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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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收拾了一些行李, 路小喬就趕到師父家集合，然後又一起去機場坐的飛機。
一路上，師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二師兄, 你知道要去幹什麽嗎？”路小喬偷偷問旁邊的範存仁。
範存仁其實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是師公打了電話過來, 我爸就急著要帶我們去京城了。”
路小喬和範存仁發現對方都是一臉懵, 還想找範雲庭問問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就趕著要去京城了？
但是還沒張口, 就被大師兄攔住了，“別打攪師父，到了京城你們就知道了。”
覷著大師兄的臉色, 有點小慫的路小喬和範存仁乖乖坐好：好吧，我們不問了。
帶著一頭霧水，他們到了京城。
應該是和人聯系了, 剛下飛機，就看見有人專門過來接他們。
師父和對方是認識的，見面就問, “小李, 情況怎麽樣？”
這位小李，二十七八歲的模樣, 身材健碩，是師公鄭老的司機。
他沈著聲音道, “鄭老已經第一時間趕去醫院了, 我離開的時候, 剛剛脫離危險……”
看來是有人生病了。路小喬默默提取著有效信息。
聽到這話，範雲庭也不準備先找地方放下行李了，直接道，“那我們先去醫院！”
幾人就坐車去了醫院。
車上，範雲庭才道出了他們此行的目的。
“趙老住院了。”範雲庭道，“我剛得到的消息，醫生說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撐不過兩年了……”
“什麽？！趙爺爺怎麽會？”要不是坐在車上，範存仁差點就直接跳起來。
顧懷安知道的比範存仁要多一點，“好好坐下！趙爺爺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從……身體就一直不好……”
這裏除了路小喬之外，師徒三個都是見過趙老的。以鄭老和趙老的關系，範存仁小的時候還被趙老抱在懷裏逗著玩過，和趙老的孫子從光屁股玩到大。
後來範雲庭離開京城去了滬市F大任教，範存仁和趙家人見面的機會才少了起來。
想到這樣一位親近的長輩可能只剩下兩年不到的生命，饒是範存仁一向樂觀這會兒也神色黯然。
趙老，就是被吳魏背叛了的他的師父。這位玉石鑒定大師，在悔恨中度過了一天又一天，現在生命已經開始倒計時了。
路小喬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
趙老剛剛從加護病房轉到VIP病房。
躺在床上的趙老，雖然沒有像電視裏一樣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口鼻處也戴上了氧氣罩。胸口的起伏，異常的虛弱。
師公鄭老也在，旁邊二師伯的徒弟容宸陪著他。
旁邊還有兩個臉上帶著焦急之色的中年人，是趙老的兒子還有徒弟。
看到範雲庭他們到了。
“你們來啦……”原本半瞇著眼睛的鄭老睜了睜眼睛，看向病床上躺著的趙老，“我把雲庭叫來了。你要問什麽，就問吧！”
趙老的呼吸微弱，聲音也輕的很，“他……是不是回來了？還收了一個桑國徒弟？！”
範雲庭就知道是這事兒鬧的！
之前海關幫忙的時候他早就看見吳魏師徒倆，就是怕趙老知道了又氣的病了，沒有把這事兒告訴趙老。
只是告訴了趙老的倆徒弟，就是病床旁邊的兩個中年人。一個叫趙修遠，也是趙老的兒子兼大徒弟。另一個叫談世元，是他的二徒弟。
和範雲庭一樣，這倆徒弟也選擇了瞞著趙老，暗地裏倒是派人去查了吳魏的情況。
可是沒想到，該知道的還是會知道。
