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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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外公你幹嘛對我這麽好呀，房子應該留給表哥們的。”不然舅媽們估計會有意見了，她不想因為自己讓外公一家人之間鬧不愉快。
“那本來就是我給你媽媽準備的嫁妝，她不在了自然就留給你了。”
曾文山眼睛又紅了，他急忙抹掉眼淚：“你媽就是太倔強了，她要是能像你這樣懂得撒嬌討好，也不能和家裏鬧的不來往。”
他點了下蘇離的腦袋：“別以為外公看不穿你的小心思，你就想先把外公和舅舅哄走對不對，自己受了氣還幫別人解釋，你那個大姑姐，外公很快就讓她到你跟前賠禮道歉！”
“啊，外公你可千萬別使什麽非常手段啊，我不是怕我大姑姐，我就是擔心您在中間插手，日後我有理都成了沒理了。”
到時候顧向東還會向著她麽？
“這事你就別問了，外公心裏有數。”
哄好了外公，蘇離非要去給外公和舅舅做宵夜，她去廚房的時候還把顧向東給拉過去了。
氣的曾文山在她身後抱怨：“蘇離，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外公就是和孫女婿聊聊天，又不會吃了他，你把他拉走幹嘛。”
“我一個人在廚房害怕呀，晚上都是他陪我的，要不外公你來廚房聊唄。”
這死丫頭，這麽護著顧向東，他就偏偏要問問顧向東，將來怎麽打算的。
曾慶書攔住他：“爸，你就安心坐下來等著吃你外孫女兒給你做的宵夜吧，想我妹子在娘家的時候都沒進過廚房，我外甥女現在都會做飯了，嗯，以後她不會餓著自己了。”
“你想知道什麽你問我，我把向東的情況都了解清楚了，保管比他自己說的還明白。”
老人家知道顧向東要去南邊做生意，起初是不同意的，曾慶書勸了好半天：“爸，年輕人趁著這個好機會去闖闖是好事，再說了就算他闖不出來，咱再給這小兩口找份工作也不遲啊，您就別反對了。”
曾文山沈默了好半天才問兒子：“你這次來帶了多少錢？”
“兩千多。”
曾文山給了兒子一個爆栗子：“你來看你外甥女，怎麽好意思帶這點錢？走的時候都留給她！”
曾慶書捂著腦袋委屈的說：“爸，這可是我兩年的工資，在你眼裏怎麽就成了這點子錢，你眼中的這點子錢，都夠莊戶人家用上七八年的了。”
曾文山嘆口氣：“做生意是要本錢的呀，你別心疼錢，等回省城爸給你補上。”
他這次來錢還是帶少了，加上想給顧向東多點本錢做生意，不然不會要兒子的錢的。
曾慶書趕緊說：“爸我哪能要你幫我補上，我帶的這錢本來就是要給我外甥女添妝的。”
．．．．．．
蘇離手腳麻利的切肉絲下面條，顧向東在竈下燒火，男人的臉被竈膛裏的火光映襯的棱角分明，蘇離瞧著他有心事：“舅舅和你說什麽啦？”
“也沒什麽，就是問了下我以後的打算。”
“蘇離，外公有沒有說在家裏住幾天？”
“外公說單位忙，明天就走。”
這麽快！等外公和舅舅走後，他也要抓緊時間去深市了。
顧向東低垂著頭，竈膛裏一簇小火苗竄到他頭發梢上，他都沒有發覺。
