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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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七點，陸北回到家。
一張臉紅得像火燒雲。
進門後把東西往櫃子上一甩，騰地跑進洗手間，掬了一捧冷水潑到臉上。
門外傳來陳冰的聲音，“吃過晚飯沒？”
望著鏡子裏的自己，陸北抹了一把水珠，回答說，“吃了。”
陳冰以為她在用廁所，沒再跟她搭話。
陸北摸了摸臉，還燒得厲害，又掬了一捧冷水潑上去。
心裏把莫庭罵了一千遍。
她總算知道男生小心眼起來有多記仇！
她不就是猜測了一下他有戀母情結嗎？
摸了摸還泛疼的嘴唇，陸北猛地閉上眼睛，甩了甩腦袋。
被他輕咬啃噬的感覺卻還依舊清晰。
想著，臉又開始紅起來，她又潑了捧冷水。
溫度降下之後，擦幹臉上的水珠，出了洗手間。
陳冰手裏拿著文件正要去書房，看了她一眼皺眉說，“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沒有。”她聲音含糊，擺擺手說，“媽，你去工作吧。”
陳冰點點頭，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對了，金都的事兒葉教練都跟我說了，等你比賽那天媽去觀賽。”
她進書房後，陸北走到玄關口，抓起櫃子上的包回到自己的房間。
陸南正在刷題，擡頭看了她一眼，笑著說，“幹嘛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
陸北趴到她書桌邊，“我早戀的話，媽媽會打死我嗎？”
“我還以為你們已經戀了。”陸南彎著嘴角，繼續刷題。
“...”
見她抓耳撓腮的，筆尖頓了一下，陸南又擡頭說，“媽媽不會打死你的，你早戀又不影響學習，沒準兒還能提高成績。莫庭那才是真學霸，你們以後約會就去圖書館，讓他教你學習。”
陸北腦門磕在桌上，“來，受我一拜。”
說著話，床上的手機響了。
陸北走回床邊坐下，拿起手機查看，是莫庭發來的信息：【到了。】
頓了會兒，又進來一條：【想你。】
陸北回了一個【拜拜】的表情。
花園裏，莫庭坐在白色的秋千椅上，拿著手機很想給她撥個電話，想了想，還是只回了一條：【晚安。】
那頭半晌回：【晚安。】
收了電話，他從椅子上起身進屋，莫堯拿著一只拖鞋正在逗她的寵物狗，見他回來，‘呦呦’了兩聲，“一點鐘送人回家，這都快八點了，陸北妹妹家是有多遠啊，要送上這麽老半天。”
“你很無聊。”他看起來心情不錯，難得搭理她一句。
莫堯受寵若驚，“我的天，大少爺看起來心情不錯啊，有什麽好事兒分享給姐姐聽聽呢。”
“...”