老人家意外看到了新聞，上面有吳魏的照片。這人，化成灰趙老也認得出來啊！
驚怒之下，直接就給氣的腦溢血了。
幸好家裏人發現的及時，送到了醫院。
趙老雖然搶救過來了，也蘇醒了，但本來不好的身體更加虛弱了。醫生囑咐說，老人家不能再受刺激了。
聽到趙老發問，範雲庭點了點頭，盡量用簡單平穩的語氣，“他在桑國發展到瓶頸了，就想讓自己的徒弟來花國刷一波聲望，來提升他這個做師父的名氣。”
“他的目標，應該是明年三月份的青年鑒定師大賽的冠軍。”
“不過趙叔您放心！我已經決定好了，讓我的小徒弟小喬也去參加，絕對把他們壓的起不來！”
接著，範雲庭就開始說起了路小喬這一路上撿漏的壯舉，說到激動的地方，手舞足蹈的。
範雲庭平時不這樣的，他在徒弟面前還是要保持自己做為師父的威嚴的。這會兒像個小年輕一樣手舞足蹈，那是在彩衣娛親！
趙老顯然也明白。
努力的露出一個笑，“好孩子，一看就是個有靈氣的好孩子。”
然後微微轉頭，喊了一聲，“修遠……”
趙老喊了兒子的名字，趙修遠一下子明白了，口袋裏拿出一枚黃龍玉雕刻的貔貅手把件，塞到路小喬的手裏，“趙爺爺送你的禮物，拿著玩兒！”
這……路小喬求助的看向師父。
範雲庭點了點頭，“拿著吧，你兩個師兄都收過。”
路小喬就露出了一抹笑，“謝謝趙爺爺。”
給了見面禮之後，高興了沒多久，趙老的心思又回到吳魏那邊去了。
“東西……有消息嗎？”趙老問道。
趙修遠搖了搖頭，“他藏的很緊，這麽多年來沒有露出半點口風。恐怕也不敢把東西帶回花國……”
又補救了一句，“想來那東西，他也是不敢拿出來賣的。”
趙老的臉色越發的灰暗，“我這一輩子……對不起祖宗啊！”
***
等趙老昏昏沈沈的睡著了。
所有人從病房裏出來。
“先找個地方說說情況吧！”鄭老說道。
趙修遠想起大家還沒吃飯，就提議先去吃飯。
一行人開了兩輛車。
趙修遠開車帶著鄭老、範雲庭還有談世元。顧懷安開車帶著路小喬、範存仁還有容宸。
容宸在路小喬當初拜師的時候也來過，不過兩人沒說過幾句話，範存仁倒是和他熟得很。
上車之後，範存仁就問，“容宸，趙摯那小子呢？！”
趙摯是趙老的孫子，趙老生病都住院了，趙摯沒理由不來啊？！
容宸嘆了口氣，“趙叔說趙摯太沖動，一看見老爺子病了就急著要去找吳魏報仇，直接把他打暈了送去他舅舅工作的軍區了，說不把他訓練的安分了就別送回來！”
“啊？”聽到了小夥伴的慘狀，範存仁吸了一口氣，“趙叔也太狠了吧！”
“你以為呢！”容宸說完摸著下巴，“不過我覺得，趙叔這樣做，估計是自己另有打算……”
還沒說完，被顧懷安打斷了，“行了，別想太多。”
看大師兄的臉色，是不準備讓他們再談下去了。
一路安靜，開到了趙修遠訂的飯店的門口。
訂的是一間包廂，菜都已經準備好了。
剛入座沒多久，菜就一個個的擺上來了。
一行人到底還是餓了，這會兒也沒功夫談事情，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等到吃飽喝足了，想起趙老，又開始嘆氣。
鄭老開了個頭，“老趙這個情況……如果不解開心結，估計……”
“東西不找回來，我爸估計是不可能放下的。他一直覺得……死了也沒臉去見祖宗！”趙修遠說道。
當年一時不察，被吳魏偷了自己的傳家寶貝逃出國之後，趙老悔恨不已。
但是趙老也不敢輕舉妄動。即使抓住了吳魏，寶貝已經被帶出國，不知道被他藏到哪裏去了。要是吳魏死咬著不說，他們可能一輩子找不到東西在哪裏！
在吳魏不敢回國的二十年間，他們也曾派不少人去試探過。
但是吳魏精明的很，從來沒有顯露出他把東西藏在哪裏。
加上遠在桑國，他們有時候想做些什麽都很不方便，投鼠忌器。
直到近期。
可能是覺得自己名聲大起來了，趙家更拿自己沒辦法了，吳魏才小心翼翼的回國，做了一個試探。
“不能等了！”趙修遠沈吟道，我不能讓我爸這輩子都沒法安心！”
他看向範存仁，“……東西你帶來了嗎？”
範雲庭點了點頭，和趙修遠交換了一個眼神。
路小喬、範存仁、容宸：什麽什麽東西？！講清楚一點啊！
可惜沒有人給他們解釋。
鄭老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老老神在，似乎什麽都知道，又什麽都不知道。
