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矢車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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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老喬治依約而來。
他老老實實的被傑西別墅的管家先生給帶進來，迎接著路小喬、範存仁還有傑西好奇的目光。
路小喬今天一早已經和傑西還有範存仁說了老喬治會過來的原因。
在昨天路小喬買下那個機械鐘之後，老喬治想要交換沒有成功, 就請求路小喬給他一個修覆這座古董鐘的機會。最為交換, 他願意把這座古董鐘帶著的大秘密告訴路小喬。
傑西聽了當時就來了興趣, “是什麽秘密？難道這座古董鐘裏還藏了寶貝？”
即使只對瓷器收藏感興趣, 傑西到底還是個少年人, 對這種隱藏的秘密很感興趣。
範存仁一聽古董鐘裏有秘密就來了精神, “看來小師妹你又要撿漏了？！”
看到傑西興致勃勃的樣子，範存仁把他拉到一旁跟他科普了一下小師妹撿漏尋寶二三事。
路小喬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 吃著管家端出來的小蛋糕，看著傑西臉上的神情迅速的變幻著。
“哦……是這樣啊！”
“天呢！接著呢？”
“哈哈哈哈，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傑西的面部表情以及驚嘆的語氣, 路小喬看著就像是在喜劇似的, 格外有趣。
到最後, 傑西看路小喬的眼神已經從“朋友的妹妹”變成了“運氣超好的收藏界女神”，眼睛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一絲絲的崇拜。
“喬，請教給我你特殊的撿漏技巧吧！”
路小喬：“……呵呵。”
幸好老喬治到了，不然路小喬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熱情了許多的傑西。
也因為知道了路小喬之前的種種“事跡”，他們對於老喬治說的那個秘密格外的感興趣。
老喬治很老實。
即使原本還有些小心思，在來到紙條上所寫的地址看到眼前的這間別墅, 以及一群傭人保鏢之後, 他也迅速的安分了下來。
“你昨天說, 這個機械鐘裏有一個大秘密？”路小喬從房間裏把機械鐘拿了下來。
老喬治咽了一口口水, 目光灼灼的看著路小喬手裏的機械鐘，“沒錯，這是我的祖父告訴我的一個小秘密。但是到底是不是我所知道的那座機械鐘，我還需要確認一下，把機械鐘拆開了才知道。”
路小喬點了點頭，很爽快的就把機械鐘遞給了老喬治——人都進來了，她也不擔心對方敢動什麽手腳。
老喬治放下自己帶來的箱子。
箱子打開，裏面是一排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鐘表修理工具。
他小心翼翼的拿了螺絲刀把機械鐘的頂部先取了下來。
頂部反轉，他看到上面三道交叉的劃痕，臉上激動起來，“沒錯！就是它！”
老喬治看了看路小喬他們，三個人整齊坐在沙發上，臉上都是一副想聽故事的表情。老喬治朝著他們露出一個笑，把自己從祖父那裏知道的故事娓娓道來。
原來，老喬治的祖父曾經是一個普通的鐘表匠。年輕的時候是一家鐘表店裏的學徒，在當學徒攢了一筆錢之後，他開了一家自己的鐘表修理店。
就這樣娶妻生子，他在小鎮上也慢慢的有了點名氣。
有一次有一個客人過來，手裏拿著一座機械鐘。
那是一個外鄉人，老喬治的祖父第一次見到這個人，也第一次見到這麽精美的機械鐘。
老喬治說，“我的祖父說，那是一個精美的、帶著東方風格的機械鐘。器型比較大，有著東方亭臺風格的古樸典雅的木質座鐘外殼。機芯是由世界上最老的鐘表制造商Thwaites and Reed制造。”