還是蘇離眼明手快，趕緊給他掐滅：“顧向東，你發什麽楞呀？”
顧向東順勢埋首在她心口：“蘇離，我舍不得你。”
廚房門口傳來兩聲輕輕的咳嗽聲，蘇離趕緊的推開顧向東，回頭一看是她舅舅，笑著說：“舅舅，我給你和外公下的肉絲面，成不？”
曾慶書進了廚房，吸了吸鼻子：“好香啊，蘇離你還會做飯，可見以前在家裏那個蘇長盛對你不好。”
蘇離盛好面條：“舅舅去堂屋裏吃吧。”
曾文山吃著外孫女給做的面條，心裏頭別提多暖和了，小時候想帶她走的時候，她是又咬又踢的，長大了反而懂事。
蘇離把西屋的床單被罩都換上幹凈的，讓外公和舅舅睡西屋，自己和顧向東去東屋擠明蕭的木板床。
第二天一個大隊的村民都知道蘇離在省城的外公和舅舅來看她了。
原本大家都以為蘇離雖然是省城來的，可惜家裏有個後媽，有了後媽就有後爸，她家裏人不待見她，甚至都不願意讓她回去。
誰能想到蘇離的外公會找過來認這個外孫女呢，據說蘇離的外公，在省城可是某企業的大領導，她舅舅是幹部呢。
以前心裏瞧不起蘇離的人，現在也紛紛羨慕起她。
這不一大早的，就讓顧石頭開著拖拉機，人家外公說要去縣城給蘇離補辦嫁妝。
．．．．．．
蘇離和顧向東帶著外公舅舅剛走，顧春掐著點就過來了。
“媽，昨晚來家的人真是蘇離的外公？”
唐桂蘭喜氣洋洋的說：“那還能有假，蘇離外公說要給蘇離補嫁妝，一大早他們就去縣城的供銷社了。”
“哼，他們能補什麽嫁妝？假惺惺的買幾樣不值錢的東西，就能讓蘇離在婆家腰桿挺直，這曾家人，果然和蘇離一樣狡猾。”
“你又在那酸什麽！親家公大老遠的來，光這份心意咱們就該感激，你趕緊回家去吧，省的親家回來被你亂說話給氣著了。”
顧春鉆進廚房：“媽，你咋買這麽多肉！這麽多你們也吃不掉，我割一半回去做紅燒肉給大寶吃。”
說完就拿了菜刀要去割籃子裏的肉。
唐桂蘭氣的奪過籃子：“你要吃肉你自己去買，這是媽買回來待客的，統共這麽點，你割一半走，中午那盤子裏還能有肉？”
顧春見割不了肉又去拿魚：“媽，你就心疼心疼我吧，兩個孩子在家天天叨念，說在舅舅家有肉吃，舅舅家的飯菜香，要不我把倆孩子再送過來，反正你現在腿也好了，你幫我看看孩子唄，我一個人真的累死了。”
唐桂蘭雖然心疼兩個外孫，但她還是拒絕：“媽幫不了你一輩子，現在家裏都是向東做主，你去和他商量，不過媽勸你別張這個嘴，免得你們姐弟兩個關系越鬧越僵。”
顧春知道弟弟肯定不能同意的，她就是想用她媽來壓制弟弟和弟媳婦，哪知道她媽現在一心向著兒子媳婦，把她這個大女兒扔一邊不管。
“媽，你也太偏心了，肉不給，這魚我可要拿一條回去，大寶好幾天都沒沾過葷腥了，我回去給孩子燒條魚解解饞。”
唐桂蘭氣的沒法子，顧春總是拿孩子來說事，衛志成每個月都寄錢回來，按理說顧春的日子比村裏大多數人家都好過，她到底把這些錢花到哪去了，怎麽大寶在家連口肉都沒得吃。
顧春拎了魚，又順走幾個雞蛋，她只敢在顧向東和蘇離不在的時候來娘家，看看顧家的廚房裏有什麽好東西。
還別說，蘇離來了以後顧家的夥食好多了。
她現在手裏也攢了好幾百塊了，回頭她要多和沈家走動走動，看看有沒有機會能和沈家一起做點小生意。
......