***
吃完飯。
鄭老讓小李開車送範雲庭他們去範雲庭在京城的房子休息。
一路上直到到了目的地，範雲庭都對他們好奇的目光熟視無睹，看來是什麽都不準備說了。
無奈之下，路小喬換了一個問題，“師父，趙老的家傳寶貝到底是什麽東西？”
至今為止，他們只知道吳魏偷走了趙老的家傳寶貝，寶貝具體是什麽卻一無所知。
這個範雲庭倒是沒準備隱瞞，“是一顆珠子。”
“珠子？”範存仁想了想，“難道是九眼天珠不成？”
範雲庭搖了搖頭，“是一顆神奇的寶珠。”
“雖然我沒有親眼見到過，但是你們的師公親手鑒定過那顆寶珠，他懷疑那就是傳說中的晴雨珠。”
晴雨珠？
路小喬感覺聽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裏看到過。
忽然靈光一閃一拍腦袋，“師父，你說的不會是當年傳聞是當年暹羅國特地搜羅來進貢給武則天女皇的寶物，晴雨珠吧？！”
範存仁撓了撓頭，“有這回事兒？我怎麽沒看到過？！”
路小喬解釋道，“是一本雜書，上頭記載的東西似真似假，我也只是隨便看看。”
能夠送來給女皇的寶貝肯定有它的獨到之處，據說這枚獻給則天女皇的寶珠，能預知風雨。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材質，在晴空朗照的時候，晴雨珠就會變得通明透亮。下雨天的時候，晴雨珠內就會浮現渾濁物。
暹羅國從哪裏找來的這枚晴雨珠，倒是沒有什麽記載，只有野史傳說是出自道門，女皇得到它後十分喜愛。
不過……“那不是野史記載嘛？還真的有晴雨珠這樣的東西？！而且就算真的有這樣的東西，據記載，也應該隨著則天女皇陪葬乾陵，怎麽會是趙老的家傳寶貝？”路小喬問道。
範雲庭解釋道，“我並不清楚當時的情況如何。但是既然是我師父還有趙老一起鑒定，通過包漿以及珠子的特殊作用推測，判定是晴雨珠，那就應該是晴雨珠沒錯。”
“不過所謂晴雨珠，想來也只是一塊有特殊作用的石頭而已，你們也不用太過於驚訝。”
“至於為什麽會傳到趙老手中……我猜測，當初本來應該陪葬的晴雨珠被人偷偷昧下了，後來留在唐宮之中。再後來經過戰亂，宋王朝建立，晴雨珠就到了趙家人手裏。”
“我看過趙老家的族譜，趙老的祖上很可能是趙氏宗親。”
“真的有這麽神奇嗎？預知天氣的珠子……”範存仁聽著感覺像是說故事一樣。
範雲庭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天地之間，有多少天生的或者人為造成的特殊的寶物。你沒見過，怎麽知道不是真的呢？”
路小喬眼睛一亮，“師父師父，你難道還見過類似的寶貝？”
範雲庭笑而不語。
***
原來是晴雨珠這樣的寶貝，難怪這麽順利的就被吳魏把東西帶出了國。
趙老手裏有這寶貝，一直都秘而不宣，只有好友鄭老一起和他鑒定過。幾個徒弟也只是見過一兩次。
這東西要是被郭嘉知道了，必然引起軒然大波。
而吳魏把晴雨珠帶出國，誰能想到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一顆珠子，會是傳說中的晴雨珠呢？！
畢竟海關的人員，鑒定水平也就是一般初級鑒定師的水準，在儀器檢測不出來的情況下，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麽。
要不然也就不會有那麽多文物走私案件了。
……
回到範雲庭京城的房子的時候，車子的後備箱裏，其實少了一個箱子。
這個箱子，被送到了趙修遠的手上。
這裏面……就是趙修遠讓範雲庭帶來的東西。
“師兄，我和你一起吧！”看著箱子，談世元說道。
趙修遠一口拒絕了，“不！這件事參與的人越少越好！”
看趙修遠態度堅定，談世元退了一步，“那好！不過你計劃的進度得讓我知道，要是發生了什麽意外你也不要瞞著我！”
趙修遠點了點頭，目光幽深，“放心，不會有意外。”
……
暗流湧動。