“這座機械鐘的制作年代為1830年左右，是專為東方市場訂制的。”
即使在老喬治祖父的那個時候，這樣的機械鐘也是價值不菲的。
但是，當時的那個帶著禮帽留著大胡子的客人卻要求老喬治的祖父把機械鐘給拆開。
註意，老喬治祖父拿到機械鐘的時候，機械鐘是可以正常使用的，壓根用不著修理。
這麽突兀的要他把機械鐘打開，中間讓他從房間裏出去了一會兒，回來之後又讓他把機械鐘裝好，還不準看裏面，傻子都知道這裏面有問題！
老喬治的祖父只是一個普通的鐘表匠，眼前的這位客人雖然看不清面貌，但是能感覺到，他很危險。
並且，只是把機械鐘拆開撞上而已，就能得到兩個金幣，老喬治的祖父也是被金錢誘惑了，就什麽也沒問的答應了。
他知道那位客人在機械鐘裏藏了東西，但是在他重新把機械鐘安裝好之後，客人支付了兩個金幣就馬上離開了。他之後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人。
老喬治的祖父也只是把這件事當作他作為鐘表匠人生中遇到的一件趣事記在了心裏。
他在把這件事告訴老喬治的時候，詳細的描述了他看到的那座機械鐘。
那座機械鐘的外殼采用花國的漆技術，繪有傳統花國人物、亭臺和萬字不到頭花紋。
它的機芯龐大覆雜，制作工藝高超。它總共有二十一個鈴鐺，每一刻打曲由八個鈴打擊音樂，每一小時由十二個鈴鐺打擊音樂。
鐘的前部有兩顆銅柱，銅柱的頂端有花紋的漆柱，漆柱的頂端為圓形銅球。
鐘的表盤為白色琺瑯，前面和機芯背部都有制作商銘文。表盤刻有羅馬數字鐘點，在表盤的上部有兩個小表盤，一個為自鳴和靜音。
最最最重要的一點是，由於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高級的機械鐘，老喬治的祖父在卸下機械鐘的頂部的時候一不小心在上面留下了幾道劃痕。
好在是在頂罩的內側，客人急著把東西藏進去，也沒有追究。
可以想象，老喬治看見查理手中的機械鐘的時候心裏的驚訝，就好像小時候聽的故事突然之間發現他成了現實。
“所以，你知道這機械鐘裏可能藏了東西，但是並不知道到底藏了什麽？”路小喬總結道。
老喬治搖了搖頭，“不！我知道。”
“當時我祖父雖然被要求離開了房間，但是他在把機械鐘安裝回去的時候偷偷的移動了一下外殼，看見了裏面卡住的東西。”
“是藍寶石！”老喬治肯定的說道，“我的祖父告訴我，裏面卡著一顆豌豆大小的藍寶石！”
老喬治在說這些的時候，手上的功夫也沒停。這會兒，正好他已經把機械鐘拆卸完畢了。
“那麽，我要把這個拆下來了？”老喬治說道。
路小喬三人湊上前，好奇的看著已經被拆的七零八落的機械鐘。
機械鐘的最後一層外殼被打開。
果然！卡在兩個齒輪的中間，有一顆豌豆大小的藍寶石，散發著幽幽的藍紫色光芒。
“快看，還有！”傑西居然說道。
原來在表盤下方，居然還卡了兩顆差不多大小的藍寶石。
傑西興奮的臉都紅了。
以他出身的家庭，珠寶什麽的，他當然是不缺的。但是他喜歡這種發現未知寶物的興奮感。
他也認出了這三顆藍寶石的種類，“這是克什米爾藍寶石！”
路小喬的眼睛鋥的一下子就發亮了，“矢車菊藍寶石？！”
如同“鴿血紅”三個字代表著最頂級紅寶石一樣，“矢車菊”代表的是最頂級的藍寶石。其中最為出名的是克什米爾的矢車菊藍寶石，堪稱極品中的極品。
傑西笑著點了點頭，“喬，你的運氣果然很好！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三顆克什米爾藍寶石的品質很高，可以配得上稱之為矢車菊藍寶石。”
路小喬幾個人都迷醉的看著眼前的一抹藍色。這是一種類似高原天空般純正、濃郁又微微帶紫的正藍色，只是這麽看著，都讓人覺得心情舒暢。
據說，這種藍色與德國的國花矢車菊有頗多相似之處，所以才有了“矢車菊藍寶石”這樣的稱呼。
只可惜，這種克什米爾藍寶石礦在19世紀中期被發現，由於蘊藏量十分有限，開采僅20餘年便宣告枯竭。因此，現存的每一枚克什米爾藍寶石，對於寶石愛好者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寶物。
