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兒子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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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隨心最擔心的，其實還是壞家夥的長相太難看，會嚇到田嫂子和趙大娘。
剛才因為用盡全力把他‘拉’出來，又因為聽到雷聲，擔心這屋子會被雷劈，一時之間沒有能轉過彎來。待得趙大娘和田嫂子都異口同聲的一聲‘啊！’沈隨心才反應過來，心道，‘糟了！’
雖然躺著的沈隨心看不到壞家夥的長相，不過她的神識完全是可以‘看’到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之前，沈隨心想，還是暫時先不看壞家夥了。剛把他生出來，真的好累啊。萬一她的嫌棄又被他發現了，那就不好了。按照沈隨心所想，他小時候頭那麽大，手腳那麽細。隨著他長大，頭更大了，胳膊、腿兒更細長了......‘難看’二字恐怕都已經形容不了壞家夥了。
嘆了口氣，自己生的娃恐怕還得自己疼，沈隨心於是鼓起勇氣問：”娘，壞家夥，長的......怎麽樣？”她原話是想問：‘壞家夥長的難看嗎？能不能見人？’不過太直接了，她怕傷了兒子幼小的心靈。於是出口之前換了種問法。
田嫂子笑的十分的慈祥，”是個大胖小子，長的可像你了。”
看著明顯睜眼說瞎話的田嫂子，沈隨心違心地笑了笑，笑容裏苦澀死了有沒有，她哪裏有壞家夥那麽難看，不對，說錯了，她長的比壞家夥好看......算了，跟自己兒子比醜，她覺得好累。
田嫂子的話音一落，趙大娘立馬接了話，”可不是，咱們村裏這麽多年來，就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男娃娃，一點兒也不像是剛出生的。”
沈隨心聽著兩人湊在一塊兒把壞家夥誇成天上有，地下無的‘尤物’，只覺得不真實。幾個月前，她明明看著壞家夥，醜的很難找到媳婦的。難道才這麽幾個月，就男大十八變了？
“娘，把壞家夥抱來我看看？”
“先等等，等我和你趙大娘給咱寶貝洗個澡。”
沈隨心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要親眼看看她兒子，不借助神識。
當壞家夥被洗刷幹凈，包著暗紅色的繈褓被送到沈隨心的懷裏的時候，沈隨心覺得心裏滿滿的。沈隨心先是閉上了眼睛，然後下定了決心一般睜開，看著懷裏玉雪可愛的一團，與他烏溜溜的大眼睛對視了許久之後，沈隨心結巴地問：”娘，這......這是我生出來的？”
田嫂子撇了沈隨心一眼，”不是你生的，還是我和你趙大娘撿來的不成？你這孩子，青天白日的，就開始說糊話了？”
“不是......你們不知道，壞家夥長的可難看啦！這不對呀。”沈隨心話音一落，本來繃著臉的壞家夥裂開嘴大哭了起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田嫂子和趙大娘都露出一副心肝齊痛的表情，爭先恐後地想要把壞家夥抱在懷裏，最後，壞家夥還是哽咽地用小手抓住了沈隨心的衣領，沈默表示：雖然娘親很壞，可是寶寶還是最喜歡娘親。
田嫂子和趙大娘一楞，開始輪流數落起沈隨心來。
“小水呀，你怎麽能叫他‘壞家夥’呢，這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娃，可不得好好取個好名字呀？哎呀，寶寶長這麽好看，叫什麽都配不上他啊。”
“可不是”，趙大娘接了話茬，”你怎麽能在孩子面前說難看不難看呢？再說了，他今天才剛出你這娘胎，你是什麽時候見過的他？”
