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呀姐姐！”田蕊叫道，“你教我幾句法語吧！”

“好呀~”

肖靖宇：餵……不是學英語嗎？

樓下廚房裏，付晶跟著田太太一起烤餅幹和蛋糕。

和面、打蛋，付晶都做得像模像樣。

田太太一看，笑著問：“學了很久了？”

付晶搖頭：“就最近學的。”前幾個月因為在家休養，空閑時間比較多，就和保姆一樣練西點技能了。

“看起來很熟練。”田太太笑道，“看樣子你天賦不錯。”

付晶笑著沒說話，認真地做著手上的工作。

田太太問：“容容哥哥是你男朋友？”

付晶疑惑地看著她，她怎麽會問這個？

田太太說：“我認識你母親。”

付晶一楞，瞪大了眼，忘記了手上的動作。

“你……你怎麽會？”她驚訝地問。

“我前一任丈夫是律師……”田太太低著頭，“我剛剛生下靖宇不久，他接了你媽***委托，要幫你媽媽打離婚官司。你媽媽來找他時討論案情時，抱著你一起，我還抱過你。”

咚！

付晶手上的盆子砸到了流理臺上。

“他們一起死的。”田太太平靜地說，“在去找你爸爸簽離婚協議書的路上。幸好，那天你媽媽沒帶你……不然……”

付晶渾身冰涼，不知道該說什麽。

田太太走到她面前：“他們的車因為剎車失靈，撞翻了橋上的護欄，翻進了江裏。汽車吊上來時，裏面都沒有人。車子掉進水裏後，他們肯定打開車門逃出來了，可是沒逃到岸上……

警察找了好久，在下游一個地方找到了靖宇爸爸的屍體，但沒有找到你母親的。她多半被水沖到不知道哪兒去了……可是，我多希望靖宇爸爸的屍體也找不到，那樣我還可以騙自己，說他還活著。”

付晶看著她：“我媽***屍體……沒找到？”

田太太點頭：“沒有。”

付晶沈默著。沒見到屍體，那會不會……她搖搖頭，實在是太異想天開了！

怎麽可能還活著？車禍、落水，生還的希望很渺茫。如果她活著，她肯定會回家去……

柏斯容下樓來，見付晶坐在客廳發呆，疑惑地問：“你怎麽沒在廚房幫忙？”

“哦……做完了。”付晶說。突然想，田太太是不是故意把她叫到廚房說那些話的？活著今天她們來田家，也是在田太太的計劃當中。

下午，她們跟肖靖宇一起送田蕊去學校，然後回家，還帶了田太太送的點心。

回到家，柏斯容疑惑地問：“你怎麽了？有點悶悶不樂的。”

“沒……我就是在想，你大哥什麽時候回來。”

“喲~”柏斯容戲謔道，“你想他啦？”

“我不想他，難道想你？”

“……”柏斯容無言以對！

又過了一周，柏斯宸才回來。下飛機第一件事，就是來找她。

付晶見他拿著行李箱，心裏有點感動，走過去抱了他一下：“也不打個電話，我好去接你。”

“你要上班，不用那麽累。”柏斯宸進門，把行李箱給她，“有吃的，你先拿，剩下的給容容。”

“我不給她呢？”

“那就都是你的！”

付晶一笑，打開箱子，在裏面拿出一些Nai酪和巧克力。

“這都是容容愛的……”

柏斯宸拿起巧克力剝了一顆，塞進她嘴裏：“你低血糖，多吃點。”

“胖了怎麽辦？”

“我要！”柏斯宸睨她一眼。

她嘻嘻一笑，靠進他懷裏，也剝了一顆給他。柏斯宸不喜歡這樣的小食品，但她餵的，他就喜歡。

“對了，幫我個忙。”付晶說。

“但憑吩咐。”柏斯宸低頭，在她額頭上一吻。

“肖靖宇你知道吧？教容容打牌那個。你幫我查查他母親。”付晶說了那天在田家發生的話。

柏斯宸點頭：“好！怎麽，你怕她騙你？”

“當然。不過，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就更要證實了。”

柏斯宸摸了摸她的脖子，有點同情：“要是你母親還活著，那就好了。”

“那一定是奇跡！”付晶小聲說。

保姆走進客廳：“付小姐、柏先生，可以吃晚飯了。”

付晶急忙從柏斯宸身上爬起來，看了他一眼：“你今天來早了。”

“咳……明天準時。”

“沒關系。”付晶笑道，“當報酬~”

吃完飯，付晶送柏斯宸離開。柏斯宸提著箱子，有些無奈：“就不留我？”

“你箱子裏有衣服。”付晶說，“你要是留幾件在我這裏，用不了多久，你整個人都留下來了。”

“唔……”

付晶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手臂順勢勾住他脖子，在他耳邊小聲說：“明晚……我這裏還是你那裏？”

柏斯宸攬住她的腰，低頭密密實實地吻住她，片刻後松開：“現在去我那裏吧？”

付晶想了想，點頭：“我……去拿睡衣。”

柏斯宸放開她，轉身靠在墻上。等了一會兒，付晶提著包出來。他一看，是平常逛街用的包，忍不住問：“拿了？”

“睡衣占地又不多……”付晶小聲說，挽著他胳膊，“走吧。”

回到柏家那邊，柏斯宇不在，柏斯容房裏傳來聲音。兩人仔細聽了一下，付晶小聲說：“好像在給田蕊打電話，在教田蕊英語。”

柏斯宸點點頭，帶著她走進臥室，馬上將她抱起來，壓到床上。

“幹嘛呀？！”付晶低叫，“天還沒黑！”

“做了就黑了……”柏斯宸低頭吻她，“老婆……你不知道我多想你。”

付晶望著他，手勾在他背上：“我也挺想你的……”

柏斯宸一笑，低頭與她糾纏在一起……

夜，漸濃。

第二天傍晚，柏斯宸帶著一疊資料去找付晶：“查到了。”

“這麽快？！”付晶驚訝。

“當然。”柏斯宸說，“你老公多厲害啊？”

付晶瞪他一眼，翻開資料一看。田太太果然沒撒謊，她的前夫的確是岑麗雅找的離婚律師。調查的資料比田太太說的更詳細，連警方的記錄都有，還有田太太自己的事，包括田家和肖家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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