藏在機械鐘裏的三顆克什米爾矢車菊藍寶石的大小差不多，每顆應該在三克拉左右。
“我記得幾年前，我母親在拍賣會上買了一枚十六克拉的克什米爾藍寶石戒指，花了大概三百萬美元。”傑西說道。
路小喬手裏的三枚藍寶石雖然每顆只有三克拉左右，但是依然價值不菲。
路小喬用左眼看了看，機械鐘的光暈在寶石被取出之後，變得稀薄了許多，和它本身的價值相符合了。
老喬治這時候也呼出一口氣。
沒想到這裏面真的藏了寶物。
只可惜他當時沒能下決心和這位小姐競爭，錯過了這三顆寶石。
他動作很快的，就把機械鐘給覆原了。
在重新安裝好之後，老喬治轉動發條。
“滴答、滴答”
指針走動了起來，這座機械鐘居然還能走！
只可惜上面掉落的彩漆還是破壞了這座機械鐘的美感。
“小姐，機械鐘的秘密我已經展示給你了，這座機械鐘我也恢覆好了，我想問……能不能把它賣給我？這座機械鐘對我來說也算是一個很有意義的東西。”老喬治說道。
他有把握，可以進一步修覆這座機械鐘。
路小喬想著，她之前想買，也只是偶然發現了這機械鐘裏可能有秘密，加上左眼異能的提示。要說喜歡這座機械鐘……上面的彩漆都脫落的差不多了，路小喬還得帶回去修覆，也有點麻煩！
想了想，路小喬道，“這樣吧，這座機械鐘我昨天買回來花了四萬兩千美元，你直接給我五萬美元，它就是你的了！”
路小喬覺得，老喬治專門來這裏告訴她關於寶石的秘密，目的不僅僅是親手把裏面的寶石取出來，他對於機械鐘本身也是真心的喜愛。
既然如此，那麽把機械鐘留給能修覆它並且真心喜愛它的老喬治，想來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
而早出晚歸忙碌了整整兩天，又托人找了不少關系的顧懷安。
在排除了在星條國境內的十七個黃玥以及黃玥這兩個字諧音的人，並且考慮了年齡以及身體不好等因素之後。
終於在一個偏僻的城鎮的療養院裏，找到了他想要找的黃玥。
在仔細觀察，發現黃玥身邊跟著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以及一個胖乎乎的女人。
這兩個人負責照顧黃玥，但是他們對於黃玥並沒有敬畏，也沒有感情。感覺……只是在完成任務而已。
黃玥住在病房裏，每天只允許出去一個小時的時間放風，並且全程都需要呆在面無表情的男人的眼皮子底下。
在發現疑似有人限制了黃玥的自由之後，顧懷安沒有馬上行動。
他找了一個安全的電話，第一次撥通了黃玨的手機。
“hello？”是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黃玨。”顧懷安叫出了他的名字，“請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我有事要和你談談，有關於青花貂蟬拜月鼻煙壺……”
顧懷安說的隱晦，就怕黃玨也是被人監視的。但是他相信，黃玨聽到鼻煙壺就知道他在說什麽！
沈默了大概幾秒鐘，顧懷安聽到他說，“等我打給你。”
接著電話就被掛斷了。
黃玨有一個手機，是組織內部知道的，應該安插了監控軟件。
但是剛剛顧懷安打來的這個手機，是黃玨自己偷偷買的。
黃玨沒有回自己的房間，他覺得那裏也不安全。
他和現在負責監視他的人要求去外面吃飯，理由是星條國的食物吃膩了，他要去唐人街！
而後，他找了個機會讓那個監視他的人喝了酒——黃玨有酒精過敏，這個監視者卻是無酒不歡。為了監視黃玨，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碰酒了。
所以黃玨稍稍引誘了一下，對方就陷入了美酒之中。
黃玨借用了飯店的洗手間，給顧懷安回了電話。
“你是誰？”他冷靜的問道，“黃玥在哪裏？！”
