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小花是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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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問毒娘子的過程並不太難，因為邪修都很識時務。在某些方面，他們其實比大門派的弟子更為坦誠，因為他們求的不多，首先，是求一個活下去的機會。毒娘子之所以走邪道，理由很簡單，因為這樣更快，他們要做的不是悶頭修煉，而是坐享其成，有簡單省力的路，為什麽不走呢？
把能問的都問了之後，一臉沈重的江道君去尋了熙峰道君，“關於那個邪修，我問出了一些事。”
熙峰道君擺了擺手，一副沒興趣的模樣，“這是你們淩雲宗的事，不用和本道君說，百裏墨是正巧在咱們玉華山境內出的事兒，本道君才順手救了一把的。”
“如果和你沒關系，我會特意過來嗎？”對於熙峰道君的不耐煩，江道君也有些生氣。
“誰知道你？也許你是想顯擺你的審問能力呢？”
不想再多費口舌在鬥嘴上頭，江道君便直說了，“這個邪修和歡喜宗有些關系。”
“歡喜宗，不是被我們給端了嗎？”熙峰道君此刻看江道君的眼神只表達了一個意思：原來你只是看著年輕，這記性真是差！
“不是沒全殺光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當初咱們不是商量過的嗎？那些歡喜宗的弟子，也是受害的，入歡喜宗也不是他們自願的。”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是功法，歡喜宗的功法！”
“什麽歡喜宗的功法？不就是爐鼎的功法嗎？那都是為了讓他們變成人形的爐鼎，任人采補。你可能不記得了，不過我當時是註意了的，那些人的修為，最高也就練氣，連一個築基的都沒有。”沒法築基的話，那其實根本就算不上是一個真正的修士，煉氣期的壽元其實和凡人的壽元相差不大。也就是說，或許再過幾十年，那些個被他們放了的歡喜宗的弟子就不在這世上了。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殺掉的那些歡喜宗的長老。”
江道君這明顯是話裏有話，熙峰道君懶得猜，“你有話就直說，我也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哪裏知道你到底打的什麽啞謎。”
“毒娘子說，歡喜宗上下修煉的是同一部功法。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同一部功法？修為卻差那麽多。難道是那些弟子的資質太差？”
“長老和弟子的區別，是有無被人采補或者采補過別人，我這麽說，熙峰道君你能明白嗎？”
熙峰道君楞了好一會兒，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氣，“你的意思是，歡喜宗的功法，其實是雙向的？那，那不就是雙修了嗎？”說到最後，熙峰道君又緩了過來，這若是雙修功法的話，那是對雙方都有好處的，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
江道君以為，聰明臉孔笨肚腸，說的應該就是熙峰道君這樣子的。
“歡喜宗的功法，在一定的條件之下，是偽爐鼎功法。”覆雜的說法，江道君怕熙峰道君聽不懂，於是就拿了姜如意和江子恒做例子，“比如子恒和如意，當初百裏買下如意給子恒做爐鼎，看起來呢，如意是子恒的爐鼎，但如果如意的靈根資質在子恒的靈根資質之上的話，那麽情勢就會倒轉，子恒反而成了如意的爐鼎。”
熙峰道君理解了一會兒江道君的說辭，“你說了這麽多，就是想告訴我如意的靈根資質不如你們家子恒，是吧？”因為不如，所以如意當初奄奄一息地被扔下河，江子恒倒是神清氣爽地到處游歷去了？熙峰道君剛想噴江道君一臉口水，讓他好好想想是誰先結的丹，又是誰先結的嬰，然後再拿資質說事兒。
“不，我要說的恰好相反，如意的靈根資質明顯好於子恒，所以差點兒要了子恒命的異火才會離體。如果不是異火，那麽子恒的靈根資質只怕是難免受損。”
歡喜宗的功法，是比強弱，不是修為的強弱，而是靈根資質的優劣，金木水火土風雷冰任一，只要對方的某一中靈根資質比歡喜宗弟子的弱，那便都會被反向采補。也就是說，那些人去歡喜宗，補回來的是修為，失掉的可能是更可貴的東西，靈根資質皆為天生，後期幾乎沒法提高……
聽到如意更勝一籌，熙峰道君自然是難免得意的，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就不好了，“不好，那些被我們放掉的歡喜宗的弟子……”
