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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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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西川身上莫名出現很多傷口,濃霧中他看不到任何奇怪的東西。他說:“皇後娘娘,九夏公主你們倆個千萬別離開屬下得的身邊。”

慌亂中小公主九夏似乎被什麽東西抓倒,她重重的摔在地上。觸碰地面的手掌似乎摸到了什麽黏糊糊的液體,她將手湊到眼前看到是猩紅色的血液。

看到鮮血小公主九夏再也不能淡定,她失聲尖叫,李西川看不到九夏在何處,他呼喊道:“公主,公主,你在那裏?”

“李統領,快來救我。”九夏呼喊求救道。

“公主,你不要亂動,屬下這就去救你。”李西川盡力安撫九夏小公主的情緒。

皇後年曉蓉感覺濃霧中似乎有一個黑色人影不斷的閃現,她驚懼不安的環顧四周,突然她被什麽東西抓破衣袖,因為她所穿的衣物華貴厚重,所幸並未傷到皮肉。年曉蓉在濃霧中看到一對血紅色的眼睛,這雙眼睛實在是恐怖駭人。年曉蓉後背處的衣物被抓破,黑影朝她沖過來,她被重重的撞倒,依舊沒有看清那濃霧中的怪物是什麽東西。

還未等年曉蓉從地面爬起來,她似乎被什麽可怕的怪物踩在下面,她的頭緊貼地面不能擡起,看不清踩著自己身體的怪物到底是什麽東西,她只能感受怪獸的爪子非常的鋒利。一條黏糊糊類似舌頭似的東西舔了年曉蓉一口。

踩在年曉蓉背上的怪物說話,他說:“曉蓉,曉蓉,我好想你啊!”

聲音好熟悉,年曉蓉認得這個聲音,這是皇帝劉晟的聲音,難道是陛下?可是年曉蓉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她知道陛下絕不能踩在自己背上的妖物。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居然敢冒犯本宮?”就算是受制於人,年曉蓉的氣場也沒有銳減半分。

怪物說:“是朕啊!曉蓉難道你連朕的聲音都認不出來了嗎?”

“你根本就不是陛下。”年曉蓉很清楚這一定是妖物想迷惑他。

“曉蓉,你怎麽了?”依舊是陛下的聲音。

“妖怪,你到底想怎麽樣?”年曉蓉質問道,可是她驚訝的發現自己身處在陛下的殿中長生殿內,燈火通明空氣中彌漫著上好的西域熏香。

劉晟牽著一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走了進來,那個小男孩粉雕玉琢長得漂亮極了。小男孩看到年曉蓉快樂的呼喊道:“母後…母後…”他雀躍的撲向年曉蓉。

被小男孩緊緊的抱住,年曉蓉蹲下來難以置信用手撫摸著這個小孩子,她說:“你是我的麟兒嗎?”

小男孩大眼睛透凈明亮,他看著年曉蓉說:“母後,你今天怎麽了?是麟兒淘氣惹母後不高興了嗎?”

年曉蓉緊緊的抱住麟兒,她說:“我的麟兒的還活著,我的麟兒還活著!”

劉晟上前問道:“曉蓉,你今天是怎麽了?麟兒不是一直好端端的麽!”

“可是本宮明明記得麟兒已經不在了。”年曉蓉感覺自己糊塗了,看著已經長大的麟兒,她心中百感交集,她生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夢醒了麟兒會離他而去。

“母後,你把麟兒抱疼了。”麟兒喜歡被母後抱著的感覺,他感覺非常的溫暖。

年曉蓉淚如雨下,她不斷用手撫摸著麟兒的面龐,她說:“麟兒,母後真的好想你啊!母後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母後你在說什麽,咱們不是早上才見過嗎?”麟兒不懂的問道。

“曉蓉,你今天這是怎麽了?”劉晟問道。

年曉蓉起身,她用絲帕擦拭臉上的淚水,她說:“好真實的夢啊!”

劉晟上前一步用手試探年曉蓉額頭的溫度,他說:“也不發燒啊!曉蓉你為何要一直說胡話?”那是一種深情款款的眼神,年曉蓉已經好多年沒有感受過了。一時失神,她再也分不明現實與虛幻,她再也辯不明真實與夢境。

麟兒拉著年曉蓉的手,麟兒的手掌很溫暖,就像劉晟的手掌一樣,他說:“母後,麟兒剛剛學會了一首古詩。麟兒要背給母後聽。”

“母後,想聽。”年曉蓉目光溫柔的凝視著麟兒,她的麟兒真是一個惹人疼愛的好孩子。他吟誦的是李白《將進酒》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覆回。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麟兒吟誦有板有眼,年曉蓉開心的笑了,她感覺好久沒有這麽開心了,年曉蓉緊緊的拉著麟兒,生怕一不留神麟兒又不見了。