他還是繼續無視她好了。
——
禮拜一，校門口遇上江一舟，他很崩潰地抱頭說，“怎麽辦，全校檢討，真是丟臉丟到太平洋了。”
嗤了一聲，陸北歪了一下嘴角，涼涼道，“怪誰？”
該來的躲不掉，清晨，升旗儀式上，兩人在班主任的帶領下緩緩走上主席臺。
主席臺下，偌大的操場上密密麻麻站了五六千名學生。
江一舟羞愧地只想找個地洞鉆進去，陸北也是佯裝鎮定。
因為真的很丟人！
江一舟先來，念檢討書的時候，陸北能聽出他嗓音都在顫抖，臉上是羞憤欲絕的表情。
他文筆奇差，每念一句，底下都傳來一陣哄笑聲。
陸北突然很慶幸，她的檢討書不是他寫的。
好不容易檢討完，江一舟捂著臉奔下主席臺。
陸北的檢討書是陸南幫她寫的，文筆和才情兼而有之，她很認真地照著念了一遍，仿佛模範生在做演講，念完，周奕揚率先帶頭鼓掌。
接連響應了一陣掌聲。
在掌聲中，她很從容地走下主席臺。
班主任揉著額角笑了一下，檢討做成這樣的她還是頭一次見。
升旗儀式結束，回教室的路上，王璐挽著陸北的胳膊問，“北哥，比賽的事兒現在到底什麽情況？”
“不清楚。”她實話實說，“葉教練認識那個印度教練，真要比的話，應該她來安排吧。”
章繁在她另一邊，接話說，“那魯琦卡是專業運動員，訓練一直沒松懈過，你一直都沒練，長跑的話能吃得消嗎？”
“倒也是。”陸北舔著腮幫點點頭，“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以前的狀態。”
章繁笑了一下，“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拉住陸北的胳膊往回走，“反正第一節是自習課，浪費在教室裏，還不如出來運動。”
王璐跟上來，“是啊是啊，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比賽。”
那晚參加聚會的同學都知道比賽的事兒，紛紛翹了自習課跟過來看陸北找狀態。
剛做完檢討，陸北頭痛，“還是回去上課吧。”
一幫人把她架到了操場上。
騎虎難下！
陸北脫了外套，準備做熱身運動。
一幫同學也脫了外套，紛紛說，“北哥，我們陪你一起跑。”
那晚她吹了九瓶啤酒，之後北哥這個稱呼就這麽來了。
拉伸、扭腰、高擡腿...
一幫人熱身運動做得起勁兒，陸北看著，有什麽東西在心裏悄悄改變著。
做了十分鐘的熱身，四十號人按隊列站在不同的跑道上。
江小閔隨手從一堆衣服裏撿起一件外套當令旗，手一揮，揚聲道，“開始！”
一幫人開始緩慢跑起來。
操場一圈正好一千米。
還不到八百米，已經有幾個女生開始掉隊。
一個半圈下來，女生裏就只有陸北還活著。
跑步的時候，陸北一直暗暗數著自己的頻率，以便心裏有個數。
兩圈，三圈，不少男生也開始掉隊。
五圈的時候，就只有章繁還跟在她身邊。
他的呼吸也開始加重，陸北笑了一下，“累了就先下吧。”
“再陪你一圈。”他說。
第六圈，章繁下了，有休息好的同學繼續陪她跑。
總之，沒人讓她一個人跑。
到第十圈，陸北停了下來。
班上的同學看看見她哭，也知道她為什麽哭，沒人上前打擾她。
陸北看著天空，仰著腦袋想把眼淚抑回去，眼淚卻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擡手抹了一把，她從操場上匆匆跑開。
莫庭在小樹林找到她的時候，她正靠在樹上哭得傷心。
他走過去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替她抹了一下眼淚，也不說話。
哭夠了，她停了下來。
莫庭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伸手把她攬進懷裏，拿過她手裏的照片看了看。
陸北歪著腦袋靠在他肩上，也看著照片，問，“我爸帥嗎？”
“很帥。”他這麽說。
陸北笑了一下，笑著笑著，她猛地從他肩上擡頭，還一把搶過他手裏的照片，“我還沒答應你見老陸呢。”
她把照片塞回錢包，斜了他一眼，“誰讓你在老陸面前抱我的。”
莫庭揉著額角笑了一下，把她又攬進懷裏，“現在沒當著叔叔的面，可以抱了吧。”
把她腦袋摁到肩上，他默了一會兒，低聲說，“我雖然沒有見過叔叔，但是通過你，我大概可以想象出來他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陸北接話，“什麽樣的？”
“很有魅力的。”
見她笑，摸了摸她的腦袋，又低下聲說，“藏在心裏的人永遠都不會離開，回憶是他留給你最珍貴的東西，所以不要把它當成痛苦，只當做另一種方式的陪伴，只要你還想著他，他就也永遠也不會離開。”
陸北閉上眼睛，點了點頭，半晌說，“我已經明白了，有些路我總要自己一個人走的，他陪我再久，也不可能到盡頭。”
莫庭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換我陪你。”
陸北睜開眼睛，歪著嘴角說，“我怕你追不上。”
“沒事兒。”他低笑出聲，“我有腳踏車。”
——
洗了把臉，面上沒什麽異樣後，陸北回到教室。
站到講臺上，手抄在兜裏吹了一個口哨，她給班上同學鞠了一躬，說，“謝謝大家了，以後我會好好跑的。”
王璐瞬間飆淚，猛地沖到講臺上抱住她，“北哥，我永遠是你的迷妹！”
“...”