剛剛得了一塊林則徐的印章的吳魏師徒倆，根本不知道，已經有人在暗中盯上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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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有人生病了。路小喬默默提取著有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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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範雲庭才道出了他們此行的目的。
“趙老住院了。”範雲庭道，“我剛得到的消息，醫生說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撐不過兩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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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除了路小喬之外，師徒三個都是見過趙老的。以鄭老和趙老的關系，範存仁小的時候還被趙老抱在懷裏逗著玩過，和趙老的孫子從光屁股玩到大。
後來範雲庭離開京城去了滬市F大任教，範存仁和趙家人見面的機會才少了起來。
想到這樣一位親近的長輩可能只剩下兩年不到的生命，饒是範存仁一向樂觀這會兒也神色黯然。
趙老，就是被吳魏背叛了的他的師父。這位玉石鑒定大師，在悔恨中度過了一天又一天，現在生命已經開始倒計時了。
路小喬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
趙老剛剛從加護病房轉到VIP病房。
躺在床上的趙老，雖然沒有像電視裏一樣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口鼻處也戴上了氧氣罩。胸口的起伏，異常的虛弱。
師公鄭老也在，旁邊二師伯的徒弟容宸陪著他。
旁邊還有兩個臉上帶著焦急之色的中年人，是趙老的兒子還有徒弟。
看到範雲庭他們到了。
“你們來啦……”原本半瞇著眼睛的鄭老睜了睜眼睛，看向病床上躺著的趙老，“我把雲庭叫來了。你要問什麽，就問吧！”
趙老的呼吸微弱，聲音也輕的很，“他……是不是回來了？還收了一個桑國徒弟？！”
範雲庭就知道是這事兒鬧的！
之前海關幫忙的時候他早就看見吳魏師徒倆，就是怕趙老知道了又氣的病了，沒有把這事兒告訴趙老。
只是告訴了趙老的倆徒弟，就是病床旁邊的兩個中年人。一個叫趙修遠，也是趙老的兒子兼大徒弟。另一個叫談世元，是他的二徒弟。
和範雲庭一樣，這倆徒弟也選擇了瞞著趙老，暗地裏倒是派人去查了吳魏的情況。
可是沒想到，該知道的還是會知道。
老人家意外看到了新聞，上面有吳魏的照片。這人，化成灰趙老也認得出來啊！
驚怒之下，直接就給氣的腦溢血了。
幸好家裏人發現的及時，送到了醫院。
趙老雖然搶救過來了，也蘇醒了，但本來不好的身體更加虛弱了。醫生囑咐說，老人家不能再受刺激了。
聽到趙老發問，範雲庭點了點頭，盡量用簡單平穩的語氣，“他在桑國發展到瓶頸了，就想讓自己的徒弟來花國刷一波聲望，來提升他這個做師父的名氣。”
“他的目標，應該是明年三月份的青年鑒定師大賽的冠軍。”
“不過趙叔您放心！我已經決定好了，讓我的小徒弟小喬也去參加，絕對把他們壓的起不來！”
接著，範雲庭就開始說起了路小喬這一路上撿漏的壯舉，說到激動的地方，手舞足蹈的。
範雲庭平時不這樣的，他在徒弟面前還是要保持自己做為師父的威嚴的。這會兒像個小年輕一樣手舞足蹈，那是在彩衣娛親！
趙老顯然也明白。
努力的露出一個笑，“好孩子，一看就是個有靈氣的好孩子。”
然後微微轉頭，喊了一聲，“修遠……”