歡喜宗該殺的殺，該放的放，當初江道君和熙峰道君有多痛快，現在就有多懊惱，要是當天不那麽沖動，現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再去歡喜宗，來個一鍋端。就算要放歡喜宗的弟子一條活路，至少也要廢掉他們的修為。
現在……“江道君你……還記得那些個弟子長的什麽模樣嗎？”反正他是不記得了，這不管殺還是不殺，這容貌都沒啥可值得記住的。特別那些人長得實在很一般，他看著不舒服。
江道君攤了攤手，“和熙峰道君你一樣。”畢竟是高階修士，這點兒傲氣江道君還是有的。
熙峰道君呵呵一笑，“也許，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糟糕，這歡喜宗弟子的靈根資質，應該比不上大門派的弟子吧？就他們那樣的修為，被采補一次，只怕就去半條命了。”總不會運氣那樣好，次次碰上的都是不如他/她的吧？要真有這氣運，還會去歡喜宗嗎？早就進大門派做弟子去了。
“希望吧。”其實一時之間，江道君也不知道這事到底該怎麽處理，歡喜宗的弟子出了歡喜宗，那麽如果他們不說，誰又能知道他們是散修還是出自歡喜宗或者別的什麽門派呢？“那個毒娘子怎麽處置？”
“她為什麽要對百裏墨下手，問出來了嗎？”
“問了，她說是能感覺到百裏墨的靈根資質不如她，本來想取短補長的，結果百裏墨跑了，她當時情急之下又隨便抓了一個人，結果就成現在這樣了。”本來是想采補百裏墨，卻被人給采補了，修為掉了一大截，她這是來找百裏墨報仇來了。
“天道有循環，正邪不兩立。我到的時候，她正準備廢百裏的丹田……”
“我明白你意思了。”不過一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因為某蛟的行為太不尋常，所以姜如意想過來找他師傅問一問當時究竟還發生了什麽別的事，沒想到，就聽到了師傅和江道君的對話了。最尷尬的是，江子恒也一起聽到了。
姜如意一直覺得沈隨心挺慘的，幾塊中品靈石就差點換了她一條命，這會兒……算是形勢倒轉吧。百裏墨出了靈石，卻差點兒坑了江子恒。當初要不是有異火，誰知道江子恒的靈根會成什麽樣？這歡喜宗的功法，著實陰毒。
因為她的靈根資質比較好，所以小花投奔了她的懷抱。
“那個……江子恒。”
“嗯。”
“你當初得小花，其實挺不容易吧。說起來，小花算是你的機緣，不然……我把小花還給你，好在我當時念它開了靈智，沒有融合它。”
“不用，你留著吧。”
“它本來就是你的東西，還是還你吧。”
“真不用，就當是……”江子恒平時說話，說的好聽點兒，是果斷，說得難聽點兒，是八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這極少聽他大喘氣，姜如意有些疑惑地轉頭看他，在他們的四目相對之際，江子恒嘴角帶了些笑意，緩緩地多吐了兩個字‘聘禮’。
姜如意眨了眨眼，把江子恒的那個停頓去掉，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他要說的話：小花是聘禮，突然就有些窘迫起來。
“我性子急，有時候說話難免會有些沖。沈隨心的記憶，我沒有。雖然存在那麽多的巧合，但是如果有萬一呢？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嗯。”
“你就不能多說幾個字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
姜如意眉梢輕擡，示意江子恒繼續說。江子恒失笑，卻先問了個問題，“你頭一次看到天天，是什麽感覺？”
“特別親切，看他哭，我也特別難受。抱著他的時候，有種圓滿的感覺。”
“我頭一回看到天天，和你的感覺十分相似，但在那之前，我其實不大喜歡小孩子，因為不知道怎麽和他們相處。”
“但是……”
“如意，我不敢說你百分之百是隨心，但是同樣的，你也沒辦法說你百分之百不是。至於巧合，一個巧合我們可以稱之為巧合，但如果所有巧合都指向同一種可能性的話，那很有可能就不是巧合，而是事實了。事實是，你有若水，隨心的樣子你可能不記得不知道不熟悉，但我和天天、小龍都是知道的，且相處了不止一天時間。還有小花，它是異火，如果當初不是跟著隨心的話，它無所依托，只會慢慢消散於天地間，可它現在在你身邊。還有虎叔，妖修的嗅覺，紫梟一族的神通，如意，還用我繼續說嗎？”
江子恒說完，只覺得姜如意看著他的眼神頗奇怪，“怎麽了？”
“江子恒，你其實挺會說話的呀，怎麽平日裏你話就那麽少呢？我還以為你不善言辭呢！”
江子恒：“……”
“好吧，我承認是我庸人自擾了。不過……我不想做沈隨心，以後，我就只是姜如意，嗯？”
“……姜師姐，以後，多多賜教。”江子恒從善如流。
“彼此彼此，江師弟。”
洞府之內，感覺到兩人已經走遠，熙峰道君瞪了眼江道君，“你剛才是故意的吧？”
“什麽？”
“故意用子恒和如意來舉例說明啊！”憑他們的修為，江子恒和姜如意還沒到洞口，他們都能感覺到，只是……兩人都覺得這事兒沒必要刻意避開他們，誰知道，他們就站在外頭沒有進來呢？