內侍總管全公公傳膳,一三家口在長生殿內吃晚膳。菜式都是年曉蓉和麟兒喜歡的菜肴。麟兒非常禮貌的用備用筷子給父皇和母後夾菜。

“麟兒,真是一個好孩子!”劉晟誇讚道。

“母後,一會和父皇一起去看放天燈如何?”麟兒提議道。

“好啊!母後和麟兒一起放天燈祈福!”年曉蓉欣然同意道。

這宮裏的天燈只有每年中元節時候才會放,天燈上面會寫對故去家人的思念,會寫一些對未來的祈願祝福的話。

年曉蓉凝望著冉冉升起的天燈,她寫下了一個祝願麟兒健康成長,抱有國運昌隆的話語。麟兒拉著母後的手,他指向一盞升起的天燈說:“母後,你看那個是麟兒親手做的。”

“麟兒,好厲害!”年曉蓉誇讚道。

“母後,為何悶悶不樂?”麟兒問道。

年曉蓉低頭凝視著年幼的兒子,她說:“母後,只是害怕,害怕一切不過一場夢。”

麟兒緊緊的抱住年曉蓉,他說:“不會的,母後,麟兒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明月當空,漫天漂浮著皇宮內放飛的天燈,這些天燈越飛越遠最後化為夜色中的點綴的星光。年曉蓉看著劉晟沿著向上的石階朝他們母子二人走來。

“曉蓉,你可喜歡?”劉晟問道。

年曉蓉面帶笑意,她說:“臣妾很喜歡,陛下有心了。”

“曉蓉,朕近日一直忙於朝政很少來看你,希望你不要怪朕。”劉晟向年曉蓉致歉道。

年曉蓉說:“臣妾,不敢怪罪陛下。陛下是一國之君,並不是臣妾一人的夫君,陛下得為江山社稷萬千子民著想。”

劉晟上前一步,年曉蓉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他說:“曉蓉,你就是在怪罪。怪罪沒有理你,忘了你的生辰。”

“陛下說笑了,臣妾怎麽敢怪罪陛下。”年曉蓉語氣恭敬,但是不悅的表情卻說明了一切。

劉晟拉起年曉蓉的手說:“曉蓉,你跟朕來。”

年曉蓉想甩開劉晟的手,可是劉晟的手很用力她甩不開,她說:“陛下,你這是要帶臣妾去什麽地方?”

“曉蓉,你跟朕來就知道了。”劉晟拉著年曉蓉的手沿著石階向下走去。

麟兒笑容燦爛的說:“父皇,母後,你們去吧!麟兒在這裏等你們回來。”

劉晟不顧宮人們驚異的目光,他拉著年曉蓉在宮中奔跑著,夜晚有些寒涼,空氣彌漫著桂花冷凝的香氣。

劉晟將年曉蓉帶到了禦花園的水池,只見水池內漂浮著數百朵色彩艷麗的荷花燈。他說:“曉蓉,你可喜歡朕為你做的荷花燈?”

年曉蓉心中感動不已,她說:“喜歡,謝陛下!”

劉晟凝視著年曉蓉,他說:“朕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妻子。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朕永遠為你和麟兒做什麽事情。”

年曉蓉依偎在劉晟的懷中,她好感動,她說:“臣妾從未後悔嫁給陛下。

“曉蓉,朕一定會傾其所能讓你變成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劉晟向年曉蓉保證道。

深夜,小皇子的寢宮。年曉蓉為自己的兒子麟兒講了一個睡前故事,她看著麟兒安然熟睡,內心無比的滿足。她給麟兒蓋好被子,起身看到劉晟站在自己的身後。

“陛下,這麽晚了為何還不睡下?”年曉蓉問道。

劉晟說:“因為朕再等曉蓉啊!”

年曉蓉有些羞澀說:“陛下!”

一個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這個聲音忽近忽遠忽大忽小,他說:“娘娘,皇後娘娘你醒一醒!”

聽到這個聲音,年曉蓉只覺得天旋地轉有些頭暈,劉晟問道:“曉蓉,你這是怎麽了?”

年曉蓉說:“臣妾感覺有人在叫我?”

“曉蓉,你是不是累了,所以才會有幻聽。”劉晟語氣關切的說。

“可能吧!”年曉蓉也覺得剛剛那是幻聽了。

“娘娘,我是李西川啊!這個名字還是你賜給小人的。”這次的聲音非常的清晰。

“李西川,李統領你在那裏?”年曉蓉認出了這個聲音。

“娘娘你快點醒來。”

“曉蓉,你到底怎麽了?”面前劉晟似乎聽不到這個呼喚年曉蓉的聲音。

“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年曉蓉想起來了,這一切只是妖物所營造的幻象。

“曉蓉,你這是怎麽了?朕就在你的眼前啊!”劉晟試圖安撫年曉蓉的不安的情緒。

年幼的麟兒不知什麽時候醒來過來,他抱住自己的母後說:“母後,不要離開麟兒!”

年曉蓉只覺虎口位置刺痛,她猛然驚醒,她發覺自己仍舊身處詭異的濃霧中,虎口的位置似乎被什麽動物咬傷已經流血。

年曉蓉看到李西川一臉焦急的不安的看著她,一條銀白色的小蛇爬向一名年輕的內侍,這銀白色的蛇盤繞在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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