趙老喊了兒子的名字，趙修遠一下子明白了，口袋裏拿出一枚黃龍玉雕刻的貔貅手把件，塞到路小喬的手裏，“趙爺爺送你的禮物，拿著玩兒！”
這……路小喬求助的看向師父。
範雲庭點了點頭，“拿著吧，你兩個師兄都收過。”
路小喬就露出了一抹笑，“謝謝趙爺爺。”
給了見面禮之後，高興了沒多久，趙老的心思又回到吳魏那邊去了。
“東西……有消息嗎？”趙老問道。
趙修遠搖了搖頭，“他藏的很緊，這麽多年來沒有露出半點口風。恐怕也不敢把東西帶回花國……”
又補救了一句，“想來那東西，他也是不敢拿出來賣的。”
趙老的臉色越發的灰暗，“我這一輩子……對不起祖宗啊！”
***
等趙老昏昏沈沈的睡著了。
所有人從病房裏出來。
“先找個地方說說情況吧！”鄭老說道。
趙修遠想起大家還沒吃飯，就提議先去吃飯。
一行人開了兩輛車。
趙修遠開車帶著鄭老、範雲庭還有談世元。顧懷安開車帶著路小喬、範存仁還有容宸。
容宸在路小喬當初拜師的時候也來過，不過兩人沒說過幾句話，範存仁倒是和他熟得很。
上車之後，範存仁就問，“容宸，趙摯那小子呢？！”
趙摯是趙老的孫子，趙老生病都住院了，趙摯沒理由不來啊？！
容宸嘆了口氣，“趙叔說趙摯太沖動，一看見老爺子病了就急著要去找吳魏報仇，直接把他打暈了送去他舅舅工作的軍區了，說不把他訓練的安分了就別送回來！”
“啊？”聽到了小夥伴的慘狀，範存仁吸了一口氣，“趙叔也太狠了吧！”
“你以為呢！”容宸說完摸著下巴，“不過我覺得，趙叔這樣做，估計是自己另有打算……”
還沒說完，被顧懷安打斷了，“行了，別想太多。”
看大師兄的臉色，是不準備讓他們再談下去了。
一路安靜，開到了趙修遠訂的飯店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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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入座沒多久，菜就一個個的擺上來了。
一行人到底還是餓了，這會兒也沒功夫談事情，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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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老開了個頭，“老趙這個情況……如果不解開心結，估計……”
“東西不找回來，我爸估計是不可能放下的。他一直覺得……死了也沒臉去見祖宗！”趙修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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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趙老也不敢輕舉妄動。即使抓住了吳魏，寶貝已經被帶出國，不知道被他藏到哪裏去了。要是吳魏死咬著不說，他們可能一輩子找不到東西在哪裏！
在吳魏不敢回國的二十年間，他們也曾派不少人去試探過。
但是吳魏精明的很，從來沒有顯露出他把東西藏在哪裏。
加上遠在桑國，他們有時候想做些什麽都很不方便，投鼠忌器。
直到近期。
可能是覺得自己名聲大起來了，趙家更拿自己沒辦法了，吳魏才小心翼翼的回國，做了一個試探。
“不能等了！”趙修遠沈吟道，我不能讓我爸這輩子都沒法安心！”
他看向範存仁，“……東西你帶來了嗎？”
範雲庭點了點頭，和趙修遠交換了一個眼神。
路小喬、範存仁、容宸：什麽什麽東西？！講清楚一點啊！
可惜沒有人給他們解釋。
鄭老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老老神在，似乎什麽都知道，又什麽都不知道。
***
吃完飯。