沈隨心伸手輕輕拍了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壞家夥，只低低說道：”夢裏見過。沒想到我家壞......寶貝長的這麽好看。”沈隨心這會兒才看出來，這壞家夥的皮膚那個瑩潤的，一看就知道，長時間靈氣滋養的結果。沈隨心笑了笑，敢情這幾個月來，壞家夥都在用那些靈氣團滋養皮膚啊？
壞家夥又小哭了一會兒，微微撅嘴看著沈隨心，那水洗過一樣的黑眸，看的沈隨心的心都要化了。”壞家夥，娘親最愛你啦！”
關於兒子的名字，沈隨心以為，‘壞家夥’就挺好的，她都叫了快要一年了，壞家夥也沒反對，說明他也是喜歡的嘛！退一步說，就算他不喜歡，被這樣叫了九個月，不是也應該習慣了嗎？孩子那麽小，習慣就不要改來改去了吧？
自然，沈隨心的‘道理’在田嫂子和趙大娘面前，那就都是歪理，是為了偷懶而想出來的借口。
沈隨心：”......其實，你們真的不覺得‘壞家夥’叫起來很親切嗎？”她每次這麽叫喚‘壞家夥’，心中都是滿滿的母愛啊。
田嫂子和趙大娘都沒有回答，只是瞇著眼睛，抄著手看著她。因為她現在是躺著的緣故，兩人的眼神於她來說，就有些居高臨下了。
沈隨心目光閃了閃，看了眼直勾勾地看著她的壞家夥，靈光一閃，”不然，叫小白吧？你們看，我家壞家夥長的多白/嫩啊！”沈隨心輕輕地親了一口壞家夥的臉頰，真的很輕很輕，因為壞家夥真是嫩的能掐出水來一般。
田嫂子和趙大娘沒有吭氣，沈隨心頓時就沒有了底氣。”我再想想。”沈隨心心裏、腦子裏滿是‘壞家夥’三個字，根本就想不到別的。一急之下，她又開了口，”不然就按你們剛才叫的，叫寶寶好了。”
往年，村子裏要是有孩子出生，為了好養，村中的婦人們一般都會給孩子取個賤/名叫著的。可壞家夥長成這模樣，田嫂子和趙大娘到了嘴邊的種種賤/名沒有一個能說的出口的，這樣漂亮的孩子，叫狗蛋、二毛之類的，顯然不大妥當。這名字就是用來叫的，孩子長成這樣，誰能叫得出口啊？
與趙大娘對視一眼之後，田嫂子極有底氣地開了口，”你快好好想想，想個合適的名字出來。孩子都出生了，你居然連名字都還沒有想好，這幾個月，你究竟都在做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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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因為用盡全力把他‘拉’出來，又因為聽到雷聲，擔心這屋子會被雷劈，一時之間沒有能轉過彎來。待得趙大娘和田嫂子都異口同聲的一聲‘啊！’沈隨心才反應過來，心道，‘糟了！’
雖然躺著的沈隨心看不到壞家夥的長相，不過她的神識完全是可以‘看’到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之前，沈隨心想，還是暫時先不看壞家夥了。剛把他生出來，真的好累啊。萬一她的嫌棄又被他發現了，那就不好了。按照沈隨心所想，他小時候頭那麽大，手腳那麽細。隨著他長大，頭更大了，胳膊、腿兒更細長了......‘難看’二字恐怕都已經形容不了壞家夥了。
嘆了口氣，自己生的娃恐怕還得自己疼，沈隨心於是鼓起勇氣問：”娘，壞家夥，長的......怎麽樣？”她原話是想問：‘壞家夥長的難看嗎？能不能見人？’不過太直接了，她怕傷了兒子幼小的心靈。於是出口之前換了種問法。
田嫂子笑的十分的慈祥，”是個大胖小子，長的可像你了。”
看著明顯睜眼說瞎話的田嫂子，沈隨心違心地笑了笑，笑容裏苦澀死了有沒有，她哪裏有壞家夥那麽難看，不對，說錯了，她長的比壞家夥好看......算了，跟自己兒子比醜，她覺得好累。
田嫂子的話音一落，趙大娘立馬接了話，”可不是，咱們村裏這麽多年來，就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男娃娃，一點兒也不像是剛出生的。”
沈隨心聽著兩人湊在一塊兒把壞家夥誇成天上有，地下無的‘尤物’，只覺得不真實。幾個月前，她明明看著壞家夥，醜的很難找到媳婦的。難道才這麽幾個月，就男大十八變了？