“我那不是怕你聽不懂，然後又冤枉我繞圈子嗎？”
“嗤，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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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能問的都問了之後，一臉沈重的江道君去尋了熙峰道君，“關於那個邪修，我問出了一些事。”
熙峰道君擺了擺手，一副沒興趣的模樣，“這是你們淩雲宗的事，不用和本道君說，百裏墨是正巧在咱們玉華山境內出的事兒，本道君才順手救了一把的。”
“如果和你沒關系，我會特意過來嗎？”對於熙峰道君的不耐煩，江道君也有些生氣。
“誰知道你？也許你是想顯擺你的審問能力呢？”
不想再多費口舌在鬥嘴上頭，江道君便直說了，“這個邪修和歡喜宗有些關系。”
“歡喜宗，不是被我們給端了嗎？”熙峰道君此刻看江道君的眼神只表達了一個意思：原來你只是看著年輕，這記性真是差！
“不是沒全殺光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當初咱們不是商量過的嗎？那些歡喜宗的弟子，也是受害的，入歡喜宗也不是他們自願的。”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是功法，歡喜宗的功法！”
“什麽歡喜宗的功法？不就是爐鼎的功法嗎？那都是為了讓他們變成人形的爐鼎，任人采補。你可能不記得了，不過我當時是註意了的，那些人的修為，最高也就練氣，連一個築基的都沒有。”沒法築基的話，那其實根本就算不上是一個真正的修士，煉氣期的壽元其實和凡人的壽元相差不大。也就是說，或許再過幾十年，那些個被他們放了的歡喜宗的弟子就不在這世上了。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殺掉的那些歡喜宗的長老。”
江道君這明顯是話裏有話，熙峰道君懶得猜，“你有話就直說，我也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哪裏知道你到底打的什麽啞謎。”
“毒娘子說，歡喜宗上下修煉的是同一部功法。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同一部功法？修為卻差那麽多。難道是那些弟子的資質太差？”
“長老和弟子的區別，是有無被人采補或者采補過別人，我這麽說，熙峰道君你能明白嗎？”
熙峰道君楞了好一會兒，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氣，“你的意思是，歡喜宗的功法，其實是雙向的？那，那不就是雙修了嗎？”說到最後，熙峰道君又緩了過來，這若是雙修功法的話，那是對雙方都有好處的，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
江道君以為，聰明臉孔笨肚腸，說的應該就是熙峰道君這樣子的。
“歡喜宗的功法，在一定的條件之下，是偽爐鼎功法。”覆雜的說法，江道君怕熙峰道君聽不懂，於是就拿了姜如意和江子恒做例子，“比如子恒和如意，當初百裏買下如意給子恒做爐鼎，看起來呢，如意是子恒的爐鼎，但如果如意的靈根資質在子恒的靈根資質之上的話，那麽情勢就會倒轉，子恒反而成了如意的爐鼎。”
熙峰道君理解了一會兒江道君的說辭，“你說了這麽多，就是想告訴我如意的靈根資質不如你們家子恒，是吧？”因為不如，所以如意當初奄奄一息地被扔下河，江子恒倒是神清氣爽地到處游歷去了？熙峰道君剛想噴江道君一臉口水，讓他好好想想是誰先結的丹，又是誰先結的嬰，然後再拿資質說事兒。
“不，我要說的恰好相反，如意的靈根資質明顯好於子恒，所以差點兒要了子恒命的異火才會離體。如果不是異火，那麽子恒的靈根資質只怕是難免受損。”
歡喜宗的功法，是比強弱，不是修為的強弱，而是靈根資質的優劣，金木水火土風雷冰任一，只要對方的某一中靈根資質比歡喜宗弟子的弱，那便都會被反向采補。也就是說，那些人去歡喜宗，補回來的是修為，失掉的可能是更可貴的東西，靈根資質皆為天生，後期幾乎沒法提高……
聽到如意更勝一籌，熙峰道君自然是難免得意的，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就不好了，“不好，那些被我們放掉的歡喜宗的弟子……”
歡喜宗該殺的殺，該放的放，當初江道君和熙峰道君有多痛快，現在就有多懊惱，要是當天不那麽沖動，現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再去歡喜宗，來個一鍋端。就算要放歡喜宗的弟子一條活路，至少也要廢掉他們的修為。