那一頭的顧懷安的嘴角微微勾起，“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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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天路小喬買下那個機械鐘之後，老喬治想要交換沒有成功, 就請求路小喬給他一個修覆這座古董鐘的機會。最為交換, 他願意把這座古董鐘帶著的大秘密告訴路小喬。
傑西聽了當時就來了興趣, “是什麽秘密？難道這座古董鐘裏還藏了寶貝？”
即使只對瓷器收藏感興趣, 傑西到底還是個少年人, 對這種隱藏的秘密很感興趣。
範存仁一聽古董鐘裏有秘密就來了精神, “看來小師妹你又要撿漏了？！”
看到傑西興致勃勃的樣子，範存仁把他拉到一旁跟他科普了一下小師妹撿漏尋寶二三事。
路小喬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 吃著管家端出來的小蛋糕，看著傑西臉上的神情迅速的變幻著。
“哦……是這樣啊！”
“天呢！接著呢？”
“哈哈哈哈，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傑西的面部表情以及驚嘆的語氣, 路小喬看著就像是在喜劇似的, 格外有趣。
到最後, 傑西看路小喬的眼神已經從“朋友的妹妹”變成了“運氣超好的收藏界女神”，眼睛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一絲絲的崇拜。
“喬，請教給我你特殊的撿漏技巧吧！”
路小喬：“……呵呵。”
幸好老喬治到了，不然路小喬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熱情了許多的傑西。
也因為知道了路小喬之前的種種“事跡”，他們對於老喬治說的那個秘密格外的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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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原本還有些小心思，在來到紙條上所寫的地址看到眼前的這間別墅, 以及一群傭人保鏢之後, 他也迅速的安分了下來。
“你昨天說, 這個機械鐘裏有一個大秘密？”路小喬從房間裏把機械鐘拿了下來。
老喬治咽了一口口水, 目光灼灼的看著路小喬手裏的機械鐘，“沒錯，這是我的祖父告訴我的一個小秘密。但是到底是不是我所知道的那座機械鐘，我還需要確認一下，把機械鐘拆開了才知道。”
路小喬點了點頭，很爽快的就把機械鐘遞給了老喬治——人都進來了，她也不擔心對方敢動什麽手腳。
老喬治放下自己帶來的箱子。
箱子打開，裏面是一排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鐘表修理工具。
他小心翼翼的拿了螺絲刀把機械鐘的頂部先取了下來。
頂部反轉，他看到上面三道交叉的劃痕，臉上激動起來，“沒錯！就是它！”
老喬治看了看路小喬他們，三個人整齊坐在沙發上，臉上都是一副想聽故事的表情。老喬治朝著他們露出一個笑，把自己從祖父那裏知道的故事娓娓道來。
原來，老喬治的祖父曾經是一個普通的鐘表匠。年輕的時候是一家鐘表店裏的學徒，在當學徒攢了一筆錢之後，他開了一家自己的鐘表修理店。
就這樣娶妻生子，他在小鎮上也慢慢的有了點名氣。
有一次有一個客人過來，手裏拿著一座機械鐘。
那是一個外鄉人，老喬治的祖父第一次見到這個人，也第一次見到這麽精美的機械鐘。
老喬治說，“我的祖父說，那是一個精美的、帶著東方風格的機械鐘。器型比較大，有著東方亭臺風格的古樸典雅的木質座鐘外殼。機芯是由世界上最老的鐘表制造商Thwaites and Reed制造。”
“這座機械鐘的制作年代為1830年左右，是專為東方市場訂制的。”