“娘，把壞家夥抱來我看看？”
“先等等，等我和你趙大娘給咱寶貝洗個澡。”
沈隨心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要親眼看看她兒子，不借助神識。
當壞家夥被洗刷幹凈，包著暗紅色的繈褓被送到沈隨心的懷裏的時候，沈隨心覺得心裏滿滿的。沈隨心先是閉上了眼睛，然後下定了決心一般睜開，看著懷裏玉雪可愛的一團，與他烏溜溜的大眼睛對視了許久之後，沈隨心結巴地問：”娘，這......這是我生出來的？”
田嫂子撇了沈隨心一眼，”不是你生的，還是我和你趙大娘撿來的不成？你這孩子，青天白日的，就開始說糊話了？”
“不是......你們不知道，壞家夥長的可難看啦！這不對呀。”沈隨心話音一落，本來繃著臉的壞家夥裂開嘴大哭了起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田嫂子和趙大娘都露出一副心肝齊痛的表情，爭先恐後地想要把壞家夥抱在懷裏，最後，壞家夥還是哽咽地用小手抓住了沈隨心的衣領，沈默表示：雖然娘親很壞，可是寶寶還是最喜歡娘親。
田嫂子和趙大娘一楞，開始輪流數落起沈隨心來。
“小水呀，你怎麽能叫他‘壞家夥’呢，這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娃，可不得好好取個好名字呀？哎呀，寶寶長這麽好看，叫什麽都配不上他啊。”
“可不是”，趙大娘接了話茬，”你怎麽能在孩子面前說難看不難看呢？再說了，他今天才剛出你這娘胎，你是什麽時候見過的他？”
沈隨心伸手輕輕拍了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壞家夥，只低低說道：”夢裏見過。沒想到我家壞......寶貝長的這麽好看。”沈隨心這會兒才看出來，這壞家夥的皮膚那個瑩潤的，一看就知道，長時間靈氣滋養的結果。沈隨心笑了笑，敢情這幾個月來，壞家夥都在用那些靈氣團滋養皮膚啊？
壞家夥又小哭了一會兒，微微撅嘴看著沈隨心，那水洗過一樣的黑眸，看的沈隨心的心都要化了。”壞家夥，娘親最愛你啦！”
關於兒子的名字，沈隨心以為，‘壞家夥’就挺好的，她都叫了快要一年了，壞家夥也沒反對，說明他也是喜歡的嘛！退一步說，就算他不喜歡，被這樣叫了九個月，不是也應該習慣了嗎？孩子那麽小，習慣就不要改來改去了吧？
自然，沈隨心的‘道理’在田嫂子和趙大娘面前，那就都是歪理，是為了偷懶而想出來的借口。
沈隨心：”......其實，你們真的不覺得‘壞家夥’叫起來很親切嗎？”她每次這麽叫喚‘壞家夥’，心中都是滿滿的母愛啊。
田嫂子和趙大娘都沒有回答，只是瞇著眼睛，抄著手看著她。因為她現在是躺著的緣故，兩人的眼神於她來說，就有些居高臨下了。
沈隨心目光閃了閃，看了眼直勾勾地看著她的壞家夥，靈光一閃，”不然，叫小白吧？你們看，我家壞家夥長的多白/嫩啊！”沈隨心輕輕地親了一口壞家夥的臉頰，真的很輕很輕，因為壞家夥真是嫩的能掐出水來一般。
田嫂子和趙大娘沒有吭氣，沈隨心頓時就沒有了底氣。”我再想想。”沈隨心心裏、腦子裏滿是‘壞家夥’三個字，根本就想不到別的。一急之下，她又開了口，”不然就按你們剛才叫的，叫寶寶好了。”
往年，村子裏要是有孩子出生，為了好養，村中的婦人們一般都會給孩子取個賤/名叫著的。可壞家夥長成這模樣，田嫂子和趙大娘到了嘴邊的種種賤/名沒有一個能說的出口的，這樣漂亮的孩子，叫狗蛋、二毛之類的，顯然不大妥當。這名字就是用來叫的，孩子長成這樣，誰能叫得出口啊？
與趙大娘對視一眼之後，田嫂子極有底氣地開了口，”你快好好想想，想個合適的名字出來。孩子都出生了，你居然連名字都還沒有想好，這幾個月，你究竟都在做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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