蘇離他們到了縣城的供銷社，曾文山掏出各種各樣種類齊全的票證，恨不得把供銷社的東西都搬回去，蘇離攔了又攔。
“外公，你買縫紉機幹啥，我又不會做衣服。”
“收音機真的不用買，我們村收不到信號。”
“手表我是挺喜歡的，但是咱能換個男款的麽．．．”
“自行車太貴了，要不就不買了。”
曾慶書和顧向東在供銷社外面的墻角下聊天：“向東你別管，你讓他們倆買，買不窮他外公的。”
曾文山一個月工資二百多塊，平時兩個兒子都有孝敬，老人家手裏富裕著呢。
一直買到中午，直到石頭的拖拉機都塞不下了，蘇離才攔在供銷社門口：“外公，真不能再買了，不然咱們回家都沒地方坐了好麽。”
曾文山看著買好的那些被子、布料、床單、臉盆水瓶等日用品，還有自行車和糧油米面，才嘆了口氣：“縣城的物資沒有省城的豐富，先將就著吧，以後回了省城外公再給你添置。”
就這還不夠多？蘇離早都心疼錢了，好多東西根本就不用買新的呀，家裏的還能用呢。
“外公，今天你和舅舅一定要走麽？”
好不容易來個親人，才來一天就要走。
曾文山有些不舍的看著外孫女：“蘇離，給你買完東西，外公和舅舅就去車站坐車回去了，你舅舅有個重要的會要開，得抓緊回去。”
本來他打算自己來看蘇離的，可是兒子不放心，一定要陪他來，他知道兒子忙，看到蘇離和顧向東兩人感情不錯，他心裏也放心了一點。
明天早上走還不如現在就趕回去，不耽誤兒子明天上班。
蘇離知道舅舅身居要職，也不敢耽誤他們：“外公、舅舅，那咱們去國營飯店吃過中午飯，你們再走吧。”
她讓顧向東帶著外公舅舅先去，又對顧石頭說：“石頭，你也一起去。”
顧石頭看著這一車的東西不放心的說：“嫂子，我就不去了吧，我留在車裏看東西，回頭你們給我帶幾個包子就行。”
“車子就停在供銷社門口，青天白日的誰敢偷東西？我讓營業員大姐幫著看一眼，你快去吧，我去喊楊慶，隨後就過去。”
蘇離急匆匆的去找楊慶，到了食品櫃臺問：“大姐，麻煩您幫我喊下楊慶，我找他有事。”
楊慶在後面房子裏做點心，大姐爽快的說：“成，我給你喊去。”
身後響起個聲音：“蘇離，你又來找楊慶蹭免費的糕點吃麽？你咋這麽沒出息呢，沒錢就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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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來就是我給你媽媽準備的嫁妝，她不在了自然就留給你了。”
曾文山眼睛又紅了，他急忙抹掉眼淚：“你媽就是太倔強了，她要是能像你這樣懂得撒嬌討好，也不能和家裏鬧的不來往。”
他點了下蘇離的腦袋：“別以為外公看不穿你的小心思，你就想先把外公和舅舅哄走對不對，自己受了氣還幫別人解釋，你那個大姑姐，外公很快就讓她到你跟前賠禮道歉！”
“啊，外公你可千萬別使什麽非常手段啊，我不是怕我大姑姐，我就是擔心您在中間插手，日後我有理都成了沒理了。”
到時候顧向東還會向著她麽？
“這事你就別問了，外公心裏有數。”
哄好了外公，蘇離非要去給外公和舅舅做宵夜，她去廚房的時候還把顧向東給拉過去了。
氣的曾文山在她身後抱怨：“蘇離，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外公就是和孫女婿聊聊天，又不會吃了他，你把他拉走幹嘛。”
“我一個人在廚房害怕呀，晚上都是他陪我的，要不外公你來廚房聊唄。”