即使在老喬治祖父的那個時候，這樣的機械鐘也是價值不菲的。
但是，當時的那個帶著禮帽留著大胡子的客人卻要求老喬治的祖父把機械鐘給拆開。
註意，老喬治祖父拿到機械鐘的時候，機械鐘是可以正常使用的，壓根用不著修理。
這麽突兀的要他把機械鐘打開，中間讓他從房間裏出去了一會兒，回來之後又讓他把機械鐘裝好，還不準看裏面，傻子都知道這裏面有問題！
老喬治的祖父只是一個普通的鐘表匠，眼前的這位客人雖然看不清面貌，但是能感覺到，他很危險。
並且，只是把機械鐘拆開撞上而已，就能得到兩個金幣，老喬治的祖父也是被金錢誘惑了，就什麽也沒問的答應了。
他知道那位客人在機械鐘裏藏了東西，但是在他重新把機械鐘安裝好之後，客人支付了兩個金幣就馬上離開了。他之後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人。
老喬治的祖父也只是把這件事當作他作為鐘表匠人生中遇到的一件趣事記在了心裏。
他在把這件事告訴老喬治的時候，詳細的描述了他看到的那座機械鐘。
那座機械鐘的外殼采用花國的漆技術，繪有傳統花國人物、亭臺和萬字不到頭花紋。
它的機芯龐大覆雜，制作工藝高超。它總共有二十一個鈴鐺，每一刻打曲由八個鈴打擊音樂，每一小時由十二個鈴鐺打擊音樂。
鐘的前部有兩顆銅柱，銅柱的頂端有花紋的漆柱，漆柱的頂端為圓形銅球。
鐘的表盤為白色琺瑯，前面和機芯背部都有制作商銘文。表盤刻有羅馬數字鐘點，在表盤的上部有兩個小表盤，一個為自鳴和靜音。
最最最重要的一點是，由於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高級的機械鐘，老喬治的祖父在卸下機械鐘的頂部的時候一不小心在上面留下了幾道劃痕。
好在是在頂罩的內側，客人急著把東西藏進去，也沒有追究。
可以想象，老喬治看見查理手中的機械鐘的時候心裏的驚訝，就好像小時候聽的故事突然之間發現他成了現實。
“所以，你知道這機械鐘裏可能藏了東西，但是並不知道到底藏了什麽？”路小喬總結道。
老喬治搖了搖頭，“不！我知道。”
“當時我祖父雖然被要求離開了房間，但是他在把機械鐘安裝回去的時候偷偷的移動了一下外殼，看見了裏面卡住的東西。”
“是藍寶石！”老喬治肯定的說道，“我的祖父告訴我，裏面卡著一顆豌豆大小的藍寶石！”
老喬治在說這些的時候，手上的功夫也沒停。這會兒，正好他已經把機械鐘拆卸完畢了。
“那麽，我要把這個拆下來了？”老喬治說道。
路小喬三人湊上前，好奇的看著已經被拆的七零八落的機械鐘。
機械鐘的最後一層外殼被打開。
果然！卡在兩個齒輪的中間，有一顆豌豆大小的藍寶石，散發著幽幽的藍紫色光芒。
“快看，還有！”傑西居然說道。
原來在表盤下方，居然還卡了兩顆差不多大小的藍寶石。
傑西興奮的臉都紅了。
以他出身的家庭，珠寶什麽的，他當然是不缺的。但是他喜歡這種發現未知寶物的興奮感。
他也認出了這三顆藍寶石的種類，“這是克什米爾藍寶石！”
路小喬的眼睛鋥的一下子就發亮了，“矢車菊藍寶石？！”
如同“鴿血紅”三個字代表著最頂級紅寶石一樣，“矢車菊”代表的是最頂級的藍寶石。其中最為出名的是克什米爾的矢車菊藍寶石，堪稱極品中的極品。
傑西笑著點了點頭，“喬，你的運氣果然很好！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三顆克什米爾藍寶石的品質很高，可以配得上稱之為矢車菊藍寶石。”
路小喬幾個人都迷醉的看著眼前的一抹藍色。這是一種類似高原天空般純正、濃郁又微微帶紫的正藍色，只是這麽看著，都讓人覺得心情舒暢。
據說，這種藍色與德國的國花矢車菊有頗多相似之處，所以才有了“矢車菊藍寶石”這樣的稱呼。
只可惜，這種克什米爾藍寶石礦在19世紀中期被發現，由於蘊藏量十分有限，開采僅20餘年便宣告枯竭。因此，現存的每一枚克什米爾藍寶石，對於寶石愛好者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寶物。