所有人都好像不記得她哭的事情，底下有同學問，“北哥，一萬米跑完啥感覺？”
陸北，“爽！”
一幫人拍桌子起哄吹口哨，章繁坐在位置上，勾著笑問，“狀態找回來沒？”
舔了一下腮幫，陸北歪著嘴角說，“差不多吧。”
當了這麽久的同學，大家都對她有些了解，見她露出漫不經心的樣子，就知道她有信心，她這幅痞痞的樣子跟一般女孩兒差太多，有男生忍不住揚聲道，“北哥，拜托你別這麽酷，已經有很多男生暗戀你，再這樣女生都要愛上你了。”
“...”
基地女子田徑辦公室，葉羚和張躍飛正商討挑戰賽以什麽樣的方式進行。
葉羚手裏拿著一支筆在桌面上漫不經心地敲著，張躍飛在一旁說，“克蒂姆提議再舉辦一場友誼賽，這友誼賽，贏了他們臉上自然好看，輸了也不要緊，反正已經拿到世錦賽金牌，說不定還被說成為了給東道主面子而放水。挑戰賽就不一樣了，那必須得玩兒命跑維持榮譽，輸贏就是輸贏，反正我的想法是挑戰賽更合適。”
“你說的我也知道。”葉羚靠進大背椅，攤了攤手，“克蒂姆也挺為難，若是挑戰賽輸了，他回去也不好交代，他都這樣提議了，你說我怎麽反對？”
沈默了一會兒，葉羚拍案，“就按他說的辦，後面的事兒我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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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臉紅得像火燒雲。
進門後把東西往櫃子上一甩，騰地跑進洗手間，掬了一捧冷水潑到臉上。
門外傳來陳冰的聲音，“吃過晚飯沒？”
望著鏡子裏的自己，陸北抹了一把水珠，回答說，“吃了。”
陳冰以為她在用廁所，沒再跟她搭話。
陸北摸了摸臉，還燒得厲害，又掬了一捧冷水潑上去。
心裏把莫庭罵了一千遍。
她總算知道男生小心眼起來有多記仇！
她不就是猜測了一下他有戀母情結嗎？
摸了摸還泛疼的嘴唇，陸北猛地閉上眼睛，甩了甩腦袋。
被他輕咬啃噬的感覺卻還依舊清晰。
想著，臉又開始紅起來，她又潑了捧冷水。
溫度降下之後，擦幹臉上的水珠，出了洗手間。
陳冰手裏拿著文件正要去書房，看了她一眼皺眉說，“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沒有。”她聲音含糊，擺擺手說，“媽，你去工作吧。”
陳冰點點頭，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對了，金都的事兒葉教練都跟我說了，等你比賽那天媽去觀賽。”
她進書房後，陸北走到玄關口，抓起櫃子上的包回到自己的房間。
陸南正在刷題，擡頭看了她一眼，笑著說，“幹嘛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
陸北趴到她書桌邊，“我早戀的話，媽媽會打死我嗎？”
“我還以為你們已經戀了。”陸南彎著嘴角，繼續刷題。
“...”