這死丫頭，這麽護著顧向東，他就偏偏要問問顧向東，將來怎麽打算的。
曾慶書攔住他：“爸，你就安心坐下來等著吃你外孫女兒給你做的宵夜吧，想我妹子在娘家的時候都沒進過廚房，我外甥女現在都會做飯了，嗯，以後她不會餓著自己了。”
“你想知道什麽你問我，我把向東的情況都了解清楚了，保管比他自己說的還明白。”
老人家知道顧向東要去南邊做生意，起初是不同意的，曾慶書勸了好半天：“爸，年輕人趁著這個好機會去闖闖是好事，再說了就算他闖不出來，咱再給這小兩口找份工作也不遲啊，您就別反對了。”
曾文山沈默了好半天才問兒子：“你這次來帶了多少錢？”
“兩千多。”
曾文山給了兒子一個爆栗子：“你來看你外甥女，怎麽好意思帶這點錢？走的時候都留給她！”
曾慶書捂著腦袋委屈的說：“爸，這可是我兩年的工資，在你眼裏怎麽就成了這點子錢，你眼中的這點子錢，都夠莊戶人家用上七八年的了。”
曾文山嘆口氣：“做生意是要本錢的呀，你別心疼錢，等回省城爸給你補上。”
他這次來錢還是帶少了，加上想給顧向東多點本錢做生意，不然不會要兒子的錢的。
曾慶書趕緊說：“爸我哪能要你幫我補上，我帶的這錢本來就是要給我外甥女添妝的。”
．．．．．．
蘇離手腳麻利的切肉絲下面條，顧向東在竈下燒火，男人的臉被竈膛裏的火光映襯的棱角分明，蘇離瞧著他有心事：“舅舅和你說什麽啦？”
“也沒什麽，就是問了下我以後的打算。”
“蘇離，外公有沒有說在家裏住幾天？”
“外公說單位忙，明天就走。”
這麽快！等外公和舅舅走後，他也要抓緊時間去深市了。
顧向東低垂著頭，竈膛裏一簇小火苗竄到他頭發梢上，他都沒有發覺。
還是蘇離眼明手快，趕緊給他掐滅：“顧向東，你發什麽楞呀？”
顧向東順勢埋首在她心口：“蘇離，我舍不得你。”
廚房門口傳來兩聲輕輕的咳嗽聲，蘇離趕緊的推開顧向東，回頭一看是她舅舅，笑著說：“舅舅，我給你和外公下的肉絲面，成不？”
曾慶書進了廚房，吸了吸鼻子：“好香啊，蘇離你還會做飯，可見以前在家裏那個蘇長盛對你不好。”
蘇離盛好面條：“舅舅去堂屋裏吃吧。”
曾文山吃著外孫女給做的面條，心裏頭別提多暖和了，小時候想帶她走的時候，她是又咬又踢的，長大了反而懂事。
蘇離把西屋的床單被罩都換上幹凈的，讓外公和舅舅睡西屋，自己和顧向東去東屋擠明蕭的木板床。
第二天一個大隊的村民都知道蘇離在省城的外公和舅舅來看她了。
原本大家都以為蘇離雖然是省城來的，可惜家裏有個後媽，有了後媽就有後爸，她家裏人不待見她，甚至都不願意讓她回去。
誰能想到蘇離的外公會找過來認這個外孫女呢，據說蘇離的外公，在省城可是某企業的大領導，她舅舅是幹部呢。
以前心裏瞧不起蘇離的人，現在也紛紛羨慕起她。
這不一大早的，就讓顧石頭開著拖拉機，人家外公說要去縣城給蘇離補辦嫁妝。
．．．．．．
蘇離和顧向東帶著外公舅舅剛走，顧春掐著點就過來了。
“媽，昨晚來家的人真是蘇離的外公？”
唐桂蘭喜氣洋洋的說：“那還能有假，蘇離外公說要給蘇離補嫁妝，一大早他們就去縣城的供銷社了。”
“哼，他們能補什麽嫁妝？假惺惺的買幾樣不值錢的東西，就能讓蘇離在婆家腰桿挺直，這曾家人，果然和蘇離一樣狡猾。”
“你又在那酸什麽！親家公大老遠的來，光這份心意咱們就該感激，你趕緊回家去吧，省的親家回來被你亂說話給氣著了。”
顧春鉆進廚房：“媽，你咋買這麽多肉！這麽多你們也吃不掉，我割一半回去做紅燒肉給大寶吃。”
說完就拿了菜刀要去割籃子裏的肉。
唐桂蘭氣的奪過籃子：“你要吃肉你自己去買，這是媽買回來待客的，統共這麽點，你割一半走，中午那盤子裏還能有肉？”