現在……“江道君你……還記得那些個弟子長的什麽模樣嗎？”反正他是不記得了，這不管殺還是不殺，這容貌都沒啥可值得記住的。特別那些人長得實在很一般，他看著不舒服。
江道君攤了攤手，“和熙峰道君你一樣。”畢竟是高階修士，這點兒傲氣江道君還是有的。
熙峰道君呵呵一笑，“也許，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糟糕，這歡喜宗弟子的靈根資質，應該比不上大門派的弟子吧？就他們那樣的修為，被采補一次，只怕就去半條命了。”總不會運氣那樣好，次次碰上的都是不如他/她的吧？要真有這氣運，還會去歡喜宗嗎？早就進大門派做弟子去了。
“希望吧。”其實一時之間，江道君也不知道這事到底該怎麽處理，歡喜宗的弟子出了歡喜宗，那麽如果他們不說，誰又能知道他們是散修還是出自歡喜宗或者別的什麽門派呢？“那個毒娘子怎麽處置？”
“她為什麽要對百裏墨下手，問出來了嗎？”
“問了，她說是能感覺到百裏墨的靈根資質不如她，本來想取短補長的，結果百裏墨跑了，她當時情急之下又隨便抓了一個人，結果就成現在這樣了。”本來是想采補百裏墨，卻被人給采補了，修為掉了一大截，她這是來找百裏墨報仇來了。
“天道有循環，正邪不兩立。我到的時候，她正準備廢百裏的丹田……”
“我明白你意思了。”不過一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因為某蛟的行為太不尋常，所以姜如意想過來找他師傅問一問當時究竟還發生了什麽別的事，沒想到，就聽到了師傅和江道君的對話了。最尷尬的是，江子恒也一起聽到了。
姜如意一直覺得沈隨心挺慘的，幾塊中品靈石就差點換了她一條命，這會兒……算是形勢倒轉吧。百裏墨出了靈石，卻差點兒坑了江子恒。當初要不是有異火，誰知道江子恒的靈根會成什麽樣？這歡喜宗的功法，著實陰毒。
因為她的靈根資質比較好，所以小花投奔了她的懷抱。
“那個……江子恒。”
“嗯。”
“你當初得小花，其實挺不容易吧。說起來，小花算是你的機緣，不然……我把小花還給你，好在我當時念它開了靈智，沒有融合它。”
“不用，你留著吧。”
“它本來就是你的東西，還是還你吧。”
“真不用，就當是……”江子恒平時說話，說的好聽點兒，是果斷，說得難聽點兒，是八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這極少聽他大喘氣，姜如意有些疑惑地轉頭看他，在他們的四目相對之際，江子恒嘴角帶了些笑意，緩緩地多吐了兩個字‘聘禮’。
姜如意眨了眨眼，把江子恒的那個停頓去掉，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他要說的話：小花是聘禮，突然就有些窘迫起來。
“我性子急，有時候說話難免會有些沖。沈隨心的記憶，我沒有。雖然存在那麽多的巧合，但是如果有萬一呢？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嗯。”
“你就不能多說幾個字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
姜如意眉梢輕擡，示意江子恒繼續說。江子恒失笑，卻先問了個問題，“你頭一次看到天天，是什麽感覺？”
“特別親切，看他哭，我也特別難受。抱著他的時候，有種圓滿的感覺。”
“我頭一回看到天天，和你的感覺十分相似，但在那之前，我其實不大喜歡小孩子，因為不知道怎麽和他們相處。”
“但是……”
“如意，我不敢說你百分之百是隨心，但是同樣的，你也沒辦法說你百分之百不是。至於巧合，一個巧合我們可以稱之為巧合，但如果所有巧合都指向同一種可能性的話，那很有可能就不是巧合，而是事實了。事實是，你有若水，隨心的樣子你可能不記得不知道不熟悉，但我和天天、小龍都是知道的，且相處了不止一天時間。還有小花，它是異火，如果當初不是跟著隨心的話，它無所依托，只會慢慢消散於天地間，可它現在在你身邊。還有虎叔，妖修的嗅覺，紫梟一族的神通，如意，還用我繼續說嗎？”
江子恒說完，只覺得姜如意看著他的眼神頗奇怪，“怎麽了？”
“江子恒，你其實挺會說話的呀，怎麽平日裏你話就那麽少呢？我還以為你不善言辭呢！”
江子恒：“……”
“好吧，我承認是我庸人自擾了。不過……我不想做沈隨心，以後，我就只是姜如意，嗯？”
“……姜師姐，以後，多多賜教。”江子恒從善如流。
“彼此彼此，江師弟。”
洞府之內，感覺到兩人已經走遠，熙峰道君瞪了眼江道君，“你剛才是故意的吧？”
“什麽？”
“故意用子恒和如意來舉例說明啊！”憑他們的修為，江子恒和姜如意還沒到洞口，他們都能感覺到，只是……兩人都覺得這事兒沒必要刻意避開他們，誰知道，他們就站在外頭沒有進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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