見她抓耳撓腮的，筆尖頓了一下，陸南又擡頭說，“媽媽不會打死你的，你早戀又不影響學習，沒準兒還能提高成績。莫庭那才是真學霸，你們以後約會就去圖書館，讓他教你學習。”
陸北腦門磕在桌上，“來，受我一拜。”
說著話，床上的手機響了。
陸北走回床邊坐下，拿起手機查看，是莫庭發來的信息：【到了。】
頓了會兒，又進來一條：【想你。】
陸北回了一個【拜拜】的表情。
花園裏，莫庭坐在白色的秋千椅上，拿著手機很想給她撥個電話，想了想，還是只回了一條：【晚安。】
那頭半晌回：【晚安。】
收了電話，他從椅子上起身進屋，莫堯拿著一只拖鞋正在逗她的寵物狗，見他回來，‘呦呦’了兩聲，“一點鐘送人回家，這都快八點了，陸北妹妹家是有多遠啊，要送上這麽老半天。”
“你很無聊。”他看起來心情不錯，難得搭理她一句。
莫堯受寵若驚，“我的天，大少爺看起來心情不錯啊，有什麽好事兒分享給姐姐聽聽呢。”
“...”
他還是繼續無視她好了。
——
禮拜一，校門口遇上江一舟，他很崩潰地抱頭說，“怎麽辦，全校檢討，真是丟臉丟到太平洋了。”
嗤了一聲，陸北歪了一下嘴角，涼涼道，“怪誰？”
該來的躲不掉，清晨，升旗儀式上，兩人在班主任的帶領下緩緩走上主席臺。
主席臺下，偌大的操場上密密麻麻站了五六千名學生。
江一舟羞愧地只想找個地洞鉆進去，陸北也是佯裝鎮定。
因為真的很丟人！
江一舟先來，念檢討書的時候，陸北能聽出他嗓音都在顫抖，臉上是羞憤欲絕的表情。
他文筆奇差，每念一句，底下都傳來一陣哄笑聲。
陸北突然很慶幸，她的檢討書不是他寫的。
好不容易檢討完，江一舟捂著臉奔下主席臺。
陸北的檢討書是陸南幫她寫的，文筆和才情兼而有之，她很認真地照著念了一遍，仿佛模範生在做演講，念完，周奕揚率先帶頭鼓掌。
接連響應了一陣掌聲。
在掌聲中，她很從容地走下主席臺。
班主任揉著額角笑了一下，檢討做成這樣的她還是頭一次見。
升旗儀式結束，回教室的路上，王璐挽著陸北的胳膊問，“北哥，比賽的事兒現在到底什麽情況？”
“不清楚。”她實話實說，“葉教練認識那個印度教練，真要比的話，應該她來安排吧。”
章繁在她另一邊，接話說，“那魯琦卡是專業運動員，訓練一直沒松懈過，你一直都沒練，長跑的話能吃得消嗎？”
“倒也是。”陸北舔著腮幫點點頭，“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以前的狀態。”
章繁笑了一下，“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拉住陸北的胳膊往回走，“反正第一節是自習課，浪費在教室裏，還不如出來運動。”
王璐跟上來，“是啊是啊，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比賽。”
那晚參加聚會的同學都知道比賽的事兒，紛紛翹了自習課跟過來看陸北找狀態。
剛做完檢討，陸北頭痛，“還是回去上課吧。”
一幫人把她架到了操場上。
騎虎難下！
陸北脫了外套，準備做熱身運動。
一幫同學也脫了外套，紛紛說，“北哥，我們陪你一起跑。”
那晚她吹了九瓶啤酒，之後北哥這個稱呼就這麽來了。
拉伸、扭腰、高擡腿...
