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室友他們比較……放蕩不羈。”林嘉譽想了一會，才說出這麽一個詞來形容大餅他們。

林嘉譽等了一會，沒有等到回答，於是側頭看坐在旁邊的Refer，發現他正認真地看著自己。

“你這麽看我的話，我就沒辦法開車了。”林嘉譽開玩笑。

“我讀大學的時候和我室友關系不好。”Refer慢慢地說道。

“為什麽？”

“因為他總帶女朋友到寢室過夜，我因為這個和他吵過架。”

“羨慕我吧？”林嘉譽笑著回答，“我上大學後最大的收獲就是認識了他們三個。”

“羨慕。”

“但是我更羨慕有你的我自己。”林嘉譽覺得自己真是沒有白和Refer“廝混”，現在自己說情話的功力都增強了呢。林嘉譽挑挑眉毛，趁等綠燈的空當調戲Refer。

Refer笑笑，伸出手把林嘉譽翹起的襯衫領子弄平整。

馬路前方是正在查酒駕的警察，林嘉譽跟在等候檢查的車輛後面。Refer看著林嘉譽咬著下唇緊緊盯著前方，臥著方向盤的那雙細白的手也在發抖，笑著握住林嘉譽的手。

“緊張？”

林嘉譽回過神來，看著Refer回答，“這可是我第一次被查酒駕！你看到警察叔叔難道不害怕嗎？”

Refer搖頭，“我又沒有做壞事，為什麽要害怕。”

林嘉譽深吸，然後趕緊搖下車窗，“先散散酒味，啊，對，你戴上口罩。”

Refer聽話地從口袋裏拿出口罩戴上，繼續握著女朋友的手。

來查林嘉譽的是一個年輕的小警察。見車裏是個年輕的姑娘，小警察把酒精探測器遞給林嘉譽，“不要緊張哈，只是例行檢查。”

一陣風吹來，小警察吸吸鼻子，“你喝酒了？”

“不不，”林嘉譽手中的探測器掉下去，彎腰撿起時，口袋裏的手機掉了下去，出於對警察叔叔的敬畏，林嘉譽顧不上撿手機，趕緊坐起來，指指坐在一邊的Refer，“我男朋友喝了一丟丟而已。”

小警察看向戴著口罩的男人——大晚上的誰會坐在車裏戴口罩？再看看車裏妹子手忙腳亂的樣子，本著不放過一絲一毫可疑之處的小警察當機立斷指著Refer說道，“你，口罩摘了。”

萬一是逃犯什麽的不就壞事了嗎！小警察暗暗想道。

Refer摘下自己的口罩，一邊的林嘉譽因為在吹探測器只能睜大眼睛一會看小警察一會看Refer。

“Refer！”

Refer拿下林嘉譽一直在吹的探測器，交給呆楞的小警察。

小警察低頭看看手裏的探測器，“沒喝酒。”

Refer嗯了一聲，對林嘉譽說道，“往前開，停在路邊撿下手機。”

林嘉譽點頭。

停在路邊，林嘉譽彎腰，怎麽都摸不到掉下去的手機，擡起臉可憐巴巴對Refer說，“阿巍，我找不到。”

Refer解開安全帶，捏捏林嘉譽的臉，“你是不是被警察叔叔嚇傻了？下車，我給你找。”

林嘉譽乖乖地下車，發現小警察拿著小本本嬌羞地站在後面。

Refer也看到了小警察。“怎麽了？”

“能給我簽個名嗎？”小警察攤開小本子，“你在罰單背面給我簽字就好了。”

……林嘉譽聽的一臉黑線，“第一次見到拿著罰單來要簽名的。”

Refer接過本子，在上面簽好名，重新遞給小警察。

小警察把簽名的那頁小心翼翼地撕下，放進兜裏。

“Refer加油！我不會告訴別人我見到了你的女朋友！”

林嘉譽：……小警察一點都不可怕，好可愛哦。

直到兩個人開車離開，小警察還在後面揮手。

“其實告訴了也沒事。”Refer自己嘟囔。

“什麽？”

“沒事。”

= = =

林嘉譽拿著一杯溫開水從廚房出來，雪球在林嘉譽身後慢悠悠地跟著。

“會頭痛嗎？”

“當然不會，”Refer對於女朋友質疑自己酒量的事情很不滿，“又沒有喝多少，而且還是啤酒。”

林嘉譽也坐在沙發上，雪球躍到林嘉譽腿上，和林嘉譽對視。

“好久不見呀，雪球。”林嘉譽擡起雪球的前爪。

“喵嗚~”雪球回應林嘉譽。

“我是不是很有貓緣！”林嘉譽扭頭興奮地問Refer。

雪球突然離開林嘉譽的腿，跑到窗戶前。林嘉譽望過去，發現外面下起了雪 。跟著雪球跑到落地窗前，林嘉譽伸出手摸玻璃。

今晚的雪很大，鵝毛般的雪花大有要下一晚上的氣勢。

“阿巍，你看，下雪了。”

“嗯。”身後傳來低沈的聲音，Refer站在林嘉譽身後，把她抱在懷裏。

“下第一場雪的時候，你也在這裏。你和雪球在沙發上都要睡傻了。”