鄭老讓小李開車送範雲庭他們去範雲庭在京城的房子休息。
一路上直到到了目的地，範雲庭都對他們好奇的目光熟視無睹，看來是什麽都不準備說了。
無奈之下，路小喬換了一個問題，“師父，趙老的家傳寶貝到底是什麽東西？”
至今為止，他們只知道吳魏偷走了趙老的家傳寶貝，寶貝具體是什麽卻一無所知。
這個範雲庭倒是沒準備隱瞞，“是一顆珠子。”
“珠子？”範存仁想了想，“難道是九眼天珠不成？”
範雲庭搖了搖頭，“是一顆神奇的寶珠。”
“雖然我沒有親眼見到過，但是你們的師公親手鑒定過那顆寶珠，他懷疑那就是傳說中的晴雨珠。”
晴雨珠？
路小喬感覺聽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裏看到過。
忽然靈光一閃一拍腦袋，“師父，你說的不會是當年傳聞是當年暹羅國特地搜羅來進貢給武則天女皇的寶物，晴雨珠吧？！”
範存仁撓了撓頭，“有這回事兒？我怎麽沒看到過？！”
路小喬解釋道，“是一本雜書，上頭記載的東西似真似假，我也只是隨便看看。”
能夠送來給女皇的寶貝肯定有它的獨到之處，據說這枚獻給則天女皇的寶珠，能預知風雨。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材質，在晴空朗照的時候，晴雨珠就會變得通明透亮。下雨天的時候，晴雨珠內就會浮現渾濁物。
暹羅國從哪裏找來的這枚晴雨珠，倒是沒有什麽記載，只有野史傳說是出自道門，女皇得到它後十分喜愛。
不過……“那不是野史記載嘛？還真的有晴雨珠這樣的東西？！而且就算真的有這樣的東西，據記載，也應該隨著則天女皇陪葬乾陵，怎麽會是趙老的家傳寶貝？”路小喬問道。
範雲庭解釋道，“我並不清楚當時的情況如何。但是既然是我師父還有趙老一起鑒定，通過包漿以及珠子的特殊作用推測，判定是晴雨珠，那就應該是晴雨珠沒錯。”
“不過所謂晴雨珠，想來也只是一塊有特殊作用的石頭而已，你們也不用太過於驚訝。”
“至於為什麽會傳到趙老手中……我猜測，當初本來應該陪葬的晴雨珠被人偷偷昧下了，後來留在唐宮之中。再後來經過戰亂，宋王朝建立，晴雨珠就到了趙家人手裏。”
“我看過趙老家的族譜，趙老的祖上很可能是趙氏宗親。”
“真的有這麽神奇嗎？預知天氣的珠子……”範存仁聽著感覺像是說故事一樣。
範雲庭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天地之間，有多少天生的或者人為造成的特殊的寶物。你沒見過，怎麽知道不是真的呢？”
路小喬眼睛一亮，“師父師父，你難道還見過類似的寶貝？”
範雲庭笑而不語。
***
原來是晴雨珠這樣的寶貝，難怪這麽順利的就被吳魏把東西帶出了國。
趙老手裏有這寶貝，一直都秘而不宣，只有好友鄭老一起和他鑒定過。幾個徒弟也只是見過一兩次。
這東西要是被郭嘉知道了，必然引起軒然大波。
而吳魏把晴雨珠帶出國，誰能想到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一顆珠子，會是傳說中的晴雨珠呢？！
畢竟海關的人員，鑒定水平也就是一般初級鑒定師的水準，在儀器檢測不出來的情況下，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麽。
要不然也就不會有那麽多文物走私案件了。
……
回到範雲庭京城的房子的時候，車子的後備箱裏，其實少了一個箱子。
這個箱子，被送到了趙修遠的手上。
這裏面……就是趙修遠讓範雲庭帶來的東西。
“師兄，我和你一起吧！”看著箱子，談世元說道。
趙修遠一口拒絕了，“不！這件事參與的人越少越好！”
看趙修遠態度堅定，談世元退了一步，“那好！不過你計劃的進度得讓我知道，要是發生了什麽意外你也不要瞞著我！”
趙修遠點了點頭，目光幽深，“放心，不會有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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