一幫人熱身運動做得起勁兒，陸北看著，有什麽東西在心裏悄悄改變著。
做了十分鐘的熱身，四十號人按隊列站在不同的跑道上。
江小閔隨手從一堆衣服裏撿起一件外套當令旗，手一揮，揚聲道，“開始！”
一幫人開始緩慢跑起來。
操場一圈正好一千米。
還不到八百米，已經有幾個女生開始掉隊。
一個半圈下來，女生裏就只有陸北還活著。
跑步的時候，陸北一直暗暗數著自己的頻率，以便心裏有個數。
兩圈，三圈，不少男生也開始掉隊。
五圈的時候，就只有章繁還跟在她身邊。
他的呼吸也開始加重，陸北笑了一下，“累了就先下吧。”
“再陪你一圈。”他說。
第六圈，章繁下了，有休息好的同學繼續陪她跑。
總之，沒人讓她一個人跑。
到第十圈，陸北停了下來。
班上的同學看看見她哭，也知道她為什麽哭，沒人上前打擾她。
陸北看著天空，仰著腦袋想把眼淚抑回去，眼淚卻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擡手抹了一把，她從操場上匆匆跑開。
莫庭在小樹林找到她的時候，她正靠在樹上哭得傷心。
他走過去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替她抹了一下眼淚，也不說話。
哭夠了，她停了下來。
莫庭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伸手把她攬進懷裏，拿過她手裏的照片看了看。
陸北歪著腦袋靠在他肩上，也看著照片，問，“我爸帥嗎？”
“很帥。”他這麽說。
陸北笑了一下，笑著笑著，她猛地從他肩上擡頭，還一把搶過他手裏的照片，“我還沒答應你見老陸呢。”
她把照片塞回錢包，斜了他一眼，“誰讓你在老陸面前抱我的。”
莫庭揉著額角笑了一下，把她又攬進懷裏，“現在沒當著叔叔的面，可以抱了吧。”
把她腦袋摁到肩上，他默了一會兒，低聲說，“我雖然沒有見過叔叔，但是通過你，我大概可以想象出來他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陸北接話，“什麽樣的？”
“很有魅力的。”
見她笑，摸了摸她的腦袋，又低下聲說，“藏在心裏的人永遠都不會離開，回憶是他留給你最珍貴的東西，所以不要把它當成痛苦，只當做另一種方式的陪伴，只要你還想著他，他就也永遠也不會離開。”
陸北閉上眼睛，點了點頭，半晌說，“我已經明白了，有些路我總要自己一個人走的，他陪我再久，也不可能到盡頭。”
莫庭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換我陪你。”
陸北睜開眼睛，歪著嘴角說，“我怕你追不上。”
“沒事兒。”他低笑出聲，“我有腳踏車。”
——
洗了把臉，面上沒什麽異樣後，陸北回到教室。
站到講臺上，手抄在兜裏吹了一個口哨，她給班上同學鞠了一躬，說，“謝謝大家了，以後我會好好跑的。”
王璐瞬間飆淚，猛地沖到講臺上抱住她，“北哥，我永遠是你的迷妹！”
“...”
所有人都好像不記得她哭的事情，底下有同學問，“北哥，一萬米跑完啥感覺？”
陸北，“爽！”
一幫人拍桌子起哄吹口哨，章繁坐在位置上，勾著笑問，“狀態找回來沒？”
舔了一下腮幫，陸北歪著嘴角說，“差不多吧。”
當了這麽久的同學，大家都對她有些了解，見她露出漫不經心的樣子，就知道她有信心，她這幅痞痞的樣子跟一般女孩兒差太多，有男生忍不住揚聲道，“北哥，拜托你別這麽酷，已經有很多男生暗戀你，再這樣女生都要愛上你了。”
“...”
基地女子田徑辦公室，葉羚和張躍飛正商討挑戰賽以什麽樣的方式進行。
葉羚手裏拿著一支筆在桌面上漫不經心地敲著，張躍飛在一旁說，“克蒂姆提議再舉辦一場友誼賽，這友誼賽，贏了他們臉上自然好看，輸了也不要緊，反正已經拿到世錦賽金牌，說不定還被說成為了給東道主面子而放水。挑戰賽就不一樣了，那必須得玩兒命跑維持榮譽，輸贏就是輸贏，反正我的想法是挑戰賽更合適。”
“你說的我也知道。”葉羚靠進大背椅，攤了攤手，“克蒂姆也挺為難，若是挑戰賽輸了，他回去也不好交代，他都這樣提議了，你說我怎麽反對？”
沈默了一會兒，葉羚拍案，“就按他說的辦，後面的事兒我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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