“那個時候我發現我自己好像開始喜歡你了，想躲著你，可是你說讓我過來，你知道嗎，你所有的要求我都不會拒絕的。”林嘉譽想回頭看看Refer，但是被他禁錮在懷裏，無法回頭。

感覺到有吻落在自己頭頂，林嘉譽把手放在Refer的手臂上。

落地窗的窗簾緩緩落下，Refer的吻也從嘉譽的頭頂轉移到脖頸。Refer拉住林嘉譽的手，讓她轉過身來，輕輕擡起林嘉譽的下巴，吻下去。

微微的啤酒味道，還有只屬於Refer一個人的香味，讓林嘉譽眩暈。曾經一度好奇Refer身上的味道，不停在腦海中回想那一瞬間的香氣，現在卻可以緊貼著他盡情地呼吸。

不知何時，林嘉譽已經躺在沙發上，Refer居高臨下地凝視著面色緋紅的林嘉譽，然後欺身上去。這次不再是隔著衣服撫摸，而是肌膚相親的慢慢膜拜。

更近的距離，更熱的溫度讓她想要拒絕。冰涼的指尖讓林嘉譽微微瑟縮，想要說出口的“不要”被林嘉譽咽下去。

Refer擡頭，眼神開始迷離，看著林嘉譽。

“繼續嗎？”

林嘉譽睜開一直緊緊閉著的眼，“你知道我不會拒絕你的。”

Refer再度低頭，停在林嘉譽肩窩輕笑。等到Refer擡起頭時，眼神恢覆平時的清明。他拉起林嘉譽，手再次伸進林嘉譽的衣服裏面，幫她扣好內衣扣。

“嘉譽，我希望我們的愛情是平等的。”

“和你談戀愛的不是Refer，是安巍。所以和我發脾氣，和我直接說不，都是你的權利。”

Refer笑著說完這些話，低頭把開了幾顆扣子的襯衫穿好。發現林嘉譽還在發呆，他揉了揉林嘉譽的頭發，“你去睡吧，在裏面的第一個房間。”

“你呢？”林嘉譽問。

“突然有靈感了，我去書房。”

走進Refer說的房間後，林嘉譽後知後覺的想起Refer這裏好像只有他的房間有一張床……

林嘉譽躺在床的一側，雪球趴在她的臂彎。

“不願意嗎？其實只是有點害怕。兩個人的進展太快了，快到有點不知所措。”

看著床上空出來的另一半，林嘉譽抱著雪球下床，想去書房找Refer。

盡頭有兩個緊閉著房門的房間，林嘉譽又忘記到底哪個是書房了……先打開左手邊的房間，這麽多的風景照——看來是書房是右手邊的房間。

打算關上門的時候，雪球從林嘉譽懷裏掙脫出，跳到地上，往房間裏面走去。

林嘉譽跟著雪球往裏走，看到雪球咬起墻角的一個玩具球，她笑著彎腰，打算把雪球和玩具球一起抱起來。

微微側頭，墻上是許許多多的照片——風景照以及，有她林嘉譽的照片。

站著的，坐著的，說話的，趴著寫東西的。正中間是她和Refer在埃菲爾前的合影，兩個人面對面，Refer專註地在給她圍圍巾。

雪球的一聲“喵”讓怔住的林嘉譽回神，“雪球你是不是因為這些照片才認識我的呀？”

林嘉譽說出這句話後，因為自己的腦洞而笑。想笑，但是眼眶又有點發熱，Refer到底是喜歡她林嘉譽哪一點呢？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付出的比較多，可是Refer好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做了更多的事。

林嘉譽總覺得自己可以理直氣壯地說，自己很愛阿巍，但是這一刻，她發現Refer愛得並不比她少。

抱著雪球關上房間門，然後輕敲書房的門。

推開——

Refer正在紙上寫東西。

“早點睡，給你留了睡覺的位置，雖然會有點擠。”

Refer回到臥室時，雪球躺在林嘉譽的胳膊上，一人一貓，睡得正安穩。Refer抱起雪球，把它放進它的小窩中。

再度回到床上，林嘉譽呼吸淺淺，老老實實地躺在床的一邊。

Refer換好衣服，把林嘉譽帶進懷裏。

“晚安，嘉譽。”

一夜好眠，規律的生物鐘讓林嘉譽在七點時睜開眼。旁邊空空如也，Refer昨晚沒有睡在這裏嗎？

浴室門突然打開，穿著白色浴袍的Refer走出來，林嘉譽先是看到他敞著的胸膛，然後紅著臉撩起被子再看看自己。

“女朋友，要對我負責。”

“昨晚發生什麽了？”林嘉譽震驚地問，為什麽她一點記憶和感覺都沒有。

“我媽媽說一起過了夜，就要負責的。”

看著Refer促狹的笑，林嘉譽明白過來。她勾住Refer的脖子，“阿姨有沒有說過一起過了夜，就要聽女朋友的話。”

“說過的。”Refer眨眨眼睛。

“那男朋友去工作掙錢吧，我要回學校收拾東西回家啦。”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整理了大綱，答應了基友要在這月底或者下月初完結233333.寫擦槍走火那段時特地找了室友幫我看，想起來很多大餅他們的梗也都來自我的室友們~十一假期結束啦，趕在假期的尾巴上發一章，從明天開始，要好好上班好好上學喲。晚安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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