顧春見割不了肉又去拿魚：“媽，你就心疼心疼我吧，兩個孩子在家天天叨念，說在舅舅家有肉吃，舅舅家的飯菜香，要不我把倆孩子再送過來，反正你現在腿也好了，你幫我看看孩子唄，我一個人真的累死了。”
唐桂蘭雖然心疼兩個外孫，但她還是拒絕：“媽幫不了你一輩子，現在家裏都是向東做主，你去和他商量，不過媽勸你別張這個嘴，免得你們姐弟兩個關系越鬧越僵。”
顧春知道弟弟肯定不能同意的，她就是想用她媽來壓制弟弟和弟媳婦，哪知道她媽現在一心向著兒子媳婦，把她這個大女兒扔一邊不管。
“媽，你也太偏心了，肉不給，這魚我可要拿一條回去，大寶好幾天都沒沾過葷腥了，我回去給孩子燒條魚解解饞。”
唐桂蘭氣的沒法子，顧春總是拿孩子來說事，衛志成每個月都寄錢回來，按理說顧春的日子比村裏大多數人家都好過，她到底把這些錢花到哪去了，怎麽大寶在家連口肉都沒得吃。
顧春拎了魚，又順走幾個雞蛋，她只敢在顧向東和蘇離不在的時候來娘家，看看顧家的廚房裏有什麽好東西。
還別說，蘇離來了以後顧家的夥食好多了。
她現在手裏也攢了好幾百塊了，回頭她要多和沈家走動走動，看看有沒有機會能和沈家一起做點小生意。
......
蘇離他們到了縣城的供銷社，曾文山掏出各種各樣種類齊全的票證，恨不得把供銷社的東西都搬回去，蘇離攔了又攔。
“外公，你買縫紉機幹啥，我又不會做衣服。”
“收音機真的不用買，我們村收不到信號。”
“手表我是挺喜歡的，但是咱能換個男款的麽．．．”
“自行車太貴了，要不就不買了。”
曾慶書和顧向東在供銷社外面的墻角下聊天：“向東你別管，你讓他們倆買，買不窮他外公的。”
曾文山一個月工資二百多塊，平時兩個兒子都有孝敬，老人家手裏富裕著呢。
一直買到中午，直到石頭的拖拉機都塞不下了，蘇離才攔在供銷社門口：“外公，真不能再買了，不然咱們回家都沒地方坐了好麽。”
曾文山看著買好的那些被子、布料、床單、臉盆水瓶等日用品，還有自行車和糧油米面，才嘆了口氣：“縣城的物資沒有省城的豐富，先將就著吧，以後回了省城外公再給你添置。”
就這還不夠多？蘇離早都心疼錢了，好多東西根本就不用買新的呀，家裏的還能用呢。
“外公，今天你和舅舅一定要走麽？”
好不容易來個親人，才來一天就要走。
曾文山有些不舍的看著外孫女：“蘇離，給你買完東西，外公和舅舅就去車站坐車回去了，你舅舅有個重要的會要開，得抓緊回去。”
本來他打算自己來看蘇離的，可是兒子不放心，一定要陪他來，他知道兒子忙，看到蘇離和顧向東兩人感情不錯，他心裏也放心了一點。
明天早上走還不如現在就趕回去，不耽誤兒子明天上班。
蘇離知道舅舅身居要職，也不敢耽誤他們：“外公、舅舅，那咱們去國營飯店吃過中午飯，你們再走吧。”
她讓顧向東帶著外公舅舅先去，又對顧石頭說：“石頭，你也一起去。”
顧石頭看著這一車的東西不放心的說：“嫂子，我就不去了吧，我留在車裏看東西，回頭你們給我帶幾個包子就行。”
“車子就停在供銷社門口，青天白日的誰敢偷東西？我讓營業員大姐幫著看一眼，你快去吧，我去喊楊慶，隨後就過去。”
蘇離急匆匆的去找楊慶，到了食品櫃臺問：“大姐，麻煩您幫我喊下楊慶，我找他有事。”
楊慶在後面房子裏做點心，大姐爽快的說：“成，我給你喊去。”
身後響起個聲音：“蘇離，你又來找楊慶蹭免費的糕點吃麽？你咋這麽沒出息呢，沒錢就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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