藏在機械鐘裏的三顆克什米爾矢車菊藍寶石的大小差不多，每顆應該在三克拉左右。
“我記得幾年前，我母親在拍賣會上買了一枚十六克拉的克什米爾藍寶石戒指，花了大概三百萬美元。”傑西說道。
路小喬手裏的三枚藍寶石雖然每顆只有三克拉左右，但是依然價值不菲。
路小喬用左眼看了看，機械鐘的光暈在寶石被取出之後，變得稀薄了許多，和它本身的價值相符合了。
老喬治這時候也呼出一口氣。
沒想到這裏面真的藏了寶物。
只可惜他當時沒能下決心和這位小姐競爭，錯過了這三顆寶石。
他動作很快的，就把機械鐘給覆原了。
在重新安裝好之後，老喬治轉動發條。
“滴答、滴答”
指針走動了起來，這座機械鐘居然還能走！
只可惜上面掉落的彩漆還是破壞了這座機械鐘的美感。
“小姐，機械鐘的秘密我已經展示給你了，這座機械鐘我也恢覆好了，我想問……能不能把它賣給我？這座機械鐘對我來說也算是一個很有意義的東西。”老喬治說道。
他有把握，可以進一步修覆這座機械鐘。
路小喬想著，她之前想買，也只是偶然發現了這機械鐘裏可能有秘密，加上左眼異能的提示。要說喜歡這座機械鐘……上面的彩漆都脫落的差不多了，路小喬還得帶回去修覆，也有點麻煩！
想了想，路小喬道，“這樣吧，這座機械鐘我昨天買回來花了四萬兩千美元，你直接給我五萬美元，它就是你的了！”
路小喬覺得，老喬治專門來這裏告訴她關於寶石的秘密，目的不僅僅是親手把裏面的寶石取出來，他對於機械鐘本身也是真心的喜愛。
既然如此，那麽把機械鐘留給能修覆它並且真心喜愛它的老喬治，想來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
而早出晚歸忙碌了整整兩天，又托人找了不少關系的顧懷安。
在排除了在星條國境內的十七個黃玥以及黃玥這兩個字諧音的人，並且考慮了年齡以及身體不好等因素之後。
終於在一個偏僻的城鎮的療養院裏，找到了他想要找的黃玥。
在仔細觀察，發現黃玥身邊跟著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以及一個胖乎乎的女人。
這兩個人負責照顧黃玥，但是他們對於黃玥並沒有敬畏，也沒有感情。感覺……只是在完成任務而已。
黃玥住在病房裏，每天只允許出去一個小時的時間放風，並且全程都需要呆在面無表情的男人的眼皮子底下。
在發現疑似有人限制了黃玥的自由之後，顧懷安沒有馬上行動。
他找了一個安全的電話，第一次撥通了黃玨的手機。
“hello？”是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黃玨。”顧懷安叫出了他的名字，“請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我有事要和你談談，有關於青花貂蟬拜月鼻煙壺……”
顧懷安說的隱晦，就怕黃玨也是被人監視的。但是他相信，黃玨聽到鼻煙壺就知道他在說什麽！
沈默了大概幾秒鐘，顧懷安聽到他說，“等我打給你。”
接著電話就被掛斷了。
黃玨有一個手機，是組織內部知道的，應該安插了監控軟件。
但是剛剛顧懷安打來的這個手機，是黃玨自己偷偷買的。
黃玨沒有回自己的房間，他覺得那裏也不安全。
他和現在負責監視他的人要求去外面吃飯，理由是星條國的食物吃膩了，他要去唐人街！
而後，他找了個機會讓那個監視他的人喝了酒——黃玨有酒精過敏，這個監視者卻是無酒不歡。為了監視黃玨，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碰酒了。
所以黃玨稍稍引誘了一下，對方就陷入了美酒之中。
黃玨借用了飯店的洗手間，給顧懷安回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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