天都沒跟他說話。

以前回家的路只有一個人,現在無論晚自習多晚,身邊都有一個幫忙拿書包的人,趁她累了,把她背在肩上,一起走進深夜。

媽媽跟她說過一句話:看一個人是否愛另一個人,行動就是最好的證明。

與其尋他手,不如尋他眼。

青春有你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的小短文,裏面參與了一些歷程,但願我們的青春都曾那般瀟灑走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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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深秋,感謝你們來過——

祝好,幸福。

愛你們的搖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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